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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扇神剑 作者:曹若冰-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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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却依然未了。此系后话,容再叙述。
  且说肖小侠驭马疾驰,闪电飞奔,直穿宁波城外,沿着北上官道,放缰急赶。
  这匹黑马果然如店东所说,不愧是千里良驹,而且性颇通灵,无须肖小侠加鞭叱咤,—出宁波城,但见它低嘶一声,身形一矮,宛如追风逐电,沿着官道跑得几乎是四蹄腾空。
  肖小侠伏在鞍上,一面留神前面的绿忆姑娘踪影,一面心里却在不停地想道:“蓝妹妹取道昆仑,前访昆仑二子,为何又落身在沂山遇险?真是令人百思莫解。”
  蓝玉珍姑娘自从宁波郊外,以两掌换一指,伤在天罡一指简竹笙的指下之后,虽然,经过肖小侠的救护,伤势痊愈。
  而且,大还丹的效力,更助益了内力之修为。但是,蓝!”娘心里却是一直郁郁不乐。
  蓝姑娘一生要胜好强,几曾受过这种挫折。而且自以为功力不如人,羞与肖小侠等人为伍,这才立意要到昆仑,拜遏昆仑二子,苦修武功,以与承哥哥匹敌,并称于武林。
  当天从天台境内,只身出走之后,取道北昆仑。
  蓝姑娘虽然武功极高,毕竟是位年轻的姑娘,虽然出道江湖为日不短,毕竟都是与人同行,几时曾经单身独骑去闯群山峻岭?即使蓝姑娘自昆仑下山,走过江南各地,但是江南各地均人烟稠密,蓝姑娘纵然身上毫无武功,亦可安然无恙。
  可是,如今不同了。姑娘单身独骑,要穿过中原,深入西北,直走北昆仑,当然。蓝姑娘艺高胆大,说怕未必,但是,如此形单影只,孤单凄凉的感觉,使得姑娘内心沉郁,确是事实。
  蓝姑娘并不急于专程赶路,此去昆仑,也不是数日可达的路程,于是便沿途观赏风景,纵马轻驰。
  因为姑娘不急于兼程赶路,便决心尽沿山境横贯中原,再深入西北。姑娘虽然路途不熟,但是,各地山名倒是时有所闻。
  预计走“会稽山”,转道“天目山”穿“黄山”再横断“桐柏”,直走“大巴”,入青海,沿“巴颜喀喇山”,深入西北边陲,入昆仑山境。
  这是一段极其险阻崎岖路程,姑娘不能不作妥善之准备。
  山道无人,随时都要备足干粮饮水,另备马匹。姑娘芳心一转,这些事都必须在进入山境之前,逐段沿途预作安排。
  这天,从天台转道新昌,初冬天气,阳光透背,还颇有暖意。
  蓝玉珍姑娘安顿了马匹,漱洗一番,依然一袭青衫,飘飘然神采照人,逛到市场,去买一匹好马。出门不及数十步,蓝玉珍就发觉有人跟着自己,不由地心里暗暗一动,暗自付道:“浙江境内自然都是青龙帮势力范围,难道是凤姐姐派来手下人前来盯住自己吗?理论不会这样,凤姐姐派来的人,如果是寻访于我,又何需这样鬼鬼祟祟的?”
  姑娘心里一起疑窦。脚下步法一紧,穿街走巷,直向城外奔去。
  城市人多,但见姑娘脚下流水行云,寻常人丝毫未发现有何异样,只是觉得这位年轻相公,走起路来比寻常人快些罢了。
  可是看在行家眼里,就不然了,蓝玉珍这种含笑自如,神情潇洒,可是举步之间,脚不沾尘,平稳自然,这份轻功,就足以傲视群伦。
  蓝玉珍如此穿街过巷,来到城郊行人稀少之处,霍然一停身形,旋风一转,向身后看去。
  姑娘出得城外之后,脚步更形加快,点落之间。都在两三丈开外,如此突然刹身一停,复又如此反身一转,就在这一瞬间,只听得“呼”地一声,一条人影斜地里从身旁一掠而过,险些撞个正着。显然是后面跟踪的人,没想到蓝玉珍如此突然刹住身形,一个措手不及,跟踪而上,几乎撞上了姑娘。
  蓝玉珍当时闪身一侧,让过来人,立即左手一翻,随手一招“顺水推舟”,三成掌力,拍出一掌。
  这一掌用的力道不大,可是,用的恰到时机。这人收势不住,冲过蓝玉珍身边,心里已在暗叫“不妙”,遽然气沉丹田,拿桩稳势,刚刚还没有站稳脚步,正好姑娘此时一掌拍来。哪里还来得及闪让?连吐劲硬接一招的时间都没有,在这一瞬间,掌风撞及左肩,“砰”地一声,再也停不住身形向后便倒。
  这人显然也不是弱者,仓促之间,挨此一掌,还能不乱心神,立即就势向后—倒,吸气回肘,左肘一点地,脚尖一用力,接连一路“燕青十八翻”,滚开八尺。
  蓝玉珍拍出一掌之后,倏地转过身来,冷笑一声,留神一打量这人,竟是灰袍大袖,白袜云鞋的和尚,年纪不过四十来岁,浓眉大眼,长喙削腮。此刻已经挺身而起,站在丈外里注视着姑娘。
  蓝玉珍沉声说道:“凭你这点功力,还想暗地跟踪别人呢,若不是看在你是个出家人,定叫你吃点苦头。”
  那和尚眨着一双白多黑少的大眼睛,眼珠滴溜溜地转了几下,忽地狡黠地冷笑着说道:“官塘大道,佛爷爱怎么走就怎么走,你小子那点能耐,也敢惹事生非。”
  蓝玉珍心想道:“好啊!明明是你暗地跟踪不怀好意,如今倒说是我惹事生非,好个不讲理的和尚。”
  和尚哈哈一阵大笑,说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欠债还钱,方才你趁人无备偷袭一掌,拂爷要加倍讨回。”
  蓝玉珍冷笑道:“亏你还是出家礼佛,口诵弥陀的和尚,村言莽语,污辱了三宝弟子,我今天要不给你一点惩戒,倒是有违天意。”
  姑娘话说得凌厉尖刻,出手更快。话音刚一落,欺身直进,脚下微一起落,闪电三步,直踏洪门,走中宫,右手平推直出,式起“懒龙舒爪”径抓和尚左肩。
  姑娘这一起势,分明有些欺人,根本没有把和尚放在眼里。
  走中宫直进,而且探手伸臂,毫无变幻地递出一招,对方若不是不堪一击之人,便是自己自送性命。
  和尚轻咄一声,喝道:“小子不知死活!你给佛爷躺下吧!”
  人在说话,身形却是微向右一侧,左手舒掌屈指如钩,认定“脉门”疾刁而下,而且,右臂回圈,“呼”地一拳,直捣姑娘后腰。‘这两招双掌并用,拳指互出,左抓有擂,抢尽!”娘有利地位。眼见姑娘如此轻敌一招,就要倒在和尚双掌之下。
  蓝玉珍的功力之高。虽然不足以当之领袖群伦,超神入化,但是列身武林一等功夫,是当之无愧的。姑娘踏中宫直进,欺身一招“懒龙舒爪”,是有意骄敌。
  因此一见和尚双掌齐至,拳指并进,姑娘轻笑一声,立即沉桩不动,身形微向下一蹲,右手变抓为削,疾变一招“翻云覆雨”,玉掌厉削如刀,劈向和尚抓来左掌,左手同时遽张一送,掌心吐劲,“轰然”一股强烈的劲风,猛迎捣来的一拳。
  像蓝玉珍这种以攻为守,递招拆招,必须要自认为自己功力要超过对方,否则无异是引火自焚。
  和尚眼见蓝玉珍居然不躲不闪,沉桩停步,发掌封招,心里略一诧异,闪电一想:“这小子果真的像传说中那么厉害吗?”
  只此一瞬间的犹疑,已经避不过姑娘凌厉的闪电攻来两招。
  和尚哪里还来得及讲求变化,只有原式不动,顿时咬牙加力两成,硬迎上去。
  说时迟,那时快,蓝玉珍右掌“翻云覆雨”,招式未到八成,就只听到“咔喳”一声,和尚手腕痛如刀削,立即骨折皮绽。和尚“哎哟”一声还没有叫出口,另一股罡风早又袭向右臂,猛如地裂山崩,“砰”然一阵震动,和尚顿时右臂下垂,身形晃动,摇摆了几阵之后,终于把持不住,一个倒栽,翻身摔倒在地上。
  蓝玉珍长身收招,悠然而立,指着和尚说道:“出家人妄动嗔念,遽起贪心,灵台未净,你愧对三宝,我才出手予以小惩。如今留你性命,让你仟悔余生,只要放下屠刀,何愁不能立地成佛?”
  说着一抖青衫,转身便向新昌城内走去。
  刚一转身,仿佛眼前一黑,姑娘也禁不住一停脚步,蓄势凝神向前看去。
  面前五尺不动的地方,站着半截黑塔似的一位粗大和尚,古铜色僧衣,迎风猎猎作响,不时还听到一点轻微的金铁相撞交鸣。肥头大耳,两眼咪成一线,手中正捧着一对铜钵,冲着蓝玉珍刚一转身过来,闷雷也似的,低喧一声“阿弥陀佛”!
  蓝玉珍心里也为之一震,暗处付道:“这胖大和尚功力多纯啊!这一声佛号能声撼心神,可不是等闲之辈。看他这身装束,不像是当今的名门正派的少林僧人,拦住我的去路,是存心来找碴儿吗?”
  姑娘心里一打转,便索性装着不理会,昂首阔步,若然视若无睹,向前走过去。
  肥头大耳的高大和尚,缓缓睁开两只肉眼,举手当胸,说道:“小施主!请暂留贵步,贫僧有话要说之当面。”
  蓝玉珍一听这回是指明自己而来,没法不接下去了。当时一停脚,仰着头问道:“和尚!你是找我吗?”
  那胖和尚微微一笑,看来状甚慈祥,不晓得怎么的在那一双眼当中,闪烁着令人可厌的光芒。虽然这种光芒也只是一瞬间的事,看在蓝玉珍眼里,却深深地觉得这胖和尚不是善类。
  胖和尚含着笑容,低头合掌双钵叮当一声,说道:“贫僧斗胆请小施主留步,请问小施主,那位门下弟子是小施主教训他的吗?”
  姑娘一听冷笑出声,心里想道:“果然是同伙一类的人,哼!”
  口里冷冷地应道:“出家人不守清规,是我给予薄惩。和尚你要算账,尽管找我便了。”
  姑娘一面说着,一面暗中蓄势以待,只要那胖和尚胆敢出手。姑娘要痛惩他一顿。
  胖和尚合掌听完蓝玉珍的话,低喧一声佛号,说道:“贫僧这厢谢过了!”说着话果真的深深地打了一个问讯。
  这倒是大出于蓝玉珍的意料之外,姑娘满以为这两句话,一定是逗引对方暴跳如雷,愤怒出手。没有料到胖和尚不但没有动气,反而引咎自责,感谢姑娘代他管教不肖门徒。所以,胖和尚这一打问讯,蓝玉珍倒是怔怔地站在一旁作声不得。
  胖和尚一见蓝玉珍怔然没有说话,一丝笑意,又浅露在眉梢,也没有理会蓝玉珍,径自越过姑娘身旁,向躺在地上被震伤了内腑的灰衣和尚叱喝道:“孽障!死有余辜!要不是念你侍奉座下多年,今天定然饶你不得。”
  胖和尚如此一骂,蓝玉珍越发觉得不是味,以为自己与这两个和尚无意邂逅,灰衣僧人也只不过是在街上跟踪,并未有其他恶劣行径,自己出手太重。而且这胖和尚看来分明是位好人,自己也会有成见相待。
  蓝玉珍如此心里一阵变化,便不自觉地回过头去,看着那位已爬起身来坐在地上的灰衣僧人,此刻苍白着脸,两眼失神,左腕已折,坟肿多高,右留下垂,分明也是齐根而断,姑娘又老大一阵不忍。
  那胖和尚一见蓝玉珍回头流露出怜悯的颜色,顿时厉声指着那灰衣僧人骂道:“看你这副辱及师门的狼狈相,令人无法忍受,罢!罢!不如一掌结束你的生命,免得你丢人现眼。”
  说着抢上前一步,右钵并于左手,撩袖抡掌,照着地上灰衣僧人迎头劈去。
  那灰衣僧人顿时面如死灰,浑身微微颤抖,眼看着这一掌迎头而下,绝对有死无生。
  就在这掌风临头之际,突然旁边人影,斜刺里一股劲风穿身而至,正好托住胖和尚手掌。
  胖和尚立即错肘顿腕,一闪身,让开三尺。别看这胖和尚高大如半截黑塔,这一闪动之间,却矫健如燕,落地尘土不惊,音息俱无。
  蓝玉珍掩身一掌化去胖和尚的掌力之后,回身说道:“大和尚何必妄动无名,令徒只是与小生稍有口角,何劳大和尚如此动怒?”
  胖和尚闻言连忙合掌当胸,垂目低喧一声佛号,说道:“小施主仁心无比,贫僧心感无涯。劣徒开罪小施主,理应严惩,以正门风。既蒙小施主不究既往,贫僧特此谢罪。”说着话,转身伸手一指灰衣僧人,叱道:“施主代你说情,且记下这次惩处,还不赶紧上前谢过。”
  灰衣僧人此时两眼突然闪动狡黠的光芒,勉力爬起身来,低头呐呐说道:“小僧知罪了。”
  蓝玉珍虽然个性刚烈,却是个心地善良的人,胖和尚如此连番惩责,已是于心略有不忍。如今一见灰衣僧人如此一副可怜相,越发顿生同情,便说道:“一时误会,和尚别以为意。”
  胖和尚从袖内弹出一颗丹药,飞向灰衣僧人面前,喝道:“自行敷药调养伤势,休要在此处现眼丢人。”
  说着又转面向蓝玉珍微笑道:“小施主如此只身远游,将往何处?”
  蓝玉珍忽然又觉得这位胖大和尚,谈吐虽然不俗,总是不像一个出家有道的高僧。而且,方才闪自己一掌横架,掠身飞护的功力看来,一身功力极为不弱,在疑心复动之际,姑娘就不愿意多谈了。只是淡谈地说道:“小生取道昆仑,便中遨游名山大川。不敢久耽大和尚,小生就此告辞了。”
  蓝玉珍这“取道昆仑”四个字一出口,胖和尚禁不住微微一震,但是,立即恢复笑容。说道:“小施主取道昆仑,莫非是晋渴昆仑二子两位武林前辈吗?”
  蓝玉珍本来就要转身回到新昌城内,一听胖和尚提到昆仑二子,这才霍然一惊,连忙问道:“大和尚认识昆仑二子两位老前辈吗?”
  胖和尚一见蓝玉珍停下身问话,不由地喜上眉梢,故作镇静,压住心头的高兴。沉声说道:“阿弥陀佛,昆仑二子两位老前辈,为武林中的超凡入圣的人物,贫僧何许人,能够一识?
  而且,两位老前辈久已不曾现身武林,武林皆以为已证正果。
  只在月前,贫僧远下沂山之际,才听闻说,两位老前辈忽然远离西北边陲,竟来到鲁境昆嵛山。故而方才小施主言及要上昆仑,这才冒昧相问。“
  蓝玉珍一听说昆仑二子竟南下昆仑,来到鲁境的昆嵛山,不禁大感意外,急忙问道:“大和尚此言当真?”
  其实,这正是蓝姑娘江湖经验的不够,认人不深之故。方才胖和尚那一番话,只要略加思考,即可发现漏洞百出。奈何姑娘一心急于要知道昆仑二子的消息,竟然当以为真。
  胖和尚呵呵笑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如何敢欺小施主。今日幸会贫僧,否则,小施主要千里迢迢白跑—趟昆仑了。”
  蓝玉珍不觉深深地皱起两道眉头,心里也在想道:“昆仑二位老前辈,数十余年少下昆仑,今日如何会从西北昆仑来到鲁境的昆嵛山?”
  姑娘心里还正在疑虑丛生,胖和尚却又呵呵的笑道:“小施主这真是有缘巧合,贫僧住地沂山,与昆嵛山只有极短日程之相隔。此次云游天下正待回程,不料巧遇小施主。如小施主不以贫僧诚意相弃,就请结伴同行,到沂山小寺稍作盘桓,再往昆嵛山拜谒二位老前辈,不知小施主意下如何?”
  蓝玉珍一想:“先去昆嵛山一趟,倒也不失为是个主意,即使传闻失实,再转道西北,也还为时不迟。”
  便拱手说道:“如此倒是有劳大和尚了,只是小生还没有请教大和尚法号上下。”
  胖和尚又是一阵闷雷样的笑声,合掌说道:“真是罪过!
  贫僧了空,能与小施主同行,贫僧之幸。“蓝玉珍听了空和尚这一阵闷雷样的笑声,震得心头一动,心里闪电想道:”这和尚功力确是不弱,别是另有用心,倒是不能不加防备。“
  转而一念:“凭着自己一身功力,和腰中的聚莹短剑,即使有所存心,又有何惧?”
  想到这里,姑娘复又豪气顿生,也报过自己姓名,说是“蓝玉”。
  那了空和尚也不追问蓝玉珍和昆仑二子的关系,只是高高兴兴地,和蓝玉珍同转新昌,取道沂山而去。
  从新昌到沂山,要穿过江南平原,这一僧一俗,就如此结伴而行。一路之上,了空和尚对蓝玉珍倒是关切备至,而且是百依百顺。时间一长,使蓝姑娘一份警惕的心情,渐渐为之松驰。还觉得自己是多疑,这了空和尚不失为一个好人。而且,出家之人会一身武功,也不是值得奇怪之处。
  只是灰衣僧人却踪迹不见,了空和尚既未提及,蓝玉珍也无暇问到。
  这天,蓝玉珍和了空和尚来到江苏边境海州城灵山附近。
  照例的,投店住宿,各订房间。
  在店里用晚餐的时候,正是华灯初上,座客如云,在店内一角,蓝玉珍发现一人正在盯着自己,而且眼熟得紧。身材修长,长脸单眼,炯炯发光。蓝玉珍一时想不起何处见过此人。
  再一转眼时,此人已经杳然不见。
  蓝玉珍不觉心里一动,暗自想道:“这人好生面熟,自己记性如此之坏,竟想不起?看来此人分明是在回避着自己,难道存心有不良之意吗?”
  如此警觉一生,回到房屋以后,聚莹剑放在枕边,和衣靠在床上,准备夜里万一发生事故。
  一夜过去,秋毫无惊,蓝姑娘也觉得自己过于紧张,疑心太重,自己在江湖上行走,少结仇家,何至如此处处时时有人跟踪?
  想到宽心处,便放开胸怀,和了空和尚并骑进入鲁境。一路平安无事,这天安抵沂水县城,此去沂山已不过一日行程。
  了空和尚呵呵震天价响一阵大笑,亮着嗓门说道:“小施主,明天就可以到沂山了,今天在这安歇一晚,与你畅饮几杯,以洗数日以来风尘如何?”
  自从新昌起程以来,了空和尚一直都是低声下气,起程安歇,都以蓝玉珍的意见为主。循规蹈矩,没有一点逾清规之态,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放纵狂笑,态度顿显骄横。
  蓝玉珍皱了皱眉头,没有作声。
  下了马,牵了缰绳,随着了空和尚走进一家客店,但见了空和尚呼汤唤水,指东骂西,要酒要肉,态度既粗且蛮,与前几日的了空和尚,迥然是两个人。
  蓝玉珍心里不悦,推说旅途太倦,要了几色清谈的小菜,拿到房间里,独自用过晚饭后,坐在房间里烦恼。
  姑娘心里想道:“为了拜遏昆仑二子,深研武功,才端程前往昆仑,不惜不告而别承哥哥、凤姐姐他们。如今为何听信一个不相干人的话,便改道入鲁,自己如此意志不坚,自找烦恼。”转而一念:“如今及时改道,也还为时不晚,看来了空和尚定非善类,与此人同行无异是自沾麻烦。也罢,明口起,转道西北……”
  正想着,窗外轻微一阵衣袂飘风的声音,姑娘心里一动,从床上挺身一跃,贴切窗口,屏住呼吸,凝神听去。
  此时,夜已二更左右,前店已经清静无人,上房左右更是寂静一片,方才分明是一阵衣袂飘风的声音,如何此时又没有了声息?
  蓝五珍隔着窗户轻敲了一下,沉声问道:“何方朋友,深夜莅临,有事见教时,在下愿在此候教!”
  窗外久久没有声音,蓝玉珍冷笑一声,故作不屑地说道:“既然有胆来到此地寻衅,又畏不敢出声,不如索性离去,免得搅人清眠。”
  姑娘说着话,忽然突发右掌,掌心暗吐阴劲,疾推窗门,但见窗门微露一线,蓝玉珍惊鸿一掠,伏窗而过,落身未定,先自连环踢出两腿,阳罡猛烈之劲风,呼地两声,扫荡开周围五尺,才霍然收势停身,贴壁一落。
  刚一停下身来,立即看见隔着院落站着一个身材修长,冷面森森的人物,蓝玉珍第—眼瞥见,立即发现是晚餐时分,在客店一角,眼光盯住自己的独眼汉子。
  蓝玉珍立时冷笑一声,说道:“好朋友!白天就打好主意,阁下有何打算,不妨明白讲来,看你够不够这份材料。”
  那人微微地一笑,似乎对蓝姑娘的话,没有听在意,当时却上前一步说道:“尊驾不认识在下了?”
  蓝玉珍不由地一怔,紧接着满脸飞红,心想:“如果是一位熟人,那才丢人呢!自己眼力竟会这样差?”
  想着,当时只有极其尴尬地问道:“尊驾何人?在下眼生得很!”
  那人点点头说道:“这也难怪!装束不同,自然难认。”
  说着立即飞快一翻外衣,伸手向脸上一抹,顿时眼前变了一个人:面戴人皮面具,独眼精光暴射,身披白色长衫,形态飘拂。
  形象一变,蓝玉珍这才顿然想起,不禁轻轻地“哦”了一声!
  那人轻轻笑了一笑,说道:“尊驾记起来了!五老峰下江面双残老大,单眼恶残阴展平。”
  蓝玉珍“哼”了一声,昂首问道:“单眼恶残今日追踪到沂水,是否报当初五老峰惨败之仇?”
  单眼恶残阴展平伸手取下脸上的人皮面具。低沉地说道:“昔日五老峰下,多蒙尊驾惠赠武林圣药‘雪莲丹’一枚,不仅疗好内伤。更助长了我内力修为的火候。阴展平受恩必报,否则终生难安,今日,沂水城内巧遇尊驾,诚属天意。这才夤夜前来……”
  蓝玉珍摆手说道:“过去之事,一概不谈!尊驾若无旁事,就请相别如何?”
  单眼恶残阴展平摇头良久说道:“尊驾陷虎穴,如此竟不为意,是有万全之准备,抑或是毫不知情呢?”
  蓝玉珍这才心里为之微微一动,连忙问道:“你说这话,系出何意?”
  单眼恶残阴展平这才微叹一口气说道:“如此说来,蓝相公你是毫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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