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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扇神剑 作者:曹若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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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小侠看着两人不再动手,便微笑说道:“二位用心虽毒,出手虽狠.但是,我有言在先,尽管二位全力施为,不以为怪。
  如今尚余九招,静等二位出手。”
  渔礁翁在一旁却呵呵笑道:“小师弟留点力气吧!咱们还要赶路,又没有那么多闲功夫和他们闲磕牙。”
  肖小侠朝着渔礁翁点头笑了一笑,回头说道:“有道是两国相争,不斩来使,二位却也算是奉命行事,遍访天涯恶递毒柬的事,我也不再追究.”
  鬼手林旭和魔剑手成天庆一听小侠口风,有放松自己之意,才大大地松了一口大气。两个人相对看丁一眼,默默无言地走向两匹马旁边,正待拾蹬而上,忽然,肖小侠又喝一声:“站住!”
  两人此时有如惊弓之鸟,一听肖小侠又喝令站住,只道是肖小侠又生悔意,要找自己麻烦。
  两人竟不约而同,提气一跃,掠身上马,双腿一夹,脚尖一点马的前肋,只听得那两马随着一声长嘶,四腿平伸,身躯一矮,箭也似的疾射而出。
  鬼手林旭和魔剑手成天庆都是一时情急而动,掠身上马,抖缰奔驰,无不全力施为。而这两匹骏马,又都是百中选一的良驹,如此一窜,转瞬已是好几丈开外。
  可是,身后却听见肖小侠一声叱喝:·话未交待清楚,二位就想走吗?”
  鬼手林旭二人只顾低头伏身,策马狂奔,根本不理会肖小侠的讲话。
  谁知道正在狂奔之际,一阵巨大无比的潜力,迎面堵来。这两匹骏马正跑得头尾笔直,冲劲正大的时候,突如其来的遭受到迎头一堵,顿时一扬前蹄,呼喇喇一声长嘶,便把前冲之势收住。
  鬼手林旭和魔剑手都双双被摔下马鞍,还没有站稳,遽然觉得“命门”大穴压力一重,还没有来得及回头看,已经听到肖小侠喝道:“处处刁滑狡诈,屡警不改,要不是要藉你们的嘴回去带个口信,早就一掌震碎你们两人的肺腑。”
  此话一些儿也不假,肖小侠此时正以双掌分贴于鬼手林旭和成天庆的背后“命门”,只要掌心微一吐劲,两天顿时就要口喷鲜血而死。
  就是鬼手林旭如何奸滑,魔剑手如何气愤难忍,此时一动也不敢动地站在那里。
  肖小侠说道:“我问一句答一句,若要再耍花枪,休怪手下无情。专程遍下毒柬,是谁的主意?”
  魔剑手成天庆答道:“百毒尊者!”
  肖小侠怒道:“你找死!死在眼前还如此任意编排谎言。”
  成天庆叫道:“百毒尊者现在黑凤帮总坛,何言说谎?”
  肖小侠此时大怒,心里想道:“这魔剑手真是个汉子,竟当面说谎,还言之凿凿,真可恶之极”。当时杀机一动,正待掌心吐劲,要魔剑手掌下丧生,以接受他说谎的报应。
  忽然.耳朵里一阵蚊声细语,说道:“小师弟掌下稍缓,其中定有蹊跷。”
  肖小侠心里一动,知道是渔礁翁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和自己讲话。
  肖小侠心里奇怪,老渔师兄如何知道自己要动杀手?而适时的加以阻止呢?
  想着禁不住抬起头来向渔礁翁看了一眼。
  渔礁翁正望着肖小侠,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肖小侠心里拴了一个疑问疙瘩,接着问道:“你们两人如何知道追踪到这西北边陲?”
  成天庆答道:“水道入川,武林已经传遍,川中又盛传寻仇五鬼之事。川中既找不到,而水道又无踪迹,自是沿西南山区,远入边陲了。”
  肖小侠冷笑了一声,说道:“算你们聪明,也算你们倒霉,你们两人回到黑凤帮总坛回告你们的帮主,就说肖承远料理完琐事,自会登门拜访,用不着如此派人走遍天涯海角,用尽千方百计。就是她不找我,我还耍找她算账呢!话讲完了,你们两个赶快上路。”
  说着一收双掌,撤身横跨两步。
  鬼手林旭自被肖小侠截回以来,心里一直在七上八下捏着—把冷汗,自忖这一下可送定了命。等到一听小侠放手让路,才拾起这颗掉落的心,首先抢步认蹬上马。
  肖小侠忽然又哈哈笑道:“二位追我到这西北边陲,荒凉无垠的草原,总算是他乡遇故知,待我送二位一程?”
  鬼手林旭一听,又不知道肖小侠打何主意,心里正在嘀咕不定之际,背后一股潜力如涌而至,逼得两匹骏马,勒缰都停不住,直奔了十丈左右,背后才悄失丁这股推力。
  肖小侠在他们离去之前,露了一手“九天玄门大乘神功”的无形罡气,使得鬼手林旭和魔剑手成天庆服服贴贴地兼程赶回黑风帮总坛。
  肖小侠目送两骑走后,回头一看,渔礁翁正在用铁箫撬起方才震飞的那份金红的请柬,似乎在察看什么.便走上前去问道:“老师兄!你方才如何觉察到这份请柬上有毒呢?”
  渔礁翁呵呵笑道:“论功力,小师弟你已经超过了二老一神尼的全部绝学;如果说差,那只是差点火侯。论机智应对,你也是进步良多。银髯叟者儿告诉我,小师弟是个敦厚谦恭少言的人,可是方才对那两个坏东西,你的口才却凌厉得很,老渔只能说你进步了。”
  肖小侠一听,不禁满腔飞红。
  渔礁翁接着说道:“若说有何欠缺之处,小师弟的江湖经历尚不够.对于江湖上重重风险,看来是一窍不通。”
  肖小侠不禁脸上越发的红了,怪不好意思的望了渔礁翁一眼。
  渔礁翁似乎没有看到肖小侠那满面飞霞的玉脸,依然叹喟一声说道:“人心险恶,令人难以想像。方才魔剑手递请柬给你的时候,嘴角虽然是谦恭有礼,神情却是透着焦急,惟恐你不伸手来接;可而那个鬼手浑球却是微微露着诡秘的笑容。最使人易于看破的,魔剑手一双手的肤色,较之旁人不同,分明是涂了一层药,如此对照起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用说,这请柬上有了花样。”
  渔礁翁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段,分析得头头是道,肖小侠一则佩服渔礁翁见解超人;再则也心惊江湖风险的难防。
  不过肖小侠又有一点不解,问道:“小弟如何没有丝毫中毒的现象呢?”
  渔礁翁笑道:“老渔健忘,已经白担了不少心事,小师弟如何也这等健忘?一颗“朱仙果”的效力,虽不敢说抵得上不坏之身,百毒不侵那是绝对事实。”
  肖小侠这才恍然,觉得自己倒把这件事忘记了。
  不过有一件事情使肖小侠所不能释然放心的,那便是百毒尊者的问题。便向渔礁翁问道:“老师兄也以为这张毒柬是百毒尊者的主意吗?”
  渔礁翁倒是收敛起笑容,认真的点点头。说道:“这份请柬看不出异样颜色,闻不出异样的味道,确实是奇毒无比,除了百毒尊者能有这分能耐,老渔还想不起第二个人。”
  肖小侠不禁有些茫然,问道:“方才排五毒阵相扰的呢?”
  渔礁翁呵呵笑道:“自然是百毒尊者哟!”
  肖小侠大惑不解,黑凤帮总坛洞宫山,和这西北边陲,相差何止千里?百毒尊者如何能身居二地?
  渔礁翁望着肖小侠疑惑的面孔,笑道:“小师弟不要疑心,百毒尊者绝不会分身术。洞宫山和青海草原上,确是各有百毒尊者其人,所不同的是真假而已。”
  肖小侠觉得渔礁翁愈说愈离奇,连百毒尊者也有真假之分,这不是扑朔迷离吗?
  渔礁翁又转而叹一口气道:“此刻谁也不敢确定这事的真相,不久自有水落石出之时。走吧!邛崃之地,才是此行的要事,其他且当他闲事罢了。”
  肖小侠本来还想问一问关于“七星宝剑”的掌故,也许说起来与黄衫姑娘相托找人之事,能够增添一些眉目。可是一看渔礁翁此刻连平时的笑容也收敛起来了,便难以启口,好在来日方长,再说吧。
  —时间先后竟遇到三番两次的意外,此去邛崃还有不近的一段路程,中途难保常安无阻否?想到这里,肖小侠自然没有惧意,却是感慨良多,“江湖行,风险重重。”
  口口口邛崃是—个引人人胜的地方,山峦连亘,森林茂密。山高而不恶,又绵延不断,而且,时而流泉倒挂,岩石玲珑,人行其间,不觉山行之累。
  偶有蔽不见日的树林,树林之内却是自成世界。竟然毫无潮湿腐朽之积味,野草没胫,闲花处处,时而糜鹿奔逐其间,鸣禽宛转于林梢,令人乐而忘尘世之浑嚣,有遗世独立的感觉。
  肖承远小侠和渔礁翁进入邛崃山境,自然放慢脚程,沿途浏览,长途跋涉之劳累,杳然不知所在。
  渔礁翁遥指着群山环抱之中,笑顾肖小侠说道:“巫山论剑.老渔曾经走过一趟邛崃,再来时已经是数十寒暑,流光之易逝,叫人不能无感叹之心。”
  肖小侠也笑道:“小弟这次远来邛崃。再来时,又不知道几易寒暑了。”
  两人说说笑笑,不觉已经越过两座山峰,穿过三处茂林,眼前突然现出一条婉蜒小路,直达群山环抱中。
  渔礁翁说道:“清昙老尼姑从来脾气执拗,个性固执.一趟降魔剑法之下.不知多少绿林高手,溅血横尸,如今邛崃数十年不涉足江湖,料来已经不复是当年火气。但是,邛崃的规矩还是不可废。”
  说罢铁箫一竖,行气发声,一阙“渔舟唱晚”,悠越幽扬,乍听时箫声鸣鸣,声音不大,但稍一凝神,但觉群山齐应,宛如仙乐天上来。
  一管长不逾两尺的铁萧,竟能吹得万山呼应,幽谷齐鸣,渔礁翁这份功力,也就可见。
  一阙“渔舟唱晚”终了,渔礁翁回头对肖小侠笑道:“老尼姑的规矩,进入邛崃山境,就要通名报姓,小师弟也不妨入乡随俗,表明一声。”
  肖小侠连忙答道:“小弟领邱老师兄的话,专程前来拜谒清昙老前辈,自是应该遵从规矩,通报入境。”
  渔礁翁呵呵笑道:“入乡随俗罢了,小师弟倒不必太谦,论起武林辈分,老尼姑还不是和我老渔一样,只不过是痴长你几岁罢了。”
  肖小侠连忙说道:“叙齿为尊,这是应该的。”
  说着话,当即两脚干行不丁不八,双手抱拳当胸,朗声发话,说道:“武林后学肖承远,谨随渔礁翁老前辈来拜谒清昙老前辈。”
  肖承远小侠在说话的时候,逼住一口真气,一字一句。宛如深潭投石,又如琵琶拨弦,叮叮当当,清清晰晰地传到老远,但闻群山回应,有如干百人在呼唤,历久而不歇。
  渔礁翁抚掌呵呵笑道:“小师弟这两声老前辈,真是用心良苦,难得呀!”
  其实这的确正是肖承远小侠为人谦虚恭谨,而又机智遵生的表现。
  如果他要说是“随渔礁翁师兄专程拜访”。渔礁翁与清昙神尼同样享誉武林,二老一神尼并列,肖小侠岂不是无形之中把清昙神尼拉向自己同辈中人。
  于是,就难怪渔礁翁要抚掌称赞肖小侠这两声“老前辈”是用心良苦了。
  一阙箫声和呼名通报之后,山径依然杳无人踪,白云悠悠,空山寂寂,偶有微风从林梢拂过,带来一阵阵沙沙叶落,为这深秋的山峦,添了一些声音之外,这里是静得听到自己的心跳。
  渔礁翁笑道:“通报姓名,你我就算是邛崃的宾客了,走吧!
  越过前面的山峰,自然就会有人来迎接。”
  说着一掠身飘悠悠地远落两丈开外,肖小侠也连忙展开身形,紧跟在渔礁翁身后,向山上奔去。
  这一座山峰高耸入云.两人一路宛如点水蜻蜒,腾越闪挪,不消盏茶功夫,已经登临峰项。
  一登峰顶,眼前景色霍然大变。
  但见一片平原,约有二三十亩,虽在深秋季节,却是葱绿一片,清新宜人。偶有数株矗天而立的丹枫夹杂其间,真是万绿丛中,鲜红数点,一幅绝妙的图画。
  但是,在这秀丽如画的平原上,却看不到有任何一间房屋。
  渔礁翁正待说话,指点给肖小侠看时.忽然,在一片葱绿丛中,一点灰影,如星丸弹出,直向峰顶而来。
  渔礁翁笑道:“人来迎接了。邛崃原无五尺应门之童,来人却不知道是谁。”
  肖小侠眼看来人一路飞奔而来的身形,不禁暗暗警觉,来人的轻功,已经是臻于化境。
  从绿荫丛中到达肖小侠所站的地方,也不下数十丈之遥。来人转眼间这一路奔腾,已经到达二十丈以内的相隔,肖小侠已经清楚看去,来人是一位二十岁不到极其清秀的年轻尼姑。
  肖小侠刚一想道:“这位小师太年纪看去如此之轻,功力却如此之纯,清昙神尼可见一般了。”
  忽然,来人远在八尺开外的地方,遽然煞住身形,微低着头,双手合掌当胸,清音丽质,珠玉其声地说道:“奉家师法意,悟非恭迎贵宾莅临邛崃山。”
  渔礁翁此刻已收起了笑容,正蘑说道:“有劳法驾,老渔谨此致谢。”
  这位名叫悟非的年轻尼姑,合掌说道:“有此悟非为前辈引路。”
  说着转身起步,灰色僧衣一带风生,沿着仿佛可辨的山径,宛如流水行云,和方才来的时候,那种起落腾越,截然是两种不同境界的轻功。
  可是,就在转身起步的一瞬间,悟非那双明澈如探秋潭水的大眼睛,对肖承远小侠作了—个闪电一瞥。
  就在这一瞥的瞬间,肖小侠不由微微一震。顷刻之间,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翻腾而起,猛袭心头。心里闪电想道:“我倒忘记了,她是在邛崃山的呀!”
  肖小侠只是如此微微一顿之间,渔礁翁已经紧随悟非尼姑远去四五丈之外,回头招手唤道:“小师弟!快来呀!这里看来林荫敝日,小径可辨,稍一走错,便久困不得脱身。”
  肖小侠没想到这平坦的山谷里,还有奇门的阵势的设置,虽然丝毫看不出异样,相倍渔礁翁的话,方之非虚。赶紧一敛心神,应声答道:“老师兄请先行,小弟随后就到。”
  说着话,猛一吸气长身,凌空“八步赶蟾”,闪电追风般的紧迫而上。
  渔礁翁脚程自是不慢,肖小侠的轻功更是流星赶月劲弓疾矢,两人跟在这位妙龄的尼姑后面,一点也不敢稍为松懈。但见她在前面灰衣宽裳,随风飘拂,身形极其优美地向前疾奔。
  渔礁翁倒是没有在意,肖小侠看在眼里,心里暗暗吃惊,暗自忖道:“斯人不过是数月不见,功力之精进,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令人要刮目相看了。”
  正在思潮奔驰之际,忽然听到悟非尼姑清脆地说道:“请二位稍等,家师即刻出迎。”
  肖小侠正在神驰不已的时候,一听讲话,才赶紧地收住身形,前冲之势一停,恰好落在悟非面前不到两尺的地方。
  肖小侠慌忙退后两步,抬头一打量,悟非的一双大眼睛,也正清澈如水的望着自己。
  肖小侠不由脸上微微一红,抱拳低声说道:“李姑娘……”
  悟非立即柔声拦住说道:“肖施主!”
  这—声“施主”叫得肖小侠宛如醍醐灌顶,赶紧拱手说道:“多谢小师太引导!蓝玉珍姑娘托在下问候师太。”
  悟非忽然眼皮垂下,低喧一声佛号,说道:“多谢蓝姑娘!”
  渔礁翁在旁说道:“小师弟和这位小师大见过么?”
  肖小侠顿时一阵慌张迟疑了一会,说道:“见过的!”
  悟非尼姑忽然一抬头.合掌说道:“昔日小尼闯荡江湖,曾与肖施主旧识……”
  渔礁翁哈哈笑道:“老尼姑!我们多年未见了!怎敢劳你前来迎接?”
  原来他们正在说话的时候,清昙神尼已经飘然而至。
  肖小侠闻声向前一打量,面前站了位慈祥无比、清癯有神的老尼姑,赶紧上前落地一躬,说道:“晚辈肖承远,专程拜见老前辈。”
  清昙神尼大袖一拂,身形飘向旁边,复又合掌当胸,说道:“这位大概就是‘苍虚秘笈’得主,玉扇老前辈的门下肖小侠了.老尼不敢当小侠如此称。”
  肖小侠抱拳,立说道:“老前辈德戚并重,望重武林,晚辈武林后学,礼之不可废。”
  渔礁翁呵呵笑着点头说道:“好个礼不可废,老尼姑也就不要太为已甚了。”
  清昙神尼微微一笑,说道:“如此占在珍儿与小侠的惯称,老尼倒是有僭了。”
  说着举手肃客。
  渔礁翁和肖小侠刚一转身走过一株数十合抱的古杉,眼前情形又突然一变。
  几丛修竹,临风摇曳,竹后几丛茅舍傍溪盖成。
  果真是竹篱茅舍,朴实无华,不像是武林高人清修之地,倒是像世外遗民避秦的桃源。一阵微风拂过,周围树涛阵阵,面前修竹沙沙。篱下盛开的金菊,若有若无的清香,使人尘念顿消。
  渔礁翁笑呵呵地说道:“老尼姑在如此人间仙境里,数十年用功的结果,性命双修,功参造化,比起我老渔整日飘泊水上,老渔只有叹福薄了。”
  在二老一神尼之间,就数渔礁翁最是诙谐不拘小节,所以,彼此牧十年不见,依然是如此不拘礼数。
  清县神尼微微一笑,并没有答话,只顾让客前行。
  进得茅舍,更觉得窗明几净,一尘不染。
  在一间满堆书籍的屋子里,大家坐定之后,清昙神尼向渔礁翁说道:“者渔和这位肖小侠突然莅临邛崃山,想来必有重要事情相商,可否就请见告。”
  渔礁翁呵呵笑道:“老尼依旧是当年脾气,我们千里而来,也不让我们缓一口气。”
  肖小供望着渔礁翁微笑着,转而又向清昙神尼拱手说道:“晚辈系奉银髯叟之意,专程前来……”
  肖小侠便将“苍虚秘笈”出世,引起武林中久不问世的几个老魔头都已蠢蠢欲动,名则为“苍虚秘笈”之争,实则无异掀起武林一次空前浩劫。
  清昙神尼微笑点头说道:“小侠与老渔来意,老尼已经了解。
  武林历劫,我们这些老一辈的理应再入江湖,稍尽绵力,以尽本分,不过……”
  渔礁翁立即拦住话头,呵呵笑道:“老尼姑你不能椎辞啊!
  当年巫山论剑,你这天下第一剑法威震群魔,如今群魔复出,老尼姑岂能不管?别说肖小兄弟专程受命而来,就是我老渔如此仆仆风尘,老尼姑岂能够推得一千二净。”
  清昙神尼微笑地看着,小侠顿时起身拱手而言,恭谨地说道:“老前辈想是定有高见,晚辈恭聆。”
  清昙神尼点点头,转面向渔礁翁正颜说道:“渔老不远千里来,老尼岂敢矫情,说来惭愧,邛崃山数十载,不敢轻言清修之说,老尼灵台未净,尘念未除,何止数次远下邛崃山……”
  渔礁翁轻轻地“啊”了—声。
  清昙神尼又接道:“肖小侠定然了然,悟非之来邛崃山,即为其中事实之一。”
  正说着话,悟非托着两盏清香扑鼻的茶进来,轻轻放置以后,垂手便退。
  清昙神尼唤住说道:“悟非在此稍坐,老尼有事也不妨一听。”
  悟非略有诧异地看了清昙神尼—眼,低声应是,退到门口坐下。
  清昙神尼接着说道:“老尼所以如此说明,是向渔老证实,者尼并非托清修之辞,矫情若是。”
  渔礁翁倒没有想到清昙神尼果然认真如是的说明她的心意,一时倒是不好再以诙谐玩笑的口吻,来说话了。只好严肃起面容,坐在一旁。
  清昙神尼忽然微微叹喟一声,说道:“不瞒渔老相告,自从巫山沦剑归来,数十年的时光,确是致力于性命双修,以求尔后能正道果。无如灵台未净,尘缘未了,数十年心得寥寥。如此心法未成,而成功一道也毫无精进。”
  渔礁翁对于这位多年老同道,早年归隐,参修上乘之学,竟然有如此艰辛一段,不禁深深寄以同情。
  清县神尼略一思忖,接着说道:“近几年来,老尼愤而下山,自忖内修不成,又何妨积点善德,三下邛崃山,远入中原,发觉武林隐忧渐露,而关键就在‘苍虚秘笈’上。”
  肖小侠一听几乎要跳起来,连忙接着说道:“老前辈之意,如若‘苍虚秘笈’不出,这场武林浩劫尚不致来临。”
  清昙神尼微笑摇头说道:“表面上看来如此,实则近年来道消魔长,群魔不甘久伏,即使‘苍虚秘笈’不出,迟早也难免有一场正邪之斗。”
  肖小侠连忙拱手说道:“老前辈仁者无敌,当不忍坐视魔道猖獗,仗剑降魔,为武林造永福,为后辈树楷模,如此积德无边,功称极量,老前辈当不以晚辈冒昧陈言,而予斥责。”
  肖小侠这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言词恳切,意蕴中肯,渔礁翁在一旁只听得不住点头,接着说道:“老尼姑降魔剑法无敌天下,如能再出,群魔克星。”
  清昙神尼合掌低喧佛号,说道:“武功一道,永无穷尽之时,当年巫山论剑,侥幸能占先,如今思之,犹有愧作。老尼近年来观察所得,群魔虽兴.毕竟邪不胜正,肖小侠以‘苍虚秘笈’所载之神功,当能以群魔慑服……”
  肖小侠闻言猝然而惊,遽然而起,拱手待言,清昙神尼伸手作势,止住肖小侠,接着微笑而说道:“慑服诸恶,扫蔼群魔,也决非单靠武功一项,所可以竟其功。以力服人,何胜以德服人?
  况且以老尼观察肖小侠,只要秉心纯正,当能遇事吉祥。”
  渔礁翁一见清昙神尼说了半天,仍然是毫无下山之意,不禁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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