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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玉狸长虹-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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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机智过人,情知不妙,竟将倏矮身形,化作“飞鸟投林”,往前射出。半空里蓦闻身后“轰”的爆炸之声,心中已然明白,暗自道声:“好险!”

  这时,褚呈祥藉其保命之“子母黑梭弹”的打出,将玉麟追势略阻之机,又已跃脱二十余丈之外。

  玉麟对褚呈祥这种不择手段的施袭,愤恨已极,在一式“飞鸟投林”中,未待身形落地,猛然吸气长声,施展出震惊武林的“凌虚蹈空”轻功,直如一只大鸟,向褚呈祥逃逸的人影飞射而去。

  褚呈祥亡命狂奔间,忽听头上飒然风响,不禁大骇,身形急忙煞住,错愕中只见那冤家对头,如玉树临风,迎面而立,挡住了去路,他正待回头外逸,忽听面前之人朗声而道:“老贼,休想再逃,你看后面何人?”

  褚呈祥回头一瞥,凉了半截、绝望,怨毒之色,映现于其清瘦、冷峻面孔,不禁仰天悲啸道:“老夫,今日算是栽到底啦!小子,接住!”随将紫玉狸向玉麟脱手掷出。

  玉麟运功右臂,伸手把紫玉狸匣抓住,饶是他此时已功力超人,竟被褚呈祥那一掷之势,冲击得身形连晃两晃,才拿桩站稳,对其内功造诣,也甚为钦佩,不禁暗自骂道:老匹夫已至穷途末路,犹兀自逞强什么!

  褚呈祥费尽心机,得到的武林奇珍——紫玉狸之属品,他不明白,然而此时他竟能乖乖的还给玉麟,实则是迫不得已也。

  原来他身后确已有人阻绝退路,而且这人正是名震当今武林的少林四金刚。

  这时少林四僧与玉麟正然形成了五角包围之势,将褚呈祥困在当中,他即使有通天本领,也难逃出这些绝顶高手的合力一击,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以故,褚呈祥而有此举。

  四金刚高喧一声佛号,禅心大和尚首先说道:“褚呈祥,本源向与尔河非不犯,缘何设计陷害贫僧师叔?今日定然叫你还我个公道来!”禅心和尚素养极佳,此时亦面现怒容,摒掌当胸,蓄势欲发。

  “大师且慢,令师叔程老哥哥已脱险无恙。”玉麟未待褚呈祥答言,便抢先说道:“现下且让在下把这老贼捉住,再作处置,不知大师意下如何?”

  “听施主话音,莫非是……”

  “在下玉麟,难道大师不认识了?”

  “小施主怎会弄成这般模样?如非说话声音,贫僧尚能熟记,实在难以认得了!”禅心和尚缓缓而道:“既是贫僧师叔安然无恙,空门中人,自不愿妄动杀机,那么此人就由小施主来处置吧。”

  玉麟用手一指兀自发呆的褚呈祥,朗然笑道:“在下这付窘态,还不是被此老贼诡计所陷而成,所以在下要将这老贼捉住,好好教训他一番。”

  “小子!说话不觉得太过托大吗?老夫岂是好欺之人!”

  褚呈祥身分地位,何其之尊,如今竟被这初出茅芦的后生小辈这般数落,盛怒之下,一招“推窗望月”,挟以万钧之势,向玉麟抢攻而至,出手辛辣,端的骇人!

  玉麟不避不让,左掌劈空挥出一股强猛劲飙,与褚呈祥掌风相触,“蓬”的间响,尘砂飞扬,空气回荡中,右手骈指加戟,电奔似的点向褚呈祥“期门”要穴。

  褚呈祥出手动作,已经够得上一个“快”字了,但是玉麟以攻还攻之势比他还快,这情形落在少林四僧眼中,无不对此新近崛起的年轻俊彦,侧目而视。

  要知玉麟随意挥出的一掌,却正是“古墓八式”中的起手招——“古月高悬”,再挟以其大乘内功,威力自非等闲!

  褚呈祥与玉麟硬拼了一掌之下,顿感内俯气血翻腾,马步不稳,如非对敌经验老到,临危不乱,移形换位得快,“期门”大穴恐已被点中!

  此刻,褚呈祥暗自凛骇道:这小子武功好杂!心虽如此想,手脚可不停闲,连换数种步法,百忙中劈出了五掌,才略避玉麟“古墓八式”的连演,疾攻。

  高手对招,丝毫差迟不得,一著失先,处处受制。

  褚呈祥被玉麟一轮疾攻猛打,虽自保有余,但也失去先机,步步后退,三十几招下来,直追得他窘态毕露,险象环生!

  玉麟一见这一教之尊的出手招数,逐渐穷于应付,于是豪气勃发,奇招送现,又将褚呈祥迫退数步。

  褚呈祥正在穷于应付之际,蓦然一声长啸,只见玉麟身形暴起三丈多高,半空里身躯一缩一弹,双掌齐出,如苍鹰搏兔般向其当头罩下!

  漫天掌影,劲风呼啸,褚呈祥当头五头方圆,竟被笼罩得毫无间隙!

  这老儿那里显得得往日身份地位,就地一个“懒驴打滚”往旁疾翻。

  他那里知道,玉麟此时已将“佛门玄罡”施出,力聚以掌,收发随心。

  褚呈祥就地尚未滚出三尺,突觉一股无形动气,竟将他翻动的身躯紧紧吸住。

  “老贼,给我过来吧!”褚呈祥一条身躯不自主的向玉麟以掌撞去。

  褚呈祥似是被玉麟这种惊世武功震骇得已至绝望之境,双目一闭,就要待死!

  少林四僧惊得目瞪口呆,怔在当场,一语不发。

  就在褚呈祥的一条身躯撞上玉麟,仅仅相差尺许之时,蓦然——

  半空里射下一条黑影,疾如电奔,把褚呈祥瘫痪的身躯顺手一抄,一纵而沓,身法之快,旷古绝今,令人咋舌!

  “啊!神行无影身法!”这是少林四僧禅心大师的惊呼之声。

  玉麟痴呆呆的似是从回忆中惊醒,亦不禁脱口叫道:“神行无影……”

  由于变生仓促,来人武功超绝,使少林四僧均各大惊失色,面面相觑!

  ※※      ※※      ※※

  禅心大师环视了众人一眼,终于缓缓而道:“神行无影,想不到这已经绝踪江湖七十余年的旷世轻功,竟又于此时此地出现,未来武林当无宁日矣!”说时,面现惘然悲悯之色。

  “难道说‘正巧’又已出现?”禅月大师在禅心说完之后,终于发出这么一句问话。

  “不是他们,试想当今武林中人,谁有这种轻功呢!”禅心说著对众人把手一招,又道:“来人已经去远,我们走吧!”








          第八章 伊人何去

  已是秋末冬初的季节,虽然期日当空,但它已失去了往日的威势,山风阵阵吹来,令人颇有寒气料峭之感。

  徂徕山的飞云堡,这所十数年来一直是黑衣教总坛的重地;也是江湖亡命之徒的安身渊薮,于今已变得焦般的静悄悄,冷清清,似是座遭受过浩劫的繁华城市,显得分外凄凉,落寞!

  往日,数以六七日计的人手,于今只剩下寥落数十人,花径无人打扫,房舍大都空虚。

  黑衣教崛起江湖,直如昙花一现,于今随者教主褚呈祥的失踪,业已风流云散!

  飞云堡也换了一位新的主人。

  新!应该是欢愉的象征,试问世上之人,那个不喜欢新的物事呢?

  然而,飞云堡的这位新堡主,却未因新近得到了这所诺大的庄院,以及黑衣教所遗留下的无数财产,而感到丝毫的快乐。

  相反的,他自从与黑衣教的战事结束,大家庆幸死里逃生的酒筵上,长毛怪人和笑菩萨杨金萍共同证实了他的身世之后,使他如从九霄云中跌落万丈深渊!

  当时,他如非内力深厚,定力过人,怕不就要晕倒地上。

  他心地纯洁而敦厚,自幼于深山中长大,对人世间所了解的完全是光明善良之面,此次艺满别师,抱著无穷的希望,前来寻找他的生身父母,可是做梦也想不到他的父母,竟然在他出生不久便已死去,而且死得是那样的悲惨!


  这无情的打击,使他心灵欲碎,精神上的荷负过重,几陷于崩溃而疯狂!

  他本是位面如冠玉,星目剑眉的俊美少年,翩翩公子,但在一日之间,几乎使他苍老了十年。

  他消瘦,悲怆,哀悼!

  他忧郁,寡欢,易怒。……

  此刻,他正徘徊在一间陈设雅洁的静室里,哀悼著惨死的父母,以及同时罹难的数百条人命这是一场惨绝人寰的杀戮,而也是灭绝伦常的阋墙之祸!

  “啊!他是我的叔父,但他杀了兄嫂,如杀我之父母,不就足我不共戴天的仇人吗?……”

  “人世间亲亲仇仇,恩恩怨怨,有时是纠缠不清的………”禅心大师临行时这话,半点不假!”

  他喃喃自语的说著,长毛怪人与笑菩萨杨金萍所叙述的十八年前那段悲惨往事,又映现于脑——徐世璋藉著与徐世宪生就得一付酷肖面容,遄归飞云堡,企图李代桃僵。

  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由于他行路的姿态之故,却被飞霎堡总管神算子秦大川一眼识破,悄悄告知了堡主夫人绿丸仙子公孙静如。

  夜,伸出了巨灵之掌,攫走了大地上的光明。

  飞云堡主徐世宪夫人的居室里,绿丸仙子公孙静如怀抱幼子,若无其事的为她眼下的伪丈夫把盏斟酒,并不时的观其开怀畅饮,以解旅途之劳。

  但是她的心中却不住的打著算盘。日间,她与秦大川偷偷商量的结果,决定出她佯装不知,晚间将徐世璋以酒灌醉,然后将其生擒,问明实情,再作定夺。

  可是徐世璋一向豪饮,此时虽然已三壶下肚,却依然点无醉意,眼中流露出异样的光彩,不时的偷观著绿丸仙子那绝代容颜,心中绮念遐思顿生……

  绿丸仙子被他那贪婪的眼神窥视得怦然心悸,但是她深知徐世璋的武功厉害,绝不能在此紧要关头露出半点破绽,而弄巧成拙,所以强忍住心头悲愤,对徐世璋笑在脸上,恨在心里,虚与委蛇的应付著。

  徐世璋乃何等人物,满脑子狡诈奸滑,怎能轻易受人愚弄?

  此时,他瞥及绿丸仙子那种神不守舍的样子,复又再三劝其尽情豪饮,心中不由机伶伶打了个寒颤,而也清醒了一下理智,提高了警觉。

  他心中暗忖:我何不将计就计,佯装醉倒,看看她究竟如何?

  忖念既决,随又连饮数杯,故作醉态的道:“静如,我喝得大多啦,谢谢你的路意,我………我………醉………醉………”下面的语言代之以呼呼鼾声。

  公孙静如一见徐世璋呼呼睡去,也不辨真伪,便把春兰,春娟两名贴身丫环叫进卧室。

  当春兰,春娟提著绳索走进卧室,她自己则由壁上撤出长剑的同一时刻,徐世璋从卧榻上霍地一跃而起,狞笑一声,向她一把抓来。

  惊慌中公孙静如挥出一剑,带著幼儿夺门而逃。

  这急剧的变化,惊醒了她怀中已睡的婴孩,竟然哇哇啼哭起来,徐世璋撇下两名丫环,循声追出。

  中途,神算子秦大川暗中发出一掌,将徐世璋追势略阻,才使公孙静如逃出飞云堡去。

  神算子秦大川深知徐世璋掌力雄浑,非其敌手,故而暗发一掌之后,迭忙移形换位,向黑暗处隐匿,饶是如此,当时也被徐世璋盛怒之下的一掌,霍飞老远,受了轻伤。

  他从地上爬将起来,春兰春娟也适时赶至,两个丫环将经过情形,约略说了几句,秦大川又喊了几名庄丁,便一同往外赶去。

  当他们追到堡外出墨时,远远望见两个人影正然打闹得异常激烈,情知必系夫人与徐世璋在拼命,众人正拟向前相助,蓦然一声凄厉的长笑夹杂著一声惨嚎,只见两条人影,一前一后向绝壑下落去。

  秦大川率众赶至绝壑边缘,望下一看,只有被惊起的数只寒鸦悲啼,乱飞,黑黝黝的山谷,深不见底!

  在场之人无不为这凄绝人寰的惨剧而悲痛哀嚎,在秦大川领导之下,长揖跪拜间,冷不防丫环春兰向绝谷跃下!

  秦大川遄反堡中,亲自率领十数名庄丁,寅夜在山谷中搜索,准备为夫人与幼主以及春兰收尸,可是找遍整座谷底,竟然一无所获,次日加派人员搜寻一天,依然毫无发现。

  秦大川只好把这边的希望放弃,赶紧收拾行装上道,飞奔济南府,前去察看“明湖镖局”的情形,以及堡主徐世宪的下落生死。

  那知当他赶至济南时,“明湖镖局”二百余人的无头公案,正传遍全城,官冲里将全部尸首早已掩埋,快马捕役,到处捉凶。

  秦大川为了避免无为之麻烦,乃于夜间摸进“明湖镖局”,然而他所看到的乃是一片空荡荡的房舍,血迹斑斑的大厅石地,阴风惨惨,鬼气森森!

  他对堡主徐世宪的希望,又已消失,于是怀著一颗悲愤之心,赶回徂徕出去。

  讵料这边的情形,在他走后,又发出了一场惨变!

  当他越过铁索飞桥,进入通往飞云堡的遂道,冷不防被隐身暗处的日月飞环何必璋点了昏穴,擒进堡去。

  这时堡内原有上下百余人口,几被褚呈祥全部杀光。

  鹊巢鸠占,褚呈祥做了飞云堡的堡主,随即招纳亡命,组织黑衣教。

  神算子秦大川因系成名江湖人物,褚呈祥欲招之入教,无奈秦大川因徐世宪对其曾有救恩之恩,且为人天生傲骨,岂肯甘心事仇,是以被囚许久,终被褚呈祥送入蛇牢。

  秦大川早年在云贵苗疆地带,曾获异人教以驯蛇之术,所以得以不死,在暗无天日的蛇牢中,渴饮人血,饥食人肉,过了十八年非人生活。

  在他自以为必将老死其中,谁知后来笑菩萨杨金萍,因发现白猿秀士玉麟,举止面貌酷肖昔年飞云堡主徐世宪。因而与玉麟两次晤面谈话,被褚呈祥以叛教罪言,打下蛇牢。

  秦大川在蛇牢中一见杨金萍,便已认出她正是昔年为追随主母,跃落深润的丫环春兰。

  在杨金萍被巨蛇吓昏醒来之后,秦大川对她道出了自己的身份,两人痛哭一场。彼此说出了各人不同的经过。

  原来春兰跃下绝谷之后,决心一死报答夫人,那知下落身形,突被一股强猛吸力吸去。

  当她悠悠醒转之后,发现身旁有一鹤发慈颜老妪,心知必为异人,乃翻身跪拜,并请教老妪姓氏。

  那老妪自称遁世已久,已将姓氏遗忘,便即教给了她几套武功,大约两人相处一月之久,若妪命她赶紧返回飞云堡去。

  她与老妪临别时,老妪只对她说一切都是天意,非人力所能挽回,要她十八年后,留意所遇之武功高强少年,则一切怨仇,必获昭雪。

  老妪言毕,倏而不见。

  春兰望空拜了几拜,便寻路出得绝谷,返回飞云堡去。

  这时飞云堡已面目全非,成了黑衣教的总坛重地,春兰化名杨金萍,见了褚呈祥之后,显露了老妪教她的几手武功,便被收容。

  从此春兰成了杨金萍,也成了黑衣教的一员,因其颇有心机,能够深藏不露,总是以笑脸迎人,故而教中弟子,给她起了个笑菩萨的绰号,她亦受之而不以为侮。

  杨金萍岂非不知褚呈祥乃是她的深仇大敌,其所以忍辱偷生者,实因老妪之言所致。

  终于在金岭镇上被她发现了一位武功超绝的少年,屈指算来,主人全家遇害,也正是十八年了。

  她眼前展现了曙光,希冀著主人的血海深仇,将必有个天理昭彰。

  当白马红娘苏玉娇姑娘,被褚呈祥摔下蛇牢之后,杨金萍一眼便看见了她项间系著的那只翠玉麒麟,正是当年堡主夫人——绿丸仙子为爱子所系之物,心中甚为惊诧。

  但她知道苏玉娇与玉麟一道,心想此物必为玉麟所赠。既有玉佩为证她更确定了玉麟必是当年堕壑未死的堡主之后。

  然而地与苏玉娇,万里疯侠在蛇牢中相谈之后,始才明白苏玉娇之物,原非白猿秀士所赠,而白猿秀士正是持玉佩来徂徕山查访身世之人,彼此印证,更加强了杨金萍与秦大川的两人认定麟为其小主人的信心。

  然而苏玉娇的这只翠玉麒麟,则又系何来?以故,使他们一时甚为迷惑,而苏玉娇则因既爱玉麟,又推测其必为杀母仇家之后,心理矛盾中,未将她的玉佩来源说出,杨金洋与秦大川自是不便深究。

  “啊!我终于知道了我姓氏,明白了我的身世,然然而我的身世竟是如此的悲惨!

  “天呀!想不到我那古墓中的记名师父便是我的父亲?而杀我生身父母的仇,居然又是我的叔叔!

  “不!他不是我的叔叔,世上那有这种人面兽心之徒?我要杀他,我要报仇!可是……他竟也死了!

  “想不到褚呈祥那老贼,竟然也是杀我家人的仇敌,我要找他,我要报仇……”

  他想著,想著,终于说出这些歇斯的里的话来。

  “啪”的一声,一张檀木茶几,被他一掌击得粉碎!

  脑海中充满了仇与恨,他近乎疯狂了!

  他是谁?

  他就是这座飞云堡的新堡主——白猿秀士徐玉麟!

  ※※      ※※      ※※

  日影西沉,月儿东升。

  晴空万里,繁星灿烂。

  初冬的夜色,是那么的幽静宜人。

  绝壁半腰高悬的飞云堡,淡黄的月色中,更显得分外的飘逸与神秘。

  假山的桂花虽已凋谢了,但那满地残英,依稀散发著阵阵清香。

  微风拂动,树影扶疏下,此刻,正并肩坐著两个男女少年。

  那个男的虽面现忧凄,满脸憔悴,但依然掩不住他那英俊潇酒的仪表。女的则是个娇小玲珑,憨态堪怜的绝色姑娘。

  嘿!敢情这是天上下凡的一对金童玉女,来此月下谈情?

  然而——

  怎的却听不到他们喁喁细语,以及醉人的绵绵情话呢?

  半天,只听那俊美少年,唉叹了一声,终于低低说道:“此次与黑衣教之战,蒙倩妹全力相助,始能化险为夷,绝处逢生,愚兄复受你活命之恩,始有今日,此情此德,叫愚兄不知何以为报………”

  “麟哥哥,你怎么说出这话呢?”小姑娘闪动了一下剪水秋瞳道:“只哥哥不再忧郁凄怆,保重身体,小妹就觉得心满意足了,须知小妹已…………”她终以羞涩幽怨的目光,代替了以下的语言。

  “倩妹,你已怎么?”

  “我………我………麟哥哥我没有怎么样呀!”

  又是一阵无言的沉默……

  蓦的——

  一条轻灵如燕的矫捷红影,跃落假山上,又以迅速的身法隐没于一丛桂树之后。

  “咦!”俊美少年似是若有所觉,抬头向四处张望了一番,因并未发现什么,故而也就不再为意。

  他继又凝目看了身旁的姑娘一眼,不胜依依的道:“倩妹,你果真要明天就走吗?”

  小姑娘明胖一闪,滚落出两颗晶莹的泪珠,点点螓首道:“是的,小妹必须遵守师命,于秋末冬初,返回天山,所以我要先回栖霞,见见家父,然后………”

  “倩妹,你还年轻,应该回天山去跟师父再好好学习几年,人生本就聚散无常,何必如此伤心。”谈著,轻拍她的香肩,又温柔的安慰道:“好妹妹,不要难过,我们后会有期,明日愚兄亲自送你一程。”

  谁知他这番安慰,非但无效,竟使她“哇”的一声,扑在他那阔健的怀中,呜呜咽咽起来。

  少年连抚带哄,才将怀中玉人逗得停止了抽泣,撒娇道:“麟哥哥你真的喜欢我吗?”

  “你是我唯一的好妹妹,我当然非常喜欢你,这还用我说嘛!”

  那俊美娇俏的小姑娘,终于破涕为笑道:“那么麟哥哥我什么时候再见你?”

  “随你喜欢,什么时候都可。”

  小妮子微作沉思,郑重而道:“一年后的今日此时,在武当山天柱峰见面,怎样?”

  “这很好,就如此决定吧。”

  “麟哥哥,到时侯你可千万要来呀!”

  少年故意逗她道:“如果到时愚兄有事缠身,或者忘记呢?”

  “你如果不来践约,小妹便在天柱峰上等你一辈子!”少女言下,词坚意泱。

  少年心颈微凛,答道:“倩妹,何必那样认真,愚兄是和你说著玩的,到时候自会赴约。”

  小姑娘这才放下了心,一咕噜由少年怀中坐起,道:“麟哥哥,小妹走后,你可千万要保重身体呀!”

  “谢谢你的关怀,父母家人之仇未报,愚兄自会留意粗体。”少年说时,面现凄怆。

  “麟哥哥,待小妹艺满出师,定当帮你报仇雪恨就是。”

  “这是愚兄自己的事,岂敢再劳师妹。”少年站起身来,一拉那双欺霜赛雪的纤手,又道:“倩妹,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房休息了吧?”

  小姑娘点点头,小鸟似的依偎在少年的身边,手挽手的走下假山,消失于月光下。

  此刻,已将接近三更时分。

  假山上忽然跃出一条红影,冷笑一声,一跃而去。

  ※※      ※※      ※※

  旭日初升,万道金光照射著大地。

  飞云堡的大厅前,停立著一只青色神鹏,它那浑身丰满的翅毛,与朝阳辉映之下,更使人觉得它神威非凡。

  不一会大厅内如众星捧月似的,簇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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