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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玉狸长虹-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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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如神行无影一气呵出的二招,正如其“巧手罗天”掌法一般,暗藏著千变万化。

  若然,徐玉麟出手迎击,他便可趁机施展煞手,一擘抢去先机,然后险招继之递出。

  那知徐玉麟的动作竟然大出其意外,仅是列了个美妙的架式,并未递招,这一来却把个老于江湖的神行无影弄得高深莫测了!

  须知剑乃兵之上乘,凡用剑之人,首重心定神凝,然后才能达于以气御形,气形合一之最高境界。

  是以徐玉麟这种不避不退,不进不击,正是用剑者的“以静制动”之无上心法;此种心法,能使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正所谓:静若处子,动如脱兔。

  神行无影料不到这位年轻敌手,非但掌上功夫不弱,竟然还是用剑能手!

  于是将疾进身形,长剑递至对手胸前仅差半尺之时,猛然一式“金鲤倒波”,便生生跃退丈远,落地,抱剑而立。

  这些说来话长而却是发生于利那间的动作,直便在场众人,齐都为之一征!

  但见徐玉麟姿式未曾稍改,依然稳如渊岳,目不斜瞬的停立原地。

  两人此际已然凝目对立,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但是在场之人,谁都感觉出形势的紧张,正是暴风雨欲来的前奏!

  空气似是凝住了,一片鸦雀无声,静得连每个人的心胸跳动几乎都能听到!

  似曳满了弦的弓,在时间的轮盘上停住,只要任何一方按捺不住这沉闷的压力,稍微怠神,而对手必如矢脱弦,出手抢去先机,大占便宜。

  是以谁也不肯先行出手,或是略微懈怠,因为在那瞬间便可立判胜负,或者是生死!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

  终于——

  两声沉喝,同时迸发!

  两条人影如雨交弩箭交碰!

  两道长虹挥舞处,嗡然龙吟,金星四射,铿的声响中,人影乍合倏分!

  电光石火间,两人已剑对剑的硬拼了一招,身形堪回原地,俱各面色凝重而毫无表情。

  显然,他们谁也没有占到谁的便宜。

  徐玉麟嘴角微抿,终于说道:“这是第四招!”

  他的语音虽低,但却令人听来震耳,显然这位新近崛起的武林奇葩,已将无穷内力贯注于任何微小动作,即使连话也不例外!

  神行无影冷哼道:“不错,第四招已过!”

  声音也是低沉如钟,令人心悖!

  在无形中,他们两个又在内力上较量了一回合!

  而且,在这一个回合中,显然又未分出高低。

  神行无影尚君,百余年的功力修为,此次复现江湖,在他以为天下无敌,料不到因同巧云掌邢刚窥探古墓之秘,第一次出手便遇上了个如此年轻的扎手人物!

  此际,他那目空一切的狂焰,已自完全敛去。

  他深知在十招之内如不能取胜,非但要却刻离开古墓,而且泰山大会之前的,对于紫玉狸的图谋行动,都必一律取消,因为武林中人,最讲究的是一诺千金,言出必行。

  但是泰山之会,乃集天下武林同道于一堂,以眼下对手少年的武功而论,看来这些年中,江湖上后起之秀自不乏人,那时鹿死谁手,实在还是个未知之数呢?

  想至此,倘心中不禁略感烦燥与不安,凛骇之情,油然而生。

  高手过招,有忌心浮气燥,何况这种纯以内功定力相比的剑斗呢!

  蓦然——

  徐玉麟觑准了这个稍纵即逝的良机,暴起发难。

  但见他宝剑料出了个圆弧,紧跟著剑势一沉,身形似风,剑走轻灵,化作万道银虹,电光石火般向神行无影射去!

  啊!这正是“上情奇门剑法”中的一招“清歌曼舞”,快极,妙极!

  神行无影略现心浮气燥下,突见对手少年,剑化万道银虹,直似一睹光墙,暴然压到,身前左右,两丈许范围之内,均被那光幕所罩。

  这是什么剑法?……神行无影凛然一惊,竟自未敢出剑封挡,长啸一声,展出“潜龙升天”

  ,纵起三丈多高,半空里身形一个转折,头下脚上,剑出“天罗二十四式”中最具威力的一招——“天罗地网”,挥起一片剑幕,如万条银蛇纵横飞舞,竟向徐玉麟挥出的那团光幕撞下!

  于是一阵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毫光闪闪,剑气冲天。

  此刻,但见一团光影,翻翻滚滚,根本瞧不见谁是神行无影,那是徐玉麟了!

  一旁掠阵之人,无不为此两名盖世高手的锋镝相对,而看得出神,连个素有神剑之称的北童,也不由连连称赞!

  蓦的——

  一声震耳欲袭的长啸,冲天而起。

  胶著在一起的那团光影,倏然分作为二——

  一团平地飞起,一团仍在地面翻腾。

  那团上升的光影,半空中划下了一个银色的大圆圈,然后似殒星般,直向地面上那团光影暴射而下!

  突的——

  金铁交碰,嗡然龙吟,火星迸射中,一条银虹冲天飞出,直向三寸剑欧阳青停身处鸿去。就在此时,春雷乍惊似的一声沉喝:“欧阳兄接住!”

  两圆光影也在此瞬间倏然分开,戛然敛去!

  两条一白一黑的身影,相距三丈之远,面对面的停住。

  白猿秀士徐玉麟宝剑已不知何处还鞘,意态悠闲,一派恂恂书生气息。

  神行无影尚君,两手空空,借来宝剑已物归原主,面色凝重,刹那间阴晴了数次!

  终于他的嘴唇掀动了一下,嗓音沙哑而带有几分悲怆,凄凉的意味,一个字一个字的迸出下面的数句话:“想不到你还是上清真人的门下,适才这招‘恩怨两情’的是青出于蓝。更胜于蓝!好吧,我们泰山再见!”

  早就连集了“蛇女元阴功”,暗中蓄势相机待发的巧云掌邢刚,始终没有机会出手,此刻一见神行无影尚君说完几句话之后,身形竟然一纵而去,他虽然也已知道了眼下少年竟是仇人之徒,旧恨新仇,燃烧起熊熊的报复之火,无奈衡度情势,于己不利,也只好长叹一声,扭头而去。


  ※※      ※※      ※※

  月影早已隐没,沉沉的四周是黑暗的重星………

  灰暗的苍穹,除了几点疏星,散放著柔弱得可怜的光芒外,再也没有一点亮光。

  西北风凄厉的怒吼著,捶曳著疏落的巨大的树影,似狞恶的鬼魅,挥舞著尖细而长大的手爪,直似欲攫取那无穷尽的黑暗………

  ——这无穷尽的黑暗,却正是黎明的前奏呀!

  阴森森的,愁惨惨的,尤其在这一片荒炳蔓草,丘冢起伏的太乙门古墓的周围,更笼罩著一种令人窒息的恐怖!

  太乙门开山鼻祖——云中道人,选择了这种所在,营建了这座表面看来仅是黄土一堆,实则内中机关重重的古墓,作为太乙门的根基地,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而且不解!

  这是一种别出心裁的设计,而也是令人料想不到的,不易发现的处所。

  以故,太乙门在武林中虽无赫赫之名,世代门人又系单传,然数百年来,却是绵延不绝,以迄于今。

  此种不求闻达于世,但永保持门户澹泊名利的武林门派,确乎难能可贵,而云中道人之所以如此规定,实有其悲天悯人之秘辛——

  云中道人当初由西域番僧手中夺回盛唐大内藏宝——紫王之狸,以致当事番僧在经文眉页上留下与事实相勃之遗言,情知太乙门与西域密宗僧侣,已经结下不共戴天之仇。

  当时密宗僧侣,所恃者为“瑜珈心法”,此种武功,中原武林尚无人能以克制,是以云中道人深恐造成江湖上的世代相残,杀戮无休,而有古墓之建,以及门中后代弟子单传,而且必须招收具有武功基础之人,藉以掩护门派,不易为密宗僧侣所发现,以招致互相残杀,甚至造成武林中永无止息的浩劫。


  那知云中道人此种良苦之用心,数百年后,依然未能避免一场浩劫!

  然而,这场惨劫,虽然几乎将整个中原武林尽数卷入旋涡,西域密宗僧侣,也因伤亡过钜,元气大损,但是,太乙门却由此而震动江湖,遐迩俱闻,妇孺百业皆知。

  ——这,岂是云中道人始料所及?

  这些,自是前事,又为后话,在此处只好搁在一旁。

  黎明之前的阵黑,已经逐渐消逝,东方泛现出了一线鱼肚白。

  荒冢累累,衰草萋萋中,倏的跃出三条人影,殒星般向西南方向奔驰。

  这三条人影的后面,是怎么还拖著条白色的小尾巴?

  啊!他们正是甫离古墓的白猿秀士徐玉麟、神剑北童童真、三寸剑欧阳青,以及灵猿狒狒。

  神行无影尚君,败在了徐玉麟的十招剑下,和巧云掌邢刚悄然离去之后,神剑北童对唐松年说明来意,以及北雁老人用寒雁传讯,请“宇内四绝”一同出山,共商应付复出之“五巧”“六不全”与黑道枭雄联合,谋夺紫玉狸,进而争霸盟主之事。徐玉麟也把数月来探访家世之情,对唐松年约略述了一遍,并进入古墓拜了一番父亲遗体,然后,三人辞别了唐松年,离开古墓,同徂徕山兼程急进。


  三人奔驰了一阵,太阳高高升起之时,已进一片密林。

  这片密林,是从太乙门的古墓至金岭必经之地,对于徐玉麟是非常熟悉的;他在此处曾经会见过笑菩萨杨金萍,以后,记忆犹新,而且尤深。

  笑菩萨杨金萍——十八年前的绿衣丫环春兰——的印象,在徐玉麟的脑海中,是永远鲜明,难忘。

  她仅是个侍女,竟能身殉主母之难,节义已足令人可钦,复能于殉难未死之身。栖于仇人翼下,合污忍辱十八年,只不过是受了异人的一句预言指示,此种大义与忍耐精神,实非一个女子所能!

  因此,徐玉麟对杨金萍实是既敬佩,又感恩无尽,虽然,杨金萍在他的面前,仿似侍女身份自居,但在他的心目中却并非如此,倘若不是世俗礼法所拘,他对于她称呼一声义母,倒也心甘情愿。

  此刻,徐玉麟走进这片杯中,不期然的又想起了杨金萍第一次与他在此见面的那付笑容,以及当时令他莫测高深的问话………

  于今,倘又来至这可资纪念之地,虽然身世已明,但那无异是一本血腥之帐,以及无边的仇恨啊!

  他睹地恩人,悲凄身世之凄惨,不禁泣然欲泪!两目模糊中,突然面前绿影一闪,使他几乎又陷于当时杨金萍在此拦路情景中………

  然而——此际没有杨金萍那和蔼的笑容,只是,从一枝大树上,垂飘下一条线色衣带啊!

  这突然的发现,而且是奇怪的发现,竟使徐玉麟停下步来,征征的出神!

  这条绿色的衣带,是那么的鲜明刺目,而且………

  神剑北童突见徐玉麟停步不前,在一枝大树下望著一条垂飘著的绿色衣带,征立出神。他也觉得在此荒野的密林中,有这么一条衣带垂飘著,而且看来这条衣带还是有什么故意结在树上似的,这事情就不令人感到几分怪异。


  他正待启口询问徐玉麟,可是由此衣带上发现了什么,忽见人影一晃,三寸剑欧阳青已自将那条衣带捏在手中,身形南自落地,徐玉麟一个箭步,迳朝欧阳青捏著的衣带抓去。

  欧阳青身形向左一侧,左手立掌如刀,竟向徐玉麟抓来的右手脉腕切下。

  徐玉麟抢夺绿衣带的原姿不变,仅将伸出的右臂,微微往上一招,恰好迎著欧阳青切下的手掌,而左手则快途电火般迳向衣带抓去。

  欧阳青做梦地想不到徐玉麟竟敢不闪不避的,以一只右臂迎接他那何下数百斤力道,急切而下的手掌!

  他甫一犹豫,是否就以劈下?………

  只听“拍”的一声震响,欧阳青闷哼了一声,身形被震弹得蹬蹬蹬………运退出了五六大步,始摇摇欲倒的拿桩站稳。

  徐玉麟左手已抓住了那条衣带,意态悠闲的含笑而道:“承欧阳兄相让,在下这里谢过啦!

  说罢,竟自深深一揖。

  欧阳青这时却木然而立,因他面幪黑纱,别人自是看不见他的面色,然而,从他那微颤的两手,已可测知他的心情是如何的激忿了!

  徐玉麟从与此人相遇时,对其就没有多大好感,路途之上,不三不四的问话,复增加了这种恶劣的印象,及至他与神行无影比剑之时,欧阳青竟敌友不分,借与神行无影“九龙剑”,更使他觉得欧阳青不知蓄的是何用心?


  然而神剑北童既为其师兄,对此并未深究,而他自亦不便相讲,何况欧阳青乃系奉北雁老人之命,同神剑北童前来协助他布置泰山之会呢!

  基于这种种原因,徐玉麟对于欧阳青的种种举动,虽然印象恶劣,但仍存心相让。

  那知此人处处似乎都在与他找岔子似的,衣带之夺,他料不到欧阳青竟能对他出手,是以暗运了三成“佛门玄罡”,将其震退,心想吓伯吃些苦头也好,免得以后仍将自己看不在眼里。

  岂料徐玉麟这一举动,竟埋下了仇恨的种籽,令其以后的行动上,以及与苏玉娇之间,造成了许多麻烦与枝节!

  欧阳青虽是个偏狭自私之辈,但为人行事,却能深藏不露,阴险于胸。

  此刻,他固是十分震怒,但,倏而一想,复将熊熊怒火,强自压抑下去,略微平息,即从那迷样的单面黑纱之下,传出了冷冷的一声短哼,而又以水冷,毫无情感的声音,说道:“徐兄说那里话来,徐兄武功令在下实难望项背!”


  这人却乎使徐玉麟莫如高深,此刻,竟然忽的一改那桀傲之态,而称起徐兄与自呼在下来了神剑北童惟恐两人言语不对,再大打出手,岂不大事未成,反而造成内哄,将来难以对北雁老人交待,故而迭忙打圆场似的,哈哈笑道:“你们两位怎的争夺起那么一条衣带来了?难道说这条衣带对两位有什么!……”


  有什么?他并未说出,便将话音止住。

  徐玉麟面容一整,答道:“老前辈有所不知,这条绿衣带………”

  说至此,微一停顿,瞧了手中衣带一眼,又道:“晚辈有一位家人,好著绿衣,这条衣带正是她的,但她于晚辈离开徂徕山时,仍在飞云堡中,不知因何来此?而且竟将一条衣带结于树上?………”

  徐玉麟行认至此,沉思半晌,接道:“以晚辈推测,飞云堡中,于晚辈走后,可能发生了变故………”

  神剑北童道:“你说起话来,总是如此谦虚,一口一声的老前辈,倒叫老朽怪不舒服的,你既身为上清真人老前辈的衣钵传人,以辈论份,以后可别这样称呼啦!倘你觉得老朽确是有了一把年纪,那你就尽管叫我一声童老哥吧,否则,只管呼我童真,亦无不可,只是莫称我老前辈啦!”


  神剑北童答非所问的说了这篇话后,徐玉麟面现犹豫,怪不好意思的道:“这么可以?”

  “这有何不可以!不管如何,只要小兄弟不再喊我老前辈就得啦!”

  神剑北童忽的改口称徐玉麟是少兄弟,这使徐玉麟不由觉得眼前这位一向被人认做性情怪僻,心狠手辣的老童子,却不失为一个懂事理,近人情,而不拘小节的奇人!

  因此,他对神剑北童已萌生好感,适与欧阳青之印象相反。

  神剑北童见玉麟未再发言,便又接道:“少兄弟适才所言,这结带于树上之人,究竟为谁?”

  “她原是先母的一名侍女,名叫春兰,现下人都叫笑菩萨杨金萍,实则她究竟姓什么,连我也不知道,不过她对我却是恩情如海。”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得尽速赶去徂徕山啦!”神剑北童说著,望了一直未再说话的欧阳青一眼,喝道:“师弟,以后行事必须惟命是?,倘再擅自轻举妄动,绝不饶你!”言下竟是一派命令斥责口吻,毫无师兄弟之意味!


  三才剑欧阳青,不知怎的对神剑北童似是至为凛惧身躯微震,儒儒回答道:“师弟记住就是!”

  “很好!我们就走——”

  神剑北童话落,首先往密林外跃去,徐玉麟、欧阳育与白猿拂拂,相继跟上……

  ※※      ※※      ※※

  这是一条平坦的阳关大道,呼呼的西北风掀起了阵阵黄尘。

  此刻,在那黄尘的掩盖下,正有一辆由四匹长程健马拖曳的华丽轿车,风快的由西往东奔驰著……

  轿车窗帘低垂,看不见内中究竟是载著人?抑或是物?………

  但是轿车前辕上,却端坐著一位头挽双髻,眉目清秀,大约十五六岁的紫衣小婢,她持一支长长的鞭子,不时的在空中挥动著,发出尖锐的啸声,骇得那四匹健马,四蹄平伸,拼命的驰骋。

  车门是紧闭著的,但两旁却吊著一对宫灯,虽系白昼,可是燃亮著的,是以在日光映照下,泛射出两点光芒,令人老远便可以看到。

  虽然车在风中奔驰,风势愈大,但仍然吹熄不了那两只燃烧著的宫灯,这可真说是气死风!

  这辆华丽的轿车,在朗朗白昼点燃著灯笼起程,实是透著天大的蹊跷!

  好在路上行旅稀少,无人留意,却使有时遇上一两个过往路人,但因其速度奇快,也无法使一般普通行旅注意到这辆华车之奇怪。

  即使华车飞驶过后,所酒落下那历久不散,沁人肺俯的奇香,顶多也不过使人猜测到香车中,千之八九是坐著个美人而已!

  蓦然——

  在那华车之前,远远的出现了三条快如飞垛流失的人影,迳向华车迎面而来。

  当那华车燃烧著的宫灯之光,透出飞扬的黄尘之层时,那三条人影,微微一停,便隐没不见。

  然而,那华车在人影隐没之处,经过的刹那间,这三条人影却似轻烟般,飘附于华车之底轴上,而且还有一个白点,竟亦隐伏在华车之顶盖上。

  健马灰嘶,车行辚辚………

  从日中到日落,由日落至月升,华车一直的在飞驰著……

  终于,华丽之车停住,那是在一所茂松密柏掩隐中,一座巨宅的大门前。

  此际,月光已被密林遮住,四周一片沉黑,可是这辆华车的两厢旁,却散射出斑斑如萤火似的绿光,这绿光构成了车厢每边的耀眼刺目,而且令人看了心惊亡魂的四个大字——“死亡之车”!

  天底下真是无奇不有,这样一辆散发著香气馥郁的华车,怎的会有这种既不吉祥,而且恐怖的名字呢?

  呀!这华丽的轿车车厢,每边“死亡之车”四个刺目的大字,竟然还是用一颗一颗的珍珠所嵌成,怪不得在黑暗中能发出绚灿的光芒!

  世间那有这般阔绰而派扬的巨富?

  这仅看外表就可价值连城的堂皇之车,其主人是谁!

  谁又肯以如许金钱,制造了这辆华丽之车,而又名之谓“死亡之车”呢?

  这些,在在都是令人百思莫解之谜………

  车停了,四匹长程健马也都昂首而立,既不嘶叫更不乱动,似是训练有素。

  车门依然紧闭著,窗帘依然是深垂的,车内更没有任何动静。

  那个头挽双髻,充作御者的紫衣小婢,手擎长鞭,面部毫无表情,稳坐于车辕上,一动也不动的像个木雕泥塑之人一般。

  “死亡之车”,真的是名符其实吗?

  不,那紫衣小婢,虽然木然不动,但是两只鸟溜溜的明胖,却不时的瞟看那两房关闭著的巨宅大门,似是若有所恃。

  可是车停已有盏茶光景,这所巨宅的两扇朱红大门,仍是紧紧的关著,而且巨宅内也是一片沉寂鸦雀无声。

  再看那两扇朱漆大门上,兽环之下,赫然刻著一吋对联,字体苍劲,宛若龙飞凤舞,似隶非隶,似篆非篆,竟自独成一家!

  其联云:

  “天覆万流终归于一;”

  “地载百业唯我独尊。”

  嘿!好托大的口气!

  这付一共十六个字的门联,若将其每句首尾一字连贯起来,则是“天地一尊”!

  “天地一尊”!若非当今皇朝天子,谁敢以此自居?

  然而,仔细揣摩这付对联的涵义,既非官宦人家,又非巨贾大富门第,然则,此中主人是何身份?

  门联的口气既已如此之大,再一看门上的那页黑扁,四个朗朗的金字,更使人悚然心惊!

  原来横肩上四个大字,乃是写的“不归别庄”!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凡人至此,就不能归吗?

  “死亡之车”,停于“不归别庄”之门前,这倒是相互辉映,相得益彰,堪成匹配哩!

  这些且不去说,单看“不归别庄”大门两旁的那道高高院墙,在林荫中一望无际,就知庄内必是气派雄伟,房舍重叠,不计其数!

  门前密林,更是树木掩映,月光之下,极目难尽其边际!

  在这样广大的一座密林中,坐落著如此的一所巨大宅第,再加上门扁对联,而停下一辆“死亡之车”,更显得神秘难测!

  一轮玉盘,冉冉升上中天,露冷风寒,已是子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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