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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玉狸长虹-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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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闯入闯出,想不到昨夜竟然有人非但进入藏经楼,窃走了“达摩十三式”,临去时复将两个守更弟子杀死,并以鲜血题字于楼壁……”


  净心大师说到这里,面色变徒更为难看,杀机隐现中,停顿有顷,似是难言之痛!

  众僧听得个个心惊,愤怒!但在掌门人未将事情宣布明白之前,谁也不敢出口多言。

  净心大师沉思有时,复沉痛的又道:“此事,非仅对木门是一奇耻大辱,关系少林威望极重,更对今后武林前途,影响颇巨!是以本掌门特请师伯‘悟玄长老’,暂主寺务,‘心、同、日、月’四弟子,由‘参’、‘天’、‘地’字辈中,各选十人,立即随本掌门动身,前往徂徕山,追寻飞云堡主,索回‘达摩十三式’,并雪此莫大耻辱!”


  “悟玄长老”以及“心、同、日、月”四金刚,应命退回一旁,净心大师正要离坐,四金刚中的禅心和尚,连忙施礼道:“弟子对此事,有一言相进,不知师父见容与否?”

  净心大师稍现不耐,便将欠起身躯落坐,答道:“尔有何言,快速说来。”

  “弟子敢问师父,那盗经杀人之人,何以确定为飞云堡主所为?”

  “藏经楼壁上分明是如此写著,何以不能确定?况且以本派少林重地,若非具有绝妙轻功之人,纵观当今武林之中,谁敢,而又有谁能来去无影的出入?不是上情真人的那个狂徒,又待是谁?”

  禅心和尚微作凝思,答道:“弟子上次奉命同三位师弟,追踪‘铁臂魔君’,后又至徂徕山营救程师叔,与此人有两面之缘,以弟子观察,那飞霎堡主,实是个侠肝义胆的诚挚少年,似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其中必有蹊跷,所以,请师父详察而动,方不致徒劳无功。”


  净心大师勃然怒道:“就凭你两面之缘,就能断定他做不出事来吗?”

  禅心见师父震怒,已不敢再所申辩。

  只见“悟玄长老”双目微睁,缓缓说道:“掌门师侄暂请恩怨,禅心既与此人有数面之缘,当必对此事有所见地,倒不如令其说出,再作区处。况且以师侄身为掌门之尊,岂可轻举?”

  净心大师本是位修养有素的高僧,只因这事对少林派耻辱太重,一时气昏了头脑。所以,有此冒然举动,今听悟玄长老之言,已是渐趋冷静。乃道:“师伯既是如此说来,那就让他分析吧。”

  禅心略为凝思,随道:“以弟子所知,那飞云堡主,自从瓦解了黑衣教之后,正筹备明年泰山大会之事,现下绝无可能来嵩山盗经杀人,取辱本派,此理由之一。本派与其无冤,且复有恩,即使其醉心武学,‘达摩十三式’,也小会再出手杀戮本派守楼弟子,更不可能于杀人之后,题字留名,与本派正面为敌,此理由之二。日昨北雁老人特遣弟子欧阳青前来本寺,既然声称泰山大会前,请天下武林,不得节外生枝,而对飞云堡与太乙门进行图谋,否则,太乙掌门人唐松年必将那人人欲得的‘紫玉狸’予以毁去。彼既不愿节外生枝,又岂能来惹少林?所以,弟子基于这三点肤浅之见,认为这杀人留字之人,不可能是飞云堡主………”


  禅心说到这里,略微一停,又道:“弟子深觉这窃经杀人,题字留名的举动,实是一种使本派与飞云堡主作对的重大阴谋?掌门师尊如果就此兴师动众,岂不适中圈套?”

  禅心说完这篇道理,“悟玄长老”听得运运颔首赞可,但未出言。

  净心大师余怒已息,沉思半响,道:“你说的这些道理,倒也有可取之处,如果本掌门人收回成命,但不知还有什么良策可循?”

  禅心毫不迟疑的答道:“以弟子之见,不若先派本门记名弟子‘了因’,前往飞云堡去,以掌门师尊之函,揣请飞云堡主来嵩山一行,但不必说明原委,他如动身,必与程师叔同行,两人到后,此事便不难大白。且‘了因’原为飞云堡中人,对彼处情况熟悉,便可顺便探听一下。眼下掌门符合,自亦无须收回,待到事情明白之后,再作区处不迟。”


  要知少林掌门人令出如山,如让其收回成命,实为有失体面兴威严之事,禅心和尚为净心大师首座弟子,行事素极持重,是以有此建议。

  净心大师听罢,问道:“倘若彼不肯来嵩山,又待如何?”

  禅心答道:“彼既心中无事,必毅然前来,倘出弟子逆料之外,那时,再请掌门师尊动身,岂不是好!”

  禅心大师沉思良久,起身宣道:“此事暂且如此决定,禅心你即去打发‘了因’动身,愈快愈好!”

  他稍微一顿,又接道:“本掌门人特以历代祖传信符,令本派弟子,严守此密,不得外泄,倘有故犯,绝擒来兄我,不能擒者格杀勿论!”

  这是少林寺立派以来,空前未有之耻辱,自不能任它传扬开去,所以掌门方丈,下此严令。

  净心大师宣毕,手捧掌门符令,先行退去,群僧恭送后,才自各行其事而散尽。

  禅心和尚私下里叮嘱“了因”一番,即令其衔命东来。

  “了因”和尚铁扇子冉道成,在由莫邪岛上得船后,始将少林寺新近所发生的这件有唇门派的大事,秘密的对万里疯侠程百康与徐玉麟说出。

  徐玉麟忿激,惊诧交集,浑身发抖,一时莫知所言?!

  万里疯侠一改往日诙谐常态,向“了因”问道:“你可知藏经楼墙壁上题得何字?”

  “了因”做了净心大师的记名弟子,乃对疯侠口称师叔道:“至于所题何字,师侄也不得而知,不过以掌门师尊的震怒情形看来,恐怕是对本门大加污辱之词?师侄因师叔系掌门师尊俗家师弟,同是少林中人,又复深信徐施主实乃受冤,才敢冒犯门规之戒,把此事经过说出,远望师叔恕罪,并请徐施主代为守密。”


  徐玉麟霍地跃起,咬牙切齿的道:“我徐玉麟岂是不仁不义,妄作非为之徒?把此事辨个真相出来,并愿同贵派,找到设计陷害在下之人,方消此恨!”

  疯侠劝道:“徐老弟请暂息怒,好在这件事情,老疯子那掌门师兄,并未轻举妄动,而造成大错,只要由老疯子陪你往少室峰跑一趟,便不难黑白分明啦!”

  徐玉麟长叹一声,道:“好吧!我们渡海之后,立即动身,只是因小弟之事,一再劳累老哥哥,于心实是不忍!”

  疯侠忽又“哈哈”笑道:“老弟说那里话来,你老哥哥这两条腿,一时不走动走动,便觉难受,况且我也正要往嵩山去看看他们,如此岂不两得其便!”

  “好哇!原来你们三位悄悄的躲在这里,叫人找得好苦!”

  随著这阵娇滴滴的话音,紫阳玉女玄衣飘飘,闪身来到!

  万里疯侠程面百康身笑道:“老疯子要同徐老弟渡海之后,即便前往嵩山,但是苦于飞云堡中之事,无人主持,紫阳女侠来得恰好………”

  疯侠说到这里,戛然停住,并向紫阳女侠神秘的一笑!

  紫阳女侠秋波流转,知道他们必是在商讨净心掌门人,揣请徐玉麟前往嵩山之事,随佯做不解的向疯侠笑道:“飞云堡无人主持,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紫阳玉女与徐玉麟之间的关系,虽然除了神剑北童之外,迄今犹是密而不宣,但程百康乃何许人也,又岂能瞒过此老?所以,在紫阳玉女话毕,又“哈哈”笑道:“老疯子白跑了多少年的江湖,怎的越来越糊涂?这事又何必来多此担心哩!”说毕,又自大笑。


  紫阳玉女的心事,直以已被此老完全看穿,不由羞红满面,故作娇嗔的说道:“程老前辈这大年纪的人,怎的却和小辈们开起玩笑了?究竟你们到嵩山干什么,却如此的匆忙?”

  铁扇子冉道成急忙答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敝派掌门方丈因仰慕徐施主大名,彷指忖一会而已。”

  紫阳玉女何等聪颖,情知“了因”和尚乃是搪塞之词,问题绝不会这般简单。于是也不对“了因”答话,却对徐玉麟瞟过一眼,问道:“麟弟弟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徐玉麟本是个心地光洁而诚挚的少年,自不善于虚词,想对紫阳玉女道出原委吧,此事又关系著少林派的门现问题,受了“了因”的再三叮嘱,自不能随便说出,可是紫阳玉女与其已有夫妻之实,怎好瞒著她呢?

  他寻思了半天,却极度为难的嚅嚅不出半句话来,两手不住的揉搓著。

  紫阳玉女见心上人那种为难神情,料定其中必有原故,实难启齿,随不再追问,却转向“了因”和尚嗔道:“贵派掌门既对徐少侠倾心仰慕,那就请他到沂山‘藏龙谷’来会面吧!”说著,竟欲转身离去。

  此言,如果出自别人之口,非但会使“了因”动怒,连疯侠程百康必也忍受不住,可是,她却是当年武林至尊至圣的衣钵弟子,论辈份,论门户,并不下于少林寺的现任掌门人净心大师,这就使“了因”与疯侠两人甚为作难了!


  徐玉麟见紫阳玉女已真的动怒,不由著急的向前陪礼道:“紫阳姐姐你何必如此,这都怪我不好,未能把事情直言说出,但其中……确……确实是因为某种重大原因呀!”

  紫阳玉女黛眉微剔,珠唇一嘟,妙目含情,转嗔为喜,“哎嗤”笑道:“看你念成那个样子!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吗?我只是试试你能不能代人守密而已………”

  她说到这里,稍为停顿,对著错愕中的疯侠,“了因”两人,秋波微转,又道:“程老前辈,‘了因’大师,两位都是少林门中人,向以领袖武林的少室峰上,发出了有辱门派的大事,总不能让它传扬开去,有损体面呀!”


  程百康忽然哈哈笑道:“其实,在老疯子看来,少室峰上之事,倒也算不了什么丢脸大事,只不过我那掌门师兄,曾有谕令门人不得外泄罢了。”

  “了因”和尚惊疑的问道:“不知紫阳女侠何以得知此事?难道说………”

  紫阳玉女纤手一摆,截住“了因”的话语道:“大师请勿多疑‘天地一尊’的衣钵传人,倘还不会窃听人言!我只是从各位神情上察知,少室峰上必然发生什么失体面之事,不然各位何以讳而小言呢?”

  她这番话词锋犀利,直说得“了因”无语以对,低下头来,宣了声佛号,暗道:好个机伶的女子,果不愧为武林至尊真传!

  疯侠笑道:“紫阳女侠料事如神,真叫老疯子佩服得五体投地!但不知女侠可肯为徐老弟分劳吗?”

  紫阳玉女直截了当的答道:“程老前辈可是要我撇下‘藏龙谷’,暂时去过一周飞云堡主之瘾吗?”

  疯依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抓了抓蓬胤的头发,道:“紫阳女侠果是快人爽语!不过,除了有烦女侠此事之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哩!这次老疯子陪徐老弟嵩山跑一趟,说不得要担搁一月二十天的,那么泰山大会诸事,犹须女侠运筹帷幄了!”


  疯侠说到这里,徐玉麟急忙插口道:“紫阳姐姐可是答应为小弟分劳吗?”

  紫阳玉女颔首道:“既承两位如此看重我,总得勉为其难呀……”

  他稍微一停,转向疯侠道:“程老前辈,在武林中德高望重,江湖经验又丰富,既有陪麟弟弟一行,自是再好,已是………”

  紫阳玉女忽的停顿不语,而且面现忧容,螓首低垂,不胜戚戚!

  徐玉麟见她如此神色,情知必系儿女情长,感于离愁别恨,正待上前安慰几句,忽听疯侠又“哈哈”笑道:“紫阳女侠且请放心,老疯子还敢说句大话,保管毫发不损把徐老弟带回来,当面交给你就是,倘若还不放心,那就请你先把他的汗毛数数吧!”


  徐玉麟,紫阳玉女,被他这番似疯非疯的话,说得彼此相顾无言,面现绯红………

  ※※      ※※      ※※

  当那辆“死亡之车”,出现于鲁东道上,往西急行疾它的同时,武当山七星峰三元观中,又发生了一件震骇武林的大事。

  武当派掌门人“青虚道长”,震怒之下,也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派出了素负盛名的“武当二真”两位师弟,率领门下高手弟子十二人,离开都境,首途北上,直趋山东。

  同样的,“青虚道长”为了维护武当门面,严令门下弟子,不得外泄,否则以门规重惩。

  然而,三元观里究竟出了什么岔子呢?

  说起来,这件事情,与少林寺藏经楼上的案子,大同小异,只不过武当派被杀的人手,多出了四名而已!

  武当派开山鼻祖张三丰真人,自创派以来,历代相传,非但以武当剑术冠绝武林,其内功心法,亦为独门不传之秘。

  这套内功心法,就是三丰真人手著之“仙家易筋经”。此经,被武当派视之为武当武术本源,其重要性不言可谕。

  “易筋经”本非武当所独有,实乃武家炼身之根本大法,为西竺达摩祖师所创,分内功外功,内功主静,传于少林寺僧。

  张三丰撷少林易筋经精髓,著为“仙家易筋经”,刚柔兼重,内外并蓄,效用宏伟,其用不翅使击。故武当内功与少林同一源流,只不过张三丰能将其扩而用之而已。

  武当派这本祖师手著的“仙家易筋经”,原藏于三清殿元始天尊神翁之下,无掌门人之许可,门中弟子任何人不得取阅,外人自是更不得一睹。

  一日夜间,三清殿中上至主持道人,下至守护弟子,共计六人,被人一同杀死,直至次晨,始被清扫殿院门人发觉。

  “青虚道长”闻变震惊,亲往三清殿察看,各物依然,惟独失去了“仙家易筋经”,并在元始天尊神像背后,发现了指沾鲜血之题字,留名竟然又是新近倔起武林的“飞云堡主”!

  少林一派虽被武林视之为泰山北斗,但因掌门人净心大师,秉性恬淡,甚少过问江湖中事,于是领袖地位,颇有为武当取而代之势。

  武当派在此一枝独秀的情况下,如何忍受此种耻辱?

  以故,“青虚道长”于祖师神像之前,发下重誓,非将飞云堡主捉来三元观,挖心祭祖,报此大仇不可!

  这里暂且按下“武当二真”,奉掌门谕令,率领高手弟子十二名,正向山东境内进发,回笔且说。

  飞云堡主徐玉麟为了急奔河南嵩山,面会净心大师,解释嫌怨,未到徂徕山,便与紫阳玉女作别。

  徐玉麟同万里疯侠程百康,“了因”和尚,神算子秦大川,以及白猿狒狒,徒步南下。紫阳玉女则驱“死亡之车”,与赛西施,“文丞”、“武相”,神剑北童,笑菩萨杨金萍、绿云、碧玉、鬼斧田青等一干人众,趋往徂徕山飞云堡。


  万里疯侠程百康,以“追风腿”驰誉武林,千八百里路程朝发夕至,行动起来,自是快如疾风。

  徐玉麟与神猿狒狒,轻功已是大乘化境,尚可追上万里疯伙而无问题,只是“了因”和尚铁扇子冉道成与秦大川,颇为吃力,而且他们所取捷径,大都是深山荒野,非但难行,甚且有些高峰绝壑,根本就不易通过。

  原先预定五六日之行程,即可到达嵩山,但因两人较缓之故,足足走了十日,始进入河南地境。

  一日,渡过黄河,来至开封,天已午时。

  这开封府,旧称汴梁,原为北宋建都之地,户口殷实,街道宽敞,商旅云集,三人为避免惊世骇俗,于是便.步缓行,顺观景致。

  疯侠程百康走了一回,连连嚷道:“唉!老疯子真受不了,十天未尽都是吃些山乡野味……我也没有出家,却吃起斋戒来啦!”

  他说著,“拍拍”擂了几下鼓也似的肚皮,对徐玉麟道:“老弟,你听听老哥哥肚子里的酒虫,已经饿得吱吱乱叫啦!咦!”

  徐玉麟看他那付神态,直似闷葫芦,蹩不住的笑出声来,说道:“老哥哥你著前边不就是一家客栈吗?我们快走几步,到在那里投下,老哥哥的酒瘾,包在小弟身上就是啦!”

  疯侠抬头一看,果见不远处一个招牌,上写著「东丰客栈”四个大字,精神一抖,也不再说话了,迳自旋风似的跑去。

  徐玉麟同“了因”秦大川,也只得急行几步,紧紧赶到。

  这时疯侠已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客栈,一名堂倌看著他邋遢模样,连忙向前拦住,喝道:“你这老要饭的,好不识规矩,不在门前站著叫化,却向店内闯,若非看你上了年纪,非把你揍出去不可!”

  那堂倌说罢,真的气唬唬的把疯侠推了一把。

  徐玉麟尚未来得及向前分解,只听“咕咚”一声,但见疯侠一条矮胖身躯,竟然往后张倒!

  徐玉麟和“了因”同时一怔,急忙向前看时,见他大瞪著两眼,直僵僵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已经死去,那样子好不吓人!

  那名堂倌看闯出了人命,吓得撒腿就跑!

  徐玉麟猿臂轻探,犹如鹰苍捉鸡,把他抓住,提将过来喝道:“你打死了人,还想逃吗?”

  那堂倌两腿抖索,喂通跪下,哀告道:“少爷,我求求你,做个证人,行行好事吧!我……我实在并没有打!打他呀!”

  这时已惊动了许多客人,前来观著熟闸,连店家掌柜的也跑了过来。

  那年头,在个人烟稠密的府衙所在地,闯出了人命案子,掌柜的官司自是吃不消!

  掌柜的是个中年汉子,见躺在地上那个叫化模样的糟老头子,确已死去,又见徐玉麟抓住堂倌不放,口口声声说是他打死了人,直气得不由分说,走向前去左右开弓,重重打了几个巴掌,泼口骂道:“我就看你这小子,整天的粗手粗脚,慌慌张张,要出皮露,果然你今天给店里闯出了人命,看你怎么办?”


  那堂倌吃了几下重重的耳光,直打得两眼发黑,口角流血,哭叫道:“掌柜的,他……他不是我打死的,这……这位大师也曾亲眼看到………”

  “了因”和尚,也不说话,只是双掌台什,宣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按辈份,疯侠实是“了因”师叔,他这般大刺刺的味儿,直把个徐玉麟气得冒火,暗自骂道:你才出了几天家,就这样酸溜溜的穷念佛号,见了死尸不落泪,还佩做张口慈悲,闭口慈悲的出家人?看我不教训你才怪!


  他正在暗中对“了因”发恨,而也为这位风尘大侠的突然暴卒,而感到伤心,忽听“了因”却对掌柜的说道:“店东施主,你店里可是有好酒吗?”

  掌柜的惊惶失措,莫明所以的答道:“好酒是多得很,但小知大师要作何用?”

  徐玉麟更觉得“了因”和尚,越来越不像话,自己抓著个堂倌,著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他那里却不慌不忙的间店东讨起酒来了!

  这时秦大川凑了过来,对徐玉麟附耳低语道:“贤侄,你何必老是抓著个堂倌,谅他也跑不了,我觉得程大侠死得很是蹊跷,且不要被他连我们也戏弄啦!”

  徐玉麟原就觉得以疯侠那种功力的人物,怎会被一个堂倌推了一把,就能张倒死去?但因一时著急,只管去抓堂倌,那里还顾得细思,细察!

  此际,他被秦大川已经点醒,随将堂倌放开,喝道:“你给我乖乖的站在这里,我去看看他是不是还有救活的希望?”

  店东已经听了“了因”和尚的吩咐,说是这位糟老头有个常发毛病,发时非好酒一坛不能救醒,于是随命另一名店小二,搬来一坛顶上“竹叶青”,救人要紧。

  徐玉麟见“了因”和尚,打开酒坛,倒出大碗酒来,摆在疯侠尸旁,竟然合掌念起经来二那庄肃神情,使人觉得他真的是在超度亡魂!

  可是他究竟念叨些什么经文,徐玉麟已自听得明白,那不过是“八段锦”的第一段——“叩齿咽津”之要诀而已!

  此至,徐玉麟心里已自有数,不由转悲为喜,但也不立即点破他们的噱头,随蹲下身去,探手摸了摸疯侠的胸口,只觉得手触之处,已是硬梆梆的冰凉!

  他面色突变,霍地跃起,直使店东以及围观众人大为惊愕!

  店东失望的看了看徐玉麟的神情,著急的问道:“请问官倌,这……这个老化子还有救吗?”

  徐玉麟怒道:“什么叫化子?你们这些有目无珠的财见眼,真是可恶至极!他是我的程老哥哥……”

  他说到这里,忽然停住,凝思片时,蓦然举手一掌,呼的拍向疯侠“灵虚”大穴。

  就在他拍出的手掌,距疯侠尚差以寸许之时,突地,疯侠那僵硬的尸体,往旁一翻,霍然坐起,一阵“哈哈”大笑,笑罢,捧起了那大碗香喷喷的酒,“咕噜噜”不还气的灌进肚去。

  这种死而复活,而且活得如此之快的怪事,直把店里的人惊得目瞪口呆,似是发现了神迹!

  徐玉麟忍不住的暗自窃笑,“了因”和尚念道:“南无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疯侠用手抹抹嘴巴,霍地跃起,向“了因”骂道:“臭和尚,老疯子还没死哩,怎的这早就超度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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