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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侠烈传-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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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 解 一
郭 解 二
郭 解 三
郭 解 四
郭 解 五
郭 解 六
郭 解 七
朱 家 一
朱 家 二
朱 家 三
剧 孟 一
剧 孟 二
剧 孟 三
博浪椎一
博浪椎二
博浪椎三
博浪椎四
博浪椎五
聂 政 一
聂 政 二
专 诸 一
专 诸 二
专 诸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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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5 001 





 
郭 解 一
 
  朔风正急,天空飘着鹅毛般的白雪,寒冷冻住了黄河两岸,只有中间还滚着汹涌的浊浪。
  因为冰占据了河床,使河变得窄了,然而冰挡不住奔腾的黄河,黄河的水是永不止歇的,只是那股急流奔得更急了。
  一个年轻人在河岸上徘徊了很久,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条船,兴冲冲地过去了,答覆却是失望的。
  在这种天气,就是最精娴的水手,也不敢渡过那奔湍的黄河,何况这年青人的衣着很寒酸,也出不起让人卖命的代价,不过这船家还算客气的,不像他以前所问的那个人,横眉竖眼,对他的询问连理都不理一声。
  打量了一下,才慢吞吞地道:“哥儿,在这种天气,谁也无法渡过黄河的,你还是等两天吧!”
  年轻人苦着脸道:“老丈,我实在是有急事,是必须在五天内赶到淄城,因为我表兄在淄城郡守府当差,给我谋了个差使,要我年前一定赶到,否则这位置就补别人了。”
  老船夫同情地叹了口气道:“这也是没办法呀,哥儿,你既然要谋职,就该早一点动身才是,黄河岸的天气,你就是不知道,也该听人说过,尤其是在冬天,只要一下雪,封个十天半月是经常的事,谁也料不准的!你表兄既在外当差的,想必能知道你因雪阻路,会原谅你的!”
  年轻人长吁道:“表兄可以谅解我,郡守可未必能同情我,何况这份差事钻营的人很多,我是秋天就接到通知,正要动身,那知家慈染病,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总不能撇下她老人家不管,好容易等她的病好了一点……唉……”
  老船夫也陪他同情地叹了口气,然后道:“哥儿,我实爱莫能助,但看老天爷是否能帮忙吧,只要雪一止,冰化了一点,流水较缓,老汉拼着命也一定送你过去,在这种天,实在是没办法,那明明是送死!”
  虽然是个空虚的承诺,但毕竟有了个希望,年轻人千恩万谢地告别欲行,老船夫又叫住他道:“哥儿,你住在那里?告诉我一声,等天气转好,我就去通知你。”
  年轻人踌躇了一下才道:“怎敢劳动老丈你,还是我来找老丈吧,反正我每天都会到河边上来看看的。”
  老船夫道:“那可不成,老汉也不能一直守在河边上,你来了也未必准找得着,还是我找你方便些。”
  年轻人红了脸道:“实不相瞒,我因为替家母治病,把预备的盘缠都用光了,住不起店也没有个准宿处,大部分是蜷曲在人家的廊檐或马棚中。”
  老船夫一怔道:“这怎么可以呢?铁人也受不了啊!”
  年轻人苦笑一下道:“不瞒老丈说,我自幼习过一点武功,身子还结实,因此倒不怎么怕冷。”
  老船夫打量他一下单薄的衣衫,虽然在寒风中倒还没有冷态,才点点头道:“倒真是看不出,老汉看你的穿着,还以为你是个念书的。”
  年轻人道:“也读过几年书,却都没什么成就,就是这文武两途害了我,如果早学个手艺,又何至衣食不周呢。”
  老船夫笑笑道:“话不能这么说,现在正是人才出头的时候,只要有机会,总会出人头地的。”
  年轻人苦笑一声道:“由布衣一登为卿相的例子固多,但也要看时运,我虽然读书学剑但文无安邦之才,武非定国之选,此去淄城,纵然能得到那份差使,也不过是当一名差役而已,飞黄腾达是不再妄想了。”
  老船夫沉吟着,年轻人又道:“老丈,你放心,我虽然是住不起宿店,但渡河之资一定不会少你的,我还有几钱银子,就是为了要支付必要的花费,才不舍得乱用。”
  老船夫笑道:“哥儿!你多心了,老汉答应送你过河,也不是贪图你的渡资,完全是帮你的忙,否则在这种天气,你拿着金子也很难找得到人送你过河,老汉是想你身子虽然结实,但在这种寒冬之时,露宿究竟不是事,这样吧,晚上你就宿在老汉的船上,这里倒还可以避避风,而且还有条棉被御御寒,总比你露宿强。”
  年轻人道:“那老丈自己睡在那儿呢?”
  老船夫笑道:“老汉无家无室,全付家当就在这条船上,只是在城里还有个相熟的户头,今夜本想到她那里去的,却又不放心这条船,船是偷不走的,但船上还有点衣物柴米,天寒地冻穷人多,叫人摸了去未免有点舍不得,现在刚好让你有地方安顿,老汉也有了人帮我看船。”
  年轻人道:“老丈这么信任我吗?”
  老船夫笑道:“老汉没什么长处,就是看人不会错,你哥儿不是那种人,否则你身怀武功,腰中藏着兵器,如果为非作歹的话,又何至如此潦倒呢,老汉说得不错吧?”
  年轻人下意识地摸摸腰间,道:“老丈的眼光真厉害。”
  老船夫一笑道:“老汉在这黄河渡混了一辈子,见过的人也多了,多少总有点见识,哥儿!你身边是口剑吧?”
  年轻人解开衣襟,取出一柄剑道:“是的!请老丈过目一下,这口剑是先人所传。”
  老船夫拿了过来,很在行的抽出剑锋,但见一片寒芒,忍不住脸现惊色道:“这还是口宝剑,虽非名刃,价值也在百金之上,哥儿,你有这口宝剑,为什么不卖呢?”
  年轻人苦笑道:“我知道它价值非凡,但这是先人所遗,我说什么也不能卖了它!”
  老船夫肃然地接道:“对!剑士就在乎一身品格,剑是武士的第二个生命,宁可饿死,也不能卖掉的。”
  年轻人望了他一眼道:“老丈也是剑道前辈了。”
  老船夫一笑道:“你看我像吗?”
  年轻人道:“看起来虽然不像,但老丈能一眼看出我腰藏兵器,必然是个大行家,请问老丈高姓大名?”
  老船夫一笑道:“老汉叫罗锅,这是个剑手的名字吗?”
  年轻人怔了一怔,随即道:“老丈莫非是佝偻剑客罗东扬,那就失敬了,先父在世时,常道及老丈盛名……”
  老船夫也不禁微微一怔道:“老汉已多年不履江湖了,有了这条船,连剑都抛弃了,令尊倒还记得。”
  年轻人深致一礼道:“小侄白秋君,先父讳雄起,祖籍代郡,想来前辈也有所闻。”
  罗东扬神情又是一怔道:“你是白雄起的孩子?”
  白秋君一揖道:“是的!先父任侠乡里,结果却不容于肉食者而无善终,遗命小侄不得再以游侠为生……”
  罗东扬叹道:“是的!游侠是不可为,急人之急,自己却一无所获,而且还落得仇家满天下,无处可容身,所以老汉才弃剑而隐,弄条船过日子,倒也轻松,不过游侠也得要看命,像郭翁伯一样是游侠,而名动公卿。”
  白秋君问道:“郭翁伯是谁?”
  罗东扬道:“轵城郭解,你没听过这名字?”
  白秋君道:“没有!小侄禀先父遗训,对江湖上的事不再过问,因此也不太注意这些人了,轵城不就是这儿吗?”
  罗东扬笑道:“不错!郭解虽一介布衣,却名动齐国,尤其是在这里,他的势力比郡官还大!”
  白秋君道:“游侠应以义而扬名。”
  罗东扬道:“郭解本人还不知道,我也没见过他,但轵城是他的天下是不错的,他的门人子弟,遍及全城,嚣张跋扈的不得了,人们见了他们都远远地躲开了。”
  白秋君道:“这不成了鱼肉乡里的强梁恶霸了?”
  罗东扬哼了一声道:“但他以游侠自命,人家也以游侠目之,我觉得游侠被人如此的看法就干脆不干了,所以易名为罗锅,算是对佝偻剑客的一个交代。”
  白秋君看看他的腰身很直,不禁笑道:“前辈以佝偻剑客名闻于世,可是前辈的腰并不弯呀。”
  罗东扬笑道:“我的腰是不弯,但我的剑法却很绝,大部份的招式都是弯着腰施展的,佝偻剑之名也因此而来,因此我易名罗锅,也算是对往日的一点纪念,人家也问我,我的腰一点都不罗锅,为什么要叫罗锅呢,我也只好笑笑,如果亮出昔日的名号,麻烦就大了。”
  白秋君道:“难道还会有人来找前辈较量吗?”
  罗东扬道:“郭解的弟子门人都是好勇喜斗之徒,连郭解都只能算我的后辈,他们还会不扳倒我一逞威风吗?”
  白秋君道:“郭解的技击功夫如何?”
  罗东扬笑问道:“你还想找他较量一下?”
  白秋君道:“小侄绝无此意,只是随便问问。”
  罗东扬道:“不晓得,他的弟子并不高明,但他本人却可能不错,在他未成名前,曾经夜入一家大豪的家中,手刃十七人,其中有十个都是颇负盛名的武师……”
  白秋君哦了一声道:“为什么?”
  罗东扬道:“因为那大豪强劫了一个妇人迫为姬妾,那人恰好是郭解的邻人,也恰好郭解学艺归来,就来了那一手。”
  白秋君道:“这么说来,他还有点侠气。”
  罗东扬道:“安知他不是藉此扬名呢,自从那一次之后,郭解的名字才传扬开,造成他不可一世的气焰……”
  白秋君付之默然,罗东扬笑道:“不谈他了,走!我请你喝一杯去,难得遇见故人之子,我应该尽一地主之谊。”
  白秋君道:“应该是小侄请老伯才对。”
  罗东扬笑道:“算了!如果你的境遇好,我也不跟你争,现在还是让我做个东道吧,走,上艳阳楼去。”
  白秋君道:“那太奢贵了吧。”
  罗东扬笑道:“就是因为贵,我才要去,因为我知道你的脾气,跟令尊差不多,很可能会抢着付帐,到一个你付不起的地方去,少了些麻烦,你放心好了,我糟老头子孑然一身,无儿无女,船上的收益还不错,因为我比别人勤快些,可是我赚来的银子不花,将来又留给谁去?”
  知道他是昔年名动四海的武林前辈,白秋君也不再客气了,罗东扬把船系好,在船板下取了几块银子,就跟他一起上岸走了,白秋君道:“前辈的船上没人看守了。”
  罗东扬道:“你放心好了,佝偻剑客除了名,罗锅老头子在黄河两岸上还有点臭名,我为了争生意,也打过几次狠架,空手把十几个精壮小伙子都扔下了黄河,没人敢动我的船,先前我那样说,只是怕你不好意思住在我船上。”
  说着看看他的剑道:“到轵城去最好是不带兵器,但你这柄剑很名贵,又是令尊所遗,万一留在船上给人偷去了,我可赔不起,还是带着吧。”
  白秋君道:“没关系,小侄藏在衣襟里面,不露出来就行了,而且,小侄也不会跟人家动手打架的。”
  罗东扬笑笑道:“是呀!要打架还轮不到你,由我老头子出手就够了,在轵城中,我也算是黄河一霸。”
  两人循路来到城里,恰好是华灯初上,艳阳楼是轵城第一大酒馆,生意很热闹。进了酒楼,但觉得一股暖气扑面,比外面温暖多了,店伙连忙上来招呼,把他们带到一个洁净的雅座上,可见罗东扬在这儿是常客。
  店伙等他们坐定后,立刻陪笑道:“罗老爷子,是不是要去把窈娘叫来,她正好在楼上休息。”
  罗东扬道:“不了!今天我有个老朋友的孩子来看我,在个晚辈面前,我可得正经些。”
  店伙含笑去了,罗东扬道:“窈娘就是我相熟的户头。”
  白秋君道:“老伯尽管尽兴好了,不必因小侄而扫兴。”
  罗东扬笑道:“不能要她来,否则会把你给吓坏了,这些风尘女子,举动都很随便,何况她此刻有生意,又何必短了她的财路呢,这妇人对我很实心,结识多年,一文银都没要我的,让她去赚几银吧。”
  白秋君也笑道:“老伯还有这么一个纷红知己。”
  罗东扬大笑道:“逢场作戏而已,我已经一大把年纪了,难道还真会如此荒唐不成,你知道我们练功的最忌的就是一个色字,尽管我常在她那儿歇,可都是各睡各的。”
  白秋君道:“那也不尽然,武道戒在纵欲,不禁夫妇之伦,但能节制,无碍于所成,何况老伯已扬弃武事……”
  罗东扬笑道:“那也是少年人的事,我已经六十多了,比她大了四十岁,就算娶了她,又有多少日子,何必耽误了她的青春呢,贤侄如果有意思……”
  白秋君不等他说完就急急摇手道:“老伯!这可使不得!”
  罗东扬哦了一声道:“为什么?莫非你嫌她出身不高,她沦落风尘是不得已,外表虽然放浪,那只为了职业,但她为人很有侠气,心地善良,也能急人之急,有一次她拿出所有的私蓄,资助一个贫病无依的老婆子……”
  白秋君道:“不是为这个。”
  罗东扬道:“那是嫌她不贞?这一点我可以保证,她至今犹是处子之身,她卖笑陪酒,却守身如玉,还有她也知书识字,能歌能舞,她很有志气,一定要嫁个正正经经的君子,我敬重她的就是这一点。”
  白秋君道:“老伯看中的人还会错吗,小侄不是为此。”
  罗东扬笑道:“我明白,你一定是为她与我的关系,那你可是误会了。我把她当作自己的女儿一般,虽然我常歇在她的房中,那是为了帮助她推托那些纨裤子弟纠缠,也正因为我不沾染她,她才让我住下来,否则凭我这个糟老头子,凭什么得到她的青睐呢?在轵城,也会有人说她是我的人,但我不接她出去,让她继续在风尘中飘零,就是为了她日后便于嫁人的,这种名份可作不得数,何况我们根本是有名无实,你难道还信不过我老头子。”
  白秋君道:“老伯的为人,先父一直很钦佩,说老伯一诺千金,言出无虚,小侄怎会信不过。”
  罗东扬道:“正因为我不轻易许诺,才想到了你,我答应过她,一定为她找一个良好的归宿,才向你推荐。贤侄,我们今日初会,我对你相知不深,却相信你的父亲,我认为白雄起的儿子一定不会错,换了别人,我还不多这个事呢,你说你究竟有什么困难的。”
  白秋君叹道:“小侄衣食尚且不周,何暇他顾?”
  罗东扬笑道:“原来是为了这个,那你就不必操心吧,老头子还有几十两金子,可以资助你们成家……”
  白秋君道:“那怎能要老伯的钱。”
  罗东扬一瞪眼道:“我的钱绝对清白,那都是我在船上挣下来的,你放心,我做佝偻剑客时都不偷不盗,难道做了船夫后还会取不义之财吗?”
  白秋君道:“老伯言重了,小侄只是说……”
  他提不出一个正当的理由,只得直说了,道:“老伯既与先父莫逆,当知寒家祖训是一介不轻取的!”
  罗东扬笑道:“这还像句话,可是我是你的父执辈,长者赐,不敢辞,这个总该懂吧。
  我照料故人之子,是我的本份,你也可以受之无愧,再者,这是我为自己义女出嫁的嫁妆,你更没有道理拒绝。”
  白秋君无奈何地道:“小侄家徒四壁……”
  罗东扬笑道:“你是怕她不能吃苦,这个你放心,我保证她能井臼亲操,绝不会皱一下眉头,而且我老头子这一辈子飘零也厌了,你们成家后,我就跟你们去住,将来也好有个人收我的尸,假如她不能克尽妇道,我会负责的。”
  白秋君道:“小侄到淄城去,差使还不一定能混到手,就算能成功,也不足以赡家。”
  罗东扬道:“那个差使不必去了,差役是豪门的走狗,不是你白雄起的儿子所应做的,你遵照父命,不事游侠,这是对的,但要你以家传的武学去替豪门做打手,做看门狗,不怕辱没了你父亲的英名吗?”
  白秋君低下了头,罗东扬道:“先前我不知道你是白雄起的儿子,倒也罢了,现在知道了,说什么也不会要你去干那种事,我相信这不会是你父亲的遗命吧。”
  白秋君低头道:“小侄身无一技之长,此乃不得已。”
  罗东扬道:“窈娘虽沦落风尘,犹能洁身自好,不失其名,你干了那份工作,则连剑士的品行都失去了,有了我那点积蓄回去买几亩田,耕作足以养身,你还是读书,将来好求个发展,实在不行,用我那条船,南来北往,做点生意也是求生之道,说什么也比你去当差役强多了。”
  白秋君无以为词,只得道:“老伯,这不能我们说行就行了吧,至少还得人家同意才行呀。”
  罗东扬笑道:“这还像话,我老头子虽然看中了你,窈娘却未必看得中你,假如她不愿意,缔婚之事免谈,但我资助你读书的事还是照行不误,说什么我也不能让故人之子沦落为奴,来丢我们剑客的脸。”
  说着,正好店伙送来了酒菜,罗东扬道:“把窈娘叫来。”
  店伙陪笑道:“老爷子,等一下吧,因为您这儿说不要她来,她刚转到西楼去了。”
  罗东扬道:“管她转到那儿,我要叫她来。”
  店伙压低了声音道:“老爷子,西楼是孙公子在宴客。”
  罗东扬道:“是那一个孙公子?”
  店伙笑道:“轵城中又有几个孙公子,是郭伯翁郭爷的外甥,孙大为孙公子,所以你老请稍待一下。”
  罗东扬有点火道:“你去告诉窈娘一声,就说我叫她下来,她如果不愿意,那就算了,如果她愿意,你就叫她别顾忌什么孙大为,有我老头子一切替地顶着。”
  店伙唯唯答应着去了,白秋君却道:“老伯,等一下也没关系,您何必为这种事发火,实在不值得。”
  罗东扬瞪他一眼道:“小伙子,我看你的诚意就不够,否则你就不该说这种话,要知道窈娘很可能是你的老婆!”
  白秋君遇上这么一位前辈也真叫没办法,只得陪笑道:“先父曾说老伯古道热肠,性急如火,倒是一点不错,那位姑娘还没有来,也没有允准,您像成了定局似的。”
  罗东扬被他这样一说才笑了起来,遂又叹道:“秋君,窈娘如果陪别人我倒无所谓,但一听她在应酬这些王八羔子,老头子就有气,他们简直是游侠中的败类,现在一般人心目中的游伙,都加上了市井两字,那等于是把游侠看成了市井无赖莠民,孙大为如果不乖乖地让窈娘下来,我老头子就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白秋君一笑道:“老伯是老骥伏枥,雄心未已。”
  罗东扬浓眉一扬道:“不错!没有一个游侠是真正甘心永远埋没的,我有多年没摸剑,这股雄心倒是消沉了下去,可是今天摸了一下你的剑,不知怎的,那颗心又动了起来,这种心情也许你不会明白。”
  白秋君庄容道:“小侄很明白,先父说过了,剑是一个剑手的生命,是须臾不可分离,所以小侄虽困顿若此,也不肯售去这一柄铁剑,老伯虽然没了宝剑,却没有弃掉剑手的生命,所以一触及剑身,雄心就复活了。”
  罗东扬哈哈大笑,道:“说得对!说得对!秋君,你真不愧是白雄起的儿子,也不愧为游侠的后人。”
  正说之间,楼上下来一个锦装的丽人,像一朵花似的飘到桌前,嫣然一笑道:“老爷子呀,今儿怎么这样高兴?”
  罗东扬大笑道:“窈娘,你果然没使我失望,摆脱那班家伙下来了,来!坐到这儿来,仔细看看这小伙子,他是我一个故人的孩子,你瞧他怎么样?”
  窈娘坐到罗东扬的右手下,与白秋君正面相对,一双美目在白秋君脸上扫了几扫,看得白秋君浑身不自在,讪然地举起酒杯道:“小弟白秋君,敬大姐一杯。”
  窈娘倩然一笑道:“不敢当,白公子,应该是妾身敬公子才对,公子与罗老爷子是什么渊源?”
  罗东扬道:“他的父亲是老头子的道义之交,见过几次面,却有多年没通音信了,这次不期而遇故人之子,实在很难得。”
  窈娘笑道:“这么说来,老爷子以前是没见过白公子了?”
  罗东扬道:“没见过,而且根本不认识他,不过窈娘,像我们这种人无须深交,一见面就可以知道是否为性情中人,若是这小子不值一文,我就不会叫你来相见了。”
  窈娘一笑道:“老爷子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你们以前不认识还可以原谅,若是认识的话,老爷子就该打了。”
  罗东扬道:“这是怎么说呢?”
  窈娘道:“我与白公子虽是初会,却是第二次见面了。”
  罗东扬道:“怎么,你们以前见过?”
  窈娘笑道:“是我见过他,他没见过我,还记得前天晚上,我回家时,就碰见这位公子躲在我的门楼下避风,我见他虽然落魄,却是英气内蕴,回去更衣后,连忙出来请他进去歇歇,那知他已经走了,我还惆怅了老半天。”
  罗东扬哈哈大笑,道:“原来你慧眼识英雄,早就相准了,这倒很好,免得我老头子为你们撮合了。”
  窈娘白了他一眼道:“老爷子,你说到那儿去了,我是见到白公子人品不俗,德行高深才想表示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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