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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豹传奇_替换-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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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双提气,施展轻功,跃到水面上,踏波逐浪而来。他们这一水面功夫,又令群雄大为惊讶,就连老叫化也一时傻了眼:他们水面上的超功也不错呵!
    
    钟离雨和娉娉见他们双双下来,心中暗暗大喜:这一下,定叫你们双双败在我们的剑下。小飞侠钟离雨故意惊愕地说:“姐姐,不好!怎么他们也能在水面上行走了?”
    
    娉娉暗笑着说:“没办法,我们只好拼死一战啦!”
    
    黄雪云冷笑说:“你们想欺我们不能在水面上行走?你们打错主意了。”
    
    黄步云狞笑着说:“这下,我看你们还怎么施展纵横跃跳,上下翻腾的闪避功夫?想不死的,给我们跪下求饶!”
    
    钟离雨说:“你击败了我们再说吧。看剑!”他滑浪一剑击出,奇快似电,胜过在陆地上三倍。
    
    黄步云横剑架开反面,钟离雨却在水面上一纵而起,掠过了黄步云的头顶,顺手一剑击出。这是越女剑法一招凌空斩蛟的招式,“嘶”的一声,顿时在黄步云背后衣服上划开了一道破缝。这还是黄步云闪身得快,不然,黄步云起码也要身受轻伤。
    
    黄步云在闪身之中回手一剑击出,钟离雨却滑浪走开了。
    
    另一边,娉娉和黄雪云的交锋.也显得十分炽热。四人在白龙池水面上大战,剑光不时划过长空,水花四起,波翻浪涌。这又是当今武林少见的交锋场面。
    
    黄家姐弟想不到钟离雨,娉娉在水面上交锋,比在陆地上更轻灵、敏捷、矫健,而自己的武功在水面上却大打折扣,一弱一强,顿时便显露了出来。尽管他们自小在南海中逐浪,也只能说明水性极好,怎及得钟离雨和娉娉在东海上练功学武?没有多久,黄家姐弟便双双身带剑伤了。这时他们才感到上了穆家姐弟的当,以自己之短,击对手之长。太乙剑法虽然是极为上乘的剑法,但在水面上抖展,却剑不从心,比陆上慢了半拍,这更成为钟离雨和娉娉进剑的好机会。黄家姐弟越战心越寒。黄雪云在身中一处剑伤后对兄弟说:“快!我们快跃回岸上,别与他们在水中交手。”说时,她自己先纵身跃上岸。娉娉紧追不舍,说:“姓黄的,你还想走吗?凭空跃起,凌空一剑向黄雪云刺去。黄雪云突然转身一剑,剑尖对准了娉娉的胸口。这时娉娉如离弦利箭,想闪身避开也不行了。娉娉咬着牙说:“我们一块死吧!”剑进人进。
    
    黄雪云在这电光火石的刹那间,惊恐地说:“丫头,你不要命了?”因为她这一剑虽然能刺穿了娉娉的心胸,自己也将丧在娉娉的剑下。
    
    群雄们只见一道鲜血飞溅,洒落池边,两条人影都同时倒了下来。娉娉倒进了池水之中,黄雪云却尸横池边,双方的人都看得大惊失色;这时,娉娉却一下从水中跃出。她竟然没有死!又叫群雄惊愕不已。这位蒙面女侠怎么没有死?难道她练成了一副金刚不坏的身躯,刀剑不入?群雄哪里知道,娉娉身穿了点苍派的甲鳞蟒蛇皮宝衣,任何宝刀宝剑也刺不入。就是娉娉在那一刹那间,也没有想到自己身穿了宝衣,只打算与黄雪云同归于尽。但黄雪云这一剑的刺出,剑劲极大,加上宝衣的反弹力,将她震飞到池中去了。
    
    也在同时间,钟离雨一剑将黄步云刺成重伤。黄步云在水面上已不是钟离雨的对手,一见自己姐姐丧命,更心慌意乱了,便更叫钟离雨有可乘之饥。钟离雨不但出剑击落了他手中之剑,重伤了他的右臂,还骤然出手封了他的穴道,一手将他携了过来,扔到了婷婷和冯少武的脚下,说:“二姐,你看位这天魔神剑了!”便奔到娉娉跟前,“大姐,你没事吧?”
    
    娉娉呼出了一口气:“我没事,这贼妇人的剑劲是强,几乎震得我喘不过气来!”
    
    “大姐,你也没受伤?”
    
    “受伤,我还能从水里跃出来吗?现在好了,我们终于打发了他们两个。”
    
    他们姐弟这一战,令三个天魔神剑的两个,一死一重伤受擒,的确惊震了所有天魔教的人,也惊震了群雄。
    
    婷婷也在这时一手将黄步云的面具揭了下来,冯武一看说:“不错!他正是黄步云。”
    
    黄步云这时面如死灰,闭目不语,如死狗般躺在地上,他想断舌自杀也不可能,因为他全身已不能动了。
    
    猛然间,群雄中又是一阵轰然,婷婷等人展目一看,只见聂十八也将那一个天魔神剑击伤了,面具也揭了下来。这是一个颇为英俊潇洒的中年人,年纪在三四十岁之间。虽然他面目英俊,却隐藏着一种阴鸷之气。这时他却惊恐、困惑地停下来问聂十八:“你怎么也会蓝美人身上的武功了?”
    
    因为聂十八伤他的一招,也是太乙剑法中的一招“斜日飞花”,聂十八更以摘梅手法揭下了他的面具。这时聂十八也停下来,问:“你到底是什么人?现在蓝美人在哪里?”
    
    冯武扬声高喊:“聂少侠,你不必问他了,他就是托镖的那一个神秘的华服人。”
    
    聂十八说:“原来你就是华服人,你干吗用心这么的歹毒?将蓝美人抛出来,制造江湖上一连串的血腥屠杀,死了那么多的人,你到底是何居心?心里不感到难过么?”
    
    其实,对一个存心要挑起江湖仇杀的恶魔,死人是他所望的,死的人越多越好,他会感到心里难过?这简直是白问。
    
    华服人不答,反问:“你姓聂?”
    
    “不错!我姓聂,我就是给你们害得九死一生的聂十八,几乎在广州白云山下死去了!”
    
    除了九大名门正派掌门人和老叫化、慕容白等少数人知道聂十八外,其他群雄都不知道。因为老叫化曾叮嘱过他们,千万别将聂十八的真相说出去,以免惊震了天魔教的人,不然就不会有这一场白龙池畔比武交锋了。所以群雄一听,更相视惊讶、愕然。江湖上不是传说这个无辜老实的青年猎人早巳死了么?怎么他现在却活了下来,还练成了这一身夺天地造化的武功?群雄更在议论纷纷了。
    
    群雄的疑问,却由华服人问出来:“你怎么能活下来,而练成了这一身绝技?”
    
    “是黑豹他老人家救了我,也是他老人家传给了我这一身的武功。同时也是他老人家打发我出山,追查蓝美人事件的真相。”
    
    “那么说,最近在江湖上出现的黑豹……”
    
    “那是我,是我以他老人家之名,在江湖上出现。”
    
    华服人一怔:“你是近来出现的黑豹?”
    
    “不错!就是我。”
    
    群雄一听,又是惊讶不巳:原来他就是近来在江湖上出现的黑豹,怪不得天下无敌的天魔神剑也败在他的手上了。其实群雄还有很多的疑问,但已不及去问,也不及去多想,一个个都变屏息静气听他们双方的对话。
    
    华服人好像为自己战败挽回面子,点点头说;“原来你是新黑豹,看来我败在你的手上也算不冤。但我还是有点不明白,你怎会蓝美人身上的武功了?”
    
    娉娉在聂十八身边说:“他是黑豹亲传的弟子。黑豹他老人家武学渊博,何派武功不晓?蓝美人身上的武功不过就是太乙门的剑法,他老人家又怎么不知?就连吴老前辈也知道,这又有什么稀奇的?”
    
    这时钟离雨、慕容白、穆家姐妹和吴老叫化,都奔到聂十八身边来了。因为什么小神剑、小魔剑等天魔教一批高手,都涌了出来,护着华服人。他们既是护着华服人,更想看看自己教主的真容,他们也从来没有见过天魔神剑的真容。
    
    婷婷却对聂十八嚷起来:“你怎么这般老实,人家问什么,你答什么?现在战败了的是你吗?战败的是他们,你应该盘问他们才是,哪容他来问你?”聂十八一想不错,便问华服人:“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干吗要这么干?现在蓝美人在哪里了?”
    
    “蓝美人,我送回皇宫去了。”
    
    钟离雨问:“什么?这么一件武林异宝,你会送回皇宫去?你骗得了哪一个人?”
    
    吴老叫化这时说:“这一点他没有说错,他真的送回皇宫去了。不过蓝美人身上没有什么武功秘笈,那份秘笈,早巳给他取走了,甚至在他托镖之前已取走了。”
    
    慕容白点点头:“老前辈没有说错,他的确是把蓝美人送回了皇宫。因为皇帝心血来潮,要玩这个蓝美人。东厂的范公公火速催他将蓝美人送回去,不然就有欺君盗宝之罪,他不敢不送回。现在的蓝美人不过是一个皇帝玩的古董,已不是武林人土的奇珍异宝了!”
    
    钟离雨问:“你们怎么知道的?”
    
    吴老叫化说“这就是我老叫化和慕容白老弟为什么去京师走一趟的原因。”
    
    华服人怔了怔:“大闹京师、夜闯东厂提督府的是你们么?”
    
    吴老叫化问:“你以为是什么人了?”
    
    “我还以为是黑豹。”
    
    “你们可冤枉黑豹了!”
    
    华服人板着脸说:“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犯了大罪?”
    
    “你想吓我老叫化吗?你们私自从国库中将蓝美人取出来,取走它身上的武功秘笈,还抛到江湖上去,挑动江湖上夺宝人的互相残杀,罪不更大么?我老叫化不过是想弄清楚这一事件的真相,有什么罪了?可惜我老叫化夜探东厂时,看见你在密室与范公公谈话,还不知道你就是天魔神剑,也不知道你就是广州武威镖局托镖的华服人,害得我老叫化和慕容白老弟一直从京师悄悄跟踪你来到了大洪山。”
    
    华服人又是一怔:“你们一直从京师跟踪我?”
    
    “要不,我老叫化怎么在大洪山出现了?可是一进大洪山,你一下便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害得我老叫化和慕容自在大洪山一带瞎扑腾,不时还遭到一伙,来历不明的蒙面人的偷袭。现在我老叫化什么都明白了,华服人是你,真正的天魔神剑也是你,这里是你们天魔教的秘密总坛。蓝美人的事,是你和范公公一手策划出来的;一切江湖上的动乱,都是由你这个东厂第一号杀手挑动的,那些为争夺蓝美人的人死得太冤枉了。他们就算得到了蓝美人,也得不到蓝美人身上的武功呀!”
    
    华服人一声冷笑:“那也是他们贪心所致,咎由自取!”
    
    华服人这一句话,像一根大捧,敲醒了妄图夺取蓝美人的人的脑袋,名门正派和侠义道上的人暗幸自己没有一开始便卷入这一事件中。而其他的人,尤其是黑道上的人物愤怒了,他们的一些兄弟亲友,都枉死在蓝美人事件中。这时他们群情汹涌,忿恨吼出:“杀了这个天魔神剑,还我们亲人的命来!”就是天魔教的一些人,也离心了。他们感到这样为天魔神剑去送死,太不值得了。
    
    吴老叫化对华服人说:“现在你们与穆氏一家人的交锋,已是败了!你打算是跪下投降还是自断而死?这可是你们双方订下来的规矩,我老叫化只是秉公处理。”
    
    华服人冷冷说:“现在还不是最后结果,是胜是负还没有定。”
    
    聂十八问:“你还打算和我们战下去?”
    
    “当然要战下去。”
    
    聂十八看看他,又看看他左右前后拥着的一批天魔教的高手,问,“你打算继续与找单打独斗决生死,还是叫你们的所有人来?”
    
    华服人说:“不必了!我劝你们还是乖乖投降的好,不然,不但你们一家人,恐怕在场的所有人,绝大多数都会惨死在这白龙池一带的乱石丛林里。”
    
    钟离雨说:“这就奇怪了,战败的反而叫战胜的投降,你不会是伤得糊涂了,大白天里说梦话,连胜负也颠倒了过来?”
    
    慕容白说:“他没有说梦话,而是真的。”
    
    “哦?”钟离雨仍故作不明地问,“天魔教的人,还有本事杀得了我们?莫非他们请来了天兵天将?”
    
    “不错!他们真的请来了天兵天将。埋伏在宝珠峰和悬钩岩的山峰山坡上,除非他不下令,一下令,我们和所有的群雄,真会惨死在白龙池畔。”
    
    华服人顿时愕然:“你知道了?”
    
    慕容白一笑:“在下去了南京一趟,调来了一些火药,又怎么不知道?”
    
    华服人说:“你们知道了更好。在宝珠峰和悬钩岩上,的确埋伏了一批带有攻城火炮的官兵和一批弓箭手。你们想不令群雄枉死的,最好投降。不然我一声令下,你们再神奇的武功也没有用。”
    
    群雄一听,顿时又骚动起来。聂十八说: “你的心怎么这般的狠?这是我们之间的事,关群雄什么事了?”
    
    “所以你最好别乱动,乖乖束手就擒。我可以网开一面,饶你们不死。”
    
    聂十八说:“就是这样,我也要先杀了你,为天下百姓除害。”
    
    聂十八刚一说完,突然宝珠峰上“轰”然一声巨响,一颗殷红的火球落到了白龙池中,掀起了一股冲天的水浪。跟着又是一阵地动山摇,又有人也站不稳了。群雄中虽然没任何人受伤,可也吓了一跳。池中的鱼,有的随着水浪冲起,有的却震翻了肚,浮在水面上。这一炮,不知是峰上的官兵不小心走了火,还是有意试放一炮示威。
    
    聂十八等人却变色了,暗想:难道吴三、邢天燕和丐帮的人,没有解决掉山峰上的官兵?华服人也有些讶异,因为这一炮不是他下令放的,暗想:这样也好,让群雄先知道火炮的巨大威力。他狞笑着问:“这下你们看清楚了吧?是及早投降,还是要我下令?”
    
    聂十八等人一时锁眉不作声了,感到要杀这个天魔神剑,可以说是在举手之间。但是可要连累了成百上千各地的群雄。自己死没什么,但武林精英将尽毁一旦,恐怕活着出去的没有几人。
    
    华服人更是得意地说:“我数一、二、三,你们再不投降,我就下令了!”
    
    蓦然间,一条死尸摔在华服人的脚下,跟着一条人影也飞落下来,笑着说:“你下命令呀!下呀!看看山峰上的官兵听不听你的指挥!”聂十八等人一看,来人是飞天妖狐邢天燕,她这时笑得格外妩媚动人。聂十八等人一齐放下了心。邢天燕的到来,说明宝珠峰上的火炮完全解决了,不会再响了。而横在华服人脚下的死尸,却是东厂的一名高手毒箫子,是在山峰上指挥官兵点火放炮的人,给邢天燕一剑挑了,拎了尸首飞下山峰来。
    
    华眼人傻着眼问:“山峰上的官兵……”
    
    邢天燕笑着说:“他们一个个躺在乱石草丛中都不会动啦!”
    
    “你们全杀死了?”
    
    “对不起,我们可不像你们这么没人性,滥杀无辜。我们只点了他们的穴位,让他们在山峰上睡上几个时辰。只有他,”邢天燕指指毒萧子的尸体,“我们才不得已杀了!”
    
    婷婷问:“邢姐姐,刚才那一炮是怎么一回事?”
    
    “那是我们的一些弟兄好奇,想看看这一个铁猪仔有多大的威力,朝白龙池放了一炮。”
    
    “邢姐姐,你也不怕将我们吓坏了!”
    
    “你这天不怕,地不怕的丫头,也会害怕么?”
    
    “那么一个红通通的火珠子打下来,不害怕是假的。”
    
    “好啦!不但宝珠峰上的火炮解决了,就是悬钩岩华坡上的那一批官兵弓箭手,也都解决了。”
    
    “真的?”
    
    “你看,那不是山凤妹妹押着那个带队的东厂高手九节鞭过来了?”
    
    聂十八等人一看,果然是山凤姑娘押着九节鞭来了。聂十八他们更放心了。埋伏在悬钩岩的一批弓箭手,是由武当派弟子余赛凤率领少林、武当派的俗家弟子解决的,但这次不是武林门派的比武,也不是江湖上会帮之间的交锋,实际上是向官府的权威机构一一东厂的挑战,吴老叫化不想令各门派以后添麻烦,官府找上门去,所以这批弓箭手虽由少林、武当两派俗家弟子蒙面解决,却由山凤姑娘出面。就像刚才邢天燕不愿说出丐帮弟子,只说我们的一些兄弟一样。实际上是丐帮的一些弟子好奇,要试试这些火炮的威力,将群雄吓坏了。
    
    钟离雨便向华服人讥讽地问:“你下命令呀!怎么不下了?”
    
    娉娉说:“现在是我们问你们投不投降,不投降,莫怪我们动手了!”
    
    华服人怔了半晌不能出声。聂十八说:“只要你自废武功,宣布天魔教从此解散,我们不会为难你,你也不必下跪投降。”
    
    婷婷说:“不!还要他当着天下群雄的面前,说出蓝美人的真相,向天下人谢罪才行。”
    
    华服人英俊的面孔,顿时露出一副狰狞相,冷笑一下说:“现在还不是最后的结果!”
    
    聂十八问:“你还要与我们再战?”
    
    “不错!我起码还没有死!”
    
    “那你逼得我非杀你不可了?”
    
    华服人说:“不!是你们逼我非杀你们不可!”
    
    “好!我再次会会你!”聂十八跃了出来。
    
    “你以为我会再次与你单打独斗么?”
    
    “你要群殴?”
    
    华服人再也不答。手一挥:“弟兄们上!给我将所有穆家的全杀了捉了!”
    
    群雄听得诧异起来:三个天魔神剑,一死一重伤受擒,就是这个天魔神剑也身负刀伤,面具也给人揭了下来,眼下性命也难保,他居然下令要杀要捉穆家所有的人,这不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么?要不,他就是因惨败变成了失心的疯子和狂人。不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两处埋伏的人马都不起作用了,难道他还有什么奇兵不成?一旦群殴,天魔教固然人数众多,高手如云,但穆家的人,几乎个个都是一流的上乘高手,又有誉满武林、受人敬重的吴老叫化相助,就是九大名门正派的人也不会坐视不理。何况各处来的群雄当中,有不少人对天魔教有切齿之恨,群殴起来,众怒难平,天魔教连根也会从江湖上拔掉的。
    
    华服人一挥手,小神剑、小魔剑首先带人冲杀了过来。聂十八双掌同时拍出,一股如狂风怒浪的掌力,一下将小神剑、小魔剑拍飞,摔到一边去。聂十八扬声对群雄说:“各位英雄豪杰请了!这是我们和天魔教的一场生死决战,我希望大家千万别插手,以防不测。我更希望大家远远散开!”
    
    聂十八这一番话,中气充沛,声传数里,不下于刚才吴老叫化宣布时的声量,近处的群雄,还感到声声震耳。他的用意更十分明显,不想天下群雄因为自己而今后受到连累。跟着他又对天魔教的人说:“我也劝你们千万别为天魔神剑卖命送死了,这是他的阴谋,在武林中挑起一场血腥屠杀。你们也是他的无辜受害者,只要你们不卷入这一场斗争,今后改恶从善,我相信侠义道上的人士,也会宽恕你们的,你们最好散去吧!”
    
    聂十八这一番话,在天魔教人中引起了一阵骚动,有的人是被追加入天魔教的,心存不满;早巳想离去;有的人惊畏了穆氏一家的武功,也不想去送死。他们听了聂十八的话,便悄悄地溜走了。
    
    华服人见自己的阵脚已乱,气急败坏地说:“谁敢叛变本教的,杀无赦!”他立刻杀了两三个溜走和后退的人,又大声吼着,“你们还不出动,等到何时?”
    
    蓦然,从群雄中杀出两支人马,他们都是清一色的劲装劲服人,个个身手敏捷,出手不凡,一下将聂十八等人全包围起来。看得出他们不是一般的乌合之众,更不是江湖上的草莽人物。那个带队的人,异常剽悍,满脸阴鸷之色,朝聂十八说:“你们快弃械投降!不然,我叫你们血染白龙池!”
    
    聂十八愕然了:“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提督府的人,奉命来捉拿钦犯和聚众谋反之人。你见了本宫,还敢这般无礼,藐视朝廷?”
    
    聂十八又怔了怔:“提督府?”
    
    慕容白一笑:“聂兄,他们是东厂的人,将你当成聚众谋反的人了,而且还是一名钦犯哩。”
    
    聂十八问:“我几时聚众谋反了?这不冤枉人吗?”
    
    老叫化说:“小兄弟,我老叫化不是早对你说过,烂泥塘的这一伙人不好惹吗?你看,这不惹出麻烦来了?东厂的人说你聚众谋反,你就是聚众谋反,没有什么道理可说。”
    
    “这还有天理吗?天魔教挑动江湖仇杀,滥杀无辜,不知害死了多少无辜的平民百姓,怎么不去捉拿他们,以平民愤?反而捉拿我们了?”
    
    老叫化说:“天理,在他们的眼睛里不值一文。你与他们说天理,简直是对牛弹琴。”
    
    华服人这时狞笑着说:“这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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