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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劫-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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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一瞬间,就在高雨梅盯住他的时候,他才觉得这东西对于他也许并不重要。
  他看了那目光,那是高雨梅的目光。
  那是种绝望的,悲凉的和怨恨的目光。
  他坦心自己今后是不是能够忘了这双眼睛?
  他的心颤栗了。
  他道:“你不必当什么大老板,你完全可以跟我走,因为我需要你。”
  这是肺腑之言,谁都不可能否认。
  詹庆生又道:“你就是当老板,你同样可以跟我走,你为什么不?”
  高雨梅的目光这时死死地盯着池中,她仿佛看见了香地中的某朵荷花。
  难道她丝毫就没听见詹庆生说的话?
  詹庆生又遭:“我知道毒王不可能伤到你。”
  高雨梅仍然看着池中。
  詹庆生道:“我知道是因为我才使你分了神,你……”
  想不到高雨梅倏然扭过头大声说道:“你为什么还不走?”
  她的话刚说完,她的人就已经站起。
  她的人还没有完全站起,她的双脚就已经腾空。
  一阵香风飘过。
  一朵红云飞起。
  高雨梅刹那间就没了踪影。
  她去得太快了,詹庆生来不及看清。
  他抬起头来的时候,恰好看见两滴泪水朝他的面颊飘落下来。
  高雨梅是长江总舵的老板,但是詹庆生找遍了整个九江分舵,就是没见到高雨梅的身影。
  难道她躲了起来?
  詹庆生的心思越来越烦乱,他越来越觉得自己有些力不从心。
  对于施瑞莲和淑红,他没有尽到职责去保护她们。
  对于高雨梅,他又何止是没有尽责去保护她。
  他是个责任感极强的人。
  可他却偏偏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
  他望着香风飘过的荷地,心思沉重得喘不过气来。
  他的整个身子就如同灌进了铅一般。
  夏日正旺。
  暖风熏人。
  就连树上的绿叶部开始枯萎下来。
  这天气为什么这么热?
  詹庆生做梦也没有想到世界上竟还有这么炎热的鬼天气。
  他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了九江分航的最后那座吊桥。
  他来到街上。
  他看到来往的人群,心中泛出一种难以言状的感觉。
  那杂沓的脚步声进入他的耳朵里,就如同沉闷的天气里响起的巨雷。
  他穿着雪白的衣装。
  雪白的衣裳在阳光下格外刺目,所以不少人看到他都不得不斜眯着眼睛。
  倏然。他看到一样东西。
  他看这样东西的时候,他的神经一下子兴奋起来。
  因为这东西对于他来说无异于这炎热天气里的一场大雨。
  因为这是一抉木牌。
  木牌上写着“范家酒铺”的字样。
  他看到这块才牌子仿佛就已看到了一大壶一大壶的美酒。
  不,他早已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醇香。
  詹庆生已是很久很久没喝过一顿好酒了。
  所以,今天无论如何他也得他喝一顿。
  酒销不大,人却很多。
  詹庆生找到一个座位的时候,店小二已跟在他身后很久。
  这时店小二道:“客官要什么酒?”
  “女儿红!”
  他想不到自己居然脱口说出了这句话。女儿红是美酒,这样的美酒九江难道也有?
  上一次,詹庆生费了不少劲才找到几壶“剑南春”。
  剑南春尽管不如女儿红,但他喝得很舒适,他甚至还想喝那种酒。
  所以詹庆生道:“剑南春的味道不错,给我来三壶怎样。”
  殊不想那店小二却道:“剑南春再好,又怎可抵得过女儿红?”
  詹庆生只得叹气。
  因为他除了叹气,他已不知道再能说什么。
  店小二看到他这种样子,也只是神秘地笑了笑。
  按理,店小二应该去拿酒,但是他偏偏站着不动。
  他仿佛丝毫就没有走的意思。
  这时候,已有不少人在叫酒。
  店小二原不老,为什么跑起腿来这般拖沓?
  但是他不但不走,偏偏还要站在这里说话。
  店小二道:“你难道真想喝女儿红?”
  詹庆生的眼睛一下子有了光亮,就如同十五的月亮照在溏里。
  詹庆生不等店小二张嘴,便抢着道:“难道真有女儿红?”
  店小二笑道:“此铺虽小,名酒却是不少,女儿红是名酒,我铺设有才怪。”
  詹庆生大笑。
  他的嗓子原就很大,所以他笑起来声音就如同打雷一样。
  他记不起自己已有多久没这般笑过。
  他笑的时候,酒铺里的酒客几乎都已站了起来。
  笑过之后,詹庆生道:“快!女儿红,给我来五壶!”
  店小二吃惊道:“五壶?客官以为是茶么?”
  詹庆生二国精光一闪,说道:“何必罗索!”
  店小二道:“五壶女儿红,光银子也得十二两,再说客官也未必喝得了这么多……”
  店小还想说什么,但是他终于未能说下去。
  他的嘴已张开。
  张开的嘴并没有合上。
  他的嘴原就不能合上。
  一块雪白的银子那是十二两纹银。
  那银子正长在店小二嘴中。
  店小二的双眼已经溢满了泪水。
  店小二取下银子的时候,他的笑声就已经从嘴里流了出来。他笑的时候,他的眼泪早已流到了他的腮边。
  这时,店小二一躬起,说道:“大爷您坐好,我一定替你弄来五壶女儿红。”
  詹庆生刚想笑,却发现这小二转过了身子。
  他的身子转得很快。
  他的人去得更快。
  酒铺里的人很多。
  来这里的人都很能喝酒。
  铺子似不大,这时浓烈的酒味充斥了整个空间。
  那是一种低劣的,很浓的酒味。
  那种酒味传到一个人的鼻子里,这个人一定就象在喝酒一样。这时候,詹庆生正闻着这种酒昧。
  他的眼前摆满了五个酒壶,五个酒壶的盖子都还没有揭开。
  他为什么不揭开盖子?
  他为什么还不喝酒。
  詹庆生看着这五个整齐的酒壶,心里就沉重得如同塞满了铅块和石头。
  他真想喝女儿红这种酒。
  但是,他却怎么也忘不了“高雨梅”那个人。
  尤其她身上的那股异香,那种就如同女儿红这酒一般的浓郁清香,足以叫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所醉倒。
  庆生正处少年。
  他的欲望,他的阳刚之气也许比平常人更旺,来得更猛烈。
  难道他就不会为之而醉?
  酒不醉人人先醉?
  如今酒壶仍没打开。
  所以,醉人的决不是酒,而是那个人。
  他早已沉浸于对那种脉脉含情柔如春水般目光的回忆之中。
  如今他也沉醉于眼前的思念之中。
  他想,要不是高雨梅有可能是幽灵岛的人,要不是幽灵岛有可能与三月初三大案有关,要不是自己被三月初三的大劫案所牵连,或者,要不是自己的好奇,好胜,受不得委屈,也许,自己很可能会与高雨梅很相好,甚至很相爱。至少,如今绝对不会见不到她的人影。
  他望着这酒,就如同看到那个人。
  从前,他不忍心去摧残那个人。
  如今,他也不忍心去喝这壶中的酒。
  可是他实在抵抗不住酒的诱惑。
  他看到别人喝酒的样子,心里就发痒。
  他的手放在那壶盖上的时候,他脑子里又想起了那个人。
  这时,他完全明白,要想不喝酒,要想不再记得那个人,他就只有离开这里,并且走得越远越好。
  他的人已站起。
  他的脚步已挪开。
  他的身材也高,脚步也大。
  所以,他三五步就走出了那酒铺的大门。
  他刚迈出门槛,身后有人喊:“客官,大爷,这酒……”
  詹庆生心一沉,身子已向前疾射。
  身后那店小二的喊叫仍在继续。
  十七,月是今夜明。
  二更未,三更还未到。
  这时候,月亮悬挂天空,星星在闪烁。
  夜风正劲。
  树叶叟叟。
  一条长街。
  街上的行人已不多。
  街原不大,人似乎也许就不多!
  这时候,这条长街上,就只有一个人在行走。
  这个人走得极慢,仿佛役走。
  他一走,一顿,然后一声长叹。
  长长的叹息声和轻轻的脚步声夹杂在一起,就如同一首低沉的音乐。
  低沉的音乐令人抑制,令人烦闷。
  所以,大多数人都不会爱好的曲子。
  看样子,这个人好象例外。
  他不仅走得慢,而且越走越慢。
  这时候,他几乎已经停止了下来。
  月儿已进人云层。
  什么时候天上出现了云朵。
  没有人知道,因为这时外面的世界很难再看到一个人影。
  一阵凉风从街旁的树隙中吹过来,然后吹到街心上。
  地上沙沙有声。
  也许是落叶?
  不,除了落叶,还有轻碎的脚步声。
  那个人又开始走。
  江南的夏夜原就清凉,却未想到完全这般的清冷。
  夏天,并不是落叶的时候。
  这地上为什么竟然有落叶?
  想不透,好像是个谜。
  人影又在移动。
  转眼过了街头。
  这里有一块空地。
  空地上黑黑的,好象长满了青草。
  再远处,一片朦胧。
  那是山的影子,这条路也许能通山顶?
  这时,那人影来到青草地,然后席地而坐。
  又一声长叹。
  静夜中的长叹听起来教人格外觉得可怕。
  如果这时有人听到,他一定会骇得大叫起来。
  只可惜,这里除了这条人影就再也不会有什么。
  不久,那条人影在说话。
  人影说的话难道还有人听?
  “好一个骆总舵主,他为什么要留下这句话?”
  “北水高山阻,南海任君行!”
  “这句是什么意思?”
  “他为什么不将遗言写明?”
  “江湖中又怎能知道他有遗言?”“这遗言与三月初三那天又有什么关系?”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这时候,草坪的左侧突然有人说话。
  听他的声音,就好象这个人刚刚地从狱里出来。
  有声音,但也没有人。
  竟连人影也没有。
  那声音在说道:“怎么不可能?世界上难道还有不可能的事?”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詹庆生突然道:“我说不可能就不可能!”
  那人道:“我说可能就一定可能。”
  詹庆生笑,冷笑。
  笑过之后他道:“我说你就不可能出来。”
  那人也是一笑,他笑的声音特别大。
  那人笑道:“我说能出来就一定能出来。”
  他的话还没说完,草坪中就起了风。
  一道凌厉的风。
  劲风过后,一条人影赫然立在草坪之中。
  月光下,这人一身玄衣,长衫的下摆在夜风中飘动。
  他站在草坪中,两腿叉立,就如同一座铁塔。
  不,要不是夜风吹着长衫,他的样子就如同一具僵尸。
  僵尸不会说话,但是黑衣人却在说话。
  黑衣人道:“我难道不是出来了。”
  说完这句话,他又笑,仿佛很得意的样子。
  詹庆生见到这种笑声,一下子就感到很恶心,他几次竟差一点吐了了出来。
  詹庆生想道:“你难道要找我?”
  那人道,“你民站一猜就中,你居然不象有人说的那么呆。”
  詹庆生道:“这世上有人说我呆?”
  黑衣人笑了笑。
  詹庆生道:“难道你知道我是谁?”
  “詹庆生,你难道不是詹庆生?”
  詹庆生点头道:“那么,又是谁说我呆!”
  黑衣人道:“不知道,我路过九江分航的时候,就听到有人说你的坏话。”
  在庆生道:“谁?”
  黑衣人道:“当然是他们的总舵主!”
  詹庆生吃惊道:“你说的是高雨梅?”
  黑衣人道:“长江总舵难道有两个老板?”
  詹庆生不知道什么才好。
  良久,他道:“高雨梅怎么说的?”
  黑衣人道:“她说,詹庆生是个呆子,傻子,痴子,詹庆生不是人!”
  詹庆生听到这句话,脸上一下子有了笑容。
  只可惜这时天太黑,对方一点都看不到。
  月儿在云层中穿行,那般匆匆,就如同行路人抢在大雨即将到来的时候赶路。
  难道天果真要下雨了?
  詹庆生这时又有了寒意,他止不住长叹了一声。
  詹庆生叹然道:“这种鬼天气真叫人烦闷。”
  黑衣人却嘿嘿笑道:“只怕更有比天气烦闷的事。”
  詹庆生道:“你远远地跟踪我,是不是要带我走?”
  黑衣人这回冷笑道:“你比我顶料的还聪明。”
  詹庆生道:“难道你不问我愿不愿意?”
  黑衣人笑道:“难道你不问问我是谁?”
  黑衣人说着话,手里突然多了样东西。
  那东西尺许长,黑乎乎的,看上去比这夜风更有凉意。
  詹庆生看到这种东西,和放开嗓子大笑起来。
  黑衣人没有笑,他却在詹庆生的笑声中跨前了两步。
  詹庆生这时笑道:“你何必拿出那样铁尺?难道你除了刀,除了剑外,你还使用铁尺?”
  黑衣人肃然道:“铁尺是我门中规矩,我又岂能不同。”
  詹庆生笑道:“只可惜一样,铁尺太容易给砸扁、砸弯。”
  黑衣人道:“你太过自信,自信的人往往是残酷的人”
  黑衣人于笑了两声,接着道:“所以,我现在倒很相信三月初三大劫案是你所为了。”
  詹庆生道:“你要将我带到什么地方?”
  黑衣人道:“朝廷钦犯除了到监狱,难道还会有什么好地方去?”
  詹庆生听到这句话,心里不免—紧。
  他知道,他一旦进了监狱,坐牢还不说,至少还得逼供、用刑,弄得不好还要凌迟处死。
  想到凌迟,他就如同看到自己身上的缺肉正在被刀一块块地割去。
  那样是不是太难受了?
  据说一个坚强的人凌迟处死时往往需要剥几天的皮,割几天的肉才能死去。
  詹庆生是个坚强的人。那么,那时他又能活多久?
  当然,任何人都不愿试试种味道。
  至少还没有人敢试过。
  詹庆生当然也不敢试,他甚至想都不愿去想。
  所以,詹庆生道:“我不能跟你走,除非我死在这里。”
  那黑衣人笑道:“你的确聪明,你知道我决不敢叫你死在这里,否则我如何回去交差?”
  詹厌生笑了笑。
  黑衣人道:“那时候,说不定坐牢的却是我?”
  詹庆生道:“难道朝廷第一捕快,誉满天下的刑部第一高手霍得海也有坐牢的时候?”
  黑衣人冷笑道:“我知道你无所顾及,你甚至完全可以拼命,我却不能,所以这一战我难取胜。”
  詹庆生森然道:“甚至还会送命!”
  黑衣人道:“不错。”
  詹庆生叹了口气,道:“所以,我还是劝你走。”
  黑衣人也叹了口气,但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叹气。
  黑衣人是捕快,朝中第一捕快。
  第一捕快当然就是铁捕快。
  铁捕快理所当然的就是霍得海。
  他才五十岁,他的声誉如日中天。
  所以,他是不该有叹气的理由。
  但是这时候霍得海又叹了一口气。
  叹气声中,他道:“我就是死,也只能一试,说不定还可留住你?”
  詹庆生摇头道:“你又何必?你这生好事做得不少,也许有人还需要你?”
  霍得海道:“你何必说我好?平心处事,是老夫的原则。”
  詹庆生笑了笑,仿佛在冷笑。
  霍得海道:“你不信?”
  詹庆生道:“你怎会不信?”
  霍得海道:“你必须跟我走,你必须把三月三的事说清楚。”
  詹庆生又在笑。
  霍得海又叹然道:“你年纪恁轻,武功又这么好,论理,你应该英名远扬。可惜你误入歧途,如今仍执迷不误。老夫纵有救你之心,天理只怕也不容了。”
  詹庆生的二目精光一阵连间。
  他的人也上前了一步。
  詹庆生身上的骨骼一阵暴响,随即道:“你何不过来试试?”
  “试”字甫落,只见对方人影一闪,一股劲风疾射而至。
  詹庆生一声轻嘶。身子陡然拔高,且借势向前疾纵。
  二人一交手,霍得海就摆动了铁尺。
  铁尺是衙门里的武器,霍得海也是衙门里的人。
  一个在衙门里混了数十年,拿了数十年铁尺的人,对于铁尺自然不会陌生。
  何止不陌生,简直活如泥鳅,灵如狸猫,就连整个身子都在跟着铁尺打转。
  一招“铁浪赶乾坤”他把铁尺闪电般前送。
  前送的铁尺快逾电光石火。
  倏然,铁尺半路中折转,由前方转为左下方。
  这时候,詹庆生在霍得海的正前方。
  他看到铁尺瞬间即到眼前,理所当然地向左纵。
  他只能左纵,且唯恐不及,因为右方是霍得海带着刺手套的右手。
  生满铁刺的手套在星月微光之下放射出一道寒芒。
  寒芒刚失,寒意倏浓,阴森森、冷冰冰。
  月亮又已穿入云层。
  詹庆生刚纵到霍得海的左侧,霍得海的铁尺正好击到。
  铁尺还没有到的时候,那道寒芒已然先到。
  铁尺击下的时候正对着詹庆生的“足三里”穴道,方向很准。
  想不到霍得海铁尺使得不仅在道,而且还是点穴的老手。
  铁尺夹着劲风继续前伸。
  詹庆生的左腿就在铁尺下。
  “崩”的一声,铁尺已然不动。
  困为它已不能动。
  铁尺的一端已抵在詹庆生的腿上。
  那里正好是他的“足三里”大穴。
  “足三里”被点中,人虽然不死,但要想再走路就只能是下辈子的事情。
  尤其家迈得海这种老子,又是这种心情,出手当然狠重,认穴当然很准。
  只要詹庆生不死,他就决不算犯法。
  只要詹庆生还有气在。他就不会坐牢。
  至于对方能不能走路又与他何干系?
  只可惜詹庆生还能不能走路,却与他自己很有干系。
  岂止干系而已,简直还与他的生命连在一起。
  所以,詹庆生决不能失去走路的机会。
  他也知道,要想走路,除非“足三里”穴不被点中。
  至少这种时候是如此。
  所以,当对方铁尺闪电股的时候,他的上肢早已开始活动。
  他的右手疾速前伸。
  前伸的右手正对着霍得海的胸前。
  那里,是“膻中”穴所在,一旦击中,人就可以昏迷。
  詹庆生一限就看中了那个地方。
  所以,但的动作不但准,不但狠,而且更快。
  他甚至比用得海的铁尺还快。
  就在他的手撞上对方胸壁的时候,霍得海的铁尺也刚刚使到。
  只可惜,刚使到的铁尺早已失去了力量。
  这就是“快”的含义。
  “快”能使人兴奋,“快”能使人坚定,甚至“快”更能使人获得许多种求生的机会。
  有些人不理解这个字,所以就把它看得无所谓。
  霍得海是不是这种人?
  作为老手,他为什么竟会过份地把精力放在攻击技巧和部位上?
  很显然,他没有理解“快”的含义。
  至生少这一次他是如此。
  难道一个人真不能杀死詹庆生?
  难道一个人有所顾及时,竟是如此的狼狈?
  所以,强者与弱者并没有什么两样。
  它们的分别只有四个字——有所顾及。
  风再起。
  四周野草起伏,小虫啁啾。
  除了风响,除了虫鸣,就再也听不到什么声音。
  草坪上两条人影一动不动。
  一个站着,一个躺着,站着和躺着的一样没有动。
  很久很久,詹庆生才移动脚步。
  也来到霍得海身边。
  他轻轻地一声长叹,然后自言道:“你是捕快。你是不是觉得躺着比站着还舒服?”
  “不是。决不是!”
  这是人在说话。
  说话的人就躺在地上。
  这个人就是霍得海。
  他刚说完这句活,他的人忽地站起。
  他站起的时候,他的笑声就充满了整个空间。
  詹庆生听到有人说话,他的身子就后纵。
  他听到霍得海笑的时候,他几乎惊得发了呆。
  这时,霍得海笑道:“你不要过高地估计自己,正如我不要过高地估计了我自己一样。”
  詹庆生听到这句话,只有更惊愕。
  他从不怀疑自己,就如同从不相信有人会在他的攻击下倒地然后又站起一样。
  他不相信是一回事,但事实上却是另一回事。
  也许,任何事都是这样,以前没有,现在也许就可以有。
  那么,将来是否还会有?
  詹庆生不能相信,但是他不得不信。
  当他回想起刚才那一击的时候,他分明还记得那一拳打得很重,部位也很准。
  但不知为什么这个人竟然没有昏过去?
  这时,霍得海在笑道:“我知道你还不信,我知道你从没看到过这种事情。”
  他笑了笑,又接着道:“只可借,你还会看到更多你不能相信的事情。
  詹庆生轻咳了一下,然后道:“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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