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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错-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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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爷,凤梧真的不能去吗?”我边帮锦愁准备着去琅環书院的书包,边不死心地问。
  “你读书干什么?”锦愁眯眼看着我,两个晶亮的眼睛里透着狐疑。
  “我读了书才能知道九爷您说的是什么,写的是什么啊?”我要受教育,女人不受教育很容易被人骗。
  “我看你是想读了书和七哥一起喝酒吟诗才对。”万俟锦愁气哼哼地说。
  “才不是,凤梧只喜欢九爷,真若读了书能吟诗作赋了一定是和九爷您喝酒,吟诗。”他对那日我和锦浓初相识的事还在气愤,心眼可真够小的,不过……我喜欢。
  “少唬我,我知道宫中所有女人都因为七哥好看,喜欢他,你就是现在喜欢我,日后喜欢七哥的。我就是不带你去。”锦愁人小鬼大地眨着眼睛说着,一副深谙世事的口气,随后带着焕雨出了娉澜宫。
  我看着锦愁的背影越来越小无所谓地笑笑,把他的入门教材——三字经从身后拿了出来,在手中掂了掂。心道:你不带我去算了。反正,过会儿,自然有人会让我去,琅環书院我去定了。
  从我们自隆荣寺回来第二天,乐朝皇帝万俟穆就来了茹贵妃的娉澜宫,看着已经能代自己祭祀礼佛的幺儿,万俟穆兴奋异常提出让锦愁入琅環书院读书。
  乐朝自诩以礼乐治国,对各类书籍的收藏都极为精心,不仅设立了国家图书馆,还有皇家藏书馆,琅環书院正是收藏万俟皇家图书的藏书馆,而且还是皇子们接受教育的地方。
  现在在琅環书院中学习的皇子是六皇子万俟锦洹和七皇子万俟锦浓,其实这二人也不并常在书院,锦洹已过弱冠对政务又很有心,常在皇帝理政时左右侍候,他父皇便常将一些政务差他办理。
  七皇子万俟锦浓比锦洹小三岁,性情与这个哥哥截然相反,因为嗜好琴棋书画诗酒花七件雅事,他通常不是在国子监和书生们弹琴赏花吟诗作赋,就是赖在琅環书院中看闲书养性,对去朝堂学习政务则兴趣寥寥。而且若真论起学识诗书来,乐朝中未必有一人能为他师。
  所以,真正要在琅環书院中学习的其实只有锦愁一人,连师傅都没有请朝外的大学鸿儒,而是让琅環书院的掌院紫晏先生代教。虽说是代教但这位紫晏先生也曾是不出世的大儒。
  据说当时请他出任琅環书院掌院时,他并未答应,而是看了书院中有很多稀世古籍才答应的。并加了个额外条件,让他丧母的女儿平日跟在他左右,也就是说他要一边工作,一边带孩子。这条件外人看来实在有些儿女情长不似大丈夫所为,但尊儒敬贤的万俟穆还是答应了。
  如此一来书院中受教的人便是四人,六皇子锦洹,七皇子锦浓,九皇子锦愁和“校长”的女儿紫歌。
  果不出我所料,锦愁和焕雨没走多大时辰,焕雨就急匆匆跑回来了,火烧眉毛地进宫就直奔锦愁书房。
  “焕雨姐姐,怎么了?”我跟在她屁股后面一脸不解地问。
  “哎呀,糟了。明明记得昨晚把九爷要用的书放进包袱里的,怎么今日到了书院就没了。在找不着着,紫先生生气责怪九爷,九爷一定责怪我的。”焕雨着急地说着在书架子上翻东翻西。
  “姐姐,你找什么书?我认得几个字,也许可以帮你。”
  “真的?”焕雨兴奋地回身拉住我道:“那你快瞧瞧这里哪本书叫……叫……叫什么来着,哦,对了,是《三字经》。”
  我也佯装着急地和她各找书架的一层找起来,我很快找完一层,而焕雨则把架上每本书逐一拿到眼前仔细看书右角处。
  “姐姐,你干吗看哪里,那里又没有字。”我奇怪地看着她给每本书相面。
  焕雨也不回头地道:“虽然我不认字那三个字,但昨天为了怕弄错我已经在那书角上扎了两个针眼。”
  这办法倒也不错,可惜你偏偏遇见了我。我听见了房间外的脚步声,茹贵妃似乎来了,是时候了。我从凳子上跳下来,佯装在房间里找,恰好赶在茹贵妃进门的瞬间兴奋地叫起来。
  “姐姐,我找到了,这本就是《三字经》,你看对不对?”我把书给焕雨看,焕雨看见了她那两个针眼才算放下心来。
  可这一幕已经被茹贵妃看见了,她问焕雨为什么她明明已经陪九爷去了琅環书院,现在又在这里大喊大叫没规矩。
  焕雨吓得赶紧跪下解释事情缘由,我怕茹贵妃真的动气责罚她,也赶紧跪下说;是自己粗心没瞧见昨天九爷在睡前把书又拿到了床头看,才引出今日的事。
  我和焕雨把责任二一添作五地分了,在加上茹妃天生好性,也没深究,只是怪焕雨做事散漫,让我和焕雨换了差事。从今日开始让识字的我陪锦愁去琅環书院,如此正合我心意,焕雨显然也松了一口气感觉脱了包袱。
  怕耽误了锦愁功课,茹妃命我速速把书送到琅環去,我心里早高兴的如脱笼小鸟,一路小跑出了娉澜宫找锦愁去了。
  琅環书院建在后宫与前殿的交界处,几乎被曲曲绕绕的水榭包围。这样的设计虽然易使书籍受潮腐烂,但也有其优点。据说几十年前乐朝皇宫曾经过一次大火,大火燃遍了半座皇宫,连带当时的藏书馆也付之一炬,皇帝对自己的珍贵藏书化为灰烬甚为心疼,在重建藏书馆时,就命人将书馆和其它建筑以水榭隔开,以备火灾。
  我在曲曲折折的水上小径绕来绕去,明明觉得自己距琅環书院已经近在咫尺,但在走上一段又莫名其妙的远了,正急得额上冒汗就发现了一个和自己同命相怜的人。
  那人十三四岁的模样,面貌柔美清秀想必不出几年就会出落成一位清丽典雅的佳人,时下她又一身素白色的宫装行在碧波涟涟的水面上,真宛若凌波仙子翩然而至。只是看她的神色微显木然,大概也是在这水上迷径上兜转累了。
  不多时,我俩竟在小径上碰了头,她大概见我是宫女装扮,以为我路熟便轻启朱唇向我问路。
  “请问娉澜宫由此该如何走?”
  嗯?去娉澜宫干什么?
  我靠近仔细打量她,越发觉得她人淡雅至极的容貌气韵中反透出一种难言的妩媚诱人,日后定是别样一番让人不能忽视的风情。这么漂亮难保不会让我的锦愁动心,去娉澜宫干什么?还是改去别的地方转转得好。
  我启齿轻笑道:“姐姐,我也是刚刚进宫路还不太熟悉,但娉澜宫大概是走出这水上迷径向左转,然后在向西走,在向南行吧。”我胡乱指了一通。
  “谢谢你。”她飘身致谢,衣袂随着水面微风轻扬,美幻若仙,弄得我有点儿良心发现,赶紧乘着嘴巴没自首,迈步走了。
  行了好一会儿,我才找到琅環书院正门,同门口的守卫说明了来意,很快进了书院,置身书院内才切身感受到江南特有的书斋气息。
  这座书院修得非常雅致,从围墙到书院主楼一概是青瓦白墙,门窗不仅没有繁复的装饰,连颜色也是素色的,惟有做工用尽了心思,精细巧妙至极,张显出了皇家含蓄的高贵。
  按守卫们的指点我径直往皇子们听教的主楼走去,琅環书院虽不大,但内园却很宽敞,时值夏日园中过了春的兰草芳姿虽不如前,但依旧婀娜,长势最好的淡竹,竹叶丰润竹节油绿,其余还有两种不在时令的植物参差植在园里,我认得其中一种虬枝乌干左不了是梅,便猜测琅環书院中植的是梅兰竹菊四君子。
  见了青翠的竹子,凤家寨那段岁月不由又从我的心底翻涌上来,搅在心头甘涩悲喜几番变换别是一样滋味。努力告诉自己那些已经结束,不要再想,我打起精神才要快步走进锦愁听教的主楼,就听见园外一阵嘈杂。
  回首望去,竟看见干练的万俟锦洹横抱着一个女子从大门口径直跑了进来。
  “六爷。”我出声行礼。
  万俟锦洹一顿看了我一眼,便道:“你来得正好,进来。”
  我跟在他身后急急往主楼去,一路跟着他我才发现他抱着的那女子也是一身白衣白裙。不由开始默默祷告希望她不是水上迷径的那个女子?
  “紫歌,紫歌在吗?快让她出来……”我正犯嘀咕就听见前面的万俟锦洹冲楼内大叫着。
  “怎么了?”一个淡淡的声音在主楼廊下响起,那声音沉静得不管六皇子万俟锦洹如何焦躁仍是一丝不乱,落在听者耳朵里有一股难言的清透淡然之感,那感觉直从耳朵一路漫荡到心口,让人随她静下来。
  我抬眼望向声音传来的地方,但见一抹淡紫色的身影由远至近袅袅而来……
  第五章 茹媛紫歌
  很淡的紫色,很特别的紫色,她走得距你越近那紫色就像融化了般让人察觉不出,这样淡淡的感觉我在哪里似曾相识?
  我正冥想着她已走过我到了万俟锦洹面前,秋水般的狭长凤眸在白衣女子脸上轻拂而过后道:“随我来吧。”
  说完便不再看万俟锦洹和那女子径直迈步进了主楼,一路引领我们进了一间不大的雅室。
  这雅室及其素朴除了必备的桌椅和一张雕花紫檀床外几乎别无他物。万俟锦洹把白衣女子放在了床上,便很君子地退远给紫歌让出地方。
  他闪身的空档我正好把白衣女子的面貌看清楚,她不是水上迷径中的佳人是谁?我心里立时后悔,感觉她如今这副模样定然和我私心作祟脱不了干系。
  这功夫紫歌已经坐到了床头,将三指搭在了白衣女子皓腕上闭目诊脉。
  我猜万俟锦洹口中所叫的这位紫歌,定是琅環书院掌院紫晏的那位千金,在我想象中身为大儒的女儿她自然应饱读诗书,可没想到的是她还精通医术,一身极淡的紫色更让人过目难忘。
  她一双狭长凤目舒展柳眉,精致的鼻口,相貌虽属上乘,但并不算极美,可眉梢唇角散出的淡定冷傲,却是胜过做了十几年蝶女,在苗疆地位仅次于神的我娘。
  须臾,紫歌把白衣女子的手腕放下道:“她没什么大碍,只是身体单薄又气质郁结,加之近日天气炎热,昏过去了而已。”
  “我是在水径上看见她的,想她大概是在水面上走得久了,水汽蒸腾得厉害才昏的。”万俟锦洹说着刚刚因担心而微蹙的眉头这才平复下来。
  我听了则更觉内疚,请万俟锦洹把《三字经》转交给了锦愁,自己主动留下来给紫歌当助手,照顾床上的病美人。
  紫歌性如其貌,冷冷淡淡的,一个来时辰除了问我病人的情形,竟然一句话没对我说,不说就不说,不就是干着吗,想我在凤家寨也不是没酷过的无聊地给白衣女子扇着羽扇祛暑,等着紫歌的汤药端来给她灌进去。
  “不是不要你来吗?你怎么还是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口气里满是孩子似的赌气。
  嘻嘻……锦愁来了。我高兴地从凳子上蹦下来,眯眼笑看向锦愁,“九爷,您下学了。”
  “我是让焕雨去取书吗?怎么换你来了?”
  “娘娘说焕雨不识字,陪您读书多有不便,说日后就由我陪您每日来书院学习。”我说着拿手里的扇子改给锦愁扇凉。
  “你不过是来看我七哥的。”锦愁眼睛瞪得溜圆地看着我,好像把我的心思看透了般。
  “九爷别冤枉凤梧。凤梧只是想日夜陪着九爷,而且日后……”我说着靠近他低语:“如果师傅考背书我给九爷提词,如果师傅考试我帮九爷偷答案,如果师傅责罚我替九爷受着,如果九爷……”
  “如果如果,你怎么就不盼着我点儿好。”锦愁眼睛瞪得更圆了,依旧生气的样子瞧着我,可说着说着就忍不住笑了。
  其实,锦愁的心是很软的,一见我嘴巴像抹了蜜般,又一副献媚讨好的样子也就不气了,这点儿他和夏沐一样,小心眼爱生气,可好哄得很,随便对他笑笑,脸皮厚点儿就糊弄过去了。
  “他们这私房话,可说完了?如果完了,我们就要进来了?如果没说完,我们在等等;如果特别长,我们就再去别处歇歇。”一个爽朗的声音从门口传过来,特意学我们张口闭口的如果。
  我和锦愁回头看去原来是万俟锦浓,他斜倚在门口笑睇着我们,一袭淡紫色饰边的白衣未变,绾了发着履,修整过的姿容更添一番风流。
  “七爷。”我冲万俟锦浓飘身行礼,怕锦愁不高兴,这次不敢在多看。
  这工夫雅室里又闪身进来一人,也是开口就消遣人的:“这样的青梅竹马的私房话,你也不是没有何必取笑他们。不过老九,你到说说这丫头你到底从哪儿救的,如此贴心。回头我也去救一个。”这次说话的是万俟锦洹。
  “这话对。”锦浓点头复议。
  没想到,锦洹却回头看了眼他身后道:“你就不用了。”他说着目光就从锦浓身上移向了后面的淡紫色倩影。
  他们兄弟俩说罢,我才得空向万俟锦洹行礼,“六爷。远近您都甭去了,眼下您不是已经救了一个吗?”我说着闪开让他看看床上的病美人。
  我挑的这话头正是锦洹感兴趣的,他看了眼白衣女子轻声问:“她好些了吗?可曾醒过?”
  还不待我回答,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又插了进来,她端着药一双凤眸微向上扬直视着斜在门口的锦浓问:“进还是退?”说话的是紫歌,她面对宛若天人的七皇子万俟锦浓只有短短四字,口中冰冷拒人千里之意未减反增。
  锦浓一双美目看着她,对这四个字不笑不怒,身子也不进不退,只是斜在门口看着她。他那样的容貌如此直瞪瞪看着人,若换了别人,早脸红心跳胸口一通小鹿乱撞,估计连气都喘不上来了。
  可偏偏那人是紫歌,单凭气韵神采就足以傲视一切的紫歌,她冷静的脸上未有任何改变,一对狭长凤目也直瞪瞪回望着他不闪不避,目光不柔不弱。两人就在门口这么杠上了。
  他们对视了好一会儿,万俟锦浓极好看的嘴角微微一扬,几乎同时,紫歌转身要去,却被高她一头的锦浓长臂一展拦住:“医者父母心。”
  “你听过有人要医她吗?”紫歌说着,抬手就要把碗里的药喝了。
  这次万俟锦浓看了眉头一蹙,这一蹙不仅无损他的美貌,反而更多了份别样美感,美得让人心疼。他抬手拿下了她手里的药,盯着她的目光无奈忽黯,道:“苦。”然后便把药碗递给了我,示意我给床上的白衣女子喂药。
  我接过药才要扶那女子坐起来,就看见站在床脚的锦愁盯着白衣女子发愣,以为他有什么不妥,赶紧出声问道:“九爷,你怎么了?”
  “她是茹媛,是我的表姐。”这会儿才正眼瞧病人的锦愁,又凑近了些仔细瞧过后不敢置信地说道。
  “表姐?”我心里暗道不好。看来这次我不止是让人晕了良心不安那么简单,恐怕还得罪了日后的亲戚。背呀!!!
  不过这位表小姐怎么这么羸弱,太阳下晒晒就晕了,莫非是纸扎的?
  锦愁确定病榻上的正是自己表姐后,六皇子万俟锦洹就遣了自己的随侍到娉澜宫向茹贵妃禀告了详情,茹贵妃立刻命人抬来了一顶软轿,将茹媛抬回了娉澜宫修养。
  回了宫我和雯淇打听才知道,茹媛乃是茹贵妃的娘家侄女,此次茹贵妃奉命去隆荣寺之前已经听说茹媛的母亲病势沉重,很难再有起色了。茹贵妃此次礼佛也曾在佛前为茹夫人祈福,可没想到她们到隆荣寺没几日,讣告也到了,按日子一推茹夫人竟殁在她们来时的路上。
  而且随讣告一同到的还有一封茹媛母亲的遗书,原来茹夫人恐怕自己不在后,丈夫扶持小妾为继室,女儿受继母虐待,恳请身在宫中的小姑对女儿多加护佑。
  果不出这位茹夫人所料茹国舅这位新妻多年在茹夫人之下,早已怨气满腹,茹夫人尸骨未寒就把茹媛当成了出气筒。茹媛刚刚丧母,身边没有亲人可以劝慰也就算了,还要承受父亲的冷漠,继母的百般刁难,这次她好不容易哀求父亲进宫能面见姑姑,谁知在水上迷径还迷了路,中暑昏倒。这国舅千金的一番身世说起来,倒也让人可怜。
  茹贵妃也是幼年丧母,由长嫂一手带大,感情不同于别家姑嫂。现在长嫂已逝,对这个侄女自然另眼看待,才见了侄女憔悴可怜的模样就命人去前头转告长兄要留侄女在娉澜宫住些日子。
  此后,这住些日子变成了一月小住,又变成了一年长住,最后干脆变成了不归。
  令我庆幸的是茹媛清醒后,对我在水上迷径给她乱指一通的事只字未提,让我在心里默默记下了她的好。
  她病愈后,茹贵妃怕她每日无所事事想起刚刚过世的母亲,就在皇帝面前求了个恩典,安排她同锦愁一同去琅環书院读书消磨时光。
  我作为锦愁的侍女每日陪同锦愁、茹媛去书院与万俟锦洹、锦浓,紫歌等人竟混得越来越熟,希望日后他们能成为我这个小小宫女和九皇子锦愁在一起的一股助力。
  第六章 及笄许愿
  五年后,早春。
  虽然还是早春,但南方天气已经很暖,玉兰树一叶还未发就吐了白的,紫的,粉的花蕊,开得正好,尤其是白玉兰花,洁白无暇的真好似白玉雕琢的般,让人看不够。
  因为今日是我生日,更是我及笄的重要日子,所以我特意乘锦愁还没下课一人先出了琅環书院,跑来了水上迷径外的玉兰花林中许愿。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宫里的人都相信在玉兰树下许愿能应验。
  说玉兰开得虽不比桃花早,但也相差不远,而且玉兰花矜持高贵,宫里的人笃信玉兰花神才是掌管春天万千芬芳的正路花神,有辨知气候号召百花盛开的力量。将愿望埋在玉兰树下,让花神感知便可心想事成。
  这些神鬼之事我虽不信,但在一片玉兰花缀满枝丫的地方许下生日愿望,还是蛮浪漫的。早在几天前,我就把自己的愿望绣在了一块丝帕上,又备了个锦囊打算装进去,一起埋进土中。
  我跪在玉兰花树下,双手合十才要许愿,就感觉后面有人来了,还没回头看清是谁,眼睛就被人蒙上了。
  “猜猜我是谁?”一个硬装出来的粗嗓子在我背后响起。
  我摸了摸脸上的手,纤细柔软,唯有食指上有个常拿绣花针磨出的硬茧子,“翠绕,你皮痒是不是,敢作弄我。”
  翠绕是锦愁身边的小侍女,三年前,雯淇被茹贵妃指婚出了宫,娉澜宫人手不够,就又添补两名侍女,翠绕就是其中之一。她年纪虽小,但性情好处事妥当针线活又拿手,就被安排在锦愁身边伺候,同我一样进出琅環书院。
  我猜中了是她,便从地上站了起来,回身搔她的痒。谁想那丫头一偏身子闪开了,让我直撞进了她身后的锦愁怀里。锦愁怕我摔着,一把拉住了我手臂,我挣了一下却挣不开,感觉他的力气又大了。
  五年时光,他已经从当年那个八岁的孩子,成长为了风度翩翩的美少年,个子力气都远在我之上。而我大概因为父母均是南方人的关系,这一年却越长越慢,偶尔也担心锦愁长得太高和我不般配了,所以每餐都用力吃,可惜功效甚微。到惹得翠绕那小妮子常替我担心,怕我日后成了没人养得起的大肚婆。
  锦愁身旁还站着一人,他是与我同岁的大将军雷温的独子雷拓。两年前雷温得了皇上恩典,儿子成了锦愁的伴读,说是恩典但我知道这是皇帝怕雷温手握兵权太多,做出的变相挟持。
  可成人世界的事距离我们似乎还很遥远,年纪相仿的雷拓和锦愁还是彼此没有芥蒂地成了莫逆之交。
  不想我和翠绕那贫嘴妮子再闹的锦愁,岔开话题问道:“你干嘛甩下我们自己出来。”
  “九爷,几时听过许愿带上一帮人的?”瞧他不乐的模样,还让人以为我背着他们做了什么大事呢。
  翠绕这工夫躲到了锦愁身后嬉皮笑脸地打趣我:“凤梧姐,你的愿望又不是什么秘密?何必背着九爷和我们。”
  “谁说不是秘密?难道你知道啊?”隔着锦愁我生气地反驳翠绕,没想到这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因为翠绕和雷拓一口同声道:“你的愿望还不就是嫁给九爷。”
  他俩的声音响彻整个玉兰花林,振得花瓣都扑啦啦掉下来不少,我羞得脸直发烫。这是我的秘密嘢!几时成了司马昭之心了,我要嫁给锦愁的样子那么明显吗?难道脸上写了?
  我摸着脸抬眼瞧着面前的锦愁,想知道他是什么反应,没想到他的脸也红红的,好像红苹果,嘻嘻……好可爱,你快长大哦,我要嫁给你。
  我从锦愁身边退开,想哄他们先走。
  谁想连锦愁似乎都想知道我的秘密,竟说:许愿没有带上一帮人的,但谁说不能一帮人一起许愿。我听了傻了,虽然不想把自己私密的许愿活动搞成许愿大party,但也没办法只好任由他们一起凑热闹。
  找了棵花开得最好的玉兰树,我、锦愁和雷拓三人纷纷跪下,各自双手合十默默许愿,翠绕因为太小我们不带她玩,她只好在后面给锦愁和雷拓拿东西。许完愿,我把自己早就绣好的手帕放进了锦囊中。
  “这是什么?”锦愁拎着我的锦囊问。
  “我要把愿望埋在树下,免得花神忘了我的愿望。”我说着开始用树枝刨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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