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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错-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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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力推开他,对他摇头,他不该死,该消失的人是我。
  “锦愁,我错过了一次,不能再错了。回去吧!”我用尽全部力气将他向岸边推去,一个侍卫抓住了他的一只手,他另一只手却死死抓着我,河水猛烈地冲击着我们,我们都知道彼此坚持不了多久。
  “锦愁,放开我吧!我不想看见在有人死了,而且……而且我太想他了,思念的日子太难熬了,放开我吧锦愁,求求你……”
  他的眼茫然了,我的手一松,可他又迅速抓住了我的袖子,他拼尽全力将我拉向他,侍卫不停喊着,让他把另一只手递给他。
  可他还是将我拉到了他的面前,贴着我的脸颊轻轻道:“凤梧,我没有……没有杀翠缕,我把她给了自由……她自由了……”说罢他轻轻吻了我的脸。
  “谢谢。”我笑着用尽最后的力量将他推向了岸边。
  花溪的水很凉但很清澈,看见透明的如梦的水泡,渐渐清澈冰冷和水泡也都离我远去了……
  晚11点左右更终曲《竹海归心》
  终曲 竹海归心
  魏周,皇宫,天心居。
  一个绾着妇人发髻腹部高高隆起的年轻妇人,一见小船上下来的人忙迎了上去。
  “素竹,姐姐真的投水了吗?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妇人急切地向她求证着。
  素竹看着她眼睫潮湿起来,“娘娘说什么也不肯和我走,我在江南停了一日,后来就听说娘娘她在送走我后就投了水,到现在生死未卜。”
  翠缕腿一软,向后退了两步若不是身后有丈夫李清搀扶,几乎就跌坐在了栈桥上。
  “对不起翠缕姐姐。”素竹也上前去扶翠缕。
  李清对她使了个眼色,素竹快步向天心居走去了。
  翠竹掩映下的天心居,每到黄昏都显得格外昏暗,一把藤制的摇椅在窗口投进来的竹枝斜影中缓缓摇着,椅中的男子闭着他狭长而犀利的眼睛,他英挺浓黑的剑眉几乎入鬓,和过早花白的鬓角形成了奇怪的对比。
  他身边的熏炉中腾起袅袅的沉香烟雾,光阴烟气的摇曳间,会让人错以为他是个垂垂老者,但在这几乎静止的画面中,他右手的拇指在缓慢了而轻柔地抚摸着一柄木梳,一柄包银木梳。
  门口急促的脚步声让他倏地睁开了眼睛,半躺的身体也挺直,眼中充满期待地注视着门口。
  “陛下,我回来了。”素竹跪在了他面前。
  他的眼中充满了失望,许久后,才艰涩地道:“她……她真的不在了吗?”
  “直到臣渡江回来,都再没得到娘娘的讯息。”
  “她没有让你带话给我吗?”他再次满含希冀地问着她。
  她摇了摇头,再也经不起失望的烈山韬对对她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去。她却向前了一步,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叠得工工整整的纸。
  “娘娘只让我把这个务必呈给陛下。”
  素竹安静地带上门走了出去,迎面和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装了个满怀。她抓住了想要冲进去的孩子,“十皇子,等一下,等陛下等陛下他……”她不知该如何说下去,只能不说了。
  那个孩子盯视了她一眼后,一言不发地转身向不远的栈桥走去。他坐在了桥头上,已经变得修长的小腿在下面摇荡着,他望着前方一望无垠的湖面,没有人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直到年轻的妇人走到他身边,艰难地坐下后,他轻轻将头靠在她肩上,对她低声说着,“姨姨她迟早会回来的!她只是暂时离开了。”
  黄昏最后的一缕光照在了特别的粉红色信纸上,拿着纸的一双大手有些抖,他仔细地读着上面的每一个字,在读完最后两个字后,他笑了,胸口轻微的颤动着。
  他哑声笑了好一会儿,然后将那张粉红色的纸紧紧贴在了自己的胸口上,同时两行眼泪滑下了他坚毅的面颊……
  -- - - - - - - -
  一个月后,驻扎在魏乐边境的苍梧王烈山诺在一次入山围猎时,不慎跌落悬崖尸骨无存。
  苍梧王的讣告和一封他生前写给皇帝的密信一同呈送进了天阙,烈山皇帝看后伫立在湖边整整两个时辰,最后将苍梧王坠崖之山赐名为鹿儿山,并下诏但凡魏周臣民不论行路狩猎皆不可入山,以慰苍梧王英灵安息。
  魏周皇帝烈山韬在位二十八年,驾崩于天心居小筑,自苍梧王过世后,再无挑起过任何战事,与乐朝和平共处十五载,传位于第十子烈山钰。
  乐朝皇帝万俟锦愁在位二十八年,饱受头疾之苦,魏周新皇登基后与其会盟于两国交接之鹿儿山,遂禅位于烈山钰,之后于滇南隆荣寺出家。
  魏周新皇烈山钰在接掌乐朝后,于鹿儿山环山祭拜三日,依先皇祖训拜而未入。
  自此南北统一,宇内升平。
  -- - - - - - - -
  白鹿儿一个骨碌从小山坡上滚了下来,一路从坡顶滚到了坡底,腕上挽的篮子也松了手,篮子里的蘑菇洒了一地。终于停在坡底的她,顾不得摘头发上沾的枯叶,就仰头向上面看,却不见诺的人影,觉得哭出来也没什么效果,干脆算了。
  呲牙裂嘴地扒拉着身上的落叶坐起了身,揉着可能扭了的右脚,往坡顶上望,却不见诺的人影,虽然有点儿想哭,可又觉得哭出来诺也看不见,没什么效果就撇撇嘴忍住了。
  才把头扭回来就看见一双锦白色的靴子立在自己眼前,她由下向上一点儿点儿看上去,看见了一个非常好看的男人,他锦白色的袍子在竹林淡淡的雾霭中使人沉静,他的眼像两汪静谧的湖泊,散发着闪闪亮亮的光。
  白鹿儿不由冲着他笑,他真的好漂亮,比诺漂亮多了。
  “脚扭了吗?”他矮下身问她,视线和她平着,鹿儿被那静谧的湖泊深深吸引,不错眼珠儿地看着他。
  “痛吗?”
  她还是点点头。
  “我给你吹个曲子,听完就不痛了。”男人把手伸给了她,她也不由也把自己的手递了过去。
  他把她抱到了一块干净的地上,膝抵着膝坐下……
  鹿儿就静静坐在那里看着他,看得格外认真,就像看世上所有美丽的事物一样,像看竹子开花,看诺给她放风筝,看蓝天流云……
  男人从锦白色的袍子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小玩意,鹿儿认真看着,那个东西小小的,像个阔肚瓶子,可又有几个孔,她皱起眉,有点儿怀疑曲儿怎么从那里面发出来。
  他吹起来,好听的声音就真从里面流泻出来了。
  白鹿儿不由笑起来,双手托腮听着,男人专注地看着她吹,他似乎吹了很久很久,可鹿儿一点儿没觉烦。
  “吹完了吗?”她眨眨眼问他,他点头,“好听吗?”
  “恩,”鹿儿皱眉道:“可我的脚还是疼呀。”
  他把那个小东西托在手上,眼里的湖泊起了涟漪地问她:“送给你好吗?”
  鹿儿想了想,摇摇头说:“我不要。”指着他手心的东西说:“那个有点儿悲伤。”
  埙,在他手心站不稳,跌落在泥土上,消失了声音。
  她说出悲伤时,心竟真的不由悲伤起来,她站起来觉得自己该走了,诺这么久看不见她会着急的。
  她慢慢向坡上走,走到一半像突然想起什么回头看他,却发现他静谧的湖泊中闪着泪光,她笑笑道:“对了,你叫什么?”
  “我叫傻子。”锦白色的男子说,“你叫什么?”
  “诺叫我鹿儿,白鹿儿。”她想到诺叫她名字时的样子,不由笑着回答。“傻子,你应该笑,你笑会很好看。笑一个。”她说着等他,直到看见他笑了,才转身继续向上走。
  “且放……白鹿……青崖间。”傻子低低念着,努力笑,一滴泪溅落在埙上,流成一道痕……
  过了土坡就看见来找她的诺,她像只小麻雀般叽叽喳喳满脸委屈地和诺说她怎么摔下了土坡,怪诺不该让她采蘑菇,然后说自己脚如何如何疼,就要疼死了。
  诺受不了她聒噪,就背着她走,问她除了脚疼还有哪儿疼,白鹿儿用手指戳戳身体,慌张大叫:“不好了,诺,我哪儿都疼。”
  “啊?”诺裂嘴,“头疼不疼?”
  白鹿儿戳戳,大叫:“疼,好疼。”
  “肩疼不疼?”
  “疼,比头还疼。”
  “心疼不疼?”
  “比肩还疼。”
  “看来确实不好了,鹿儿要死了。”
  “啊--鹿儿不想死怎么办?”
  “不想死就把那根手指放进我嘴里。”
  白鹿儿赶紧照做。
  含着她食指的诺含糊地问道:“鹿儿,心还疼不疼?”
  “咦?哪儿都不疼了。”白鹿儿万分惊奇,嘻嘻笑。
  她把笑脸贴在诺宽阔温暖的背上,轻轻地说:“诺,我刚刚看见了一个人,他好漂亮,穿着亮亮的白白的袍子,像从月亮里面来的人,可他说他叫傻子,你说好笑不好笑?”
  诺摇摇自己的身体,让背上的鹿儿也摇晃起来,惹得她又咯咯笑,然后才说:“那有什么好笑,我叫诺,你叫鹿儿,他叫傻子,好笑吗?”
  “不好笑吗?”鹿儿有点儿失望,“不好笑算了,不过,诺,什么是傻子?”
  “傻子嘛?就是你,就是我,也是他们。”他说着极目眺望北方,又不由转身向后望去,苍翠竹林掩映下,土坡上一个锦白色的身影,皎皎如月,如月孤悬……
  雾霭未散,细雨又临,若丝若锦,欲断难断,合着残韵未尽的埙曲儿沙沙点在竹上,沁成斑斑泪痕。
  空余苍翠的竹林中,埙被土掩了一半……
  谁能想到六十万字的小说,这一段竟是最开始的部分。
  番外
  一、烈山诺
  一缕冬日特有的暖阳从窗格斜射进来,柔柔地抚着一张布满伤痕的脸。她抬起了一支手挡住有些刺目的光,阴影中她看见自己的手上同样满是划痕,用另一只手轻轻触碰便发出了疼痛的轻呼。
  “你终于醒了。”一张俊朗的脸在靠近她后满是惊喜地说着,他微笑地抚着她的长发,狭长深邃的眼弯成了新月形状,不太适合他,但很可爱。
  人对着她笑,她也笑。她的笑如一抹暖阳照进了他的眼中驱散了阴霾,现出了一片柔情的海。
  “你终于醒了,我知道你会醒的。”他把她轻轻拥入怀中。
  她眨眨眼,笑笑问:“你是谁?”
  “我是诺呀。”
  “诺是谁?”
  “诺是我呀!”他英挺的剑眉慢慢锁在了一起。
  “那我是谁?”
  终于他慌张了,震惊了,悲凉地看着她,半晌无语,可不久便绽出了笑颜,指着她的身体郑重道:“你是白鹿儿,无来处无去处自由自在快乐的白鹿儿。”
  她低头重复着:“白鹿儿,自由自在快乐的白鹿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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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找到她时,她不知在水中漂流了多久,柔软的长发如水草般随水流悠游漂动,纯净而没有一点儿血色的脸,就如我在皇兄皇帐中第一次看见她。
  当苍白如纸的她倒入我怀中时,我发现自父皇下世后便再没有情绪的皇兄露出了薄薄怒气。
  他真的生气了吗?为了这个女人。
  当他从我手中要接过她时,我没有松开手,为什么所有一切都是他的,父皇心中不二的地位,母妃虔诚的守护,众臣马首是瞻的太子,帝位的接掌者!
  我没有放手,为什么连一个小小宫女都要是他的?
  可这次挑衅,换来的是他第一次真正从我手里夺走了一件东西。从那一刻开始我终于发现在他心中除了帝位,还有真正在乎的东西--一个女子,一个叫凤梧的女子。
  在我转身的瞬间,我心中唯一的念头便是要把这个女子从皇兄身边夺走。我开始不断出现在她身边,可越是走近,我就越是难以离开。
  直到她带着满身伤痕再次倒入我怀中,愤怒让我将慕容丑奴是娇若夫婿的事忘到了九霄云外只想把他撕碎让他彻底消失时,我终于发现自己被定在了一个无法动弹的位置。
  所以我再次把她还给了皇兄,尽管我开始一日胜似一日的渴望她木梳上的那八个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可当我在那年年夜看见她因皇兄而变得奄奄一息时,我再次失去理智地想带她离开,却使她最终选择了皇兄。
  在天阙,在柔然,在天心居,在那只白鹿消失的山脚下,甚至在乐朝的皇宫中,我都觉得她离我很近,我能牵住她的手,带她离开这个束缚着她和我的世界,可最后她都会变得距我更远,更加遥不可及。
  当乐朝传来她投水自尽的消息时,我不相信她真的会死,在日复一日沿着花溪寻找她时,所有人都对我说她已经不在了,我依然坚信她还在,她就在某处等着我,等着我带终于孑然一身的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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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儿,你要不要写字?”我将信纸放在她面前,我不知道冥冥中她还有什么话要留给皇兄。
  鹿儿望了信纸片刻,然后嘟起嘴有些遗憾地看着我道:“诺,这纸要是粉红色是不是会更好看?”
  “是啊!”
  “不是粉红色的,我不写。”她说着帮我把信轻轻折叠好,放进了信封中,那一刻我平生第一次怜悯皇兄。
  当信使带着我给皇兄的最后一封信飞驰在回京的官道上时, 鹿儿环抱着我的腰我们信马由缰在通向大山深处的山路上。
  “你会得到最好的。”每次母妃将最好的给了皇兄后,她总是偷偷对我如此耳语,小时候我相信她,后来我恨她,直到今天我终于得到了。
  信中我告诉给了皇兄,不在为了挑衅,不在为了意气之争,更不是为了夺走他的心爱,只是想在高高的天阙特别寒冷的夜晚,他能好过一点儿……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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