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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联萌-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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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已经猜到了“那个人”是谁,可她知道自己一句话都不能说。邓布利多太聪明了,极擅长抓住别人言语的漏洞。在他面前,绝对是多说多错。
    他嘴角浮出一丝微笑:“亲爱的奥斯兰奇小姐,你那时还是个摇篮中的婴儿呢。你父亲应该从来没有告诉过你,你曾经离死亡那么近。‘那个人’支开了你的保姆,把你从摇篮中抱起来,凝视了你很久。我本来以为他会杀死你,或者将你抱走,威胁你父亲投靠他,可是……”
    纪棠喃喃道:“他什么都没有做。”
    “是的,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吻了一下你的额头。”
    “邓布利多教授。”她强忍眼泪,硬起心肠,“您不觉得您的开场白太长了吗?”
    邓布利多耸肩道:“好吧,年轻人总是不喜欢听老人家唠叨。”
    “校队集训快开始了,我不能迟到。”纪棠站起来。她其实并不想听他继续讲下去了。她向来不是个好演员,总是没法管理自己的情绪。比如现在,她要使尽全身的力气,才能强迫自己不哭出来。
    “奥斯兰奇小姐。”邓布利多搭住她的肩,“我有理由怀疑,‘那个人’一直潜伏在你身边,陪伴你度过每一个重要时刻。今年的魁地奇杯,是你第一次代表斯莱特林出战决赛,而且是担任找球手这么关键的位置,他一定不会错过的。”
    纪棠心里像扎漏了一个口子,冷风呼呼地灌进来。她听懂了邓布利多的意思:“你想让我引他出来?”
    “是的。”
    “怎么引他出来?”
    “我们会安排一场意外,让你从高空坠落……”
    “然后他就会出来救我?”纪棠讽刺地一笑,“那要是他没有来呢?”
    邓布利多说:“那我会救你。奥斯兰奇小姐,你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如果我不答应呢?”纪棠说,“就算是邓布利多的承诺,我也大可以不拿自己的生命冒险。”
    邓布利多眼光锐利,微笑着说:“你会答应的。奥斯兰奇小姐,即使你刻意隐瞒,也不能否认——你是个极具正义感的好孩子。就算某件事对你没什么好处,你也常常愿意牺牲自己的利益。”
    是,邓布利多说得对。她并不害怕拿自己冒险,不过他还是算漏了一点。
    ——她永远不会拿他去冒险,哪怕只有一丁点。
    “你是对的,教授。”纪棠点头说,“我答应你。”
    在她转身推门的霎那,邓布利多突然在她身后问:“奥斯兰奇小姐,你知道那个时间转换器最后被放在了哪儿吗?”
    她脚步一顿,隔了一会儿,才回答:“对不起,教授。我不知道。”
    …
    纪棠结束训练,身心疲惫地回到宿舍,一头栽倒在床上。
    吉娜正把面包屑泡在牛奶里蘸湿,小心翼翼地递到小猫嘴边。浑身雪白如云团的小猫,默默扭过头,拒绝了她的喂食,被逼得急了,还一脚踹翻牛奶杯,跃到了桌上。
    “噢,天呐,不要踩!那是奥斯兰奇的书,她会杀了我的!”
    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她的话,小猫低头瞄了一眼,缓缓收回了肉掌,还轻轻地把书合上了页。吉娜拍着胸口,大大松了一口气。
    纪棠从被子里探出一颗头,眯着眼问:“谁要杀你?”
    “咦,你在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宿舍太大就是有这个不好,她光顾着逗猫,根本就没发现纪棠怎么进来的。
    “嗯……刚刚。”纪棠疲倦地说,“我先睡了。”
    帷幔里蜷起一个小小的影子,只隆起一点弧度,看着很可怜。
    “其实奥斯兰奇也蛮……唉,她父母都不在了,每年生日虽然能收到很贵的礼物,但还是要自己一个人过。”吉娜把小猫抱起来,小声地说,“你也一样吧,孤零零地被丢到了盥洗室。万一你的主人找过来,我要不要把你还给他呢?”
    小猫趴在她的肩头,一对琥珀色的眼睛,直直望着帷幔中熟睡的身影。
    …
    霍格沃兹的魁地奇球场四周被高耸的看台包围,球场两端分别各有三根五十英尺高、顶端装着圆框的金柱。此时看台上坐满了观众,四个学院的学生并着各课教授们都来齐了。选手们穿着队服,骑着扫帚分列两边。
    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泾渭分明。
    纪棠在格兰芬多的比赛队伍里看见了詹姆·波特。她的表弟西里斯穿着格兰芬多的校服,站在与她相对的看台排首,对上她的视线,心虚地低下了头——最终他还是决定要为好友波特加油。
    尽管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看台被好脾气的赫奇帕奇隔开,还是不时爆发出阵阵冲突,像是赛前的预演。
    如果没有事先见过邓布利多,她也一定会全力以赴去比赛,圆自己一个冠军梦。可是现在她满心都放在“那个人”身上,目光不断地在观众席上扫射。
    吉娜抱着不久前捡的那只猫,兴奋地朝她挥手。
    那只猫的眼睛在阳光下呈现出一种流金般的色彩。她似乎能感觉到它在笑。
    真奇怪,一只猫在笑。
    不过这是毕竟是霍格沃兹,一切皆有可能。麦格教授的猫也挺通灵性的。
    纪棠眯着眼,扑闪长睫,挡住刺目的光线。
    “嘘——”哨声吹响了,一只金色飞贼被放出来。在全场的尖叫和欢呼声中,她骑着光轮1000,猛地俯冲向下,扑向金色飞贼。

☆、第七十五章

赛时过半,双方比分十分接近。原本晴朗的天空风云骤变,阴沉沉的乌云遮天蔽日,一点豆大的水滴落在纪棠眼皮上,揭开了暴雨的序幕。在泼墨般的大雨中,选手们灵活的身形都变得迟钝起来。
    视线被雨水糊成雾状,金色飞贼的所在变得更难捕捉。
    裁判玛丽安娜夫人向邓布利多申请暂停比赛:“这么下去会出事的,不管是他们的扫帚还是身体,都吃不消这样的雨。”
    然而,邓布利多却摇了摇头:“比赛继续。”
    “校长……”玛丽安娜焦急地张口,却被邓布利多以手势制止。她无奈地回到场上,继续维持比赛秩序。
    纪棠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笨重了,浸了水的长袍加重了扫帚的负担。她能察觉到飞天扫帚的某一处正在熄火,难以驱动。尽管她早有心理准备,但倾身俯瞰脚下的高空,还是忍不住微微战栗。
    忽然,一粒金色飞贼出现在她余光夹角。
    这个时机很好,比她想象中还要好一些。她毫不犹豫地加速俯冲下来。光轮1000在昏暗的空中,划出一道惊险的弧线。观众们发出了惊呼,而邓布利多则眯起了眼,全神贯注地凝视那一个小点。
    和他带了同样表情的,还有一只被淋湿的猫。
    异变突生!
    纪棠与金色飞贼擦肩而过,她伸出手,但没能够到它。当她想转弯的时候,飞天扫帚却像失灵了一般,带着她向地面撞去。
    一百英尺、八十英尺……她紧紧闭上了眼睛,只听见风声呼啸,雨点密集地打下来。
    “天呐!”
    “不要——”
    观众席里爆发出惊恐的尖叫,吉娜趴在围栏边上,咬着下唇哭了出来,完全忘记了她的那只猫。当纪棠坠落到离地面仅就二十英尺时,邓布利多眼里流露出淡淡的失望,掏出了自己的魔杖。
    “羽加迪姆……”他的悬浮咒刚念到一半,只见一只猫从看台上冲了下来,解除阿尼玛格斯状态,在众人面前,变成了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他浑身罩着黑色斗篷,看不清面容,向正在坠落的少女伸出了双手。
    邓布利多没有放下魔杖,而是立即转换了方向。夜骐尾羽的杖芯在暴雨中微闪着光,仿佛海上航船的小灯。只有麦格教授察觉了他的动作,她本能地感知到,那应该是个极强的咒术。
    其实还有一个人在观察他。坠落中的纪棠握紧了飞天扫帚的柄,她的视线锁定在邓布利多身上,明明知道“那个人”近在咫尺,却不敢多看他一眼。
    在邓布利多完成咒术的瞬间,她也冲落到了地面。令人吃惊的是,她的扫帚并没有完全损坏。她在半空中,俯身抓住了地上那个男人的手,大喊道:“快上来!”利用冲击的力量,带起了那人,将他甩到自己的身后。
    光轮1000在距离地面仅七英尺的地方,完成了一个完美的u字型大转弯,带着两个人,横冲上天空,迅速消失在乌云深处。
    所有人都被这个转折惊呆了!
    邓布利多及时中止魔咒,垂下了枯瘦的手。他望着天边两人消失的方向,轻轻叹了一口气。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猫?奥斯兰奇?”吉娜脑子转不过来了,半晌才语无伦次地说,“噢,他们没出事就好,对吧?”
    …
    纪棠的手心微微发汗,尽管大雨把她淋了个湿透,但她还是能感受到自己背后腻出的那层细汗,还有……后面那人身上传来的体温。他的手扣在她腰间,她低下头,看见他戴着的黑色皮手套。
    “你为什么不说话?”她涩然开口。
    身后的人沉默良久,才轻声说:“棠棠,你太任性了。”他的声音像两块摩擦的冰凌,嘶哑冰冷,落在她耳中,让她头皮一阵发麻。她猛然回头,对上他玻璃般的眼珠子。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没有温度,瞳孔缩成漆黑的一点,咋看之下,令人不寒而栗。
    纪棠险些失声尖叫。
    按照他的实际年龄,应该已经是个略显苍老的中年人,她对此也早就做好了准备。可她没想到自己会看到这样的一张脸——仍旧年轻俊秀,白得没有一丝人气,犹如一尊毫无感情的蜡像,连嘴唇也是灰白的,透着一股淡淡的死气。
    “魂器……是魂器对不对?它把你变成这样。”她努力伸手想摸摸他,可临了还是害怕地缩了回来。泪水一滴滴从她眼眶溢出,沿着脸颊滑落。她倏然捉住他的手,揭开手套。看着眼前的情景,忍不住捂住脸,痛哭出声。
    “你这个疯子!”
    飞天扫帚受她的情绪影响,失控地在空中乱转。许京替她控住了扫帚,一手握着手柄,一手将她揽在怀中。纪棠捶着他的胸,放声大哭。
    他的双手,只剩下十指狰狞的手骨,皮肉如蜡融化,薄薄地附在骨头表面。
    他默默地把手套戴了回去。
    “你说得没错。我的家族,所有人都是短命的疯子。”他说,“我不得不借用魂器的力量。”
    纪棠哭得累了,愤怒地从他怀中挣扎出来,擦干眼泪,掏出魔杖,对扫帚施了个修复咒,重新掌控了操纵权。她决心再不回头看他一眼。
    “棠棠。”
    “不要叫我,让我冷静冷静。”
    她不敢相信,他过去十几年是以怎样的面目活着,以至于让他不敢出现在她跟前。
    纪棠深吸一口气,“你的魂器在哪里?”
    他缄默着没有回答。
    “不说是吗?那我自己去找!”纪棠含泪道,“从一开始,我就该阻止你的。它是世上最邪恶的魔法,会摧毁你的身体,消磨你的情感和意志,你明明知道的。”
    “我知道,但我等不及了……三十年,如果我疯了,或者我死了。”他低声说,“再或者,我要用这副苍老的模样面对你吗?”
    “我不介意!”
    “可我介意。”他抚摸着她青春的脸庞,“我介意。”
    纪棠拂开他的手,咬牙道:“无论你说什么都没有用,我不会继续让魂器腐蚀你。即使没有邓布利多,我也不能放任你变成这样。”
    许京幽声道:“邓布利多不知道我的魂器在哪里。”
    “没错,他的确不知道。”她双手紧握成拳,“可是我知道。”所以她不会把他交给邓布利多,不会把他交给其他任何人。她要自己动手,毁了他的魂器。
    许京本可以拦住她,无论是把她打晕带走,还是夺回飞天扫帚的控制权。可他并没有这么做。或许是他厌倦了这种生活,或许是他也对她的答案好奇——那个魂器,究竟以何种形态,被他藏到了哪里?
    …
    飞天扫帚降落在一个荒芜的小院中。
    纪棠看见他默然的神情,就知道自己赌对了。
    墙外挂的孤儿院牌子,字母褪淡,已被风雨淋成焦黑色。砖红的墙上爬满绿色藤植,尖顶的瓦零落,露出渗人的缺口。这里是他们第一次相见的地方。
    那个瘦小的孩子,顶着一头黑玉般的凌乱短发,眼眸清冷又凛冽,矮短的身子站定在她跟前,用犹带童腔的声线冷冷问她:“你是谁?”如今他一身玄黑斗篷,目光阴冷,只有在接触到她时,才有短暂的温度。
    “很多年前,我在这里,送过你一枚奥斯兰奇家族的族徽。”她说,“你把它埋在了这棵月桂树下,装在一个涂着红漆的铁皮盒子。”
    许京定定望着她,眼看她跪下身,满手污泥地从树下挖出那个盒子。
    盒子的表面早就锈成了铁褐色,她小心翼翼地掀开。里面放着很多东西,她小时候用过的蕾丝缎带,她送给他、他舍不得吃的发霉小甜点,她亲手写的生日贺卡……唯独没有那枚徽章。
    纪棠怔住了。
    她转过身来,看见他摊开手,掌心里搁着一枚锃亮如崭新的徽章。
    “你送我的东西,我当然是放在身上。”许京与她四目相对,“来吧,从我手里把它拿走。”
    纪棠缓缓走过去,伸手抠起了那枚徽章,惊疑不定地抬头看他。
    “你猜对了一半,但我确实把自己的魂力注入到了这枚徽章里。”许京微笑道,“毁了它吧,只要你愿意。它本来就是你的。我,也一样。”
    她干涩道:“那你会怎么样?”
    “回到我原来的位置。”即是墓地。
    她指尖发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尖端黑魔法解密》里关于魂器做法的记录。她捏紧那张纸,吐出一口气:“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雨渐渐小了,太阳露出了一角,窸窸窣窣地打在月桂树叶子上。
    她扬起脸,对他说:“让我成为你的魂器吧。”

☆、第七十六章

生同衾,死同穴。
    纪棠心中的这一个念头不断扩大,犹如在静水中投下一粒石子,波澜一圈圈泛开。磅礴的灵魂力量,在他们相交的十指中流淌,她的指尖微微发麻,心脏似针刺般疼痛。然而,就在这一瞬,大脑里响起了系统的声音。
    【第八副本完成,宿主返回中转站倒计时开启,5、4、3……】
    纪棠懵了,为什么系统会在这个时候让她通关?第九副本的任务明明才进行到一半。
    熟悉的晕眩感传来,无论她愿不愿意,眼前的景象还是变得模糊,耳膜嗡嗡作响。在消失前,她感到一股力在拉扯自己,低下头,看见许京紧紧扣着她的手指,双眸摄光,周身散发出强大的气场。
    扭曲的时空中,他只身长立,额发飞扬,紧咬着牙关。
    “不许走。”
    纪棠的身体已经透明如蝉翼,像一张薄纸漂浮在空中。她既挣脱不了系统的力,也放不开许京的手,五脏六腑翻江倒海,似乎下一秒就会被撕裂。
    【男主第三次能量溢出,立刻启动应急机制】
    她脑海中一道白光飞掠,生生打了个战栗,难受得闭上双眼。等到她再次睁开眼睛,直接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这是一间布置奢华的空房子,和她在末日副本中见过的许京家很相似。她正无措地站在客厅中央,玄关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一个小男孩,怀里抱着只花狸猫,蹑手蹑脚地脱掉了鞋子。
    “这是……许京?”
    “没错,我们现在就在男主的记忆深处。”她身边突然出现冒出个白裙短袜的萝莉,声音幽幽地说。
    纪棠认出了她,“情意绵绵?”
    “骗你的,我不叫这个名字。”萝莉背着手,抬头朝她一笑,“叫我渺渺吧。”
    纪棠讶异地合不拢嘴,半天摸不着头脑:“这究竟怎么回事?”
    两人话间,小许京已经走到厨房,打开了冰箱。偌大的冰箱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怀里的猫饿得呜呜叫,他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犹豫,放下小奶猫,笨拙地从餐厅搬来一张比自己还高的椅子。
    他爬上椅子,努力地踮起脚,去够橱柜上一盒过期的牛奶。
    纪棠看得心惊,恨不得自己帮他把牛奶拿下来。
    “砰——”小许京从椅子上摔下,额头磕在水槽边。纪棠吓坏了,连忙跑过去看。只见他踉踉跄跄地捂着额头站起来,鲜血从指缝中溢出,淌了大半张脸。他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又一次爬了上去。
    纪棠心疼坏了,她伸手去摸他的脸。结果自然是摸了个空。
    “许京,五岁,父母离异,法院判定由父亲抚养,但因为父亲的不负责任,实际上长期独自生活,直到成年。”萝莉慢慢地走过来,蹲在地上,与那只小奶猫四目相对。
    小许京终于拿到了那盒牛奶,他嘴角轻轻勾了一下,跃下椅子,把牛奶倒到小盆子里,送到小猫跟前。他小心翼翼地抚摸小猫的头顶,声如蚊呐地说:“以后我们一起生活,我叫你渺渺好不好?”
    饿狠了的小猫只顾埋头喝奶,嘴边染了一圈奶白。
    “你不说话,那我当你答应了。”小许京盘腿坐在地上,语气中带了点讨好的哀求,让人听着心酸不已。他在卫生间掬了一把水,洗干净伤口,翻箱倒柜地找出一条创可贴,对着镜子贴到伤口上。
    那道狰狞的血口从他太阳穴一直鬓角,他足足用了五六个创可贴,才把伤口歪歪扭扭地贴满。纪棠靠在卫生间外面,看他把下唇都咬破了,心疼得眼眶通红。
    萝莉离开了那只猫,走到纪棠旁边,说:“许京学习优异,十六岁以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s市一中,但孤独的童年让他非常不信任别人,极度缺乏安全感,养成了冷漠寡言的性格。”
    …
    眼前的场景变幻。
    短手短脚的小许京长成了她熟悉的那个俊秀少年。一身洗得发脆的蓝白校服,清爽的短发,灰色球鞋。一只小猫从他书包里探出个脑袋,被他轻手轻脚地摁了回去。他把渺渺安置在教学楼后面一个走廊下,给它准备了食物,这才踏着铃声去上课。
    “许京,你的作业呢?”一个烫卷了头发的瘦高女生,嚼着口香糖,倚在他桌边,敲了敲他的桌子,“赶紧借我抄一下。”
    许京瞥了她一眼,从书包里抽出作业本,随手甩给她。
    “谢了。”那女生嘻嘻一笑,摇了摇手中的本子。
    坐在许京左边,一个吊儿郎当的男生,翘着脚笑道:“常岚,昨天又出去玩儿了吧?喝了多少酒啊,这满身酒气,老师一闻就闻出来了。”
    “我这儿不嚼点口香糖缓缓嘛,你再闻闻,还有没有?”常岚把凑过去,两人嬉闹成一团。许京眼观鼻,鼻观心,像是根本没看到他们的暧昧。
    常岚眼中有失望之色一闪而过。
    “你真喜欢那小子?他有什么好的,不就是长得帅了点吗?”那男生附在她耳边,佯装吃醋地摸了把她的腰。常岚恼羞成怒,用作业本敲了一下他的头,骂道:“滚!”
    渺渺和纪棠一起站在教室窗外。
    “这个叫常岚的女生,成了他人生的一个重要转折。”
    纪棠扒着窗,回头问道:“初恋?”
    渺渺瞪了她一眼,她吐着舌头,知道自己肯定猜错了。
    此时眼前一黑,那间干净明亮的教室消失了,换成了一条漆黑的小巷。街口一盏路灯昏黄,只照得到大路,照不进巷子里。
    纪棠望见许京臂弯里夹了一只猫,远远地从街头走来,影子被路灯拖得老长。他路过巷口,忽然听到里面传来女生细微的哭泣和惊叫,站定了脚步,紧皱着眉头,往里看去。
    纪棠也想过去看看什么情况,被渺渺拦下来。
    “不用看了,是常岚演的一出戏。”
    许京在夜色中,看到一片雪白的肩膀和腰肢,女孩衣衫凌乱,连连求饶,可那男人还是步步逼近,将她压在墙角,粗鲁地在她身上乱摸一气。
    怀里的猫在他胸前蹭了蹭,他把它用外衣盖住,默默别开眼,转身走了。
    纪棠惊讶地说:“他什么都没做?”
    “你继续看。”
    许京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最后几乎是一路小跑,抱着猫来到隔了一条街的电话亭,手指飞一般掠过按键,拨打了110。纪棠有些欣慰:“他还是蛮有正义感的嘛。”
    渺渺冷笑道:“可别人不是这么想的。”
    …
    空旷的化学实验楼走廊尽头,回响着拳拳到肉的闷声,伴随着交替出现的脏话。
    许京满脸血地蜷在墙角,垂下头,额发下的眼神比刀子还冷。
    “你他妈再看,信不信老子废了你?”一个高壮的男生一脚踢在他背上。
    六个人围打他一个。常岚站在六人后面,抱着双臂,嘴唇猩红。为首的那个男生,就是配合她演戏的那人,搭着她的肩,嘻道:“妹子,你看他这孬样。这种小白脸算个屁啊,被打成这样,愣是没胆子还手。放心,哥肯定给你找个更好的。”
    常岚寒着脸没说话。
    他想起那天的事,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丫是不是个男人?居然就这么走过去了!老子最讨厌你这种没胆的人渣,打死了算老子的。给我继续打!”
    纪棠气得后脑勺疼,真想狠抽这几人的耳光,把许京护在身后:“靠,颠倒黑白啊,到底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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