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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塞风霜-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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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地叹息一声,秦思思有些惋惜地:“可惜造化弄人,缘不到,情难求,”她说着话禁不住看了澹台梦一眼,好像在说印无忧和澹台梦,又好像在说自己“无忧,我和你娘谈了很久,她一直担心呢,不过现在有要事在身,没时间赶过来。”

印无忧道没有太多感慨,反而一笑:“姑姑可惜什么,其实很多事情能在心里边放下后,换给位置再看,感觉就不一样了,枫儿说过,人世间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国家太平,百姓安定,父母双全,身体健康,朋友相聚,大家都安好快乐,而且姑姑很快就双喜临门了,又要嫁女儿又要娶媳妇。”

他这个比喻有些前后矛盾,不过大家都明白他说话的意思。

秦思思笑着摇头:“论武功,在小玄子那几个徒弟里边,你要是排第二,没有敢排第一,可是这口齿上的本事,我看你还不如贝小熙那小子呢。鱼和熊掌,哪能兼得,我要做人家娘,就当不了人家的婆婆了。”

她的话说得轻松诙谐,只是不经意间就流露出淡淡的惆怅,如果与师兄重续前缘,将置云真真于何地,尤其现在云真真尚在玄天宗内,不管她和澹台玄有没有真正的情感交集,毕竟两个人养育了一双儿女,而丈夫列龙川那边,已经有沐紫珊和岑依露两个巾帼女子陪着列龙川甘苦与共这么多年,自己当初既然离开了列家,何苦再回去与她们重分一个列龙川。

时光荏苒,转眼十几年过去,儿子秦谦也长大成人,还不如就这样闲云野鹤一样自由自在,毕竟他们都已经鬓升华发,韶华不再,再陷入情感纠葛,岂不贻笑世人?

澹台梦过来靠着秦思思笑道:“鱼和熊掌固然不能兼得,阿姨也不能赌气两个都不要了哦,人世间,义最重,生死不移,情最真,千金不换,义有重薄,情无对错,只有欺人自欺才是误人误己。”

望着澹台梦浅笑吟吟的样子,秦思思满心怜惜,不胜疼爱,这个孩子竟然在鼓励自己去追求真心所爱,不要去估计世俗间的成见是否,可是云真真毕竟是澹台梦的生母,秦思思越是怜惜疼爱澹台梦,越是不忍心逼得云真真退出去。

秦思思的手握着澹台梦的手,冰凉柔软,秋水微寒。

唉。

印别离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真可惜我们无忧没有这个福气。”

他的感慨很是让人意外,而且会忽然插话,更是让人觉得很诧异。

印无忧有些愕然地望着父亲,现在的印别离变得越来越让他陌生,但是这样的陌生却让印无忧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兴奋,这样的变化又太快了,总给他措手不及的惊讶。

秦思思哼了一声:“印别离,你不用装腔作势地讨好我,我知道你心里头在想些什么。我才不会帮着你去劝厉娇娆,你死了这条心吧。不管娇娆以前做过什么错事,我和她毕竟一个头磕在地上,义结金兰可不是结假的,我们一辈子都是结拜姐妹,你当年那么欺负她,这笔帐我早晚会和你算。”

印别离摇头苦笑:“有些事情,做过了就没有路能回头了,我做过什么,我自己知道,怎么会天真地想要她原谅我,只要她不会因为我而对无忧怀恨就好了。”

呸。

秦思思不屑地:“你们男人哪里能懂得当母亲的心?每一个当娘的人,谁不疼爱自己的子女?哪个没经过十月怀胎的苦?哪个不是含辛茹苦地抚养孩子长大成人?有几个像你们这些男人,一个个只会给自己忘恩负义找借口,嘴里说得都挺好,可是做得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你看看你自己,嘴里边说一切都为了无忧好,可是自由、快乐、开心的日子,你给过他一天两天?还把自己的亲生儿子当成杀手来训练,难为你怎么想的,真是莫名其妙。”

她的话说得特别直接,才不管印别离乐意与否,澹台梦唤了一声阿姨,秦思思才转了话题:“方才我去王爷哪儿,根据探子的消息,明天早晨海上的倭人就会登岸,附近的驻军已经在南门准备好开战了,王爷那边也布置妥当,倭人的计划是里应外合,三处出击,南门的正面攻击会首先打响,所以藏匿在图苏城里边的那些魅火教教徒,还有投靠了倭人的江湖败类也会从这里攻上藏龙山,好接应另一路穿越藏龙山山路的人马,我们这里马上也变成战场了。”

说到了正经事儿,海无言打破了沉默:“我们这里已经捉获了很多魅火教的教徒,现在这些人都押在地窖里边,剩下的余孽应该会趁着南门打起来的时候孤注一掷,我们也好趁着这个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所以王爷和澹台掌门商量过,为了激出剩下的余孽,这里不会放置很多人留守,现在没有离开的各门各派的江湖朋友,都响应澹台掌门的号召,去联合军队共抗倭寇了,所以明天一战,就由我们几个人来独挡一面,目前还无法估算对手的确切情况,大家吃过东西,安排好值夜的人,就好好休息一下。”

秦思思道:“印别离,明天打倭人的时候,你多卖点儿力气,反正你让某个老疯子给盯上了,以后想杀人恐怕机会不多,我们这边的人,不论是谁,都要听从海无言的调度,不然个人再武艺高强,没方法团结协作的话,也是一堆散沙,大敌当前,谁都给我放下个人恩怨,不然我可不客气了,嗯,你们也进来吧。”

外边有人,这个大家都感觉得到,听了秦思思的招呼,叶眉儿和辛莲挽着手进来了。

她们两个也有些不自然,过来给秦思思施礼:“秦夫人,我们知道了。”

叶眉儿的脸红得更厉害,垂着头退到一旁,也不好意思去看海无言,海无言也不敢去看她,两个人显得非常别扭。

秦思思道:“还有人呢,叫他滚出来。”

印无忧淡淡一笑,然后用脚踢下酒坛子:“出来吧,你藏不住了。”

从坛子里边伸出头来,卓小妖嗅了嗅满屋子的香气:“是不是要吃饭了?我都两天没吃东西了。”

方才的话,卓小妖也听得清清楚楚,秦思思瞪了他一眼:“方才我们所说的话,你也都听到了,想吃东西,容易啊,明天和倭人一战,你也算一个,知道吗?”

懒洋洋地从坛子里边爬出来,卓小妖伸了一个懒腰:“哦,打倭寇啊,打吧,只要让我吃饱了,打谁都行,人是铁,饭是钢,这话还真不错。”

海无言瞥了卓小妖一眼,对秦思思道:“夫人,他?他也参加明天的战斗?”

秦思思也看了卓小妖一眼:“对啊,他是卢妃仙子的儿子,卢妃仙子已经和倭国的魅火教结盟了,还派了泠舟魅影假意投降来做内应,可惜,泠舟魅影最终还是背叛了那个老妖婆,但是他可是卢妃仙子的亲生儿子,这个人不可相信,无言,你要怎么处置他?”

海无言淡淡地:“非常时期,宁可错杀,也不能枉纵,这个人既然不可信,就……”他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一听海无言要杀自己,卓小妖可吓坏了,慌忙摆手:“海大侠,海将军,我这个人绝对可以让你们信任,其实,人人都说尊上宫主是我亲娘,连我娘她自己也这样说她是我亲娘,不过,不过说实话,这些话我可从来都没有相信过,这个亲娘是什么样子我虽然没有见过,但是怎么感觉也感觉不到我娘哪里像是我的娘。我几岁的时候就被送到望江楼里边养,身边都是我娘派去监视我的人,走到哪里都有她们跟着,我娘不许我和外人来往,连我两个姐姐空桐潋滟和终黎西枫,都被勒令不许和我多说话,而且还规定要我每个月有几天必须男扮女装,但是其中原因有不告诉我,你们想想,可不是我多心不孝,谁家亲娘会这样荒谬吗,小妖我挺可怜的啊,从小就被关在那个牢笼一样的望江楼,天天见到的都是内奸和细作,而且永远是老面孔在我眼前晃来晃去,闷了的时候,就和那些口是心非的女人喝喝花酒,在一堆又一堆不能说话也不能吃的金银珠宝前边混日子,实在生不如死……”

说着说着,卓小妖居然泪如雨下,颗颗晶莹的泪珠,从他俊美的脸庞滑落下来,也许是常常要扮成女人的缘故,他落泪时的眼神,和拭泪时的动作,显得温软阴柔。

又是一个寂寞无助的孩子。

不管卓小妖的话是真是假,都让印无忧升起几分同情和感慨,相较之下,虽然父亲印别离要比卢妃仙子好一些,起码不会逼着自己男扮女装这样荒谬诡异,但是当年为了训练自己成为杀手,也是用尽了各自方法,自己也吃尽了苦头,最痛的是那种明明至亲之人就在身边,却咫尺天涯无法靠近,永远像一头孤独的小狼,自己受了伤,只能躲在角落里边舔自己的伤口,来自父亲的永远都不是安慰,而是责打和呵斥。

只是除了同情,印无忧还有些恼火,他和列云枫的交情那么好,有时候还会嫌列云枫话太多,男人要沉默如金、冷峻漠然才好,这个卓小妖竟然更加过分,就是天大的委屈,也不应该当着这么多人掉眼泪,男儿有泪不轻弹,打落牙齿喝血吞。

心中带着几分不满,印无忧低声喝道:“哭什么!你还是不是男人,哭得像个女人一样,也不怕丢人,大不了一死,脑袋掉了碗大的疤,有什么好怕的?”

他这样一骂,卓小妖来了气,眼泪也没有了,瞪着眼睛气鼓鼓地:“我就是怕死啊,怎么样?能活着干嘛要死,你没听过好死不如赖活着,我还没有活够呢,又没有得罪你们,为什么要杀我?尊上宫主勾结谁,和我没有关系啊,我只是每次钱花完的时候去和她要而已,我发誓,明天我一定努力杀敌,不会临阵脱逃,也不会临阵倒戈。”

海无言微微皱眉,心中卢妃仙子的做为实在令人匪夷所思,好好的一个儿子,让她弄得不男不女,其实海无言也没有真的要杀卓小妖,现在邠国已经册立了卓小妖为太子,并想借卓小妖发布政令,好公开与大倭国联盟,共同进犯中原,卓小妖会逃到这里,也是天赐良机,可以打破卢妃仙子的计划,破坏掉邠国和倭国的联盟,此时此刻,海无言不过是借机逼一逼卓小妖而已。

澹台梦蛾眉轻颦,注视着卓小妖的神情,心里感觉有些诧异,不过声色不露地:“如果卓公子深明大义,不助纣为虐去协助卢妃仙子的话,我们自然不会伤害卓公子,其实方才卓公子已经说出肺腑之言,难得卓公子将功名富贵视为过眼云烟,连九五至尊、江山社稷都不放在眼中,可是有些事身不由己,公子人单势孤,未必拗得过令堂大人,如果卓公子真的不去为虎作伥,我们愿意助卓公子一臂之力。”

平静恬淡,澹台梦的话不多,却点中要害,而且软硬兼施,说得恰到好处,海无言面露欣悦之色,他也听列龙川谈起过列云枫的婚事,知道为了这个澹台小姑娘,(奇。书。网……整。理。提。供)列龙川可以说是煞费苦心,列云枫小的时候,海无言曾经陪他读书习字,感情深厚,自然也很关注这件事情,先前他也见识过澹台梦和列云枫的亲密无间和相互的默契,不过那些还都是混迹江湖的本事,不足为奇。

今天的情形就全然不同,他出言相逼卓小妖的时候,澹台梦居然没有出言讲情,反而看准了火候,来一个绵里藏针,顺水推舟,别看她说得如此委婉,弦外之音就是如果卓小妖不和大家合作的话,就会形势不妙,后果堪虞。

所以海无言特别高兴,果然列龙川眼光独到,看人无差,要做靖边王府的小王妃,不但要聪明惠达,而且还要理智沉着,才能在朝堂上应对周旋,游刃有余。

卓小妖打了个冷战,自己现在可以说真的人单势孤,而且也无法从草庐逃脱出去,何况他也不想逃离这里,外边想捉拿自己的不仅仅是母亲派来的人马,还有邠国内部拥护太子墨小白的那股势力,这两伙儿人都不好惹,自己只想逍遥自在地过日子而已,其他的事情,统统免谈,他也没有说谎,那个什么太子皇帝的,他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想到此处,卓小妖忙道:“我发誓好不好?小爷我要是口不应心,欺骗你们,就让我彻底变成一个女人,而且还会遇到一个薄情寡义的男人,然后始乱终弃,变成怨妇,不得好死。只要你们帮着我不要变成狗屁太子,小爷说话算话,望江楼就给你们了,你们乐意住就住,懒得住就拆了变成银子,行了吧?”

尽管他是一本正经地发誓,不过这个誓言实在可笑。

印无忧哼了一声:“你就该变成女人,现在不阴不阳地更让人觉得难受。不过背叛了卢妃仙子,拆了望江楼,你以后怎么办?”

卓小妖不假思索地:“怎么办?有什么难办的?我有手有脚,可以去偷去骗,实在不行,我还有个相公在玄天宗呢,哈,我可以去找我的相公洛怡菲啊。”

听到这句话,印无忧忍不住笑起来,澹台梦也笑道:“洛怡菲?你这个相公已经靠不住了,她也快有相公了。”

卓小妖呀了一声:“这个誓言也应得太快了吧?洛怡菲居然这么③üww。сōm快就移情别恋了?不过,”他忽然笑着一把拉住印无忧“哥哥,我看你比别人靠得住哦,既然你这样关心我,不如……”

滚。

印无忧一用力甩开卓小妖,浑身发冷,满面涨红,横眉立目:“卓小妖,你再胡闹,我可不客气了。”

惊险未消遇宿敌

天色晦暗,雾气濛濛。

墨蒿里在前边带路,秦谦跟着前边,让列云枫和林瑜跟着后边,秦谦这样安排有他的想法,江湖险恶,防不胜防,不知道这个墨蒿里是否靠得住。

所以他加着万分的小心跟随着墨蒿里,却让两个弟弟殿后,这样就是万一发生意外,也能替两个弟弟争取时间全身而退,秦谦本是不屑于使用暗器,此时手中扣了七枚丧门钉,如果墨蒿里真的有诈的话,他好先发制人。

大帐之间,很多魅火教的弟子持着长刀巡逻,别看这是在他们自己的营地,这些人仍是以红巾蒙面,这是魅火教的规矩,蒙上了用鲜血染成的红巾,就代表了整个身心性命,都无怨无悔地奉献给了魅火教,奉献给了朝天圣皇,从此无我之念。

方才墨蒿里告诉他们,因为这路倭人是以剑之圣者为主,其中还有倭国的流派浪人,来自邠国的武林高手,可以说是龙蛇混杂,要对付起来并不容易。他家太子爷陷入这里有好几天了,但是因为倭人防戒严密,他一个人身单势孤,就是能够靠近,也不敢冒然出手。

囚人的大帐就在前边,外边密密匝匝站着很多魅火教地弟子,里三层外三层地把大帐包围住。

列云枫心里不由得冷笑,这样的戒备不过是此地无银,如果遇到了武林高手,不但不打自招地告诉人家,此地非同寻常,一定另有机巧,而且这些虾兵蟹将一样的魅火教弟子,对武林高手也构不成任何威胁。

远远地看着帐篷,墨蒿里一阵激动,恨不得立刻就扑过去把囚困在里边的主子救出来。

忽然听得一阵环佩叮当的声音,只见左边脚步声悉悉索索,两个装扮奇异的女人端着食盒走过来,她们的打扮和忘情长不多,也是低头缩肩,佝偻着身子,腰后也背着一个包袱,不同的是,她们的脸上涂抹着厚厚的脂粉,青白得和细瓷一样,没有表情的时候,就和栩栩如生的精致瓷人一般,可是挑一下眉毛,都会有白色的粉末簌簌而下。更奇异的是她们的眉毛,好像两瞥胡子一样倒贴在眉峰之上,本来的唇色也被厚厚的白粉覆盖了,只用朱笔点了一点胭脂,圆圆的,甲虫一样爬在那里,在嘴角两边,还点着一对圆圆的黄豆大小的朱砂痣,和唇上的一点胭脂相互对应着。

食盒里边的东西好像很重,两个女人的腰像虾米一样弯着,两条腿绊着缰绳,紧捣腾半天也挪不了多远。

其中一个女人抬头看见秦谦他们几个,索性放下了食盒,然后一躬到地,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句。

墨蒿里低声道:“她在招呼我们过去。”

秦谦嗯了一声,墨蒿里走在前边,几个人到了两个女人的身旁,开口说话的那个女人又叽里咕噜地说了几句,墨蒿里连连点头,然后用汉语呵斥身后的几个人:“你们三个还不快点帮着两位姬夫人拿东西?这两位姬夫人乃是濑户大将军的宠姬,如果累到了她们,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呀?

另一女人吃惊地望着他们:“田中桑,他们是中原人还是邠人?”

这个女人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脂粉一直在飘屑,不过她的汉语说得还很流利。

墨蒿里嗯了一声:“他们是敬慕我们朝天圣皇,特地来投效的邠人,我们朝天圣皇危加四海,名动八方,他们愿意成为我们荣光万代的圣族倭人。”

一丝甜蜜的幸福的笑容,爬上了两个女人的眼睛,她们对这样的话,显然爱听之极,先前说话的那个女人躬身,她的汉语相比之下生疏了些,说得不是特别流畅,但是可以听得清楚她说什么:“我是花厚子,请多关照。”

另一个也躬身施礼:“我是耶缇子,请多关照。”她说着自己提起一个食盒,然后示意他们拿另外一个食盒。

秦谦他们几个不动声色地点头微笑,然后帮着提起食盒,食盒果然很重,也不知道里边装着什么。

花厚子和耶缇子走在前边,到了大帐门口,看守的魅火教弟子并不认识她们究竟是谁,但是看她们的衣着打扮,就知道是濑户健仁大将军的姬妾,濑户健仁大将军就是这次行军的侧翼先锋,他这个人到了哪里,都会随身带着很多妾侍,而且这些妾侍的装扮衣着还完全相同,他们这样身份地位的人,哪里敢去细看将军的姬妾,连忙施礼,然后掀起门帘,放她们几个人进去。

大帐里边,陈设简单,正中间是一张大床,上边铺着厚厚的锦被毛衾。

床前边,放着一张矮几,矮几两旁,放着素锦垫子。

整个大帐里边,只有两个人,一个坐在床上,裹着被子前后摇晃着,显得百无聊赖,特别郁闷,另一个负手站在帐篷的一角,面对着帐篷,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到自己的少主无事,墨蒿里心里松了一口气。

坐在床上的是墨未明,站在一旁的就是邠国太子墨小白。

看着墨未明悠哉游哉的样子,墨蒿里心里有气,自己在外边心急如焚,好像没头的苍蝇一样乱转,虽然自己传书给朝中的旧臣,那些忠心耿耿地老臣都支持声援太子墨小白,但是书信传出去好几封了,依然没有任何音讯,墨蒿里怀疑自己的书信被劫,如若不然,就是收信的臣子叛变或者遇害。

可是这个墨未明好像并不担忧,一点儿着急的样子都没有。

听到有人来了,坐在床上的墨未明抱起了一只枕头,懒洋洋地看着他们,眼光掠过墨蒿里的时候不觉一亮,然后又把眼光落到那两个女人的脸上。

花厚子和耶缇子满面春风,带着柔媚的笑意,也含情脉脉地望着这个人。然后示意秦谦他们把食盒放在了矮几上边。

墨小白也没有转身,这几天总有人来威胁和诱降,他都严词拒绝。

自从他们两个被倭人捉到以后,身上的穴道被封,虽然行动无碍,但是武功无法施展出来,他们也试着逃跑,可惜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墨未明忽然笑起来:“少主,看来这里倭人出事儿了,你看看,不知道谁被杀了,死的这位一定官居要职,少主你看连冥器纸人儿都是用活人来装扮的。”

闻言回头,墨小白也看到了墨蒿里,眼神也是一亮,不过他的眼光落到两个女人脸上时,只是淡然一笑:“未明,她们不是在扮冥器,倭人喜欢这样的装扮。”

腾地站起来,墨未明摇摇晃晃地走过去,伸手就在花厚子的脸上捏了一把,花厚子猝不及防,被捏痛了,哎呀 一声,眼泪差点儿出来,被墨未明捏过的地方,留下两个深深的手指印,而且脂粉被抹掉了,露出里边姜黄粗糙的肌肤来。

墨未明啧啧出声,看了看自己手指上有铜钱厚的粉:“真是败家的女人,你当扑粉是抹墙呢,也擦得太厚了吧?”

恼怒之色,让花厚子眼中带火,两片胡子一样的眉毛扬了扬,耶缇子连忙躬身软笑:“哈伊,我是耶缇子,她是花厚子,太子殿下,濑户大将军命我们来服侍太子殿下。”

墨未明看着她们两个,忍不住笑起来。

花厚子微怒:“太子殿下,我们濑户大将军是真心诚意向太子殿下表示敬意,殿下的奴才是不是太无礼了?”

墨小白道:“敬意?贵国的敬意就是把我们囚禁在这里吗?”

耶缇子柔声笑道:“殿下误会我们大将军了,我们大将军可是一心一意要帮着殿下脱离困境,只要殿下和我们大将军缔结联盟,我们大将军可以帮助太子殿下发兵,剿灭叛臣,统一邠国……”

墨小白断然道:“这样的话,说下去没有任何意思,邠国的事情,用不着外人插手,你回去告诉濑户健仁,多行不义必自毙,希望他能迷途知返,不要再一意孤行。”

耶缇子笑眯眯地:“哈伊,耶缇子一定会把太子殿下的话给带到,我们大将军知道太子殿下思乡情重,所以特意让我们带来一道珍贵的菜肴,菜式是我们大倭国的宫廷名菜,叫做婴体盛,不过原料也是来自太子殿下的故乡哦。”

她说着话,和花厚子矮身跪坐在矮几旁边,慢慢地打开了食盒,一股强烈的香气混合着酒香散发出来。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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