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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塞风霜-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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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自己刚刚接管焚心教的事情,因为不能服众,只好仰仗着教中的一些旧人,其中对她最忠诚最尽力的人就是白碧深。厉娇娆并不笨,看得出白碧深那样卖力气,不是要为焚心教鞠躬尽瘁,而是对她有些意思。

 白碧深的武功好,生性聪明,而且心机深沉,但是厉娇娆对白碧深的阴毒狠辣有些估计,何况她还没有彻底走出情感的伤痛,哪里还有兴趣再继续一段感情。

 不过自己势单力孤,厉娇娆对白碧深虚与委蛇,最初的时候,厉娇娆还觉得白碧深对自己大有深意,所以纵是若即若离,白碧深仍然没有丝毫不悦,常常对自己问寒问暖,并且和自己学些用毒之道,厉娇娆已经把白碧深当成了心腹,自然没有想过拒绝,而且她感觉自己如此敷衍拖延人家,有些过意不去,所以就传授了白碧深一些用毒之术。

 可是后来,她发觉白碧深对于用毒之术过于热衷,才惊觉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白碧深那么聪明,怎么会看不出自己是有意推诿,而且以白碧深的阴沉个性,怎么能够装聋作哑地隐忍不发,厉娇娆暗恨自己吃了一亏却不长一智,实在太过妇人之仁,江湖险恶,人性本恶,为什么就不多几分放人之心?

 等到厉娇娆真的感觉到白碧深其实在意的不过是教主之位的时候,白碧深利用辅佐她的机会,剪除异己,培植党羽,慢慢架空着厉娇娆的权力。

 为了和白碧深抗衡,厉娇娆易容成天魔龙耶,转身变成一个擅于毒蛊,心狠手辣的神秘人物,然后又网罗心腹,招收手下,因为白碧深对用毒之事刚有了解,当她发觉事情有异的事情,就不在传授给他,白碧深表面上没有任何动作,暗中却派人四处访寻擅于用毒之人,她易容改扮后,通过心腹和白碧深联系,时刻监视着白碧深的动向,不过她不敢和白碧深直接照面,生怕被白碧深看穿,每次接头都是派一个替身前往,纵是如此,厉娇娆也觉得力不从心,总感觉白碧深已经看穿了这其中的蹊跷,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发难,现在白碧深在焚心教已经根深蒂固,枝叶繁茂,要想连根拔除,实在有些困难,所以厉娇娆一直在寻求可以结盟的伙伴。

 江湖中人,为利纷争,厉娇娆信不过别人,别人更信不过她,那些邪魔外道的门派,厉娇娆不屑一顾,相同的道理,哪里名门正派的人物,哪里会把厉娇娆放在眼里,思来想去,厉娇娆居然想到了澹台玄,当初她和秦思思是结拜姐妹,和澹台玄相处日深,知道这个人可以求助。

 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还能和澹台玄握手言和吗?何况她心里对澹台玄不肯前去救援的事情,始终耿耿于怀,就是不肯相信澹台玄真的是另有苦衷,她遇到的不仁不义、心怀叵测的人已经够多了,她不愿意相信澹台玄会是例外的一个。

 上次去藏龙山,澹台玄打败她以后,亲自送她下山,还劝慰了她很多话,说得十分诚恳,当时的厉娇娆就有些心意彷徨,她不是听不进去,而是她心中有鬼,她不知道澹台玄对过去的事情知道多少,尤其是她挟持了澹台梦,又在澹台梦的身上下了十年生死两茫茫的蛊毒,以常理推断,如果澹台玄知道了这些事情,恐怕会把她挫骨扬灰,哪里还能放过她,但是方才听到儿子和澹台玄的对话,原来澹台玄对于过去的事情,已经全然知晓了。

 在全然知晓以后,澹台玄居然还对印无忧如此关心,甚至要把女儿澹台梦嫁给他。

 一瞬间,不知道是羞怒是懊悔还是惭愧,厉娇娆整个心都抽搐起来,眼泪才止不住流出来。

 儿子拜入了玄天宗,厉娇娆一直在琢磨着其中的原由,到底澹台玄对无忧有什么企图,还是觉得有愧于她才会对无忧如此关切,现在看来又不尽然如此,难道澹台玄没有骗自己,他不是幸灾乐祸看她的热闹,而是真的有事羁绊,无法脱身去救她?

 印无忧站住院门口静立良久,厉娇娆就在窗前也静立了良久,她现在心思有些动摇,后来列云枫和澹台梦都来了,三个人说笑间流露出来的亲密无间,看着儿子的脸上眼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来的笑容,尤其无忧还和列云枫心无芥蒂地开着玩笑,厉娇娆又是惊讶又是欣然又是惘然,她看出了儿子已经对澹台玄,对玄天宗的这些人已经有了深切的情感,厉娇娆又不愿意承认这一点,又感觉自己对此无能为力。

 她是无忧的生母,为了这个孩子吃尽辛苦,如果现在她要硬生生地把印无忧拉出玄天宗,无忧一定会恨她,因为那些艰难困苦,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了,谁能知道其中的滋味?

 可是儿子对澹台梦实在用情太深,而澹台梦却阴郁深沉,要是以后两个人起了争执,儿子绝对不是这个小丫头的对手,一定会毁在这个丫头的手里,更何况,这个丫头命薄福浅,是个短命衰相,怎么能配得上自己的儿子。

 焚心教,印别离,这些东西她都无力操控,儿子印无忧,她志在必得,现在的厉娇娆已经禁不起任何的失去了,可是她已然犹豫彷徨,进退两难,直到列云枫和澹台梦忽然一唱一和地谈起了幻雪宫,旨在要她明白,卢妃仙子不过是利用她而已,厉娇娆心头一喜,正好趁着这个台阶下来,她现在不能腹背受敌。

 印无忧长叹一声:“娘,你”

 厉娇娆断喝一声:“无忧,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母亲的话,你给我住口,不要搅合进来,这是我和玄天宗的恩怨。”

 印无忧马上道:“如果厉教主这么说,在下正是玄天宗的弟子,厉教主要想了解恩怨,不妨划出道儿来。”

 这厉教主三个字,好像尖刺一样,一下子就激怒了厉娇娆,她脸色铁青,也忘了方才自己想借着坡儿下来的初衷,一巴掌就重重地掴过去。

 啪。

 一声极其响亮的耳光,打得众人都是一愣。

 厉娇娆半边脸已然晕红了一片,留着五个淡淡的指痕。

 看到母亲扬手,印无忧没有躲,目光哀痛地看着厉娇娆,忽然身后有人一拉自己,任是印无忧如此警觉之人,也不免着了道儿,连躲都不曾躲开,立时被拽到一旁,还没等他站稳呢,母亲厉娇娆反而被掴了一巴掌。

 厉娇娆也是大吃一惊,这世上可以打到她的人不多,脸上热辣辣的感觉让她又羞又怒,可是看到来的这个人居然是秦思思,厉娇娆立刻惶然起来。

 秦思思满面怒气,人也到了近前,一双美目,瞪着厉娇娆。

 厉娇娆有些气怯,秦思思是她的结拜姐姐,和她相识多年,年轻的时候,两个人常在一起玩闹,遇到有人敢欺负厉娇娆,都是秦思思为她出头,那个时候,厉娇娆就是有些怕秦思思,这么多年,厉娇娆一直不敢和秦思思见面,秦思思找过她多次,她都想方设法地躲开了。

 谁承想今日居然在这里遇到,秦思思还是那样的烈性脾气,当着几个晚辈,竟然打了她一巴掌,厉娇娆愣住那里不知所措,诺诺地唤了一声:“姐姐。”

 秦思思瞪着眼睛:“姐姐?你管谁叫姐姐,谁当得起你姐姐?当年我们一个头磕在地上的时候,说过什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生不同日死当同时,你爱上那个没有良心的印别离,我爱上那个困于道义的澹台玄,我们约好了一起离家出走,浪迹天涯,你吃了那个巫山梦,我不是也陪着你吃了吗?我们做的事,就不要后悔,才过了多少年,你就把这些话给忘了?一会儿焚心教教主,一会儿天魔龙耶,你在那里玩什么鬼名堂,你折腾来折腾去,你到底在折腾谁?你自己得到了什么便宜?现在这么好的儿子你不知道心疼,居然把下三滥的手段都用到了儿子身上,你自己还怨天怨地挺委屈,呸,这个世界上,有这么狠心这么不知道好歹的娘吗?”

 秦思思的话,和连珠炮一样,咄咄逼人,声色俱厉。

 本来印无忧看到母亲被打,心里着急,想过去劝解,一下子被列云枫拉住了,示意他不要过去,印无忧犹豫一下,澹台梦也拉住他,向他摇头。

 厉娇娆脸色涨红:“姐姐,你不明白,自从我们分别以后,我遇到了什么事情,我……”

 秦思思抢白道:“你遇到什么事情,不就是遇到了印别离了吗?是,他借酒乱性,你无力反抗,澹台玄没有及时救你,那又怎么样?印别离当初是你自己选的,我们谁没有劝过你,你听没听?脚上的泡,自己走的,你磨破了出血了,知道痛了,反过来你却怨恨别人,这是哪家的道理?”

 两行泪不知不觉掉下来,厉娇娆又是气恨又是委屈:“是,是我自作自受,我有眼无珠,我自己倒霉,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中印别离,可是澹台玄不是大侠客吗,他不是扶危济困吗,为什么我有了困难的时候,求他来救援他都不肯?”

 秦思思怒道:“大侠客又怎么样,难道澹台玄是你的跟班,随叫随到?他说他难以脱身,自然是有事难以脱身,他没有去救你,他何尝又来救过我,我写信给他,等到望眼欲穿,也没有看到他来,你没有得到救援,还多了一个儿子印无忧,我没有等到他,我的女儿云怜却死于非命,那个孩子又聪明又乖巧,已经会背好多文章,还会给我捏背了……”

 虽然时隔多年,一旦提起,秦思思的眼泪仍然止不住簌簌而下,那个是她服下巫山梦以后,和澹台玄结合而生的女儿,现在一闭眼睛,列云怜粉绒绒的小脸,毛嘟嘟的眼睛,嘟起的小嘴儿,一笑时两腮的酒窝,都令秦思思有种想放声大哭的冲动。

 厉娇娆哽咽地:“谁愿意有这个孽障?谁愿意生他下来,到了如今,他认都不肯认我,只护着外人,联合着外人一起欺负我……”

 啪,秦思思扬手又是一掌:“死丫头,你少给我矫情,你心里什么主意别人不知道,我能不知道?你不愿意有无忧,谁逼着你生下他来着?你无力反抗印别离,你不会自杀吗?上边有房梁,下边有河,刀子剪子,什么东西你寻不到?孽障,哈哈,你要是嫌他是孽障,你不会不要这个孽障吗?堕胎药很贵吗?三钱银子一副,你要是买不起不会去偷吗?被家人追杀,你抱着孩子丧家之犬一样东躲西藏,江湖这么大,你哪里都不去,为什么非要把无忧送到离别谷去?你不愿意去见印别离,为什么要送上门去?你敢说你心里头没有盼着他能回心转意?就算印别离对不起你,澹台玄对不起你,全天下的人也对不起你了?竟然把蛊毒下在一个小丫头的身上,你怎么下得去手?无忧现在向着梦儿,那是在替你还债,是老天爷可怜你,不想你作恶太多,免得无忧这个孩子没脸见人,你看看你们夫妻,印别离是那样儿,死了爹哭娘的拧种一个,你和他半斤八两,也好不到哪儿去,你还不知道自己作孽,还有脸抱怨别人?”

 秦思思和厉娇娆相识已久,对厉娇娆的脾气秉性十分了解,而且秦思思一向是以口说心,从来不会藏藏掩掩,一句句都直刺厉娇娆的心,逼得厉娇娆无言以对,那些掩饰在表面上的伪装一旦被撕下去,真实的内心赤裸裸地呈现在阳光下,平日里边的忌讳犹豫反而不见。

 厉娇娆嘶声道:“是,我就是不甘心,我厉娇娆也是堂堂名门之后,多少世家公子我都不屑一顾,就是看中了他印别离,我不嫌弃他是杀手,不嫌弃他是无名小卒,为了他,我什么都可以放下,可是最后,却换来什么?我就是不甘心,死也不甘心,我要他回心转意,我要他悔不当初,我是有意留着这个孩子,我故意把他送到离别谷,只要他印别离还有一丝良心,就会把这个孩子拉扯成人,只要他看到这个孩子,就会想到当初自己做下的孽,不可饶恕的罪!”

 多年的掩饰、伪装,还有越陷越深的悖逆,都在这一刻分崩离析,厉娇娆有种崩溃的滑落感,没有极限地跌落下去,她干脆松手,干脆什么都不管不顾,此时此地,遇到自己逃避了多年的朋友,厉娇娆已经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秦思思看着厉娇娆声泪俱下、难以自己,反而叹了口气:“可是到了最后,你发现自己所做的事情,不过是在惩罚自己,娇娆,有些事情一定要有勇气回头,不然越陷越深,最后不能自拔,印别离已经不值得你去考虑,我们都到了这把年纪,还有什么好争强好胜的?现在身边最真实最可靠的就是孩子,我不知道对我们这把年纪的人来说,还有什么比儿女平安幸福更重要的?”

 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厉娇娆心里空空落落,她何尝不是走三步就回回头,可是又怕归路难走,只得逼着自己往更阴暗的前方走下去,就像方才,她明明想接着这个机会,不再和澹台玄他们为敌,就算不是朋友,也要缓和一二,这样才可以拉回印无忧的心,可是让印无忧那几句话一激,就把这些忘得干净。

 仇恨,不仅仅遮挡人的视线,看不见远处天空海阔的风景,而且仇恨也会闭塞人的智慧,只要能够报仇,就好不择手段,不计一切代价。

 人往下坡滑落的时候,再坚持也不过是一瞬,然后坠落的速度会比以前更快。

 眼看着厉娇娆落泪如雨,列云枫和澹台梦都松了一口气,一个女人,只要还有眼泪可以流,她的心中就一定还有柔软的不可触碰的部分,无论这份泪水是出于悔恨还是出于痛楚,总强过铁石心肠的那份冷然。

 印无忧走过去,声音也微微哽咽:“娘,生养之恩,怎能忘记,我从来没有怨恨过你,这么多年,我做梦的时候,都盼着和娘见面,没有人能从你的手里夺走我,除了娘你自己推开我,不要我。”

 厉娇娆心头更痛,印无忧的话让她无地自容,伸出手,却愧然地僵在半空中。

 秦思思冷哼了一声:“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要是你,见坡就下,免得将来羞到难入鞘,想回头还得自己搭个桥儿。”

 满面的窘色,满心的纠结,厉娇娆抱住印无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任着眼中的泪水湿透衣襟。

 澹台梦和列云枫站住旁边,四目对望的时候,澹台梦向列云枫俏皮地眨了下眼睛,用嘴努努秦思思,然后玉手轻动,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列云枫一笑,知道澹台梦在说秦思思的脾气实在厉害。

 秦思思喂了一声:“厉娇娆,你方才和梦儿说什么?你要她答应你什么?”

 厉娇娆轻轻松开儿子,一边摸着印无忧的头,一边摇头:“没有,没有什么,姐姐说得不错,我知道以后我要怎么做了。”

 秦思思柳眉一扬:“娇娆,我可告诉你,我们虽然是女人,但是说过的话,也是板儿上钉钉儿,一句是一句,你今天说过的话,日后要是反悔了,我可不会放过你。”

 厉娇娆窘极无语,印无忧也不知道该怎么替母亲辩解一二,秦思思要是起了性子,才不管谁是谁,该打就打,该骂就骂,一点含糊都没有。

 秦思思一转头:“枫儿,你给我滚过来。”

 看秦思思脸色依旧青冷,好像怒气未消,列云枫笑道:“姑姑有什么吩咐,枫儿洗耳恭听就是了,我们离得又不远,姑姑的话,枫儿会一字不落地记下了。”

 见他没有动,秦思思本来生气,不过看到列云枫满面笑容,秦思思忍俊不住,自己先笑了:“你不用卖乖弄巧地讨好我,我问你,你的卫姐姐到底是什么来头?”她说这话时,已经不怎么生气了。

 列云枫笑了笑:“卫姐姐就是卫姐姐啊,是哥哥的江湖朋友。”

 秦思思哦了一声:“我看你卫姐姐还不是一把的厉害,你哥哥还真会交朋友。”她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口气就不怎么对劲儿了。

 厉娇娆忽然接道:“她有什么厉害,还不是个龌龊无耻的小人,一点江湖道义都没有,一只脚都不知道踏着几条船,卢妃仙子说过,她已经和卫离结下了联盟,卫离帮着她,她也会帮着卫离,两个人狼狈为奸,各有所求,只可惜卢妃仙子防着我,没有告诉我她们究竟是怎么约定的。”

 这一言出来,秦思思立时满面愠怒,厉娇娆又道:“姐姐,我只是有什麽说什么,不过姐姐也不要听我一面之词,反正我是听卢妃仙子说的,没凭没据,我……”

 她忽然闭口,因为来了两个长春帮的弟子,走过来向列云枫抱拳:“列少侠,我们帮主有要事请少侠过去。”

 秦思思立刻问道:“什么事儿?”

 其中一个弟子犹豫一下,另一个道:“是有人劫了我们长春帮的一船货,还放话要我们帮主亲自去见他,才肯把货物归还,那个人留简说自己是玄天宗的弟子,澹台先生不在,所以帮主才请列少侠一叙,请教一些事情。”

 秦思思哈了一声,有些意外:“小玄子的门下居然教出强盗来了,是莫逍遥那个王八蛋的手下?不过他手下也不会这样张扬,走,去看看是个什么东西。”

山深惊现倭人迹

 石洞前边,一片狼藉,满地的残枝,断口都是光滑的切面,很显然是被刀剑所斩断。

 再看当中的空场上,一个娇美的小姑娘柳眉倒竖,咬着贝齿,手中仗剑,拼了性命去砍贝小熙,贝小熙空着双手,口里一个劲儿在解释,可是那个小姑娘已经气急败坏,一边打一边娇声斥骂,不过她那几招功夫,哪里能伤得到贝小熙,连人家的衣角都沾不到。

 旁边有两个衣饰发型都相差无几的少女,一个手里拿着宝剑,另一个手里拿着一只苹果,两个人都神情专注地看着那个和贝小熙交手的小姑娘。

 这三个不是别人,那个正在动手的正是敬敏小公主,另外两个少女,拿着宝剑的是蔡若兮,另一个是林寒素,因为敬敏小公主有了严命,不许她们两个帮忙,两个人不敢抗命。

 可是小公主和贝小熙一交手,两个人就看出来人家的武功比自己的这个公主千岁高着不是一截半截,可是小公主尚且不知,只顾发着她自己的脾气,她们生怕敬敏小公主有了什么闪失。

 她们本是出身于官宦之家,父亲都是靖边王列龙川麾下的将军,后来入宫陪着小公主读书习武,只因邠国派来使臣纳贡,并且诚求联姻,当今圣上有意将敬敏小公主许配与邠国的皇太子,这不过是尚在商量的一个决策,其实把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小公主远嫁邠国,皇帝自己也有些舍不得。

 但是这几年夜叉国在海域边陲屡屡惹事,常有夜叉国的武士和兵丁乘着海水涨潮的时候,登州上岸,烧杀掠抢,惹得百姓不安,朝廷已经将兵力派往了忻州,主要驻扎在藏龙山一带,防止夜叉国的兵马忽然来袭。邠国的疆土虽然不算大,可是一边与本朝接壤,一边也是和夜叉国隔江而望,邠国历来是依附中原,始终是中原皇朝的附属诸侯国,每年都派使臣送来岁贡,还派来学士到京城学习汉学,在邠国皇宫朝堂上,掌握流利的汉语和写得熟练的汉字,是皇室贵族和达官显贵必修的一门课程,所以在邠国境内,汉语反而比他们本国的语言更加流行。就是在邠国的民间,也有很多人懂得汉语,尤其在图苏和忽白交界,百姓之间常有贸易往来,基本上说的都是汉语。

 不过朝廷中收到密报,好像邠国内部发生了一些分歧,有一部分朝臣倾向于叛离中原,去投靠夜叉国,他们的理由也很简单,如果叛离了中原,每年就可以剩下一大笔岁贡,而夜叉国远隔着海疆,就算是投靠了他们,鞭长不及,夜叉国也不能时时操控得了他们,他们邠国就可以独立为王了。这些朝臣上书死谏,连邠国的当朝皇帝海龙圣君也有些动摇,幸而海龙圣君的皇后是本朝的公主,力劝海龙圣君不要妄动,所以这些派来的使臣不但带来了岁贡,而且还恭请联姻。

 多事之秋,很多关系都是极其微妙,牵一发而动全身,事情稍有不慎,恐怕就会发生意想不到的变化。

 当今宫中,年龄比较适合联姻的公主,就是皇帝的两位异母妹妹,沁阳长公主和寿龄长公主,不过她们两个都是慈懿皇太后所生,当朝还有很多慈惠皇太后的外戚遗老,公主远嫁,无异于放逐,终其一生,难以回省,所以当今圣上反复权衡,为了避免引发慈惠皇太后外戚的不满,还是没有将两位异母妹妹放入计划,而是不得已想到自己的女儿敬敏小公主。

 敬敏小公主闻讯后,哪里肯远嫁邠国,闹了几次无效后,在林寒素和蔡若兮的陪同下,就悄然离开皇宫了,她们一路赶到了图苏,小公主想不到别人,一心想到藏龙山寻找列云枫,几经周折,终于到了藏龙山,结果遇到了贝小熙,还和贝小熙发生了误会,被贝小熙用计关在了石洞里边。

 小公主是金枝玉叶,蔡若兮和林寒素也是大家千金,习惯了高床暖枕,这一路颠簸之苦,雨露风霜,已经让三个人吃尽了苦头,没想到会在藏龙山受困,这个石洞又潮又冷,里边黑漆漆地一片,分不清白天黑夜。

 而且她们又渴又饿,石门堵得那么严,她们叫了好多声都没有人回应,石门里边也听不到外边的声音,整个世界就是静止的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三个人抱在一起,彼此取暖,幸好林寒素的身上还带着几个苹果,靠着这几个苹果,三个人好不容易挨到有人打开了石门,一看开门的人就是贝小熙,小公主怒发冲冠,第一个跳出来要把贝小熙碎尸万段,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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