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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里成双-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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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着急,明天再看看。”然后他就低着头往后院走了。
  李泗的异常情绪是大家从未见过的,所以原本想说的话都被各自咽回来肚里。这会儿大家都没办法,听李泗说的这么笃定,决定还是先放放,赵珥心忧的看着李泗的背影,低声也不知道对谁说了句“你说他怎么就这么喜欢那条蛇呢……”声音太小,旁人都没听清,倒是苏云状若好奇的问了句:“大郎你和谁说话呢?”
  赵珥掩饰的一句“没,自言自语呢,泗哥儿今天不太高兴,晌午了,咱们吃饭吧”给带了,也不知道苏云能不能被糊弄过去,不过按苏云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的情况来看,估计是难,女子心,海底针。

  ☆、四十一、交集

  
  赵珥见苏云自己一人逛的可乐,没搭理他的打算,顿时舒了口气。心情放松下来,就离着苏云不远不近的,自己看起摆摊的玩意来,偶尔抬个头,看看苏云,谨防跟丢了。藏在玉佩里的李泗本就是好热闹的人,这会儿更是兴致勃勃的,但凡赵珥站在一个摊位前时间长了点,都要催促换个继续。赵珥也不烦,只觉得这样逛街别有一番趣味,在泗城的时候虽然两人经常一起,那会也没心意互通,有啥别致的玩意首先想的是怎么逗弄对方买给自己,想到赵宅床头那个从小到大坑李泗给他买的一堆小玩意,赵珥心头甜丝丝的,一脸挂着笑。离得不远的苏云偷眼看了下他,暗自撇了撇嘴,心想果然热恋的不论男女都是傻子,就又自己玩自己的了。两人一魂就这样分成两拨,各看各的,一路跟着人潮向城隍庙走去。明明正值多事之秋,到底都怀着希望,把这场祈福生生弄成的盛事。魂体李泗早忘了他们来干嘛的了,一路上不是惊奇的四处乱看,就是指挥赵珥到处乱走,仿佛山野出来的猴子。赵珥被他指拨的这会儿正站在一个捏面人的手艺人前面和一群小孩子挤着,看捏面人的手指翻飞间猫狗鸟之类的玩意就成型了,插上一根竹签,围观的孩童就纷纷慷慨的贡献出说不得是自己平日里好不容易攒下的零嘴钱,惹得没钱的孩子眼巴巴的看着,好像那是多么珍稀的东西。等孩童散了,李泗还看的意犹未尽,也不催着走了,赵珥咂咂嘴,伸手就跟手艺人点了只猴子。手艺人笑呵呵的,像是有心展示一番,拉出了一堆五颜六色的糯米面团,竟然是要捏个美猴王。先是白色的面团搓成一个球,红色的面片儿贴在后脑勺上,拨子挑两挑,黑色的芝麻粒儿大小的眼珠儿就贴在脸上了,再扯出一块黄色的面团搓成一长条,绕着头箍了一圈做成了个紧箍咒,猴头就成型了……正连赵珥都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李泗仿佛心有所感,四周望了一圈,赫然发现出门就自己单溜的隔壁李泗正拉着一个白衣人,一路走一路跟他们一样兴高采烈的乱逛。等猴子捏好以后赵珥拿到手,才发现他的泗哥儿不吱声了,还以为睡着了,就走到僻静的地方,低声叫了几声,李泗这才回过味来,语气复杂难名的和赵珥说了下,赵珥跟着他的指点才发现和他的泗哥儿一模一样的生活在这边世界的李泗和白衣人,叹息又无奈的摇摇头,笑着说:“终究我们和他不一样,现在这样……似乎也很好……”
  李泗这会儿也说不出自己是个什么感受,不复之前的高兴劲儿,迟疑的说道:“我……感觉很奇怪……”
  “因为觉得那是另外一个自己嘛?”赵珥倒是看的明白。
  “说不上来……似乎挺为他高兴的……又觉得哪里不妥……”李泗很纠结,这种感觉让他觉得眼前的热闹景象并不真实,像是黄昏落日前最后一抹绚烂,极致热烈,又极致哀伤,仿佛只要自己一眨眼,就会陷入永夜。
  赵珥静静的看着那个李泗正开心的给白衣人说东说西,一时间也想起诸多事情,刚醒来时的会错意,并肩改造粮仓时的忙碌,面对天灾时的茫然倾述,无言良久,下意识又去摩挲李泗栖身的玉佩,沉声道:“这样挺好……”
  “嗯……”李泗闷闷的应道,再不复先前的兴致。
  赵珥感受到了李泗的低落,摩挲玉佩的手不知觉的加重了些力气,像是坚定了些什么,转身就向这世的李泗和白衣人的反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笑着说道:“泗哥儿,你看这只猴子像不像刚才的你?”
  李泗原本都有些无精打采,一听到这话,登时瞪起了眼睛:“你说谁像猴子?”
  赵珥抑制不住的笑得双肩抖动:“真的很像啊……刚才我就觉得了,难怪会不自主的让人捏了只猴子……”
  李泗更炸毛了:“我也说你怎么想到要捏猴子的!你才像猴子,你全家都像猴子!”
  “你现在也是我家的了……”赵珥此时心情舒畅的很,也不管苏云在哪里,也不在意和他的泗哥儿一模一样的李泗此刻陪伴在身边的人,带着他的玉佩在街道里随着人群四下走动游玩,热闹和喧嚣让他的笑容更鲜活。
  他们终究是过客,这世界终究自有祂的安排。

  ☆、四十二、集会

  街道上虽然人群来来往往熙熙攘攘,到底大家都是冲着州郡祈天来的。越往城隍庙的方向走,人就越多,远远望去,一片人头攒动,走路已经不是自己在动了,而是被人群推着挤着往前走。赵珥对着这幅场景一脸挫败,拗不过李泗,只好丢掉退堂鼓的念头,一路往前。好不容易到了城隍庙外围,四四方方的广场周遭一圈围栏早已护起,中央高高架起一座祈天台,僧侣道士各自十六数,在高台两边泾渭分明的排列打坐,静待仪式启动,肃穆沉静,前来观礼的人群逐渐受到感染,在护栏外屏气息声,不敢越雷池一步。
  仪式公告说是子时州郡登高,祷祝三天,以示心诚。赵珥思量了一番,决定回去跟一同来的长辈说声,以免误了观礼的时辰,在他看来,是否亲身祈福并不重要,心诚就好,奈何家里人可不一定这么想。于是又是一番挣扎,好容易出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墙,舒了一口气,就看到苏云云淡风轻的站在人群外,脸上似笑非笑,正盯着祈天台出神。
  赵珥想了想,觉得还是打个招呼比较好,上前笑道:“苏姑娘也来这边了……”
  苏云撇了他一眼,笑意明显了点:“我此前光顾着自己开心了,没跟得上赵大郎的步子,进不去里面了。”说的好像是有所遗憾,赵珥仔细看了一眼,又觉得她似乎并不将这仪式放在心上。赵珥敲了敲额头,不再想这些有的没的,说道:“苏姑娘要一起回客栈吗?子时开始,我回去告诉一声。”
  苏云摇了摇头,随即又点点头,自顾自的就继续对着祈台出神。赵珥没等到她下文,看她没动身的意思,自己思量了下,摸了摸鼻子,才回客栈。
  日已西下,一轮红日斜挂,色彩绚丽,肉眼观之也无刺痛之感,温度渐凉,竟生出一丝凄凉之意。赵珥带着家人准备了御寒饱腹之物,一同来到庙宇外围,远远的就见到李泗挥着手,也不知他何时到的,白衣人并未陪在身边,到了跟前,见他无述说的意思,赵珥提也没提,只问李泗怎么找到他们的,李泗总嘿嘿笑着,赵珥不好再问,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赵母落坐后四周看了看,奇怪的问道苏云去哪了。赵珥一下子有点尴尬,嗯啊的不知道怎么回答,抬眼就看到苏云正往他们这边过来,瞬时解了围。
  夜色刚上,庙宇周遭火把一时间全部亮起,火光映天,威势惊人。观礼的人群各家各户依次席地而坐,静待州郡登高。子时将到,先是钟声九响,僧众道士两列依次鱼贯而出,按照此前排好的座次盘膝默祷,州郡沿梯登上高台,香烛燃起时,正是九响结束。州郡秉香朗声祷祝后,即盘膝闭目而坐。众人提起的心弦这才放松,但也不敢高声喧哗,尽皆息声斯语。
  鸡鸣起伏,日升日落,恍然间两日已过。高台上州郡依然盘膝闭目,米水不进。围观民众进食随身所带之物时,依旧窃窃而行,丝毫不敢高声。赵珥倚在墙角落里,目光悠悠,不知所想何事,苏云时不时低声抚慰赵李两家女眷,不露丝毫倦意。镇上不复此前人声鼎沸,幽静深远。
  又是半日,已近黄昏。赵珥四周打量了一番,周遭男女皆带了点倦色,倒是李泗,嘴角微微带着笑意,眸光闪烁,仿佛在期待什么,在一众人之间,显眼之极,也不知道他自己发没发现。赵珥虽然有些不明所以,看着李泗,脑海里竟浮现出那个白衣人的身影。“总觉得那个白衣人有古怪……”赵珥喃喃自语道。
  直到暮□□临,依然什么都没有发生,赵珥下意识的又看了眼李泗,发现李泗眸光越来越盛,脸上欣喜之色跃然于外。赵李两家人面面相觑,看样子也都不明白他在等什么,但看他专注等待的神情,却无人想打扰他。
  就在此时,夜幕忽然垂下,熊熊火把均燃烧起来,肃穆庄重。不知为何,赵珥心头一跳,预感似乎有大事发生。俄而就见天色越发黑沉,颇有伸手不见五指之势,周遭人群一阵喧扰不平,心头有所不安。

  ☆、四十三、归于宁静

  
  祈天仪式就这么草草结束,虽然突如其来的天音传来的是赦免的意思,这并不能打消州郡和百姓的疑虑,究其原因想来还是太过离奇,不免有不真实之感。而对于路远途遥的赵李两家人来说,李家四娃的表现更让人不明所以,近视乎狂热的神情深深的印在脑海里,让人不敢去想,却又时时揪在心里。
  因此,一行人在路途上均沉默不语,各有心思。反倒是李泗东瞅西瞅,一副往日活泼热闹的样子,被自家父亲瞪了两眼,李家父亲原本瞪过他后,不禁又想像李泗小时候那样摸摸他脑袋,伸了伸手,抬起了又放下,最终叹了口气挥手把他赶回了他和赵珥驾的骡马车上。
  赵珥皱着眉,看他轻快的翻上车,还一脸无辜的冲着他笑,纠结的把想要问的话咽了回去,泗哥儿不许他问,还斩钉截铁的说钟寰不会害李泗,让赵珥如鲠在喉,进退不是。两家人就李泗最属心情舒畅,一路滋味难明的回到了李王庄。
  刚进庄子地界,就看到原本停滞荒废的土地上,三三两两的,拉牛犁地的犁地,耙土松软的耙土。两家人精神一振,到了庄头,远远的就见准备下地的佃农,看到车架回来,停在了路边等庄家,于是赵父李父跳下车架,吩咐赵珥李泗先代老小回家。佃农们兴高采烈的你一言我一语,就把情况说明白了。原来两天前还在到处让人小心翼翼不敢大幅活动的蛇群,在一夜之前突然消失的干干净净。起先还有人将信将疑,结果把家里草堆田里都翻了一遍,确实看不到一点踪迹。这下大家就都准备下地了,牛犁不够,所幸此前一段时间将养,这会儿人犁也成。赵父李父听闻,一扫路途疲累烦忧,有说有笑的跟着佃农一起去了田里。
  赵珥李泗把家眷先送回赵家,让李家休息一夜再行回去,两家原本走动就多,也没客气,草草吃了些守家的准备好的,各自回房休息。一夜无话。
  此后两家休养生息,回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常态。宁静的生活突然来到,竟让赵珥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钟寰再没有露面,李泗也不再像以前那么黏他,甚而可以说有些疏远了些,以至于在接下来的半年里都没再见过他,只听李父说他一切安好。苏云不久就告辞离去,来的突然,走的也有些匆忙。
  变化接踵而至,忽而平静下来,让赵珥时时怀疑之前的遭遇或许就是一场梦境,恍然生出他即是此间赵珥的错觉,唯有一直伴着他的泗哥儿的存在在提醒他,山雨欲来,风满楼台。
  今年的夏天天气极为反常,一连十多天,屋外的树梢都如禁止了一般,连叶子都见不到摆动。夜晚潮湿闷热的让人几乎无法入睡,大人小孩都要在屋外纳凉到深夜才会回屋。有院落的人家直接两块门板一拼,在外临时搭张能躺的,让老婆小孩先睡,汉子给打打扇子,后半夜
  勉强合个眼,鸡鸣一起,乘着早凉去田里看下庄稼。起先刚热的时候还有运河的水能引过来灌溉,这么十几天下来,田地里早就干了,运河的水位也降的低过了沟渠的引口,水出不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秧苗焉巴巴的。
  赵父每天早上都在大门外面对着干到底的沟渠直叹气,赵母好说歹说才把他劝回去吃点早饭。他就又约着李家父亲赶紧到佃户田地那边走一圈,但也只能走一圈,一点办法也没有。
  赵父烦着心,自然也没那个耐心再来管赵珥如何了。不过眼下这个情形,赵珥也乐不起来。虽说没和父亲那样没头苍蝇一样乱跑乱转,也只能立在运河堤上一筹莫展。
  李泗藏身在玉佩里,倒感觉不出什么热不热,看赵珥烦心,也只能寥寥的安慰他几句,见赵珥不出声,也就不再说了,跟着赵珥一起出神的看着运河。
  李泗没见过天堑,对他来说,运河已经足够足够宽了,跟着赵珥在这里生活了半多年,经常听半大小子用能一口气游过运河来吹嘘自己水性好。赵珥喜欢没事就在运河堤上走,也是,堤上两边都是果树阴凉,绿茵缭绕,春花秋实,看着心情就好。冬天叶落树秃,视野又极为开阔,一眼扫去,颇有苍茫阔野之感。每年晚春,农忙一过,赵李两家都被派了河堤修筑加固的差事,赵父李父带着几百户人家壮年男女出动,半大幼童、耋耄老人负责饭食送递,人来人往,挥汗如雨,好一派热闹景象,勃勃生气。
  去年年景不错,虽然秋后被闹了一场,到底没耽搁收成。不过天意难测,翻个年头,就隐隐有大旱的兆头。庄稼人,再累再苦,到底还是只能靠天吃饭。每每思及此,到底意难平。
  就这么一晃神的功夫,李泗的脑袋里就转了好几圈以前看的叹息百姓辛苦的诗词句子,不过他本来学的就是半吊子,能记得也就当时下功夫死记的几首当中的几句。回神过来,不免脸上有些发烫,无意识的就顺着运河一路看向了运河上游。也不知是不是在洞天里被钟寰的灵气熏染的目力极好,李泗总觉得运河那看不清的上游隐隐有风起云动之势。
  仔细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没看错,李泗连忙叫道:“赵珥赵珥,不愁了,要下雨了!”
  赵珥被他说的莫名其妙,看着呆立不动的叶子,一丝风意都没有,无奈的回到:“泗哥儿别闹,你看这一点风都没有,哪里来的雨啊……”
  “嗳,你看运河上游那边啊,那里有雨势,我们在下游,那边有雨我们这边就有水了。”李泗指着运河引赵珥看上游那边。
  可怜赵珥没他那眼力,眼睛睁的圆溜溜的,触目所及,依旧一片晴空,叹了口气:“泗哥儿,我看不见……”话还没说完,突然想起李泗的经历,不由得就信了六分,急忙说道:“泗哥儿,你真看见那边有雨势了?”
  李泗撇撇嘴,放弃让赵珥自己验证的念头,仔仔细细的往运河上游确认了一番。说道:“真的有,看样子还不小,天色都黑了……”
  赵珥一听,连忙就往家走。这下轮到李泗莫名其妙了,也不知道赵珥被触动了哪根筋,赵珥知道他不懂,一边走,一边和他解释:“我在这边时间比你长点,听过老人家说,运河上游水势一大,咱们这边就得防备着决堤,所以得提前安排人固堤巡逻,事不可为还能从容退走,不然就是家毁人亡。”李泗一听这么严重,一叠声的催赵珥赶紧跑回去通知,两人急就是急上加急,也没考虑怎么能让别人相信这么炎炎晴空,转瞬就会洪水滔天。
  赵珥一路小跑回去,就见赵父愁眉不展的站门外的大柳树下面出神,这才想起该怎么说辞才能让他相信,站在门外三尺远,看着此间赵珥的父亲发愣。李泗没反应过来,还催着他赶紧和赵父说事,赵珥最后无奈的捏了捏玉佩,以示稍安勿躁。
  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就见赵父长出一口气,转身打算进门,正好看到赵珥站在不远处欲言又止。赵父以为赵珥有话要说,止住回家的步子,转身就往赵珥这边走。原本就是直爽人,开口就问赵珥什么事。赵珥原本就没想好,给他这么长驱直入的一问,顿时就有点舌头打结,前言不搭后语的就把要下大雨,快准备固堤巡逻的事给说了,说完赵珥就想给自己一巴掌。赵父听完没说话,赵珥预想中的暴跳反应也没有,只见赵父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叹口气说道:“大郎,下雨的事都没影呢,烦事不是这么烦的,我见你一早就出去了,没吃早饭吧?先回家吃饭再说,吃饱了才有力气想事情……”一边说一边自己就往家里走,看样子,话说的不仅是赵珥,也是在劝他自己。
  赵珥见他反常,知道这会儿不是说话的时候,就跟着他一起走。这还是赵珥来了以后第一次和赵父爷俩并排走,虽然都没言语,无声中似乎距离拉进了一大段。
  家里赵母早早的就准备好了,这会儿一个人坐在厅堂里,拿着针线正缝着什么,心思都扑在手上的针线活上,父子两回来也没注意到,赵父自己坐到餐桌边上,大声叫了声:“孩她妈,别弄了,吃饭!”赵母被他一声吼,明显震了一下,抬眼剐了赵父一眼,把针线往旁边一扔,气呼呼的说道:“你吃就吃,叫个什么劲……”拿起筷子就恨恨的把烙饼戳了起来,扔进了赵父的碗里。这都快成了每天的保留节目了,赵珥见怪不怪,自有一番温暖在心头,微微笑着自己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一顿饭吃的时间很短,不过一家人在一起的那种感觉让人说不出的轻松,好像有天大难关,也能闯过去。吃完饭,趁着碗盘还没收拾,赵珥又跟赵父提起防洪的事,赵父顿住筷子,好好想了一会,又确定道:“大郎,你真有把握下面半个月会下大雨?”
  赵珥重重的应了声,见赵珥如此确定,赵父也不再有所疑问,筷子啪的一声扔到了桌上:“我去找你李叔商量下人手。”说完起身就走,赵珥也赶忙追上去,叫到:“爹我和你一起去……”赵母看着爷俩一前一后的赶着出门,也没阻止,自己收拾收拾又吃了几口,才把碗筷收拾掉。

  ☆、四十四、山雨到来

  
  出门走到半路,迎面居然碰上了李叔,还有将近半年未见的李泗。二人也是急匆匆的往赵家走,双方都是闷头走的,差点就错过,要不是泗哥儿在玉佩里叫了声,还真没注意。赵父和李父站在路中间就说起来防洪的事了,巧的是,李家父子来也是为了这个事。两人一拍即合,直接移步去了运河堤上,四人把河堤李王庄段都踏了一遍,还丈量了要是真要决堤,需要的土包数量。忙碌了一直快要到晌午,顶不住头顶上的大太阳太毒,才回了赵家。
  屋里到底比屋外好点,赵母见四人汗流浃背的回来,赶紧把消暑的绿豆汤端到厅堂里,给他们每人先灌了碗,见四人还有事要谈,就自己去带人准备午饭了。
  赵父和李父把防洪的事又过了遍,这才有闲心聊其他了。问起来,居然也是李泗先发现运河上游有雨的踪迹,两个父亲各自奇怪的看了一眼自家的儿子,却没说啥。赵珥倒是心知肚明,不过这半年生疏的有点厉害,一时和李泗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好微微一笑带过去了,李泗骑驴顺坡下,也带过去了,各自无话。
  傍晚日落以后,村里家家户户都出来纳凉。赵父就让徐好带着家里的长工,从村头到村尾,一路鸣锣敲更,让大家都到稻场上集合,当众把防洪的事给分配了下去。村民们都一脸的莫名,初听要防洪还引起了一番骚动。到底是赵李二家一起出面,最后都是将信将疑的听从了安排。能达到这个效果,赵李两家也不能太求什么,毕竟这会儿也只是防范。自此每夜安排两户沿河堤巡逻,一旦风吹草动,立即村头村尾鸣锣示警,余下各户加紧开渠通堵,疏河除淤。
  说来也是奇怪,原本六月天,说变就变,今年的天气,更是如此。示警安排刚备好,第三天,中午太阳当空,酷热难当,知了叫的人心浮气躁,瞬时就风起云涌,声势惊人。先是树摇叶动,紧接就是狂风大作,天色一下子就黑了下来,道路上尘土飞扬,落败的树枝叶儿打着旋儿往屋里头刮,甚而村边上的稻草堆都被掀了开来,散落一地。经历过一段时间的酷暑,见到这势头,颇为欣喜,三三两两走出屋外。先是豆粒大的雨滴稀稀落落的落下,砸出一点一点的小土坑。停了一阵后,就见噼里啪啦的雨点密集的砸下来,在屋外交谈的人群又赶紧散开,躲回屋里,隔着门帘窗户看着倒下来的雨水出神。
  从下来开始,就保持着瓢泼一样的势头,一直不曾停过,地面上的雨水汇集成涓流沿疏通好的沟渠流入已经干涸的田地。原本焉巴的庄稼,在雨水浇灌下,逐渐提拔起来,尘土覆盖的灰绿色被洗刷干净,显露出喜人的翠绿。村民佃户也一扫被太阳炙烤的疲累,心情疏朗起来。
  待到一天一夜后,雨势虽然稍小了些,却还没有停歇的意思。这就不由得让人担心起来,赵父在客厅里来来回回走了十几趟,最后一跺脚,咬牙就往外冲,赵珥赶紧把他拦住,赵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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