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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城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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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彻对她笑笑,柔声道:“我就知道姐你不舍得打我的。”
  林柏月一愣,一巴掌想甩过来,又硬生生收回手,说:“再打烂了,还得我收拾。”
  姜彻点头,又觉得晕,忙定神站好,才说:“对吧,你打的还要你收拾嘛,省点劲。我难受,有什么话,咱明天再说?”见她双手抱胸,并不说话,又笑道,“明天庆哥就回来了吧?还有毛子,你们仨不得把我围起来三堂会审啊,一起来,省事。”
  林柏月瞪他一眼,见他嘴唇发白,面色憔悴,长长叹了口气,低声道:“我给你收拾床,先睡着。”
  姜彻乖乖跟上,讨好道:“谢谢嫂子。”
  “你还知道我是你嫂子。”林柏月小声嘀咕。
  “什么?”
  “没,睡去吧你。明天看你哥怎么收拾你!”
  姜彻倚着门框,看她动作利落地铺床,笑着说:“我知道。”
  “笑什么笑!还不去给我洗洗干净。”
  姜彻悠悠然点头,悠悠然转去洗手间,又听她高声道:“壁柜里有新的牙刷,杯子你就用望望的,有奥特曼那个。”
  姜彻没答话,看向镜子,勾起嘴角笑了笑,低声说:“好了,没事,又不是死人的罪。”
  这天晚上他睡得不好,因为腹部和脑袋一阵阵地疼。他蜷在被窝里,将程锐从头到脚骂了个遍,不知数到第几声熊孩子,才逐渐睡去。
  第二天是被人从床上拉下来的。
  晕晕乎乎睁开眼,见李成庆和毛子都在,俩人并排坐着,都不说话,嘴里叼着烟,静静看着他。
  姜彻看表,已经快九点钟了。他捂着脑袋笑笑说:“别这样嘛,跟黑社会似的,我是病人。”
  林柏月冷声道:“你哥刚回来,饭都没吃,就等你醒了。你这没心肝的,还睡得着。”
  姜彻笑笑,说:“我是病人嘛。”
  “姜块儿,”李成庆开口道,“去洗洗,过来坐着。”
  他声音平静,冷冷淡淡的,姜彻耸耸肩,乖乖去洗脸,收拾好了出来,坐在俩兄弟对面,敛了嬉皮笑脸的神态。
  李成庆先问道:“怎么回事?”
  姜彻说:“就是……忽然觉得不合适,不想结了。”
  “我操,你早干嘛去了?”毛子沉不住气,烦躁道。
  姜彻心想,这得看那熊孩子什么时候找我,嘴上道:“一开始我觉得能做好,后来才想,可能不行。”他说着话,一晃神,转念想到别的,当即愣住。
  毛子没留意他神色,骂道:“你把人家姑娘当什么了?请柬都发出去了,酒席都他妈订好了,谁都当你俩小两口,我他妈红包都买好了,你现在跟我说不结婚了?你有病吧?”
  姜彻低头,不答话,心里却越想越震惊:要是程湘婷不找他,程锐会怎样?他明明可以来找毛子,自然能找到他,为什么不过来?
  林柏月跟道:“是啊,你让冯英以后怎么见人?还是我给她介绍的,这以后我都没脸见人家。”
  姜彻又想:要是就这么结婚了,程锐就在家跟他妈犟?不吃饭?一点点把自己弄死?会不会他一无所知,就这么幸幸福福过日子,哪天见着程湘婷了,才知道程锐把自己……他想到这里,通身冰凉,后背冒上一层冷汗。
  李成庆冷眼看他,忽然问:“你是不是遇到别的女人了?”
  姜彻恍恍惚惚地摇头,脑子转得飞快:程湘婷看到程锐绝食,自然不会坐视不管,自然要来找他的,程湘婷来,他一定会答应,心甘情愿去见程锐,到那个时候,他怎样威胁,他都没办法。
  林柏月推推他,说:“想什么呢你,好好说话。”
  姜彻说是,又想:程锐才不是会耍心眼的孩子,他只是……姜彻咬牙,头疼得厉害,捧着脑袋低下头去,心道:他只是够狠,对自己对别人都是,才十几岁,就敢拿命来威胁别人,又天真,又足够狠。
  “我操,姜块儿,你就不跟给我们个交待?一二十年的弟兄,娘的,这种事气都不通一声就干了,你就是有困难,我们能不管?当兄弟的,你干这种缺德事儿,我们能不管?”毛子气得站起来骂,在屋里不停踱步,直想揍他,偏下不去手。
  李成庆静静看着姜彻,把烟掐灭,起身道:“你不说就算了。姜块儿,这事你做得不地道,人家指不定怎么折腾你,别想着我们会罩你。你自己招呼点。”
  姜彻回过神,苦笑道:“我知道。”
  李成庆点头,又说:“你自己找房子吧。找着前先住我这儿。”
  姜彻揉揉眼睛,说:“我今天就去,不打扰你们了,我今天就去。”
  余下几人面面相觑,林柏月又道:“先吃个饭。”
  姜彻摇头,往门外走,也没人送。等他下了楼,林柏月又追下来,往他兜里塞了三百块钱,说:“你哥让我给你的。”
  姜彻说替我谢谢哥,临了,又听林柏月问:“阿彻,姐知道你从小心眼儿就好,犯不着做这种事,跟姐说,你是不是有苦衷?”
  姜彻想了想,摇摇头,轻声说:“没。姐,你知道的,本来我想娶的人,就不是冯英。”林柏月拽着他的手登时松了,姜彻没看她,将衣领拉高,挡住迎面而来的腊月北风,渐行渐远。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fine跟我讨论程锐的心情,给了我很多启发。文里就只把猜测写出来,不会给答案的。
  程锐到底是故意的,算准了程湘婷会去找姜彻,再自杀威胁,还是说他只是万念俱灰,看到姜彻时才决定最后再试一次,我也不知道。就好像我也不知道,程锐有没有杀邵为均的心思一样。
  有些问题没必要给答案吧,大家心里自有猜测。程锐是怎样的人,我也在摸索,希望不是我来下定论,而是读到的人自有判定。
  当然,要是把人物写崩了,就是作者的错了,求指正:)

  ☆、对不起

  人生本来就有很多事是徒劳无功的啊。——《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
  漫无目的逛了一个上午,姜彻忽想起答应了程锐要去看他。在路边吃了碗面,他才慢悠悠地向城北走去。因为要搬迁,剩下的住户寥寥无几,触目多是残垣断壁,本就安静的地方更是缺乏声响了,有几家窗户传出炒菜的声音,像是昏昏欲睡的庞然大物偶然泻出的呼吸。程锐家的房东太太在院里晒被子,见是他,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他走上楼梯,同层的另外两家住户已经搬走了,走廊上堆着废弃的家具,颇不好走。
  意料之外的,这次是程湘婷开的门。她平日里中午都呆在店里,想来是担心程锐,才在家。姜彻笑笑说:“我来看看他,怎么样了?”
  程湘婷忙让他进来,说:“正吃饭呢,吃了吗?坐下一起吧。”姜彻说吃过了,她又执意要他坐下,进厨房给他拿碗筷。
  程锐坐在沙发上,向里挪了挪,又看他,问:“你怎么了?”
  姜彻一时没反应过来,循着他视线才回过神,坐他身边,摸摸额上的纱布,说:“撞到门框。”
  程锐蹙眉,也不多问,夹了一棵青菜,嚼了好久才咽下。姜彻看看他碗里的粥,问:“吃不下?”
  “不敢让他吃太多,”程湘婷端着碗出来,递给姜彻,担忧道,“一直不好好吃饭,怕突然刺激到——阿彻,你尝尝我做的粥,煮了三个小时呢。”
  姜彻忙说谢谢。程湘婷坐下,并不怎么吃,一直看着程锐,不时要他再吃点。姜彻喝着粥,问:“程姐今天不上班吗?”
  程湘婷叹口气,幽幽道:“本来也快过年了,锐锐又吃不下饭,我回来可以好好做点。平时总是忙着,忽略了孩子。”
  程锐垂着眼睑,面无表情。
  姜彻说:“不是程姐的错。”
  程湘婷扯起嘴角笑笑,沉默片刻,又问:“阿彻,你额头怎么了?”
  “没事,走路撞到门框了,不小心,哈哈。”
  “怎么会呢?能撞成这样吗……”程湘婷喃喃道。她喝了两口粥,又看向程锐,柔声道:“锐锐,会不会太甜了?喝得惯吗?”
  程锐摇头。姜彻夹了一块鸡肉,直接扔他碗里,说:“正长身体,多吃点,你妈不是问你话吗。”
  鸡块泡进甜粥里,立刻浮起一层油,程锐拿勺子推开,说:“搅在一起了——”
  他话没说话,程湘婷和姜彻便一齐打断了:
  “我再盛一碗!”
  “又吃不死你,矫情。”
  程锐看看他俩,将鸡块放进嘴里。
  程湘婷犹豫道:“不好吃的话,再盛一碗吧。”
  “没事。”
  程湘婷看看儿子,再看看姜彻,笑笑不再说了。
  姜彻又夹了肉,用跃跃欲试的口吻道:“来来,再吃一块。”筷头伸到程锐碗前,看他扁了扁嘴,仍旧乖乖让开碗,姜彻才笑了笑,收回手自己吃了,说:“逗你呢,再不好好吃,一盆肉全给你泡饭里去。”
  程锐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姜彻哈哈一笑,又看程湘婷若有所思的模样,便问:“程姐,怎么了?”
  程湘婷摇头,轻声道:“锐锐真的很喜欢阿彻,只肯听你的话。”姜彻一时答不上话,只得说哪里哪里。程湘婷又道:“也难怪,你对他好,他自然喜欢你的。”她如此说话,气氛不免尴尬,另两人各有心事,都不做声。过了一会儿,她又说:“阿彻,过完年,你就要结婚了吧?”
  姜彻和程锐吃饭的动作都停了下来。程湘婷似未察觉,笑着补充道:“我去找你,房东说你已经搬走了,要结婚,你看,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程姐。到时候红包一定要上的。你总是照顾锐锐,我们两家也算是半个亲戚了。”
  程锐放下碗,两手放在身侧,紧握成拳。姜彻瞥见他动作,便对程湘婷笑道:“那是,我要结婚了,肯定跟程姐说的,我可把程锐当亲弟弟。”
  程锐咬紧下唇,低着头,伸手抓住了姜彻衣摆。
  程湘婷问:“什么时候办酒席呢?”她坐在两人对面,并未看见程锐动作。
  姜彻瞟一眼程锐表情,闷气散了些,才答道:“不是说要结了,肯定跟程姐说嘛,我现在还没结婚的打算。”
  “是吗。”程湘婷道,“那是我听错了。”
  倒是程锐偷偷抓住了他手指,问:“真的吗?”
  姜彻不动声色抽开,耸耸肩:“不急。”
  程湘婷道:“也该了,你都二十五了吧?现在要个孩子,挺好。”
  姜彻摸着后脑傻笑道:“就是我自己想要孩子,一个人干急也没办法吧——不急,我还想再过几年自在日子,一个人挺好。”他害怕程湘婷一时兴起,又说“我认识哪个姑娘”之类的话,再惹到身边坐着的小炸弹,可就没法收拾了,只好赶快岔开话题。
  好在程湘婷并没有这类意思,笑了笑就不再说,而是要程锐再吃些,她将自己的粥喝完,才又问道:“阿彻最近搬走了,搬去哪里?”
  姜彻苦笑,扫一眼程锐,答道:“其实我还没找到地方,正在找,程姐呢?你们也要搬吧?”
  程湘婷惊讶道:“不是已经搬出去好久了吗?怎么会没地方住?”
  姜彻说:“找的房东太不靠谱,这不住了没多久,他就说亲戚要来,让我搬走。”
  “这样啊……是太过分了。”
  “是吧,所以我现在只能住在朋友家。”姜彻露出无奈又烦恼的表情,感到程锐目光,便附到他耳边小声道:“我现在无家可归了。”程锐立刻低下头去,面露愧疚,端碗的手指微微发抖,姜彻见状,抬手揉揉他头发,不再说话。
  程湘婷只当他俩说笑,说:“其实我也在找房子,只是最近耽搁了。我还在想下午再去看看。”
  姜彻猜她说话间漫不经心,便是在想这些事,便说:“刚好我也要找,可以和程姐一起去,说不定我们还能做邻居呢。”
  程湘婷踌躇道:“不会太打扰你吗?我……”她看向程锐,又低低叹了口气。
  姜彻揽过程锐肩膀,一拍胸脯打了包票:“我没事,刚好还能带上程锐,我给姐看住他,不用担心。”
  程湘婷喜道:“要是不麻烦的话,真是……总是这样麻烦阿彻你,实在是太抱歉了。”
  “没事没事,反正我也要找。”
  程湘婷又连连道谢,问程锐是否愿意,程锐自然说好,她便要两人歇一会儿,她收拾好碗筷,再一道出去。
  程湘婷一进厨房,程锐便起身,拉过姜彻走进卧室,锁上门。姜彻似笑非笑,跟他进来,见他一脸有话说不出口的表情,闷气又散了些许。程锐起初和他相对而立,目光相撞,又避开,去拉了学习桌的凳子给他,说:“你坐。”
  姜彻大大咧咧坐下,静静看着他。
  程锐站在他面前,头埋得很低,半晌才说:“……谢谢。”
  姜彻随口道:“你一句谢谢,我可是做了大罪人。”
  程锐咬牙,眼眶泛红,说:“对不起。”
  其实姜彻心情并不好,别人不知情,他也只好撑着笑笑,现在到了程锐面前,只觉受了天大的委屈和冤枉,只有程锐一个人知道原委,紧绷的精神便有些松懈,说话便带了埋怨的意味,懒懒道:“对不起又没用。”
  程锐看着他,半晌才问:“……你是不是很恨我?”
  姜彻白他一眼,一个栗子敲额头上,手下丝毫没留情,见出了个红印子,才笑呵呵地说:“别跟电视里整天学些爱啊恨啊的,多大点人,恨你个屁。”
  程锐疼得眼泪登时冒了出来,又不敢揉,低声道:“我只是……我没想到……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是不想,不想你结婚。”
  姜彻道:“屁,不跟你扯,管你想没想到。知道哥现在想干嘛吗?”
  程锐不说话,目光委屈。
  视线自下而上将他扫了个遍,姜彻才说:“想把你按在地上揍一顿,往死里揍,最好打得你哭爷爷叫奶奶,说以后再也不敢了。”
  程锐一愣,小声说:“那你打啊。”
  姜彻乐了,一手抓过他肩膀,一手在屁股上狠狠甩了几巴掌,才松开,道:“真当你哥不舍得?要不是看你瘦得跟柴火棍似的,我还他妈拿拖把打呢。回头等养胖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多大人了娘的跟我耍心眼?我刚还想呢,我就是傻,我他妈要是也拿刀逼你,你是不是也什么都应?你哥我混了这么多年,到头栽你手里了,你说我怎么着?不揍你一顿我还姓姜?”他噼里啪啦说了一堆,看向程锐,才发现熊孩子脸上泛红,心里一慌,忙去摸他额头。
  程锐避开他手,低着头哆哆嗦嗦地说:“没事。”心里却道:还好你没拿刀逼我。
  姜彻不解他躲什么,又想没事就好,收回手发了会呆,才沉声道:“程锐。”
  “嗯。”
  他长长叹了口气,声音低落,又带着疲倦:“以后别这么折腾我了,就这一次,我就快给你弄死了。”
  程锐眨眨眼睛,抓住他的手,笃定道:“只有这一次,哥,我会听话的,会好好听话的,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一定听话。”他急于表决心,在姜彻看来,倒像个写检讨书的小学生,又天真又可爱,便不禁笑了。
  程锐看他表情,知道他没当真,又说了一次:“我喜欢你,说到做到,我会永远喜欢你的,我比谁都喜欢你。”
  姜彻揉揉他头发,笑着说:“我知道了。”
  两人说完话,程湘婷也收拾好了,在客厅坐着,见他俩一前一后,隔了一米多出来,忙起身,柔声道:“歇好了吗?”
  姜彻问:“等很久了吗?程姐你可以敲门叫我们啊。”
  程湘婷摇头,也不多说,又看程锐穿得太少,拿了围巾给他戴上。
  三人一起出门,走廊上磕磕绊绊的,瞧在眼里本是萧条模样,但姜彻看前头程锐低着头小心跨过一只小煤炉,竟觉得生发出温柔的感觉来。他刚刚做了关乎人生前途的大决定,心情波澜跌宕,眼前一片迷茫雾气,直到这时候才有回到地面的踏实感。
  总是要磕磕绊绊地走,赖好也是在走吧。
  为了方便照顾程锐,程湘婷想在店铺周遭找地方,三人便去了河滨。沿河一排房屋多是独院,一楼门面房,二楼和三楼住人。巷子里也都是挤挤挨挨的住户,一抬头便能看到窗前挂着的湿衣服,滴滴答答直往下落水。
  程锐一路上都很乖,话不多,问了倒也答。问房子时在外人面前虽然沉默,表情倒不至于冷淡。程湘婷这才相信孩子真的没事,言谈间对姜彻也愈发客气。她想要两室一厅的房子,月付或以息代租都可以,在姜彻看来,已算是大手笔——他还欠着好几家的钱,不说李成庆,只冯英家为婚礼筹备的资金,都要算在账上。程湘婷有意和他做邻居,见有空房时都要留意他一眼,看他脸色也猜出钱包紧迫,便不多问。连逛了好几家,姜彻看她都不说要租,便道:“我觉得这里挺好,程姐不考虑一下?”
  房东是个老太太,孩子们都不在,乐得家里热闹,见姜彻说话,也点头道:“是啊,你看这一片大家都租房子,我也花不了多少钱,图个热闹,咱家租金比他们都便宜,房子又不旧。”
  程湘婷犹豫道:“好是好……”
  “闺女,你要是嫌贵,我再给你便宜五十块。”
  程湘婷看向姜彻,问:“阿彻呢?你要住怎样的?”
  姜彻苦笑,说:“阿姨家剩的都是两室一厅,我自己住,要不了那么多。”
  老太太看看他,又看看程湘婷,惊讶道:“你俩不是一家的啊。”
  姜彻忙摆手否认,程湘婷也解释说只是想做邻居。倒是程锐站在姜彻身后,抓住他一根指头,本想说“当然是一家”,话到嘴边却只剩了一声“哥”。
  老太太笑道:“我看你们关系挺好,看错啦看错啦!原来只是想做邻居啊,邻居……”她想了想,一拍脑袋,说,“看我这记性,人老了就是不行,我跟你们说啊,我家房子旁边,就是靠街边那家,开酒吧那个,你们知道吧?他家有房子的。”
  程湘婷皱眉:“酒吧?”
  老太太说:“唉,你家有学生,哪能住酒吧呢!你就带着孩子住我这儿,我是说这小伙子!你看你年轻,又不上学,住他家不挺好?他家有一室一厅的房子,就是因为在酒吧上头,租金便宜,还一直没租出去,你们年轻人总不嫌吵吧?这不挺近,还是邻居。”
  姜彻只要便宜,便说去看看。
  酒吧这时候还没开门,老太太亲自上阵,在楼下帮他们喊:“小魏!小魏!快起床了,有人来看房子!”
  喊了一阵,二楼的窗子才打开了,露出个头发凌乱的脑袋,懒懒散散地说:“等下。”
  这房子靠着湖滨路,一楼是酒吧,二楼房东自己住,三楼一室一厅,还有一片屋顶,算是个小院子。房东叫魏宁,老太太说都过三十岁了,还是光棍一个,整天吊儿郎当的,人又懒,还不爱出门。魏宁趿着拖鞋给他们开门,哈欠连天地带人上楼,说:“要上去只能从酒吧里走,所以小姑娘都不爱住,你是个大老爷们,没事吧?”
  姜彻看看一楼地上散乱的啤酒瓶子,说:“没事,便宜就行。”
  “够爽快。”魏宁拍拍他肩膀,要他随着上楼。老太太跟在最后,唠叨说他开店,怎么不好好收拾,又说这么下去,指定找不到老婆,等到了三楼,她已经介绍到亲戚家的闺女了。
  魏宁只当没听见,掏钥匙开门,倚着门框打了个哈欠,说:“屋里东西都有,就是乱,你得收拾一下,房租一月一百五,你要是能给店里帮忙,便宜点也成,水电自理,厨房浴室用我的,要是自己开火,我建议你在阳台,还有水池。”
  姜彻问:“给你帮忙,能便宜多少?”
  魏宁想了想,说:“你要想赚工资,我包吃包住,怎样?”
  姜彻当即道:“成。”
  魏宁把钥匙放他手里,摆摆手说:“我得再去睡会,你自己收拾,晚上要能下来,就下来吧。”
  姜彻说好,撸起袖子就开始收拾,倒是程湘婷和老太太被他俩的效率惊得目瞪口呆。姜彻找到盆和抹布,接了水准备干活,见她俩还愣着,便说:“我又不是女的,有地方住就行,不讲究。”
  程锐已经找到扫帚,自行进了里屋。
  程湘婷笑笑,说:“那就这样吧,阿姨,我们回去慢慢说房子的事——锐锐,你留在这里帮忙,晚上自己回家,好吗?”
  程锐探出半个脑袋,说:“我想住在这里。”
  程湘婷一愣,看向姜彻。
  姜彻道:“要是今天能收拾好,你爱住就住。”
  程湘婷无奈,又连连说了数声抱歉。
  两人一直收拾到晚上,才差不多了。姜彻去买了吃的,和程锐一人一个凳子,开了两罐啤酒,坐在屋顶上吃饭。
  夜幕低垂,也没有星星,黑不见底。好在没有风,并不是太冷。
  姜彻吃得快,将啤酒一口干了,说:“被褥用咱自己的,我一会儿去拿——还有别的东西,一块搬回来吧。”
  程锐看看他神色,问:“去你那边的房子吗?”
  姜彻拍他脑袋,说:“是人家的房子。”
  程锐又想说对不起,忍住了,转而道:“我跟你一起去。”
  “身体没事?”
  “没。”程锐说完,又补充说,“只是稍微有点虚,没那么差。”
  姜彻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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