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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求大发慈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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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是天道刺令唯一一本可以直接显现法则的天书,你这个……” 轰隆隆—— 
  “没见识的……大……蠢……货……” 轰轰轰劈啦劈啦兹~~~
  紫色神雷天降,将三寸的身影刹那间淹没——
  不敬神明,自受天罚。
  天雷惊动身周法则光链,沈麟眉头微皱回过神来,把门板一样的大书朝天一扔,挪过身子避开某只身边的电闪雷鸣。
  神尊所在之处,万物奉承。
  一步踏下,花草竟放,争相把自己最娇美的部分奉献给那最尊贵的存在——在它们朦胧的意识中觉得,哪怕多靠近一点点也是莫大的荣幸——而另一边的花木草石则恨不得把自己的根抽出来好离那个被雷追着劈的蠢货远一点,免得遭受无妄之灾!!!
  两相对比,真是让人心酸的现实~~
作者有话要说:  1月16号重修

☆、教育教育(重修)

作者有话要说:  1月16号重修
  啧,小东西真不让人省心!
  神念中那一丝若隐若现的感觉被这一惊再也找不到踪迹,沈麟双眼一眯,让人心惊的视线落在了被天雷轰得抱头乱窜的书灵身上……
  盏茶时间,天雷声息渐小,待到三寸高的福娃一身焦黑的趴在缩回正常大小的天书上面,焉巴巴的飘在沈麟脚边,感受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冷气,抽噎着不敢发一语。
  沈麟无视他装可怜的把戏,手中把玩着晶莹剔透的灵液,慢悠悠的问:“作为书灵你自我成神那一日便诞生了,至今已过百年,而作为天书的你年岁更是久远,那么你告诉我,这么长时间,你增长的就只有脾气吗?”
  看着把脑袋埋在书面上不敢抬首的小娃娃,继续道:“苍念的百年奏事我已经看过了,我沉睡的百年间,你一共犯了大小天规计十九起,行动喜怒由心,不遵法纪,搅得神域乌烟瘴气,若非你不能离开司法神域,是不是还想把天宫闹上一闹啊……”
  漆黑的神目如同万古的深渊,牢牢盯着趴在天书上的颤抖不已的小人,缓缓开口:“司法神域掌管世间法则,最重规矩,你当着正神的面也敢满口污言秽语,可见平日里胆子已经大成了什么样子。”
  一语落下,秩序成链,镇压着被神灵训斥的对象。沈麟拎起缩成一团的小人,原本粉团的脸上焦黑和眼泪鼻涕混成一团,脏兮兮的已经看不成样子,小小的身子哆嗦得连眼睛都不敢睁开!
  然而丝毫不为所动的沈麟顿了顿又道:“百年无君,你身为法域唯一的正臣,身为从神的苍念不好过于严厉,但身为尊上,本君有责任教会你一些世故人情。正神自有法则护佑,渎神之罪既然法则已做惩罚,本君便不另行怪罪,但此前种种待返回神域,你当自去赔罪,而后去长明殿执役十年,以做惩罚。”
  正臣是神域的属臣,可以是沈翷从别处展览来的仙佛散修甚至低位的正神,地位比起天道自行分配给的从神不知高了多少,小家伙自天书而生,是天生天养的灵物,大道根基深厚,为神域第一正臣,即使是地位特殊的苍念也不能无礼,久而久之,不知怎么就养成了一副唯我独尊的性子。
  沈翷不讨厌小孩子闹脾气,但是身为正臣,若是连合乎时宜的能力都没有,他也绝不会吝啬下狠手调、教!
  “我、不——哈哼,疼!我去我去!!!”
  如渊的黑眸微缓,紧勒着小小人身的金链微微松了松,眼泪鼻涕一起下的小小人脸上惊惶未定,只知道连声求饶道:“我错了!我知错了!我认罚,我去长明!呜呜呜——好疼,快松松,快松松!”
  长明殿是神域里从神闭关修炼的地方,虽然只是天道制作出来以供上位正神驱遣的存在,但从神们也是可以修炼的。罚小家伙过去执役其实就是在那里加持法则的气息,别看它不过三寸大小,好歹也是能映射天道的灵书的显现。这种对于一些正神而言都是不可多得的机遇,对于从神而言,若能突破天道的限制补全自身所缺失的一点灵犀,便能转世重修,摆脱造物的身份甚至有机会成就正神!
  如此机缘,足够修复小东西和神域众神的关系了!
  “可知错了吗?”
  “知、知道了呜呜呜……”
  惩罚的金链褪去,只留下一个趴在天书上哭得伤心的小人,焦黑的皮肉处处狼狈,看起来好不凄惨!
  沈翷瞟了一眼,没好气的把手上的一团灵液砸了过去!
  满含灵气与神力的液体一触到伤痕累累的身体便转瞬间融了进来,焦黑的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变成的原来胖嘟嘟的藕节状,连头顶那个焉巴巴的小辫子都重新竖成了一个小小的冲天炮,一揪一揪的翘着,精神十足!
  啧,还是心软了!沈翷略微嫌弃的想。
  一把丢开小人,天书本来就是规则汇聚之物,除了他最后的惩戒,这个长成福娃的书灵被天雷劈几下除了疼点屁事没有,搁那抽抽啼啼就是给他看呢!
  烦躁的一栗子过去“再哭关一百年!”
  “嗝~不哭了!”眼泪收得狠了,冲了个反嗝,不过总算懂得看脸色的小人乖乖的缩回天书里,只剩下一双滴溜溜的小眼睛在外边瞅着敌情!
  “记得了!”手指点着小家伙的额头,见他可怜巴巴的点头,这才意味深长的摸着他小小的脑袋,道:“我可不想醒来第一个亲手丢进天狱里的人是我的正臣!”
  “不会不会!我、我回去就去长明!一刻都不耽搁!!!”
  书灵真是被吓着了,金链镇压万物,恢恢神压如穹顶天覆,仿佛一下子就能将它碾碎得灰飞烟灭的感觉实在太过可怕!小人儿抱着沈麟的指头呜呜的保证,小脑袋摇得比拨浪鼓都勤快!
  呜呜呜君侯好可怕,哪有顺便一句威胁就是丢天狱的,那可是有进无出的地方!!!
  “可是……可是这边怎么办?我真的找不到消息了……”
  刚想好好表现一番的书灵一想到此前的问题,翘尾巴一下又焉了,想到可怕的天狱里面数万万年前就被关押至今的怪物们,委屈的眼泪一下子又飙了出来!
  “呜哇哇哇,神君我不想进天狱呜呜呜呜~~~~”
  “行了,乖乖的我不会丢你进去的!”一把将书灵塞回书里,天书变成一本普通的线装本被他拿在手中,手指轻点,草地上顿时出现了一辆铺着软软干草的牛车,坐上车子,枯枝一抽,车子便晃晃悠悠的走了起来。
  沈麟也不管缰绳,见车子动了便舒服的往干草上一躺,满足的叹了口气,“这才是神仙日子!”
  “神君,君上?君侯~~~”你怎么还这么悠闲!!!(>△<)
  “呱噪。”沈麟掏掏耳朵,一脸淡然的嗤道:“线索等你来发现异变早就结束了,一路过来你就光记得吃和看热闹,什么线索记在脑海里了?现在不许吵我!!”
  “嘤,知道了……”委屈的缩回探出的脑袋,不做声了,虽然它不怕天雷打,但是基本的审时度势还是会的——尤其是刚被教训了一顿之后。
  时间就在牛车吱吱丫丫走动的声音中流逝,一步一步,沿着曲折的道路向东方行去。犍牛壮硕,不吃不喝也无损那份悠然的稳健,神君闭目,日升月落中孕育无形的静谧。牛蹄落处,花草缤纷;车行道前,百兽俯首;神驾所在,鸢飞鹤鸣,一派和谐景象。
  所谓大道至简,总在行走之间。
  “动静真大,行不行啊……”无人理睬只能自己玩自己的小人蹲在飘着的天书上,瞅了瞅下方热闹非凡的场景,嘴角一撇,小声嘟囔道。突然眼尖的看见脚下的天书冒出噼里啪啦的熟悉声响,连忙捂嘴道:“我没说坏话没说坏话!不许劈我@#¥%……”
  就在小书灵努力的和天书讨价还价时,下方缓步慢行的牛车中,那双闭合了整整九天的双眸,缓缓睁开了……
  “咦,神君您醒啦!”
  第一个发现沈麟醒来,书灵顿时也不管会不会被劈了,天雷嘛,多挨几下少挨几下也没差多少!嗖的一声踩着厚厚的天书飞到沈麟跟前,笑得一脸灿烂;全看不出不久前那副欠收拾模样。
  终于不用自己跟自己说话了!开心!
  一把推开那张靠得太近的小胖脸,沈麟理了理不见半分散乱的衣襟,狭长的凤眼四周一扫,四野骤然一静!
  猛兽伏地;虫瓢敛息,方圆之间;领域自成;这就是神明。
  眼珠一转;沈麟便已明白了此间原委。
  说起来也是他自己还没完全控制体内的神力的缘故,他收罗一世信息,借由此身慢慢归结梳理和领悟,便如同一个人用他的感知细细扫过一个世界缤纷复杂的世事,这一新奇的方式倒是让他明了了许多不曾意识过的事情。
  一路行来,将之与前世今生的感触相融合通汇,不自觉间沉浸入定:在汪洋世事中沉浮,穿梭于前世今生的种种,说起来,这还是他醒来后第一次超脱于神人之间的认认真真的梳理。于是,积累也好爆发也罢,在这区区九日的凡俗之中,得到了神座上沉睡百年,魂入万世苦苦寻觅而不得的灵犀!
  书灵眼中垂目九日的神君,却在这短短时间内完成了与神格的进一步融合,进入了下一阶段的蜕变!而在此间略略散溢了些许气息,草木虫兽之流对此最为敏感,敬畏之余又本能的觉得它对自己有莫大的好处,所以才一路相随,造成了沈麟醒来时看见的景象。
  这样说起来,各界神话传说中的圣贤现世或者仙人下凡有百鸟朝贡,万兽来伏的异象,估计都是被这种气息吸引过来的吧?!
  这样想着,沈麟又突然摇了摇头,好笑的将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丢出脑海,每次试图融合神格就一定会出现各种幻境杂念,甚至将能自己拉入混沌中封住记忆,仿佛重新投胎于世,在它创造的红尘中浮沉,有种种幻像心魔纷至沓来,化作凡尘俗事、鬼怪灵异,考量消磨他的意志,企图干扰甚至反噬!
  这就是神格的考验,任何神通道法都无法动用,只能凭自己的本心一次次选择和磨练,稍有不慎便是万丈深渊!
  越是高位的神格融合越是艰难,沈麟早就做好了与之对峙几千上万年的准备!却没想到这次居然能在一个下界的凡间突然领悟了灵犀,醒来之后发现那迟迟不见动静的融合进度又向前挪动了一点,虽说总进度其实也不过刚刚过半,堪堪足够他坐稳神位,在多就有些力不从心。可沈麟已经很满意了,他的神格可不是区区凡间土地河伯之流,在至高神界中都只能让人仰望的司法神君的神格面前,百来年的时间也只能当眨眼……
  这样想着,沈麟挥了挥袖子,端坐在牛车上,却给人一种端坐于青天之上俯视的压迫感。执掌刑罚的神祇,仅仅是坐在那里就足以让生灵震撼,伏地的野兽无论是懵懵懂懂灵智未开的,还是侥得几分气运修出灵慧的,无不在此威压之下瑟瑟发抖起来,不由将身子放低。
  “天道轮转,荣养万物,一饮一啄,皆有天定。本君于此界得了灵犀,自当有所反哺,方才不负因果。”说着环视一圈,点点头,方道:“本君便于此地讲经,恰逢此会者皆为有缘……”
  此地方圆,所有存在都听到了一声宛若在灵魂深处响起的声音,无论是草木虫瓢都自然而然的听懂了其中的信息,朦胧的意识不由得更生恭敬,将伏地的身子压得更低!
  沈麟语毕双眼微合,双唇微启,霎那间莫名道韵散发,将四周方圆纳扩其中,形成了一个半扣在地上的碗型领域!
  此时若有人从外边看过来,会觉得此地与别处并无二致,但其实此间领域早已不再人世的范围,在沈麟开口之前未入此领域者,他开口之后便再也无法进入了!
  法不可轻传,自古如是,无缘者失之一步就是把头磕破也难寻仙踪。
  鲁迪?艾曼伦无疑不是这种人,当他带着一身伤跌跌撞撞的一步踏入这片山林时,自那晚便在罪孽中挣扎的心神便毫无道理的松懈下来。踉跄的倒在深厚的草丛之上,眼中血泪流淌,那一晚污红的夜色仿佛刻在灵魂里,一幕幕在眼前不停播放——
  火焰,鲜血,弑妻的亲父,倒地的叔伯兄妹,还有……那把闪着不详颜色的血刃!
  神啊!这深重的罪孽要如何偿还?!
  怔愣的望着那澄澈的似乎能照见人心的天空,鲁迪将自己最深爱的长刀掷于地上,双手紧紧捂着脸,蜷在沾满他鲜血的草地上,无声的哭得狼狈无比——
  “道言:……诵之十过,诸天遥唱,万帝设礼,河海静默,山岳藏云,日月停景,璇玑不行,群魔束形,鬼精灭爽,回尸起死,白骨成人……”
  “……上有黄庭,下有关元,前有幽阙,后有命门,嘘吸庐外,出入丹田……”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迭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穷极浑噩中,突然一阵道唱冥冥传入心扉,柔和之极也自然之极,竟让人记不清楚到底是他先于此地出现,还是这声音原本就停留在这里。在他几乎被汹涌而出的疲惫、茫然、愤怒与愧疚淹没前,如清清的一捧泉水,缓缓流过他的满身狼狈……
  从记事起就被教导着,要如同手中的刀一样坚强锋利一样无坚不摧的少年,在这飘渺得仿佛下一秒就会被风吹断的声音中再次泪流满面,集中全部的心神,连地上的刀都不顾了,站起身,一步一步的向着声音的来源寻去,近一点、再近一点,他知道,那个地方或许就是他追寻的答案的终点。
  有什么,将会从心底破开土壤,发芽……
  

☆、少年(重修)

  神君讲道,数遍仙神两界也找不到几个这样的造化!
  虽然书灵完全不理解沈麟在这个类似西方背景,又有浓厚的一神教信仰体系的世界宣讲道家思想是个什么意思?!就算其是大道的一种体现形式,但这个世界的生灵真的能够理解得起来吗???
  小书灵的疑惑不提,沈麟这一讲又是整整九天,算起来距离他降临此世似乎挺久的了啊……
  几次三番的感应到天书里书灵想跳脚又不敢的情绪,沈麟终于睁开闭了几天的眼睛。顿时,他封禁的世界中,祥花隐匿,金泉无踪,龙吟凤鸣,天钟仙鼓渐渐消歇,连那无边涌动的神光祥云也缓缓散去,只留下一地乖顺伏地冥思,还沉浸在无边妙音中的一只只妖精野兽,它们一时半会的还醒不过来。
  沈麟也不打算打搅,将宣讲道义过程中的种种玄妙收在心底,拿起手边的枯枝一甩,枯立了好几天的老牛哞了一声,方才慢吞吞的抬起脚步,拖着简陋的牛车一步一步往前走了起来,仿佛中间这场足以影响一界气运的讲法大会并不存在一样,接着九日前的印记,继续往东而去。
  “卧槽?就这样???”
  还以为耽搁九天讲法是神君有了什么想法的书灵一下子目瞪口呆,火冒三丈的将本体从沈麟手里抢了出来,连身体都没站稳,举着那本迷你了的小书就破口大骂:“神君你是傻了还是傻了啊?!我们已经浪费了多少时间了啊啊啊!你居然跑去给一群野兽讲法!你有那时间赶紧去找人不行吗不行吗不行吗!!!”
  小书灵简直出离的愤怒了!天书存在了那么久的时间,它诞生意识也整整一百年了!就没见过那么拖拉的执行者!!!
  他要不是神君,早一顿天雷丢过去了好吗!!!
  “呃,神君……”突然想起什么的书灵被一个散发着冷气的微笑冻醒,急忙看向被它拿在手里的迷你天书,只见上面紫光闪闪引而不发,宛如蓄势待发的猎豹,只等着给猎物狠狠一击!
  清醒过来的小人狠狠一哆嗦,再也想不起什么野兽什么日期——那些东西有小爷的屁股重要吗!!!上下眼皮一眨,亮晶晶的大眼硬是给它逼出了蒙蒙的水汽,嘴角一瘪,颤颤巍巍的喊了声“神君……”,不过巴掌大的团子委屈得让人心颤。
  然而沈神君是个面冷心也硬的,冷笑一声,还不等团子书灵继续它的卖萌大业,沈神君大手一抓,直接捉住了来不及跑走的小小身影,双手一合,一个网球般大小的结界成形,里面看起来小了好多的书灵在无头苍蝇般的四处乱飞。
  一边的蓄势待发的天书嗖的声化作道紫光飞进了结界里,顿时可以听到一阵细小的噼里啪啦,紫光如同烟花迸绽,整个结界几乎都被紫色的电浆充满,哭爹喊娘的团子挂着一脸瀑布泪四处飞着求饶,沈麟将结界的声音一封,顺手就丢进了袖子里不做理会。
  世界上总会有一些记吃不记打的蠢货,哼!
  再说了,他就看起来那么不可靠吗?沈麟危险的眯着眼睛将脸转向来一边的草丛,那边一个刚刚睁开眼的身影顿时僵住了身形!
  盘膝抱守,腰脊如松,这的的确确是一个人类而非山林里的野兽化形!
  牛车平稳但却缓慢,书灵一通大闹仍旧没有走出多远,一群沉迷在大道的玄妙中不可自拔的生灵们都还未曾清醒,然而这时候却才是考验的开始,真正强大的人是不会迷失在力量中的,能在无边玄妙的大道面前守住心神并顺利醒来的人才是最终的胜利者,至于失败者,在这曲径小道边化尘为沙便是它们最终的归宿。
  大道无情,之下万物为蝼蚁。想逆天改命,哪里是那么简单的?!
  能不能听道靠的是机缘,能不能醒来靠得就是资质了。不过,这次听众中,似乎也有个不得了的呢……
  沈麟默默的与草丛那边的僵硬的人影对视,自带冷气的脸上冰得一塌糊涂。
  少年鲁迪浑身肌肉紧绷着与一个奇怪车子上的男人对视,一双漆黑的眸子,刹那间充斥了他满心满眼,不能思考、无法反应,他的身心仿佛在一瞬间被某种不能言说的存在塞满,饱胀的不能再有任何一丝动作!那不像是被强大的父亲以力威压的感觉,简直就是被另一个层面的存在俯视的压迫——想起那将自己吸引过来的飘渺而宏大的道音……或许,那已经不是一个能让人兴起挑战欲的存在了……
  沈麟收回了那视线中稍带的压迫,少年终于恢复了一丝思考的能力,却依旧僵硬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他其实并不太明白他是怎么跑到这边的了,那吸引他的声音也不像是他认识的任何一种语言,他却能看见其描绘的光怪陆离却又精彩绝伦的世界,比之他从父亲那里了解到的还要惊险万分,也许也超出了人类能够想象的极限!
  如果不是他自己心中存有挂碍,鲁迪也不知道能不能从那个让人流连忘返的世界中离开!可是一睁眼,就看见了一个坐着车子的仿佛郊游的奇怪男人在他面前——他又不是傻的,这种荒芜人烟危机四伏的地方出现这样一个人已经很不正常了,那个宏大的讲学般的场景十之八、九就是这个人弄出来的!
  他要做什么?在这种荒山野岭中讲学给野兽听?还是对自己有所企图?
  鲁迪脑中纷乱,不过一会又摇摇头,想起那让自己失去所有的血色一夜,又看看车上安然端坐的青衣男子,如果是他的话,就算是他最珍贵的家传功法也没可能让这种存在出动吧!
  这样想着,身子总算慢慢缓和下来,不似开始那么僵硬了。
  却见那青衣男子上下打量了自己,点点头,说了声:“不错。”而后也不见人催促,那拉车的不知名兽类便缓缓迈开了步子,拖着那辆铺满干草的车子晃晃悠悠的走了起来。鲁迪扯了扯嘴角,那东西看着块头挺大,原来走那么慢啊!还不如村长家的那头嘟噜兽……
  “跟上。”
  正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却听见那原已擦肩而过的青衣男子又悠悠的吩咐了声,很自然的样子。
  少年打了个哆嗦,左右看看,挠了挠头,站起身,往前踏了一步又犹豫了会,挺不情愿的样子,后来想了想,才快走了两步,跟上那架晃晃悠悠的牛车。
  而此时,沈麟又一次闭上了上双眼,也不关心那个探头探脑的少年是不是真跟了上来,对他来说,并不是每一个听过他讲道的人都能算得上是他的弟子,跟上来了,是少年的机缘;没跟上来,也不是他的损失。
  一路安静,最吵闹呆不住的书灵被丢进结界关了起来,沈麟自己不是多话的人,况且以他如今的修为,一入定匆匆百年都不是什么新鲜事,完全不会觉得无聊寂寞。而鲁迪从小修刀,原本就是个比较严肃认真的少年,虽然疑惑,但一路上总耐得住性子。所以这一车一人一走便是好几个时辰,却安静得有些诡异……
  最终还是少年鲁迪坚持不下去了,想想也是,原本他就是因为血夜一事心神俱丧,浑浑噩噩的任凭本能走了那么久,如果不是沈麟神息泄漏吸引了几乎全部野兽,恐怕他早就不知道丧身哪路野兽之口里,哪里有心思找吃的,后来虽然逃脱了,却又沉迷了九天九夜的讲道,虽然有功力顶着,听道过程中也会有灵气补充,但他真的是好多天没吃过东西了!!!
  眼前一阵发昏后,鲁迪捂着肚子软软趴在路边,对不知什么时候也停了下来的不知名前辈虚弱的说:“前辈……”我好饿……QAQ
  完全没想过这种情况的沈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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