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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4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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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中兴的久远之计。”
    独孤长凤点了颔首,“请殿下安心,崔相国的计划中,陈留的码头仓库是放在最后,也是要修缮的,卑职也准备从陈留码头先入手,尽快让民间商业先成长起来,我前天已经和张太守谈过,他会募集民夫,尽快开工。”
    “嗯!崔相国清梳漕运偏重于官方的码头和仓库,偏重于整编官方船队,这也是长安的急迫形势使然,但我希望你接手以后,要转向鼓励民间商贸,这也是你的政绩所在。”
    这也是李庆安的思路不合所在,从漕运开凿的那一天起,就主要是用于官运,历朝的统治者都不会考虑让与民用,所谓民不与官争利,尽管利之所驱,商人们也偷偷摸摸地借道漕河,但始终没有获得官府的支持,所以李庆安要做的事情,就是给民间商贸松绑,让他们罢休成长。
    只有唐朝自己的商业大成长起来,他从安西运来的大量白银才更有用武之地。
    独孤长凤躬身道:“卑职明白,这也是卑职将来要做的重点。”
    这时,船缓缓靠岸了,陈留县县令许昭远率领县丞、县尉、主簿等官员已经在码头上等待多时了。
    李庆安上了岸,许昭远等官员便迎了上来,“卑职拜见赵王殿下,拜见独孤观察使。”
    李庆安也拱拱手笑道:“给大家添麻烦了!”
    “不敢!不敢!殿下来陈留县视察,是陈留县的荣耀,殿下一路辛苦,请进城歇息。”
    “不了,我在陈留县只能呆半天,要去见一个故人,请问许县令,宗家在哪里?”
    宗家就是陈留大族宗楚客,曾是武则天的宰相,在陈留县几乎无人不知,许县令连忙道:“就在这里不远,我带殿下去!”
    李庆安却摇摇头,指了指独孤长凤道:“观察使要考虑修缮陈留码头,许县令还是忙公务吧!宗家只是我的私事,就不烦劳许县令了。”
    既然赵王不肯,许县令也不敢多事,独孤长凤是河南道观察使,更是他的上司,县官不如现管,许县令内心更愿意和独孤长凤接触,他命一名衙役给李庆安领路,众人送了一程,便回县里去了。
    李庆安则带了十几名心腹亲卫,翻身上马,沿着田埂向数里外的宗家庄而去,其余亲卫其实不安心,都远远地跟着他。
    稻田里的秧苗都已经长大,绿油油的一望无际,令人心旷神怡,水稻正是抽穗的时节,稻田里处处是除草的农民,午后烈日炎炎,农民们在烈日下挥汗如雨,他们不时抬头惊讶地望着这个有十几名随从陪伴的贵人。
    李庆安走到一个老农前蹲下,笑问道:“老人家,这块稻田是你的吗?”
    老农见他似乎身份尊贵,不敢怠慢,便站起身,指着周围的一大片田道:“这一片有三十亩,我自己有二十亩,另外十亩是租种宗家的田,今年麦子收成不太好,希望稻子能补回来。”
    “那现在官府的税赋是几多?”李庆安又问道。
    “我们这里是上田,田赋每亩两升两合,还有每亩三百文的青苗钱,再就是要交一匹绢,其他没有什么了。”
    “那宗家的税赋呢?是你们承担吗?”
    “不!不!”老农连忙摆手,“宗家可是好人,从宗老太爷开始就善待耕户,每亩以实际收成为准,收租三成,田赋和青苗钱都是他们自己负担,假如遇到灾年,还可以问宗家借粮,没有利息。”
    李庆安笑着点颔首,又问道:“那宗家在哪里?我是他们的故人,来造访他们。”
    老农指着不远处的村落道:“进村后最大的房宅就是,很好认,有一座道士塔,不过旁边的一座宅子也是,原来是其他人家,去年被宗家长女和她姓李的丈夫买下,也算是宗家。”
    “多谢老丈了。”
    李庆安拱拱手,谢了老农,便快步向村里走去,这时老农又大声道:“这位官人,日头很毒,把斗笠戴上!”
    “多谢了!”
    李庆安戴上了斗笠,很快便来到了村庄里,村庄里种满了梨树和杏树,青油油的小梨和淡黄色的早杏已经缀满了枝头,几条细犬闻声奔来,围着他们吠叫,进村没多久,果然看见了一座大宅,一座白色的道士塔耸立在院中,大门上挂了一块黑底金字的横匾:‘宗府’,这里应该就是宗楚客的老宅了。
    但李庆安找的却不是这户人家,他又向前走了十几步,斜对面果然又有一座宅子,比宗府要小一半,但树木更加茂密,院墙不高,只齐人的胸口,李庆安忽然在院墙前站住了,院子里是一片菜地,一个中年男子正在拿着一根长勺给蔬菜浇水,他也戴着斗笠,穿一件洗得发白的长袍,身材高大,他动作很慢,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李庆安笑道:“这么毒的日头浇水,要把菜烧死的。”
    中年男子慢慢抬头,看了一眼李庆安,不由愣住了,“是你!”
    “是我,太白兄,别来无恙乎?”
    这个中年男子正是李白,李璘兵败时他中了箭伤,从乱军中逃脱,投奔他的族叔当涂县令李阳冰,不久便被妻子宗氏接回陈留宗家养伤,一直隐居至今。
    李白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李庆安,他不由有些尴尬和慌乱,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
    这时,一个年轻妇人从屋里快步走出,埋怨他道:“夫郎,这么热的日头不在屋里休息,出来种什么菜。”
    这个少妇就是李白的妻子宗氏了,她是宗家长女,仰慕李白才学,在李白最失意潦倒时嫁给他,正是获得她的精心照料,李白的箭伤才得以渐渐好转。
    她走到菜地边一眼看见了李庆安,她不由一怔,这是何人?
    李庆安拱拱手笑道:“原来是嫂夫人,在下是太白兄朋友,从长安来,路过陈留,特来看看他。”
    “原来是青莲的朋友,快进家里来。”
    “那就打搅了!”李庆安笑着走进府宅,他的亲卫则留在府外等待。
    宗氏有点埋怨丈夫不会待客,“夫郎,客人老远来,应请进家才对,这么热的天让他人晒在日头下,多无礼啊!“
    李白苦笑了一下,这可不是一般的客人。
    李白的新家占地虽然大,但大部分都是果园菜地,房舍只有十几间,李庆何在客堂坐下,客堂很宽敞,铺上了厚木做地板,前后通风,门外都是郁郁葱葱的果林,后院还有一个水池,安插有假山凉亭,可以看见池内红鲤鱼游动的身影,环境幽雅,令人心旷神怡。
    “太白兄居住在世外桃源,令人羡慕啊!”
    李白已经从最初的尴尬和慌乱中恢复了常态,他淡淡一笑道:“其实我是个静不住的人,若不是身上有箭伤,我早就出门了。”
    这时,宗氏端了一只木盘过来,盘中是两杯冰镇酸梅汤,她将酸梅汤放在丈夫和李庆安面前,笑道:“青莲的朋友中我只认识杜甫和岑参,还有王昌龄,不知这位先生怎么称号,或许我已久仰大名。”
    宗氏是大家闺秀,并且很是能干,宗家的事务她有很大的讲话权,其实在某种水平上,李白是入赘宗家,但宗氏又很贤惠,她见兄长和族人都瞧不起丈夫,便毅然自力,用丈夫的名义买了这处房宅和宗家分隔了,在家里李白几乎什么事都漠不关心,是个甩手掌柜,全靠宗氏来当家,她最大的希望就是丈夫的伤势早日康复,再想体例给丈夫找点事做,把他拴在家中,不要再处处去游逛了。
    李庆安连忙欠身道:“大嫂过誉了,在下不是诗人,是从政的俗人。”
    李白在一旁笑道:“夫人,其实你也是久仰他大名,前天你不是还说到他吗?”
    “你是.....”宗氏略略有些猜到了,只是她不敢相信。
    “在下李庆安,是太白兄的旧友。”
    “哎呀!”
    宗氏吓了一大跳,她慌忙起身行礼,“原来是赵王殿下,民女刚才怠慢了。”
    宗氏是前相国的孙女,从小受家族影响,官家思想很重,李白也知道,他不以为然地摆摆手,“夫人,李将军是我的旧友,你太客气,我们就无法叙旧了。”
    如果来的是一个太守或者朝官之类,宗氏倒也无所谓,可李庆安是何人,天下谁不知道,未来的天子,即将成为大唐皇帝陛下,这是一般人吗?丈夫也太不懂人情世故了。
    “殿下请稍坐,我去准备酒菜。”
    李庆安连忙笑着止住她,“大嫂不消忙了,我还要赶路,坐一会儿就走,如果大嫂便利,能否给我的亲兵们也准备一杯酸梅汤,他们就在门外。”
    “好的,我让家人请他们进来,到别屋休息。”
    宗氏仓促去放置了,这时,李白又叹了口气道:“我夫人什么都好,就是受她祖父的影响太重,一心想去给我谋陈留县的户曹主事,我给她说了屡次,我不是做政务的料,她就是不听。”
    “那太白兄以后有什么筹算吗?”
    李白摇摇头,“经历了永王之事,我也算明白了,我不适合官场,我进官场,他人累,我也累,再说我今年也五十余岁了,人生七十古来稀,我想趁余生还走得动,去完成我的几个心愿。”
    “太白兄说说看,你还有什么心愿,说不定我能帮你。”
    “将军还真能帮我。”
    李白笑道:“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去西域,回我的故乡碎叶看看,我自小离开碎叶,也不知老宅还在不在?”
    “太白兄的老宅还在,空关着,院子里的沙果树已经长成参天大树,我前几年还尝过果实,味道很甜。”
    “真的吗?那棵果树还在?”
    李白有些激动了,他离开碎叶时还小,碎叶的很多事物他都忘记了,惟独那棵沙果树他记忆犹新,那是他亲手种下的,离开碎叶时他还求父亲把树也一起带走。
    “青莲伤势未愈,恐怕去碎叶不可。”
    宗氏又回来了,她就是担忧丈夫提出去西域,一去西域,那就是他们夫妻永别了,这怎么行,并且宗氏还有一个想法,就是想趁这个机会求李庆安给丈夫放置一个官职,俗话说,知夫莫若妻,她知道丈夫虽然在永王那里遭遇重挫,但骨子里还是想出去做事,以实现胸中的理想,她想尽力帮忙丈夫,只是宗家的影响力早已经消失了,最多也只能给丈夫谋一个户曹主事的职位。
    但今天李庆安来了,那就不一般了,她历来不知道,李庆安居然也是丈夫的故人,她这时才反应过来,丈夫给她说过,天宝七年时他在扬州给一个李将军当了几天幕僚,原来那个李将军就是李庆安。
    “殿下,我已给青莲谋了一个陈留县户曹主事之位,许县令已经承诺,让青莲过几天就去上任。”
    李白有些不高兴了,“夫人。我不是说了,我不想去吗?你怎么还提这件事?”
    李庆安也笑了起来,“大嫂真是为难太白兄了,以太白兄的才学让他做户曹主事,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
    李庆安其实也知道,李白历史上介入永王之乱,后被朝廷流放夜郎,中途遇赦返回江淮,曾经一度穷困潦倒,但就是这种境况,他也不忘忧国忧民,向李光弼上书平淮之策,作为一个念书人,实现胸中理想一直是他们的终生梦想,从李白做永王的幕僚即可看出,其实他也是太久没有机遇了,以至于书生意气,没有看清后果便上了贼船,一直到他死,都是永王之乱种下的根,。
    昔时李白做了翰林供奉,因获咎张垍而被贬,他李庆安要实现大唐中兴,他胸中疆域万里,难道连一个李白都容不下吗?
    想到这,李庆安对李白恳切道:“太白兄,我这次来看望你,一是想叙叙旧,其次也是想说一说你的将来。”
    李白心中叹了一口气,他没有说话,低下了头,宗氏心中也燃起了希望,她听出李庆安话中有话,似乎要给丈夫一个安设。
    李庆安笑了笑又道:“太白兄措置政务的能力我确实很了解,我也不会为难太白兄,但我大唐其实不是所有的官员都要措置政务,我想继续聘用太白兄为翰林大学士,同时兼任太学博士,不消管理政务之事,而是替大唐培养并选拔英才,不知太白兄是否愿意出山?”
    李白心中激动,他眼角已经湿润了,他从开元十三年出蜀,想一舒胸中理想,可流离失所几十年,依然一无所获,甚至还差点被抓入狱,上个月他的挚友杜甫升为兖州太守,赴任途中来看望他,邀请他去兖州,但他婉拒了,他心中着实酸楚,王昌龄出任工部侍郎,岑参出任凤翔府尹,王维任尚书右丞,他所有的挚友都实现了胸中理想,而他有什么,已经五十余岁,两鬓染霜,还做一个陈留县的户曹主事,连九品芝麻官都不是,这让他情何以堪。
    就在他对人生几近绝望之时,命运开始垂青他了,李庆安竟然让他做翰林大学士,还出任太学博士,这让李白如何不激动。
    “青莲,你却是说话啊!”宗氏有些急了,她怕丈夫又犯倔脾气,拒绝这个机会。
    “将军,我们真是有缘分。”
    李白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当初我在扬州给你做幕僚,我嫌你是武将,并且官太小,觉得委屈了我自己,便甩手不干,没想到时隔十年,我又要成为你的幕僚了。”
    “那太白兄这次有没有再嫌官小?”李庆安玩笑地笑道。
    李白轻捋长须,微微一笑道:“如果让我做相国,我也不嫌官大。”
    李庆安哈哈大笑起来,宗氏心中激动,连忙起身道:“我去给你们准备酒菜,你们稍坐。”
    李庆安心情也十分酣畅,笑道:“好!历来都是太白兄蹭我的酒,今天我也要蹭一蹭太白兄的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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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一章 路遇明珠
    第六百八十一章路遇明珠
    大明宫浴堂殿,这里是太后沈珍珠的寝宫,在宫殿的最里面,有一间隐蔽的小房间,这是沈珍珠历来禁绝任何人进去的处所,是她的最隐秘之地,除她和贴身侍女纹娘外,其余所有人都禁绝入内。
    此刻小房间内灯火昏暗,小桌案上放着两块灵牌,灵牌旁边有香烛供品,沈珍珠身着一袭道袍,跪在小桌案前,手执两支香默默祈祷。
    “我儿及夫郎在上,恶人自有恶报,害你们之人已经伏诛,你们上天之灵安眠吧!”
    她将两支香了香炉中,两颗晶莹的泪珠从她眼角流下,她叹了一口气,又对丈夫灵牌道:“大郎,我虽有对不起你,但我心中的苦楚望你能理解,我.....”
    她声音变得异常微贱,“我也是情不得已。”
    “太后!”
    她身旁的侍女纹娘低声劝道:“夫既死,择郎再嫁这是常理,大唐上下,民女终身守寡有几个?连公主都尚可再婚,太后何必再自责?”
    “民女可再嫁,公主也可再嫁,惟独太后不克不及再嫁,既已入宫,岂再有出宫之日?”
    “可是,太后当日也是为了复仇而告竣条件。”
    “条件?”
    沈珍珠苦笑一声,“我若不肯意,何有条件可言?”
    她叹息一声,站起身道:“走吧!我心愿已了,不想再提此事了,将来的事,就顺其自然吧!”
    她走出房门,侍女吹灭了灯,轻轻将门关上,房间又变得一片漆黑,只有两支香在忽明忽暗地闪动。
    ..........
    泗州徐城县,县城位于洪泽湖以西,从汴河而来的漕船直接驶入洪泽湖,而不经过徐城县,因此,徐城县在漕河沿岸各县中无论人口和经济都是最为落后。
    这天上午,一辆破烂的马车在徐成县以南的官道上快速奔行,一名女子从车窗探出头,焦急地四处张望,她不断催促车夫;“大叔,你能不克不及再快一点?”
    车夫苦笑一声道:“姑娘,我这马太老了,不克不及远程奔驰,已经不可了。”
    “可是再不快一点,船队就过去了。”
    “姑娘安心吧!洪泽湖内水流平缓,漕船是绝对赶不上马车,他们肯定还在后面。”
    这个女子即是从京城而来的明珠了,她是借口去探望大哥长凤,便一个人出门了,她的大哥独孤长凤在陈留县和李庆安分手,而她没有去陈留县,却沿着汴河一路跟随李庆安的船来了泗州,云想衣裳花想容,她今年已经二十一岁了。
    她一路跟着李庆安的船队,不料早晨在客栈睡过头了,使她心急如焚,唯恐李庆安的船队已经过去了。
    车夫是个六十余岁的老头,从郑州便替她赶走,他见明珠长得美貌如花,像是个大家闺秀,一路前来不嫌弃他的马车,对她很有好感,他笑笑道:“姑娘,我一路都想问问,你是从大处所来的吧!”
    “嗯!我是从京城来的。”
    “难怪呢!我赶马车几十年,还没见过像姑娘这么美丽的女子,姑娘一个人上路,可要把稳啊!”
    “还好啦!我一路上感觉民风质朴,还没有遇到什么坏人。”
    “那是姑娘一直坐在我马车里,没有抛头露面,外面乱着呢!随处都有响马,眼前这个泗州就不是个好处所,我们要千万把稳。”
    明珠有些奇怪,便笑问道:“大叔,我觉得泗州还不错啊!像大叔这样厚道的人很多。”
    “泗州乡亲是好的,我说的是当官的,一个比一个贪,一个比一个坏,前面就是临淮县境了,那里当官的最多,坏人固然也是最多,姑娘最好不要露面,就躲在马车里,我送你到淮河上船,你就平安了。”
    “大叔安心吧!我不怕的。”
    明珠摸了摸腰间的一块金牌,这是李庆安的诏令天下戎马的金牌,她却不知道,她从李庆安的书房里偷出来作为防身之用,谁敢欺负她,她就拿这块金牌去找本地官府,好在一路上顺利,都没有用上。
    这时,明珠忽然看到前面有一个市镇,便笑问道:“大叔,前面那是什么镇?”
    “那是女山镇,属于临淮县了。”
    “那镇上有什么好玩的,或者有什么特产?”
    “我去过几次,好玩倒没有,特产嘛!女山虾饼很有名,其实我觉得也一般,姑娘不消在那里停留,咱们直接过去,早一点光临淮县。”
    “好的!”
    车夫甩起马鞭,加快了速度,很快便进了女山镇,这是一个有三百多户人家的大镇,镇子很破烂,镇上家家户户都靠打鱼捕虾为生,整个镇子弥漫着一股鱼虾的腥味。
    马车刚到小镇街上便发现了异常,小镇大街上跪满了民众,足有四五百人,围住一辆马车请求,马车四周有十几名衙役,估计车里坐着一个当官的。
    几名老者拿着一张状纸跪在车前大喊:“县令大老爷,鱼税不克不及再加了,再加,我们就没有活路了。”
    “这件事我一个人也做不了主,要请示太守,你们把路让开,不要聚众了。”
    明珠听得很清楚,她心中十分奇怪,问车夫道:“大叔,什么叫鱼税?”
    “鱼税就是打鱼要交的税,一年两次,原本是十税一,听说要加到十税三,大家都受不了。”
    “打渔还要缴税?不是交田税和户税就可以了吗?”
    “田税是田税,户税是户税,那些都是要交的,但鱼税是另外,按大鱼十文,小鱼五文来算,以前捕一条大鱼,交一文钱,现在捕一条大鱼要交三文钱了,实际上一条大鱼最多也只卖到六文钱,真是作孽啊!”
    “天底下还有这种事情!”
    明珠有些忿忿不服了,她又问道:“那大叔赶马车要交马车税吗?”
    “不交马车税,但有过路费,进城的时候就要交,我这辆马车二十文,不管有没有客人。”
    “这帮狗官,我要去告他们。”
    这时,县令已经走了,乡民们无可奈何,各自回家了,一群群人从明珠马车前经过,明珠叫住了那个拿状纸的老者。
    “老丈,把你的状纸给我,我替你们去告状。”
    众人都快绝望了,听明珠这样说,纷繁围上来,“姑娘,你认识我们太守吗?”
    旁边的车夫笑道:“你们真没见识,这位姑娘是从京城来的,一个小小的太守算什么?”
    明珠也高声道:“你们安心吧!我会告诉我大哥或者姐夫,他们都是高官,可以砍失落这帮贪官的脑袋,你们把状纸给我。”
    众人七嘴八舌,虽然这姑娘看起来很年轻,但她气度不凡,明显不是普通人,口音也是京城人,与其他们束手无策,不如试一试!
    老者便将盖满了红手印的请愿书递给她,“姑娘,就奉求你了。”
    明珠接过状纸叠好,小心翼翼收好了,“安心吧!很快就会有消息。”
    马车启动了,众人望着她走远了,心中都布满了担忧,也不知道这个姑娘是否真的可靠。
    .........
    李庆安的船队离开陈留郡,又走了七八日,便到了泗州临淮县,从这里渡淮河后,便进入江淮地界了,这时,南唐覆灭的消息终于传到了李庆安的手中,尽管在他意料之中,但这个消息带来的巨大喜悦还是使他激动万分,他立刻将这个消息传遍了护卫他南下的三千虎贲卫,马上汴河内外一片欢腾,士兵们都忍不住将头盔高高抛向天空。
    “万岁!上将军万岁!”
    欢呼声传遍四野,李庆安立即下令,三军开进临淮县,包下县中全部酒肆,三军欢庆胜利。
    消息风行一时,临淮县也沸腾了,南唐覆灭意味着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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