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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骑士同人)吸血鬼骑士之荆棘魔女-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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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叁拾伍·心系

  “跟你一起的女孩儿人呢?”白衣少年俯视着他,淡淡道。
  御藤衍打量着身前的少年,通身散发与众不同的气息,大约是血族中的贵族模样。奈何他已被灼热折磨得窒息,并没有多余的力量进行思考。少年微微扬起手,翻上袖口,露出手腕送到御藤衍嘴边。御藤衍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维,没有犹豫新生的獠牙已经刺入皮肤,血液的冲击令他微微失神,新生的吸血鬼因子得到满足逐渐平复了躁动。他重新审视眼前的血族,即使是用有如此俊美儒雅的外表,也无法掩饰血脉里的王族气息。那一刻他已经确定,这绝对是位地位居高的纯血君。
  吃人嘴短,何况是吸取了纯血之君的血液,御藤衍一时有些茫然。顿然脑内回忆起之前发生的种种,心下顿时一片冰凉。他毫不犹豫地摇头,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少年俯下身,拎起他的领子,直接对着侧颈咬上一口。御藤衍被抓住手腕,动弹不得,只好任凭血液流失。
  半晌,少年血族举止优雅地离开他的脖子,取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去嘴角的血迹。他神色显然有些冷意,似是心中生了怒意。
  少年血族正欲离开,忽的转向御藤衍的方向,暂时停下脚步。
  “虽说是意外产物,不过还是有存在价值的。不想在这里自生自灭就赶紧跟上。”
  御藤衍微微一愣,随即站起身,跟上远去的少年血族的步伐。
  他们上了橙茉璟的私人专车,开车的是名普通血族,向少年微微作礼之后便似知道目的的地自行启动了发动机……
  “你叫什么名字?”少年血族,不,应该是橙茉璟问道。
  御藤衍望着车窗外飞逝的林荫道有些出神,一天前他几乎以为自己就将死去,而如今他阴差阳错成为了血族还上了纯血君的车。他偷偷打量着身边的血族,黑发红瞳,完全的东方人相貌,不同于同族的另类白色装扮总将人引向无害的美少年。几乎是完美的伪装。
  “御藤衍。”他老老实实地轻声道。实在是纯血君的气场太强,压得他有些发闷。他显然不指望对方会告诉他更多,但显然玖兰茉理也是现在她名义上的母亲确是处在更危险的境地中。
  橙茉璟升起车窗,轻轻偏过头,沉静的暗红色眼眸里映出的,是御藤衍自己——狼狈而虚弱。
  “太弱了,猎人。你比起我以前见过的那位差太多。”他眼底仍是一片死水,“不过他没你这么听话呢。”说这话的时候御藤衍分明感到橙茉璟的语气带上一丝笑意,似是戏耍之后的欢快。不过也对,这些血族从来都把整个世界当做一场游戏。至于那些棋子的死活,就不列入他们的考虑范围了。
  周遭的景物飞逝,最终揉成一条连绵不断的丝线,一直通向远方……
  而此刻就在肮脏而黑暗的元老院里,一切都在悄然发生着。没有人知晓阴谋的目的,也没有人逃脱阴霾的困扰。
  当年轻的红发青年在她面前停下脚步,她就知晓一切没有改变的可能。支葵千里无声地眨眨眼,显然是没有料到这样的情况。他身后还跟随着支葵家的本家人,大约是怕情况有变而以防万一。玖兰李土摆摆手,将一干人等撤出,屋子里终于安静下来。综其所有,仅剩下含有血脉关系的三人。
  她的四肢上都缠着银质的锁链,完全封住了行动力,她整个人因此蜷缩在黑暗的角落里——这个房间最不起眼的一隅。玖兰李土并没有理会她,径自行至支葵千里的面前。对方冰蓝色的眼眸并没有意料之中的惊讶,眼眸仍是平静地低垂,安静而淡漠。玖兰李土本是孩子的样子,而支葵又生的高挑,免不了是要仰视,这就显得有些可笑了。支葵千里抬起眼,恰巧对上少女黯淡的眼眸,蓦地微微一怔。
  “很像吧?”名为父亲的孩子传出稚嫩而低沉的嗓音,言语带着不知名的欢快,他转身举步掰过她的脸,一手看似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发顶。“她比你高贵,比你更适合成为玩具呢。”
  “如果不是黑色而是温柔的褐色也许会好看些。”他一下下把玩着掌心的发丝,任玖兰茉理厌恶地偏过头去。
  “如果您就是想要告知此事,我大概没有留下的必要……”支葵千里再度垂下了眼,他的声音很轻,在黑暗中显得有些虚弱。是的,就算不甘心也必须服从……因为整个族群都被眼前的男人控制了。他没有养育过自己,没有教诲过自己,而单单把子女当做堵住的筹码。支葵千里神色微微一暗,下意识后退几步。但他知道,他无法反抗,也不能反抗。
  玖兰李土放开茉理,异色的瞳孔染上张狂的冷笑。他听见铁链拖动的声响,身后的少女慢慢地缩起身子,她的双目仍是有些涣散,但却勉强地聚集着小部分精神。黑暗中只有血色,如同展开羽翼的火蝶,充斥着诱惑。那是三双血族的眼眸,照亮了整个屋子的原罪。
  砰——
  肉体坠地的声响清晰地传来,玖兰茉理茫然地向着声音发出的地方张望,但只有无尽的黑暗在回应着她——其实她什么也看不到。她的脑海里仍然断断续续地播放着几遭轮番的噩梦,眼前的轮廓模糊地隐匿在黑暗里,直到那双被同化的红蓝眼眸在她眼前不断放大。她被捏住了下巴,整个人都被按在冰冷的墙壁上,随之而来的是早已预料的疼痛。她默然地阖上眼,任凭体内的力量一点点流失殆尽。
  玖兰李土按着少女的肩膀,贪婪地吮吸着,他对少女逐渐惨白的脸色漠不关心,刚刚换了身体,正是最需要汲取鲜血养料的时候。门口传来低声的敲门声,贵族怯怯地露出一双惴惴不安的眼,低声提醒他。
  “大人,他已经来了。”
  玖兰李土从少女颈侧抬起头,唇边依稀全是血迹。贵族的喉咙轻轻动了动,眼底不可抑制地泛起一丝血色,那可是纯血少女的味道……
  “滚吧,别扫了我的雅兴。”男人嘴角扬起轻蔑的笑意,托起茉理低垂的脑袋,“已经来不及了。”
  “我马上就要和我亲爱的孩子融为一体,作为她偷取我力量将近二十年的代价……”
  贵族显然有些踌躇,但也不敢抗命,只好依了他的话退出去。阖上门的刹那他望见玖兰李土再度覆上少女的侧颈,轻轻地吸吮起来。
  大概,确实已经来不及了。
  “啊……”她的嗓音已经沙哑,几乎发不出任何声音,第二次切身体会到死亡的阴影,留下的却只有茫然和不甘。她畏惧死亡,因为留给自己事情已经太多没有处理,就这么死去真的很不甘心啊。她的终局,难道也会向母亲一样,死于那个男人手里。困倦上涌,她终是没有力气说话。黑暗在召唤着她,阖上双眼的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急切而来的白色衣角。但是……她自嘲地笑了笑。如果是他,又怎么可能现在出现呢?
  玖兰李土放下昏死过去的茉理,目色有些凝重,黑袍人现身在他身后,低低地叹息着。
  “你险些违背了我们的约定。”他的话里带着实质的怒意。
  玖兰李土放下她,没有任何一丝留恋。“你说过,她只要有任何一丝生机,就不会真正死亡。”
  “主人想要的,不是活死人。”黑袍人似乎瞥了他一眼,死气沉沉地道,“违背主人的意志,只会是自寻死路。”
  玖兰李土闻言忍不住笑起来。“不如把你的力气放在黑主学院那些家伙的身上吧。我那位亲爱的侄子可要比任何纯血种都难对付的多。”他的眼底闪烁着独特的光彩。他创造的怪物,圣坛之下的始祖,除了他自己,无人可以掌控。他深信着。
  紫色的烟雾应声而起,二人的身影一同消失,一片黑色的羽毛轻飘飘地落在茉理的鼻尖上。她自昏沉中转醒,面前的白衣搂住她无力的身子,在她耳畔温和地低语。
  “醒过来吧,小家伙。”
  “璟,我好冷……”她低低地喃喃出声,眼前场景与梦魇重叠,仿佛经历了无数次。
  眼前人影似乎微怔片刻,继而修长的手指轻柔地嵌入她的指缝,十指相扣。
  许多年后,她仍然记得,有一个人在她身前,将浑身冰凉的她抱进怀里,说着: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叁拾陆·王者

  她的手被他捧在手心里,一股熟悉的暖意流动在骨髓里。她忍住泪水,露出一个艰难的微笑。抬起的手随着他的牵引,落在他的鬓角,一点点摩挲着思念中人的模样。橙茉璟覆住她满是血污的手背,将她整个人都小心翼翼地拢在怀里,血色弥漫,染上素色白衣的襟口。
  “师父,真的是你啊。”她低低地出声,眉目间逐渐显出疲惫的神色。
  “你累了,好好休息吧。”他温凉的手掌落在她的睫毛上,软软的有些痒。而后柔和的光晕便随之而来,迷糊了她的视线,一切都陷入了黑暗。只是此刻,她安然睡去,卸下了一切防备。
  橙茉璟小心翼翼地抱起睡去的少女,指尖擦过她眼睑之上停驻的黑蝶,无声地叹息。温柔自他的眉目间褪去,露出冰霜般的冷意,他的眼底似乎隐藏了一团黑色的火焰,炽热却冰冷。他身后,御藤衍斜斜地靠在门枢上,无声地低垂着眉眼。橙茉璟抱着玖兰茉理自他身边浅浅地擦过,缓慢地踏上来时的台阶。御藤衍抬起眼,少年华白的衣袂无风自动,似乎每一步都踏在无尽的黑暗里,前方是出口的微光,一如黎明的序曲。他的眼神静默而复杂,随之缓缓跟上前者的步伐。他知道,身后的空气在扭曲,黑暗在破碎。待他拾级而上,下意识回首来路,下方的道途已被幽黑的火焰吞噬,仿佛沉寂的黑色深渊,一切都将化为灰烬。前方的橙茉璟缓缓睁开染上血色的瞳孔,眼底映透出漠然与冷峻的光芒,黑色火焰仿佛亲近神明般的亲昵他,乖巧地环绕在他周身。此刻,他的怀抱里少女还在安然沉睡。
  明亮的灯火将一翁的面孔照得一片惨白,一条拓麻仍然垂目跟在他的身后,似乎对一切都无动于衷。他们的对面,站立着白衣的少年君王,他的怀里还怀抱着伤痕累累的少女。
  他们本是听到地下的轰动才情急赶来,没想到正巧不巧撞上走出地下室的橙茉璟,况且他的脸色似乎很不好看。一翁悄悄缩了缩脖子,有些哑口无言。就事情来说他确实是帮凶,完全没有辩解的余地。此刻他只希望这位主君能看着元老院的面子放他一马,不过这显然是不太可能。
  “我本认为元老院中还有些能明辨是非的元老,而现在,一翁你让我失望。”少年的眼中显出不符合年纪的深邃,他言语低沉,隐隐释放出纯血的威严来。一翁知道他话里带着隐忍的怒意,也不敢回话,便低头而立,只是隐于阴影中的碧绿色眼睛掩饰着不甘与怒色。
  “我早就说过,不要妄想控制纯血种。何况与虎谋皮,最不明智。”他言罢转身离去,只留下神色明昧不清的元老院长。
  半晌,一翁单手掩住嘴,低低地咳嗽起来,他摊开掌心,满眼都是刺目的鲜红。
  回到橙茉本宅本不是很多时间的事,但因为心急就医,这路程就漫长了许多。橙茉璟带着茉理上楼,御藤衍却被勒令不得同行。他百无聊赖地在大厅里兜了个圈子,二楼全是嘈杂的脚步声,显然全是些端盆子的女佣人。本就排斥全是血族的环境,御藤衍犹豫了片刻,抬步打算走,身后蓦地传来清冷的男声。
  “猎人,主人叫你。”全乎是些轻蔑的语气,御藤衍抬头,看见血族侍者的眼中满满都是厌恶。他愣了愣,忽然明白了什么。不再理会侍者的恶意,他径自上了楼。橙茉璟在一间空房间里等他。
  他推开半掩的门,白衣少年站在窗边,丝毫没有他曾经见过的贵族的慵懒奢靡。他周身满是清冷而高贵的气息,白衣翩然,修长的手中捏着一只盛了鲜血的高脚杯。橙茉璟闻声回转,俊秀的面容仍被淡淡的疏离环绕。
  “坐吧,御藤。”他俯身将高脚杯轻轻放在桌子上,正视端坐在沙发上的御藤衍,十指交错,言语中蓦地揣上几分柔和,但却让御藤衍有些不寒而栗。他将高脚杯推到御藤衍面前,玻璃杯里的血红液体流淌着,闪烁着晶莹诱人的光泽。御藤衍不解地望着他。
  “这是她的愿望。”他的话锋一转,“饮下这杯血,你就能成为真正的血族,反之,就是堕落。”
  御藤衍闻言,目色逐渐凝重起来。他慢慢地接过高脚杯,唇畔扬起低低的苦笑。他忽而想起,就在那日黑袍人劫持茉理的时候,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即便是这样,也会毫不犹豫地,吞食自己种下的果。这就是人生……
  甘美的纯酿自喉咙流入四肢,将灵魂的连接彻底完善。他手中仍然捧着空荡的高脚杯,眼底的血色已将原本的阳光吞噬。
  ……
  她站在尸体堆积的地面上,如同透明的灵魂,无法影响任何人。她一次次地看着血族和人类杀戮,死亡。城池的兴衰存亡仿佛一场无法停止的游戏,一遍又一遍的重来。而那黑暗冰冷的王座上,染尽同胞的鲜血,黑衣华服的男人静静地坐在王座之上。他的手指如同世间最灵巧的指挥棒,掌控了生死。百年如一日的孤独折磨着他,直到他站在王城的顶端,俯视自己的帝国。这是属于谁的王朝,他似乎在茫然着。茉理默然追随在他身后,她似乎是在他一生的经历中不断轮回,重复着那些杀戮和战争。他身前百丈的空间蓦然扭曲,现出纯白色的身影来,那个身影包裹在光影里,周身满是低沉的吟唱,吟诵着最后的悼词。
  ——你选择了死亡。
  ——你与信仰背道而驰。
  ——你违背了与神的约定。
  何人在愤怒,何人在悲哀?一切都在无声的风里,化作尘埃。
  神说,他创造了天地。
  神说,该隐有罪。
  神说,判处血族永世不得见光明,生活在无尽的黑暗里。
  他仰起头,发出低沉的叹息。茉理似乎受到了吸引,向前走去。她走进了深渊里,一切都变成了黑暗。大片厚重的紫色烟幕笼罩着这片区域,她艰难地寻找着方向,仍然找不到归路。没有光,没有生命,也没有万物。
  ——你来了。
  低沉的声音在呼唤。
  ——你必须醒来。
  何人在警告?
  ——这个世界即将塌陷,为何要沉浸于虚幻?
  不同的声音一起想起,她痛苦地抱住头,直到耳畔只剩下嗡嗡作响。她的身体在崩解,她的意志在溃散,她的命运正分崩离析。
  ——即使死亡你也不畏惧吗?
  最后一个声音响起,震耳欲聋。
  ——是的,我愿以死亡,换得一次机会。不会后悔。
  清脆的少女声音响起,不洪亮,却坚定。那是誓言,也是打破噩梦的钥匙。一切都在崩解,她的意识沉入黑暗,伴随着无尽的亮玻璃片,一起下降,沉淀,消失……
  最后的最后,她的眼前只剩下朦胧的白光,少年温柔的眉眼逐渐清晰刻画。他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将她额间的冷汗拂去。
  “还难受吗?”他温声道。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我回到了过去。梦里,我看见了……
  她神色迷茫,似乎还未清醒。
  他拉住她的手,于她唇上蜻蜓点水地一吻。
  “别再沉溺,毕竟我等了太久了啊。”
  不知谁在无声叹息,她只知道,这一刻,她在他的怀抱里,仿佛触碰了黑暗里唯一的阳光。

  叁拾柒·回归

  不知不觉已入秋季,蔚蓝色的天空仍然清澈无暇,仿佛出水的碧玉。放眼浸染上的蓝色,水墨画似的蔓延,直到与延伸到天边的九曲回肠相接。对于黑主学院,这是一个漫长的时间记号。何曾几时,当日间部的青春少年们沉浸于宴会的美妙气氛,猎人的银制枪口愕然指向神秘死去的樱花女子,日间部夜间部学生的消失,一切都指向了噩梦。
  黑色西装校服的少年自大片浓密的树荫下愕然坐起,额前已尽是细密的冷汗。他拂去发顶的落花,低垂着眼默默地拍掉袖口的灰尘。每每梦魇缠绕,他便会自心头生出劫后生余的心惊,倘若那时未曾有那人的出现,事情也许并不会如此发展。他甩甩头,尽力将凌乱的思绪从脑中驱赶。远处的光阴里,小碎步走来的短发少女灵动的眼眸里掺杂着破碎的阳光,嘴角还噙着嗔怪似的气恼。
  不知不觉,花开花落,已是一年光景。
  “零君你又一个人躲在这里不去执勤!”
  少女双手插着腰,柳眉竖起,指着他便是责怪开口。她的身高隐隐有些拔高,但比起锥生零来还是矮了一头,因此不免有些弱势。银发的少年悄悄弯了弯唇,却并未显示什么,只装作不耐烦的样子双手扶着后脑,故意闭上眼。树叶的阴影轻轻地亲吻着他的眼睑,偶尔几点光斑受惊似的浮掠而过,衬得少年一张略显苍白的精致容颜越发沉静。少女微微抿唇,蓦地有些局促,面上便生了薄薄的热意。
  唔,零君生得,怎么这样好看呢?
  似乎感受到了少女实质性的目光,锥生零不耐地睁开眼,动作利落地从树根旁翻身起来,银色的短发自眉前掠过,露出浅浅的紫色瞳孔。若不是他生性待人冷些,恐怕那些为夜间部着迷的女生们也会分出一部分来,为他着迷。可惜可惜,少女自心底低低地为他哀叹一声,却不知少年全然不是这番心思。
  “我记得月漓也消失了很久了。”无法忍受他灼灼的注视,她下意识转移话题,锥生零却是目光一转,没有回话。黑主优姬眸色微沉,面上生出些许无措。
  “也许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然而事情已经发生了不是吗?”他生涩道,“现在再责怪谁都没有用了。”更何况,那个人已经彻底消失。
  天边的薄雾笼罩了大半个山头,目光尽头似又是成了迷蒙。他直起身子,花瓣在微凉的秋风里擦过唇角,压抑了几分阴沉。阳光破碎在眼眸里,仿佛转瞬即逝的烟火。
  白日里紧闭的夜间部迎来了新的客人,当蓝堂英遣走又一批前来打广告的经纪人,正懒散地打了个哈欠打算回房睡觉,黑色大门忽然被一个不轻不重的力道缓缓推开了。他睁大双眼,眸里满是惊色,竟是手一歪,打翻了半杯牛奶。
  “橙……橙茉大人?”
  来人仍是白衣翩然的装束,只是柔软的黑发长了些许,软软地贴在后颈上,手里十分绅士地提了一个浅蓝色的女士手提箱。他的身后,紧紧跟随着一名蓝裙少女,打卷儿的墨色长发倾泻而下,漂亮的蓝色瞳眸里染着疏离的笑意。只是面色似乎有些苍白,整个人裹在风衣里显得清瘦了些。橙茉璟向着他微微颔首,算是回礼,便带着少女径自入内,还好心地掩上了门。
  “我听说璟大人一年之前已经退了黑主学院的学籍。”他一时疑惑,言语不免直接。闻言橙茉璟身后的少女目光便转向他,似是警示意味地瞪了一眼。
  橙茉璟倒也不恼,礼貌地伸手悄然止住了少女欲向前的动作。眼前的少年本是爱惹事的贵族,年纪算来不过幼生,他本无心计较什么,只淡淡扯了笑道:“我这次并非自己回来,只是送舍妹过来。如今多方势力虎视眈眈,想来纯血之君也不可大意。我已向黑主理事长投了夜间部的申请表,以后还得请枢君多关照呢。”
  蓝堂英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勉强道了声是。少女发上绑了白蔷薇,看起来倒是挺无害,只是方才那犀利眼神却也不是善哉。她伸手拢了拢外衫,微微欠身道。
  “吾辈玖兰茉理,请多关照。”
  玖兰!?蓝堂英看她的眼神瞬间有些怪异,玖兰族除却玖兰枢似乎并未有他人尚在人世……但他也算识趣,并未多问。橙茉璟打了个圆场,便告辞蓝堂英,带着玖兰茉理上楼去找他原本住的房间。
  蓝堂英看着二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楼梯口,只觉得整个世界都玄幻了。
  推开房门,仍是熟悉的干净简单,玖兰茉理扬起头,轻易地望见窗边挂着的飞鸟风铃,还有一室弥漫的蔷薇馨香,寝室的主人正是眼前儒雅无害的清秀少年。橙茉璟将箱子放在沙发旁,玖兰茉理便顺势坐在沙发上,窗子的位子正好,从这个角度恰好可以看到漫天的云雾,以及远处的山坡和树林。温良的手掌轻轻落在她的肩头,橙茉璟微微俯下身,少女发间的蔷薇香气清新而淡雅,他扬起唇角,指肚擦过她眉目上的软发。
  “你的身子还未痊愈,要照顾好自己。我嘱咐的事情,可别忘记。”
  “知道。”她乖巧地点了点头,忽然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轻快起身。橙茉璟只觉得眼前容颜陡然放大,嘴唇被小心翼翼地触碰,少女敛了眉眼,双颊带上粉色的浮云。“师父……”
  橙茉璟以指尖按住她的唇,微微摇了摇头。少女眼中的黯淡并未隐瞒,夹杂着淡淡的失落,她重新坐直身子,将他的手腕拉下来。橙茉璟直起身子,欲言又止,却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很多话生涩地落在喉咙里,进也不是出也不是。良久,他放下手。
  “我先走了。”
  “嗯……”
  烛火摇曳,少女独自坐在窗边,将手中的白色药片投入清水里,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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