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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骑士同人)吸血鬼骑士之荆棘魔女-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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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接他们的是破旧的木头楼梯,因为时间长已经有些腐败。视野的黑暗对于血族来说并非阻碍,但当踩上吱呀作响的木板时,还是叫人心生担忧。她走在前面,寻着黑暗,眼眸已染上血色。上到二层时,陈旧的气息已越发明显,腐烂的木头和飞起的尘埃扑面而来。她轻轻蹙眉,伸手触碰粘着蜘蛛网的破旧木门。门被毫不费力地推开了,她环顾四周,映入视野的是短节的铁链和发黑的血迹。从时间上来似乎已经很久了。她蹲下身子,拾起那节短节铁链,从边缘处发现了断口。她的眼底中露出回忆的神色,蓝堂英莫名地跟在她身后,显得有些迷惑。
  “这里是我一年前被关押的地方。”她压低了声音,将铁链放在地上。木板上的黑色血迹,也正是她曾经留下的。她缓缓垂下眼,神色明昧不清。
  “所以这是你回到这里的目的吗?”蓝堂英忽然开口。
  “没错。”她缓缓站起身,目光扫过整个房间,确认没有放过的细节,方才转过身走向门口,“这座钟楼绝没有这么简单。我们到三楼去看看吧。”
  蓝堂英让开身子,茉理正要推门,手上的动作蓦地僵住。门外,传来了有节奏的脚步声……

  肆拾壹·虚假

  切近的脚步声逐渐清晰,似乎是厚重的大皮靴踏足冷硬的石砖,继而踩上腐朽的木梯。茉理的手掌微微发冷,她将身子贴在门背后,不敢发出任何声响。脚步声逐渐放大,最后停留在这一层,没有任何声息了。门外之人似乎在考虑着什么,继而继续靠近,仿佛是在试探。她屏住了呼吸,并且牢牢抓住了身旁蓝堂英的手腕。他知道,那是警示。脚步声徘徊着,缓慢地向前挪动,似乎摩挲着常年无人踏足的废旧木板,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黑暗里,一切反而更加清晰,隔着薄薄的木板的,是伺机而动的黑暗猎手。等待是漫长的煎熬,时间一点点流逝,她紧握着的手掌之中力量正在聚集。没有人知晓门外的人是否改变主意或者破门而入,而他们已经在无意之中处于被动。脚步不紧不慢地挪动着,继而加快了速度,声音逐渐远去。彼时茉理和蓝堂英都是松了一口气,危机暂时解除了。
  茉理偏过头,向蓝堂英打了个手势,两人悄无声息地自门里溜出去,走道里一片昏黑,很难觅见陌生人的身影。此时,距离脚步声出现已经有一段时间。茉理四下环顾,确认那人已不在这一层,目光落在前方通向三楼的阶梯上。曾经她被迫止步于二楼,而三楼可能隐藏着其他不为人知的秘密。她深知踏入未知的危险,却不甘心就这样放弃。蓝堂英却是不同,强烈的好奇心足以让他对未知的危险产生兴趣,即使是被人打断。两人对视一眼,都是明了的一笑,身影相继消失在厚重的黑暗里。
  第三层的阶梯似乎在黑暗的诱导下变得格外漫长,他们无声地行走在阶梯上,尽量地隐蔽自己的身影。古老的墙壁微微发青,显然是苔藓之类的植物入侵的痕迹,伴随着细长蔓延的裂缝,渗入更加深邃的黑暗里。直到,他们的视线里,出现了大片的血迹。这血迹分明是溅上墙去的,然而阶梯还没有看到尽头,茉理微微蹙眉,觉得有些不对劲,她蓦地瞳孔一凝,回眸望去,却哪里还有蓝堂英的身影?
  她停下脚步,脑海中升起了强烈的不安。眼前无穷无尽的阶梯仿佛望不到尽头,她下意识向回望去,然而身后已被浓重的黑暗吞没,即便是染上血色的血族之瞳,也无法穿透。
  这是个陷阱。
  她摸索着无法回头便唯有继续往前走,直到脚下的浓雾深邃到看不清小腿,她被一个东西绊倒,踉跄了两步摔倒在地上。眼前虽说是阶梯摔下去反而没有往下掉,仿佛掉在平地上。她摸不到底部,唯有愈发深重的紫色雾气环绕着她,直到将她完全掩埋。视线里再无它物,唯有一片纯粹的黑暗,也听不到任何声响,仿佛与世隔绝。
  沉默中似乎有人拍手示意,她感到身体被强行往前推去,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是还是硬生生地摔在地上。她低垂着眸,不再动作。从陷入幻觉到眼睛暂时失明,似乎是一个意料之中的过程,被人无形之中潜移默化地推导着。她极力关注着周围的一切,试图感知来人的方向。
  “不必费力感知,他不在这里。”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缱绻的温柔,分明是年轻男生的声线,又染上些幽幽的邪气。
  她慢慢地抬起头,无神的幽蓝色眼眸如同波动的湖水,漾开细碎的裂痕。她缓慢地一点点摸索,直到脚步声靠近,冰冷的指尖抓住她的手腕。大片的荆棘从她身畔拔地而起,快速地向着声音的来源缠绕而去。抓住手腕的力量仍旧没有松开,但她知道周身的力量已经消散。
  “我本以为,你会猜出我是谁。”他的声音似乎带着淡淡的笑意,但是茉理看不到。她被牢牢地钳制着,任凭如何挣扎也挣脱不了那人的手。
  “如果你认为装作橙茉璟的样子就可以蒙混过关的话。”她忽然开口道。
  手上的钳制蓦地被放松了,她能感受到切近的冷意和锋芒,以及虚伪伪装的破碎,这大抵并非一个好消息。因为在对方理智破碎之前,她已极有可能陷入危险,或者说她已经超出了预料的范围。黑暗中,她摸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可以听到推搡的声响,继而熟悉的声音就进入耳膜。
  “玖……茉理大人!”他显然被限制了发声,茉理微微抬起眼,除却黑暗还是什么也没有。
  “我不得不承认,你的行为已经超乎我的掌握,但是这也是无用的。因为很快,你会主动答应我接下去要说的条件。”男人的声音低低的,染上薄薄的笑意,他的指尖冰冷而强制地,触碰她的颈脖,然后缓缓收紧。她敛了唇角,窒息的触感已经涌上心头。这是要她的命。她的呼吸出现大段的空白,男人的引诱如同魔音,出现在她耳畔,精神出现一瞬间的空白,然而脑内已忽地一阵钝痛,仿佛一切意识都模糊了,如同即将散去的浮云,轻飘飘地漂浮在脑海里,一切都被打乱了。
  她颤抖着伸出手,拽住他伸向自己双目的手。“你……休……想……”
  浓重的黑暗袭来,伴随着浓重的紫色雾气,一切都飘忽不清了。她努力地想要睁开双目,直到力竭,也没有做到。灵魂深处席卷而来的疲倦吞噬了她,也吞噬了所有的一切。
  她是被人推醒的,而醒来的地方就在钟塔的二楼,她疲倦地睁开眼,对上蓝堂英颇为责怪的眼神。全身如从棉花里捞出来一般,使不上什么力气。
  “不是说要去三层么?怎么反而先睡着了?”他蹙眉道,顺便俯身将她拉起来。
  “刚才不是有人来过吗?”她眼神颇为茫然。难道刚才只是一场梦?这太过蹊跷。
  “并没有人来过,我看倒是你不太对劲呢。不会是……想背着枢大人搞阴谋吧?”蓝堂英瞥了她一眼,抬起下巴,越发觉着自己有理。茉理懒得理会他,径自拍着裙摆上的灰尘,打量着这间的房间。一切仍然如旧,地上散落的血迹和锁链,没有移动过位置,就连同自己睡去的位置也与之前遇到蓝堂英时无二。她轻轻推开门,门外没有人,也没用任何的摆设,通往三楼的楼梯口在走道的尽头,与记忆中的不同,没有所谓的黑暗,反而地面上还洒落着淡淡的阳光。她情不自禁地上前查探,蓝堂英跟随在她身后,一同上前。阶梯的位置恰好对着转角的窗口,往上探索不出二十级台阶便已上了三层。灰尘扑面而来,她蹙着眉眼遮住口鼻,踏上三层的地板,这里显然没有什么可看,恰好的位置装了窗户,可以容易地看到对街的小巷以及成幢的低矮房屋。
  “不对……”她定神望着窗外,低声道。
  “哪有什么不对?”蓝堂英突然走到她身后,轻声开口。她下意识转身,对上那双清澈的蓝色眼眸,蓝堂英垂下眼悬在她肩膀上方得手蓦然落下。他抓抓头发,显然有些窘迫。“呃,我是说……没有什么问题,你放心就是。”
  茉理仰起头,微微抿唇,嘴角勾起轻浅的弧度。“谢谢你。”
  蓝堂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半晌方才尴尬地转过身去。茉理靠在墙上,微微阖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的眼眸里划过明亮的血色,继而站直身子,跟上蓝堂英的步伐。三层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探索,二人便一举上了四层。这是整个钟塔的最后一层,也是鸣钟摆放的地方。她围绕着中心的钟走上一圈,竟然没有任何迹象。她蹲下身,地面上一个鲜红色的圆点缓慢地向外扩散,瞳孔蓦地缩小她几乎在下一刻就站起身张口欲说,然而黑影已快速地扑向蓝堂英站立的位置。幽蓝色火焰自指尖升起,划过空气直击黑影即将掠过之地,然而黑影竟灵巧地转变了方向,向她扑来。她的眼眸在瞬间已经转换成血色,黑影哀嚎一声,周身被蓝色的火焰包裹,身影不断地缩小,直至消失殆尽。地上,多出一堆新的尘土。
  “你没事吧?”蓝堂英快步向她走来,眼神里分明有些担忧。但就是自那明亮的蓝瞳里,映出自己逐渐蒙上紫意的眼眸。她缓缓后退几步,终于知晓哪里不对的时候,意识已渐模糊。

  肆拾贰·觉醒

  天幕渐渐淡薄,灰白色的云团紧紧相依,留出稀疏的蔚蓝留白。棕色短发的少女端着盘子的手顿了顿,偏过头去灰白色的天空便顺势映入眼底。她靠近窗子,把拉钩摆正,将窗子一并锁住。从染着寒气的玻璃窗里望出去,熟悉的少年只身站在窗户下的草地里,抬头的刹那唇畔隐藏着温和的笑意。温软的白色如同羽毛般柔柔地飘落下来,包裹着微不起眼的纯粹冰凉,又是极致的洁白。
  她扬起眼眸,驻足凝望,远处的山坡点点滴滴淹没在纯白里,凋零的樱花枯枝正待洗礼转向琼枝玉叶。不知不觉,时节已入冬。距离他的到来不过短短几年,她却始终没有走进他的生命里。黑主优姬的眼眸里压抑着哀伤,她转过脚步,将烤好的面包放在桌上,围着一张小小的餐桌的,无非是几张无人的空椅子。
  不管是理事长还是玖兰学长,都有事情瞒着她。她愣怔片刻,收拢的指尖蓦地攥紧,用力地抓住桌角。没有人会选择成为被保护者。即便是隐藏的再隐秘,她也能从他们的神情里读懂,那是诸多无奈和坚决织成的紧密大网。为什么非要被保护呢?
  她的指尖轻轻发抖,眼前的餐盘和摆设陡然染上一层深邃的血色,她惊恐地伸手一推,餐盘咣当一声落在地上,四散的面包碎屑落在脚边。她一手扶着头,止不住眩晕和疼痛,从四肢传来的是火一样的灼烧感,身体里的空虚一阵一阵地刺激着鼓膜。
  “啊——”她抱着头,蜷缩在墙角,全身无法控制地战栗。身体里的每个细胞火热又冰冷,同时承受着难以言喻的痛苦。她抓着衣襟,艰难地低低喘息着,无人知晓她的痛苦,甚至连她自身都无法知晓来源。浑身染血的女人不断地浮现在她脑海里,每一刻都是混沌的原始刺激着神经。
  门被悄然推开,面无表情的黑衣男人出现在门口,他快步行至痛苦蜷缩的少女面前,手指摸向她的后颈,黑主优姬很快彻底地昏迷过去。他蹲下身,蒙面的黑布下仅露出淡漠的紫色眼睛,他捧起她的脸,从怀中取出小玻璃管,沿着她的嘴角,将紫色的液体小心翼翼地灌下去。做完这些后,他把黑主优姬按照自然昏迷地姿势摆好,又悄无声息地退出房间。一切都原封不动地静止着,仿佛从未有人踏足一般。
  但此刻夜之寮中,显然没有如此平静。除却出门的玖兰茉理和蓝堂英,剩下的血族已经被全部集中起来。玖兰枢仍然呆在自己的寝室里,桌上的残棋未经移动,他托着下巴,显然在沉思着什么。敲门声至,一条拓麻四下张望一番,径直走进寝室,将门关上。
  “枢,橙茉璟大人即将到达黑主学院。”他脸上分明是忧色。
  玖兰枢没有开口,一袭密不透风的黑色大衣,犹如他本人的思绪难以解答。他低垂着眼,将最后散落在棋盘外的白皇后执起,低悬在半空。蓦地,落子棋盘,两边局势已成迷局。幽幽的冷风不间断地涌入衣摆,他默不作声地整理着棋盘,眼底透出冰冷的神光。
  “白皇后已经归来,这盘棋的棋子终于凑齐了。”
  一条拓麻站在他身畔,遥遥地望着远处的飞雪落入山头的树林。他猜不透好友的心思,也知如今自己的立场早已不分明。祖母绿的眼眸泛着淡淡的光芒,他似乎下了什么决定,忽然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既然有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这个游戏,不如实现他的愿望。”言罢,他放下手中的棋子,推门出去。一条拓麻垂眼静观,棋盘上的离子都已归位,此刻两局对弈,已然混杂。他跟随着玖兰枢的步伐,踏入已至的黑暗。
  此时对于黑主优姬却是难熬的时刻,她自昏迷中醒来之时,浑身的躁动仍未解除,反而还有增加之举。她扶着墙壁勉强站起身,房屋里没有什么变动,但她的记忆却模糊地告知曾经发生的事情。自镜子里勾勒着自己的轮廓,她的眼眶却愈发湿润。镜子里站着的自己,披散着凌乱的浅褐色长发,瞳珀里的血色近乎溢出,唯有身上干净的白色睡衣可以证明之前存在的自身。
  “母亲……”她轻声启唇,微眯的血色瞳孔里映出相仿的模样,相隔十年的思念和痛苦终于打破了沉睡悄然苏醒。血脉之深的牵绊,挑起了两度变迁,染上血污的王族少女,再不纯粹。未曾多说,曾经朝夕相伴的少年已经携着怒火冲进屋里。她一点点转身,唇角的平静终于化作无言的微笑。破碎的灯罩在两人之间划开无形的壁垒,她望进对方饱含惊诧的双目,望进对方眼中的自己。明亮的血瞳带着初生的欲望,混杂着淡淡的紫色,脖颈上的细长血管清晰可见。连接着心脏跳动的,是血……
  她快速地后退两步,微微阖眼,止住心底的叫嚣。迎面而来的,却是冰冷的枪口。锥生零的手还在颤抖,或者说他脑中一片混乱。从青梅竹马的少女突然变成纯血气息的时候,他本身已自乱了阵脚。
  “是谁把你……”他话音未落,清晰的女声已经在他耳边轰然炸开。
  “是我。”少女冷静地开口,言语近乎冰冷。她尚在压制着体内嗜血的躁动,但却不得不与他周旋。溢出的力量挤压着窗户,玻璃齐声破碎,她唇边溢出苦笑,踉跄着后退两步,眼里满是无奈。“是我的错……”她的声音里压抑着低泣,泪水划过脸颊,沾上衣襟。
  “是我骗了你。别恨我,零……”
  她微笑着望着他,眼底全是歉意。锥生零微微张口,正要言语。然而眼前的少女单手推开窗,撑在窗台上,身子已如同轻燕灵巧地消失在窗口。
  不知何时,草地已尽数被茫茫的飞雪覆盖,纯血的气息流入空气,穿过茫茫大雪,传入夜之寮的血族的鼻腔。
  黝黑的大门前,少年一身白衣,执伞而来,如同初见之时的温润。他抬手接过冰凉的雪珠,温润的眉眼添上淡淡的忧色,仿佛出自水墨画境。来到的痕迹已经消失,柔软的黑色发丝掩盖了眼底的无声冷意。他抬起头,眼前现出的黑衣身影终于摘下面罩。寒风裹挟着飞雪扬起他的衣袂,柔和的紫色眼瞳含着淡淡的笑意与疏离,终于映入他眼帘的熟悉之人抬起手掌,黑色的羽毛散去,露出银色的圣剑。

  肆拾叁·陌生

  他的身后展开的是逐渐朦胧的紫色,将整个黑主学院隔开。琉璃似的紫色瞳孔璀璨而深邃,如墨的发丝落于眼睑之时,而那瞳孔里映出的是手中纯银圣剑的光芒。橙茉璟指尖黑色的火焰已然倾泻而出,绘制出云雾的团状,环绕于周身,紫色的雾气被蒸腾分解,自他四周悄然溃散。他的目光穿过凝结的紫色雾气,落在对方的眼眸里,如同万古不化的寒冰。
  “真是抱歉,虽说你名义上曾是我的主人,但是我是绝不会让你打扰游戏的进程的。”
  男人微微扬眉,举手投足间彬彬有礼,并未作出任何冒犯的举动。若是细观,却可详见,他手中托举的圣剑上蒙着薄薄的一层灰色光芒,将锐利的锋芒尽数遮盖。
  目光微澜,橙茉璟放下手中的伞柄,静静地站在原地,没有动作。但是紫色雾气却无法侵入他的身体,他周身幽黑的火焰,丝丝缕缕地缠绕指尖,如同诡异的蛇悄悄地探着信子。
  “你,是如何得到她的圣剑?”他微微蹙眉,长腿向前迈出一步,周身的紫色雾气紧紧跟随,而冰冷的火焰也没有离身。
  男人喉咙里发出低低的笑声,缓缓抬起手,紫色雾气缭绕着他的指尖,轻而缓慢地蔓延。他的声音幽幽地穿过空间,仿佛已经相隔了很远,他站在湿滑的道路上,眼前仅剩下一团迷蒙的紫色将人包裹成巨大的茧子。
  “虽然无法彻底抹杀你,不过通过你的内心限制你的行动还是不成问题。毕竟,她是你的弱点。即便是死去了千年,仅仅剩下一把残破的剑,也能影响你的心神。”
  他将圣剑收起,听闻茧子里已再无声息,随意地挥手大茧便彻底消失在视线里。
  “等你醒来,不管是约兰达还是玖兰茉理,你都将永远地失去。”
  他的声音淡淡地溢散在空气里,毫无感情的紫色眼眸化作诡异的竖瞳,无尽的黑色羽毛自他身前落下,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得毫无踪迹。
  飘零的雪花无声地淹没着这里的土地,将没有硝烟的战场打扫地一尘不染。红发的少年人站在雪地里,指尖的血色长鞭洞穿了相隔不远的少女,一切都在悄无声息地进行。房顶之上,低矮的建筑楼一览无余,白衣的少女低垂了眉眼,薄薄的雪落在微卷的睫毛上,如同毫无感知。她的眼眸里浸透了无神的血色,飘飞而去的衣袂随着风轻轻地摆动,而她的脚下血色的丝线虚无地游荡,形成六芒的阵型,她的口中喃喃自语,念着晦涩难懂的密咒。她的手缓慢毫无生气地抬起,仿佛隔空绘制着巨大华丽的图案,整个学院的上空隐约显出瑰丽的六芒法阵,缓缓地往下移动,将整个学院都包括在内。她的眼眸里无声的紫色流动着,仿佛冰冷的泉水一点点灌入空白的脑海。耳畔隐约传来圣城的低沉吟唱,浮现着魔鬼和岩浆翻滚的梦魇,她沉醉着迷茫着,有个声音在心底低低地呼唤着。
  蓦地,风起了,她的咒语被强行打断,她微阖的眼眸微微睁开,冰冷的血色主宰了她的意识。对面的人一副少年模样,浑身包裹在黑色大衣里,在她心底久久没有反应的柔软里蓦地一震。她无法想起他的名字,却记得千千万万次的思念和血脉深处的震颤。她的镰刀握在手中,在地上划出长长的痕迹。血色弥漫在空气里,她的身影已经落在来人的怀抱里,而他正搂着她,一如曾经的温柔和眷恋。她垂下眼,凝视着他身后闪光的锋锐,空洞的双眼蓦地留下泪来。
  “你该醒了,优姬。”
  这是解开梦魇的咒语吗?她微微抬起头,空洞的神情流露出疲惫的神色,而被风扬起的白裙上鲜红的花朵在无声绽放。原来她叫黑主优姬,原来这个人……是她的……兄长。
  “枢……哥哥……”她冰冷的双手捧着他的脸,看着面容冰冷的少年眉眼舒展,尽显柔和。他的身子似乎在缓缓脱力,她的手颤抖着,将镰刀收回,血色终于弥漫在天台上。
  远处的血族都在无声观望,直到血阵解除,他们心头的压抑才得以释放,然而他们无法压抑悲伤,他们敬仰的君王用他的血他的肉体换回了掌控法阵的少女仅存的一丝意识。只是,一切都已进入宿命既定的轨道,无法停止了。
  玖兰优姬坐在天台上,默默地扶着沉沉睡去的兄长躺在她的腿上。她使用的武器是锋利的狩猎女神,掺杂了幕后人的手脚,亲自刺入了她爱慕的君主的身体。虽然不是心脏,但短时间内恐怕无法醒来。
  夜之寮中,无人知晓,黑白的王棋已经坠落,而棋盘的中心落座的,是新的紫色皇后。
  “枢大人他……”早园琉佳咬着唇,言语里带着担忧和微薄的愠色。正待上前,蓦地被身旁的架院晓扣住了手腕。
  “你放开!”
  “你应付不了。”他沉声道,硬气的脸庞难得严肃地带着不容拒绝的神色,早园琉佳微微一愣,蓦地神色黯淡下来,不再开口。她始终,赶不上他的脚步,就连同救他都没有一丝机会。她的指尖扣入掌心,心底却全是冰凉。
  同为血族,他们能感受到学院中的纯血气息近乎消失殆尽,仅剩下玖兰优姬一位纯血君尚有争斗之力,然而她方才觉醒又以血脉被迫布置血阵,此番恐怕也已精疲力竭。
  蓦地,琉佳睁大了眼,天台上,浓重的吸血鬼气息终于出现,棕黑色乱发的男人敞着衣衫,异色的瞳孔里尽是疯狂。玖兰优姬抱紧了怀里的恋人,微微抬头,对上那双贪婪的双目也是微微愣怔。狂风已起,密集的荆棘猖狂地攒动着,缠上她露在外面的手臂。血丝随着锋利的棘刺自手臂上渗出,她闷哼一声,手臂一松险些将玖兰枢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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