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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尚往来-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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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个,最近楼下开了家新的米线店,中午我请客,大家好好干啊。”不知搭错了哪根筋,陈礼不受控制地说出来了。等她反应过来,办公室里已经被欢呼声包围了。
  “果然有情况。”
  “走一步看一步。”
  几位同僚挤眉弄眼的。
  挨到了下班时间,陈礼扫了一眼时间,三步并两步离开了公司。几位加班的同事立马放下手头的活,晃晃荡荡到了窗户边。此时陈礼刚出公司大楼,踏着小碎步跑到一辆车旁。
  “这车是生面孔啊。”
  于是几人面面相觑,断定陈大大肯定是有新欢了。
  陈礼蹦跶上车,规规矩矩扣上安全带,再飒爽地往旁边一瞅。
  “晚上吃什么!”
  陈礼毫不犹豫抛出了一个亘古难题。
  “呃,听客户说新天地开了一家日料店,口碑还不错,要去试试吗?”宗岳将难题迎刃而解。
  “好啊。”陈礼很爽快地答应了,或许是被今天的好心情冲昏了头脑,两人竟然忘了这个时间段是堵车的高峰期,下班后一水的上班族都涌向大型超商了。
  行进着,行进着,干脆堵上了。
  所幸两人都没抱怨这不合时宜的时间,去不合时宜的地方,陈礼听千篇一律的古典乐也听烦了,加之这个环境就够冗杂沉寂了,于是伸出爪子拨来拨去地,调到一个捧哏逗趣的交通台。
  之前陈礼连温度键都找不到,调个内循环都要迷瞪着眼睛搜寻老半天,如今闭着眼睛都能调频换台了,或许是关系再进一步,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只是两人都默契得对下一步关系闭口不提,颇有将命运交给老天的心理,以往陈礼还会在内心挣扎一番,事情虽然都过去了,但对方先行出轨是磨灭不了的事实。
  人近三十,怎么也过了人生的三分之一了,很多事情见过了、看开了,似乎也没那么难以逾越了。
  电台里播着回顾春晚时来去放着的几个小品,陈礼揪着安全带笑得乐不可支,前仰后合的。
  “这都放了多少年了,怎么还能把你逗得那么欢。”宗岳无奈地敲者方向盘,狐疑地看着身边人。
  “我几年没在这边,都快被时代潮流抛弃了,就这几个小品还在脑子里翻来覆去的,这辈子就靠这点笑料过活了。”陈礼笑得直抖肩,宗岳也哭笑不得的。
  此时电台里正放着郭德纲《托妻献子》的片段,一讲到全家人都到街上去避雨的时候,陈礼就跟拉了发条似的笑得直拍大腿,宗岳一不留神摁了下喇叭把自己吓得一哆嗦。
  也难怪,陈礼肆无忌惮地在人前笑成人来疯还是第一次,仿佛多年被悲伤囚禁后的一次发泄。
  渐渐地车驶向二环路了,被堵在立交桥上动弹不得的车流被迫迎来一场暴雨。这个季节的骤雨十分罕见,车窗被雨丝密闭覆盖,眼前只能看见红黄相间的车灯,瞬间车厢里的世界都安静了,只有电台里两个老男人的声音充斥着。很快节目切入了广告,然后开始播民生新闻。
  哪里哪里出现了车祸,猪肉价格又上涨了,市民对省运会的举办有什么看法,哪个工厂乱排污污染环境,市长发表肃清娱乐场所安全隐患的准则等等……
  陈礼仿佛听到了熟悉的名字,但是所有信息一闪而逝让她琢磨不透。可能是哪位老同学当上了什么官,时不时在一大串领导里露个脸、出个声吧。
  听完一系列的动态,也恰好到了就餐的地方。
  泊好车,两人被服务生领到了靠窗的位置,因为提前订了位,所以菜品陆陆续续地上齐了。席间陈礼还担心费用太贵,偷偷瞄了一眼菜单,发现服务不错价钱也意外的合理,才安心敞开肚皮吃。
  单身的日子过久了,总会怕有个三长两短,得留点积蓄铺后路。
  正当陈礼对着菜品风卷残云的时候,有个熟悉的声音出现了。
  “陈大大,好巧啊!”
  是办公室里的小刘,陈礼脑海划过一道闪电,连忙把嘴里的东西咂巴咂巴咽了下去。
  最尴尬的事情出现了——私人时间遇到同事。
  “啊小刘,你也在这吃饭呢,跟男朋友吗?”陈礼换了一副大人的模样,和刚刚在宗岳面前胡吃海塞的她判若两人。
  “不是,还有老陈和小爱、顺子我们几个,我们都在那边。”小刘指了个方位,陈礼顺着看过去,好么,半个公司的单身汉都囤在哪儿呢。他们全都露着友好的笑,还有——
  八卦的目光。
  “噢,人这么多啊,我就不一一打招呼了,都吃得愉快哦!”陈礼笑着说。
  “好的,大大我先过去了,祝您和您的朋友用餐愉快。”
  小刘笑得很甜,但还是掩盖不住她停留在宗岳身上上下打量的目光,而且这全都被陈礼看在眼里了,可宗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在小刘出现的时候还给她端茶倒水的,服务满分。小刘就像采集到了情报的小蜜蜂一样欢快的飞走了,陈礼想象到他们扎堆聊天的话题是自己,内心就万般无奈。
  再见面的时候宗岳蓄了一个丸子头,就是随意地把短发扎起来弯了个卷儿,若不是知道她的工作还以为她成了艺术家,但很快她又变成了比大学时还短的发型,成了不折不扣的tomboy。在一般人眼里顶多算是率性的个性女子,可在一帮和艺术打交道的人眼中,他们对宗岳的定位陈礼再清楚不过。
  简单的说,就是职场出柜。一对长发翩翩的恋人示人眼前,大伙会觉得赏心悦目,至于二人的关系则不会深究,可自己和宗岳一齐出现,气场再怎么不和,大家都会有意无意地猜测两人的关系。这就是思维定势下先入为主的观念。
  陈礼闷闷地吃了一口小锅和牛,想着,何况宗岳长得也不差,被拉着配对也没啥损失。
  挺好,挺好。
  两人结束晚饭后,离开前要经过小刘那一桌,陈礼干脆带着宗岳顺便跟同事打招呼。虽然感受到他们的诧异,碍于上下属关系大家还是客客气气的。上了车的陈礼竟有种打了胜仗的幼稚心理,她知道宗岳不会迟钝到连这都感知不到,只是不点破罢了。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同志自信?
  “喂,您好,请问您是哪位?……对,我是。”
  平日里陈礼从不搭理陌生的来电,今天盯了半天竟鬼使神差地接起来了。对方确认了陈礼的身份后,说了一通信息却足以在一瞬间让陈礼从头寒到脚。
  宗岳没有将车启动,看着陈礼紧皱的眉头似乎有不好的事情,有预感似的静静在车库里等着。
  “去市人民医院,”陈礼的声音有些颤抖“我爸他……他昏迷了。”
  车内顿时传来发动机的轰鸣声,宗岳二话不说驶出车库,一路上风驰电掣快的吓人。陈礼紧紧地捏着手机,手心沁出冷汗。如果生活没有了父亲,她就真的无可依靠了。
  “医生没说是中风还是摔倒造成的昏迷,这个年纪的人……应该都不会有太大问题吧。”陈礼的声音有些颤抖。
  “叔叔不会有事的。”
  “他也很久没工作了,身子骨还硬朗……”
  “嗯。”
  “他还说年底要出去玩呢,怎么……”
  陈礼无法自持地咬住指节,宗岳无暇安抚她,只好拍拍她的背。渐渐的陈礼细小的哽咽声传到宗岳耳边,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水和时不时几声惊雷,显得气氛很是压抑。
  “没事的,没事的。”
  等红灯的时候宗岳捏了捏陈礼紧握的拳头,依然能感受到她细微的颤抖。慢慢的,现实令陈礼逐渐冷静下来,她明白父亲对于在单亲家庭长大的女生的无可替代性,可人的生老病死难以预料,谁又知道下一秒的意外会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呢?
  车刚挺稳,两人就冒着大雨冲向病房。一路的奔忙何其漫长,但所有焦心和顾虑都在亲人相见那一刻消失了。
  陈爸爸笑意盈盈的双眼正对上女儿的视线,陈礼注意到父亲眼角的眼纹更深更多了。
  “爸,你醒了?你怎么突然晕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要不要我找医生再来看看?跟你说要少吃点肉食多吃点青菜,阿姨是不是没照顾好你?”
  陈礼炮弹连珠的发问把刚苏醒的陈爸爸都问蒙圈儿了。
  “是爸爸不小心摔倒了,送来医院的时候顺便睡了一觉。”
  “真的吗?有没有摔到哪儿?腿啊腰的还有知觉吗?”陈礼戳了戳陈爸爸的小腿,老头儿淄了一声把腿收了回去。“爸爸有点儿风湿,一下雨就难受,你还戳你老爸的腿,真不懂事儿。”
  “我错了爸。”陈礼看老头儿面色还不错,脸上也有点儿肉,可能真的没什么大碍,于是宽心坐在床边儿聊些家长里短。
  “你大晚上的还从家里赶过来,回去的时候可要小心点,这么大雨的。”
  “没事儿,我朋友送我来的……”陈礼说道,感觉有点儿不对,诶,看了病房一圈儿,宗岳竟然不见了。
  “朋友?这么晚还麻烦别人……”
  “不对不对,爸你等会儿。”陈礼说完就噌一下到门口,果然,看到宗岳在外边儿靠着护栏玩手机。
  她看到陈礼走过来,连忙问:“叔叔没事吧?”
  “我爸没什么大碍,你怎么在外面……我都忘了给我爸介绍了。”陈礼拉着她的手往回走。
  “没事儿就好,你们俩见面我一个外人在这多不合适。”
  “你不是外人,你是我……我朋友,很好的朋友。”
  陈礼把她拉到病房,刚要开口呢,隔壁床躺着的一直没吱声儿的伯伯说:“老陈,没想到你女婿还挺zun(四声,俊)。”
  陈爸爸也嘿嘿笑了两声,“原来小礼是有人了。”
  “叔,这儿我朋友,宗岳,什么女婿不女婿的,爸你也是,别乱搭茬。”陈礼笑着挥了挥手。
  “那你得谢谢人家,这么大雨还任性叫人送你。”陈爸爸说。
  “没事儿,我应该的。”宗岳回答。
  一听宗岳的声音,隔壁床的阿伯说:“诶,原来是个女娃娃。”
  陈爸爸也有些惊奇,连忙问:“噢?你俩交往多久啦?”
  这回陈礼被她爸炸蒙圈儿了,不会吧,难道现在只要有对象儿就行,不管男的女的?
  “爸你说什么啊,这我朋友也是我室友,我房子翻新,现在她家一块儿住呢。”
  陈爸爸七扭八扭想坐起来,宗岳快人一步把他扶起来拿枕头靠着,陈爸爸呵呵笑着说:“哎,我家陈礼生活方面比较蠢笨,麻烦小宗要多担待担待了。”
  怎么有种托孤的味道?陈礼简直快炸毛了,哪能料到宗岳竟然一口答应,“应该、应该的,陈礼最担心您了,您身体健康最重要。”
  “两人好好过日子,经常运动运动,陈礼她太懒,猪还会勤快地拱白菜呢。”陈爸爸笑着说。
  陈礼已经无法直视这诡异的画面了,所以爸爸是吸溜一下毫不犹豫把自己卖出去了吗?一阵子没见陈爸爸突然就上演老丈人见女婿越见越欢喜的戏码,陈礼在恒温的病房里竟吓得一哆嗦。
  “爸,您要不要……”陈礼忙着打断,可“喝点水”三个字还没说出口,陈爸爸就说:“诶小礼,我在护士站那儿还有点药,你帮我拿过来。”
  陈礼僵硬地点头,再僵硬地走出病房,这叫什么事?护士站在走廊的尽头,结果陈礼火急火燎地赶过去,一问根本没什么要拿的药,医生还忙不迭地对陈礼说陈爸爸是普通的摔伤,中老年人有少许骨质疏松很正常,但还是要加强补钙和锻炼。
  看来老头确实是想把陈礼支开,八成又是在给“她女婿”宗岳灌输什么呢。再想到老头儿说“猪还会拱白菜”,陈礼觉得好气又好笑。
  在外面呆个十几分钟,回去的时候护士竟然说老头儿睡了,所有人都不能进去,可走到病房门口还听到他和隔壁床阿伯聊得正欢呢,宗岳在门口等着,陈礼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悄悄开了一条缝钻了进去。
  “爸,您是不是还想说什么,怎么就把我支开了呢?”
  “没啊,小宗是好孩子,就让她多照顾照顾你,毕竟一个人爸也不放心。”
  说得还挺有道理!
  “还有啊,许澈要有什么忙,你能帮的多帮帮他,许伯伯被犯事儿的牵连了,情况有些复杂,你就跟对待陈言一样对待许澈吧,就当多个哥哥弟弟的。”
  难怪今天心里总是惴惴不安的,原来是电台里听到许伯伯的真名,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麻烦你和小宗了,爸老了,什么毛病都出来了,不顶用。”
  “您别这么想,身子最重……”
  “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就好了。”
  陈礼站在门外,确信自己是被赶出来的。刚刚自己明明话都没说完吧!
  对上宗岳的视线,陈礼摇着头说:“完了完了,您比我还亲闺女了。”
  宗岳抿着嘴笑,掏出一张卡塞到她手里说:“这是叔叔让我给你的,说年轻人没有财务意识,给你急用的。叔叔也是担心你,他说既然你不忙着结婚,我们俩一起住生活上总有个照应。”
  “你说,他不以为我俩是一对儿?”陈礼把脑袋凑过去。
  “叔叔就您一个女儿,你要不开心了,他当然也不开心。喔,这是他原话。”宗岳一字一句道。
  “姜还是老的辣,他完全是规避问题嘛!”
  况且宗岳叔叔来叔叔去的,八成是被老头收买了。老头之前是做生意的,为人处事到底精明。
  回去的路上陈礼一直对着那张□□看来看去的,她保准不动那笔钱,老头的钱给他留着养老差不多,自己年近三十再要用他的钱会不会太不孝了?可她也好奇老头儿有多少钱,于是掏出手机摸黑输着卡号偷偷查。
  宗岳好气陈礼在车上干什么呢,突然一下子这么安静。结果听到陈礼笑得岔气,就跟下午听电台时一副模样。
  “诶,你猜猜我爸给的那卡里有多少钱?”
  “我怎么知道。”
  “那张卡是空的。”
  

  ☆、chapter 42

  挑了个时间,陈礼特地回原来的房子看了一眼装修情况,和意料中的一样,精装变毛坯,所有水泥墙板瓷砖地板都被撬开了,和刚接手这房子的情景一模一样。
  看来搬回来是件遥遥无期的事情了。
  那天和父亲在医院里见面之后,他决定要在医院里住一段时间,虽说老头的病会让他会行动不便,但远远不及住院这么严重。陈礼再去探望的时候还特意问护士个究竟,琢磨半天,原来是和隔壁的老伯关系近了,俩人老叫嚷着要互相切磋棋艺。每次护士查房的时候两人都把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生怕被发现什么似的。
  “结果每次翻身检查,都发现被窝里猫着一堆棋子儿啊纸牌的,我都差点和护士长投诉了,这不是占用公共资源嘛!”
  小护士的话让陈礼憋笑憋得好难受。
  但是回头看一眼病房里的“病号”笑得乐呵呵的,陈礼就不忍将二老拆开。于是协商着把他们都挪到其他冷清的科室住院楼住下了,人少,还图个清静。换病房要大动干戈,老头儿说什么都不要拄着拐杖走过去,而且看到轮椅就退避三舍,于是隔壁的老伯只能和他一起一路躺着换了病房。老伯的儿子也来了,年龄在陈礼上下,陈爸爸还怼了陈礼几次让她留意留意,威逼之下她瞥了几眼,是出落俊俏的一位哥仔。
  病房换完后,宗岳匆匆赶过来,手上还拎着水果和拌菜。陈礼纳闷儿她提着拌菜做什么,结果陈爸爸喜笑颜开地接了过来。宗岳一边接受陈礼目光的审视,一边又从兜里掏出一个崭新的棋盒,看似价格不菲,盒面还反着漆光呢。
  陈礼把宗岳拉到一边。
  “你提拌菜过来?我爸怎么这么高兴,他都没跟我说过。”陈礼狐疑地扫来扫去。
  “叔叔之前说医院里伙食不好,隔壁阿伯提醒我拿点新鲜菜过来。”宗岳回答。
  “那个棋盒呢……”陈礼回头望了一眼,老头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没什么,俩人娱乐嘛。”
  说完宗岳突然伸手扶着墙,把陈礼吓得贴在墙上,被拘禁在宗岳和墙壁的中间,让她有点怵。宗岳的眸子灼灼的,让陈礼觉得她会突然亲过来的错觉。
  “刚刚路过产科,好像看见你朋友了。”宗岳贴近她轻轻地说。
  “那、那我过去先看看,你、你帮我看下老爸,谢谢。”陈礼嗖地从她臂膀下钻出来,也不管科室在就哪径直朝着电梯口跑去,说逃离也不为过,她有种预感,如果现在回头,宗岳肯定是笑着看她。
  为什么心跳这么快?陈礼悲愤地摇摇头,想把宗岳渐渐靠近的画面甩出脑海。
  说到产科,若不是舒潼在自己不知道的期间捅出什么幺蛾子,那肯定是筱蛮来做产检。果不其然没走两步就看到个熟悉的背影,坐在门口悠悠地排着队。
  陈礼还想偷偷过去吓她一跳,转念一想现在对方可是孕妇了,还是小心为妙。还没靠近筱蛮呢,自己就站在一旁被眼尖的师兄发现了。
  “诶,是陈礼吗?我还怕认错呢,真是好久不见了。”管纵的声音特别爽朗,很快就把筱蛮的注意力拉过来了。
  “师兄好,真巧啊在这儿碰上了。”
  两人寒暄几句,师兄就把舞台留给她俩了。俩人许久没见,詹筱蛮激动地这捏捏陈礼那摸摸。
  “别别别啊,母性情怀没处发泄啊,再摸我就秃了。”陈礼笑着说。
  “你今儿怎么也跑医院来了?”筱蛮问她。
  “我爸不摔到了嘛,”陈礼看到筱蛮瞬间瞪大的眼睛,连忙补充“没什么大碍,老头遇到知己还拖着不肯出院呢,也不知道家里的狗子谁来看。”
  “噢,怎么,上次看你还萎靡不振的,这次整个儿就容光焕发了?升迁了?恋爱啦?”
  “嗨,我还能升到哪儿去啊。”
  “那就是恋爱了呗,说说,那人咋样?”詹筱蛮一脸八卦的样子,陈礼恍若回到了高中时期。
  “什么恋爱啊,八字还没一撇呢。”
  筱蛮一脸“我不相信”,两人嘀嘀咕咕个没完,从家庭聊到孩子(没出生),然后又聊到事业,筱蛮说:“怀孕的大肚婆真不容易,去哪儿都不方便,管纵公司里就两台车全拉去跑业务了,自己连门都不敢出。”
  “也是,现在车多了,交通也挺乱的。”陈礼说。
  “但是我也有工作要做,寻思着买台车吧,除了我出行也没什么其他要事,划不来,”筱蛮叹了口气,又说“原本以为婚姻是结束,没想到又是生活的新开始,现在好多麻烦要解决,结婚,真累。”
  陈礼一个单身汉不知道怎么接茬,灵机一动,突然说:“要不这样,我的车现在闲着,你先拿去开吧,说好啊油费停车费算你的。”
  筱蛮怀疑地看着陈礼说:“你上班不用车啊?大小姐,我就不信你会坐地铁。”
  “没,现在不是用不上呢嘛……”
  “不对,你是找到人接送了吧?”筱蛮果然是过来人,很快就抓住核心,直让陈礼暗骂自己蠢笨,“还不承认呢。有人接送上下班,日子滋润呐。”
  “骗不了姐姐,说吧,哪位。”
  怀孕的女人直觉会不会更敏锐?陈礼对面站着的仿佛就像一台测谎仪,还会反问的那一种。
  可她当然不会说那个人是宗岳啊,于是陈礼犹犹豫豫地想着怎么转移话题呢,走廊尽头就出现了宗岳的正面,陈礼先是惊讶,然后连忙收回视线,但筱蛮敏捷地先人一步看过去——
  “我去那不是那谁嘛!草,我知道了,你俩现在在一块?”
  陈礼的身子晃来晃去的:“哪里……碰巧,碰巧。”
  “那个,叔叔说不麻烦我们了,让我们先回去,诶,你好。”宗岳如风般走过来,先对陈礼说完,然后友善地朝筱蛮点点头,让人无可挑剔。
  陈礼眼见纸包不住火了,只能凑到詹筱蛮耳边说:“我们住到一块儿了,可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绝对啊!”
  宗岳比了一个“车里等你”的手势,很识相地走了,但是她走后筱蛮那声响彻云霄的尖叫声保准整栋楼都听得到。
  办公室里的医生连忙跑出来问:“怎么了怎么了?哪位孕妇早产了?”
  “对不起……我朋友就是有点儿激动。”陈礼连忙道歉,还给一旁吓着的管纵致歉。
  “我的天啊,真的,这就是命啊,躲不开的,你俩就是应该一臭臭一窝。”筱蛮激动地握着陈礼的双手,仿佛在交代什么重任。
  “你说的什么鬼啊,她臭,我是香喷喷的呢。”
  “快说说,怎么又在一起的?OMG怎么都不告诉我们呢!”
  一孕傻三年是没错的,就算陈礼再怎么解释,筱蛮也只会相信自己想相信的。无可奈何地说了一通后,筱蛮竟然说:“宗岳很厉害啊,就算你俩没在一块儿,你身边所有人都以为你俩在一起了呢!”
  陈礼突然觉得她说得好有道理。
  “你看看,你爸,是吧,立马就被收买了,你的同事,虽然是意外,但还是出现了,还有我,你说,她会不会故意出现在我面前的?”筱蛮说得头头是道,但陈礼连忙摇头:“宗岳不是那种人。”
  “是不是还不知道呢,你在外面待了这么多年,这几年你怎么知道她变成什么样儿了啊。再怎么说,能住一块儿去,你心里还是有点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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