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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鑫似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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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脖颈,有你微醺的醉意,孤独游荡,雕刻一段时光……。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7 章

  我这人很懒散,一般都不看手机发来的短信,积压之巨连自己也懒得去闹清楚,那次给晨辰在网上查询了他的高考放榜成绩,晨辰的高考结果,无情的打破了我亲妈她老人家因了鑫花儿无辜折伤大半主观臆断的跟晨辰高考莫名其妙的焊在一起的那些过分忧虑的判断,全家都沉浸在喜悦之中,甚至我老子亲自到我爷爷奶奶的坟头上去放了四根二蹄角报喜。晨辰也兴高采烈的让我谢谢诗阳“别说诗阳上次给我看手相那事儿还挺准的”。我于是当即挨着个儿的给诸位哥们儿打了电话,通知了这一喜讯,准备夜里请客稍微的庆祝一下。差点儿高兴过头,忘了交代一下,我弟弟晨辰蟾宫折桂,考取的是传媒大学,全称是中国传媒大学,当地人都叫广播学院,就在定福庄东街一号,跟二外毗邻。
  急星火燎的直奔醉仙莊的路上,在公交车上无聊的坐着,天气的缘故那车上叫一个味儿,让人受不了,打开窗户让风吹着,顺手翻出来看那些没看过的短信,最近的一条是蚊子发的——“我今天去逛商场,正好遇见诗阳跟一身材修长穿白色T恤的男的从仙粉人家出来……”,这家伙,跟一女版间谍似的,我心说,连这也报告,或许只是诗阳跟同事一起出去吃顿饭的事儿。然后就忙着计算今天可以参加聚会的人有多少,大概需要多少支出,别到时候钱带不够。去了之后贝司手强子、鼓手大黄、玩儿键盘的小吉祥、弹吉他的朗令跟顺儿,顺儿带了没过门儿的家属蚊子、诗阳、葱儿大家伙儿都到齐了,“就等你丫呢,还以为你小子临时后悔不来了”顺儿吆喝着“正准备到窝儿里五花大绑拿你丫去呢”,“她不是得找路么”蚊子说,“别介,对这片儿我熟着呢,好歹挨这儿混了四五年了,我说今儿这风吹的值当,星宿倒也难为齐全,哥儿几个可悠着点儿,别把小弟我给榨干净了漏丑”说着,我挨了诗阳坐下了。
  然后叫了服务员大家点菜,短信又来了,我掏出来手机看“钱带足了么”是诗阳发的,我冲他笑着点了点头。“咳咳,这谁呀,哪个柴火妞给你发短信呢,看把你甜腻腻的”葱儿一脸坏笑的过来要顺我手机,我笑着放了“我弟弟,还在兴头上,报喜呢”
  “连辰,今儿个我们可是捡着贵的点了啊”瘦瘦的小吉祥乐的跟我说,“行,看把你小子五积六瘦的,今儿借着咱弟弟晨辰的春风好好的滋补一回,也不枉你来醉仙莊一趟”我拍着胸脯说。
  菜上齐全了之后,第一杯酒,先庆贺我弟弟金榜题名,第二杯酒庆贺我们自从上年冬天深夜吃面遇着蚊子之后的又一次集体团聚,“这杯我不喝啊,那次没我,就免了吧啊,我这酒量不行”葱儿央告着,“滚,全喝,要不先给你一顿好嘴巴子”顺儿咋呼的他乖乖儿的喝了个精光,第三杯酒当然是祝愿顺儿跟蚊子早点儿把事儿给办了,祝贺在坐的都立马找到好的对象。这连干三杯的阵仗,葱儿有点受不了了,嚷嚷着“等等我先吃口菜压压酒”,被大家一致给驳回了,三杯酒下肚,葱儿赶忙让服务员上水,倒了一大杯子,想喝却奈何热气腾腾的,干着急。
  然后诗阳单独敬我,我满满的压了一大口,火烧火燎的肚子里,才放酒杯见蚊子给顺儿夹菜呢,烟灰色的那帮哥们儿已经划拳的划拳,兑酒的兑酒,都施展开了,“咳,就我是个没人儿疼的”葱儿自我解嘲着,“有我疼你呢,来再来一杯咱俩”我给他夹了一筷子干炸蘑菇放进他的小碟儿里头,“你这死人,自从上次”我要说红福居那茬儿,想起来顺儿也在,然后转口说“你这程子死哪儿去了,害我一个劲儿的托蚊子打听你的下落,这杯得和我清底咯”
  “公司派我出去到贵阳走了一趟,你打电话的时候,没准儿我正充电呢”他解释着,“快点儿啊,谁爱听你说这些陈了年的河西大鼓芝麻落的”
  葱儿央求着只喝三分之一,笑着抿了。
  人多酒少的缘故,又叫了一瓶酒,听说末了还赠送女儿红的,酒过三巡的时候,我撺掇大家添菜,顺便又给蚊子来了两个冰的露露。
  郎令吆喝着上了一个狮子头,大黄说刚才的蕨根粉不错,葱儿要吃炒鸡蛋,我和诗阳来了一盘儿日本豆腐,顺儿给蚊子要了一份白木耳,一份藕镶肉,强子嚷嚷着让上赠送的女儿红来。上来又是一阵风卷残云,我笑着说“今儿可是来着了,遇着一帮食神”,“你小子今儿赶上我们就擎好儿吧,这喝了酒敲鼓才叫个带劲呢”大黄把头发往后一抖冲着我说,“我要爆料啊,我要爆料,关于蚊子的”我冲大黄直乐,笑的大黄不知所云,顺儿一筷子藕镶肉夹了过来“吃你丫的吧,这菜可是当年太后老佛爷吃过都赞不绝口的”,蚊子也那餐巾纸威胁我,我和诗阳捧腹大笑。“蕨根粉好吃,大黄哥多吃点”我跟大黄说“没事儿,逗你玩儿呢”,丈二和尚大黄二话不说狠狠的灌了我跟诗阳一嗓子眼儿,说着给我俩又倒了女儿红“咱红的白的一块儿来”,强子、郎令、小吉祥他们在一旁起哄“不能轻饶了他俩”唬的我跟诗阳直求饶,“再上一瓶儿女儿红”大黄爽快的吩咐,“饶了我吧亲哥哥诶,这酒是赠送,已经送过了,您这意思,还要开一桌呢?”
  “该!刚才你怎么灌我来着,你也有今天,咳咳,狠狠灌,狠狠灌”葱儿幸灾乐祸的说,
  闹完了,是夜里9点半钟,结账的时候,我开玩笑的说“我腿肚子都软了,这下可造大发了”
  “别在这儿扯臊,麻溜的结帐,给我们人各拿一打火机,完了我们还得工作,去搞夜演呢”强子说
  出门,大家都有些高,葱儿今儿好像是高兴还是没多喝,也不知道是下了一趟贵阳酒量渐长了,没事儿人一样。
  蚊子跟顺儿说,“今儿你别送我了,我自己个儿回去,这儿离着我家不远”,“那哪儿成,你叫他怎么放心,你不让他送,酒吧的听众,一宿那耳朵根子不都得跟着遭殃啊,你们家这口子给整一宿《骊歌》那谁受的了,听众答应这几位摇滚青年也吃不消啊,”我说
  “就是,就是,您老还是大发大发慈悲,可怜可怜我们哥儿几个吧”,烟灰色其余的成员附和着,我忽然想起了那条短信“诶蚊子,你说的那仙粉人家在哪儿啊,我都没去过,什么地儿啊,告诉我什么时候让诗阳带着我也好好搓一顿儿去”
  这话一落,才知道捅了多大的漏子,诗阳立马就急眼了,跳出来先是责问蚊子“你这人怎么这样,七十二行不学,专学讨人嫌呢”,蚊子正要辩解,诗阳又是指着蚊子的鼻子臭骂,说她三八,多管闲事。我们在场的全部人,除了他俩,都闹不清好端端的是因为什么,“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葱儿问我“仙粉人家是干嘛的地儿”,“别说了,我哪儿知道”
  等我们都明白了是诗阳跟蚊子干上了的时候,诗阳已经开始到了擦枪走火的境地,那架势,就差扑上去胖揍蚊子一顿了,“怎么了,说清楚”顺儿跟蚊子说,蚊子欲言又止,估计也没想到,我会在喝酒之后无意当中问她这个。越说诗阳的气性越大,烟灰色那帮哥们儿劝的劝拉的拉,总算没交火,按说这事儿该完了,权当诗阳撒酒疯呢,但是事情的发展并不是这样,在诗阳那儿这“仙粉人家”事件就没完,跟蚊子没完,也就过不去,非得计较一个清楚不可。顺儿,还是问蚊子,诗阳也依旧捡着难听的骂,我劝诗阳,我见诗阳的眼泪都快急出来了,奋力的在眼眶之内拘着,不肯落下,急赤白脸的冒着不可遏止的火星子,要吃人是的,就满是他对全世界除了他奶奶他妈妈之外那些女人深恶痛绝的排斥、讨厌的时候一样的情绪。顺儿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也非得深究,蚊子死活不说,“顺儿怎么瞎了眼找了你这么一双没人要的破鞋,长得跟男人似的母狗,臭不要脸的骚狐狸精”
  “你别他妈满嘴喷粪好不好,她怎么你了,你倒是说啊”顺儿也火了,然后我看见蚊子眼里流泪了,只是没出声,那也叫一种哭泣,对吧。
  在诗阳把刚才那话还没有全部重复着骂完第二次的时候,顺儿的拳头已经上去了,蚊子在拼力的拉着他,但是哪儿能拉着住,别的都好说,诗阳的话说的是有点儿过了,但是事情还没搞清楚之前,我看这事儿也搞不清楚,因为诗阳跟蚊子都不肯说出关于仙粉人家的具体细节跟因由。
  顺儿便动武了,打了诗阳——以我最最不能容忍的方式。我骂了一声“我日你先人”然后也上去卯了顺儿俩拳头。我跟诗阳揍着顺儿的时候烟灰色的强子、大黄、郎令、小吉祥这些顺儿的发小儿当然不会看着顺儿挨揍,也开始参与了战斗尅是跟我俩急,我们当然是寡不敌众,但是借着酒力都打疯了,满世界的拳头脚丫子乱飞,只有葱儿,左右为难着,一边是我跟诗阳一边还碍着蚊子跟顺儿他哥哥。那架拉怎么拉也拉不开,那叫一个乱,周围围拢了好多围观的人跟酒店的保安,直到蚊子大喊了一声,“顺儿,你还有完没完,出人命了要”然后转身哭着跑了,顺儿跟他的那帮烟灰色才停手,我俩也气喘吁吁的在一边停着,然后等着继续揍丫,“这次,我不管谁对谁错,你俩今儿个夜里就滚出我家,你们不配作我的兄弟,我跟你们从现在开始互不相识,往后见着了,冤家路窄,狭路相逢,见一次打一次吧,今儿这事儿,没完!!”然后追蚊子去了。葱儿估计是担心烟灰色剩下的那四个还不肯放过我俩,劝说着,生拉硬拽的走了。原处,只剩下我跟诗阳。诗阳鼻青脸肿的,看着鼻青脸肿的我,呵呵的笑了,在俩俩相望的时候,我还是看到了他流出来的泪,也是没有声响,跟刚才的蚊子一样。
  “到底怎么了,你跟蚊子”
  “都别说了,你背我回家收拾东西好吧”
  我背着他,在路边找了出租车,然后叮刚五四的在东棉花胡同的顺儿家西厢房内收拾东西,顺儿他们家老爷子老太太问我们“你们小哥儿俩住的好好儿的,今儿这是怎么了”
  “跟您家儿子干了一架,这屋子的小主人往出轰我们,住着也没意思了,这快两年了,谢谢您二老对我俩的关照,往后顺儿有什么事儿,就打我电话吧,”我找了纸笔,写下我跟诗阳的手机号码,给了老太太,“这纸条儿别让他看见,要不估计一准儿撕了扔掉,您老好生放着吧”,短短二十分钟,便收拾停当了,诗阳到外面叫车,搬东西,老太太跟老爷子依旧挽留“顺儿就是那臭脾气,过几天就好了”“你们仨都不打紧吧”“没事儿,顺儿那头人多,吃亏也是我们”,然后我俩决绝的走了。
  那夜是在天宁寺跟前的一所小旅馆住的,把东西放好了随便铺摊了一气,“先这么着吧,临时将就一两宿,也没几天,到时候找到地方就搬了”我说“你脸上的伤不要紧吧”
  “没事儿,你呢”
  “没事儿,我们出去溜达溜达吧”
  外面暑气未消,坐着好多人消夏,还有吊嗓子唱京戏的票友的声音跟发廊门外的音响乱七八糟的音乐交织在一起远远的在夜的上空飘荡,我掏出了一支烟,“我记得好久之前,我还在琢磨,顺儿到底是跟烟灰色的感情深些还是跟我俩的感情深些,今儿总算有了答案,我们想后来居上看来也是很不容易的”
  “你这烟瘾可够大的啊”诗阳说
  “可不是,你没见我左手食指的指甲盖儿熏的都有点儿黄了”
  “这个好办”,然后诗阳拉着我去了买女人化妆品的地方,掏了七块钱买了一管火烈鸟的指甲油,“涂上这个,就不妨碍了,但是烟还是少抽吧”,说着当着俩服务员的面儿就要给我涂抹。出去外头,我们在路边的长椅上坐着,诗阳躺在我的腿上说:“今儿的星星真多,就和我小时候一样,念大学的那会儿,有一天在操场上我拿了本书无聊的慌,就顶在面上,仰头站着,事后一个女同学告诉我,‘你那造型真是帅极了,长长的头发垂在脑后,轻轻的探着衣领,淡淡的衣服,顶着一本书,书恰到好处的遮着面容,让谁见了都会心生遐想,想知道那本书下到底遮掩了怎样精致的一副面孔’,我好像喜欢摄影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只是好久了,我一直没遇上像她述说的那样的场景,即便我自己肯做也不知道那是怎样美好的一副画儿了”
  他正说着,我就乐了,“你一惊一乍的笑啥”他问我
  “你看那个小孩儿”我手指着这条路上远处视线所及的地方,商铺的橱窗外头朝我们这个方向走来的一个小孩儿,怀里抱着大堆的鲜花,花枝很长,满满的花骨朵遮挡着他的视线,正巧和诗阳说的那差不多,“得,又没拿相机”诗阳起身看了一下也笑了,和小孩儿迎面而来的人都笑着给他让路,有的还顺手抽上一枝,然后把钱放进小孩儿的裤兜里头,因为小孩儿也没法腾出手来拿钱。
  “不知道是小男孩儿还是小女孩儿”我说
  “看那走道儿的动静,该是小男孩儿”诗阳说
  “没准儿是女孩儿,可惜不是卖火柴的”我和他拧着
  “这年头都是买女孩儿的小火柴,上哪儿给你找女孩去,也别争,谁错了,就掏钱买花送给对方,算是补上2月14号的那一课吧”诗阳提议
  “我多冤枉,忘了那之前的那个翡翠玉圈儿了”
  “当时不挑明,不算,那么说我还掏钱给你买指甲油呢,名牌儿”
  正矫情不开的时候,小孩儿来了,诗阳乐的,是个小男孩儿,然后我问他“小弟弟,多钱一枝啊”
  “5块”
  我掏出十块钱买了两枝,给诗阳了,小孩儿说了声“谢谢”,继续摇摇晃晃的往前走,跟记得路似的。
  诗阳把花枝折短了之后,摁着我的头,愣是把花儿插在我的头发里,然后自己拿了一枝在鼻子下轻轻的闻着,“真香”,“废话比你那火烈鸟起马多出三块呢”我说
  “骑马?还牵牛呢,少来这套,你戴花儿还是很好看的呢,回去我给你照相留个影”
  “得了啊,我可是一爷们儿”
  “算了吧,苏轼、陆游、包括梁山好汉,都戴花,哪个不是爷们儿,燕青比你可强了去了,戴的更花哨着呢,你才戴了一朵就吃不消了,差远着呢”
  然后,在微微的有了些凉爽的时候,我们步行着回去,诗阳给我照相了之后把那花儿浸水里了。
  那夜大概是捣腾了地方,加上才和顺儿干了一架,都睡不着,“你会怪我么”诗阳问
  “又开始犯病了你”我说“我好端端怪你干嘛”
  “仙粉人家是家渔场,gay经常活动的地方,”
  “哦”
  “遇着蚊子的那天是康政生日,我遇到他的第三个生日,我以为她会替我保密,对不住你”
  “没关系,你自己开心点好了”我搂着他“她刚才也不是故意说的,他给我发的短信,没说什么,或许她根本不知道仙粉人家是做什么的,或许她也是关心你的,或许她只是当平常话一样告诉我而已,你自己做贼心虚”
  “你也可以背着我去仙粉人家一次算我俩扯平,我往后也不去那地儿了,忒乱”,
  “又开始了,知道忒乱就好,别回头把事儿搞糟,你知道哪个有没有那个什么”
  虽然凉爽了些许,但是旅馆的空调好像不怎么顶事,我关了灯去开窗户的时候,外头马路边的树上好像隐约的有知了叫唤,在我俩于别处借宿的第一夜。
  ……熬到好久,才知道海棠无香;花入鬓发,才知道你心正伤……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8 章

  像是过了很久,像是隔绝了一整个世界那样。其实我们只是在这个城市的西南角上。睡觉之前诗阳给我在时常夹烟的右手食指和中指上涂了透明的指甲油,亮亮的凉凉的感觉。和其他的指甲很不协调,我笑着说干脆还不如都涂抹了算了,只是这两个指甲涂,怪怪的。他不以为意切了一声,把指甲油扔给我:“要涂你自己涂,小爷我要睡觉了”
  我抗议说:“起先不是你一个劲儿的撺掇的啊,现在又撒手撂挑子,有你这样的吗”
  他懒得理我,睡去了。睡前问了我一声:“他们没打着你吧”
  我想顺嘴说没事儿,转念想了想,笑着问他:“你现在才想起来我”
  他白了我一眼。睡觉去了。
  我想不起来是夜里忘记关空调了还是因为天气热故意开开的。洗了澡的浴巾扔在远远的地方,在夜的颜色里透出白白的亮度。这些都是在我冻醒了之后看到的。空调开得很大,半夜诗阳一直往我这边挤,给弄醒了。他翻来翻去的,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睡着,想想夜里的事情,其实也说不出来对错。点了一支烟,夹烟的时候想起来涂了指甲油的指甲。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和诗阳说的那样管用。他突然说了句:“你怎么不睡”
  “你醒了”我问他
  “嗯,空调冷”
  “我去关了吧”说完我要起身
  他拉了我一把,说:“算了,折腾什么,关了空调该热了”
  “那怎么办”
  “盖被子吧”说着他把白色的被子拽身上了。问我:“你不进来吗”
  “进哪”
  “废话,不管你了,你说进哪”
  我说:“你刚才挤我来着”
  “挤你怎么了”
  我一下被噎着了似的不知道该回他什么,说了句:“睡吧”
  他嗯了一声,说:“你背过去睡”
  “为什么啊”
  “你哪儿那么多为什么”
  “问问不行啊”
  “你背过去就知道了”
  弄得我快不瞌睡了,我转身过去之后背对着他,他从后面抱着我了。
  他问我:“你为什么要帮我和顺儿他们打架”
  “你傻啊,你说为什么”
  “我想听你说”
  “没什么”
  “你喜欢我对不对”他停顿了下,说:“我是不是该换种问法——你喜不喜欢我”
  我没说话。
  他用力捏了我一把。很疼。
  “你为什么不叫”
  “睡吧”
  “你喜欢我吗”
  “嗯。能怎么样”
  “我想知道一下,那你那个怎么办”
  “都过去了。只是很好的甚至不再见面的朋友”
  “我会不会也成为你的‘都过去了’”
  “你想说什么”
  “我现在和康政也是过去了,但是还是忘不掉,我有段时间,唯一知道的他的消息,就是通过天气预报”
  “呵呵,现在你和他在一个城市,虽然见不着面,但是天天都可以知道这里的天气”
  “已经不那么重要了,我习惯了”
  “骗谁,冬天的时候你还为了那点子事情在西单哭鼻子”
  “信不信由你,当时你不清楚。”
  然后有许久的停顿,我一直等着他说话,或许他也一样。但是我们谁也没说。最后都睡着了。第二天我睁开眼,太阳很好。坐着发呆的时候,忽然发现我左脚大拇指不知道什么缘故弄破了,有新鲜的不大不小的伤口。
  我推推他,和他说小东西把我的脚咬破了,还得去打破伤风的针,看看表,都八点二十了。我忽然想起来迟到了。赶紧穿衣服。
  他说不对,小东西不见了。我想起来好像昨天夜里我们从顺儿他们家搬出来的时候就没带着小东西。他说反正也迟到了,我回去顺儿家把小东西接过来。
  “还是我去,你那性子,又得干起来”
  “那我找房子,中午之前我们联系,要是找得到就退房,找不到再想办法,接过来小东西,旅店怕也不让带,赶快找房子”
  我和他都告了一天假,他让我待会儿,等他去买创可贴回来。还买了油条豆浆。
  我坐车去了南锣鼓巷,里面右转就是东棉花胡同,顺儿他们家距离中戏不远,就在一条巷子里。我们之前出出进进包括那次在胡同口喝酒都是走的东边的那个口。到了顺儿家。他今天没出去也没懒床。我看我和诗阳之前住着的房子门开着。顺儿正在那里喂小东西吃喝。我远远的没出声,笑了。
  很奇怪顺儿和我们昨天夜战也没挂彩。顺儿的爸爸从屋里出来的时候看到我,大声的跟我打招呼,说:“连辰回来了,赶紧回来,昨儿夜里他喝多了,今儿早上我和你大妈狠狠的把丫说了一顿。你们小哥儿几个就别闹别扭了,快回来吧和诗阳啊”
  我和顺儿爸爸说我回来看看小东西,昨儿走的着急,把它给落下了。
  顺儿爸爸没说什么,吆喝了一声说“顺儿,连辰回来了。说那你忙,好好说说,我先遛弯儿去了”我点了点头。
  他爸和我说话的时候,顺儿也看到我了,我们都很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是不是拉不下来脸。他问我:“诗阳还好吧”
  “嗯。”我觉得他应该是劈头盖脸的骂我一顿就好了,他这么一说我觉得很不像他的样子,好像有了些许生疏。
  “它还好吧”
  “回去就睡了,今天起来还没联系,应该没什么事儿”
  我就晕菜了,他听成我问蚊子了。我也没敢和他说我指的是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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