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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鑫似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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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来了,忘了放咸盐” 
  “改明儿你要是下面锅里不放水,我就服了你” 
  之所以,当初坚定了和诗阳合租房子,是我那次去应聘回来突然决定的,因为应聘的时候倍儿顺,我百思不得其解,忽然想起来,是不是他,这个被我误认为是让我倒霉的人。没准儿就是他给我带来的好运气,愣是在金鱼胡同转了一个礼拜,一次黄昏时候遇上他,他对我倒是很相信的,我才提出来的第二天就锣鸣鼓响的搬来了。 
  诗阳186的个头,比我足足大了10公分,人却很瘦,和猴儿似的,不过是一只帅猴儿。自打诗阳搬了过来,顺儿就常来蹭饭,说“和你俩吃饭倍儿爽”好像我俩给他在饭里放了摇头丸儿似的,偶尔也喝酒,诗阳酒量不行,顺儿酒量不错,那次喝完了高兴,拿了吉他给我俩唱歌儿。 
  听见吉他声响,顺儿他妈嚷嚷着凑热闹“过来给妈也听听” 
  “嘿,你俩瞅瞅我妈,比老爷子还带劲,走,咱仨都过去,算是给你们汇报演出一下” 
  顺儿手里拿着拨片儿,和吉它仇深似海的弹着,用豪野的嗓门儿唱着抒情的歌儿,绝了。 
  “不要责怪毛毛虫的忧伤,
  别忘了它变成蝴蝶之后的快乐。 
  不要责怪蝴蝶的快乐,
  别忘记它是毛毛虫时候的忧伤。 
  毛毛虫的翅膀,蝴蝶的光芒,
  下过雨的蘑菇上,翅膀掠过的地方,
  蹲着俩青蛙,王子一样………” 
  我俩听的和那个唱的都入迷了,我觉得,顺儿将来准火,我看好他。这时候一个笤帚朝着顺儿就过来了,吓我们一跳。 
  “妈。您这可是纯粹的恐怖组织的行为啊,唱的好好的,吓人一跳” 
  顺儿他妈,说,“不袭击你,你听的着我心跳加快吗,叫你好几声了,你把我的生死置之度外一个劲儿的挨那儿嚎着,还不快把我的速效救心丸找来” 
  我仨,轰的一声,笑了。 
  吃完饭,诗阳躺在床上,看他照的那些相,有他自己的,有给玉兰花儿照的,然后拿着图钉往墙上钉,一边笑,一边问我“这张不错吧,这个也不错” 
  “臭美啥呀你” 
  “不说你都快赶上我了” 
  “上次给我们单位同事,” 
  “等等,你换个说法好吧,什么‘你们单位’,听着别扭,你向来的打扮,可是给人一种自由职业者的感觉,什么时候有了单位了”,其实诗阳是有单位的,和我差不多,才去个把月。 
  “你们同事怎么了” 
  “忘了——你哪个学校毕业的?老打断我说话” 
  这家伙又来了,我扑过去和他打闹了半天,照相扑腾的满床满地都是,笑的我都快叉了气了。 
  “诶,”我发现了一张照相
  “又怎么了” 
  “把这张给我吧” 
  “往出洗相纸可贵呢” 
  “那我全要,抢了啊不给” 
  “打死也不给”——“怎么可能” 
  诗阳还是识相的,故意说了半天不给,最后还是乖乖的给了我,那照相上是一树在红墙掩映下的玉兰花,淡淡的花朵,深深的红墙为背景。 
  让我想起来,那次招聘会上,以整个会场为背景下初次遇着的我俩。 
  ……日子就这么过着,在不曾笔录的流年路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 章

  自从诗阳搬来之后,就很少听见房东老太太骂顺儿,听他说为了这事儿诗阳还跟老太太急眼了,人家管教自己的孩子,也不知道他和人家翻脸干嘛。我心说,犯得着么,整的跟维和部队似的,跑这儿充当哪门子和平大使。
  因为这事儿,顺儿没少感激诗阳,也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主儿,他妈说他也是为他好,当然诗阳不满顺儿妈妈老是骂顺儿,也是为顺儿,你说那么大把年纪一人,老了你不叫她唠叨,让她干嘛去,让一个老年人改变多年积攒下来的习惯,不容易,就像我改不掉抽烟一样,虽然我还正旺盛着。
  那几天诗阳心情特棒,没事儿一个人哼哼唧唧的唱着小曲儿就回来了,还经常从外头带吃的东西回来,
  “嘿,这两天倍儿舒坦吧,看你,搞对象了?看把你给美的,舔了蒜泥儿似的”
  “吃你的吧啊,我要发条短信”
  “给谁呀这是”
  “我宝贝儿”
  “什么时候,把你宝贝儿给咱见识见识,也过过眼瘾”
  “你别吓着人家”
  “切,我这审美顺便给你把把关,我可告儿你,限你一周之内,不把那宝贝儿带来让我瞧瞧,我先和顺儿给你一顿大嘴巴子”
  说着把顺儿喊来了,顺儿嚷嚷的比我还响,好像那是他的宝贝儿似的。
  “这不没条件么”
  “没条件?这话儿怎么说呢,嫌弃我们家庙小容不下你是不?可着北京城问问,这东棉花胡同的名声,有几个人不知道的,敢说没条件?创造条件也得见!”
  诗阳那丫根本就不理我俩,这种小年轻儿浅试初尝的事儿,我见多了,就拿我念书时候那事儿来说吧,和诗阳这会儿一个德行,没准儿比他还疯狂呢,这也是毕业到现在一直没离开这个地方的原因,说白了,来北京旅游和在北京生活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我,在这儿生活过,这儿留下过我好多的事儿,舍不得。本来想现身说法来着,也学学佛陀的普世情怀,帮着诗阳早日到达胜利的彼岸,看他一脸幸福的洋溢着,还是决定行行好,别给他添堵。自己的事儿,得自己兜着,那些理儿也得自己摔倒了得出来了才更加靠谱儿。
  看诗阳不搭理我俩,顺儿拿来吉他开始给我讲乐理和弹奏技巧,我的神呀,倒是赶紧带我去了吧。
  “你看这拨片儿。是我自己奔鼓楼东大街买的,玳瑁儿的,别看东西小,可贵着呢”他那神情,傻帽儿似的,看着想笑,不就一拨片儿么,看上去和塑料似的。
  “来来来,连辰你看,你摁着不同的弦子,在不同的地方拨弄它,它能发出来同样的音儿,来试试”好么,我就疯了,睡一觉多好,谁爱和他没事儿掰斥这个。
  “哥哥诶,你饶了我吧啊,别给您扒拉断了又招您不待见我,我还是眯会儿得了”说着到床上去了,顺儿一脸朽木不可雕的表情乱弹了一气藐视着走了。剩下诗阳按手机键发出来满屋子的声响,我可真是倒霉催的。
  第三天夜里7点多,诗阳给我打电话,哭天抹泪儿的要我叫上顺儿出去跟他喝酒去。
  “这是怎么着了,赶紧给我回来吧啊,我和连辰置办酒菜,你在哪儿要不让连辰接你去?你挨那儿好好的别动啊,听哥哥的,没事儿的”顺儿挂了电话冲我耸肩,他那头发还是没弄黑,那一下耸感觉和鹦鹉探头似的,我噗哧一声就笑了,“你丫还不赶紧接他去,在西单,麻溜儿的给我,看再出个啥事儿”
  “我说什么来着,吹了吧,也该着,年轻轻的不这么狠狠的来几下子,怎么能催成爷们儿顶天立地”
  “得得,你丫先给我接人去吧啊,这些感慨等他改明儿好了你在现身说法恐怕还真能起些作用”。顺儿在这方面不像个老二,活脱脱儿一大哥的派头,我和诗阳都很服他,经常我和诗阳为了屁大点儿事儿吵嘴的时候,顺儿准能平息战乱。
  我是打车去西单的,在靠近时代广场的那个十字口,前头虎了一片人,交通都给塞死了,看样子出事故了,我心里一紧,脑门子上立马汗就下来了,这个傻小子不会这么想不开吧,我给了司机车钱,跑着就过去了。拉着警戒线,不让过去,交警正在勘察,慌慌张张的拿出来手机给诗阳打电话,直哆嗦,还好见到他了,活的。
  他一个人窝屈在那儿,让人看着心疼。还有我自己,三年之前深冬腊月那会儿我和我bf分开时候在跟前的图书大厦外面狠狠的不自在睡着了的情形,也算断肠人接断肠人,忽然我不知道该怎么着安慰他。我刚叫他的名字,他就嚎啕大哭开了,把我的后背锤的那叫一个疼。感觉他虽然小我三岁,但还是个孩子,真的。
  “没事儿了啊,我们回家,可别胡思乱想,前头看见了没,一个鲜活的生命,眨眼没了,这日子还得过不是,等改明儿我和顺儿给你找更好的”听见这些,嚎的更凶了,好像走了那位是世界级国宝,跟多么好似的,
  我也知道说什么他现在也听不进去,还不如陪他好好喝酒,让他安安生生的睡一宿,死活把他拉回去。原来以为顺儿肯定指着鼻子大骂他没出息,谁知道没。那天我们仨甩开膀子的喝了个昏天黑地,诗阳又是哭又是笑的,末了吐了我一腿,那双新买的白袜子估计也毁了。顺儿干脆没过去睡,闹腾累了,我们仨就胡乱的躺了一宿。
  闹钟把我叫醒的时候,那俩跟虫子似的蜷缩成一团儿,给他们搭了条被子。赶紧换了脏衣裤和我的袜子准备上班儿去了,脱袜子的时候失声叫了出来,污秽里头有好多血迹——诗阳吐的。打电话告了一上午假,顺便给诗阳也告假了,感觉这事儿闹大了,得上医院瞧瞧。赶紧收拾了地下,呆呆的发愣,想着我自己过去的那些事儿,想着诗阳。顺儿那屋子他妈又和他爸拌嘴呢,好像又不是,听他俩笑的正带劲,我却笑不出来。诗阳嘴里叫着一个人的名字好像是“康政”——听的真真儿的,是男名儿,男名儿!!
  不用问,是他bf,才过了四天,还差三天就到我和顺儿给他那期限了,谁知道这么短,还不如我当初时间长。
  不知道诗阳家几个孩子,像我还好些,我弟弟晨辰现在就是我因自身取向无法延续子嗣而对我父母的那份儿愧疚变相补偿的唯一希望,和晨辰那次打电话之后,好久就没下文了,估计自己奋发念书去了,或是最近一切风行水顺,要有事儿,一准儿问我。
  ……有爱情散场,有夙梦诗阳……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 章

  “这傻B还愣着干嘛,不赶紧收拾着”一句话把我自己给骂醒了,赶紧把那袜子,捎带昨儿个夜里一片狼藉拾掇利落了,装进垃圾袋儿出去扔了。 
  回来顺儿正在哪儿不知道骂谁呢,这家子,都这毛病,估计是家传的。 
  “大清早起来也不能让人消停,这一屋子弄得乌烟瘴气的拿个破扫帚,扫什么呢扫,满屋子的灰尘,看见没,看见没,我都快成土八哥儿了” 
  “我当是说谁,闹了半天在数落我呢,睁开眼我招谁了我” 
  “我容易么,今儿个夜里还得去酒吧唱歌儿呢” 
  “好事情呀,我哥哥也找着工作了,真没劲,昨儿个怎么不说,得庆祝庆祝啊” 
  “滚一边儿去吧你给我,昨儿个怎么说,这位还那样子,有空去捧场啊,我那一起的哥们儿才找的,他今天就交给了你了啊”顺儿指着诗阳。 
  “已经告假了”说着我把顺儿交了出去,“诗阳昨儿个吐血了,告不告诉他?” 
  “真的假的?” 
  “嘿,这事儿能乱说么,要不我着急着收拾屋子干嘛,去医院带他瞅瞅去?” 
  “年轻轻儿的,不至于这样儿,依我还是先别和他说,再看三两天吧,我估摸着没事儿,可能是急火攻心了,缓缓就好了” 
  “这事儿我当年也经历过,等缓过神儿来,怎么着也得个把月,还是快的,我看诗阳那样儿,够呛” 
  正说着,诗阳晃晃悠悠的出来到厕所撒尿去了,“醒了?”我俩同时问他,
  “嗯,你们怎么还不上班儿啊,都几点了?” 
  “嘿,和没事儿人一样”等诗阳走了我和顺儿说,
  “忘了?不能够呀,把我也给搞没辙了,反正这么着,今儿白天,你什么也不做,死跟着他算了,看看动静,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心说,你盼点儿好吧。 
  我观察了他一早上,感觉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估计真给忘记了,看看我这记性就不成,忒好,都几年前的那点破事儿了到现在还耿耿于怀着。 
  “我们出去吃?还是想吃啥,我给你弄点儿”在水龙头跟前和他说
  “来不及了,我要去上班儿呢,谁像你俩不思进取的” 
  做贼似的一道儿跟着他去了他们单位,给顺儿挂了一电话,问他接下来怎么着“等着吧,还能怎么着呢” 
  “我说,我就干等着?”顺儿二话没说,给挂了。我说这叫怎么档子事儿。 
  上午给诗阳去了俩电话,让他中午下来和我吃饭,买了份报纸,天气凉了。还没弄明白中秋是怎么过的,马上冬天就快来了。道路两旁的银杏黄的和老家的棒子面儿一样,周围过来过去的人,都顾不上看它,说到底这植物的知音恐怕只有我一个了。 
  正看着带劲,有人拍我肩膀,我蹭的又跳出去了,一看是葱儿,
  “你小子阴魂不散的跑这儿来干嘛” 
  咳咳,他招牌似的笑声之下,我立马躲的远远的,受不了这个,
  “好清闲呐,怎么着又失业了?没事儿压马路啊” 
  “我说你就不能说点儿好听的,我就不兴自己个儿坐这儿看看美人儿养养眼什么的” 
  “得了吧你,我还不知道你,这会儿还行?好久没见你了”葱儿穿的有板有眼的一身行头,摇头尾巴晃的问我,别说还真像一小资本家的跟班儿,
  “行,要不中午一起吃饭?” 
  “还是饶了我吧,我们负责人就在这栋楼上,谈事去了,我还得马上上去呢” 
  “葱儿,助理叫你呢”不远处一辆黑色奇瑞车上有人叫他,我爆笑着挥了挥手,感觉葱儿这名声是传出去了,虽说不是我干的。 
  “得了啊,那是司机,混的还不如我呐,装什么大尾巴狼” 
  “你赶紧给我滚吧,别耽误我做正经事儿,对了你在这儿干嘛,” 
  “我们公司助理来这儿取一东西,哥们儿现在外企上班儿,每天恶补英文呢”葱儿得意的和我说,
  “你小子是因祸得福,真来这儿?” 
  “啊” 
  “这是诗阳他们单位呀” 
  “诗阳是谁” 
  “算了算了,你不认得” 
  正说着,看葱儿表情不对了,“怎么了这是,便秘啊” 
  “糟糕,都下来了,不和你说了啊”葱儿跑过去,估计那位就是他们助理,他们头儿吧,看着面熟,三十五六的年纪。 
  我正琢磨着这人到底和谁像,又有人拍我肩膀,见着鬼了这是,转身过去要骂,
  “你怎么出来了” 
  “你这是瞅谁呢,望眼欲穿的” 
  “玩儿去!胡说什么,我们大学同学,刚才来你们公司办事儿好像” 
  “你说刚下来那位呀” 
  “呃不,那是他顶头儿,真去你们公司了?听说那是家外企” 
  “来取东西的” 
  “我说你不好好上班儿呆着,下来干嘛” 
  “不看几点了,这要给你打电话呢,要打发我吃什么呀” 
  “凭什么呀” 
  “就凭这个”说着他拿着500块钱在我眼前晃,
  “打劫收破烂儿的了?”看样子这是要请我呀
  “去死吧你,发的奖金,人出色了,这奖金呐想挡它都挡不住,就着我们老总高兴那劲儿,还请了半天假” 
  “得了,别站着了,咱走吧,好好撮一顿先” 
  “把顺儿也叫上,完了和我去东四买几件儿衣裳” 
  “你就造吧” 
  “疯狂购物,转移一下郁闷” 
  “……”我一下语塞了,看样子,那茬儿他还没忘。 
  一路上,自从给顺儿打了电话约好吃饭的地儿之后,诗阳就开始沉默,我搜索枯肠的想到几个笑话儿,“我给你将几个笑话好不好” 
  “嗯,说来听听” 
  “李宗仁将军说:我这人,有仁! 
  傅作义将军说:我这人,有义! 
  左权将军说:我这人,有权! 
  霍去病将军说:你们聊,我先走了!” 
  诗阳瞪着俩眼珠子,神情呆滞的看着我,以为我还要继续说,我告诉他我说完了,他才恍然,我
  不甘心又连着说了几个,他还是没笑,直到我最后实在无法儿了,对他说,从前有一只公鹿,没命的跑
  越跑越快,跑到最后,它就变成高速公鹿了。 
  ……一个早上,探到了小小的悲伤;一条路上,说起了隔年的笑话……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 章

  中午谁也没喝酒,顺儿完了一抹嘴回去了,临走的时候让我和诗阳夜里去他和那几个哥们儿唱歌的酒吧捧场,诗阳很乐意。我则和诗阳去买衣服,一路上他见门儿就进,完了就是不管买不买先到试衣间换在身上照镜子,并不停的问我“这件儿怎么样”。都很好,但是他都没买。
  “可不带你这么折腾人的啊,光逛不花钱,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我还想回去休息休息呢,一上午在那儿,”说到这儿我停了,不想让他知道我们担心他出事儿才去守着他那茬儿。
  “怎么不说了,你别告诉我这也是一个笑话儿啊”
  这时候,晨辰来电话了,先是告诉我他们快放寒假了,然后就是抱怨他们学校假期也要补课什么的,问我过年回去不会去之类的话。
  “你还是能回来就回来吧啊,那次我见咱妈拿着你的相片儿流泪了”
  “……”
  我没说话挂了。
  “谁的电话,表情这么凝重”
  “我弟弟,说我妈想我了,想让我过年回去一趟”
  “真羡慕你,你家人好吧”
  “都还好,你呢”
  “我妈生我之后就死了,我爸娶了后妈,我从小跟我奶奶生活一直到我小学二年级,我奶奶也死了,我爷爷给我娶了后奶奶,还带着一个她捡来的小女孩儿,比我还小,我还得叫她姑姑,然后我自然的回到我家,被我后妈折磨了十几年,最后我出去西北民族大学念书,毕业了就到现在了,我恨他们”我想起他对女人那么反感、厌恶,多半是打这儿来的。
  “今年过年和我回家吧”我拍着他的肩膀看着他,
  “好啊,就这么说定了啊”,正说着打对面儿走来俩帅哥,诗阳那眼神儿就不对了,“我说你瞅什么呢,到底还买不买了,不买了赶紧打道回府啊,我回去躺躺还要夜里赶着看顺儿唱歌儿去呢”
  “你说他们帅气还是我帅气”
  “我没看清”
  “必须说啊”
  “没见过你这样胡搅蛮缠的,我真没看清”
  诗阳非要拉着我赶上那俩再看看,说非让我说出个一二三来,我就疯了,为了俩不相干的人,至于么。其实,我看清了,确实很帅,而且一眼就能看出来别的什么。
  “你帅,我对天发誓,真的,我看清了,刚才就是想打击打击你的嚣张气焰,这下好,你更嚣张了,往后逛街可不敢这样了”
  “我逛街的时候你估计还在收玉米棒子呢,还说我,看看你这身打扮,这叫一个混搭,不搭边儿的混搭,知道么,”
  说的倒是实话,我穿衣服向来以黑色为主,最次也是暗色调的,用诗阳的话说“那叫一个懒”,我自问还是很勤快的,主要是这色儿酷,对吧,咱也在追赶时髦的路上一路溜达着呢。
  “那俩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对儿”诗阳神秘兮兮的对我说,其实我早看出来了。
  逛着逛着就到夜里了,收工的时候诗阳还是什么也没买,且嚷嚷着要去看顺儿,我实在累的不成,也就作罢了。那天夜里好像听见顺儿的妈妈骂人,我以为是和顺儿他爸吵架,出去之后才知道是在骂顺儿他哥,好像是为了一些家长里短的事儿,之前从来没见过发儿,可能结婚了在别地儿住着,这次也一样,我转身回屋了,听见外头房门砰的一声巨响,就差没把玻璃震下来,顺儿的哥哥走了,顺儿的妈妈开始哭,然后就是顺儿的爸爸劝他,并大骂发儿,之前从顺儿妈妈那里一直都感觉发儿是个不错的人,或许发儿才是最不听话的?老人们总是偏爱不听话的,就像念书的时候老师总是对不听话的捣蛋小孩儿格外喜欢的多一样。
  “大妈在那屋儿哭呢,要不我们劝劝去?”
  “要去你去,我不管,”
  “好歹是顺儿的妈妈,咱和顺儿关系也不错,一起过去吧啊”
  “你怎么这么烦人,我不去,要去你去,你闹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么就去,你过去说啥,反正我不去,我恨女人,没一个好东西”
  “这是谁召你惹你了?啊,你这人怎么这样,要不看着你失恋的份儿上我今天非抽你丫俩大嘴巴子”
  “你怎么这么没劲,你要去你去,谁拦着你了,真是神经病,我说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要去快滚啊,别一会儿那屋儿关门儿你去不成回头赖我”
  我不知道是哪儿来的恶气,金刚怒目似的看着他,他倒一点儿也不惧怕,我情急之下对他说出了至今让我后悔甚至后悔终生的那句话来“就冲你这恶心样儿,康政踹了你活该!活该”
  他二话没说冲我脸上狠狠的掴了一掌,他妈的,生疼生疼的,我也抽了过去,可能用力太大,他倒在床上,嘴角流了血,我的嘴里也腥腥儿的,一准儿也挂着彩呢。
  那屋儿倒好像没动静了,这事儿闹的。
  我又想起来他的身世,看着墙上贴着的他照的照相,十有□□都是自拍的,然后就是好多的胡同、后海那片儿以及玉兰花的照片,或许他真的很孤独,他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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