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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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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子镐扯住他的后衣领，“你还不起来，沉死了。”
“哦。”
项峥就着历子镐手上的劲儿起来了，一个劲儿盯着人家傻乐，历子镐觉得眼前这人再摇摇尾巴就更像一只智商为负的哈士奇了，那样子蠢毙了可就是让人讨厌不起来。
“诶，那天你是想坐我车还是自己骑？”项峥挨着历子镐坐下，整个人靠在床垫边儿上伸展着自己的长腿，有意无意的碰着历子镐的腿。
“我也骑一辆吧。”历子镐心想男生出去玩后座载的都是小姑娘，自己一老爷们坐上去实在太奇怪了。
“行吧，正好大虎他们也要骑，一起租吧。”项峥打了个哈欠，“我有点困了。”
历子镐偏头看他，“说好的习题呢？”
哎操，忘了！
项峥猛地直起来嚷嚷着，“做题做题！”
结果两人都懒得动，坐在一边儿做完了那套题，项峥答的不错历子镐把他做错的都仔细的给他讲了一遍。
周五课上讲这套卷子的时候，老师让一组一组的讲题，快轮到八组的时候张振小声儿说，“栗子糕，一会儿你代表咱组说吧。”
因为在这组里历子镐成绩最好，月考成绩一出来八组就炸了，新组员一上来就挤进了全班前三，把在组里常年称霸的老业给挤了下去，就连拖后腿儿的项峥这次都十分争气的摆脱了老末儿的位置。
历子镐没说话抬眼看看过来，项峥立马意会自告奋勇，“让我说让我说。”
全组人都觉得自己得了幻听一脸诧异朝这边儿看过来，只有张振敢说话，“别闹了项大爷，回答问题事关课堂加分的。”
以前一到这个时候项峥就睡觉，碰到每人必须回答的时候就靠张振暗搓搓推过来的答案照着念，老师心里都有数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不然八组的分早就被扣光了。现在不安安静静的当个美男子居然还主动请缨，脑袋被门挤了？
“我知道。”项峥把习题册打开往桌上一摆，“一分不少全给你拿回来。”
张振凑过去一看，“！！！”急忙抬头看向历子镐。
历子镐笑着把自己的习题册扬了扬，“让他说。”
很快七组的题讲完了，老师一边低头记录着什么一边说，“下面该八组了，谁来？”
“我。”
“好，那就请……”老师抬头一看傻眼了，“项峥？！”
不只是老师傻眼，全班同学看见站起来的人是项峥时都通通傻眼，项峥没管他们拿起习题册就开始回答，不同于以往生硬的念一看就不是自己做出来的答案，这次他把过程也讲得十分正确流畅。
所有的题讲完他把册子一合，“没了。”不等老师说请坐就径自坐下了，屁股挨到椅子的第一件事儿就是给对面的历子镐眨眼，那股子得意劲儿全都通过眼睛传过去了，历子镐握着笔的那只手把大拇指竖了起来。
项峥的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儿了。
“项、项峥同学讲得非常棒，过程也很详细，不错。”老师打了个磕绊说到，很显然她对于要在学习这件事儿上表扬项峥十分生疏。
张振低头看着自己册子上隔三差五出现的红笔迹眼神发直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晚上在海上繁花后门，项峥推着车子对历子镐说，“明天上午十点我来接你，跟他们定了地方汇合，那什么……”他扭头看了看那楼一脸担心，“你明晚不来真的没事儿？”
历子镐笑笑，“没事。”
顶多就是少拿一晚上的钱再挨一顿说呗。
听他这么说项峥就放下心了，情绪一下子就放开了跨上车子高兴的说，“那成，明天见。”
历子镐摆摆手，“路上小心。”
项峥的身影看不见了他才转身打算进去，一回头就看见了靠在后门边抽烟的绿意，不知道她在那里多久了。
“诶小镐，刚才那个帅哥是你同学，上次也见他来了。”绿意吐了个烟圈。
“不关你事。”历子镐心底涌出一阵反感，低头想快步从她身边走过去。
绿意上次见项峥就觉得这小伙子挺帅，下意识的拽住历子镐的校服袖子，“别走啊，他叫什么名字？”
历子镐后背一僵，嗖的回过头紧盯着被绿意扯住的袖子，脸色很差，绿意反应过来急忙松开手举在身侧，“抱歉啊，没注意我不是故意的……”
历子镐强忍住瞬间开始翻腾的胃，鼻间全部都是刺鼻的香水味和化妆品味儿，胃疼头更疼。
他必须快点走，快点再快点。
绿意看着历子镐接近小跑的背影摇了摇头，略带可惜的摇了摇头，“挺好一孩子，可惜了……”
项峥回去之后就猫在屋子里不出来，陈婶儿上来叫了好几次也不见他给个反应，窦静榕只好亲自出马。
“吃饭了儿……”窦静榕一推门就被眼前光景吓一跳，“妈呀，你这是干啥呢？！”
项峥被他妈突然闯入吓一激灵原本拿在手里的衣服下意识的往胸前捂，“该喊妈的是我吧，您咋进来也不敲门呢。”
窦静榕看清自己儿子在干吗之后反倒乐了，走过去扯扯他怀里的衣服，“捂啥呀捂，你浑身上下哪儿我没见过，现在才跟我这儿装，晚了啊。”
项峥被他妈这么一调侃还真有点窘，“诶，您咋这样呢。”
托他妈的福，他这光膀子反倒跟裸奔一感觉了，真行嘿。
“挑衣服呢？”窦静榕扒拉着被他摊在床上的衣服，“你不说明天跟明远大虎他们去水库玩儿么，怎么还有你喜欢的小姑娘啊？”
窦静榕心态很年轻，平时跟儿子就像朋友一样相处，几乎什么都说。
“哪儿跟哪儿啊您这是。”项峥皱皱眉，“都是小子，诶快帮我参谋参谋，这几件哪个好？”
窦静榕一向觉得自己儿子人帅个高穿啥都好看，而且项峥自己对衣服的要求也很高，她随手一指，“这件这件还有这件，就这套吧。”
项峥瞅了瞅还不错，“就它了。”
第二天项峥就穿着老妈钦点的行头骑着自家小白去接历子镐，哟吼，心心念念的行程就要来啦，他脚底生风把车子骑得飞快。
快一点就能早点见到栗子糕。
“我走了，您别送了。”历子镐有些不太情愿的拎着个盒子出来了，昨晚他跟老板娘请假的时候被正好下台的陈子仪听见了，一听他要跟同学出去玩儿特别高兴，非要让他带着这个说是给同学们尝尝。
他低头看看手里的盒子，上海老字号沈大成的糕点，店里面给老顾客特供的。
一出门就看见等在路口的项峥，一头干净清爽的短发，黑色T恤外是深灰色的连帽衫，牛仔裤配阿迪板鞋，他还是头回看见不穿校服的项峥。
挺帅气的。
项峥看见他出来笑着朝他招手，一口白牙格外亮眼。
心情突然就变好了，他抬抬手走过去步子都变轻快了。
这真是一个不错的早晨，历子镐心想。
“上来，跟大虎他们约在户外店集合。”项峥看到了他手上拎的盒子好奇的用手指敲了敲，“这啥？”
历子镐十分轻车熟路的坐上去，把盒子放在腿上打开给他看，“上海特色糕点，我妈非让我带。”
项峥这下看清了上面的字，“呦呵，还是沈大成的啊，阿姨真讲究！”
“你还知道沈大成？”
“知道啊，有人给我爸送过，味道还不错。”
项峥长腿一蹬，出发咯。
“是么，我还是觉得稻香村的好吃。”历子镐虽生在上海但从小长在北京，还是好老北京的那口，“蜜三刀啊糖火烧啊驴打滚啊还有牛舌饼……”
“诶诶，快打住啊。”项峥赶紧给他叫停，砸吧下嘴，“你再说我都饿了。”
历子镐一惊，“你没吃早饭？”
“没，起得有点晚。”项峥没好意思说实话，其实他是昨晚太兴奋差点失眠。
“你这人。”历子镐拿他没办法，打开盒子拿出一块伸手递给他，“那你先吃点这个垫垫吧。”
项峥一看，“这不条头糕么，我吃过挺好吃的。”
“好吃你快吃啊。”历子镐催促着，这么举着真累。
“哎别急啊，我这不是腾不开手么。”项峥存心耍赖道，“你手闲着要不你喂我吧，啊～～～”
历子镐翻了个白眼，“你以前不是还老大撒把么，一个手扶着一个手吃啊。”
“那怎么行，带着你呢我得当心点。”项峥说的一本正经，“你说我带你这么些天儿了，你什么时候瞧见我单手骑了？”
还真没有，带着他的时候项峥格外安分。
历子镐无话可说只好拿着条头糕，身体前倾伸长胳膊往这人嘴里送，“张嘴。”
项峥感觉到后背传来的暖意，那是历子镐的体温，顿时心里乐开了花。
“啊～～～”
第21章
项峥嘴上吃的甜腻腻心里别提多高兴了，昨天跟大虎他们约好在哥几个常去的户外店集合，到了门口一眼就看见外面停了徐明远的小红，就知道大伙儿已经先他们一步到了。
历子镐跳下车准备往里走，被项峥一把拉住。
他回头，“干嘛？”
项峥单脚撑地整个身子往前凑过来赖啦吧唧的说，“再给一个呗，啊～～～”
得，还上瘾了，就知道不能惯丫这臭毛病。
“差不多得了。”
“哦……”
没得逞的项峥撇撇嘴把车子停好后小跑步跟上历子镐的步伐，黏在人家身边他心里之前的小郁闷一扫而空又开始觉得美不滋儿的了，历子镐扭头看了一眼，最近这家伙简直跟块牛皮糖似的，粘死人了。
徐明远他们也就比项峥他们早到几分钟，跟这家户外店的老板大辉哥熟的不能再熟了，进门就是一通侃大山，现在正在里面聊得热火朝天，看见他俩并排进来不知道是谁吹了个口哨。
历子镐皱了下眉，这感觉怎么跟被调戏了似的。
“峥子你可有一段儿没到我这儿来了啊。”大辉哥走过来拍拍他胳膊，“听说你把你家小白给霍霍了，什么样儿啊到底我得去瞅瞅。”
大辉哥人很逗说完还真要出去看，被项峥给拦下了，“你还真去啊，什么霍霍啊，谁说的？”
他站在店中间拽拉吧唧的环视一周，摆出一副谁说的谁死的架势，大家都摇头耸肩表示这事儿跟自己没关系。
“辉哥，这是历子镐，我哥们儿。”项峥没忘了此行的目的，“历子镐，这是赵辉，这家户外店的老板，资深驴友，一会儿让他带你挑辆好的。”
“辉哥好。”历子镐很有眼力见儿的跟着项峥喊辉哥。
眼前这个梳着小马尾留着小胡子黑体恤休闲裤的男人，一看就是那种放荡不羁爱自由的主儿。
“哦，你就是那个栗子糕吧，好好。”大辉哥大笑着拍拍他肩膀，“跟我来。”
说着就带历子镐去挑车子，项峥就跟在旁边时不时的还卖弄讲解一下，完全不觉得自己在专业人士面前班门弄斧了。
“诶项大爷，麻利儿闭嘴吧啊，在大辉哥跟儿前你还是老实安生会儿吧。”大虎朝他招招手，“快过来帮我看看这两个色哪个更配我。”
项峥凑到历子镐耳边小声儿说，“别看价位，挑你喜欢的就成，大辉哥是自己人。”
历子镐愣了愣，原来自己的心思都被这人尽收眼底，有点不自然的抬头看过去，项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捏了捏他胳膊然后转身去大虎那边了。
“这小子一直这样，人仗义的很，一个字——真。”大辉哥看着项峥的背影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历子镐点点头，是啊，项峥对朋友一直很照顾很讲义气，所以身边才会有那么多交心的好哥们，他这人要么不搭理你要么就往死里对你好。
“哎哟让我好好瞅瞅，这个必须是这个，屎黄色最配你了！”那边传来了项峥大笑的声音。
“滚蛋啊，会不会说话！”大虎立马炸毛，两个人闹作一团。
呃，大辉哥头顶黑线，除了有时候偶尔二逼一把……
大虎他们在项峥来之前已经挑的差不多了，历子镐在大辉哥的介绍下也很快挑好一辆，不出意外的亮黑色，项峥上下打量了半天末了啧了一声。
历子镐抬眼看他，“怎么，你有什么高见？”
“高见倒没有。”项峥身手在车横梁上划拉了下又在历子镐的外套上摸了两把，“你好像对黑□□有独钟啊。”
“……”历子镐愣了愣，项峥如果不这么说他自己还真没感觉，这么一想好像是这样的，下意识的会去选择黑色，是因为喜欢还是别的原因，他没细想过。
准备齐全后一群疯小子们就这么浩浩荡荡的出发了，在学校里憋久了人都变蔫吧了，一放出来全都跟打了鸡血似的猛撒欢儿，路不算近可每个人都是精力满满骑得特别带劲。
“长路漫漫有点闲啊。”大虎吆喝着，“明远，来一首！”
“对对，来一首！”肖远也跟着起劲。
这帮人都知道徐明远唱歌好听，却不知道徐明远有时候想，如果不是跟着项峥来打了篮球也许他会去组个乐队，唱一首对他来说小意思，他却下意识的往项峥那边看。
项峥跟历子镐并排骑在后面，不紧不慢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反正项峥一直在笑就没停过。
他突然一阵烦躁，不想开口了。
大家的起哄声越来越大项峥也听见了，小声儿跟历子镐说，“明远歌唱的好，那嗓子跟阿信特别像。”
阿信，五月天的主唱，历子镐还挺喜欢听他们歌的。
“真的？”
“是啊，我给你点一个你听听啊。”历子镐表现出有兴趣项峥也来劲了，抬头朝前边大声喊，“明远，来首《知足》！”
项峥在这帮人里是领头的那个，他一发话大家纷纷附和。
“对，知足知足。”
“明远的成名曲啊。”
“这个好。”
上学期的元旦联欢会上，徐明远以一首自弹自唱的《知足》惊艳四座，成了女生心中的白马王子。
徐明远惊讶的回头看项峥，后者给了他一个笑容，心头的乌云顿时一扫而空，他清了清嗓子。
“怎么去拥有一道彩虹，怎么拥抱一夏天的风，天上的星星笑地上的人，总是不能懂不能知道足够……”
徐明远的声音很好听，的确很像阿信，他一边骑着车子一边微仰着头，风迎面吹起了他额前的发。
“怎么样，挺像的吧？”项峥笑着问历子镐。
历子镐点头，“像。”
尤其是每个字的尾音那里很有阿信的味道，只是徐明远的声音要更清亮些，是那种少年特有的纯净声音。
“当一阵风吹来风筝飞向天空，为了你而祈祷而祝福而感动……”
到了副歌那里项峥也跟着唱了起来，他的声音不大在身边听着刚好，项峥唱的也不错却是跟徐明远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历子镐没想到这人一唱歌嗓子居然有点哑哑的烟嗓，挺有个性的还，这嗓子唱摇滚应该会特别带劲儿。
项峥一边唱一边扭过头看历子镐，眉毛有意无意的往上挑了挑。
“终于身影消失在人海尽头，才发现，笑着哭，最痛……”
历子镐被他的声音感染，也跟着唱了起来。
“如果我爱上你的笑容，要怎么收藏要怎么拥有，如果你快乐不是为我，会不会放手其实才是拥有。”
徐明远唱着唱着觉得眼眶有点酸，抬手抹了一下才发现眼角是湿的，该死，便放开嗓子大声的唱，好像把所有的力气都用上了。
大虎他们不明所以，只觉得很嗨就都跟着大声唱了起来，嘶吼的跑掉的什么都有瞬间就把徐明远的声音给压下去了，没人察觉到他带着哭腔的尾音。
他们从三元桥出发一路沿着公路骑行，离市中心越远空气越清新，风里都带着青草的香味，他们这次之所以选择骑行就是为了能够更好的欣赏到沿途的风景，这里有着远离学校成堆的试卷和做不完的习题册的大自然的味道。
为了能够窥得一方水域的全貌最佳路线就是环库公路，项峥他们之前来过几次都是走这条线路，这里的环库公路很是玲珑秀丽，纤尘不染的水泥路并不宽像条光滑的缎带，紧靠路外侧的是白杨后面有各种树木交错生长。路的内侧正对着水库，有铁丝网隔着，每个数百米会有一个打开的豁口方便进出。
“马上就到了！”项峥指着前方大声吼了一嗓子，“胜利就在前方，同志们冲啊！”
一帮野小子们跟打了鸡血一样争相往目的地观景台那边狂骑，到了台下大家都随意的把车子一搁就往上冲。
项峥手一撑率先跳上去，然后把手一伸对还站在下面的历子镐说，“来，我拉你上来。”
历子镐握住项峥的手，被他的力气带着自己一迈上去了，刚一站定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里伫立于水面之上，四周都是空的视野非常开阔，水质清冽似绿似蓝十分好看，深呼吸还能闻到清澈的水的味道，整个人都跟着舒展开来。
“怎么样，这里不错吧？”项峥看到历子镐舒展的表情自己也跟着轻松起来。
“嗯，很棒！”历子镐尽情的感受着这一切，让自己的心灵不断地被大自然冲刷，那些重重压在他肩上的重量好像轻了一些，心情是前所未有的畅快。
项峥很识趣的没有话唠，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历子镐，后者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他这次的安排很成功。
半晌后，历子镐突然扭头对项峥说，“谢谢你，这里真的很棒。”
项峥一时没懂他的意思傻愣在那里，看到历子镐对他笑突然有点明白过来了，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了挠挠头，“这有啥的，你喜欢就好。”
是的，历子镐喜欢就行，他做的这一切安排都是想让历子镐开心放松，历子镐喜欢的话，这一切就都没白费。
从在户外店见到这么多人开始，再到看见这么棒的景色，历子镐终于确定了之前自己的猜想，项峥安排这次行程的目的是什么，他心里已经十分清楚，所以很是感激。
“我很喜欢，真的。”
包括站在自己身边的少年。
这一切，都很棒。
第22章
北京早春的天气还很凉，大虎他们嚷嚷着下水被徐明远拦住了，一群人便排排坐在坝上晃着腿看起了风景。毕竟都是群闲不住的疯小子，一会儿就坐不住了站起来你追我赶的在上面疯跑，张振不知道又怎么嘴欠了惹得大家对他好一通追杀，他一文化生当然不是一群体育生的对手，很快就被摁在地上。
“哎呀别挠我痒痒肉，哈哈哈哈哈痒死啦，救命……”求饶的声音都变调儿了。
历子镐和项峥一直游离在这喧闹之外并没有加入这脑残的打闹，历子镐静静的站在边上看着远方，一望无际的水面和万里无云的天空在这里完美的对接在一起。
这里就像一方世外桃源，可以让他暂时逃离海上繁花那个灯红酒绿的纷乱世界，他可以平静的站在阳光下挺直脊背仰着头，不用被迫去做自己不喜欢甚至是讨厌的事情，不会有人对你议论纷纷指手画脚，也不会有人用怜悯却又探究的眼光看你。
在这里，你就是你，没有任何的附加标签，可以纯粹的做自己。
项峥如此好动的一个人却没有跟着他们去闹，而是跟在历子镐身边出奇的安静。他发现历子镐来到这里后整个人都变得精神起来了，眉眼间流露出的光很耀眼，此刻他不想说话，只想这么静静的在一旁守着看着陪伴着，就挺好。
空旷的大坝因这些少年的到来而显得生动起来，暖橘色的阳光洒下来罩在一个个稚嫩的面庞上，泛着金色的光。
估计是闹得太疯都饿了，张振嘟囔了一句好饿啊正好被大虎听见了，原本还闹得起劲呢他突然就觉得肚子好像在叫了。
“诶我说，这天儿也不早了，赶紧吃饭吧。”
徐明远看了看表四点多了，扭头朝着那边喊，“峥子，差不多了咱们去本家吧。”
本家是他们之前来过的农家乐，环境不错老板人也热情，在这一片的农家乐中还挺有名的。
“哦好。”
项峥应了句，正想着叫历子镐呢，就见历子镐已经手揣兜走到自己身边朝他笑了笑，“走吧。”
“啊？”项峥反应了下，“哦！”乐不颠的跟在历子镐身边。
“赶紧赶紧，饿死了都要。”大虎最能嚷嚷，大家骑上车子浩浩荡荡朝着本家进发。
本家离观景台不远骑一会儿就看见了，是座很有老北京特色的农家小院儿，门口卧了条大黑狗一见有人过来立马大叫两声警觉地注视着，好像随时都会发起进攻似的。
“小黑是我！”项峥加快骑过去停在门口，蹲下去在大黑狗的脑袋上呼啦了两把。
原本很凶的大黑狗居然特别乖的任由项峥摸，还很享受似的往项峥腿边儿蹭，简直跟刚才判若两狗。
历子镐和张振是头回跟着他们过来，见到这个都很新奇，徐明远笑着说，“这大黑狗是本家老板养来看门的，见谁都吼唯独对峥子百依百顺，就连老板也说奇了怪了。”
项峥塞给小黑半截火腿肠，走过来说，“哪里怪了，小黑这是被我惊天地泣鬼神的美貌深深的折服了，你们懂啥。”
众人满头黑线原地呆站两秒然后推着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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