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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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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了命的跑总有一天能够站在阳光下。
这对历子镐来说，就是支撑他生活下去的全部希望。
作者有话要说： 栗宝长这么大不容易，心疼ing。
第9章
“栗子糕，走着。”项峥一早就收拾好书包坐等中午放学了，铃一响就迫不及待的对历子镐说。
“啊？”历子镐还不习惯早走，愣愣的抬头看了眼项峥才反应过来，“哦好。”
项峥俯视着正低头慌忙收拾东西的历子镐，微眯起眼睛，刚才当面喊他栗子糕居然没有反应，嘿就当他默认好了。
昨晚上他就给徐明远打电话了，语气特得意的说以后不去他家蹭饭了要回家吃，这可把徐明远给纳闷坏了。
“你小子不是说最烦你妈唠叨么，怎么这会儿突然想开了？”
项峥那股子得意劲儿隔着电话都能清晰的感受到，“我是谁呀，哥们儿想了个万全的法子，这回我妈高兴还来不及呢肯定不能叨叨我！”
徐明远再追问是什么法子的时候项峥开始卖关子了死活不肯说，告儿他明个就知道了。搞得徐明远大半夜的想骂人，说话说一半的最特么欠抽了。
今天放学看见项峥身边的历子镐他愣了一下，很快就有点明白这小子昨晚说的法子到底是什么了，无奈的苦笑了下，亏他之前还担心呢结果这位爷倒好，自己反过劲儿了不仅不针对了反倒开始凑近乎了。
“诶这你车子啊？”项峥看见历子镐在一辆挺破旧的女士坤车前停下来很没心没肺的大声问道，“还挺特么……”
娘里娘气啊……
历子镐打开车锁直身看他，“是啊，怎么了？”
“……”项峥立马改口，“挺特别的，有个性……”
徐明远跟项峥是多少年兄弟了，不用想都知道他刚才想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现在人家只是反问了一句这小子就怂了，徐明远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儿。
项峥是谁啊从小养尊处优惯了的，他能看上眼的东西真不多，从来都是别人顺着他，这样子的项峥连他徐明远都是头回见，真是稀罕了。
没有直接问项峥，当他们出了校门口一起往同一个方向骑的时候徐明远就印证了自己的猜想，这项峥要把人往家里带啊。
“得嘞明远，下午见！”项峥朝身后挥挥手，示意历子镐跟着自己继续走。
项峥家比徐明远家远一个路口，徐明远脚撑地看着渐远的两个背影，对于项峥为什么会有此转变他一点头绪没有。
“徐明远家跟我家特近，他妈做饭超一流比我妈强多了。”项峥扭头跟历子镐说话，“下回带你去他家蹭饭。”
说到蹭饭历子镐突然有些不自在了，自己现在就跟着项峥去他家，正好赶上饭点，这……
项峥完全没有注意到历子镐的表情变化，那是因为在他眼里这人的表情少的可怜就快离面瘫不远了，这时的他不曾想过，有一天历子镐脸上哪怕只有一丁点儿的变化他都能立马知道，这人究竟是渴了饿了高兴了还是生气了，当然这已是后话。
“到了。”项峥在一幢别墅前停下来，回头招呼身后人，“就这儿。”
历子镐打量着，这一片是海上繁花里人口中经常提到的富人区，京城里市中心的独门独栋那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住得起的。
项峥把车子随意往门口一停也不锁，直接推门而进，“妈，我回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美丽的妇人小跑过来，“乖儿子，快进来！”
“妈，这就是我哥儿们历子镐。”项峥介绍的很随意，“栗子糕，这是我妈。”
这下子历子镐可听清楚了，碍于窦静榕只好瞪了项峥一眼，项峥仗着在自己的地盘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历子镐装乖最是拿手，礼貌的微笑问好，“阿姨好，打扰了。”
窦静榕被自家的混小子折腾的没辙，对乖巧懂事的孩子最是喜欢。
“不打扰不打扰。”窦静榕从茶几上的果盘里拿了一个血红的蛇果递给历子镐，“我听小峥说了以后少不了麻烦你呢，不要跟阿姨客气，先吃个水果马上就可以开饭了。”
“你们先玩儿，我去看看菜。”说完起身往厨房去了。
“你坐那么直累不累啊，放松放松。”项峥拿起苹果就啃，“我妈人超好，就是爱唠叨。”
历子镐回想着刚才坐在自己身边的窦静榕，应该比自己妈妈还大上几岁，可那光洁细嫩的皮肤和气定神闲的从容都是是优渥的生活养出来的，不像他妈遮了很厚的粉还是难掩疲态。
其实陈子仪远比窦静榕长得漂亮的多，可生活的压力让她没办法像窦静榕这样十指不沾阳春水，一心不念柴米盐。
“当妈的哪个不唠叨。”历子镐难得的附和他，陈子仪也爱唠叨而他也和项峥一样很不耐烦。
项鸿达公事繁忙中午不能回家，以前经常是窦静榕和陈嫂两个人吃，现在好了不仅项峥回来了又多了个历子镐，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了，尤其是有项峥在的地方就不可能冷清。
窦静榕一直往历子镐碗里夹菜，“小镐呀多吃点肉，瞧你瘦的，明明跟小峥差不多高可看起来还没有他一半重呢，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营养可不能落下。”
“谢、谢谢阿姨。”历子镐面前的碗里都快堆成小山了。
项峥知道他估计不习惯，凑过来说，“我妈就这样，不过她说的没错你的确该多吃点，瞧你之前……”
卧槽，差点说漏嘴！项峥赶紧噤声。
“之前什么？”
“哈哈哈，没啥，吃菜吃菜。”
……
吃饱喝足也该干正事儿了，历子镐拿人手软吃人嘴短自觉应该好好担起“家教”的职责，所以昨晚上做完卷子后还专门备了备课，他天天看这家伙上课在自己对面睡大觉，别说是知道简单的了恐怕连上的什么课讲到第几页都不知道。
项峥这人一吃饱准犯困，相当自觉的往楼上走，包括历子镐在内的所有人都以为他要上去刻苦学习发愤图强，结果这货一进屋就把自己扔床上不肯动弹了。
历子镐进来一看，某人撅着屁股抱着被子可美了呢。
“喂，你起不起？”用脚踹了踹，肉还挺瓷实。
“哎呀好困，就一会儿，就眯一会儿！”项峥想蒙混过关，耍赖似得哼唧着。
历子镐才不惯他毛病呢，“行，那你睡吧我走了。”说完就往门口走。
“哎哎哎，别介啊！”项峥立马弹起来，“我起，我起还不行么！”
那声音憋屈的哟，那小脸委屈的哟，历子镐转身回来，瞧见他这样子忍不住笑了下。
“哟喂，我眼睛没花吧！”项峥大惊小怪的蹦起来，“您老人家刚才这是笑了？真不容易啊，逗你笑可比那褒姒难多了，人周幽王是烽火戏诸侯，我可倒好自己出洋相脸都丢尽了才换来您这一笑。”
项峥那嘴皮子叫一个溜儿，吧嗒吧嗒连珠炮似的，历子镐想绷都绷不住，“你还知道烽火戏诸侯？”
“闹呢？！真当我是文盲啊！”项峥来劲了，“我告儿你啊，我妈小时候带我去测过智商，哥哥我140呢，140！”
“哦，是么。”历子镐只当他是在说笑，智商140还考全班垫底，信他才是傻子呢！
嘿这态度也忒敷衍了，项峥觉得这事关他颜面问题必须好好掰扯掰扯，“不是栗子糕，我项峥是那种吹牛逼的人么，不能够！老子考得差那是老子不稀罕学，不然……”
历子镐发现这家伙居然还是个话唠，毫不犹豫的打断他，“停，你到底学不学，不学我走了。”
“学！”项峥立马表态，妈的合着丫就这一招！
得，谁让这招是绝杀呢，一招毙命，还是老实认了吧。
历子镐虽然不认为项峥的智商真的有140那么高，不过项峥是比一般人聪明这可以看得出来，只是他没把这聪明劲儿用到正地儿。
有些人从来不把自己拥有的东西当回事儿，因为容易得到所以不懂珍惜。
项峥床边铺着厚厚的地毯上面有矮桌，两人摊开书并排坐，历子镐坐在项峥左边逐行逐字的给他讲解最基本的知识点，项峥这一听发现有很多内容是在以前的上面做了延伸，用心听很快就能明白，他初中时成绩挺好上了高中课不听卷不做成绩才下去了，想要拾起来并不算很难。
他这屋向阳，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投在低着头的两人身上，项峥偷看身边人，阳光下的历子镐像是被镀了层金，额前细碎的发梢和低垂的睫毛上有光在闪，他不由得出了神。
“三角函数的诱导公式你只要记住奇变偶不变，符号看……项峥，你看什么呢？”
“没、没啥。”
“那我刚才说到哪了？”
“……”
“我再说一遍记不住就算了。”历子镐白他一眼，“关于三角函数的诱导公式你只要记住这句话就可以了，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
……
中午的时间并不算长，不过每天一课足够了，项峥之前是不学并不代表他学不会。
一周后。
“怎么样？”项峥得意的靠在床边问正在批改习题的历子镐，他眼睛瞟着那一连串的对号勾起嘴角。
“还可以。”历子镐放下笔，“错了两道。”
题是历子镐按照补课进度挑选有代表性的习题出的，都是最基础的也是最常见的，项峥能做到只错两道已经很不错了，完全出乎历子镐的意料，他看向转笔的少年，心想之前或许是自己对他有偏见。
“切，什么还可以……”项峥略有不满，这家伙嘴太严了吝于表扬，这么些天了就没从他嘴里听到个不错、很好、非常棒过，撑死就是还行、还可以……
历子镐发现项峥有时候就跟求表扬的小狗似的，让人不忍心拒绝。
“那你想听什么？”
“非常棒！”
看吧，这人就不能给甜头，立马打蛇随棍上。
历子镐看了他一眼，“全对的话可以考虑。”
想激我？
哼哼，没用！
项峥大手一挥，“你等着！”
喂喂，说好的没用呢？骨气呢？
第10章
“项大爷，你和栗子糕同学怎么个情况啊最近，怎么每天中午都一起走啊？”张振课间和项峥一起去小卖部买吃的，可得着空问了，这几天可把他给憋坏了。
“四包香辣蟹，两包辣条。”项峥边掏钱边说，“什么什么情况，我不也跟徐明远一起走么。”
张振被他说得一愣，“也是啊。”
项峥拿过吃的塞给他两包率先往回走，“你要顺路就是咱四个一起走。”
“我靠！”张振小跑步跟上去，“这不是馋我么，忒不地道了！”
一进门照例丢给教室另一头的徐明远一包，回到座位上再塞给历子镐一包。
“谢谢。”现在历子镐不再推诿了，但谢谢还是要说的。
项峥笑笑他挺看得开的，没给退回来就是一大进步，大手攥住包装用力一捏扯开袋子撒上调料往对面一放，“你吃这包。”
“哟喂服务这么周到啊，项大爷我也要！”张振这人哪都好就是爱瞎起哄。
“要你个头。”项峥才懒得搭理他，嚼着根辣条时不时的看眼对面人。
历子镐吃两口抬眼看过来，像是在问——你看我干啥？
项峥立马装无辜摇摇头——我没看，错觉错觉。
现在两人的关系明显好了不少，尤其是在旁人眼里简直就是质的飞跃，谁能想到现在“形影不离”的俩人就在半个月前一见面就掐呢。
项峥心里明白这忒么才是万里长征第一步还差的远呢，他一直秉持着艰苦奋斗努力拼搏的精神，可历子镐这人忒慢热，成效并不显著。
要说这人和人还真是不一样，想当年他和徐明远不打不相识，挂了彩的两人第二天就凑到一起玩儿去了，一直到现在。
唉，慢慢来吧。
……
历子镐最近在项峥家吃午饭，不仅省下不少饭钱还因为营养变好脸色比之前红润许多，陈子仪都看在眼里，她虽然不是个合格的母亲，但她对儿子的爱不比别人少。
“小镐，你最近看起来精神不错。”她笑着捏了捏儿子的胳膊，“身体也结实了不少。”
历子镐轻轻避开，“有么。”
陈子仪在心里叹了口气还是不行么，她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原本很粘人的儿子突然不要她抱了，起初她还挺高兴的觉得这是儿子懂事了知道心疼她劳累，可是越到后来越觉得不对劲儿，每次接触都会引起儿子很大的反应，有时她甚至会觉得那眼神里充满的都是嫌恶。
“小镐，妈妈没本事给你好的生活，但妈妈最希望的就是你健康快乐。”陈子仪收回手，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儿子。
历子镐知道自己这样不好可他控制不了，只能干巴巴的回答，“我挺好的，你别担心。”
他不知道的是，陈子仪转身过去抹眼泪把妆都抹花了，因为耽误了上台被老板娘说了几句。
高一下半学期的第一次月考在大家都很不情愿的情况下依旧如期而至了，在一中，每次考试的规格都严格按照高考的形式来，排考场分AB卷涂答题卡一样不落，意在让同学们提前适应并把这个流程习以为常，等到高考真正来临的时候就不会因为太过紧张而影响发挥。
考场表一出来张振就嚎上了，“太他妈点背了，为毛就我一个人被发配出去了，你就能和栗子糕分在一起，蒋虎跟徐明远一起？我不服！”
项峥对此结果很是满意，“出门左转下楼梯，老班专治不服。”
“哼，项大爷你也别太得意，咱们学校监考是出了名的严，就算在一个考场你也甭想着抄。”
“嘿丫的皮痒了吧，谁干那没种的事儿！”项峥抬手给了他一记爆栗。
他项峥才不稀罕干这种事儿呢，之前他不会就空着也没想过要抄，更何况他最近一直在栗子糕的监督下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呢，这回正是他要证明自己的时候了。
项峥就想着能完成栗子糕给他制定的第一个目标，然后借此机会带人出去好好玩玩儿，行程路线他都计划好了。
张振捂着头委屈道，“我这不跟你开玩笑呢么，这么较真儿干啥，疼死我了！”
“该！”项峥笑着回了他一句，“好好考啊，可千万别让我给赶上了哈哈。”
“我还就不信了！”张振一拍桌子，“你要能考过我，这个月的值日我包了！”
“成交！”
……
考前一天。
“新的内容你不用看就把之前的知识点过一遍就好，最基础的分都拿到你的目标就完成了，”历子镐拿着彩色记号笔把重点都给划上，“前进五名，应该不难。”
项峥胸有成竹，“瞧好吧您呐！”
“这么有把握？”历子镐被他这样儿逗笑了，他也觉得问题不大，这几天项峥的练习题正确率着实让他吃惊。
“那当然。”项峥朝他眨眼，“考过了你就跟我们出去玩儿怎么样？”
历子镐平时很忙，每次项峥叫他出来玩儿都没有时间，知道他家的情况项峥也不好说什么。
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可以啊。”
不就是玩儿么。
“那就这么说定了！”
“嗯。”
考试当天项峥起得挺早，很老实的把陈婶儿做的营养早餐都吃光，出门前特意检查了一下东西带齐没，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要去高考呢。
书包往肩上一甩，“爸妈，我去上学了！”
“儿子路上慢点儿骑，考试加油。”窦静榕站在大门口挥挥手。
项鸿达从报纸中抬眼，“不就是个月考么，搞这么大阵仗。”
窦静榕给他添了杯咖啡笑着说，“你不知道，咱儿子最近学习可用功了。”
第八考场。
临开考前还有不少人在抱着临时抱佛脚的心态抓紧时间能看两眼算两眼，历子镐起身走到项峥桌前，“别紧张，照常答。”
好像放了个什么东西，项峥一看是块4B橡皮，他攥在手心里看着前方背影，笑了。
要说这学习还真是个神奇的玩意儿，以前项峥对待考试的态度是卷子认识他可他不认识卷子，与其干瞪眼耗着还不如早点交卷出去打球呢，可这回不一样了，很多题目就像是个老朋友，亲切的不得了。
他难得的埋头奋笔疾书，终于不再是第一个交卷子的了。
一上午两科考完，出考场是历子镐问他，“感觉怎么样？”
“原来不当头一个交卷子的人感觉也挺爽！”
之前考试时间还没过半项峥就起身交卷，在大家诧异的目光里大摇大摆的走出考场，他当时的感觉就一个字——爽！可现在才发现交上去一张几近空白的卷子不是真的爽，写的满满当当那才叫爽。
有个词儿怎么说来着，哦对，成就感。
中午窦静榕特意让陈婶儿煲了汤好好给两人补补，说吃得饱才有精神答卷子，结果撑得两个人一边做题一边打嗝，晚上回家又是一顿大餐，整的项峥哭笑不得。
“妈，一个小月考您就这样了，要真到了高考那还得了？”
窦静榕往他碗里夹菜，“高考更得吃好啊。”
“您养儿子呢还是喂猪呢？”
“臭贫。”
第一天的考试很快过去，第二天上午剩一科数学就解放了大家内心都有点小雀跃，结果监考老师一进门立马蔫了不少。
项峥之前考试不是睡觉就是早走，不太明白这反应是怎么回事儿，拍了拍前桌的，“这啥情况？”
前面的小四眼小心翼翼的说，“你不知道阎王吗？他监考特别变态特别严，可千万别……”
“都给我安静！”把试卷袋往讲台桌上一撂，“我跟你们说，别以为最后一科老师就会睁只眼闭只眼，那些想着偷瞄的传纸条的打手势的都给我老实点，让我逮着了全部零分！”
阎王，本名闫强，因为脾气差还特别难搞被大家私底下起了这么个外号，非常的形象。
哼，项峥心想除了撂狠话和拿成绩吓唬人还能有什么本事。
考试铃一响，阎王看了眼表，“可以答题了。”
大家就等这句话呢立马埋头开始疯狂的在演草纸上计算着，项峥先粗略看了眼整张试卷，估计了下有百分之六十的题他都见过。
足够了。
考试的时间总是过得太快，阎王不愧是是阎王，最后十五分钟还有提醒，只不过让他这么一说就更让人紧张了，项峥把会做的都做完然后开始检查。
他记得历子镐跟他说过不用把时间浪费在不会做的拔高题上，只要把自己会的基础题做完做对就好了。
笔尖沙沙在纸张上划过，突然嘣的一下从天而降一个纸团正好停在他刚写好的算式上。
项峥：“……”
这他妈谁这么不长眼作弊也不知道投准点，他正伸手要去拿就被人半路截了胡。
“这是什么？”
阎王的声音真像是从地狱里传过来的，所有人听了都吓得一哆嗦，考场死一般的沉寂。
历子镐回头一看，心里咯噔一下子。
第11章
“我怎么知道。”项峥抬眼看向阎王。
他说的是实话，这玩意儿又不是传给他的，鬼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
阎王纵横考场十余载这种事情见得多了，靠传纸条作弊这种小儿科的手法太他妈幼稚，直接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所有选择填空和判断题的答案，一下子眼睛就瞪得溜儿圆嗓门也提高了八度。
“不知道？”他啪的一声把展开的纸条往项峥桌子上一拍，“看看，胆儿挺肥的啊你们，当老师们都眼瞎啊！”
这边动静一大，所有人都停笔看过来，原本在逐一帮学生们检查考试信息和答题卡填涂情况的女老师也闻声过来。
项峥也是个火爆脾气更何况是这种莫须有的罪名，“直接就掉我眼前了，我特么还纳闷呢。”
“你叫什么名字，哪个班的？”阎王一把抓起卷子看卷头，“你就是高一2班的项峥？”
项峥在学校里可谓是“恶”名远扬，对于这种在课堂上公然睡大觉作业从来不交考试永远不及格的学生，每科老师见了都头疼，偏偏还就没法管，谁让人家软硬不吃根本没在怕的。
这下好了，甭管纸条到底是不是传给项峥的，在阎王心里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在这考场里都是老实学习的好学生就他项峥一个刺头，他不作弊谁作弊。
历子镐在位置上都快急死了，生怕项峥搂不住自己的脾气跟老师当面顶撞起来，可现在这气氛自己又不好直接过去，阎王正在气头上搞不好火上浇油更完蛋。
“是。”项峥憋着一股火，马上就要爆发了。
“闫老师，马上该到点收卷了，别影响了其他同学检查。”女老师小声劝道。
阎王显然还没尽兴奈何离收卷只有五分钟了很勉强的收住，“你卷子别动了我跟你说这事情没完，考完试我会上报学校调查处理，要是人人都靠耍小聪明那对老实学习的学生太不公平。”
他说的义正言辞好像好学生的权益全靠他一人捍卫似的，项峥腾地站起来把卷子拍他胸前，“交就交。”然后东西一收背包就走，正眼儿都没看阎王一眼。
“诶，你懂不懂得尊重老师，你、你这什么态度！”被无视的阎王气急败坏的在门口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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