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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双生花开如荼·上-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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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始终一言不发,静静看着怀里的人化作一簇簇纷飞的浮光赤蝶消散而去,手中剩的仅是一袂红衣。
  然后他站起来,面色平静无波,对身后的那人说:“皎何,那么此番我就先归位去也,你且缓一缓,我尚有一事交予你。”抬起手来再掐指默了默,“我提前归位是迫不得已,不过,螓连此番历的,却该是一回盛世劫,不该我牵扯了她。你化作景月胥的模样回去洛瑛城,与她好好再过些尘世,好成了她的劫数。哦,我平日里不会叫她夫人,你就唤她白菲就好。”
  皎何俯身受了,起来时还是说道:“不想少君也会在乎尘世之事了,您以前不会这样的。”被瞪了一眼后又作乖伏状说:“是了,螓连神女渡劫,少君顾一顾是自然的。”
  他们那一族本就天性冷然,他听了这话,不置可否,又添了句:“还有,你归位后去打探打探魔族那位二皇子。”
  六千年后,魔族孚诡城。
  为庆魔族首立太子,魔君钬鹧缜胨暮0嘶闹谏髯宥冀拥教樱叩叩鼗憔鄣搅四Ф兼诠睢
  要说这魔族,二十多万年前还不叫魔族,只是一群乌合之众,空有武力,却部落林立,各自为政,一盘散沙。魔界环境恶劣,各族又相互争斗,蛮荒原始,在神仙们看来那就是一群野人,低等生物。可人家出了一位很有想法的领导者,硬是领导着一群小伙伴,在洪荒赤野累累荆棘白骨之上建立起了辉煌的王朝。众族和一,统称魔族,此时已能威胁到仙庭权威,并还有继续发展的趋势。
  那位领导着魔族走出洪荒天灾,屹立于四海八荒一隅到今已不可轻易撼动的领导者,是为魔族第一位魔君,魔君钬稹
  钬鹪谖灰丫蚰辏狈ス侠做滞螅恢辈辉⑻印R虿⑽奘裁辞俺悼梢越杓哉獾诙荒Ь欠衲茏龊贸猩掀粝抡飧龉啥危暮0嘶牡闹谖欢己芄匦摹J且裕∽迤ǖ咂ǖ咔袄窗徒幔笞逡捕寂闪送爬垂鄄煨问疲Ф兼诠钜皇比饶址欠病
  “狐狸狐狸,你看那是不是就是师父说的‘鬼吹灯’?”火凤凰玉衔拉着身边的男子问。
  被玉衔问得一脸黑线的黑狐狸颜瑾抒扶额道:“鬼吹灯不是一种灯,也不是魔族发明的……我说玉衔,你无知也要无知得可爱一点好不好?”
  一旁的湮愔调笑道:“玉衔,那你知不知道什么是鬼吹气?”这时的湮愔碧发还未及腰,一双蓝绿色的眼眸调皮而璀璨。
  玉衔想了一下,诚实道:“不知道,但按照狐狸的逻辑鬼吹气肯定不是一种气。”
  颜瑾抒和湮愔一时间笑得形销骨立。
  “大师兄……他们两个笑话我。”玉衔泪眼汪汪地跑到前面去告状。
  “大师兄”回过身去,澈蓝色的眼眸冷冷瞥了颜瑾抒和湮愔一眼,那两个顿时就不笑了。之后大师兄又摸了摸玉衔的头,面无表情地说:“玉衔我认为师父讲学的时候你不应该用耳朵去扇蚊子。”
  在爆笑声中一行人继续前进。
  孚诡城作为魔都确然是极为繁华,黑如深渊的天空下是灯火袅袅宛如篝火的城市,各色魔火鬼火漂浮于半空,街道两旁是形形□□的铺子,陈列着各种魔族的土特产。人群熙熙攘攘,男女老少愉快地挤满了整条大街,可谓是万人空巷,与九重天的冷清出尘形成鲜明对比。
  三日前师父接到魔君请帖,便遣了祁止携着三位师弟从九重天匆匆赶来这孚诡城。迎接他们的却并不是严整的魔君座下臣子臣孙,而是被人群隔开的近在眼前远在天边的魔族宫殿,连个带路的都没有,美其名曰“仙族各位体验魔族民风民俗”。
  水族天生性情冷然,不喜太热闹的地方,何况后边还跟了那几个活宝师弟,祁止很不爽。
  六千年前族中变故,他大哥不满他执掌族印便趁他历劫时起事,皎何匆匆下界将他唤回族中,终了他一段本不应终的劫数。之后皎何天上地下地去为他查他要查的魔族二皇子,各个版本说的都是那二皇子与风之魔君卉晏同归于尽,一杆破魂银枪穿胸而过,遗体召回族中的时候是残破不堪……
  他不信,找了四千年。
  后来魔族中的内线传回影像,他看到陈在魔灵棺中的苍白人影,魔二皇子。仍旧是精致的眉眼,脸颊上却散了那朵令人惊艳的沧海花。
  在万年以前的某个神魔聚会上他其实是见过魔二皇子的,是以能让皎何去查的指名道姓是魔二皇子。万年前他没有觉得魔二皇子有在凡世那么惊艳……惊艳得让他执着了四千年。
  正这么想着,衣袖被拽,将他惊醒。他侧头一看,师弟玉衔又泪眼汪汪地来向他告状,他一叹气,正欲转身,一抬头却看到迎面而来的一个身影。
  白的衣,白的面纱,漆黑的眼璀璨如星辰。
  不是红衣,改头换面,祁止却毫无由来地笃定他,就是他。
  人海茫茫,本应擦肩而过,却一眼万年。
  他们曾在三千凡世中的一界,在溶洲洛瑛城内的一条春樱道上相遇,那时候璧青还是璧青,那时候他还是景月胥。
  那么多凡世那么多城,他们偏偏相遇。
  天命如刀,当真是天命如刀。
  他伸手拉住了将与他擦肩而过的那个人雪白的衣角,凝视着白纱之上那双漆黑的眼睛,开口:“璧青,我是祁止。你说过如果我们再相见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名号,我找了你很久。”顿了顿,强调了一回,“我是仙庭东海,烨墟山祁止。”
  此后过了很多年,四海八荒都感叹首位魔族太子的册封仪式当晚,那巍巍翊宫灯火通明,辉煌灿烂更胜九重天宫,紫明台下九百丈红毯铺展,万魔臣服,场面可谓盛大非凡。使到场的小族都被震得恍惚了好多年,回到族中大多结巴得无法描述当时的盛况。
  但那自魔族建国以来最为盛大的典礼,却因太子失踪未能如期举行。
  这是祁止他们后来才知道的了。
  最后一个画面是少年抬起眉眼,淡淡一句轻语从白纱后飘出,泠泠如同雪顶清泉——
  “我记得你。” 
  漫天的灯火,熙攘的人潮,漆黑的天幕,鼎沸的嘈杂声,渐渐模糊成袅袅烟云,继而变浅变淡,最终收束在一人心口。
  立于榻边的湮愔待浮华云烟终于全然注入之后,伸手拢了拢静窝在玄冰榻上那人的鬓发。
  爬满赤红色藤蔓的洞穴正中摆着一方万年玄冰榻,躺在玄冰榻上的少年一身白衣,一头黑玉般的短发被理得整整齐齐,宁静的眉目,挺立的一管鼻梁,淡色的嘴唇,雪白的面容。安安静静的,好像是在熟睡。 
  湮愔静静地站在一边,凝视了那张脸许久。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阿愔?”洞穴中的静谧被打破,一伟岸人影走入洞中,鬼斧刀削般深刻英挺的五官,一头红发张扬。他问的是湮愔,却低下头打量静窝的少年,一手搭向少年手腕,默了一会儿,再道:“以你的医术,经脉骨骼都矫塑得很好,这万年冰榻也已将他的余毒去了,你渡给他的那五万年修为,也一并化了。” 
  “我知道。”湮愔平静道。 
  “所以说,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阿愔。”赤发男子一双墨瞳深沉,凝着化不开的浓稠,“你为他祛毒特意来到我这里……虽然你来到我这里我心里是很欢喜的……又借珏玉为他顺脉,以你的心羽为他塑骨……这些我都能理解,可是你为什么还要将那些记忆注给他?都已经过了几万年,该死去的就当让它尘封,该回来的终归会回来。你如今逆天意而行,终究是不明智的。” 
  “逆天命……又如何?”
  湮愔极为平淡地说出这句话,伸手抚摸少年有些扎手的发尾。他将他那几乎失陷于南荒狐族绯冥境中的徒儿的灵魂放到凡界去历劫,将他的身体带到了东北大泽这魇烨山来,细细地修补,修补到最完美的样子,比之前更完美。 
  湮愔抬起那双似蓝似绿的潋滟眼眸来,摄人的光华,一字一句缓缓道:“你说得对,该冲破的终究会冲破,该归来的,终究会归来。” 
  他那双本该清澈的颜色特殊的眼眸透着叵测的神色,那么深湛,那么遥远,那么坚硬。 
  赤发男子与那双眼睛对视了一会儿,无奈地笑了一笑,道:“你想要做的事,我在三十万年前察觉不了,二十万年前理解不了,如今,也依旧不明白。但是……你做罢,反正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在你身边。” 
  湮愔正低着头端详少年的脸,隔了好一会儿,才不确定地开口:“我觉着他这一头短发断得很没有美感……你看我是不是最好给他修一修?” 
  此时天空中那只辛勤的太阳鸟正挥舞着燃烧的翅膀经过大泽上空,朝旸谷飞去。三千人世纠葛沉浮,回环复沓;仙庭一隅,时光静好,细水长流。
作者有话要说:  

☆、倾舞

  “前日我与程潜大哥摆的那一局棋,我已经摆给你看了,可有好好记住?我猜想看程潜大哥的个性,他还对这个事耿耿于怀,也许前昨两天都在纠结那个死局,你得好好参参那个棋局,好与他探讨。”
  “三日前我答应左元帮他评的那篇赋歌也写好了,你今日莫忘了交给他。”
  “对了,姬绥昨个硬是和我说了说柳家那位小姐,好像是叫作柳容姬。”
  “王昆兄跟我提了一提宫廷舞这个事,还说今日闫雾楼会来个倾世倾城的舞姬,是他的第一手地下消息,忒可靠……我也不管它是不是忒可靠,总之是要说给你听的。”
  “……”
  正当我在前往鲁国公生诞的马车里回忆这些字字句句的时候,破风之声突然传来,一个什么鲜红的物事穿过车帘砸进了车内。我下意识地伸手一捞,举到眼前一看是个面相挺好看的红苹果。
  接着前边车夫一声痛呼,但我能想象他见怪不怪拉住马儿的样子。乒乒乓乓的敲砸声落在了马车上,不过在外边投掷的人技艺并不大精湛,有幸进得这车来的,就只有这只顶好看的躺在我手心里的红苹果。
  “在哪儿呐在哪儿呐?”
  “你也让我看看啊,诶,别推我!”
  “嘿!上次你按在我身上这次换我了。”
  “唉!隋公子!隋公子!”
  状若沸腾的喧鸣,大姑娘小姑娘老姑娘塞满了一条洛阳街,毫无矜持闺秀之气可言,就差抱着一西瓜皮大喊“阿岳阿岳我爱你”了,剽悍如一群母猴子……不是猴子哪里来这么多瓜子果子?弄得每次我外出一趟得载一车瓜果回去,多出去几趟,整个隋府一年四季都不用去管乡下那几皮田地了。
  我看着手中红得十分娇艳可爱的苹果……几口把它吃了。
  “阿岳阿岳你出来看我一眼,我让爹爹将西岭那片原野都给你!”外边传来声清亮的高喝,不知又是哪家土豪的女儿。
  按说是个人被这样多的女孩子捧着喜欢着都该是有几分欢喜的,可我听在耳里,只觉得讽刺。
  这份喜欢,并不是对我的。应该说,根本没有谁知道这世界上还有我这么一个人。
  马车停在闫雾楼的时候已是晚宴时间,在阶梯下都能听见里边笑声喧哗络绎不绝,袅袅灯火悠悠丝竹,我踏进楼中的时候一个满身酒气的人影就扑了上来。
  “安仁啊,你可算到了,真是大人有大腕,为兄等你等得好苦啊!”
  我将那满身酒气的家伙推开一点,上下打量了他一身精细的墨绿色长袍和修剪得很漂亮的小胡子,按着他又要压过来的肩膀,说了句:“昆兄你撑住!”然后将走路飘飘欲仙的这家伙交给了一边的侍者。
  刚转身,这一头一个满脸络腮胡却五官漂亮的男人走过来搭了我的肩膀,我侧头一看,是程潜。只听他压低声音说:“安仁贤弟,前日那个棋局愚兄琢磨了很久,想着一个解法,你看我们兄弟两个哪天再摆一摆。”后来程潜又拉着我谈了许久,从门口谈到二楼栏台,期间遇着左元,把袖中的赋歌给了他。
  二楼栏台上一派糜烂奢华纸醉金迷,团团云袖片片香粉。排场最大的还属前栏一人,躺在金榻上,身边美人环肆,燕瘦环肥样样俱全,当真是人间美事。见我的目光一直停在那人身上,程潜说道:“那是赵王的嫡子司马馥。”
  我向他笑笑,也不答话。看着迎面而来的两个人,干巴巴地迎了上去。
  “安仁兄可来得好早。”黄衣的年轻人走上来。
  “姬兄好啊。”我拱手作揖,不得不向姬绥身后那个女孩也行一个礼。
  那是一个并不很漂亮但是第一次见面就能看出其温婉气息的女孩,黑幽幽的大眼睛,微圆的脸蛋,两颊一抹云霞的红,漆黑的长发高高盘起,两鬓垂下两缕整理得整整齐齐。
  “昨日跟你说的,柳家柳小姐。”姬绥朝我挤眉弄眼。
  假装没听到程潜在后边暗暗的一句“哟安仁艳福不浅哦”,我向姬绥干笑道:“记得记得,果真是个温良的小姐。”不看柳容姬脸蛋上明艳的红晕,又道,“那么安仁就先辞了,安仁还与程潜兄有一盘棋局未了。”
  之后又与程潜谈了一会儿棋,绕得我头有点重,我于是丢给他一张黑子迫境的残败棋局,告诉他只有一个解。程潜果真不负棋痴的称号,拿着那张黄纸便蹲到一边绞脑汁去了。的确只有一个解,那就是白子的覆灭,不知道程潜知晓这件事后会不会来与我拼命,反正今晚是安静了。
  突然满楼烛火熄灭,楼内顿时一片漆黑,一阵阵女子的惊叫传来。我赶紧摸着一旁的椅子坐了下去,被恐慌的女人们扑倒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一只手突然在黑暗中抓住了我,接着楼阁正中的舞台四角的黄金柱栏上的烛火同时亮起,将漆黑的楼阁照得通透,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四处乱跑的女人们略略安静下来。我借着光看清了一边拉着我的人,满身酒气的绿袍男人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醉醺醺地凑近我说:“嘘,马上就开始了。我跟你说过的,倾世美人啊。”
  我看着王昆欠兮兮的脸,在我一巴掌拍掉他的手之前,丝竹的乐律突然变了,从宴会的笙歌袅袅变得有些凄婉决断,似乎还有筑的音调加入进来,这个歌舞升平的楼中宴突然变得沉静哀凉了几分。然后一抹华丽的紫色掠入我的视线,那一刻,有光撕破了我的世界,那么明媚却那么刺眼……要把阴暗里的蛾子,烧成灰烬。
  紫色的绫绸几乎充满了整个舞台,流动着、舞蹈着,像是生命。
  在漫漫紫绫间,一个纤细的身影隐隐闪现,流动着艳色光泽的长发翩飞飘舞,淡紫色滚银边的裹身裙裾飞扬。舞步诡异,却美得惊艳整个闫雾楼,在众人的屏息中,那一条条华丽轻薄的紫绫、一步步轻盈的脚步变换、一个个利落凌厉的旋转,当真是倾世乱世、翩若惊鸿。
  “看吧。”我听到一边王昆有些僵硬的无意识的叹息,只感觉目光追随着舞台中那个人影,脑中无法思考。
  那张脸……那张脸!
  线条精致得淋漓尽致的轮廓,妖娆上挑美艳不可方物的眼眸,眉间一滴殷红的泪。
  绝世妖容,祸乱天下。
  当真是倾城亡国。
  当我完全被震得无法动弹的当口,却见得那双足以颠覆任何王朝的眼眸向我这边扫来,那其中充斥着浓稠深湛的爱恨纠结,却又仿佛繁芜得空无一物!我与那双眼睛遥遥对视,只感觉整个内在都融化掉了。
  我想若不是当今的皇帝是个药石无医的白痴,若不是秦皇后在殿堂上一手遮天,这美人掀起的波澜,可远不止前朝的妲己褒姒可比。
  此时的我们不知道,这支来自天上的霓裳舞被一旁某个对舞蹈有几分天资的小婢女学了三分去,后来经过代代传承,承到有个杨姓女子身上,在王朝盛世帝王跟前跳了一支粗浅的天上霓裳羽衣。后世杨妃,一舞便倾覆了天下。
  便可想象,此时此刻,凭我笨嘴拙舌,穷尽技艺描述出的这支舞,到底是有多么……惊艳凡世!
  此时此刻,我能够知晓的是,这支舞,这束光,在阴影中的蛾子黑暗的一生的梦里,是永远不会淡去了。
  马车快要驶到隋府门口了我还仍旧有些恍惚,连道路上多出了几个人都没有察觉。直到车夫勒马颠簸,我才探头看清了到路口那几个身披铠甲的身影,以及领头的一个身形佝偻笑容猥琐的人。
  “隋公子,我们娘娘有请。”那形容猥琐的太监走上前几步,向我笑得露出一口金牙。
  我心底一凉。
  “好说好说。”我探身拉了那太监的手,顺势塞过去一块金元,笑道,“劳烦公公了,公公要不上来歇会儿?安仁坐了许久,正想下去走走。”
  “哎呦使不得使不得,我们这些贱骨头哪能乘车啊!隋公子您快坐好快坐好,还请快些移步,娘娘还候着哩。”看着太监快烂掉了的笑容,我也笑回去,跟车夫交代了句就顺着太监的一股劲坐回了车里,最后说了句:“那当真是劳烦公公了。”拉严了帘子,不再开口。
  马车不能驶入皇宫,后来我随太监和一帮子铁甲侍卫走进了那深深宫城,活生生的万家灯火被甩在身后。
  我是在全部侍者都退下之后只身一人进入宋朱宫的。
  在夜中的皇宫里走得有些久了,一进入那富丽堂皇的宫殿我只觉得光亮要把我眼睛都刺瞎。大红色雕着凤舞九天的巨柱撑着金碧辉煌的穹顶,价值斐然的雕塑宝石摆满了大殿,在琳琅满目的琉璃宝石间,耀耀黄金凤座之上,凌然端坐着一个短小而黑的妇人。
  华丽的装饰也掩不去的粗陋,妇人的长相经过多番修饰也仍旧只能称作丑而苍老。可是那又怎样?不管她再怎么丑陋,美名也仍旧能淹没她;不管她再怎么残暴,也有无数人为她辩解那是在诛杀叛党;不管她再怎么荒淫,所有人也都说那只是为了她的身心健康。
  因为她是秦南风,手握整个王朝权与力的女人。
  所以丑陋如她,也能自信而高傲地勾出一抹笑意,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说道:“带隋公子沐浴。”
  当我扑着一身香粉被送进那间几乎与我房间一样大的大床上,看到床头的秦南风时,只感觉要把晚上宴会上吃进去的东西全吐出来。
  粉红色轻薄若无的纱幔披在那短小而粗鄙妇人身上,隐隐约约显出妇人些许臃肿的身材。华丽的金粉描出上挑的眼线,红唇艳艳。
  这是集结了所有庸俗、可笑于一身么?
  “真是如花般美好的男子啊。”秦南风的目光□□裸地扫过我浑身上下,有些神往地道,“让我想起了我的青年时代,时光流年转头成空啊。”
  “能看出娘娘您年轻时的国色天香。”我矜持地笑笑。
  她向我招招手,如豆的眼睛该死地迷乱起来:“过来些……阿岳,我这样叫你可好?”
  “随娘娘喜欢。”我在质感如水的华丽锦绸上爬过,跪到秦南风面前。
  “就是啊,要是他们都像你一样多好?”秦南风伸手触摸我的身体,从脸颊到颈脖到胸膛再到大腿内侧。我原本只搭着一件穿了等于没穿的肉色丝衣,这下被她脱得□□,我需得死死咬着牙才能不让肌肉绷起来,又听着她道:“啊,阿岳,若我能在更年轻更美的时候遇到你该有多好。”
  然后那黑黝黝的一坨就扑了上来!我双眼一闭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嘴唇被吻住,恶俗浓郁的熏香熏得我真的想吐。我攥紧双手僵硬地支撑着腰身,打定主意来个管你怎么着我自岿然不动。
  “阿岳,睁开眼,看看我。”秦南风在我耳边呵气若兰,双手一直在我身上摩擦。要命的是,被她摸过的地方都燃起一阵火热,看来是刚才泡花瓣澡的时候捏着鼻子喝下的那碗药的效果到了。
  我认命地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张脸,想的是要不把这房中暧昧的烛火全吹了,要么就伸手干脆点把眼睛戳瞎。
  “阿岳,你是有点紧张么?这么沉默。”我看到秦南风眼中一闪而过的冷光,倏然间笑颜如花道,“娘娘您太高贵,小人怕亵了娘娘凤体……如果娘娘不嫌弃,那小人……”
  秦南风又笑开了,仰面倒下去将我一拉,我便压到了她身上。她伸手捧住了我的脸又是密密麻麻一阵狂吻,我的小伙伴很不给力地抬起了头,碰到了她的大腿根,她一瞬间被点燃了似的,挺起腰就往我身上撞,黝黑的面庞上泛起粉红。在来宋朱宫之前我就清晰地晓得今晚会发生什么,但此刻我还真的没怎么准备好,为了掩饰下身的尴尬,我低头咬住秦南风的耳垂,用力地舔舐,惹得秦南风一阵□□的□□,她抱住我的头,下身的扭动更为剧烈。
  我从她的耳垂吻下去,颈脖、胸口、小腹,再向下……我微微撑起身喘息。
  “阿岳……阿岳……你来吧……”秦南风突然疯狂地扯我的头发,我看着眼前的粉红柔软,感觉手掌间一痛,知道是用力过猛出血了。“阿岳……”秦南风直接坐起来将我的头抱在怀中,双手疯狂地搓我的侧脸,我心一横,咬牙低下头去。
  一股大力突然扯着我的头发将我提了起来,随即后背贴上一个高大的身体。我回头,看到男子深邃的眉目在飘忽的烛火中明灭不定。
  与宴会上见到的纨绔少爷不同,他一头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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