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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诊医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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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他的小命,还是不带他了。宋警司放下电话,摇头微笑,端起手边热茶,他又拿起了杂志,这小家伙得有多喜欢杨大夫才能写出这么篇稿子……
晚上九点多,杨禛的手机响了,他正在抢救一个心梗病人,没空搭理。距他几公里外,罗旭拽着死党苏遥在饭馆里,非逼着他帮自己想办法,把苏才子腻味得够呛。
“二呆,人家心里揣着别人,强扭的瓜不甜,就算了呗。我看最帅的明明是你们主任……”
“主任那是人吗?根本是男神,别人只有膜拜的份。哪有杨老师好……”说起杨禛,小青年整个人都温柔起来。
苏遥一脸恨铁不成钢,“就你这副德行,我要是杨老师也不会看上你。”
“胡说!你小子不帮忙还咒我!”罗旭急了,把苏遥扑在沙发上一顿揉搓,可怜苏记者也是不爱运动的体格,毫无还手之力。
“别、别闹了,二呆,你手机……”
罗旭哼一声放开他,一看手机愣了愣,“宋大哥,您找我?什么……输光了?”他一边听着,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怪异,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上气不接下气:“您跟主任打台球,把裤子都输了?!”
电话那头宋闵那叫一个气啊,“小、小点声!你周围有人没有……”
罗旭对着沙发上两眼冒精光的某知名记者,忍不住笑,“有,真相节目的记者,他也听见了。宋哥您要灭口吗?”
“滚!赶紧给哥哥送钱来。没带钱包?什么叫你没带钱包!”宋闵看看坐在一边悠闲喝茶的吴主任,愈发气急败坏,“你不来是吧?那我跟杨大夫……少废话,湖东路旺才台球城,限你二十分钟。”
宋闵放下电话,坐到吴桐对面,大刺刺地对着他发呆。医生手里一上一下来回抛着个钱包,半晌轻柔地道:“怎么着?还玩儿吗?”
宋警官哀怨地盯着自己小半个月的工资,小声嘀咕:“不带这么蒙人的,你打得也太好了,嘴上还说不怎么会。”
吴桐微微一笑:“谁叫你非跟我较劲,一定要赌的?我这都好几年没摸过杆了……”问题是,学生时代他可是医学院台球联赛的冠军队长。
似乎想起了什么,吴医生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惬意地眯起眼。比起工作时的清冷严肃,年轻的急诊主任此时刻有点懒洋洋的,就像只太阳底下吃饱喝足的大猫。 
色字头上一把刀,宋闵显然晕头了,对着他咧嘴笑道:“别说半个月工资了,只要你高兴,咱这副身家都是你的。”
他一口白牙闪闪发光,自觉潇洒,看得吴桐一激灵:“算了吧,就你那身板,从里到外没几块好肉。我说你一个副所长,不是应该办公室里一坐喝茶看报么?你这天天冲锋陷阵的……买保险了没?”
“买了买了,受益人是我妈。你要乐意,我再买一份写你?”
吴桐的杯子重重磕在茶几上,决定钱包就不还给他了。他起身往外走,“不早了,我回去了,明天一上午还要手术。”
“主、主任,这包房我还没付钱呢,能不能借我五百,下次还你……”宋警官哭丧着脸,这人厉害成这样,他一薪水不高的警察,怎么才能追上他呀。 
但他没有忘记,住院时每天吴桐下班前都会出现在他的病房里,问几句病情,呆几分钟才走。那种淡淡无声的体恤,令宋闵不自觉地微笑。 
不过,罗旭那个臭小孩,都半个多小时了,怎么还没出现?





第21章 第 21 章
罗旭开车经过二院时刚过晚上十点,看见急诊的霓虹灯,心里莫名悸动了一下。
晚饭在苏遥的饭堂解决的,这小子是美食家,挑的餐馆都不差,打包的几样点心尤其精致。他本来想顺便给吴主任和宋闵带过去,但苏遥临别时跟他说,告白一次被拒了没什么,要是真喜欢,不妨多试几回,免得将来后悔。
苏记者说这话时异常认真,清亮的眼底弥漫出淡淡的阴影。
罗旭搂了他一下,咧嘴笑道:“放心,要是真追不上杨老师,我就回来娶你!”
“屁话!赶紧滚,给你家那位送宵夜去!”苏遥飞起一脚把混小子踹开。 
杨禛的口味略偏南方,不爱吃辣,打包的奶黄包和蟹子烧卖刚好合他口味。罗旭拎着饭盒下了车,轻车熟路直奔急诊室,他早就想好了,把点心分给大家,杨禛也能吃两口。小青年加快了步子,满心期待,哪怕看他一眼都好。 
急救室一如既往地忙碌。几分钟前,救护车送进来一个女病人,说是用酒吞了安眠药自杀未遂,意识不清。杨禛检查一下她的情况,摘下听诊器,冷静地吩咐:“马上准备洗胃。”
病人仰面躺在灯光下,苍白憔悴,杨大夫忽然瞥见她手腕上交织的旧伤,微微一凛。显然她自杀不是一次两次了,也许是忧郁症?
忽然,门口小护士惊叫一声,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气势汹汹闯进急诊室,四下一看直冲过来。杨禛一瞬间明白了什么,闪身拦在病床前,厉声道:“你要干什么?!”
“滚开,这是我老婆!”那人浑浊的眼珠瞪得老大,脸红脖子粗,一身呛人的酒味老远就能闻见。他挥着胳膊对杨禛吼道:“妈的,又敢装自杀,老子打死这贱人!”
护士急忙跑出去叫保安。杨禛拦在病床前纹丝不动,张开双手坚定地道:“这不是你动粗的地方!病人中毒了,马上得治疗。”
“她明明是外面有人了,装什么死!”醉汉咆哮着,恶狠狠地上下打量杨禛,“你是不是也看上她了?妈的,一不做二不休,老子先宰了你!”他说着突然从怀里摸出一把尖刀,寒光一闪,冲着医生直刺过来!
杨禛眼睁睁看着夺命的锋芒刺向胸口,瞬间脑子一片空白。他被病床拦住退无可退,本能地伸手挡了一下,为了保护病人却没躲闪。
四周都是惊呼,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熟悉的身影猛扑上来,一下把凶手撞倒在地,死命用身体压住,不成调地向杨禛吼道:“躲开!快躲开!”
那醉汉奋力挣扎,兀自挥动着刀子,想把骑在他身上的人掀开。杨禛一把抱起那女病人,往吓呆的护士手里一推,却听年轻人闷哼了一声。杨禛一瞬间血都凉了,刚要冲上去,被赶来的保安从后牢牢抱住:“杨大夫不能过去!”
杨禛一下子急了:“放开我!”混乱中,保安和在场的大夫终于制服了醉汉,又费了番力气,才把罗旭从那人身上撕下来。年轻人跪在地上,两眼通红死盯着凶犯,不停地重复着:“你不许碰他!听见了吗?我死也不会让你伤他!有什么他妈冲我来!你敢么……”
他呼吸急促,浑身不住颤抖,直到一双手将他从后抄起来,紧紧抱进了怀里。罗旭听见有人焦急地呼唤自己,双眼半天才找到焦距,正对上杨禛一脸痛惜和悔恨的表情。
罗旭左胳膊完全没了知觉,头靠在他怀里,胸口剧烈起伏,右手抓住他的白衣,“对不起,我、我太笨了,就差一点……”他禁不住哽咽,痉挛地收紧手指,抓得杨禛心口生疼,“就差一点……伤了你怎么办?”
一滴滚烫的液体掉在了罗旭的脸上,他失去知觉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无边无际的恐惧:求求你,别为我掉泪,我承受不起。
他的手终于滑落,在杨禛的衣服上,留下了一个鲜血染红的手印。
年轻医生仿佛触电般,有些慌乱地抱着他:“罗旭!你醒醒!”他的手抖得厉害,年轻人靠在他身上,容色安宁得睡着了一样。
杨禛深吸了几口气,医生的本能迫使他冷静下来,手指微颤抵住罗旭颈间,心跳细弱但还算稳定。和上前帮忙的何医生一起,两人将年轻人抬到平床上。直到剪开衣服仔细找出伤口,他紧张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罗旭左上臂和前臂各被划了一刀,没伤到骨头,但是出了不少血。吸氧后,他的血压心跳基本平稳,直接被送进了手术室。
杨禛与何医生一起给他清创缝合,无影灯下,护士小心翼翼地踮起脚尖,给杨大夫擦去额头的汗水。他的手指依旧稳定灵活,看到主要血管和神经没有断裂,只需要缝合肌膜,不由长长吁了口气。
手术快做完时,小青年迷迷糊糊地张开眼,杨禛知道他最怕缝针,示意护士往点滴里加镇定剂,又大声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小罗,感觉怎么样?没事的,很快能好起来。”
罗旭脸上还带着氧气面罩,愣愣地看他片刻,忽然闭上眼,大颗泪水滚了出来。杨医生握手术刀的手禁不住一抖,“杨老师?”对面何大夫敏感地抬头,“您去休息吧,剩下一点我来缝。”
“没事,马上就好了。”杨禛带着口罩继续,手术台上的年轻人已然昏睡过去。
等罗旭被送进观察室,年轻医生换好衣服走出来,看见身长玉立的急诊主任正等在门口。杨禛看着他,嘴唇颤动了一下,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走廊里空荡荡的,吴桐上前一步将他拉进怀里,轻抚他的后背,在他耳畔轻声道:“没事了,杨禛,我在这儿,都过去了。”怀里的人脊背绷得紧紧的,把脸埋在他肩头不出声,浑身都在哆嗦。
直到这一刻,杨禛心里的惊惧、愤怒和委屈才流露出来。“我一心救人,为什么会有人想杀我?”
他没有说出口,但是吴桐如何不明白。他紧紧抱着他,难以抑制地心疼。这是他视若珍宝、情同手足的师弟。杨禛的父亲在他读书时就过世了,母亲改嫁外地,除了自己,他没有别人可以依靠。
何况外科医生受伤,可能断送整个职业生涯,间接毁了他一生。
“没能保护好你,是我的错。”吴桐深深地道。
杨禛终于抬起头,迅速退了一步,微微有点脸红。他再怎么也是个大男人,总不能赖在主任怀里,尽管他的怀抱如此温暖。
“小罗救了我,他家人那边……”
吴桐简洁地道:“这你不用管了,我来沟通,剩下的事都交给我吧。”他上下仔细打量他,“等下去我办公室睡会。”
杨禛老老实实地点头,有点不好意思,双手插兜不敢看他:“嗯,那我去监护室了。”
吴桐目送他孤独的背影远去,指尖不由攥进了掌心里。最好的朋友临别时将杨禛托付给了他,以他的敏锐,早已觉察好友对自己学生的心意。
但江远枫那么隐忍的一个人,为了不影响杨禛的前程,宁愿把自己的感情化作清风细雨,守护扶持,至死无言。
那么,罗旭这个相处不过十来天的小孩,生死置之度外,又是为什么呢?





第22章 第 22 章
手术监护室一般是给重症患者用的,今夜却破例收下了一个轻伤病人。值班的医生护士们都听说了罗旭的英勇举动,特别他救下的还是人缘极好的杨大夫。
杨禛进门时,看见病床前围了一圈白大褂,心里一紧还以为伤势有变。谁知抢上去一看,俯身给罗旭检查的竟然是外科主任程教授。这可是本市普外第一把刀,也是吴桐和江远枫的老师。
周围五六个大夫都是程教授的手下,最低也是主治级别。大家都戴着口罩,不敢出声,各种慰问的目光便集中在杨禛脸上。杨禛站在病床旁也不便开口,冲几位师兄轻轻点头。
程教授今年四十多岁,身材高而清瘦,性情冷峻,不苟言笑。就连吴桐那么嚣张的人,在他面前也毕恭毕敬的。
半夜一点了,杨禛知道程教授肯定是下了手术,听说这事专门过来看看,他心里一阵暖意,又把注意力放在罗旭身上。 
小青年在镇定剂作用下昏睡着,乌黑的睫毛盖着面颊,嘴唇有些干裂,缺乏血色,经常挂在脸上的微笑消失了,分外苍白而孤单。杨禛呆呆看着他,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小杨?来得正好,过来。”程教授头都没抬,冲他招了招手。杨禛连忙上前,在他身后恭敬地道:“程老师,病人28岁,左肱肌横断伤,一共缝了四层……”
教授嗯一声打断他,指着旁边的空床,“坐下!”
“?”杨禛不大明白,眼神求助各位师兄,大夫们也面面相觑。 
程教授检查完病人,对杨禛赞许地说:“缝得还不错,对位工整。”然后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伸手摘掉他的口罩,托住下颌对光仔细检查。“吴桐担心你受了刺激,或者有什么外伤,来,深呼吸!”
杨禛吓了一跳,刚想解释自己没事,头顶一股无名压力蓦然加重了几分,只好郁闷地闭嘴,当起了病人。 
程教授查完头颈查躯干,上上下下做了整套外科查体,足足折腾十多分钟,这才放过他,“还好,看来没事。”
杨禛坐在病床上系扣子,欲哭无泪:“让您费心了。”他愤愤地从围观群众脸上挨个扫过去,果然大夫们眼睛都笑弯了,小杨大夫身材不错嘛……程教授看着他,破天荒温暖地一笑,“你这孩子,多当心些!”
送走了大神和没良心的跟班们,杨禛回到罗旭的病床前坐下,神色渐渐沉郁。四周各种仪器发出轻响,光线冰冷而明亮,重症监护室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疲倦地搓了把脸,翻出手机,那条短信还在:你值得生命中最美好最彻底的付出。结果这傻瓜真的把命给了他。杨禛不禁苦笑:我何德何能值得你如此对待?实在有些累了,他把头埋在罗旭手边,不一会,放松的神经再也承受不住,坠入了梦乡。
罗旭在噩梦与现实间挣扎,醒来时,看见一间陌生的房间,还有一个熟睡的人。他的手指抬起,正好触到杨禛的前额,光洁的发丝滑过指尖。他便一下一下轻触着医生的头发,渐渐想起了昏迷前的一切。
他左半边身体麻木,浑身都不舒服。但不管怎样,自己亲手救下了他,实在是……太好了。
这时观察室的门打开,三个全副消毒打扮的人走到床边。罗旭的眸子浑不似平时清亮,转过来打量着,“爸爸?吴主任?”
“儿子,别说话,你受苦了。”罗局长的声音沉痛,隐隐压抑着怒火。“等你好一点,爸爸带你到私立医院去。这里安全保卫太差,我不放心!”
副院长扫了一眼吴桐,叹道:“我们已经请专家会诊过了,小罗的伤势可控,如果您要转院,明天下午我们就可以安排。”
“那就这么定了!”罗局声音不高,但不容质疑。 
“等等!”病床上的年轻人忽然打断了他,“爸爸,我哪里都不去!”
“你、你说什么傻话?”
受伤的年轻人打起精神,清晰而笃定地对父亲道:“我喜欢这家医院,有吴主任杨老师他们在,我会好起来的。”他侧过头,怜惜地看着沉睡的杨禛,“我只相信他们,所以爸爸,我哪儿都不去!你要是逼我,我就……”他说着忽然咳嗽起来,痛苦地拧眉,忍不住哼了一声。
没等吴桐他们有所动作,杨禛条件反射立刻惊醒,扑到床头,扫一眼监护数据,“醒了?别怕,是麻醉反应,刺激了气管。”他握住他的手,专注地道,“放慢呼吸,对,就这样。”
罗旭看着他,神情渐渐放松,又用目光示意:亲,你后面……
杨禛这才看见身后还杵着三个人,不免有些狼狈:“啊?副院、主任,这位是……”
罗局长盯着头发凌乱、眼里带着血丝的年轻大夫,神色微缓:“我是罗旭的父亲。”
杨禛身子直接摇晃了一下。吴桐看不下去,上前扶住他对两人道:“罗局、副院,我们出去再商量?这里安排了24小时专人看护,绝对不会有问题。”他攥住杨禛的胳膊不撒手。
“爸爸,我……哪也不去!”罗小旭也扯着嗓子抗议。
没等罗局开口,两位急诊医生同时扭头对病号道:“你别说话!”“注意气管。”罗小旭只能悻悻闭上嘴。
罗局摸摸儿子的脑门,心软了:“混小子,你就是不听话!明天再来陪你。”说完跟着副院长出去了。
杨禛松口气,对师兄飞快地说:“我留下,你去吧。”他明明已经是强弩之末,说话都没了底气。吴桐从白衣口袋里掏出一瓶氨基酸水,“把这个喝了才行。”杨禛二话不说,接过来一口气灌了半瓶,然后回到罗旭床边,打定主意坚守。
旁观者清,罗旭的目光一闪,落到吴大主任的脸上,这水要是没鬼才怪。吴桐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头看表。 
“你、你怎么还……”杨禛一句话没说完,就软绵绵倒在床边打起了呼噜。




第23章 第 23 章
大狐狸过来轻手轻脚叼起笨狐狸,无视罗旭惊恐的小眼神,飘然而去。几分钟后还放进一只长得天怒人怨的研究生值班,把小青年怄得半死,只好昏睡过去。 
与此同时,罗局长带着秘书进了二楼某间办公室。副院亲自泡了杯茶,双手奉上:“罗局,您教了个了不起的孩子啊!”
“别给我戴高帽子。我问你,这事出了你们院方怎么交代?如果不是我儿子冲上去,那受伤的就是杨大夫?这么些在急诊拼死拼活救人的医生护士,医院不该对他们的安全负责?!”
副院长一头冷汗,其实吴桐向院方打过几次报告了,要求加强急诊的安全保卫工作,特别是夜班。但院办有人觉得费用偏高,一直迟迟没批复。
这时吴桐敲门进来,把手里的两份材料交给大家,“这是事发时目击者记录总结,医生护士病人和保安共12人,嫌疑人已被警方拘留,据说是家暴的惯犯。”
然后他走到罗局长面前,郑重地鞠了一躬,“这次的事故我身为急诊主任要负全责。向您道歉,伤害了您的家人,也替我们的医生护士感谢您和小罗。您有什么要求请尽管吩咐。”
罗局长看着这个出类拔萃的年轻医生,态度诚恳,勇于担当,怪不得罗旭每次提到主任都是一脸钦佩。他沉默了片刻,“你们承诺给他最好的照顾、最好的用药?”
吴桐点点头,“当然,这是起码的。”这时副院递上手机,“韩院长想跟您通话。”已经快夜里三点了,罗局却毫无倦意,接过手机后,吴桐和副院还有秘书便退出了办公室。
秘书带着金边眼镜,跟了罗焕多年,对吴桐竖起大拇指:“小旭常说起您,确实很厉害。”吴桐微微一笑,云淡风轻。他知道韩院跟罗局说什么,市委组织部长的夫人刚好在二院干部病房住院,如果把罗旭安排在同一层楼,那么在下次市委干部审查会前,罗局一定能在探病时“巧遇”组织部长。
培养出英勇救人的儿子,对于罗局长的仕途,应该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吧。
这些官员们……吴桐心里颇不以为然,但他出这个主意,更多是为了保护他的急诊科。象杨禛这样纯粹的医生们,不必知道这一切,只要治病救人、永远走在阳光地里就好。
杨禛一觉醒来竟然快中午了,匆匆在值班室洗漱换了衣服,直奔手术监护室,才知道罗旭已转入病房。等他赶到十二楼高干病房时,发现了吴桐颀高的身影,和两个女医生在值班台说话,看见他还很亲切地笑了笑。
杨医生瞪了他一眼,拐进罗旭的单人病房,守着的研究生立刻站起来:“杨老师!”罗旭早上醒了一阵,大概觉得无聊,这会又睡过去了。杨禛仔细看了记录,又观察输液情况,病人有点发烧但还正常。“你再盯一会,我很快回来。”
他一踏出病房,果然吴桐见了他转身就走,杨禛臭着脸跟上去,“喂!主任,等等!”
“啊,我一点要上手术,你那什么……这几天主要负责看护小罗,不用去急诊室,班都给你调好了。”吴桐走得飞快,顾不得理睬两边打招呼的人。 
杨禛干脆上前一步直接拦住了他,“你确定这件事能搞定?小罗他爸不会找医院的麻烦,然后院办那帮吃饱了没事干的让你承担责任?”
吴桐站在走廊的阳光下,略微有点发愣,闹半天不是为了下药的事啊。他有些尴尬地清清嗓子,和煦地道:“这些你不用操心了,院办还要靠着急诊,放心,咱们都不会有事的。”
“那就好。还有,昨晚那情况,为什么会有保安死命拦着我一个?”
吴桐心里咯噔一下,脸色微变,知道他向来不喜欢任何特殊待遇……面对师弟清澈的视线,吴大主任一咬牙:“因为我就是不允许你送死,换了谁也不行,哪怕是我落坏人手里刀架脖子了……你也不许上!”说完猛按几下电梯,准备溜走。
医学博士用一秒钟换算出来,吴桐是说杨小禛的命比他自己的还重要,心不由一软:“不过,那你昨晚给我喝的又是什么?”
“甲基苯二氮杂卓盐酸盐!”吴主任一个箭步跳上电梯,完全无视师弟杀人的表情。杨禛连半秒钟都没用就吼了出来:“强力镇静诱导剂?!”吓了经过的人们一大跳。 
电梯门刚好关上,杨禛觉得鼻子都气歪了。他沉着脸回到病房,把研究生直接吓跑了,看着熟睡的罗小旭,好半天才平复。
年轻人醒来时,眼神迷惘了片刻,然后找到他的时候忽然明亮了起来,整个人都灌注了无限的生机。“你醒了?哪儿难受,告诉我。”杨禛俯身温和地道,麻醉药性过了,一定挺疼的。
罗旭脸有点红,忽然剧痛传来,他忍不住一下抓住了杨禛的胳膊,惨叫道:“怎么这么疼……”他憋得额头都是冷汗,杨医生连声安慰,“放松,一会就过去,我们马上加药。”他轻轻按住他,打开了呼叫铃:“我是杨禛,给十六床50毫克杜冷丁。”
整个一下午,杨禛守在年轻人的床前寸步不离,给他擦汗、照看点滴、喂水喂药,甚至还在他坚持下,扶他去了趟厕所。罗旭出来时,连耳朵都红透了,“那个,实在对不住,你、你那手……消消毒吧?”
杨禛笑得格外温暖,“怕什么,当医生的什么没见过。”他扶着他睡下,看他黑亮亮的瞳仁跟着自己转,眼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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