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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同人)琅琊榜同人穆如清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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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太子殿下:
  我要出南境了。真舍不得走。从小长大的地方。
  好多地方我都以为记不得了,一看到就想起来了。
  舅舅也很舍不得我们。
  南境是母亲娘家。母亲说,她要多住些日子再走。
  不过师父来接我了。
  出去以后就只能用琅琊阁的信道了。不过我会多写些东西存着,到能寄信的地方一次寄给你的。
  你的信估计我也没法及时收到。
  …………
  又及:
  师父教我易容!
  师父说当年在南楚名头很响,怕有人认出来……
  那为什么连我也要易容啊!
  …………
  又及:
  好吧,师父说,当年我爹名头也很响,我又长得像我爹,怕南楚有人认出来……
  …………
  又及:
  你要记得写信给我啊!送到我家,会有人想法子送到我手上的!“
  ————
  “林小沐:
  你现在在哪里?
  父皇母后开始替我选太子妃了。不过好像没我什么事的样子。
  就是忙。越来越忙。
  父皇丢给我好多事情做,还说明年要让我监国——父皇说,他去春猎让我坐镇京城也算监国。
  到时候我至少要把所有奏折看一遍,挑出重要的转给父皇去。
  所以父皇现在就开始操练我了。
  …………
  又及:
  你要是能来帮忙就好了。“
  ————
  “太子殿下:
  知足吧,你也就是分类转交而已啦。
  知道我现在在哪里吗?琅琊阁!
  一天到晚忙着给人回答问题,忙着接待来客,还要给所有的问题标价!还要让师父嘲笑!
  比你忙多了!杂七杂八各种问题都有!
  不过你别说,大开眼界。
  …………
  又及:
  每天早上起来易容晚上卸易容的日子累死了!
  我抗议过之后,师父给了我一张面具。等我回来带给你看。
  …………
  又及:
  对了,我现在住的地方,就是我爹在琅琊阁住过的。给你看画。
  这些天还要跟着师父学医术。师父说,哪怕学个半吊子,给自己包包扎扎也好呢。
  …………
  又及:
  师父说我这些天终于磨出点样子来了。
  明天就带我去大渝。“
  ——————
  “林小沐:
  不错不错,你的画工终于长进了。
  看到你累得要死我真开心。
  分奏折批奏折什么的,好歹不用标价哈哈哈哈哈哈……
  你居然还能去大渝!!!“
  ——————
  “太子殿下:
  我要回来啦。
  跟师父说好了,进了大梁国境我就一个人走。
  沿着边境一路往西,走到北疆,然后就回京。
  估计九十月份就能见面了。“
  ——————
  “林小沐:
  那太好了!
  太子妃的人选已经差不多要定了,下聘估计就是这几个月的事儿——既然你要回来了,我就跟父皇说,把日子定在年底。
  你可一定要准时赶到啊!
  说好了我定亲成亲都要请你的!“

  ☆、第 74 章

  林沐牵着马高一脚低一脚地走在建昌县城的街道上。
  所谓街道,其实,这座县城一共也就这么一条可以称为“街道”的东西而已。从北门到南门。中间如果没有县衙挡着的话,一眼看到底还有剩。其他的……小巷?泥地?房子中间的夹缝?
  第一次见到这等景象的时候林沐半天合不上嘴。现在,哦,他早就视若无睹了。
  好歹还有县衙不是。好歹这县城的城墙还有快两丈高不是。好歹这城墙,哦,还是夯土墙不是砖墙,他抠过——还有马面不是。好歹城门口——虽然这座县城只有北门和南门,这点略奇葩——还有瓮城不是。
  自己一个人从卫伯伯的辖地走到甘州,才知道出门在外实在不容易。虽然之前跟着母亲也好,跟着师父也好,已经都是他负责打尖住店订车订船打点一切了,可这次一个人走他才赫然发现,原来之前有娘亲、有师父、有飞流叔叔跟着,他根本就没吃到苦头!
  小半年磕磕绊绊走下来,撞上过强盗,遇上过小偷,学会了有商队就尽量和商队搭伴,手要勤快嘴要甜,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错过宿头住过山洞也蹲过破庙;曾经孤零零病倒在客栈里,被店老板觊觎身上财物,强打精神努力周旋,也曾经丢了所有的钱靠打野味撑到最近的州城,凭信物找到琅琊阁的产业求助。
  有欢笑有得意也有狼狈有辛酸,更多的,是经过见过,看过听过想过做过。
  他熟门熟路地往客栈走去。
  一路行来,这种规模的县城,通常也只有一家客栈,咳嗽,有时候还兼职酒馆,饭馆,以及驿站。连位置也多半一模一样——话又说回来,这么个长一里宽一里的小县城,客栈在哪里,其实根本就没区别好么。
  “哟,小公子,今年又来啦!”老板热情地招呼。“你家大人呢?”
  “大人在后面呢,我打个前站!”林沐笑着向他点点头:“老板,来点吃的,来间上房!”
  他已经学会不去让店家“好吃好喝的全端上来”了。这种地方水是涩的,酒是薄的,馍馍是拉嗓子的;店家能端出什么菜来,端看今天集市上有没有杀羊,或者他养在后院里的鸡还有没有活着的,蔬菜什么的就完全听天由命。至于那羊是老公羊还是小羊羔,鸡是养了半年的小公鸡还是下蛋下到快不能生的老母鸡,这个……也是听天由命。
  上房倒要趁早打好招呼。虽然这种客栈也就两种房间:要么单间,或者通铺。但是只要你肯砸钱,哪怕实在没房间了,店家至少也会愿意把他们自己的房间让出来。
  哦,有次林沐还睡到了店主女儿当嫁妆的新被子。
  他丢下一小串铜钱径直去了马厩,松缰卸鞍,亲自刷马喂料。一切打理完毕,回到前面,老板娘已经打扫完房间,过来引路。林沐背着铺盖卷儿一边走一边笑道:“老板娘,给我打盆水啊!——要甜水!”
  “知道啦!”
  一会儿大盆的清水送进房间,林沐掬了一把,果然是甜水。他情不自禁地皱了皱鼻子:他在家洗脚都不用这水,这会儿居然要拿来洗脸!好吧,好吧,在当地人看来,拿做饭煮茶用的甜水洗脸已经很奢侈了,可是,不用这水洗脸,脸上涩涩的真的很难受啊!
  他痛痛快快地洗了一把脸,犹豫一下,就着洗剩的残水抹了回身子。倒不是花不起买水的钱,只是,这样的小县城一共就一两口甜水井,一天能打的甜水也就那么多,全让他洗澡给糟践了……
  总觉得很不好意思。
  真是的,这么长时间没有好好洗澡,感觉身上都像贴了一层砂子似的,整个人都糙了。回去娘肯定要认不得我了。
  他换上干净的布衣,把风尘仆仆的脏衣服包起来丢给老板娘去洗,自己坐在客栈门口的桌子上,一边往外打量,一边努力往肚里塞东西。果然馍馍是黑面的,蔬菜是蔫巴的,鸡肉是柴的。没油没盐无滋无味。
  呜呜,我想家里的饭菜。想满庭居的酱肘子。想永芳斋的点心。想吉婆婆做的菜。想慈宁宫的药膳还有点心……
  怨念丛生地刚刚吃到一半,猛然间,急促凌乱的锣声响彻街心!
  林沐反射性地握住剑柄,一手去抓弓囊。柜台后、厨房里,老板和老板娘已经双双扑了出来,一个去上门板,一个抓住他就往房里推:”快进去!贼人来了!“
  “什么贼人?”
  “不知道!先躲起来!”老板娘侧耳听了几句街上的喊声,脸色忽而惨白:“是北贼!是北贼来了!”
  林沐全身一震。北贼——在这甘州治下的边关,北贼两个字只代表一种意思:大渝!
  是大渝的兵!
  林沐想也不想,握弓持剑,飞奔而出。
  街面上乱糟糟的。每个人都在狂呼,都在大喊,都在尖叫——林沐慢慢转动视线,看着对街油坊的掌柜用力把老人孩子抱上驴车,看着年长妇人拖着小姑娘往街边的房子里躲,看着白发苍苍的老妇跌倒在地哀哀痛哭,看着铁匠大叔拖着锤子向他这里飞奔——
  看着城门之外,几个辫发左衽,面目粗蛮的大渝人喧哗笑语着纵马而来,马前,一群血迹斑斑的大梁残兵相互扶携,慌乱奔逃——
  林沐怔怔地愣在原地。
  他忽然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该做什么。以前不是没有参加过战斗,在北疆,在东海,在南境,跟着娘走过一个个边镇的时候,他经历过小规模的战斗,上城墙射过箭,守城时砍过人,和斥候队一起搜集军情,与敌人的斥候相互追逐射杀——
  照理对一个外来人而言这是不可能的,可是,娘的面子总是很管用。
  但是那时候他总是在队伍里,上头有什长,身边有同袍,有校尉发号施令,有娘在背后,有飞流叔叔护着他……
  而现在,只有他自己了。
  脑海中一片空白,两条腿却自动自发地跑了起来。逆着惊慌的人流飞奔而上,站到并不幽深的城门洞中央,双腿分立,稳稳开弓——
  “中!”
  第一个大渝骑兵倒撞下马。
  第二箭被躲开了。林沐心底一片冰冷宁静,收起角弓背到身后,拔出长剑——他弓力弱,对方马速又快,最多只有这两箭的余裕。然而就在此时面前一声大喊震得城门洞里嗡嗡直响,两个刚才还在亡命奔逃的大梁士卒止步回身,肩并肩,赤手空拳朝敌人的马头扑了上去!
  林沐刹那间眼底一片血红。
  他咬着牙再次开弓,一箭,两箭,三箭!
  整整一壶箭射完,面前的大渝骑兵已经全灭,而舍身缠住他们的大梁士兵也倒下了一半,剩下的,个个带伤。
  “小兄弟……”
  他凑上前。一个右腿不正常地扭曲着,不得不靠在墙边的老卒仔细看了看他,低声道:
  “你快走。”
  “大渝来了多少人?”林沐胸膛起伏,死死握了一下拳:“我们还有多少人?县城会不会失守?县里的百姓——大家都会怎样?“
  “不知道……”旁边一个老卒呛着血沫笑了声。“县尉战死啦,建昌的守军,你看到了,也就剩我们这几个啦。县衙里或许还剩点儿衙役……打不过,打不过的……”
  “大渝到底会来多少人!”
  “我们这儿不当要道,来的不会是大军,最多就是刚刚那百八十人。先前跟我们打了一场剩下来的。但是,打不过,打不过啊……隔几年总有一遭,不会屠城,就是抢些东西,抢些女人走……就是打输了城里被抢,打赢了乡下被抢而已,这都是命……小兄弟,你走吧,你不是这儿的人,用不着跟着搭进去……”
  可是不应该这样的!
  林家一代一代人和大渝死战,爷爷,父亲,战死在梅岭,不是为了让边关百姓让大渝抢掠,不是为了让他们说一声“这都是命!”
  林沐霍地站了起来。
  “打得赢的!”
  “没有了守军,还有衙役!还有百姓!县里至少有几百男丁,还有壮妇,还有老幼!百八十人而已,我们打得赢!”
  “可是……”
  这时胆大的百姓渐渐聚拢过来,有人去搀扶倒在一旁的伤卒,有人拿了门板来抬。听到这少年涨红着脸一声一声呼喊,有人驻足聆听,更多的人则是摇了摇头,慢慢走开。
  “没用的……”
  “就这么点人……”
  “县尉都战死了……”
  最后一个须发花白的老兵一瘸一拐走过林沐身边。伸出满是血污的大掌要拍他肩头,手在空中顿了顿,慢慢收回,摇头一笑:
  “小兄弟,走吧。没人会听的。县尉已经战死了,就我们这几个伤兵,也不可能带他们打赢大渝——“
  “那我呢?”
  “什么?”
  “我!我来!我带你们打!想打赢这一仗,想保住建昌,保住家业,保住老婆孩子的,都跟着我!”
  有人停步。有人慢慢回头。有人用不信的、怀疑的、甚至是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你是谁?”
  “我是林家的儿子!是赤焰林家的儿子!是男人的,跟我上!”
  朗朗晴空下,鲜血横流的边地小城里,少年用尽了力气大声呼喊。
  

  ☆、第 75 章

  林沐躺在死尸堆里仰望天空。
  交错的兵刃声仿佛仍然回响在耳边,喊杀声,惨叫声,刀刃切入骨肉的吱吱声,仿佛仍然在城门洞里来回碰撞,一碰就是一个回响。箭射光了,扔石头,石头扔光了,倒油点火,一切拒敌于城外的手段用尽了,放他们进城,两边排列拒马,拉绊马索……
  最后的最后,就是肩并着肩堵在城门洞里,白刃相搏。
  到这时候一切计谋都已无用,只有血红着眼,咬着牙,你一刀来,我一刀去;你一枪来,我一枪回。前进一步是敌人,后退一步是家园,眼前除了纵横的刀光什么都看不见,除了拼命厮杀,什么都不能想!
  一寸山河一寸血。
  “跟上我!”他只记得涌动的人潮当中他一遍遍呼喊:“跟我上!”
  天可真蓝啊。
  “我们赢了?”
  “我们赢了!”
  “赢了!”
  “赢了——”
  欢呼声一浪接一浪地荡开。林沐努力勾了下嘴角,想要笑,却立刻变成了一声龇牙咧嘴的“哎哟”。
  一只手伸到面前。林沐竭力想要抬手去握,四肢却酸软得没有半分力气。下一刻,他被轻轻松松地一把拎起,转个方向,放到旁边铺得软软的门板上。
  他这才看到扶起他——或者说,把他拎起来——的是一位不认识的大婶。左右看看,周围忙忙碌碌在尸堆里穿行,包扎,或者抬人的,都是身材壮硕的大婶大娘。还能行动的男子多半在忙着翻检补刀,时不时就看到哪里有人把刀一丢,抱住地上的一具尸体大声哭嚎起来。
  “老王头,老王头——”
  林沐一寸一寸转过目光。无声无息躺在地上的是一个他不认识的老人,平民服色;再过去,一个脸上还带着稚气,看上去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少年,穿着衙役的衣服;再过去,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兵怒目圆睁,青筋暴起的双手死死掐住大渝人脖子,到死都保持着这个姿势——
  林沐认得那个老兵。之前,是他第一个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自己,浑浊的老眼里忽然就滚出泪来,哽咽着道:“像,真像。”而后蓦然转身,大声对周围议论纷纷的百姓道:“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见过一次少帅,和他长得一模一样——没错了,就是林家的儿子!”
  他甚至没来得及问那人姓甚名谁。
  他转动视线,更多或安详阖眼,或怒目圆睁的遗容从眼前掠过。有拎着铁锤,第一个站出来响应的铁匠大叔;有拼死撞开他,自己挨了大渝人一刀的老兵;有第一次来的时候,往他手里塞饼子的烙饼铺老板;有身上手上全都油腻腻的屠户……
  还有更多人,面熟的,陌生的。死的,伤的。
  一户又一户的男女老幼走出家门,对他指指点点,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看过来的目光多半含着敬意,在和他目光相碰时,不止一个人微微躬身,低头致敬。
  更远处,有高高低低的哭声陆续响起。不知哪里传来一声凄厉到极点的哀呼:“当家的——”
  母哭其子,妻哭其夫,子哭其父。
  林沐僵硬转头。
  尸横满地。
  这一战,大渝留下了约莫五六十条性命,而他们——付出了超过至少一倍的伤亡。
  泪水无声无息滴落下来。
  林家的儿子,守住了建昌县城的少年英雄,在一城百姓的注视之下,嚎啕痛哭。
  当晚,林沐不暇休息,连夜赶往甘州。
  和他同行的是一个自告奋勇担任向导的年轻人。一人两匹马,客栈老板不用嘱咐就为他们灌满水囊,喂饱马匹,备足干粮,——并且,一个铜板也不肯收。
  就冲着在建昌半个铜板都花不出去,林沐也想落荒而逃了。
  喂喂,送饭送菜就算了,大桶的甜水担来给我沐浴也算了,看我衣服上都是血送新衣服过来也就算了——不要香囊荷包头花都丢过来呀!救命!
  我要在这里乱来娘会打死我的!
  路上时见火把星星点点在远处晃动。林沐越走一颗心越往下沉:果然如他所料,大渝这次入寇不是小股队伍流窜,袭扰的地点也绝不只限于建昌县城。那些火把肯定有不少是大渝的斥候游骑,据此推断,至少会有一支不小的军队侵袭甘州!
  甘州,甘州!
  林沐恨得咬牙切齿。当年赤焰军就是驻扎在甘州北线,得报大渝入寇,已夺肃台,爷爷匆匆忙忙拔营而起,在梅岭迎击敌军。现在大渝人居然已经打到这里来了!
  甘州到底怎么样了!
  一路奔驰到天色微明,甘州城墙终于遥遥在望。林沐勒定马缰,终于呼出一口大气:还好,还没陷落。
  虽然一路行来处处见得接战痕迹,虽然沿路乡村里时见烟柱火焰,虽然连城墙上也有斑驳战痕,但是不管怎样,甘州城还是好好的。
  他进了城直赴军营。自从北境防线重铸,诸军移防,甘州军分驻周边宁寇、删丹、蓼泉、三水诸军堡,城内驻军仅有六千五百人,战马千匹。这时候一眼看去,整个营地乱糟糟的,根本谈不上军容肃整、士气昂扬,硬要说起来,也就比残兵败将稍微好一点儿。
  林沐一边暗暗感激母亲带自己来过这里一次,好歹混了个脸熟,林家的名字在北境又好使——至少没人把自己当细作看,一边亮出身份,长驱直入。到得中军大帐,却见镇将影踪不见,五个校尉吵成一团,面红耳赤,口沫横飞,把桌子拍得通通直响。
  林沐:“……”
  “高将军,窦将军,王将军,宋将军,齐将军——”他一个一个地叫着这些年龄不等、资历不一的校尉们:“小子有礼了。我从建昌过来,碰到小股渝兵,差点陷城。敢问,现在情况如何了?刘镇将何在?大渝到底来了多少军队?甘州有哪些地方已经陷落?现在我们预备怎么应对?是战是守?”
  几人对望一眼。林沐从他们眼里分明看出了“这小孩子好烦”的神色,然而,或许是因为自己的身份,或许是因为母亲,或许是因为自己随时能把看到的一切上奏天子,他们倒还没有立刻轰人。不仅如此,为首的高校尉还耐着性子,向自己解释起来。
  “渝军是三天前打过来的。我军在城外和他们干了一仗,对方大概是五千人吧——我们伤亡近千人,刘将军重伤,昏迷到现在还没醒。至于其他地方么……”
  林沐耐着性子听了没几句,几个校尉又拍桌打凳地吵了起来。他陡然冒上来一股心火:“吵吵吵,吵吵吵!吵架有什么用!都吵了一天了,是出战还是坚守,好歹拿个主意出来!”
  “那你说怎么办?!”五个人一起回头瞪他。
  “虽然驻军能上阵的还剩五千,可骑兵只有一千人!把骑兵带出去,跟着敌军袭扰,找机会和周边驻军联络上,联手和大渝决战!剩下的,守城!守军人数不够,请州牧发民壮帮忙!”
  “说得轻巧!”
  “一千人出去能干什么?”
  “凭什么听你的!”
  五名校尉倒有三个人脱口反驳,另外两人虽然没有开口,脸上也是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样子。眼看他们掉头又吵在一起,林沐在原地呆站了会儿,猛然冲到他们中间,双手托住桌沿,用力一掀!
  “哐!”
  舆图,纸笔,烛台,各色各样的小旗帜,满天飞舞。校尉们愤怒的注视中,林沐一把拽出了脖子上的挂饰。
  “凭我是雍国公世子林沐!御前六品千牛备身!奉天子手诏游历边镇!”他拔剑抹断系着挂饰的绳索,高高举起:
  “现在大渝入寇,军情紧急,镇将重伤不能理事,我以太子玉符接掌甘州军务,上下将卒,一体奉令!“
  美玉雕成的随身鱼符,在他手里闪着晶莹的光芒。
  

  ☆、第 76 章

  “报——霓凰郡主有紧急军情求见!”
  萧景琰悚然抬头。正在禀告太子纳聘和大婚事宜的礼部尚书崔光庭立刻住口,和宗正、光禄寺、卫尉寺、太仆寺、内廷司诸人,一齐原地侍立,等待皇帝吩咐。
  果然皇帝脱口回答:“快请!”随即向他们点了点头:“崔卿先和他们退下吧。——召中书令史元清,吏部尚书沈追,兵部尚书裴铭,户部尚书柳明德……“一连串的名字流水价报了出来。
  就这两句话的工夫殿外长声传呼,崔光庭等人刚刚走下武英殿的台阶,便和匆匆入内的霓凰郡主撞了个正着。崔光庭飞快地扫了一眼,这位南疆女帅眉头紧锁,面带重忧,只对他们点了点头,便三步并作两步踏上庭阶,转眼工夫,已经消失在殿堂深处。
  “大渝入寇甘州。”
  随着这句话递到面前的是一枚小小的纸卷。萧景琰展开来一目十行地飞快浏览,一边听霓凰道:“镇将重伤昏迷。小沐正好走到那里,以太子玉符接掌甘州军务,随即通过琅琊阁飞鸽传书,转递回京。同时,也请他师父赶快派飞流过去。”
  “飞流没在他身边?!”
  “小沐从三月起就单独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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