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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高手同人)污名(前篇)+奔流(后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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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护?哼。”冯宪君一听就知道,己方又输了一筹。他不止不能为此发作国防军,甚至要在表面上对安全局感恩戴德。被截获的情报?他根本没想去质疑,以张新杰做事的滴水不漏,绝对不可能在这儿被抓住把柄。
  “我也是这么告诉其他党内高层的。”陶轩很能理解冯宪君此刻有多么窝火。毕竟,作为国大党内部掌握军事力量和秘密警察的第一人,他无数次窝火地败给了19号楼的主人。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陶轩眼中划过一丝阴冷——这一次他赢了。只要这么一次,就够了。
  
  负责前往国防军传话的是特委会副委员长兼工业部长陈夜辉,会见他的则是陆军元帅韩文清和总参谋长喻文州。
  一直以来都有种说法,陆军有三张脸。
  第一张是中央军元帅周泽楷:还是小兵时候就因为出众的外表被挑出来做征兵广告,之后战功累累,升迁速度令人咂舌,更是冯宪君不遗余力宣传打造的新一代军神。
  第二张则是总参谋长喻文州:相比不同理由造成交际障碍的三位元帅,这位文雅有礼的上将在各种公共场合代替国防军露面,每次都能凭借学识谈吐和如沐春风的风度收获大量溢美之词。
  第三张,也是陆军士兵们认为真正能够代表他们的面孔,来自北方军司令韩文清。
  和叶修几乎同时崛起在“六年战争”的坦克旅旅长韩文清,以硬朗的作风和强势的个性而名冠三军。因为长相过于凌厉,经常被叶修取笑“老韩的脸就是下半辈子的饭票保证,吃霸王餐绝对没人敢让他付钱”。私下里,军神本人也承认,没有比韩文清更完美的军人典范——恪尽职守,律己宽人,坚定不移,斗志昂扬。只要看到韩文清这个人,你就会明白,为什么有的人天生就会成为英雄,因为有的人天生就具备比常人更强的责任感、意志力和决心,并能一如既往地贯彻到底。
  面对这样一张冷峻到冷酷的面孔,陈夜辉不能不紧张:“……基于以上,冯总统希望能解除国防军的误会,叶修冒名顶替叶秋入伍多年,欺世盗名。这不止令冯总统震惊痛心,也一定会令各位一时不能接受,如果传出去,更可能成为国防军有史以来最大的丑闻。更别提叶修还出卖国家利益——”
  “闭嘴!”韩文清一口打断了陈夜辉,一大段即兴演讲污蔑被迫全咽了回去,憋得他脸都涨红了。
  “多谢冯总统和陶委员长的厚爱,”喻文州笑呵呵地接过话去,熟悉的人才能从他微眯起的眼看出总参谋长早就在暴怒边缘,“既然是国防军有史以来最大的丑闻,我们有权力、也有义务了解一切详情。至于陈部长说到的监视,我想可能是你们误会了,国防安全局的行动是为了保护各位。冯主席身为联盟总统,一举一动牵一发动全身,不能不慎重。如果你们对此感到不满,可以向张局长打个招呼,他会把人撤掉的。”
  喻文州笑得越亲切,陈夜辉心里就越打鼓,总算对方肯撤掉监视,他连连点头称是,又说:“如果国防军有意,可以安排你们和疑犯叶修会面,人选希望……”
  “最高军事法庭林敬言。”韩文清再一次插话,提出来的人选正好在条件内。陈夜辉暗暗心惊,有种底牌都被看穿了的羞窘感,赶忙说:“林法官可以,我们现在就去安排。”
  “等一下,”韩文清突然出声,他看了战战兢兢的陈夜辉片刻,才说,“记住,要审判叶秋,必须在军事法庭。”
  这简直就是在宣布“不管叶修做了什么,只有国防军才决定他的生死”。陈夜辉一时不知该不该感谢这位强横惯了的元帅没直说,多少给冯总统留了点面子,赶紧点头表示明白,逃出生天似地跑了。
  会议室侧门打开,王杰希和张新杰一起走了出来,前者朝喻文州摇摇头:“陈夜辉只是个跑腿的,这事后头十有八九是陶轩。他是利益至上的笑面虎,面相寡薄之辈,如果顺利扳倒老叶,他不止在国大党水涨船高,也可以借机把别动队的贼手伸得更长一点。至于冯宪君,这人一直自命理想家和爱国者,倒没那么不要脸皮。”
  韩文清静静地听他讲完,对张新杰说:“明岗都撤了,暗岗加倍。”
  张新杰应了一声,直接到小书房去打了电话。等到他转回,喻文州才问:“他们同意探视,以你的推测,老叶的情况是不是……”
  “一般来说,如果有充足准备,又有足够的时间,开始的24小时都会进行疲劳审讯,不会轻易动刑。”张新杰沉吟片刻,面对同僚们隐含期待的目光,决定隐瞒残酷的事实:“我们对老叶被捕反应激烈,国大党不能不顾忌这一点。”
  “逮捕老叶时,可没有人顾忌我们的反应。”王杰希说。
  在座的人其实心里也清楚,张新杰的话只是安慰——事已至此了,国大党难道还会对叶修手软?
  “那是叶修,相信我,他比你们能想到的还要坚强。”张新杰回答,同时握紧了放在桌上的拳头。
  
  『新联盟历  445年 ?月』
  消毒完毕,张新杰拿起盒子里的针筒,又问了一遍:“你确定?”
  叶修眯起眼,他被强光刺得双目要掉泪:“确定。我说张新杰,看不出来你打针还挺熟练。”
  “我是安全局长。”把针水注射到他的静脉,张新杰淡淡地回答,“给你用的是正常剂量的三分之一。所谓自白剂,严格来说是一种特殊麻醉药,你很快会开始注意力涣散,精神无法集中,思考能力降低,行为不能自控。这时进行审问,只能问比较简单的问题,但是往往可以得到真实的答案,就像很多人喝醉了酒就特别容易说实话。”
  张新杰说的症状不一会儿叶修就感觉到了,极力克制着不在药效里失去意志力,他还不忘说话:“我没有喝醉过酒。”
  “全国防军都知道你是一杯倒。”
  叶修皱了皱眉,思索了半晌才说:“不可能。第一次授衔少将以后我就没在别人面前喝过酒,当时在场的只有老韩。他又不是张佳乐那二货,不会把我的事到处说。”
  “很好,你已经掌握了对抗自白剂的方法,保持思考,不间断地思考,最大限度地激发你的意志力,冷静和镇定。”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酒量不好的?”
  “留一个悬念吧,”张新杰看看手表,“药效大概还有三十分钟,你会需要一点东西来思索,这能帮助分散注意力。”
  
  “审讯的唯一目的——即使是为了栽赃陷害的审讯——真正要做的事都只有一样,就是攻破对方的心理防线。然后从投降的被审人口中掏出想要的讯息,不管是真话,还是假话。”
  “听起来很像是一场以掠夺为目标的小规模战斗。”叶修挑眉。
  “的确很像。所以你如果准备审讯某人,就要像对待一场战斗一样先做好准备。了解对方,摸清底线,确定策略,决定出击的先后顺序,对接敌的变化作出判断和应对,从纷乱的战局里找出有用的信息……最后完成致命一击。”张新杰坐在对面,逆光叫人看不清他的脸,只有眼镜冷冷反光。
  “你都是这样来做情报工作的吗?”叶修忍不住笑了。他明白张新杰为什么说这些,这是在教会自己理解刑讯本身。
  在叶修提出要进行反刑讯训练,又不给任何理由时,张新杰虽然略显讶异,还是答应了下来。并且显然,安全局长没有打算对这个怪异要求敷衍了事:“学着像审讯者一样思考,然后你就知道怎么做一个不出错的被审者。”
  “让我想一想,怎么才能对付我自己……烦恼啊!实在是找不出哥有什么弱点。”叶修毫不知耻地说。
  “这就是你的弱点,也是你的优势,”张新杰不为所动,“你是一个善于转移情绪和挑动别人情绪的人。面对你,审讯者最先想做的,就是打破你的情绪壁垒,让你变得脆弱。”
  “比如说?”
  “谈谈你的家庭,比如你父亲?如果让我来谈,你不一定会想听。”
  如果叶修的情绪被这个问题挑动了,那也只是万分之一秒短暂的时间,因为他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准备工作很充分啊,张局。”
  张新杰不说话,静静地看着他,叶修耸肩:“我老爸没什么好说的。本来是前途无量的年轻上尉,参谋部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老婆漂亮儿子聪明,哦,聪明仅指我,不包括我那个笨蛋兄弟。结果‘六年战争’第一年就被一块弹片击中了腿,遇上个庸医不得不截肢,被迫退伍成了要国家荣养的残废。回家以后每天借酒消愁咒天骂地,一喝醉就打老婆儿子,最后老婆实在受不了跟别人跑了,只剩下两个没心没肺的儿子。有一个冬天的早上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撑着拐棍出了家门,喝得酩酊大醉,然后淹死在半结冰的河里。”
  以平静得几乎令人害怕的姿态说完,叶修问:“怎么不说话?现在你不应该问我一点什么?”
  张新杰没有动摇,审讯本来就是意志力的较量,寻找心灵破绽的拉力:“你认为我可能会问什么?”
  “各种,比如我对我老爸什么想法啦?他到底是不是自杀啦?他死得值得不值得啦?他是懦夫还是失败者啦?”叶修毫不在意,“不过这些对我也没用,因为我已经问过自己太多次。”
  “那你有结论吗?”
  叶修笑了:“我的第一场战斗你肯定知道,就是带着一群炮兵跑去偷袭对方炮阵竟然还成了的那次,极其大胆又二逼的初战。战斗结束后有个伤兵,跟那时候我的年纪差不多,胡须都没长出来。他死前要求一定要拉着我的手,我答应了。然后我就紧紧地挨着他,握着他的手,眼睁睁地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最终闭上眼断了气——我感到悔恨,一生都没有那么悔恨过。我为那些自己不能改变、不能挽回、不能作为的事物感到憎恨和愤怒。”
  “然后,我突然理解了父亲。我明白了,他并不是在为自己悲叹,他是在为自己没能和战友并肩到最后悲叹。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懦夫,但他是我爸,抱着我去看过烟火,教会我怎么识别军旗。他让我有足够的能力在战场上活下来,没有过去的他,就没有现在的我。”
  “没有人会真地憎恨自己的父母。”叶修微微笑着,对张新杰说。
  严肃的安全局长投降了,他摘下眼镜苦笑:“老叶,必须说你是我见过精神最强韧,心境最宽阔的人,你的反审讯训练合格了,很高兴以后要审讯你的人不是我。”
  
  “常规手段无法攻破心防时,敌人就会开始考虑用刑,如果对象是你,也许他们会迫不及待地这么干。”张新杰难得幽默一下,叶修却无法捧场——他的注意力都被一边准备银针的特工吸引了:“不要告诉我,你准备给我针灸。喂,再绑我就成粽子啦!”
  张新杰给他了一个稍安毋躁的手势,继续拿军用带扣把叶修固定在椅子上:“刑讯的突破点在于疼痛,所以要完成反刑讯训练,你必须了解可能遭受的肉体打击。我的人很专业,不会真的让你受伤,反而是你可能会忍不住疼痛挣扎然后伤到自己。”
  “啧,哥可也是战场上受过伤的人。”叶修嘴上叫嚣着,身体却放松了。张新杰边绑,边指点他各个人体部位的不同特点。挨打受刑和刑讯一样,也是一种学问,怎么样减轻肉体的痛苦,怎么样避过要害的器官,这些知识在任何书本学校里都找不到。叶修听的很用心,每次听完之后都会重复一遍,以确定自己记得没错,末了忽然问:“……我说,你的这些知识不会是实践来的吧?”
  “我是安全局长。”张新杰再度重复了一遍无趣的答案,这一次脸上却多了个浅浅的笑容。
  
  叶修被绑在椅子上浑身湿透,咬紧了牙关,头发凌乱地紧贴在额头,一颗颗汗水沿着额头滑到下巴,滴落在衬衫上,打湿了锁骨。就在刚刚,他经历了一次四肢被从身体上分离般的剧烈痛楚。张新杰说的高手确实是高手,一点也不打折扣,只用银针在相应穴位施以刺激,强烈到连呻吟都关不住的疼痛就排山倒海地袭来。而现在,那几根要命的银针正插在他的小腹,叶修简直是设身处地的理解了什么叫“肠子都在打结”。
  从背后单手捞起叶修疼得低下的脸,张新杰拿了条手帕帮他擦掉额角的汗,冷静地说:“还没到最难以忍受的,据说最强的痛苦是女人分娩时的阵痛。想想你的母亲,她可是花了近十个小时才生下了你们一对双胞胎。”
  “我今晚的最大收获就是,一定要记得母亲节给老妈送花……操!”叶修忍不住蹦了个脏字。他牢记张新杰交代过的方法,一次次试图把整个精神沉入内里。可惜毕竟是第一次,加上一遍张新杰的不断干扰,实行得很不成功。
  “如果你实在封闭不了精神,就想想那些让你开心的事情,缓冲一下情绪,然后集中精力再次尝试。”
  “最近最开心的事就是老冯给涨工资了,这么一想似乎是好受不少。”
  张新杰无奈地看叶修,以第一次尝试反刑讯的人来说,他的忍耐力等级算是高得可怕。到这时候还有余力开玩笑,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别的事也行,觉得幸福的事,值得纪念的事,特别难过的事,只要是你印象强烈到可以暂时盖过痛苦的就可以。”
  觉得幸福的事吗……
  疼痛造成的精神恍惚中,叶修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轻轻笑了笑。
  
  『新联盟历  438年 2月』
  谷山镇,联盟和普灵顿边境上一座总人口不过二十万的小城,因为特产亚麻和精美的手工地毯而闻名于世。“六年战争”开战后曾被普灵顿占领,后被第2步兵师夺回。胶着的西线战事中,谷山镇反复上演着城头变幻大王旗的景象,于是镇子的居民们从最初的惊吓流泪,到惶惶不安,再到平静地接受了随时会换一个国籍的事实。
  习惯是一种强大的力量,保护他们不会因为过激的爱国心而遭遇不幸;习惯也是种顽固的力量,不管征服者怎么变换,谷山镇人永远记得自己属于哪个国家。
  漫长的战争结束之后,作为战败国,联盟失去了三十年内驻军谷山镇的权利。435年初,第4步兵师第1步兵营撤出小镇的时候,镇上所有居民不约而同打开了窗户,走上了街道。男人和女人,老人拉着孩子,几乎没有人说话,士兵静静行走,居民沉默注目,街道一片死寂。看着应该保护自己的军队毅然决然地离开,谷山镇的居民都很清楚,这里已经被祖国放弃了。
  杂货铺老板七岁的小女儿站在路边,好奇地问常常来买烟的一个军官:“叔叔,你们要去哪里?”
  军官回答不了,他只能抚摸了下小家伙细软的头发,掏出一只漂亮的金笔递给她:“这个送你。”
  小女孩接过金笔,却没有忘记自己的问题:“叔叔,你们还会回来吗?”
  她周围的居民们都竖起了耳朵,他们脸上的渴盼炽热得能将人灼伤,让人几乎不能再看第二眼。在军官一旁的几个士兵终于忍不住,捂着脸哗啦啦地流下了眼泪。这个镇的居民日夜辛勤劳作,为光荣的国防军提供过上万军用衣被和无数医用绷带,可是他们真正需要的时候,军队却不放一枪地撤退了。哪怕让我们回头,拼掉性命都好啊,士兵们握紧了枪,心中回荡着同样的激怒和悲哀——对于一名军人,还有什么能比不战而降,将国土拱手让人更加深刻的耻辱?
  “哭什么哭!”军官猛地扭过头,瞪着士兵们:“你们是光荣的国防陆军士兵,不是毛都没长齐摔一跤就流马尿的小屁孩,哭哭啼啼等谁哄?!抬起头,看看你们眼前这些人,因为我们打输了,他们才会落到今天的境况,这不止是你们的耻辱,也是全体陆军、全国防军的耻辱。抬起头,记住他们的脸,因为接下来,你们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活着,继续战斗,一直赢下去。然后有生之年回到这里,向他们赎罪!”
  说完,军官啪地立正站好,向谷山镇的居民行了一个庄严的军礼,大声地说:“我们会回来的!国防陆军第4步兵师参谋吴雪峰敬礼!”
  跟在他的身后,军官和士兵们一个个举起了手,立正行礼——
  “我们会回来的!国防陆军第4步兵师第1步兵营下士何岚敬礼!”
  “我们会回来的!国防陆军第4步兵师第1步兵营少尉汪得三敬礼!”
  “我们会回来的!国防陆军第4步兵师第1步兵营士兵姚北敬礼!”
  ……声音一个接着一个响起,像是一个涌动一个的水花腾跃,汇成一股奔腾不息的波涛,能够冲破一切桎梏与黑暗。三年来,即使日子过得再艰难痛苦,只要想到那一天那些坚定的声音,谷山镇的居民们心中就充满了希望和力量。
  到了今天——杂货铺一家子躲在地下室,老板听着窗外隆隆的炮声,搂紧了两个女儿。他凑在刚满十岁的小女儿耳边说:“别害怕,乖女儿,送你金笔的叔叔回来了。等到我们胜利了,我一定免费供应他一盒香烟,不,两盒!”
  
  被调往第1装甲师,担任新晋师长叶修参谋长的吴雪峰可没有想到什么胜利的免费烟。一天的战斗进入了尾声,他盯着渐暗的天色,站在通讯员旁边狠狠抽了口烟,说:“发报。报告集团军,第1装甲师两个炮兵营一个步兵营在谷山镇外大谷岭区域遭遇费恩敌军顽强抵抗,预计有一个完整建制的师团,从火力预计为炮兵师……操,这么小点地方他们摆这么多人干什么,下饺子吗?!请求集团军派战斗机出动侦察,并进行地面轰炸,协助第1装甲师推进,尽快!报告人,参谋长吴雪峰,师长叶秋。”
  “叶师长人不在……”通讯员才咕哝了一句,就被吴雪峰狠狠瞪了一眼:“让你这么发就这么发,少废话!叫你盯住叶秋,你盯了吗?我一回神就让他给溜了,熊孩子估计又滚去前线了,我可得抓他回来。”
  “……您的粗口我也一并发吗?”通讯员可怜兮兮地问,盯不住叶师长明明就不是他一个人的责任,否则吴参谋长就不用发动指挥部所有人了。而且叶师长怎么说也快二十,就算参谋长年纪不小,说对方熊孩子也过分点儿不是?
  “这也要我教,是不是发报也要我教!”吴雪峰又吼了一句。
  “不是我说,要您教您也教不了啊……”通讯员的嘀咕虽小,照样被吴雪峰捕捉到了。他这叫一个怒其不幸,看看,看看,什么叫做上梁不正下梁歪,自从来了个没正形的师长,连通讯员都学会顶嘴了!和叶秋这位陆军上下大佬一起看重的天才将星合作才仨月,别的不提,吴雪峰只觉自己脾气见长。
  正在给防空炮底盘上润滑油的叶修猛地打了个喷嚏,差点没一头撞上炮管,和他一起的年轻少尉机敏地拿手臂挡在炮身,这才避免了脑袋撞铁块的悲剧发生。“谢了,小周,”叶修揉揉鼻子,一拍刚认识的少年表示感谢,“不知道是谁又念我呢。这种204型防空炮的保养就是我刚刚说的这样,你自己操作一下隔壁那座试试。”
  16岁就有了成人的身高和老人的沉默的周泽楷点点头,拿起工具走向了隔壁的防空炮。叶修跟在后头注意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发现少年话少得出奇,人倒也聪明得紧,只看过自己详细操作一次就做得像模像样。他来到第2高炮营本来是为了查看己方的防空布置,就像吴雪峰想到空军轰炸一样,叶修知道敌人面对突如其来的强大火力也会同样申请空军支援。正好看见战壕掩体里一个脸被硝烟和机油弄得黑糊糊的小少尉,正绕着防空炮和保养工具转圈圈,那烦恼的样子让他忍不住噗地笑出了声。
  “别的部队调来或者军校出来的吧?那些老兵就喜欢这么整菜鸟。”叶修笑眯眯地蹲在战壕边缘说。小少尉呆呆地看着摘了肩章的陌生人,眼睛干净又清澈。叶修第一次到炮兵旅报道,也是被老兵们踢去做保养。当时可要惨多啦,什么加农炮反坦克炮榴弹炮,还有缴获的敌人火炮,真是五花八门。别说根本没有保养手册或者实际操作过,就算有你也得抓瞎。不过叶修那是什么人,他瞄一眼就心知肚明地折回去了,靠跟老兵们玩了三把牌赢得了手把手受教育的机会。
  这孩子一看就是个老实人,叶修也不教他这种邪道,干脆跳下去拿起了工具:“小……咳,少尉,我做一遍,你好好看着,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明明是个小鬼,怎么比自己还高半个头,叶修一边保养,莫名忧郁地想。
  少尉名叫周泽楷,去年刚满16就参了军,因为少年军校成绩优异就被分配到了最精锐的第1装甲师。叶修听得直皱眉:“乱弹琴,这谁搞的,有把娃娃兵直接派到前线的吗?”五年的军事生涯让他的心态早早步入了百战之将的苍老,却忘记了自己参军上前线时比周泽楷可小得多。
  听见他的话,周泽楷的眉头孩子气地皱了起来。叶修一看他的表情就笑了:“哟,生气了。”
  周泽楷能猜到不请自来的陌生人军衔不低,却依然不顾上下级身份,硬邦邦地回了一句:“我是军人!”
  少年特有的倔强语气让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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