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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别不信!-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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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韩连话都顾不上说登时如离弦的飞箭一般笔直的冲了过去。
  看着前面的人都掏出五毛钱给门口坐着的一位老大爷,老韩也赶紧掏出五毛钱来,准备给门票钱。
  轮到老韩的时候,大爷说,『两块。』
  老韩一愣,问,『刚才那几个都是五毛,凭啥要我两块?』
  大爷说,『人家都是走过来的,就你是跑过来的,咋的?上不上?不上拉倒!』
  老韩含泪交了两块钱,从此他知道了任何情况下都不能随意暴露自身真实情况的重要性,讹诈无处不在。
  老韩这个插曲过去之后,我们开始实施了『纵横行动』。
  我们先选好了一个最靠近路边的茄子糕车,茄子糕车上一块牌子写着:『两元一两,划多少切多少,有多少算多少,切下来不能退』。
  彼此对望一眼,石头剪子布,石头剪子布——愿赌服输,于是出场顺序就这么决定了,大白第一,老韩第二,我第三。
  大白率先出发,上去买茄子糕。
  我和老韩没有交代大白过多的战术,因为大白这个人永远是无招胜有招的。此时眉头紧蹙,使劲和大白比手画脚的茄子糕团成员就是最好的证明。
  大白那里切好一块茄子糕以后,老韩跟上,依然选择这个茄子糕车买茄子糕。
  茄子糕团成员毫无意外的刀锋偏转,切下了一块几乎是一个三角形的茄子糕。按照计划,老韩要让他切下两块茄子糕,于是老韩比划着又让他切了一块,由于老韩没有阻止刀锋的走势,这块茄子糕是一个更大的三角形。
  大白还在不依不饶的和茄子糕团成员急切的争论着,两人用两种不同的语言说着两人都不是十分明白的内容。而茄子糕团的成员们几乎都在注视着大白和老韩他们那一边的发展,似乎在等待着某种好戏。
  此时老韩抱起一块茄子糕撒腿就跑。
  茄子糕团在顷刻之间就作出了反应,呼啦一下子立即就出动了一半的人挥舞着各种工具去追带着茄子糕的老韩,那场面绝对不比古惑仔街头干架逊色。再看那跑在前面一马当先的老韩,要是包装包装,其实也未必就比陈浩南的背影差。
  此时大白抱起另一块茄子糕撒腿就跑。
  这一回茄子糕团的反应明显慢了半拍,但仍然出动了剩下的人去追大白,只留下一个人看着十几辆茄子糕车,那人明显变得很焦虑。
  终于轮到我出场了。
  我摩拳擦掌热血沸腾,不禁感到心中有一种压抑不住的激动和喜悦之情。这时候我也说不上是因为帮助大白而高兴还是因为作战计划得逞而高兴,总觉得更多的是对于能白得一块茄子糕而激动。
  白得总是值得激动的,不管是啥。
  我飞一般的冲过去,抱起茄子糕车上老韩刚才切的两块茄子糕中剩下的一块,扭头就跑。
  后面那个人叽里呱啦哇哇的大叫,嗓门巨大,我知道那个人不会追上来,因为他还要看着十几辆茄子糕车。
作者有话要说:  

  ☆、校门口的胜利会师

  原本我们预想的是三个人分开三个不同的方向跑,毕竟这些茄子糕团成员还要顾着自己的茄子糕车,为了三块茄子糕总不可能一直追。
  这种想当然的思想让我们犯下了轻敌的致命错误。
  我们在制定计划的时候不仅忽视了少数民族同胞们异常优秀和过硬的身体素质以及异常执着的坚持不懈的精神素养,还高估了我们自己长跑的能力。
  当然这个我的体会并不深刻,因为根本没人来追我。但是对于大白和老韩来说,那个炎热而漫长的中午和下午,他们第一次深深的怀念起职高体育课的王老师那满脸横肉的可爱面容,并且万分的后悔于当初为什么他没有每天罚我们跑一万米。
  我带着茄子糕转了两次公车,到达了我们事先说好的汇合点——职高母校。
  离我们毕业才过了两个多月,新学期还没开始,新的学生当然也还没来。学校里面死气沉沉的安静,光秃秃的操场就像校长光秃秃的脑壳一样,一毛不毛,只有偶尔几个没地方去的学生,在里面一晃而过。
  我走到职高大门口的小卖部前,里面的大妈看着巴掌大的一台电视,似睡非睡。因为没有消费,我也不好意思去里面等,只好站在太阳下迎着秋风假装眺望远方。
  秋天的天气很怪,忽冷忽热。
  有时候在你以为夏天还没过去的时候,冬天突然就来了,大风刮得就像刀子一样,很叫人措手不及。
  我忽然想起自己从老家出来时候,也是一个秋天。
  那年我14岁,一个人从老家跑出来打工,因为年龄太小,到哪儿都不给算正式的,钱给的也特别少,大部分时间就是管吃住。那时候一直想学一门手艺,但是没钱交学费,当学徒太小也没地方要。后来零零散散的做了四年多,存了点钱,找了一个交钱就能学的最便宜的学校念了厨师。
  这学校说是职高,其实就是一个私人的培训学校,厨师班一共就2年,扣除寒暑假各种假体育课自习课,能真正在学东西的时间没有多少,可以真正学的东西就更少。但是这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就已经非常好了。我的想法很简单,觉得厨师是做饭的,能一直有饭吃,还能有好饭吃,这手艺怎么也比看大门强。
  当然后来事实证明看大门也需要点一般人没有的东西,你比如说胆大。
  职高的学费是要求一次性交齐的,而我存的钱非常有限,上了职高以后七七八八的课程很满,没有大块的时间做事赚钱,所以交完学费以后我手里面几乎是没有什么钱了,吃饭的来源也主要是上课做菜的材料,这也是我无比喜欢实际操作课的一个重要原因。
  而且当时学校有规定,如果在校期间因为严重违纪而被开除的话,学费是不退的。也就是说,一旦被开除学费也就打了水漂了,这是我最怕的事情。
  这些严重违纪里面包括打架斗殴抽烟喝酒考试作弊等等,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就是扣分不交罚款的,累积50分也就是50块钱罚款没交的,也要开除。当时不光是体育课点名会扣分,宿舍卫生不合格也会扣分。好在我们的宿舍由于李叔的特殊地位而免于检查,和体育课王老师的关系也由于李叔而非同一般,这让我们被开除而没收学费的风险大大的降低了。
  到今天能够顺利毕业,我们都觉得李叔功不可没,所以我们和李叔虽然不能常常见面,但我们的兄弟友谊却依然是牢固的。
  正当我站在大风中追忆往昔的时候,老韩从公车站的方向走了过来。
  老韩的本名叫韩涵。
  据说是他外公给取的,希望他能有包容心,海涵天地的意思。
  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一到公共场合喊他的大名就会一瞬间很多人全都看向他或是寻找他,尤其是大喊的时候,这让老韩多次感到莫名的惊恐。可以想象一下几十人上百人突然齐刷刷的看着你,确实是有点惊悚的事情。
  而这种诡异情况并没有好转。
  所以在经过了数次惊悚的群体性注视事件之后,他不再允许别人叫他的大名,于是我们都改口老韩了。
  老韩穿着背心,半白不黄的衬衫脱了下来包裹着一块东西,正拿在手上。虽然这种天气穿背心有些不合时宜,但是由于他异域风情的长相,倒也让广大的群众们放心,毕竟国际友人的习惯总是特别的。
  但此时我没有心思注意他的着装,因为我们俩都沉浸在不能言表的成功会合的喜悦当中,我们激动的握手。
  我说,『老韩同志,你辛苦了。』
  老韩说,『有人追你吗?』
  我说,『没有,都去追你和大白了。』
  老韩说,『你个傻B,没人追你不会拿块大的?』
  我突然发现老韩果然是一个犀利的人,我压根就没想到拿那块大的,不,我为什么不直接骑走一辆茄子糕车呢?
  我和老韩来到离职高大门不远的一家小吃摊坐了下来,这个距离很好,大白来了我们也能看到。
  老板问,『吃啥?』
  我问,『最便宜的是啥?』
  老板说,『啥都是最便宜的,我这就没有贵的。』
  老韩说,『先来两碗清汤面。』
  很快老板送来了两碗清汤面,说,『两块钱。』
  老韩突然面露悲伤,陷入了沉思。
  我赶紧掏出两块钱给老板。
  我知道老韩一定是想起了今天在步行街公厕被讹的那两块钱了,他对不该花的钱一向是耿耿于怀的。
  我俩三两口就把面吃完了,但大白迟迟没来。于是我们只好继续坐在那里,看着老板绑在三轮车把上的小电视。
  电视上正在演一个访谈的节目。讲的是一个女的挺有钱,认识一个自称是开借贷公司的男的,然后时间长了两人关系不错,和这男的家人处的都不错,就以朋友的身份借给这男的很多钱,让他去放贷,然后这女的跟着收利息。结果前前后后加起来给了这男的几十万,利息却没拿到多少,本金也被卷跑了,最后知道被骗了。
  主持人脸上挂着欠扁的笑容闪烁着欠扁的眼神问着欠扁的问题,而那被骗的女的就在哭的惨不忍睹,主要是长得也惨不忍睹。
  老韩说,『这节目组太不厚道了,是不是准备拿回扣?』
  我问,『啥回扣?』
  老韩说,『这女的这么蠢,还要到电视上去演,就怕别人不知道她人傻钱多?这是等着人家组团去骗她呢。』
  我说,『确实有道理。』
  老韩说,『这电视台肯定得拿回扣,不然广告白打了。』
  我和老韩正在讨论着,老板换台了。
  其实他一共就三个台。
  另一个台正在播新闻,说某某官员的行为已构成严重违纪,其中受贿问题已涉嫌违法犯罪等等,被开除党籍,开除公职,移交司法部门云云。
  老韩说,『你看这些人,一贪污腐败什么的就被开除党籍,就又成群众了,人民群众的队伍难道是垃圾回收站吗?』
  我说,『我是少先队员,不是群众。』
  老韩说,『你个傻B,你都多大了你还少先队员?』
  我说,『这还有年龄限制吗?』
  老韩说,『当然了,少先队员只能是小男孩和小女孩。』
  我说,『我也还是小男孩。』
  老韩说,『你倒想不是了,你有那机会吗?少先队员的内心必须是纯洁无瑕的,红领巾是啥你不知道吗?那是革命烈士用鲜血染红的!』
  我说,『那我到底算啥?』
  老韩说,『人民群众呗!』
  我说,『那不和这些贪污腐败的成一个队伍的了?』
  老韩说,『就是,妈蛋的,我们这么纯洁无瑕的人民群众怎么会和这群人渣成为了一个群体?他们一先进就是党员,一垃圾就是群众,我们这些没有党籍的人民群众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我说,『他们这些人应该注明一下,和我们这样的群众是不一样的。』
  老韩说,『就是,凭啥和我们一样叫群众啊?』
  此时老板啪的一声关了电视。
  我猜测他那台电视上的第三个台可能到这个时间是没有信号的。
  又过了一小时,老板已经开始目不转睛的盯着还坐在摊子上的我和老韩,双眼由红转绿由绿变黄,就像错乱了的交通信号灯一样。
  我说,『这都多长时间了,大白还不来,会不会出事?』
  老韩说,『光天化日的,出什么事?』
  我说,『毕竟大白是一个人。』
  老韩故作镇定的说,『得了吧,追大白那些人不出事就不错了。』
  又过了一小时,天已经黑了下来。
  路灯昏黄的灯光下,我和老韩都有点坐不住了。
  我说,『要不报警吧。』
  老韩点了一颗烟,没说话。
  我说,『咱们去自首,顶多工作没了再找,大白要是有点啥事就不值了。』
  老韩说,『行。』
  我们俩站起来,准备往职高门口的小卖部走,附近就那里有一部电话。
  小吃摊老板见我们终于要走了,不禁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老韩突然指了指职高大门的另一边,说,『你看那是不是大白?』
  我顺着老韩指的方向,看到不远处一个身影慢慢的移动着,很像大白。
  的确是慢慢的移动,非常缓慢。
  的确像大白。
  我说,『好像是。』
  我和老韩对看一眼,赶紧跑了过去。
  老韩说,『大白?』
  大白说,『快、快扶我……』
  我们赶紧上去扶住大白,问,『你怎么样?受伤了?要不要上医院?』
  大白摇头,又指了指用衣服绑在背上的那块茄子糕,吃力的说,『切、茄子糕。』
  老韩赶紧把茄子糕解下来,说,『茄子糕很好。』
  大白热泪盈眶的瘫倒了。
  大白是从步行街跑到学校的,从中午到现在。
  追他的那波人确实要比追老韩的执着很多,一直追了两三个小时还在追。后来跑到了立交桥上去,那些人是不追了,但是大白自己也蒙圈了。找了一个多小时的公交站,找到以后发现身上根本没有钱,只好顺着公交路线往学校跑。
  等他跑到的时候已经基本言语不能了。
  我和老韩轮流背着大白,把他弄上了公交车。因为我们必须得赶回酒店,明天早上4点还要准备要用的菜肉那些,卸货配菜的事情一大堆。
  回到宿舍后,三个人都瘫在了床铺上。
  还没来得及设想一下如何使用这来之不易的茄子糕,就全部昏睡了过去。

  ☆、猜不中的结局

  第四章猜不中的结局
  第二天的事情是不在我们意料之中的。
  我们制定『纵横行动』的初衷是要帮助大白和西餐厅服务员小蝶有进一步的发展的,当然也有给她们出气打抱不平的原因在里面。但主要还是因为大白说要给小蝶更多的茄子糕,所以我们就以得到茄子糕为最终的目的。
  但是我们忽略了一个重要问题。
  小蝶一句『茄子糕哪来的?』就把大白问住了。
  是啊,这茄子糕哪来的?
  买的肯定不可能了,这三大块死沉死沉的,没个几百块不可能。我们连工资都没有,哪来的钱买这么贵的东西,借钱更不可能,没人借给我们这几个新来的小子。
  坑蒙拐骗偷,哪个都不露脸。
  叫大白跟小蝶说,『因为你喜欢,所以我抢来给你,以后你喜欢啥别的东西尽管跟我说,我都给你抢过来』,这也不太可能,一是大白也不会说这种话,二是哪个姑娘能喜欢一个专门干抢劫的啊?
  后来小蝶三问两问,大白就一五一十的全交代了。
  我和老韩万没想到,大白这么蠢笨呆傻直的一个人,居然也吃美人计这一套,况且人家美人也没干嘛,就全给问出来了。
  这幸亏了不是在革命年代,真让人感到后怕。
  老韩郁闷的都不行了。郁闷的原因有很多,也很复杂,比如说公厕那2块钱……但这些还不是最让老韩郁闷的。
  最让他郁闷的是小蝶让大白把茄子糕给人家还回去,然后大白答应了。
  我倒没老韩那么郁闷,只是惊讶于小蝶竟然是一个如此正直又一丝不苟的姑娘。
  老韩说等我去体验一下被十几个人举着铁棍钢管追几个小时之后,再来感慨这个傻B女人的正直和一丝不苟也不迟。
  本来大白是很坚持要把茄子糕送回去的,但是下一个假期遥遥无期,请假那更是门儿都没有,于是归还茄子糕这件事也就因此而暂时搁下了。
  大白总不能为了这事去辞职,他还没傻到那个地步。
  不过我想,经过这次的事情大白跟小蝶肯定是没戏了,那么耿直的一个姑娘是肯定不能容忍自己去喜欢一个抢别人东西的人的。
  但世事总是难料的,小蝶并没有因此而放弃大白,她收下了我们用汗水换来的三大块茄子糕。而更加让我们没有料到的是,小蝶趁着自己的休假,一个人到步行街去替我们把那些茄子糕还给了摊主。
  你以为这是结局吗?
  其实真正的结局是,人家卖茄子糕的摊主说了,『两元一两,划多少切多少,有多少算多少,切下来不能退。』
  所以小蝶最终花了285块钱,又把那三大块茄子糕从步行街给提了回来。
  通过这件事我明白了一个道理,该你花的钱,跑多远也跑不掉。还有小蝶她真的是一个正直又一丝不苟的姑娘。
  而大白和小蝶的关系因为这件事变得更加亲近了。
  其实就这一点上来说我觉得我们的『纵横行动』是十分成功的,我们当初不就是为了让大白和小蝶的关系更进一步才制定这个『纵横行动』的吗?
  但是老韩却更加郁闷了。
  当然他郁闷的主要原因和人没关系,他郁闷的是那285块钱凭什么要大白来还?大白还不就等于我们三个还?而且我们三个连工资都没有,三个人全部家当放一块儿都凑不出一百块钱来,怎么还?
  到这里我不得不说,生活确实处处有惊喜。
  这还要从西点部的厨师长老钱那里说。
  自从老钱去李叔家里上香回来以后,对老韩那是首当其冲的好,连带着我和大白都跟着沾了不少光。比如说虽然还在试用期,但我们三个开始有了每个月一百块钱的工资以及两天的休假。那感觉就像是捡到钱一样,虽然是我们的劳动所得,虽然三个人第一个月的工资就要还给小蝶285块钱,但我们仍然有说不出的喜悦。
  真是走路也有劲儿了,吃饭也有味儿了,一口气上五楼一点都不累。
  后厨酒水间的旁边有一间屋子,是我们的食堂,不大,挤一挤能坐二十几个人,里面有一个电视,只能收到一个台。每次吃饭时都是XX新闻,没演过别的。
  今天也不例外。
  老韩说,『我最近眼皮一直跳,感觉很不好。』
  我问,『啥意思?』
  老韩说,『就是感觉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我说,『得了吧,你那是封建迷信。』
  老韩说,『真的,我以前就遇到过,特别灵。』
  我说,『有多灵?』
  老韩说,『我说不好。』
  我说,『那能有啥事?』
  老韩想了想,说,『比如可能出门就摔跤什么的。』
  我说,『你拉倒吧。』
  说完我站起来去洗碗,但没走两步踩在自己鞋带上,咣当摔了个狗吃屎。幸好当时手里的钢碗拿的高度不高,要不门牙少两颗。
  我爬起来,说,『你这根本不是预感,你这明显是诅咒啊。』
  老韩,『……』
  一阵沉默,只听着电视上唯一的那个台还在播报着新闻。
  ……X地的X女士花五十八万元购买了一辆宝马车,驾驶三天之后发现仪表盘有接近一厘米的缝隙。但一直协商解决未果考虑法律途径云云。新闻最后,X女士的老公悲伤的对记者说,我们老百姓根本打不起官司啊……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大白突然说,『卧槽,我连老百姓都不是了??』
  大白的话让我们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有时候我觉得大白这个人其实比我和老韩都聪明,或者说是有智慧,但又仅仅是有时候,就像流星那样一闪就没了。
  大白是县城下面村子的人,家里有姊妹兄弟八个,他是最小的一个。
  前面七个兄弟姐妹的名字是按照『红橙黄绿青蓝紫』的顺序来取的,言外之意就是说生到第七个他爸妈也不打算生了。
  到他其实是个意外,据说他妈当时要打没打掉。
  于是他的名字就叫张白,红橙黄绿青蓝紫之外的一个颜色。估计当时要是再有一个意外的话,就得叫张黑了。
  大白和我出来的年纪差不多,在附近的几个县城都干过一些零零散散的活。
  再后来到这里念职高,毕业一直到现在应该有六、七年了,从来没有回过一次家,这个也和我差不多。
  我们三个里面只有老韩是城里人,也只有他完整的念过幼儿园,学前班,小学,初中,然后参加过中考,当然后来没考上,在外面混了几年,又来念了个职高。
  前面说过老韩有四分之一的新疆血统,好像他爷爷是新疆人,娶了汉族的奶奶,爸爸又娶了汉族的妈妈。老韩说他爸在他初中的时候突然就离开了家,一直到现在也没回来,后来他妈也去了别的城市,听说又结婚了。
  不过他一直没见过了。
  老韩说,『发什么呆,刚才摔傻了?』
  大白说,『两眼发直,搞不好真的摔傻了。』
  老韩拿着烟盒磕出一颗烟来给大白,点着,又给自己也磕出一颗来,点着,然后和大白俩人就开始吞云吐雾了。
  大白和老韩都抽烟,李叔也抽,我不抽,没别的原因,就是嫌贵,想省钱。
  但其实这么多年下来,我也并没有因此而比大白和老韩他们多出什么存款来,这件事一直让我感到费解。
  老韩说,『傻了更好,傻子都比较幸福。』
  大白说,『你这话在理,我就总觉得不幸福,可能傻子就不会。』
  我说,『大白你一直都比我们幸福。』
  老韩说,『对,绝对的。』
  大白说,『怎么能?』
  老韩说,『你有绝活啊,那水煮,那花椒面,我俩一点儿不会。』
  大白说,『这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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