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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林家有女名青筠-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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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嘉丽眼睛一亮,连忙笑道:“多谢王妃殿下,若是能保住这条航线,您与纯亲王就是我们劳伦斯家族的恩人。”
隔了两日,林青筠照例来了咖啡馆,将早先徒晏的打算告知了斯嘉丽。斯嘉丽听后,次日就给了答复。毕竟只是为东方的商船引路,虽说如此来或许分薄了自家利益,但纯亲王说这边商船除了茶叶,只运送官办物品,那些官窑瓷器与官办织锦布料都是外国商人梦寐以求的奢侈品,寻常商船根本弄不到。
徒晏敢拿官办东西去远洋贸易,乃是早先在九华山见了齐家就有了想法,写了密折进京呈于御前,抵达泉州时得到了皇帝批复。皇帝同意了他的提议,只是让他暗地里运行,暂时不宜公开,但官办东西皇帝会命人给他准备好,其他的事徒晏自己料理。
徒晏有此等想法,并不为自己谋利,因此他敢于和皇帝直言,并说此举于国家有利,可以增加国库储蓄。皇帝登基多年,国库中本就不多的银子尝尝捉襟见肘不够用,做皇帝的没钱,很多事情都做不了。眼看着某些人不安分了,皇帝正愁从哪儿弄笔银子,恰好见了徒晏的折子。折子里将一趟远洋贸易的各种风险与利益都详细尽述,皇帝几乎是当场就动了心。外国商船都敢远渡重洋,难道他们的船就不行?怪道远洋贸易如此兴盛,其间的利润竟是丰厚的令人心惊。
办完这件事,林青筠仍旧时常出来,倒不局限于和斯嘉丽见面。
她让斯嘉丽介绍了几个大商船的夫人,只说想聊聊外国的新闻,顺带采买些洋货回京送人。斯嘉丽虽然也是才来东方,但劳伦斯交际广泛,斯嘉丽很快和常来往泉州的几大外国船商夫人们混熟了。
见林青筠有如此兴致,便提议道:“若王妃殿下愿意,我举办一场下午茶会,邀请她们前来拜见王妃殿下。”
其间知府夫人也来请过两回,林青筠都推了,倒不怕对方知晓她低调外出的事儿。毕竟在那些人眼里,她就是个喜好洋玩意儿的王妃,不大合群。
这日去赴过斯嘉丽举办的茶会,收获颇丰,刚回来就听知府夫人求见。
徒晏今日没有外出,一直等着她回来听消息,听得知府夫人又来了,不由皱眉:“也太殷勤了些。你的态度摆在这里,况我并未参政,便是有心也未必能帮上杜昇,她这般与你亲近所为何来?”
“总归是有利可图。”她如今算是真的领悟到,知府夫人此人完全是无利不起早,若有利益,又极能忍耐谋划,这等人若是生为男人,定会在官场有所成就。根据徒晏转述的知府杜昇性情为人来看,反倒是知府夫人在相处中占主导地位,可想而知此人的厉害。
知府夫人带着儿媳妇一起过来的,这个年轻的杜奶奶与知府夫人这个婆婆性子截然不同,据说出自书香之族,生得秀美,却十分腼腆,每回知府夫人带着出门陪坐一边几乎不张口。
知府夫人带了许多东西来,嘴里谦恭道:“臣妇知道王妃喜欢西洋玩意儿,泉州这里外国船多,这些西洋东西也多,东西不贵,又能尽着先挑着好的。王妃在京中自然有好东西,但这些西洋来的是个玩意儿,瞧着有趣儿罢了。”
林青筠看时,有搁在桌上的小自鸣钟,有镀金的自行船,一盒子怀表,好几匹外国料子:大红的羽纱、羽缎,雀金呢、哆罗呢,又有剪绒等,颜色多样,都是外贡中上好的。若在泉州当地来看,采买这些确实方便,品质好略贵些,却也比贩到京城便宜得多。正所谓,物以稀为贵,这些东西若在欧洲也不见得多么珍贵,就如同东方的丝绸茶叶等物,远渡重洋到了欧洲,立刻便能风靡欧洲贵族皇室。
“不年不节的,备这样多的礼做什么?我大老远的来可不是讨东西的。”林青筠扫了一眼,神情依旧如同往常一样淡淡的。
本来她就防备人送礼,知府夫人又如此殷勤,若送的是西洋画儿或者书籍,还算是投了所好,这些摆设布料她早已和那几位外国夫人说准了,要她们各自从自家的货里拣出最好的桉数送来,她也不说拿银子买,只用官窑瓷器或官用纱罗等料子来换。若是真拿银子,那些人必是不敢收,也不会收,若以物易物,那些爱美的夫人们哪里舍得推拒,平时可不容易得到这些。
知府夫人笑道:“王妃说笑了,这不过是臣妇的一点子心意,供王妃无聊时赏玩罢了。若是年节之礼,这可真是太简薄了。”
仿佛对方真是单纯的送礼,旁的没开口便走了。
林青筠也不理会,直接将从西洋商人那里探得的消息告知了徒晏。
徒晏听后并不意外:“料想当初之事就并非个例,先前皇上一番惩处,那些人便收敛了几分,许是在观望,也在等风声过去。”
徒晏暗中所查之事不是很顺利,只因那些人确实收敛了行迹,外边的联系基本都断了。徒晏无法,眼看着小半月过去,停留的时间久了难免有人反映过来,无奈之下,在某晚夜雨之后,徒晏对外抱病。知府等人皆来探病,徒晏一概未见,外人只见行馆中每日飘着药草味儿,厨房的采买断了荤腥一概做素菜,对徒晏的病越发没有生疑。与此同时,作为亲王妃的林青筠也停止了外面的游览与聚会,每日在床前服侍汤药。
当然,以上都是做给外头人看的,实则两人每日谈诗论画,倒是十分自在。
如此过了五六天,一人突然进来回事,林青筠虽不记得此人名字,却知道乃是王府侍卫之一。徒晏拈着棋子听完汇报,摆手令其退下,随之一子将军,弯唇笑道:“查到了。”
林青筠也吐口气,心下一松:“那还要继续在这儿么?”
“再留两天。”
同时对外放出消息,只说纯亲王病情缓和。知府等人又来问安,徒晏见了杜昇。杜昇来到小院儿,只见徒晏半躺在椅子里,倚着软枕,面色微微发白,精神不济,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
杜昇走后,林青筠从里间儿出来,吩咐白鹭打水,亲自为他擦洗了面上□□。这种把戏糊弄一下杜昇是足够了,毕竟徒晏是亲王,杜昇不敢大刺刺的打量,一两眼根本看不出其面上异常。
徒晏躺着身,仰着脸,任由她在脸上轻柔擦拭,那双雪白皓腕上一只玉镯子微微晃动,一丝淡淡幽香自其袖中飘出。他不由得将视线移到她脸上,素净的一张脸,犹若清水出芙蓉,这般近距离的看着,肌肤仍是白嫩细致,像剥了皮儿的鸡蛋,殷红的唇微微抿着,娇艳而芬芳。
林青筠正准备起身,忽觉唇上多了东西,竟是徒晏伸手按在她唇上,眼底的神色专注而炙热。
“擦好了。”林青筠莫名一慌,转身就要走。
徒晏却是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含笑注视她:“我这会儿没什么精神,想睡又睡不着,唯卿读书给我听。”
林青筠顿时好气又好笑,将那点子暧昧尴尬抛到了脑后:“王爷可真会使唤人……”剩下的话却是戛然而止,只因徒晏突然将她一拽,抱了个满怀,对方温热的鼻息就拂在她的脸色,她只觉得脸颊红的发烫,心如擂鼓,想起身,又不知为何始终没动。
“还没有抱过你呢。”徒晏略带叹息的声音传入耳朵里,一阵酥麻。
“不嫌重么?”过了一会儿,林青筠推开他,坐在一旁一时也不好意思看他。从桌子上取来他早先没看完的书,翻开夹着书签子的那一页,轻声细语读了起来。
徒晏注视她的侧脸,心中微微叹气:她要明年六月才及笄呢,从来都觉时间快,这还是头一回觉得时间如此之慢。
两日后,一行人在知府等官员恭送下,登船离开了泉州。临行前各官员皆有赠礼,又有林青筠刚结识的几位洋人夫人所送的东西,满满当当装了好几口大箱子,再加上她早先采买的土仪洋货等物,东西实在太多。她估摸着到了广州肯定还会采买,毕竟往来应酬交际花费很大,这些洋货做礼十分体面,再者,她所认识的庄家姊妹与贾家姊妹都在这几年出阁,所以一些东西也要预备起来。当然,这其中大头是给黛玉准备的,虽说黛玉出嫁还有三年,但也该早些预备起来。
已近八月的天气,大船停靠广州时非但不觉凉爽,反倒仍是极为炎热。
有了宁波、泉州两地的经验,徒晏也算驾轻就熟,以游览山水的名义停顿下来。广州大小官员都见了,并未见南安郡王,事后才得知几日前南安郡王带兵出海操练了,只怕十天半个月不会回来。
两人不急着做什么,头两天只是歇息,又在行馆附近走走看看,仿佛真是来游览一般。
到了广州才发现这里的外国商人更多,船只来往更为频繁,多是西海沿子一些国家,使用的也并非都是坚利大船。林青筠不由得想后世繁荣的香港,只怕这会儿还是个蛮荒之地呢。早前在船上看了广州地图,其中有个新安县,大概就十香港的前身。她见到徒晏在新安县的位置上拿笔划了了两圈儿,并对她说:“此处与广州唇齿相依,且地理位置特殊,若是能发展起来,必将又是一处新兴港口,也能分担广州港的压力。”
此时他并没想到会有人来夺取新安县,毕竟此处不是孤岛,有人动了狼子野心朝廷也不会姑息。眼下自然是平静的,可焉知百年后呢?所以林青筠对他的想法一直很支持,支持他壮大水师。
徒晏领她登上临江的一处高楼,凭望远处千舸争流,一艘艘大船杨帆远去,逐渐消失在大海尽头。
“洋人说我们居住的这个世界乃是一个圆形的球,并称之为地球,船行到大海的尽头消失,并非是掉了下去,而是走到了地球另一边,人眼所看不到的位置。那个地心说、日心说,细想来着实有趣。”徒晏心胸开阔,对国外事物接受的很快,并加以自己的分析,时常为之着迷。
他常觉得世界如此广大,他所见所知实在有限,若仅仅困于一隅,哪怕坐拥天下又有什么意思?或许皇子们天生就注定了一世争权夺利,不论是主动亦或者被动,身份决定了他们的未来。徒晏是不同的,他早在幼年便绝了大位,从开始的惶恐、怨恨、绝望,到如今的淡然以对,他对皇位已没了野心,他天生作为皇子的野望已不在朝堂。
第58章
这天林青筠又是一身利落又寻常的打扮,带了人出门去逛外商汇集地,结果十分好运的遇到一艘刚刚靠岸的商船。
这艘船来自锡兰,锡兰的宝石很有名,林青筠试着遣人询问,他们所带的货物里果然有上好的红蓝宝石和猫眼儿,她便用上用的锦缎和官窑瓷器换了一些。这些东西都是广州知府送来的,又有那南郡王得知消息后遣人送来的,虽只收了一回,可数量也十分可观。依着以往的例子,她没打算将这些东西带回京城,直接换了当地土仪或与外国商船做交易。
林青筠一共挑了两匣子宝石,红蓝尽有,宝石个头大,颜色浓郁匀净,十分难得。但这些宝石也罢了,当初出嫁时林如海给的陪嫁里就有两匣子宝石,以红色居多,甚至有好几个都是鸽子蛋大小,那才是难得的好东西。后来做了亲王妃,旁人的孝敬、皇帝皇后的赏赐,她的好东西确实不少。她又买这么些,大多都是为黛玉准备的,另则,锡兰的猫眼儿十分出色,特别是这回锡兰船主带来的一批是其中精品,比以往她所得的猫眼石高了一个档次。
这些猫眼都是金绿猫眼儿,乃是猫眼石中最好的一种。
她一共要了一匣子猫眼石,皆是蜜黄色,眼线细而窄,随着光线猫眼儿灵活的张闭,是最上等的猫眼石。她打算用猫眼儿再配些别的珠子,做些手钏做礼分送姊妹们。想了想,又选了一匣子,猫眼儿开线都很好,但颜色不局限于蜜黄,将淡黄绿色、棕黄、绿色,甚至是极白的黄、很白的绿都选了几颗,这些却是给安乐准备的。
回到驿馆,习以为常的进门便与徒晏汇报今日收获。
“你猜我今儿淘了什么好东西?”说着将匣子打开放在他面前,里头是满满一匣子蜜黄猫眼,“这些都是上好的猫眼儿,想必安乐会喜欢,上回她还和我讨猫眼儿呢,想要串个手串儿戴。她倒是古怪,猫眼儿里头最好的便是蜜黄,我那里也有好些呢,她却不要,定要各种颜色选一颗,说串成串子才好看。”
徒晏拨着匣子里的猫眼儿笑道:“她的串子早得了。早先她问大姐姐讨,偏生大姐姐不喜欢猫眼儿,有也是送人了,她又去寻你,你也没有。后来她去求母后,说的好不可怜,母后直接端出好些珠子让她挑。倒是她精怪,特意做了只荷包送给母后,母后直夸她有孝心。也难为她了。”
安乐的性子是个静不下来的,怎么能喜欢乖乖坐着做女红?所以她的女红很差,大公主疼她,况她自小就得了那样的病,便没强着她做,能给皇后做只荷包也不知费了多大功夫,皇后怎么可能不清楚。
林青筠见他神色有些不似以往,便将匣子让白鹭收了,没了人才问他。
徒晏直接递给她一张纸。
接来一看,是京中来的消息:“贾政点了学差?”
原著里,贾政的差事一直是工部员外郎,唯一一次变动便是点了学差出京,所以她印象很深刻。没了贾政在家,宝玉就成了脱缰的野马,再没人管制他,自此在大观园里和姊妹们尽情玩乐作诗,算是最为无忧无虑的美好时光。那时看书时她就疑惑,依着贾政做官多年都没挪动过位置,怎么可能突然点了学差出京呢?
再往下看,信中出现了一个人——贾元春!
是了,贾元春乃是后妃之一,年初以来很受宠,又怀了龙嗣,虽然小产,但到底不同。皇帝并未对贾元春有所处置,不是不想,而是太上皇发了话,非但没能罚,还得安抚。此后,贾元春时常去上阳宫请安,与甄贵太妃来往也较先前时多。要知道甄贾两家乃系世交老亲,可贾元春在最初入宫时可没与甄贵太妃表现的亲近,眼下这一变化怎不惹人多疑。
“太上皇的意思?”林青筠叹口气,算是猜出了原由。
若是贾元春与甄贵太妃亲近,甄贵太妃又和太上皇求情,依着太上皇对其的宠爱,与对甄家的看重,为贾政某个外派只是小事。而接到太上皇的话,皇帝便是不愿意也不能反对,心里定是憋屈至极,定是更为迫切的希望将那些尸位素餐的老勋贵们尽数铲除!
点燃烛火,将纸烧掉,她脑子里想的却是贾元春的举动。
怨不得徒晏说贾元春聪敏又愚蠢。
贾元春能在最初入宫时和甄贵太妃保持距离,可见她敏感的意识到皇帝不喜自己与嫔妃与太上皇妃嫔靠近,况且是妃子们聚的太近,会被归于一党,容易生事。最初她的低调做的很好,便是皇帝不喜欢她,也挑不出错儿来,还叹她生错了地方。可如今她小产了却与甄贵太妃走动亲密,只因知道当初皇帝宠爱她的原因是太上皇,没了皇嗣,她年纪又大,基本没了出路,便是她能放弃自己,却不能放弃整个贾家,她当初进宫便是为着家族,如今贾家已是那样,她如何能看着家族继续败落。
无奈下,她想到了太上皇。
太上皇顾念老臣,宫里宫外都知道,贾元春还有个优势,她不仅是贾家之女,更是贾代善的孙女,太上皇与贾代善当年也算君臣相得,总有一两分情谊留下来。这于贾元春而言已足够了。
明知皇帝与太上皇紧绷的关系,贾元春此举无异引鸠止渴。大概、贾元春是被太上皇眼下的安康所蒙蔽了,以为太上皇还有几年春秋,实则根据书中种种暗示,眼下太上皇的好转就似“回光返照”。
好像距此不久后,保龄侯史鼐签了外省大员,所以湘云又去了贾家,且是常住。
一个贾元春能有如此能量?绝不可能!能做到这一点,并且能得到利益的,唯有太上皇。这还是书中提到的两人,还有旁的没提之人不知多少,太上皇大肆提拔老勋贵出生的官员,不仅仅是先前的干预朝政,而像是……向皇帝开战!
“想什么呢?”徒晏见她怔怔的发呆。
“只是看了纸上消息,想必贾政的外放不是特例,皇上处境怕是不好。”毕竟太上皇只对付皇帝一个,皇帝却不止要应付太上皇。
“快九月了。”徒晏感慨一句,突然说:“原本父皇要我年底回京,我却觉得外头自在,不如你我明年再回京如何?”
“你敢违抗圣意?”林青筠嘴上笑着,心里何尝不动心。
“等把广州事一了,我上折子向父皇请示。”徒晏倒像是自信十足,显然是已有盘算。
林青筠见状便没问,只说:“若是不回去,那就不止要打点万寿节的礼,并着年礼也得早早预备。在外头洋货好买,旁的就不方便了,总不能都拿洋货应付。我得去想想府里有什么,这边采买一些,到时候再从府上添上一些。”
“还未入九月,早着呢。”
“确实还早,我慢慢儿办着。你的事如何了?”如今她算是十分自在,每日都是在外闲逛。
有回在街上的一家洋货店里撞见了南安郡王的一个侍妾。那侍妾大概是在这边纳的,一口官话带着粤语腔,生得倒是妩媚风情,正与两个女人说话。那两个女人像是办事的媳妇,打扮的很是不俗,衣裳首饰都像是京中样式,说的话音也是正宗京中官话。她没进去,只让百灵去听了一耳朵,原来是南安太妃打发来的人,那侍妾是个没去过京城的,对老太妃派来的人极尽讨好。
当然,百灵不止听了这些,还听到那侍妾无意间的一句抱怨。
南安郡王身边竟收了个西洋女人,金发碧眼白皮肤,是某位商船主的妹妹。
林青筠暗暗吃惊,把这事说给了徒晏听。
徒晏也很意外,暗地里打听了一下,外头竟没有丝毫风声,亦或是知道的也不说。这种事已不是单纯的风流韵事,因彼此不同身份,稍微敏感了些,何况南安郡王手握重兵把持着西海沿子。不知为什么,林青筠对此事很介怀,想找斯嘉丽打听一下,都是外国商人,他们内部会有一些流通的消息。可惜劳伦斯的商船货物早已装载完毕,夫妻两人已经随船一起回国了。
无奈之下,林青筠便准备如在泉州时一样,结交一下这里的外国商眷。
徒晏见她问起广州的事儿,微微摇头:“看上去并无问题。”
正是没有问题才棘手,南安王爷能那么安分?
这两日天气凉爽,徒晏见事情迟迟没有进展,干脆丢开手不理,于夜幕降临后邀请林青筠去逛街。两人驾轻就熟的换了常服,从行馆后门出去,随行的照例只有白鹭红绫、高阳李力。
夜晚的广州依旧热闹,许是心有所虑,徒晏不知不觉就走向港口的方向。
林青筠不免劝慰:“又不赶时间,不必那么牵肠挂肚的……”突然一声惊喜的女声打断了她的话。林青筠对法语仅仅局限于几个口头词汇,还是在泉州和一位法国女郎学的,那舌头打转的感觉至今记忆犹新,因此她立刻听出对方是哪国人,并且依着那熟悉的嗓音,猜到了对方身份。果然,当看到一名身着蓝缎蕾丝大蓬裙的年轻外国姑娘满脸扬笑的快步过来,便喊出了对方的名字。
“露易丝?”
“王妃殿下晚上好。”露易丝提起裙子行了礼,又见徒晏站在林青筠身边,穿着气质都与那些护卫不同,便猜到了对方身份,忙又行了一礼:“亲王殿下晚上好。”
露易丝的汉语是来东方后新学的,懂得很少,发音也很生硬,但她是个热情美丽的法国姑娘,尽管明知面对的是身份高贵的皇室,却并没有露出畏惧瑟缩,依旧是落落大方。这也是当初林青筠喜欢她的原因,露易丝身上拥有法国人的一切优点,热情开朗、美丽浪漫、向往自由,与露易丝聊天是种享受。当然,她们对话只能使用英文,露易丝的家族从事航海贸易,并不单单来东方,早期他们家族一直往来于欧洲诸国,露易丝会好几国语言,十分的聪敏。
这时又来了一个年轻男人,体面英俊,在露易丝的介绍下,双方彼此认识。原来他是露易丝的未婚夫,布鲁斯,两人在年初订婚,跟着一起来东方体验不同的人文风情。
露易丝很体贴,见他们夫妻一起出门,便没过分打搅,提出了告退。
林青筠突然想起一事,忙叫住她:“露易丝,正好有事问你。我听说有个船主的妹妹跟了这边的一位王爷,你知道这事吗?”
谁知露易丝当即一声了悟:“丽莎。”
“谁?”
露易丝虽不知她问这事做什么,但想到牵涉一位王爷,而林青筠的丈夫也是王爷,便以为是家族内部事务,于是没有问。“她的名字是丽莎,丽莎·德·洛林,至少她对外是这么说的,说她是一位贵族。我认识洛林家族的人,绝对没有一位丽莎·德·洛林。”末了十分讽刺的补充一句:“除非她是一位未被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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