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爸爸追爸爸-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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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闹一样，根本没有任何意义，除了把大家搞的更累，什么也改变不了；不知怎么的，就回想起18岁那年，了尘师傅跟他说过的一句话，“凡所有相，皆是虚妄”，是啊，原来都是虚妄，对也好，错也好，坚持也好，执念也好，到头来真的只是空空一场；忽然就特别庆幸，他和乔昱祺虽然两败俱伤，但至少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结果，是啊，就这样吧！
作者有话要说：　　

　　☆、爸爸妈妈

　　6月初的时候，乔泽的律师又打来电话说，财产过户的手续已全部办理完毕，需要乔昱森再去签几个文件；其实乔昱森觉得，可能事情也没这么麻烦，或许是乔泽想再见见自己这个儿子？可是恨了这么些年，忽然这样的恨没了根基，却不知道该怎么父慈子孝的相处了；想想上一次见乔泽，着实让自己大吃了一惊，才五十多岁的人，被病魔折磨的几乎没了人形，像个膏肓的老头子；如果真如秦泰叔叔说的那样，其实乔泽的一生真的算悲催：放弃了自己的梦想，放弃了自己的爱人，与一个妹妹一样的人结婚，却还要忍受着被“背叛”的耻辱，当“大度”的决定放手时，妻子却以自杀的方式将他又推到了另一个耻辱架上，被亲生儿子以那样的方式恨着，恨的明目张胆，不给他留一丝的尊严……
　　乔昱森其实是有些愧疚的，可又不想承认，这能怪谁？或许……如果当年乔泽的父亲不是将自己的儿子看成自己的一个附属品，让他能去过自己的生活，也许结局不会是这样……
　　为小磊请了一个星期假，两人又去了一趟纽约，这次乔昱森都没出酒店，一切都让自己儿子全权代理了；小磊回来说，
　　爷爷听说爸爸不准备要那些钱时，很诧异；
　　爷爷听说，每年小磊放假，都会尽量来看看他们时，很开心；
　　董奶奶很喜欢小磊为她挑的丝巾；
　　小磊走的时候，爷爷偷偷流泪了……
　　自从乔昱森出院后，唐涛便没有再经常出现在对方面前了，就像欧阳那天说的，反正自己总归是要结婚的，有些事情，当止则止吧，有些感情，留在心底就好。像是对前段时间母亲为乔昱森熬汤的报答，唐涛最近没有再忤逆她提出来的相亲要求，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不是吗？这已经是见的第三个女孩子了，长的一般般，不过举止气度还算大方，对方可能也觉得唐涛长的带出去挺长脸，而且还是警察，表示愿意交往看看；唐涛没有拒绝，他当时的想法是，如果母亲能看上的话，就这个吧，相来相去，折腾的太烦。
　　小磊前两天打电话说，7月10号他参加的兴趣班要在少年宫举办什么亲子文艺汇演，到时候希望唐爸爸也能来。小磊今年8岁了，时间过的真是快，小家伙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没有眼色，一心要拉着自己做朋友的孩子了；8岁，似乎已经是个小大人了，现在打电话，总是不经意中透着一丝“矜持”。
　　6月中旬，萧晶晶回来看儿子，虽然依旧对乔昱森爱搭不理，不过这次似乎还有点无精打采。乔昱森发现，自从上次被乔昱祺修理了一顿，修理的他把与萧晶晶的很多事都想起来了，觉得自己那会儿挺不是东西的，前一晚刚跟人睡了，后面就躲起来消失了，再回头，还一脸无辜的说，忘记了！如果这事儿不是自己亲身经历的，说实话，他肯定能把这混蛋打的找不着牙；其实乔昱森也不算说谎，与萧晶晶甜蜜的一晚换来的是母亲冰冷的尸体，换谁谁受刺激；那会儿他特别自责，如果自己当时接到母亲电话了，是不是结局就会不一样？可能是潜意思里想逃避这种负疚感吧，而且母亲的突然自杀给他的打击太大，于是与萧晶晶的春宵一渡，就彻底被尘封在记忆边缘了。
　　这次见到萧晶晶，愧疚感就四面八方的席卷而来，尤其是对方还给他生了这么一个儿子；抽了个时间，单独约对方出来，从头到尾该解释的都解释了一遍，完了还不止一次表达自己的愧疚感，萧晶晶对他的态度才略有缓和；可是接下来说的话，害乔昱森差点被咖啡呛死，
　　“你要是觉得这么内疚，那就娶我好了~”
　　“咳……咳咳……什……什么？”
　　“我－说－你－娶－我－好－了！听清楚了吗？”
　　“你……不是……结婚了吗？逗我玩呢吧？”
　　“我正在准备离婚，你看我像逗你玩吗？”
　　“哈……哈哈……”乔昱森干笑了两声，“你不会吧？我刚表示点内疚，你就说要离婚了，对我旧情未了啊？”
　　萧晶晶眨了眨眼睛，端着咖啡呡了一小口，说，
　　“没办法，我遇人不淑，又遇了个死gay啊~”
　　“啊？”乔昱森的脑子里自动把自己也是个死gay的事实忽略掉，马上义愤填膺的说，“你说你那个丈夫是骗婚的？”
　　萧晶晶把嘴巴一嘟，故做委曲状的，点了点头，
　　“操，真够垃圾的，那你现在是什么打算？”
　　“我这不是正在打算着呢吗？让你娶我啊！”
　　“咳……咳……我很认真的在跟你讨论这个话题呢”
　　“你看我哪里像不认真的回答了？”
　　“呃……你看……咱俩真要结婚了，我也不可能给你‘幸福’的，你明白吗？”乔昱森特意将“幸福”加重了一下语气，然后仔细观察着萧晶晶的表情，只见对方只是挑了挑眉，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说，
　　“没关系啊，我对这个不是很在乎！如果我命真这么不好，我宁愿找个熟点的，你不是对我还有点愧疚感吗？应该不会让我太委曲吧？”
　　一句话堵的乔昱森半天反应不过来，后来只能说，
　　“你看要不这样吧，你衣食住行我全包了，哪天你要遇着合适的，我再把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就当是认了个亲妹妹，你看行不？”
　　萧晶晶眼珠子左右转了转，貌似有点为难的说，
　　“那也行吧，我就勉为其难的先这么委曲一下！”
　　“那我太谢谢您了，您看，我现在就给您把行礼扛我们家？主卧归你，客房归我，满意否？”
　　“嗯~好吧，看在你这么诚意的份上！”
　　于是萧晶晶就这么搬过来了，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反正与萧晶晶处起来挺轻松，对方除了会经常利用自己的愧疚感来压榨自己的劳动力外，其他的一切都好，关键是小磊很开心。一个星期之后，萧晶晶还没有要回去的意思，而且那边也没人来，乔昱森基本上就相信了她的话。最近萧晶晶买了个瑜伽垫，还弄回来个健身球，说要锻炼，结果没锻炼两天，就给晕家里了，那天正好是星期六，乔昱森和小磊都起的挺晚，等发现时，差点没把父子俩吓死；赶忙送到了医院，人半个小时后就醒了；医生把乔昱森数落了一通，说萧晶晶怀孕都一个多月了，怎么还跳什么健身操？
　　犹豫着把这个消息告诉萧晶晶后，那边先是愣了近一分钟，正在乔昱森感叹对方的反射弧有点长时；萧晶晶“啊”的一声尖叫了起来，紧接着，乔昱森也跟着叫了起来……
　　“松手，松手，你特么掐我干嘛？”
　　“哈哈……我太开心了啊~”
　　“你有病吧？开心也用不着掐我啊，操，都青了！”
　　“小磊，过来，妈妈亲一下！”
　　小磊很温顺的绕到病床边，承受着“失心疯”的母亲在自己脸上涂口水；乔昱森干咳了两声，提醒了一下开心的已经失态的女人，然后悄悄在她耳边说，
　　“你确定要生下那个混蛋的孩子？”
　　“你才混蛋呢！”
　　“不是……我是说，那人不是骗了你吗？”
　　“孩子是我的！”
　　“好吧！”
　　“小森，你说我要不要现在去买些婴儿用品啊？可是我也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衣服什么的，要不先别买？那婴儿床，奶瓶可以先买回来吧？尿不湿……这个也可以先放放……”
　　“停停停，拜托，还有八个月呢好吧？”
　　“我这不是要提前做准备嘛，生小磊的时候，我什么准备都没有……”
　　乔昱森忽然觉得，特别无语；萧晶晶手机攥在手里，好像想打电话，又没打，如此几次，最终还是没打。
　　三个人从病房里出来，父子俩小心翼翼的护着这位兴奋的有点过头的孕妇，忽然小磊喊　了一声，
　　“唐奶奶~”
　　乔昱森抬头正撞上了唐老太太的视线，下意识的赶忙把扶着萧晶晶的手拿开，左右看了看，没见着唐涛，才暗暗松了口气；几个月没见，还有点尴尬，
　　“阿姨您好！”
　　老太太的视线在他们一家三口身上扫了一遍，点头算是打招呼，小磊又说话了，
　　“唐奶奶，您生病了吗？”
　　乔昱森此时才反应过来，他们是在医院，于是也赶忙问，
　　“阿姨，最近身体还好吧？”
　　“嗯，还行，我是来看个朋友的，这位是？”
　　“唐奶奶，她是我妈妈；妈妈，这就是我经常跟你说的，做饭很好吃的唐奶奶！”
　　“阿姨您好，谢谢您照顾小磊！”
　　“哦，没关系，没关系，我很喜欢磊磊的，你们这是？”
　　“唐奶奶，刚才医生说，我妈妈要给我生个弟弟，所以我们陪妈妈来检查，唐爸爸最近很忙吗？我好长时间都没见他了。”
　　“哦，他最近谈了个女朋友，是有点忙，下次你们一家人来吃饭嘛！”
　　唐老太太说这话的时候，瞟了乔昱森一眼，只见对方眼神暗了暗，然后抬头微笑着说，
　　“阿姨，等唐涛和他女朋友有空的话，我们可以一起聚聚，我请客！”
　　双方告别之后，乔昱森一转身，笑容就不见了，转而是一脸的愤愤，虽然知道自己已经与唐涛分手了，对方身边迟早会有个女人相伴，可此时还是在脑中，狠狠的将唐涛□□了一番。萧晶晶看着开车开的咬牙切齿的乔昱森，眨了眨眼睛，故意拿胳膊碰了碰他，问，
　　“小磊说的唐爸爸，是不是你的那个？”
　　“不是！”
　　“被甩了？”
　　“关你什么事！”
　　“男人嘛，想开点，被甩啊甩的，就习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乔昱森给气坏了，有这么安慰人的吗？不想理人，结果萧晶晶又一脸八卦相，凑了过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问，
　　“他要去结婚啊？”
　　“医生没跟你说，孕妇太八婆了会影响婴儿智商的吗？”
　　“医生还说，孕妇要保持心情开朗呢，我现在心情挺不错啊！”
作者有话要说：　　

　　☆、亲子文艺汇演

　　就在萧晶晶确定怀孕后的第三天，家里来了个不速之客，大晚上的，门被拍的咚咚响，一看这人就没什么礼貌；是乔昱森去开的门，从萧晶晶住进来到现在，已经快十天了，乔昱森发现这个女人真的贯彻了将她的快乐建立在自己的痛苦身上这一原则；看样子是非把自己那点可怜的愧疚感逼到耗尽为止；此时儿子在房间做作业，萧晶晶半躺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消耗饭后水果；于是开门，还没看清来人，对方就直直的闯了进来，
　　“萧晶晶呢？”
　　萧晶晶一看来人，本来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忽的一下就坐起来了，还特别矫情的拢了拢鬓角，看的乔昱森差点把下巴掉下来；不用猜了，肯定是那个骗婚的死gay，于是乔昱森开口了，
　　“你谁啊你？私闯民宅我报警啦~”
　　那人看都没看他一眼，死死的盯着萧晶晶，眼里的血丝都快迸出来了，不过说话的声音，却是温柔的带着一丝乞求的味道，
　　“晶晶，别闹好吗？跟我回去好不好？我跟你说过，Amy真的跟我没关系，你还要我怎样解释？”
　　萧晶晶不说话，只是瞪着对方，
　　“晶晶，这个离婚协议我不会签的”说完将一张纸拍在了茶几上，乔昱森瞥了一眼，这还真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简洁的“离婚协议”，还是手稿，除了标题，就一句，“因双方性格不合，故协议离婚”，然后签了萧晶晶的名；要不是场合不对，乔昱森真想笑出来；小磊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开门出来，看到来人，愣了一下，还是礼貌的打招呼，
　　“胥叔叔好！”
　　“小磊你先进去，你妈妈和胥叔叔有话说！”
　　“哦！”
　　小家伙很听话的又关门进去了，这位胥叔叔的目光至始至终没离开萧晶晶，继续说，
　　“晶晶，前段时间公司有事，我也想给你时间冷静冷静，现在，跟我回去！”
　　萧晶晶看了一下乔昱森，那位胥叔叔顺着她的目光也看了过来，眼睛更红了；乔昱森觉得自己该说两句，于是咳了两声，开口道，
　　“呃……胥先生是吧？是这样，你看，你已经有自己的爱人了，骗晶晶骗了这么久，再这样下去，真有点缺德了是吧？晶晶她也是个有情有爱的女人，没有义务帮你们做挡箭牌，再说，作为一个男人，你也要有些担当不是吗？”
　　那个男人红着眼睛，又加进去了一丝困惑，乔昱森继续道，
　　“胥先生，我和晶晶当初有些误会，所以中间耽误了这么多年，不过现在误会解除了，你要不要恭喜我们一下？”
　　“你想说什么？”
　　“呃……我想说，你应该尊重晶晶的决定，我们本来已经有小磊了，现在……”说着乔昱森走到萧晶晶旁边，然后拥过她的肩膀，说，“我们准备给小磊一个完整家，而且，我们还准备再给小磊填个弟弟或妹妹”
　　除了乔昱森假假的微笑外，萧晶晶和那个胥先生都呆住了；首先回过神来的是胥先生，他猛的瞪向萧晶晶，问，
　　“他说的是真的？”
　　萧晶晶傻傻的点了点头，然后又赶忙摇了摇头；那人的眼中瞬间很受伤一样，忽然冷笑了声，说，
　　“这么说，我该恭喜你们？”
　　不知道为什么，乔昱森觉得这个男人可能随时会哭出来，本来准备还想再说点什么，那人转身就走，门“轰”的一声，被大力的拍上了；他和萧晶晶都被惊的瑟缩了一下，然后萧晶晶力气像被抽走一样，一下子瘫坐在了沙发上，眼泪开始扑簌扑簌往下掉，
　　“诶，诶，诶，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给哭上了？”
　　“要你管？”
　　“拜托，我在帮你好不好？你不说声谢谢就罢了，还这么凶？”
　　“他肯定不要我了！……呜呜呜……”
　　“那种混蛋，你还跟他干嘛？”
　　“你才是混蛋，你全家都是混蛋！”
　　“萧晶晶，我们不带攻击家人的啊，是你说那人骗婚的！”
　　“我说什么你就信啊！”
　　“你……”
　　“Amy是个男的？女的？变性人？人妖？”
　　“滚蛋！”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计较，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跟他走啊？”
　　“他什么都不知道……呜呜……那个什么破Amy，来十个我都不甩她……”
　　“那怎么了嘛？”
　　于是在萧晶晶断断续续的哭诉中，乔昱森才知道，两人一开始是商业联姻，结果处了两年，萧晶晶爱上对方了，至于对方爱没爱上她，那不清楚；不过依乔昱森判断，刚才那人的反应，至少对萧晶晶是有感情的；前些日子萧晶晶不经意间听到那位胥先生跟自己父亲吵架，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扯到萧晶晶跟他的婚姻，那人当时说，自己已经不是两年前的胥某某了，让自己的老爹别拿两人婚姻做威胁，由萧晶晶转述中，那人的意思是，即便离婚也是分分钟的事，而且不会对他生意产生任何影响；事隔没几天，出了个什么Amy事件，相当狗血，于是萧晶晶一气愤，离家出走了；乔昱森听的脑袋一涨一涨的，主要是被萧晶晶的哭声给折磨的有些头痛；直到此时，他才知道，原来那句“死gay”是骂自己的，害得自己还为人做牛做马，看来，人真的不能太好心；
　　“晶晶，别哭了行吗？我头疼~”
　　“你说他怎么可以对我们的婚姻表现的那么不在乎呢？是，我先爱上他了，难道他就一点感情知觉都没有吗？……”
　　“那你为什么不去争取？躲起来也没用啊！”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躲了？”
　　“两只！左眼和右眼”
　　“我只想看看他对我到底有没有感情嘛……”
　　“有没有感情，你平时感受不到吗？”
　　“滚蛋，我不想听你说话……呜呜……”
　　“萧晶晶，医生说了，孕妇情绪不好会影响胎儿正常发育的！”
　　萧晶晶一听这话，瞬间闭嘴了，因为哭的太伤心，不停的抽噎，又不停的擦眼泪，红着眼睛还摸着肚子一抽一抽的说，
　　“宝宝乖，妈妈……没有……情绪不好，你……要乖乖的……长大啊~”
　　整的乔昱森特别无语，她就是这么把小磊带大的？
　　小磊已经放暑假了，这些天，一家三口一起吃饭，一起散步，一起逛公园，一起去游乐园，在外人眼中，真是值得羡慕的一家子；小磊很开心，因为这么多年，这是唯一一次，爸爸妈妈能同时陪自己这么长时间的，他们拍了很多相片；乔昱森知道，虽然自己每次都可以笑的很开心，但是却常常觉得寂寞；是啊寂寞，不是孤独，孤独是一个人的感觉很不好，需要一个伴，而寂寞却是从心底散发出的一种“不对路”，比如，身边不是对的人，抽的不是熟悉的烟，说的并不是最想说的话，心底似乎总有一种放不对位置的失重感。唐涛这个名字总会无时无刻的蹦跶到他的脑海，无论是记忆，亦或猜想，快两个月没见面了，上次唐阿姨说他有女朋友了，那个女的漂亮吗？对他好吗？他们发展到什么程度了？什么时候会结婚？唐涛他……幸福吗？有时候半夜醒来，想到那个人会流泪，不全是思念，还有满满的心疼。他觉得可能萧晶晶也一样，虽然两人经常打打闹闹，但是眼中的落寞是掩饰不住的；他知道，萧晶晶在赌，赌那个人对她的感情！
　　唐老太太在医院见了乔昱森一家三口后，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看到乔昱森“稳定”下来了，不会再缠着自己儿子，她觉得放心；另一方面，看看自己儿子孤家寡人还为人家难过的要死要活，而人家却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又为自己儿子难过；当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一边问问儿子与那女孩子的进展情况，一边故作不着痕迹的说了遇着乔昱森的事；看着儿子面无波澜，唐老太太说不上自己是个什么心情。
　　唐涛现在勉强算是交往的女孩子叫陆露，比他小两岁，两人到目前为止，一起吃过饭，一走逛过街，也一起看了电影；前两天在一个月色撩人的夜里，女孩子挽上了他的胳膊，送她回到家，女孩子一脸期待的闭上了眼睛，唐涛象征性的吻了一下对方的额头，并目送她进屋；这段感情谈的不温不火，每进一步，都是对方在推动，对唐涛来说，每次看着她进了家门，似乎就一下子轻松了一样；谈恋爱谈的像在完成任务，而且这个任务要应付一辈子，想想就恨不得回到那个全封闭的军营里；可是唐涛明白，他不能逃！每个睡不着的晚上，他就躺在床上肆无忌惮的想乔昱森，不敢再去他的楼下了，他怕有一天看到那人带着别的男人回家，如果真是这样，估计自己会疯掉吧。
　　萧晶晶的存在，他一直知道，在一起的时候，乔昱森也没瞒他，所以母亲说起来时，他表现的很淡然；可有时候又会忍不住担心，他们会不会真的复合了？可是担心也没有用，他与乔昱森，这辈子应该不会再有交集了吧？
　　7月10号，唐涛记得小磊说过希望他去看他们文艺汇演的事，时间是9点半，想到他们也许要提前化妆什么的，虽然小磊和乔昱森都没给他打电话，但还是7点半就到了他们楼下；正准备拨电话时，听到楼道里叽叽喳喳的声音，是小磊，
　　“爸爸，你能不能快点啊，要迟到了~”
　　“拜托，是你自己起晚了，还怨我！”
　　“可是你也起晚了，还跟我抢厕所~”
　　“你妈妈也起晚了，你怎么不怪她？”
　　唐涛听到“妈妈”这个词，脸上的笑容就瞬间僵掉了，然后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说，
　　“小森，我发自肺腑的鄙视你~”
　　之后就听到小磊开心的笑声；楼下的门被打开的时候，唐涛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先出来的是小磊，还没注意到他，而是扭头在催乔昱森；乔昱森下楼来，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那里唐涛，甚至还有他眼中的尴尬，
　　“唐涛？你怎么会在这里？”
　　“唐爸爸，你来啦？”
　　“小磊之前跟我说，今天他有演出，让我来参加！”
　　乔昱森把目光转向自己儿子；小家伙吐了吐舌头说，
　　“本来我想给你个惊喜嘛，可是……我忘记跟你说了~”说到最后，声音都变得低低的，两只手拽着唐涛，头低的快贴到对方手腕上了；可能小家伙也意识到，此时他们一家三口，再加上唐涛有点不合适，最关键的是，因为这两天爸爸妈妈陪着，他竟然忘记跟唐涛约时间或是取消约定了；唐涛艰难的扯了扯嘴角，说，
　　“没关系，我……今天还上班，所以提前过来给小磊送个礼物！”
　　乔昱森上车后，就有点低气压，刚才唐涛的样子，让他特别心疼，可是始作俑者是自己儿子，所以只能一个人憋气；小家伙可能觉得自己确实有错，过了一会儿，带着歉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