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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来天欲雪-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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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感觉,真的是从来没好过,为了可以有时间更 ,我推掉了一个小故事。
可结果,天天晋江对我进行虐心。
既然来写。就不允许玻璃心的不是吗。我想过千万种状况,却没有一种是我的状况。
晋江。。。。。。。。。

  ☆、第二十五章^只能等死

  第二十五章
  【只能等死】
  楚夕夜一回到暗夜阁,织锦就立刻来报,“阁主,芜城那边传来消息,赖姑娘失踪了。”楚夕夜一抬手,“知道了,你退下吧。”
  “都退下。”
  见他态度坚持,众人无奈,只好退去。
  他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目光紧紧锁住那副画,连眼都舍不得眨,面若寒霜,风雪过境。日影西沉,弦月东升,光华转瞬,一切都悄然无声的流逝。
  ……
  在赖小天失踪后,芜城那边也风云暗涌。南风,秦沐侯爷,楚为鉴将军。都在暗中派人查探,可是都无所获。那个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一般。
  江湖上继前阵子暗夜阁疯狂剿灭泣红山庄分据点后,又开始了另一场异动。夜守城门的人总是可以看见很多江湖人士夜雨不歇的赶路,脸色皆是阴沉沉的。
  芜城内经常看到在街边或某些店铺有神秘人窃窃私语,举止诡秘。如果你多看了一眼,就会被冷冷的扫视,那眼神看人的时候就如一把淬血的刀子。官兵开始频繁的巡街盘查,好像丢了什么重要的人物。
  ……
  那幅画被临摹发至暗夜阁各分据点,要求以最快的速度把那怪异的山峰找出来。就算是大海捞针,也要把海水倾尽翻腾个遍。
  在暗夜阁上下忙得没日没夜的时候,他们的阁主已把自己关在房间整整一天两夜。
  晨光打在他身上,轻微跳动,他似一尊完美的石雕半身隐在书案后面。双眼出神的盯着那幅画,一接触到那画得逼真的双眼,就心乱如麻。
  山外山如血。火中火浴人。
  他闭上眼睛,脑海里一遍遍流转着这几个字,却总是被脑海中冒出的那双眼把所有想要冒出来的东西打散,消失无踪。一遍遍重复掠过脑海,想要抓住什么,却一切漂浮而显得空白。
  “山外山,火中火……”
  就这样在无数个弹指瞬间不停的换位,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天光的变幻。
  这个地方,这个地方,真的存在吗?这个地方,到底在哪?
  山外山……山如血……火……眼前开始燃烧着熊熊烈火,映照成红色,有着吞噬人间的力量。
  脑海如广阔苍穹,凤凰鸣叫,响彻云霄。紧闭的睫毛微微颤抖,慢慢变得剧烈,最终倏然掀开。那一双眼里,是一番风掀浪卷后的慢慢平静,水波一圈圈涟漪后慢慢变得无痕。
  ……
  暗夜阁的前院,玄凌正在接待常年照看楚夕夜病情的袁大夫。
  “袁大夫,您怎么来了?阁主最近身体没有异样,并没有发出请医的消息啊。”
  袁大夫是一位五十来岁的老人,不说是鹤发童颜,但是比起同龄的老者来说,算是精神很好的。
  他捋了捋不怎么长的胡须,瞪眼道:“怎么?没事我就不能来?”
  “玄凌不敢……不敢……只是暗夜阁这几天很忙,可能不能好好招待您老。”玄凌连忙摆手赔笑。笑话,要是得罪了这个老顽童,他可是吃不消,保准一个月不能生龙活虎。
  老人家也不和他计较“再忙也要顾惜身体,楚小子不懂,难道你们就不能记着点吗?在这样下去,就算有大罗神仙也无力回天。姓楚的那小子了,叫他出来见我。”
  几句话把玄凌说得心里一紧,一听说要把阁主叫来,更是不知如何是好。阁主已经把自己关在里面这么久了,谁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算了算日期,他的药快用完了,我来给他送药,叫他不想那么早死的话就快点出来。”
  玄凌一听这话,只好硬着头皮去敲门。
  “阁主,袁大夫来给你送药了,还请阁主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出来一见。”
  没有声响,他又叫了几遍,还是一点声音都没有。按理说毫无回应的寂静是不可能的。里面传来吱呀吱呀的声响,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想到刚才袁大夫的话,他再也顾不得其他,推门进了去。
  房内半个人影都无,只剩下一幅画被随意置在书案上。一扇打开的窗户随着风声摇摆,正吱呀吱呀。
  袁大夫跟了过来,见到这情况,也知道发生了什么。脸上一片凝重,低着头想什么。“不好,他的药只够吃到明天。如果病发,后果不堪设想。”
  老人家拿起画,面色凝重,“咦,这不是西原火鬼山吗!”
  玄凌心里担忧更盛,却又欣喜终于得知画中山的地点,于是问清楚位置,顾不上袁大夫,反正他对暗夜阁已经熟悉。匆匆说了声自便,就连忙去通知暗影及其他在外的人。
  ……
  红色的液体翻滚,冒着腾腾热气,整个石洞就如一个巨大的火炉,里面是滚滚的红浆。高出液体一丈的地方,形成了一个宽阔的台子。站在上面往下望去,洞内中心地带形成一个沟壑,巨大的沟壑内是翻腾不止的红色岩浆。连带整个洞内被照映得通红,洞顶非常高,几十丈,没有封闭。透过那个向上缩小的洞顶,那白色的一团光。那团光影中,乍看有一个小小的黑点,细看却是一个红色人影,被悬挂在岩浆之上。
  小小的身体蜷缩被绳子吊着,圆圆的小脸上也被染上已成红色,豆大的汗珠打湿额前的碎发,粘在额头。低落下面滚滚的岩浆,化为热气。
  热、热、热……
  赖小天梦中就感觉被热气包围,迎面冲来,难以呼吸。皱眉,挣扎,喘息。倏地睁开眼,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到。
  身体一惊,反射性向上蜷缩,带动绳索剧烈摆动,咯吱作响,吓得她稳住身形再也不敢乱动。
  下面那翻滚的红色液体,让她不敢睁开双眼。闭眼睁眼再闭再睁……
  她想到自己被那个假扮的老婆婆掳来,难道是人贩子?莫非要把自己做成人肉包子?可是这下面不是沸水,是岩浆啊。这是要做哪门子人肉包子,人肉岩浆还差不多。
  她欲哭无泪,不敢大声喊叫,只能控制音量的叫了几声,“有人吗?救命啊!”……
  空旷安静,回答她的只有前面断壁下盛满岩浆的坑内,汩汩的冒着热气,发出水被煮沸的声音。
  热汗直冒,感觉到里面的衣衫黏在背上,很不舒服。她心里冒起一股无名的火,破口大骂,“有本事把你姑奶奶绑来,没本事出来见人是吧,缩头乌龟,王八蛋。”
  她这一声吼发泄是发泄了,只是那咯吱作响的绳子缓缓了下降了几分,更是一股难忍的热量。 
  头顶轻微的光线打在身上,细微的尘埃在绯红的衣衫上游走。手臂发酸,双脚发麻。发丝粘在脸上,遮住了无助与委屈。露出一双眼,渐渐如木头人一样死呆。
  这个地方,热得连个虫子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思绪开始神游,她在师父身边的时候……
  在师父身边的时候,什么都有师父,她只负责打闹撒娇。一直以来,她都想离开那个小山村,来看看外面的世界。
  原本是希望自己有所成长,来到外面之后,就算她救了楚夕夜,死皮赖脸的跟着他。就算她强打轻薄侯,互相做弄。就算是萍水相逢的南风与谢清裳。他们所有人,都在明里暗里护着她。而她居然渐渐习惯,变得理所当然。不知上进,不知怎么去保护自己。还忘了她离家出走,涉入江湖的初衷。
  赖小天,你真的很没用你知不知道。你遇到什么事情,总是想着靠别人。呵呵,当没有人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原来只能眼睁睁等死。
  死,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现在,地狱般的气息把她包围,她觉得,那么近……
  她觉得自己快要被蒸发了,胃里空空的,好累,休息一下,休息一下就好……
  楚夕夜出了暗夜阁已经是深夜,什么也顾不得,牵来一匹马,扬鞭直奔芜城而去。在日落前赶到芜城,连干粮都来不及买。
  出芜城时,已经是浓浓的黑夜,行了十几里,便是平坦空旷的草原。夜伴星如昨,今夜的月很圆,整个大地像披上了一层银纱,漫天繁星那么近,触手可及。楚夕夜停下马在一旁休息,一个人坐在大大的草原中。抬头看着浩瀚天河,闪烁星辰,就好像那个人的眼睛。
  手缓缓伸入怀里,溶溶月色下,手中的两根丝带纠缠在一起。鹊桥仙会,银河之下,人海之中。那个人扬起的笑脸,在流星划过的时候璀璨无比。用清脆的嗓音,吟着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他五指合拢,丝带缠绕在指间,轻轻支着下巴,放在唇边,低低的嗓音,“无赖楚天争朝夕,只盼与君共遥夜。”
  夜空下,强硬的黑色背影,映着繁星朗月,一颗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划过天际,飒沓光华,在孤寂的苍穹之上开出绚烂的星花。
  记忆犹如潮水一样温柔的把人包围,楚夕夜闭上眼,回忆着清晰如昨日的画面,缱绻美好。这一生,会遇到很多人,都感觉相似,独独遇到她,感觉那么奇特,好像独一无二。天地万物中,除了自己,就剩下她。
  杀手的生活,刀光剑影,冷血无情。在作为暗夜阁阁主之后,很多任务不用再亲自动手。但是这双手,这个身体,都是浴血度过来的。那种孤寂,寒冷,好像和热闹,温暖,并没有什么区别。连感觉都麻木的人,更别说那些无关紧要的形容词,或者名词。
  他们的世界,只有,要么你死,要么我亡。
  活着,怎么活都一样。
  ……
  太阳穴突然一跳一跳的疼痛,扯断他所有的美好回忆。唇色倏地变得比月色还惨白,他稳住因疼痛而微微颤抖的身子,手哆嗦着把丝带放入怀里,再摸出一个瓶子。瓶口缓缓滚落出一颗药丸,想也没想的放入嘴里。
  吞下后,打坐缓缓运行功力一周天。面容一点一点恢复血色,他手里拿着瓶子,那轻轻的重量提醒着他,里面已经只有一粒药丸。在万不得已的时候,一定不能用。
  他立身而起,上马继续在草原上奔跑。晚风在耳边猎猎作响,他现在却只有一个想法,一定要尽快找到她!!!
  ……
  “告诉我她在哪里?”
  南风立在花随意面前,两个美丽的女子站在花随意身边为他添酒。看着那只顾喝着美酒逍遥快活的人,问道。
  “美酒美人在此,何苦为了外人烦恼!”花随意淡淡说。
  南风,坐在他对面,“我从来没有这种感觉,那种亲切朴实,就像温馨的家常便饭,并不是陌生的外人。”
  最后那轻不可闻的叹息,还是让花随意捕捉到,凤眸暗眯。
  转瞬不在意的斜了他一眼,灌下一大口酒,“你想太多了。”
  南风苦笑一声,也喝下一杯,“但愿如此。”
  “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喝着喝着,两人脸上浮现出以往的笑意,好像刚才的不愉快只是一时的错觉。确实是错觉,也许花随意说得对,是他想得太多。
  是的,他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的亲留个评点个收~~~~~

  ☆、第二十六章^遥忆师父

  第二十六章
  【遥忆师父】
  红色的岩洞内,黑黑的洞口出现一身黑色纱裙的女子,手里提着一个木盒。站在阴影里,一身黑色与黑暗融为一体。
  赖小天梦中很不安稳,老是做一些奇怪的梦,梦到自己在清河村的那个茅草屋里,茅草屋起火了,师父她们都不在,门又被锁住。她在里面大声的喊,就是没有人,火舌就要将她吞没,觉得自己的肉都快被烧死在房中,她大喊一声“师父……”
  她一睁眼,热气往眼睛里钻,直欲流泪。紧闭的眼颤抖几下睁开,待看见周围触目惊心的红,还有那源源不断的热气。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莫名其妙的困在这里。
  体内空空的,全身已经没有感觉,觉得自己快要羽化成仙。汗水沿着脸沿滑落,如雨滴一般。
  下面传来一声轻哼,虽然不大,还是被她听到。她双眸一闪,放出凶光吼道:“你是谁,为何抓我来这里?赶快把本姑娘放了,不然……”
  对面的人缓缓从阴影出走出来,不屑道:“不然!不然你会怎样?”
  “不然……不然……”赖小天想了想,此时气势绝不能输,就随口把自己认为最厉害的人说了出来,“不然我师父找到我,一定让你不得好死。”
  “哦?你师父是谁,怎么个让我不得好死法?”对面的人挑眉问道。
  赖小天继续装得很厉害的样子,“我师父,我师父说出来吓死你。你听好了,我师父就是大名鼎鼎博学多才所向披靡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唐浅。”最后两个字她格外慎重,顿了一下,掷地有声,久久在洞内回想。
  对面的人突然迅速上前几步,急切而满是疑惑地看着她,问道:“你师父……真的是唐浅?”
  赖小天见她被吓着,内心雀跃而忐忑,她其实只是死马当活马医,随便说了师父的名字。可见了她的反应,心里顿时有了底气,干裂的唇缓缓吟了两句诗,“梅吟清越,花落塘浅。”
  对面的人低低吟道‘梅吟清越,花落塘浅’。隔着面纱,悄悄的打量赖小天,猜她到底是谁。忽见她低头蹙眉,那一身绯红衣衫,形容娇俏,带着几分清韵,认真的沉思的模样,像极了一个人。突然,她睁大双眼,对,就是像那个人,那个凝眉也勾动人心的倾城女子,上面的人简直是她的缩小版。隔着面纱,视线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
  她掀开面纱,毒蛇一样的眼光紧紧盯着赖小天。赖小天不甘示弱地对视, “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师父很疼我,如果我死了,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隔得不是很远,她终于看清了那个一身黑纱的人,面若芙蓉,秀眉浓妆,年轻时一定是个美人儿。
  见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说话。以为她大约是怕了,心里直乐,不由得开心笑道:“呵呵,怕了吧,怕了就赶快把我放了……”
  “哈哈……”对方毫无预兆的仰面大笑起来,无法抑制的让黑纱都抖动了,好一半天才停止。
  “我水芙蓉怕过谁,不过这花落塘浅倒是提醒我,曾经那梅吟一剑之仇,哼。”
  这转变把赖小天惊呆了,还没有反应过来,又听对方问道:“你到底是谁?”水芙蓉盯着她,咬着声音,一字一顿。神情有几分相似,但是比起那个堪称绝色的人来说,逊色了不少。然而跟唐浅有关系,难免不让人联想到。
  赖小天轻蔑似地眯眼,“呵,你把我抓到这里来,结果问我是谁?真是好笑,别告诉我你是抓错人了或者只是心情好随便抓个人来玩玩。”
  “你想太多,我们要抓的就是你,赖、小、天。”对面的人淡淡道。
  “哈哈,那你还问我是谁,敢情你是在耍我。”赖小天气不打一出来,狠狠地瞪着下面美艳之人。
  “噢?也许还真是在耍你。可你要怪就只能怪你遇人不淑,如果楚夕夜不躲起来,不把我逼得那么紧,我也不会打你的注意。你不说也没关系,我会自己查出来你到底是谁,赖、小、天!”
  赖小天好生奇怪,知道她是赖小天了还问她是谁,她就是赖小天啊。
  “你有病吧,抓我来威胁楚夕夜?你哪根筋不对,我看你的如意算盘是打不响了,他根本不会在乎我一个萍水相逢的人,我看你还是趁早把我放了,不要白白浪费大家时间,你知不知道呆在这里对我有多折磨。”
  水芙蓉清清一笑,如一朵罂粟花盛放。“是不是白白浪费大家时间,过了今天就知道了。”说完转身欲离去。
  赖小天急忙喊道:“喂,你到底打什么注意?什么叫过了今天就知道?你先把我放下来。”
  红唇勾出一个魅惑的笑容,眼神挑向那坑内的液体,“如果天黑之前楚夕夜还找不到你,那这岩浆,就是你的归处。哈哈哈……”说完无比畅快地大笑几声,潇洒离去,只余那让人心底发毛的笑声久久不散。
  赖小天心里看着好不容易出现一个人就这样离去,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不知道这是哪里?地理位置环境情况怎样?如果楚夕夜真的找到这里,他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如果楚夕夜找不到这里,自己是不是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她看着前面的滚滚红水,松动的发髻上,一根珠钗坠落下去,看着它快要落到液面上时就化作一层水雾。那呼哧呼哧的气息,是可以融化一切的热量。她身体不由得想像后缩,绳子一摇晃才醒悟自己是被吊在空中,只能无助地斜着眼前微白的光。怎么办……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办?
  她呢喃道:“姓楚的,你知不知道?我希望你能来,我又是多么的希望你不来。”
  这一刻,记忆自动倒回,那些和楚夕夜相识的日子。
  她突然很想念,很想念那个冷漠而别扭的人,一副拒绝所有人靠近的样子;如冰雪一样的眉眼,眼里是可以睥睨天下的霸气;凉薄的唇,可以吐出不屑的言语;那个怀抱,淡淡的药草香味,可以护她安睡。
  我居然不知道,原来,我对你的一切这么清楚,我可以这么想你,姓楚的……
  大脑昏昏沉沉,又饿又热有疼,她却不想再挣扎。放任自己的身体,任由绳子吊着,双手反在后背很痛苦,可是她连痛苦的力气都没有。就这样看着天色一点一点变暗,她的心一寸一寸变冷。
  她才开始闯江湖,就闯进了鬼门关。
  突然有东西从上面飘下来,粘在额前汗湿的发上。一片柔软,细微的毛绒轻轻颤动,有轻微的痒,微微抬头。那是一片羽翼,应该是哪里归巢的鸟儿,掉落的吧。
  鸟儿……
  苍翠幽静的山间,小小的茅屋前有几颗古树,古树旁边有一些小树。身穿异族服饰的小姑娘,鬓发微乱。一双大眼格外黑亮,她夹着一块肉,小小的身子单手爬上一棵小树,放在有四只雏鸟的巢里。日复一日,都已经一个月了,雏鸟都已经长成了能翱翔天空的小鸟,她还在夹肉,好像已经成了习惯。
  “赖小天!”
  声音不大却带着威严的吼声把她吓得手一抖,连忙从树上爬下来,讨好的笑,“师父,不知您老人家叫我有什么事?”
  浅白衣衫女子手指颤抖的指着她,“你师父我还年轻着,看来你不仅脑子有问题,眼睛也有问题。你知不知道,为了让你天天吃肉我和你双姨手指挖药材皮都磨破了,你居然天天来喂这破鸟。”
  赖小天含笑看着她纤纤十指,“师父指如削葱根,天生丽质,过几天就好,白嫩如常。可是你看这鸟儿,要与雄鹰争食,肯定抢不到,会饿死的,才真的是需要肉啊。再说,如果把它们养肥了,有一天吃不上肉,我就可以用它们来孝敬师父。”
  天上的鸟儿吓得呀呀呀的飞远,转眼连个鸟影都没有。
  唐浅点了一下她额头,“你还手如大蒜头,我看那破鸟都比你聪明。”她轻轻叹气,“我知道你是前阵子玩弹弓不小心把那母鸟打死了,所以想要补偿。可是天天,它们都已经长大了,必须依靠自己去找食。如果哪一天你因事不能喂它们了,难道它们就得饿死吗?你要知道,你是不能永远陪着它们的。”
  唐浅若有所思,眼里的神色变幻未明,“你也一样,师父不可能永远照顾你,以后长大了,你也会离开师父。如果有一天师父不再你身边,遇到困难你必须自己想办法,自己照顾好自己,不要总是想别人会帮你。这个世上,没有人会永远陪在你身边。你知道吗?”
  唐浅温柔的顺了顺她的头发,她乖乖地低下头,缩在唐浅怀里,紧紧地抱着她。清脆的嗓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师父,我不会离开你的。天天一直陪在师父身边,那儿也不去。”
  唐浅无奈的叹气,“哎,为何你还是不懂了!”
  ……
  往昔的画面再次浮现,清晰依旧,只是此情此景,相去甚远。
  赖小天目光盈盈,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她记得,那是记忆中师父第一次对她说那么长的话。师父总是对什么都淡淡的,好像没什么情绪,毫不在乎。她曾经以为,师父不关心她,不爱她。
  说好一直陪在她身边,想来真是不知羞。自己还一声不响地跑了出来,出了事只想到师父在就好了,师父会来救自己。
  可是这一次,赖小天,你真的是一个人,你不要总是依赖任何人。你必须自己站起来,摆脱困境,才能不愧对那些长久以来关心你的人。
  她没有父母,只有师父,师父如父母,如姐妹。她,一定不能让她失望……
  她双眼微闭,把自己的对外能量降到最低。她不能什么都不做,她必须想办法出去,想好办法之前,她必须前减少能量的消耗!
  从刚才那女人的话看来,好像很有准备,想要对付楚夕夜,很可能就是那吹奏魔音的人。她想起了自己和月辰打的赌,“泣红山庄,这里莫非就是泣红山庄,可是这里明明是个洞呀,不要告诉我,前面的红水是她们的眼泪,那简直就太神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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