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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梦-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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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林如梦》作者:甄尼特

文案
后妈一样的母亲,傀儡般的父亲,善良可欺的姐姐,还有恃强凌弱的哥哥,出生在林家注定了如梦一生的悲剧。

十岁的初遇有幸认识了邻居家的小哥哥,他是那么霸道、精明、唯我独尊,却又处处关心她、爱护她,

他的恩情,她无以回报,他的误解,她来不及解释,他便夺走她的初吻不辞而别……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林如梦,盛永恒, ┃ 配角:姚武城,法兰克 ┃ 其它:


  ☆、楔子

  莫斯科
  一个风雪交加的冬夜,街上很冷清,道旁经典的欧式建筑在这雪夜里也显得没有生气。
  偶尔一两个穿着厚棉袄的路人匆匆走过,没有谁花心思去欣赏艺术品似的雪花,也没有谁去留恋路灯下朦胧美妙的光晕,因为零下五十度的环境随时会带走任何一个脆弱的生命。
  一个高瘦的长发女人穿着单薄的白色洋装,怀中紧抱着一叠素描,在街头拐角处慌张而无助地东张西望,犹豫了两秒,才决定跑进这条街。
  她不知道这条街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这条街将通往何处,更不认识前面快步行走的路人。
  她不懂俄语,如果她懂,她至少可以问路;可是,她甚至不知道她要去哪个区、哪条街、多少号。
  她只知道她要找的人就在莫斯科——这个陌生得只是在世界地图上看过的城市。
  女人匆促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呼吸声引起了路人的注意,当周围那些好奇的目光逐渐凝聚到她身上时,她终于不堪忍受大自然的严寒,双腿一曲,连同怀中的素描一起栽倒在雪地里,来不及抓住,几张厚实的素描纸很快便被吹散到街角各处。
  几个路人见状,再也没有心思赶路了,纷纷跑过来看她,有人打了医院的电话,有人窃窃私语,有人指指点点……但没有谁敢上前去扶她起来。
  大家似乎有一个共识:下雪的夜晚,帮助一个陌生人势必给自己带来一连串不必要的麻烦!
  女人由一开始的粗喘渐渐变得气息微弱,有气无力地重复着一个人名:“Henry……”
  Henry是谁?只有这个女人知道。
  大伙只能祈祷在救护车赶到之前,她还活着。
  天,仍下着雪,无情的雪片像冷酷的死神之手,伸向女人穿着白色洋装的瘦弱身体。
  女人颤抖着曲起膝盖,无助地绻缩成一团,怀中仅剩的那张素描并不能给她带来温暖,只是被她夹得更皱了。
  一只白色的高根鞋从她冻得发紫的脚上脱落,她也没去理会,只顾着紧紧抱着素描纸,仿佛那是比她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女人乌黑修长的直发披散在雪地上,与白雪形成强烈的对比,只是上天没有心思去欣赏这黑白色的绝妙搭配,雪片很快就覆盖了她的长发。
  围观的路人越来越多,尽管他们围成一圈,刺骨的寒风还是从人缝中钻进来,却再也掀不起被雪花压住的裙角,大雪像一张白色的裹尸布渐渐覆盖在女人身上……
  女人无意识地喊着“Henry”,眼皮慢慢地、无力地合上了……
  

  ☆、1初遇 卑微的出身

  二十世纪末,中国南方一个经济发达的省份,坐落着这样一个小镇——这里的人不再耕田种地,却仍保留着古人重男轻女的传统思想。
  在这里,大部分人家的女孩几乎没上过学,甚至连几个阿拉伯数字都不懂,就被无情的丢入社会,要么打工,要么嫁人生小孩,没有人去在乎她们的思想、她们的未来、甚至她们的人生意义。
  林家祖上连续三代在朝廷当官,林立民的父亲很倒霉,遇上新中国,被革了命,以致林立民一出生就是一穷二白,年近四十才娶了一个附近村子的女人。
  这桩婚事之所以能办成,还要倚仗林立民唯一的弟弟林立国极力撮合、夸大家族背景,并贷下高额银行贷款为他买一幢两层的楼房。
  李娟兰嫁到林家时,虽然已经到了二十五岁的“高龄”,但比林立民小了整整十四岁,而且后者一没地,二没经商,只靠着一辆破单车给人拉货,赚取少量的生活费,所以林立民觉得在物质上亏欠了她,无论什么事都“唯妻首是瞻”。
  这一天是九月一日,开学的日子。
  四十出头的林太太坐在梳妆台前哼着二三十年代的老歌,对着粘满尘垢的大镜子往脸上涂脂抹粉,原本心情大好,却因为镜中某个赶不走的身影越发心烦。
  站在她身后的是她的小女儿林如梦,只有十岁,将上三年级;除了林如梦,她还有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女儿林如玉,十八岁,正在一个熟人的作坊式工厂里做手工活;儿子林少强,十七岁,在一所贵族学校读高一,而他在贵族学校所用的高额学费和生活费则是林家东借西借勉强凑足的。
  林太太压根就不打算供小女儿去读书,一来,第三胎的小孩读书是要罚超生费的;二来,供女儿上学对她来说根本就是没必要的投资;再者,生了儿子后心满意足的她根本没想到七年后又怀下这个小女儿,这一胎原本也许可以改变她的命运,只可惜是个女儿,这个小生命不但把她的一切希望和奢想都毁掉,还给她增加额外的负担,从林如梦出生的那一刻起,这个做母亲的就开始积怨怀恨。
  “想上学是吧?自己找钱去交学费!”林太太黑着脸,连看都不看女儿一眼,继续往脸上涂抹廉价的胭脂。
  一个十岁的小女孩有什么能耐去找钱呢?
  林如梦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像被丢弃在野外的猫狗,无助,委屈,却哭不出眼泪,白皙地小脸颊显得更苍白。
  145块,不是小数目!她甚至连一毛钱都没有,平时从来没有零花钱的她去哪里弄出这么多钱来呢?
  “可是,为什么哥哥能去上学?”她小声问道。
  “你配跟你哥比?你以为你是谁?你是男孩吗?凭什么跟你哥比!”林太太从镜子里看到女儿质疑的眼神,像被触发的火山,猛地站起来歇斯底里地朝她大叫,习惯性地抬起手向她的小脸扇去。
  林如梦下意识地捂住左脸,受掌掴的左耳轰隆隆地响,眼前有那么一瞬间地昏暗,模糊中她听到母亲的喝斥:“有本事去卖!”
  卖?一个十岁的小女孩能想到哪一层含义?
  听大人们说过,有人去卖血,抽了一大袋,像250毫升的菊花茶盒那么大的一袋,却只得到五十来块的报酬,而她,这营养不良的身体,能抽出三盒菊花茶那么多的血吗?
  她低头看着自己皮包骨头的膝盖和小腿,皱起小眉头,抬头接触到母亲那张暴怒得几乎变形的脸,顿时把泪水通通咽回肚子里,转身跑了出去。
  这里是X镇。全中国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比这里更不重视教育、更重男轻女的小镇了;而她出生在这里,注定了悲剧的序幕。
  她不能去学校,这个现实的社会,学校绝不是什么慈善机构,老师和同学虽不会嘲笑她没钱交学费,但他们怜悯的目光会刺痛她脆弱的心。
  她不敢去人多的地方,多嘴的大人看到背书包的小女孩一定会问“为什么不去上学”,她也不晓得为什么,就算翻来一本《十万个为什么》,她也找不出答案。
  她只知道从她有记忆以来,她和哥哥就是两个级别的人,她喝稀米汤,哥哥吃泰国香米;她吃咸菜,哥哥吃牛肉;她穿姐姐穿不了的旧衣服,哥哥穿价钱惊人的名牌;她用两只脚走路去上学,哥哥坐四个轮的小车去上学;至于姐姐,在工厂里没日没夜地加班,鲜少回家,即使偶尔回家,也是跟她一样喝米汤吃咸菜;只有爸爸是她唯一的希望,可是爸爸要到晚上才回来,每次看到他疲惫的身影,林如梦便不忍心开口向父亲提任何要求了。
  今天是开学的日子,对每个天真活泼的孩子来说,这是背着小书包蹦着跳着去学校报到的日子,她却无处可去,只能躲在屋后的小径,一次又一次地摸着上学期读过的课本,低声抽泣。
  绝望中,她脑海里出现学校画展上看过的天使彩画,那个天使有着一头金黄色的微卷短发,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可爱的小鼻子,圆圆的脸笑得比向日葵还灿烂,胖嘟嘟的小手握着一支闪着银光的魔棒,背后一对银白色的透明翅膀在金色的阳光下闪着神奇的光……
  如果世上有天使,它是否会随身带着一个玻璃瓶,收藏她的眼泪?
  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幻念:“喂,你干嘛在这里哭?”
  她抬起头,眼泪还没干,只见一个男孩俯视着自己,他的两片嘴唇还在动,而她却只能听到只言片语。
  男孩见她没有回答,便耐着性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什么?”她惊问,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他的嘴明明在动,他明明近在咫尺,声音却好像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间断且模糊不清。
  男孩在她左侧半蹲下来,凑近她耳边说道:“告诉我、你的名字。”
  听不见!她的左耳完全听不见!
  从家里跑出来的时候还在隆隆作响,现在却一点声响都没有了……
  “喂!你到底怎么了?我又没欺负你!喂……你别哭啊!”男孩慌乱地替她擦掉眼泪,她的泪却像止不住的洪水不断地从眼眶里冒出来。
  是母亲刚才那记耳光!
  她的左耳听不见了怎么办?她没有必要告诉母亲,母亲决不会对她有半点怜悯;她也不能告诉父亲,家庭的负担已经让父亲喘不过气来,如果去看大夫会花更多钱的;她更不可能告诉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孩……
  可是她听不见了,她要如何适应这个事实?
  “喂!你别哭啊!”男孩不知所措地扶着她的肩膀晃动,这么一晃,眼泪更使劲从她眼眶里抖出来,滑过嫩白的脸颊,滴落到她手中的书页上。
  男孩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惊慌地张望四周,像做了亏心事似的,生怕有人看到他们,误会是他欺负了她。
  不得已,男孩天真地做了个决定,他一把夺过林如梦手中的书,抓起她的手就跑,直到跑进自己家中,把她拉到二楼自己的房间里,关上门,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好了,现在你爱怎么哭就怎么哭吧。”男孩微喘着气说道,心想反正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不用担心爸妈回来发现这个哭鼻子的小家伙。
  林如梦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对男孩说的话仍听得不确切,她的左耳像被尘封在另一个世界——另一个死寂的世界,没有一点声音。
  男孩见她突然不哭了,只是一个劲地喘气,便转身从桌上的取了个玻璃杯,倒了满满的一杯水递给她:“喝点水吧。”
  林如梦呆滞地盯着前面的地板,脑中一片空白,直到视线里突然多出一杯水,她才缓缓抬头看拿杯子的人,却没敢伸手去接他手中的杯子,只是将两只小手紧紧交握在身后。
  男孩愣了一下,盯着林如梦的脸足有两秒钟,猛然发现这个女孩不哭的时候还挺可爱的,乌黑的短发,皮肤像雪花一样白,弯弯的细眉,清澈见底的明眸,小巧的鼻子,樱桃般的小嘴,白净的小脸因为刚才的跑动而微红,穿着小背心露出光滑的肩膀和锁骨,瘦弱的身子让人忍不住想拥入怀里好好呵护。
  “你是谁?”林如梦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这个跟自己一般身高的男孩,他的短发很酷,根根竖起,两条剑眉英气十足,黑色的双眸仿佛暗夜里的萤火虫,闪着奇异的光,高挺的鼻子加上细薄的嘴唇,整张脸就像漫画里的风云人物,但他的穿着却破坏了他的形象——长袖衬衫只扣了中间两颗纽扣,露出光滑洁白的胸膛,低腰牛仔裤长及脚根,而脚上竟没有穿鞋!
  “我叫盛永恒,英文名Henry,很高兴认识你。”男孩把杯子往桌上一搁,主动向她伸出右手。
  林如梦怔怔地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心里默念着他的名字——盛永恒。
  此时的他尽管在穿着上有些不正经,但他身上似乎散发着一种温暖,使卧室里的一切高档家私都变得可有可无。
  当她沦入自己哀伤的世界时,是他拉着她跑了一百多米的路,至少让她暂时忘记了那个令她痛苦的却又无力改变的事实——她是女孩,不能去上学。
  盛永恒探过身,伸出左手拉起她的右手放到自己右手,自导自演两人握手的动作。
  “你叫什么名字?”他认真地看着她,嘴角露出善意的微笑。
  由于右手被这个男孩拉着,林如梦的右耳比较靠近他,这次听得稍微清楚些了,她看着两个人交握在一起的手,低声自卑地回道:“林如梦。”
  “今天你怎么没去上学?”盛永恒拉了把椅子放到她身后,林如梦却矜持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自始至终都不敢坐下。
  “你……也不喜欢去学校?”他试探着问。
  她轻轻地摇头,穿着旧布鞋的小脚一步步后退,不敢与这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靠太近。
  盛永恒像是看出她的防备,便后退一步坐到床上,自顾自地说道:“我知道有一个办法,只要装病,爸爸妈妈肯定不会逼着我去学校。”
  对于他的话,林如梦听得不是很确切,只是断断续续听到“装病不去学校”的话,她瞪着大眼看他,眼神里充满不解。
  “装病的方法有很多种……”盛永恒继续讲述自己的光辉历史,林如梦却一个劲地摇头。
  “怎么?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他站起来,走近她却发现她的眼神里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种崇拜,而是——困惑。
  “你为什么不去学校?学校里可以学到好多好多知识,学校的图书馆里有好多好多书,可是妈妈不让我去,妈妈说我是女孩……”说着,林如梦又湿润了双眼。
  “你……真的那么想去上学?”盛永恒惊讶地看着她快要滑出的泪水,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身在福中不知福。
  “嗯。”她轻轻地点头,眨着天真的黑眸,隐隐觉得这个男孩会让自己看到希望,没想到他却调皮地笑道:“那么嫁给我吧,我们家有的是钱供你上学。”
  林如梦擦干眼泪,仔细回味他的话,等到明白他的意思后,猛然发现他原本天使般的微笑变成了魔鬼的狞笑,下一秒,她转身夺门而出。
  盛永恒那句话当然不是真的,不过吓跑了林如梦之后,他有些后悔自己把玩笑开过火了。
  等到盛铭启夫妇下班回来,盛永恒向他们提出供林如梦上学的要求。
  一开始,盛铭启有些讶异,儿子的举行令他陷入沉思,他没想到这个向来恣意妄为、我行我素的独生子会开口为别人提要求。
  盛太太则对这个住在隔壁的小女孩感到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孩能让儿子改变性格?这个未曾谋面的林如梦已让她产生好感。
  “爸爸,你不愿意么?不就是把我平时吃零食的钱挪出来供她上学,这个决定让你那么为难吗?”盛永恒双手支腰,对父亲的犹豫感到不满。
  “呵呵,你的要求我当然可以答应。”盛铭启笑着说道:“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两个要求。”
  “什么要求?”
  “从明天起你得按时去上学。”
  “没问题!”
  盛铭启见儿子爽快答应了,更觉得这个叫林如梦的小女孩一定有特别吸引人之处,才会让儿子一改本性,于是提出第二个要求:“你不能老缠着这个小女孩,影响她读书。”
  “我们今天才认识,而且你不知道,她长得瘦不拉叽的,我怎么会……”盛永恒想为自己辩解,却被父亲打断了:“好吧!你们俩明天一起去学校报到吧。”
  

  ☆、2挣扎 绝望后的礼遇

  林如梦回到家时,天色已晚,林立民刚从外面回来,一得知她没去学校报到就向妻子询问原因。
  “她已经读到二年级了,会数数也会写几个字了,你还要她学什么?再说现在政策改了,第三胎上学要交两百块的超生费,你一天能赚多少钱给她交超生费?”李娟兰咄咄逼人的话压得林立民羞愧无语。
  细细一算,林立民一天来回跑几十公里路,收入也不过十五块钱,再扣去生活必需的支出,以及妻子的奢侈化妆品,这两百块钱的超生费他得省吃俭用近半年才能攒足。
  具体的金额和数据,林如梦虽然不清楚,但她知道父亲挣钱很辛苦,所以她也不敢多要求什么,只能静静地站在角落里听着,希望事情会有转机。
  “我们可以再去借……”林立民这个无奈的建议还没说完,就被李娟兰吼回去:“为了让少强上高中,我们已经欠债累累了,你还要为这个没用的丫头再去借?亏你好意思厚着脸皮说出来!我看啊,她就应该像如玉一样,去工厂里工作,给家里添点家用。”
  “不能这样,如梦不能这样……”林立民猛摇头,却招来妻子的一阵乱打乱骂:“怎么不能这样?你有能力就不要去借!没能力有什么发言权?花那么多钱让一个丫头读书有什么意义?过几年她嫁了人,还不是像泼出去的水?”
  “如梦不一样……”林立民还想反驳,李娟兰的拳头就劈头盖脸地砸到他脸上,他只能缩着头,猫着腰,用双手遮着挡着。
  不到几秒钟的时间,林立民黝黑的手臂早已红一片紫一片了。
  这一幕,林如梦并不陌生,每一次她都看得心如刀绞,父亲已经五十七岁了,怎么经得起这样折磨?
  “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我不去上学了!我真的不去上学了!不要打爸爸,呜呜……”她冲过去抱住父亲,陪他一起被母亲打,尽管痛得眼泪都流出来,也咬着牙,忍着不喊痛。
  在她印象里,无论母亲做了什么样的事,说了什么样的话,父亲总是对她百般忍让,从不敢责备她半句,偶尔对她大声说话都会招来她失控的打骂。
  尤其是哥哥现在去县城的贵族学校上学,一个星期只能回家一次,而一个星期中没有儿子在身边的那五天里,这位寄重望于儿子的母亲总能让情绪在瞬间产生无穷的变化。
  这次,林如梦真的屈服了,她不愿拿父亲做赌注,她宁愿妥协,宁愿放弃她最最奢望的学校……
  “我真的不去上学了,我不去上学了……”她喃喃哭着,然而她的眼泪在母亲眼里永远是毫无价值的,丝毫不能牵动她一丝恻隐之心。
  这天晚上,李娟兰把如梦赶出家门,让她在外面过夜,林立民虽然不忍心,却不敢多说一句话,只能偷偷给女儿塞一碗拌了酱油的稀米汤。
  南方九月的夜晚,闷热又多蚊,身心俱累的林如梦不多时便在蚊虫叮咬下沉沉睡去,陪伴她的只有一个破旧却很干净的小书包,那是两年前父亲去拉货时在路边捡回来的,她一直爱不释手。
  等到天色微亮,她又做了一个恶梦,梦见妈妈发了疯似的殴打爸爸,她哭着醒来,便再也无法入睡了。
  望着微亮的天空,一片灰蒙蒙的,看不到远方,就像她看不到自己的未来一样。
  “爱哭鬼,上车吧。”盛永恒从车厢后座探出头来喊道。
  林如梦扭头看到一辆白色桑塔纳停在身边,揉着微红的眼睛站起来,下意识地侧着右耳倾听,乍听他叫她上车,疑惑地盯着他,又看向驾驶座的两个陌生的大人。
  “这是我爸爸和妈妈。爸爸妈妈,她就是那个瘦不拉叽的女孩——林如梦。”盛永恒简单地介绍道。
  听到他这样形容自己,林如梦红着脸,自卑地低下头。
  “永恒,不许无礼!”盛铭启厉声斥道,陈秀云则笑着向林如梦招手:“快上来吧,不然要迟到了,迟到就不是好孩子了哦!”
  林如梦摇摇头,后退了一大步,双腿因长时间蹲坐而发麻,踉跄了几步才稍微站稳了些。
  这个诱惑太大了!她只要坐上这辆高级轿车,就能去学校,就能上课,就能读自己喜欢的书,就能学到很多很多东西……
  可是,如果她去上学,妈妈一定又会打爸爸的!
  “还磨蹭什么?快点!”盛永恒干脆打开车门,下车直接把林如梦抓上车。
  被安全带束缚在车里,林如梦急得眼泪都出来了,一个劲地摇头道:“妈妈会打爸爸的……”
  盛铭启夫妇忍俊不禁,这小女孩实在可爱得很,她上学跟妈妈打爸爸这两件事根本不能形成因果关系啊。
  不过,在了解了林家的情况后,盛铭启安慰道:“放心去上学吧,这件事我们会处理好的。”
  一直到学校,交学费时,林如梦才发现,原来盛家的名望比想象的还要高,校长光是看到他们开的桑塔纳轿车就点头哈腰,更不用说看到盛铭启夫妇了。
  “永恒,你的成绩一直很好,其实不用麻烦你天天来上学的,但是老师一天没见到你就想你,怎么办呢?”一位女老师热切地靠近他,差点跪到地上,俯首膜拜。
  林如梦看着盛永恒脸上不以为然的表情以及老师和校长的夸张吹捧,不由得想象:过去她埋头在课本和漫画书的两年里,究竟错过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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