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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梦-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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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娟兰愣了一下,像突然记起什么似的,激动地回转身抓住林如梦双肩,歇斯底里地摇晃:“怎么不是?你们三个都是我怀胎近十个月死活生下来!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李娟兰倏的松开她,指着小女儿那张无辜的脸,一步步后退:“我想起来了!你是林如梦!你是如梦!为什么你是女儿?我怀了那么多、那么大的希望,生出来竟是个女孩!”她又疯狂地扑上前扯住小女儿的长发:“是你!是你害了我!你这个害人精!害我一辈子都过得这么寒酸!我本来可以出国、可以开洋车、可以住洋房!就因为你是女孩!我真是造孽啊!居然生了个女儿!”
  林如梦大概从母亲的疯言疯语中听出她的想法,母亲看中叔叔在国外的体面工作,天真地以为为他生个儿子就能拴住他,就能跟他一起去美国过奢华的生活。
  心酸的泪从如梦眼眶溢出来,如豆粒般滚落,不是因为她扯痛了她的头发,而是她的话让她推测出一个不堪的结论——
  她是李娟兰和林立国的女儿!这意味着母亲背着父亲跟小叔偷情——不!不是偷情,而是厚颜无耻地明行!
  父亲知道这件事!他知道,却一直没有说破,还一直对母亲的无理百般忍让和纵容!
  而作为她生父的叔叔直到临死前也不愿坦言自己是她父亲的身份,他至死也不愿败坏他兄长的名誉!
  林如梦瞪着母亲那副恬不知耻的嘴脸,为林立民遭遇的背叛愤愤不平,李娟兰接下来说的话又令她思维混乱——
  “他们都被我骗了!哈哈……一个以为被戴了绿帽子,却只能忍气吞声窝囊一辈子!一个以为跟嫂子发生了不正当的关系,对兄长一辈子感到内疚!哈哈哈……因为我一句话,他们到死都不知道真相!”
  “你……”听明白了李娟兰的话,林如梦觉得母亲的嘴脸更加不堪入目,指着她的鼻子说不出话来。
  “你懂什么?你知道到处向别人借钱的卑微吗?你知道邻里每次见到我就问‘又要借钱去买胭脂’时的感受吗?连给儿子读好一点的学校都得去借钱!连买化妆品都要去借钱!连吃高级点的大米都要去借钱……”李娟兰说得很激动,似乎已经忘记听她说话的人是谁了,把自己认为理所当然的想法通通说出来,林如梦终于听不下去了,第一次对这个可怜的老女人说出残忍的话:
  “我从来不打算说恨你,因为你生了我,虽然你的行为已经不是‘我恨你’这三个字能泄愤的,我还是要说,这么多年来,你对我和姐姐以及爸爸所做的事已经超出人性的极限!你居然还把叔叔扯进来!你的重男轻女、你的唯利是图、你的不择手段,你已经把一个没心没肺的人渣形象冠冕堂皇地演绎到巅峰境界!这一年来,我是可怜你才照顾你的!但是,我再不能忍受跟你这样一个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说到最后,林如梦早已泪流满面,“我恨你”三个字卡在喉咙里又被她咽回去,她甩头跑下楼梯,不愿再看见李娟兰,害怕自己对她说出更难听的话。
  “梦儿!你是梦儿!”李娟兰从疯狂的得意中清醒过来,看着小女儿跑出去的背影,她追到楼梯口却突然停住,摸了摸脸颊,急急转身回房间,喃喃自语道:“梦儿说没戴老花镜看不清楚,不能下楼!要听梦儿的话,梦儿是为了我好……”
  林如梦早已习惯在屋后那条无人的小巷里找个角落,把头埋在双膝间无声地落泪。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到有人在她身边蹲下来,还轻拍她的肩膀。
  是盛永恒吗?小时候被妈妈和哥哥欺负时,出现在她身边的人总是他,可是一年前她那么绝情地拒绝他之后,他就没有在盛家的老房子出现过,他会回到X镇吗?
  她泪眼婆娑地抬起头,却看到一张只有恶梦里才会出现的脸——是林少强!
  林如梦吓得跳起来,迅速擦掉眼泪,不想在林少强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
  “如梦。”林少强缓缓叫出妹妹的名字,长这么大第一次喊她,才发现她的名字原来这么动听,作为哥哥,他活到三十多岁才意识到自己原来有个妹妹,真是可悲。
  对林少强从未表现过的亲切,林如梦感到心悸,虽然她知道他在戒毒所里呆了一年,多少会有些改变,却不曾想过他会变得这么奇怪,因为他竟叫了她的名字,那口吻亲昵得令她非常不习惯。
  他干瘦的脸显出几分血色,四肢也不像一年前那么干瘪,剔了胡须的脸看上去年轻了许多,只是这个仅剩血缘关系的哥哥对她来说一直都很陌生,她不曾想过自己哪一天会叫他哥哥,特别是他招惹来的高利贷害死父亲之后。
  林少强也感觉到自己突然表现出来的善意令人难以适应,尴尬地站起来,不好意思直视林如梦的脸。
  “我们……回家看看妈吧。”他生硬地表达出这句话,“家”和“妈”这两个字他从来没有真心实意地说过,第一次说出来的感觉竟这么温馨,这种别样的感觉令他激动得眼眶发热。
  林如梦无声地望着他,甚至怀疑那句话是不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直到他向她伸出手:“走吧。”
  她迅速把双手藏在背后,不安地后退。
  林少强尴尬地收回手,窘迫地看着她说:“在戒毒所这一年里,没有一个亲人去看我,我就像一个没父没母没有兄弟姐妹的可怜虫,被丢在暗室里忍受毒瘾的煎熬。有时我会想,如果我像一条狗一样死去,你们也不会知道,即使知道了也不会难过。我曾经糟蹋了那么好的家人和家庭,那么宠溺我的父母,我却毫不领情。你一定曾嘲笑过我,如果他们宠一条狗,或许还会得到狗的忠诚守候吧?”
  看着说出这些话的哥哥,林如梦反而觉得他陌生,却忍不住动容,也许林少强真的变了。
  “刚才听到你跟妈说话,你跑出来后,妈妈很后悔自己乱说话,现在一定忙着找老花镜下楼梯,我们赶紧回去看看她吧!”林少强诚恳地说道:“她年纪大了,腿脚不灵便……”
  林如梦看了他一眼,想到李娟兰小心翼翼下楼梯的情景,抢先跑回家。
  “梦儿!你是梦儿!你不要走好不好?你陪陪我好不好?”李娟兰早已下了楼梯,戴着如梦给她买的老花镜,看到小女儿进门就冲过去拉住她的手说个不停,像失散了多年似的。
  林少强被冷落在一旁,有些失落,却没有打断她们的话,等李娟兰抱着林如梦哭时,他才缓缓地叫了一声“妈”。
  李娟兰像被雷击中似的,抬头望向林少强,眼里的泪迅速收回去,换上愤怒的神情,扑到他面前挥拳乱打,林少强无言地承受着,等母亲打得耗尽了体力才轻轻抱住她,任她在怀里哭。
  “妈,对不起,我过去做错的那些事,你只要想起来觉得心里不舒服就打我吧!”林少强抱着母亲老弱的身体,流下了眼泪。
  看着眼前这对母子,林如梦第一次感觉到他们和她是一家人,可惜父亲已经不在,姐姐出嫁后也很少回家……
  林少强回林家后,像投了一次胎似的,努力找工作,对李娟兰贴心照顾,对妹妹嘘寒问暖。
  如梦在X镇一条繁华的步行街画画赚取少许家用,每天接触各种职业的人,似乎暂时忘记过去那些辛酸,虽然收入不多,但日子还算过得去。
  姚武诚完全接手姚世文的公司之后,还是坚持每个星期抽时间拜访林家。
  这一次他带来了一个特殊的消息。
  李娟兰告诉他,如梦在步行街画画还没回来,他便直接前往步行街。
  远远看到林如梦专注地画画,姚武诚内心又激起一阵涟漪,他的那张素描何时才能画完整?
  如梦也看到他了,停下手中的笔向他招手。
  两个人并肩走着,林如梦调侃道:“来找我放松心情吗?这次又想向我炫耀哪个漂亮女孩纠缠你呢?”
  姚武诚笑着摇头,站定下来与她对视:“有件事说出来你别介意。”
  “说吧!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值得我去介意了。”如梦轻松地笑道,拉着他继续往前走,他们的目的地是X镇着名的小吃店。
  看着她的笑脸,姚武诚反而有些犹豫,但还是鼓起勇气对她坦白:“一年多前,我去了你S市的出租屋,我把那张染有你血迹的素描拿去参赛并获了奖。H市的一个知名电视台想邀请你参加他们的现场访谈。”
  林如梦果然因为他的话停下来,脸色也变暗了。
  姚武诚急忙握住她的手道歉:“对不起,如果让你回忆起不开心的事,我替你回绝掉。”
  “没关系,我去!这对我来说是个机会,谢谢你。”林如梦笑着安慰他,眼底闪过一抹久违的忧伤。
  那张素描她当时给它起了个名字叫《虐梦》,搬家时考虑到日后可能见画伤情,便没有带走,没想到她还是会看到它,看到画中的他。
  

  ☆、43 垂死 最后的误解

  和姚武诚走下飞机,林如梦明显感到发自内心的压迫感,H市有太多回忆,包括伯纳德一家对她的款待,包括曾经受到的伤害……
  她知道参与这次播出,难免会被问及画中的人物,而她也准备好面对这一切了。
  住入H市酒店的这个夜晚,林如梦没有睡意,站在阳台上看到同样没有入睡的姚武诚时,忍不住对他说:“谢谢你,武诚,你总是无条件地帮助我,帮我参加比赛,让我有机会展现自己的作品;帮我送哥哥进戒毒所,改掉了他那些恶习;家里出事后你还帮我……”
  “如梦!”姚武诚局促地望着她,心虚地说:“其实你说的这些事里面,只有第一件事是事实,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实我后来查到送你哥哥进戒毒所的人是盛永恒,你爸爸出事那天,只有两个邻居知道,是他给了他们封口费才没让消息传开。我们没有办成婚礼的第二天,他跑来警告我,如果我没有娶你,他会是第一个把你带走的人。”
  林如梦看着姚武诚,心里突然堵得难受。
  “这一年来,我一直祈祷你会改变心意,重新接受我,所以没有告诉你他的下落,其实他就在H市。”
  听到这句话,如梦终于流下眼泪,在这个曾经有过无数回忆的城市,知道盛永恒也在这里,她思绪万千……
  上节目接受采访的那天,由于是周末,很多认识如梦的人都看到了她。
  “看!是如梦姐姐耶!她上电视了!”伯纳德家几个小孩兴奋地围着墙上的液晶电视,他们的话引起了法兰克的注意,当他看到电视里的如梦和H市电台一个男主持人相对而坐时,激动地跳起来:“这是在哪里?这是什么节目?”
  他看了一眼显示屏的左上角,脑中立刻出现那个电视台在地图中的位置,一路狂奔出伯纳德庄园,不顾身后的弟弟妹妹如何叫唤他。
  S市这边,林如玉抱着三岁的小女儿,不停地称赞自己的妹妹,不无遗憾地抱怨:“她没跟武诚结婚真是可惜啊,武诚也是个好孩子,处处帮着梦儿,这两个孩子以后一定要幸福啊!”
  “缘份天注定,你就别感叹了,他们都不小了,自己的幸福会自己把握的。”姚世文搂着妻子的肩膀轻拍,他知道儿子和如梦之间还有另一个人阻挡他们的发展,那个人对如梦的影响,十年前他在家门口就能看得出来了。
  如玉点点头,又把目光转移到电视机上,主持人正在问林如梦问题——
  “过去听说有艺术家把血混在颜料里作画,那样画出来的红色随着时间的推移也会变化,你这次参赛的作品也是用自己的鲜血点缀的吗?”
  对于主持人的这个问题,林如梦来H市之前已经想好了答案,所以当被问到时,她平静地回道:“关于画上的血其实只是个巧合,是我削铅笔时一不留神削到手,当时突发奇想就用血画画,所以……”
  电视机前所有听众对她的话都信以为真,只有后台的姚武诚半信半疑。
  如梦自以为这个答案很完美,却被主持人打断:“但是我们请专家研究你画上的血迹,却发现血液中含有口腔酶,而且从血的喷射范围和浓淡程序来看,像是一大口喷上去的,而不是划破手那种流血较少的情况。”
  男主持人面带微笑,眼神里却放射出锐利的光芒,对如梦的敷衍回答毫不领情,准备刨根问底。
  林如梦脸色惨白,对主持人的逼问无言以对,她不能说出真实的情况,她不希望盛永恒因为同情她吐血而重新来找她,虽然他未必会看到这个节目,虽然她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冒昧地问一句,你吐出的那一口血是因为画中的男人吗?”主持人又咄咄逼问。
  林如梦下意识地摇头,却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
  “关于画中那个男人的身份……我想只要见过画的人都能叫出他的名字,一方面是你把人物的五官每个细节都画得非常真实,一方面是这个男人出现在财经版封面的次数实在太频繁了。”
  主持人这些话倒是出乎林如梦的意料,她没有想到盛永恒会有那么高的知名度,她以为他只是在一家外企担任过副总经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当主持人说出他的英文名字时,她不得不再次正视他和她的差距,就像小时候盛家和林家的经济差距一样。
  摄像头近距离对准林如梦的脸,将她脸上的惶恐不安毫无保留地呈现给所有电视机前的观众,当然,这些观众之中也包括盛永恒。
  他注视着她的每个表情,聆听她的每一句话和每一个字,当主持人提及她获奖的那幅画时,他迅速从网络中搜索到那张素描,从上面的签名日期他联想到去年这个时候发生的事。
  当时梅川赵子跟她说了一些话,她就跑了,没有等他回来,没有等他解释。
  他不知道梅川赵子跟她说了什么,但一定不是什么善意的话,从此她对他似乎多了一层谁也融不了的隔阂。
  “他是一个五年没有见面却不能忘记的人,我也曾怀疑过那些残忍的诽谤和骇人的故事,可是讲故事的人描述得那么真实,几乎让我找不出破绽,我信了,我也错了……”如梦如实说出心里话,眼泪强忍着没有流出来,在眼眶里打转。
  看到这里,盛永恒顾不得关掉电视机,直接就跑出去,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节目现场。
  后台的姚武诚长长地呼了口气,这一年来,她的心里明明还是装着盛永恒的,她终于说出来了,即使盛永恒没有看到或听到,她也不那么压抑了,至少微笑的时候不会那么勉强。
  他知道,他一开始就输在是亲戚这个重要因素上。
  主持人见林如梦眼眶湿润,才放弃追问,转移话题,请她给现场的几个观众画相。
  节目结束后,林如梦回到后台跟姚武城一起离开,走出会场时,她终于维持不住表面的坚强,扑进他怀里无声地流泪。
  “你们就打算这样悄悄地到来,悄悄地离去,不带走一片云彩是吗?”法兰克突然窜到他们中间,强行把他们抱在一起的身体分开。
  姚武城恨恨地瞪他,没有说话,林如梦则迅速擦干眼泪,难为情地别过脸。
  “如梦姐姐!姐姐……”一声声尖锐的孩童声从一辆出租车上传来,法兰克抓狂地按住额头嗷叫。
  林如梦破涕为笑,张开双臂迎接伯纳德家四个小鬼的拥抱,她弯下腰的瞬间,看到前方一辆出租车上的人时,笑容顿时僵住了——车上的人分明是她一直藏在心底的那个人。
  一年不见,原来她还能邂逅他;一年不见,他看她的眼神似乎比以前更复杂,他还把目光移到姚武城和法兰克那边。
  林如梦弯腰的动作僵在那里,担心一眨眼就看不到他似的,一瞬也不眨地看着盛永恒,她多想走近他,靠近他,多想告诉他她没有跟武城结婚,她多想把林家的事都告诉他。
  可是,他还会在乎她有没有跟谁结婚吗?他还会关心林家发生了什么事吗?
  一年前她回绝他时是那么冷漠,他出现在这里也许是巧合吧?
  “怎么了?”觉察到林如梦的异样,姚武诚走到她身边轻轻搂住她的肩膀问道。
  她失神地回望他,“没什么,就是……”她再转头看那辆出租车时,里面只剩下司机一个人了,她遗憾地笑笑:“我……看错了。”
  姚武诚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有一辆普通的出租车,车上也没有乘客,但他隐隐感觉到如梦看到她心中想念的那个人,只是不愿说出来,于是他也没有追根问底。
  倒是法兰克直接告诉她盛永恒仍在之前那家外企工作。
  离开H市的那一天,林如梦迟疑了好久,还是决定去盛永恒的公司找他。
  “盛总?他出国了,昨天刚上飞机。”前台的女孩如实告诉她。
  “昨天?”林如梦垂下眼,转身迈出沉重的步子欲离开,前台女孩叫住她:“你其实还爱着他对吧?”
  林如梦惊讶地回望她,后者笑道:“那天我也看H市电台了,你画中的人就是盛总吧?如果盛总有看电视的话,他一定会被你的眼泪打动,不过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同意总公司的调派,常驻莫斯科的分公司。之前他一直没答应,昨天突然动身去莫斯科,公司的女同事都很失落呢。”
  “他一定去了现场,他一定看到我跟……”林如梦说到一半突然打住,转身跑出来,姚武诚正在外面等她。
  “武诚你帮我申请去莫斯科的签证好不好?我知道你有捷径,你帮我好不好?”林如梦抓着他的手迫切地哀求,后者看了一眼盛永恒的公司,对她点了一下头,“可以,条件是必须让我陪你去。”
  “好!只要能尽快让我去莫斯科。”
  姚武诚和林如梦飞回S市,尽管通过人事关系办了相关手续,还是花一个多星期才起程去莫斯科。
  

  ☆、尾声

  莫斯科
  盛永恒刚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还在为几天前看到的那个女人所困扰,她还是跟那个名义上的外甥在一起了,她在电视上说忘不了他,却已经和姚武诚结婚,姚武诚摸她肩膀的动作是那么自然,仿佛他们之间的亲昵已是老夫老妻的深情表现。
  他只能完全退出,完全离开他们的视线。
  他开着车缓缓辗过雪地,漫无目的地绕过几条刚熟悉的街道,前方一堆人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看到一个皮肤黝黑的高个子,不敢置信地盯着他的侧脸,地上似乎躺着一个人,大家都围着她。
  如果那个男人是姚武诚,地上的那个一定是林如梦!
  这个想法从他脑中闪现,下一秒盛永恒就钻进人群里,只见姚武诚已经脱下自己所有的上衣给地上的人裹上。
  那个脸色苍白的长发女人也正是林如梦,无论姚武诚怎么唤她抖她,她都没有反应。
  “你个白痴!这样不但救不了她,你自己也会冻死的!”盛永恒抓起如梦身上的衣服丢还给姚武诚,解开自己的棉大衣覆上她,后者没有反应,连呼吸都微弱得不易被觉察。
  他以为她已经没有气息了,急红了双眼,使劲全身力气抱紧她,眼泪在脸颊上冻结,他低下头含住她没有温度的唇,疯狂地吻起来。
  “你疯了!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只想着占便宜!快送她去医院!”姚武诚扯开他们,盛永恒才清醒过来,抱起如梦到车里,姚武诚也跟着上车,赶往最近的医院。
  面对不甚熟悉的异国街道,盛永恒努力回忆开往医院的路,他知道,他和如梦以后的路还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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