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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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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说他看她是什么眼神?”
  “呃?这个问题嘛……”老陈傻了眼,回答不出个所以然来。
  在司机回答这个深奥的问题之前,盛永恒迫不及待地叫道:“开回去!”
  

  ☆、9相见 深藏的疑虑

  盛永恒和老陈一路跟踪林如梦到她所租的平房,却发现姚武诚也锲而不舍地追随过来。
  “他都跟到这里来了,他跟她还能是什么关系?”盛永恒气愤地质问道,其实他心里明白,没有谁能够给他答案,包括这个阅历丰富的司机。
  “他跟她能是什么关系?他为何不敢跟着进林小姐家呢?”老陈的反驳令盛永恒顿悟。
  没错!这个男人也许跟他一样尴尬,处于不知该不该见面的两难境地。
  可这个男人跟林如梦是那样的亲戚关系,他们见面的机会并不少,怎会变得连见面都尴尬?难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还是他多心了?
  “你不先下手为强?”老陈好奇地看着盛永恒,后者只是监视着姚武诚的举动,并没有打算下车。
  “敌不动,我不动。”盛永恒看着林如梦打开平房第三间的门进去后,便对司机说:“回去吧。”
  “什么?我们还没打战就鸣金收兵啦?”老陈的蠢蠢欲动被浇了一头冷水,忍不住抗议。
  “打什么战?你以为我们在拍武侠剧吗?公司还有点事,我要回去加班。”
  “加班?”老陈对盛永恒的思维和行为完全不能理解。
  今天下午,他明明还在为找不到林如梦而心烦,不能全心投入工作,才拉他这个老司机出来兜风,现在好不容易遇到那个女孩,却想着回去工作?
  事实上,盛永恒确实是回公司加班了,而且他把第二天的事情也处理完了。
  第二天,他趁老陈不注意,自己打车来到G市中心公园,祈祷在那里能够再见到她。
  从认识她的行人那里,他了解到林如梦几天前才出现在这个公园里替人画像,因为笔法熟练、画得生动而大受欢迎。
  盛永恒躲在林如梦背后十来米远的大树后,远远地看着她。
  多少次,他想走上前去质问她为什么不回信,可多少次,他又压下冲动,反复告诉自己:她一定有不回信的苦衷!
  可是她若有苦衷,为什么不能告诉他?小时候,她不是一直很依赖他,一有什么麻烦就向他求助么?是什么事改变了她?
  时近中午,秋日柔和的阳光穿过树阴,变成支离破碎的小亮点落在公园的地上,落在行人身上,也落在她和他身上。
  秋风拂面,吹起她柔软的长发,宁静的公园更突出她孤独的背影。
  林如梦趁没有人找她画画时,从包里拿出一小袋饼干和一瓶水,没吃几口,她又拾起画笔。
  现在已没有行人要画像,她又在画什么?
  盛永恒好奇地走近她,看到她在纸上随意画了几笔便画出一个男孩的轮廓,男孩的短发很酷,根根竖起,两条剑眉英气十足,高挺的鼻子,还有细薄的嘴唇;她又在他脖子下方的大片空白处画了几笔,给男孩加上一件长袖衬衫,只扣了中间两颗纽扣,再画出胸膛的曲线,还有长及脚踝的低腰牛仔裤,最后是光溜溜的两只脚。
  如梦画完,没有签名,也没有写题注,只是静静地盯着画看。
  此时,风停下来了,树枝摇曳的沙沙声也渐渐停止,似乎怕惊扰了这个沉思的女子。
  盛永恒也屏住呼吸,生怕破坏了这份宁静。
  一滴晶莹的液体落到画纸上,打破了宁静。
  盛永恒睁大双眼,震惊地盯着画上那滴透明液体,阳光从液体折射出柔和的光,他的大脑猛然被记忆击中——这、这个男孩不就是他十二岁的时候,初遇她时自己的样子吗?
  她竟能如此清晰地记着他当时的穿着、他的表情,甚至他的眼神!
  她不曾忘过他!
  她一定也像他想念她一样想念他!
  可是,她为什么不回信呢?
  林如梦直觉身后有人在注视着她,回头看时,盛永恒已经跑远了。
  他害怕自己忍不住跑过去抱住她,可是他不能,如果这五年来她已经跟另一个男人在一起,他的出现显然是多余的。
  心里一直纠结在林如梦为什么不回信以及要不要和她见面的问题上,盛永恒的脚不听使唤地走到林如梦租的平房前。
  令他又喜又忧的是,她竟没有关窗,这个女人太没有社会防卫意识了!
  他告诉自己,他只想看看她住在这里过得好不好,于是,他跃窗而入。
  房间只有十五平方米左右,装修也很简单,白色的墙、平滑的水泥地、一个门、两扇窗、一个卫生间,屋里只放着一张狭小的单人床、一个陈旧的小衣柜、一张小书桌还有天花板上一个40W的小灯泡,再无其他。
  “如梦,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吗?”盛永恒喃喃自语。
  八年前,当她还是个小孩的时候,她为了看书惨遭她哥哥和母亲的毒打,为此他让父亲把家里的客房空出来装修成大书房,从此,那里便成了如梦每天必去的乐园。
  “等我长大了,我也要拥有一间自己的书房,然后天天泡在书房里看书、画画。”当时的她蹲在书房的角落里,抱着一堆书爱不释手。
  而他总是故意逗她:“等你长大了,嫁给我,这间书房就是你的了。”
  可如今,盛家的老房子已经易主,书房也许早就不存在了,而他和她似乎也已不是可以坐在一起谈理想谈未来的关系了。
  走到窗边,猛然发现窗上竟有个手掌大的蜘蛛网,上面还搭着一只蜘蛛。
  “难道这就是你的梦想?”他想伸手扫掉,蜘蛛不但没有一丝惊吓,反而纹丝不动地躺在网上,当他的手碰触到网时,才发现那是假的!
  那只是林如梦画出图形后剪出来的。
  过去,她也曾画了一地的蛇捉弄他,当时他不仅吓得半天才回神,还连续几天做恶梦。
  以前种种回忆又一幕幕地在脑中上演,盛永恒的眼眶又湿润了,这个调皮的女孩他曾经多想好好珍惜,奈何分离这么多年,她是否已经改变初衷,他已无从知道。
  等到林如梦画画回来时,已是傍晚六点,太阳刚落山,天色渐暗。
  当她打开门看到床上躺着一个男人时,差点尖叫出来,连灯也不敢开,但她马上冷静下来,她必须先报警,可等她去公共电话亭报警回来,这个男人也许早就逃走了!
  正犹豫间,床上的男人已经醒来,翻身仰躺,林如梦吓得赶紧丢下东西,退到门外,探出半个头来看屋里。
  “这么晚还没回来?”盛永恒揉揉眼睛坐起来,屋里有点暗,但他能看到门已被打开,而且门边明显多了一些刚才没有的东西,他下了床去开灯,才发现那些正是白天如梦在公园里用的画架。
  她回来了!一定是看到他才跑出去的!
  盛永恒激动不已,想追出去找如梦,却又忍不住去想她害怕见到自己的原因。
  林如梦早已吓得整个人贴在外面的墙上,屋里的灯被打开后,她更是心跳失衡!
  如果永恒哥哥在的话……林如梦猛摇头,盛家的事已经过去五年了,如果他会回来找她,早就回来了。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杳无音信,五天前发生那件事的时候,他没有出现,现在他又怎么可能出现呢?
  她笃定:他不会回来了,他早已将她遗忘。
  林如梦丧气地垂下头,却听到一个声音:
  “如梦,我知道是你。”盛永恒在墙的另一面说道。
  这个声音……这个声音她太熟悉了!
  林如梦整个人都怔住了,迅速用力捂住嘴,害怕自己激动地叫出声来,然而她的眼睛早已被泪水模糊。
  盛永恒——五年来,多少次,她在梦里心里想着念着的人。
  她一直相信父亲的话——他还活着,并且盼着哪一天能见到他。
  可现在,她害怕面对他。
  发生了那件事之后,她再也无法坦然面对他,甚至祈求上天不要让他们相遇。
  他现在不期然地出现,叫她情何以堪?
  “梦儿?”盛永恒等了许久都没有得到回应,才从屋里走出来。
  然而,这个当年为了姐姐的幸福而不顾生死,与两个壮年男子对峙的女孩,现在却没有勇气面对儿时至今一直喜欢着的男孩,一听到他走出来的脚步声,便逃之夭夭。
  “林如梦!”盛永恒大跨一步抓住她的肩膀,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原本冲上来的怒火一下子又降下去——因为她一如既往瘦弱的肩膀,瘦得令他不舍得用力抓住她,怕抓伤了她。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那么瘦,束腰的长裙更显出她的弱不禁风。
  他顿了一秒,明显减轻手中的力度,这么做却让林如梦成功从他手中逃脱了。
  “五年来我孤身在国外,时刻想着你,你却用背影对我!你还想让我一个人熬过多少个五年?”盛永恒朝她的背影吼道,林如梦终于停下脚步,回转身,垂下泪眼不敢与他对视。
  这么多年,他又长高了,一身深色的西装使他看上去远比实际年龄成熟,不变的是他那张熟悉的、日日夜夜出现在她脑海中的脸,还有那诚挚的双眸,那熟悉的声音……
  然而好感依存的两个人并未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见面就嘘寒问暖、相谈甚欢,他仍埋怨她五年来一直没回他的信,而她则害怕他知道那件事之后用另一种眼光看她。
  于是,两个人默默地回到屋里,拘谨地坐在单人床的两头,都没有说话。
  许久,盛永恒才开口:“我在美国旧金山见到你叔叔。”
  他提起第三个人,希望能化解两人之间沉默的尴尬。
  “我知道,这些年我一直在努力赚钱攒路费去看他。”如梦望着水泥地板回道,眼睛仍不敢与他对视,只能偶尔趁他不注意时,偷偷地看他一眼。
  当年盛家发生那么大的事,她恨自己不能陪在他身边,等她从母亲口中得知他父母的噩耗时,他早已经离开了X镇。
  这么多年来,他从不曾出现过,也未曾写过一封信给她,林家没有安装电话,但地址他是知道的,即使他跑到地球的另一边也可以写信给她。
  可是,没有。
  她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从他的世界消失了。
  “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见他。”盛永恒突然激动地握住她的手,林如梦却吓得猛抽回手,站起来又朝着门口逃。
  盛永恒眼尖,知道她又想避开他,大跨步抢在她之前把门关上了。
  “你……有什么条件?”林如梦惊恐退到书桌的另一边,几天前的回忆仍历历在目,与生俱来的自我保护意识使她对任何一个碰触她的异性产生强烈的排斥心理。
  “条件?没有条件,我为你做什么事定过条件?”盛永恒对她的防备感到不悦,小时候他们在一起玩耍,她何曾避他如蛇蝎?是什么让她改变了?
  “对不起。”林如梦摇头,只叹天意弄人,如果他提前五天出现,如果他当时在她身边,也许就不会发生那件事了,为什么偏偏发生那件事之后才让她遇见他?
  “你不需要道歉,我只想知道这五年来你有没有想过我,还是……”他迟缓地说出最不希望得到肯定回答的猜测:“还是你已经有别的男人了?”
  林如梦猛摇头:“不是!我……”无时不刻不在想你。
  后半句话还没说出口,这时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她。
  盛永恒在她转身去开门的时候,悄悄藏进了洗手间。
  

  ☆、10谎言 将计就计

  “你走!我这辈子都不要再看到你!”一见到那张黝黑的脸,林如梦便条件反射地关上门。
  出租屋外,姚武诚窘迫地抵着门解释道:“如梦,你听我说,其实我并没有对你做什么……” 
  自从发生了那件事,林如梦就突然消失了,他找了近一个星期才在这里找到她,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念之差会使这个心爱的女人远离家乡,跑到三百多公里以外的G市。
  他已经后悔得恨不得杀了自己!
  “没有做什么?你竟能够厚着脸皮、大言不惭地说:你、没、有、做、什、么!你就是她的一颗棋子!”林如梦整个人拼命抵住门,从门缝里吼道。
  “如梦,我真的没有碰你,我……”姚武诚担心伤了她,不敢用力推门,只好忍痛将手臂伸进门缝里把门卡住。
  “啊!你不要进来!”林如梦见状,又不忍心用力推门,只能无奈地口头警告。
  “好好好,我不进来,我就站在门外,只要让我看着你说话就够了。”姚武诚立在门外,不再前进一步。
  该死的苦肉计!不要脸的色狼!洗手间里的盛永恒听得直骂街,恨不得跑出来把姚武诚的手臂剁了丢出窗外。
  “你跟我爸爸同样没有主见!你们……你们都是上天派来惩罚我上辈子过错的人!”林如梦说到痛处,眼泪又大颗大颗地落下来。
  姚武诚不敢靠近她,却又想安慰她,矛盾地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盛永恒忍不住探出头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迫使林如梦说出这样的话,他很快就发现那个跟林如梦吵架的男人正是五年前他在姚家看到的那个又黑又高的男孩——林如梦名义上的外甥!
  这个男人昨天跟踪林如梦,今天又来这里纠缠她——想到这里,盛永恒不由得皱眉,这两项指责好像套在他自己身上也不过分。
  “求你不要哭了,如梦,你说什么我都愿意去做!我爱你!我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你!”
  “你爸爸是我姐夫,我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走到一起,拜托你不要再说这种令我难堪的话了!”林如梦尴尬地关上门,把姚武诚阻隔在外,即使她与他之间发生了那件事,他们也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我爸爸娶了你姐姐并不是我的错,你也看到了,他们彼此相爱。我们在一起并不会损害任何人的利益啊!”
  “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再看到你!”林如梦哭着嚷道,她的心里一直记着当年姚武诚对她说过的话——如果以后我和你结婚,你该叫我外甥还是叫老公呢?
  这些年来,她对他根本谈不上喜欢,更不用说爱了,对这个男人,从一开始的厌恶变成畏惧,到现在只剩提防了。
  “我只是来告诉你,你在美国的叔叔生病了,我觉得你应该去看看他。”姚武诚在门外说的话一字不漏地传进盛永恒耳朵里,后者差点从洗手间里跳出来反驳他。
  他在旧金山时早就认识了林如梦的叔叔林立国,这五年来他们几乎每个礼拜见一次面,林立国的身体状况,他比谁都清楚。
  而现在,这个“林如梦姐夫家的小子”竟妄想欺骗她并制造一场美国双人游!
  这一招显然能够让林如梦中圈套,但,很遗憾,被他听到了。
  林如梦一听到叔叔病了,立刻打开门,紧张地问道:“什么病?严不严重?”
  “具体情况我不是很清楚,但是你叔叔他五十多岁了,身体已经大不如前,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现在可以陪你去美国看他。”姚武诚往前一步,想仔细看看这张多日不见的脸;林如梦却满心排斥地退后,与他保持距离。
  “好吧,你先冷静一下,我明天会再来找你。”说完,姚武诚悻悻地离开了。
  林如梦无力地蹲坐在地上,整张脸埋在膝盖里,想着姚武诚对她做过的事以及从他口中听到的叔叔的消息,眼泪不知不觉浸湿了裙子。
  “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在一起的?”盛永恒从洗手间里走出来,手中拿着她的毛巾递给她,质问的语气充满强烈的霸气。
  林如梦马上意识到屋里还有一个男人没有离开,便赶紧从地上站起来,盯着他手中的毛巾,不敢接手。
  想到他可能已经听到她与姚武诚的对话,可能已经猜测到她与姚武诚之间发生的事,林如梦更觉得无颜面对他,低下头无言地落泪,不敢直面他。
  “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在一起的?”盛永恒又追问道。
  她摇摇头,没有回答,因为她跟姚武诚从来就没有在一起过,哪怕是过去高中三年一直在同一个学校,哪怕过去五年他们经常在姚家见面,她从不曾对他动过情。
  原以为,他是了解她的,他应该知道她的心里一直都有他,过去是淡淡的喜欢,分别五年后,淡淡的喜欢早已演变成一种深层次的喜欢,而这种喜欢,她几乎要以为那就是“爱”了,可是,他一句问话却浇熄了她这种即将燃烧成“爱”的感情。
  看到林如梦泪眼婆娑的模样,本想问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他已经五年没见到她了,原以为重逢时应该是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可是现在他自己将那个本该出现的浪漫而唯美的画面抹灭了。
  梦儿不是那样的人,她不回信肯定是有不可避免的外力因素——这是林立国在美国对他说过的话。
  想起这句话,盛永恒突然觉得自己此刻的咄咄逼人简直可恶到了极点!
  也许真的有什么原因使她无法回信,也许这五年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将她和他隔离了……
  “对不起,我不是……”盛永恒试图安慰她,林如梦却在他的手碰触到自己之前躲开了。
  面对他不解的眼神,她只能无言的低下头。
  五年前,盛家与林家的贫富悬殊,她不敢对他动情;五年后,发生了那样的事,她更不配跟他在一起。
  “我带你去旧金山看林叔叔。”盛永恒突然说道。
  “叔叔?”林如梦抬头对上他真诚的双眸,泪痕未干的脸颊再次淌上泪水。
  细数起来,她和林立国已经八年不见了,回想最后一次见面,他将她从盛家带出来时,告诉她要有自己的梦想,她也说过长大了要去美国看他。
  这八年发生了很多事,她一直在努力,希望能去美国看望林立国,看看他生活得怎么样,可每一次她辛辛苦苦积攒的工资不是被哥哥和他道上的“朋友”一扫而光,就是被母亲偷去买化妆品。
  毕业两年来,她在姚世文的公司上班,虽然工作不累,工资也不低,但她现在手头上所有的钱加起来甚至还不够买一张去美国的单程机票。
  “你有护照吗?”
  “嗯。”林如梦轻轻点头,那是姚武诚一个月前想邀她去美国玩时帮她办的,后来她借口姐姐有了身孕,便没有去。
  “带上你的护照和身份证跟我走!”盛永恒突然下了这个决定,他知道如果不先下手,明天姚武诚也会以林叔叔为借口将她带走。
  他现在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只会看着姚武诚和她握手而负气走掉的男孩了!
  林如梦却犹豫了,过去她受盛家的恩惠已经够多了,自从盛铭启夫妇出事之后,她也与他分开了,现在她又要因为叔叔的事给他添麻烦。
  “你这样做会让我觉得欠你更多……”她无奈地摇摇头。
  “不,林叔叔是我最尊敬的人,他在美国一直念着你,无奈被一些事困住,不能回来看你。他现在病了,你是他最亲近的亲人,他多么希望能够看到你!如果见到你,说不定他的病情会有好转呢?”这么说着,盛永恒心里只祈祷林立国强壮点,不要被他和姚武诚那个小子咒出真病来。
  林如梦似乎被他说动了,迟疑着从抽屉里拿出证件,盛永恒快速从她手中抽走证件,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扛着她的画架,拉着她往外跑。
  “唉!你拿我的画架做什么?”如梦惊慌地看着他关上门,被迫跟着他往大路跑。
  盛永恒拦了辆出租车,回头对她说:“你到了美国,心血来潮的时候可以将灵感画出来啊。”
  “可是……我还要考虑一下……”林如梦抽回手,紧张地盯着画架,那里面有几张他的画像,而他正拿着画架,他的手指和画像之间只隔着一张素描纸!
  她不能让他知道她在偷偷地画他,不能让他知道她一直在想着他念着他,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曾经想象过的重逢的美好,全都在一夜之间被她的羞耻心和自尊心摧毁了!
  “你还要考虑什么?林叔叔病了,也许危在旦夕,也许你再迟疑一分钟就来不及了,难道你忍心连最后一面都不去看他吗?”盛永恒说到最后,直想转身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打自己嘴巴,林立国在美国明明活得好好的,他竟跟着姚武诚一起欺骗她,还把事情无限夸大。
  “可是……”林如梦一方面担心着地球另一边的林立国,一方面又担心眼前那些画被盛永恒看到,想开口要回画架,却不敢表现得过分迫切。
  “快走吧!没时间了!”说着,盛永恒趁机拉她进出租车,坐稳之后才若无其事地将画架还给她。
  她不知道,他在公园里早已看过她的画了。
  

  ☆、11独处 悲凉的疏远

  路上,盛永恒打了一通电话订机票,林如梦以为叔叔的情况已经紧急到不得不搭乘最近的一个航班去美国;然而,盛永恒一路上都没有告诉司机地址,而是帮他指路,一直让司机将他们送到这幢陌生的大厦前。
  “我们不是去赶飞机么?”林如梦疑惑地问道。
  盛永恒拉着她进电梯,一直到十二层,带她进自己的办公室后,才告诉她:“明天早上七点,我们要飞到H市转机去美国。” 
  “明天早上?那你为什么带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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