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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灵犀-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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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秋万事都有办法,不是吗?
  如此过了三日,玉容也有了怀疑,问灵犀:“二嫂,这都好几日了,怎么不见二哥?那个公主就算快不行了,二哥也该回来呀,若是病情有了起色,二哥更该回来,是不是亡故了?可也未见这些宫人穿丧服,也没听到宫中举哀乐。就算公主没了,二哥也能来了呀。”
  灵犀闷了这几日,听玉容一说,心中有些烦乱,这时阆儿也跑了过来,拽着灵犀衣袖道:“娘,我要爹爹,我要爹爹。”
  灵犀抱起阆儿坐在腿上,对玉容说出自己的怀疑,玉容听得张了嘴巴,好半天才合上,琢磨半天说道:“二哥一听公主病了,就急匆匆走了,二哥是不是也对公主有情,对二嫂隐瞒了什么?”
  灵犀摇头:“不会,我信你二哥,那位女官说公主病得快不行了,你二哥又做过公主的先生,换做是谁,也得赶过去看看。”
  玉容哦了一声:“先放下这个不说,我觉得二嫂说得有道理,极有可能就是这么回事,说不定,跋那和乙僧是公主派去的,又说不定,并没有新王登基一事,我们就是被骗来的。”
  灵犀一愣:“我怎么没想到这个?怪不得你二哥总说我傻,玉容都比我想得周密,这样也好,二嫂心里想什么,也能跟玉容商量商量。”
  玉容噘噘嘴:“也只能商量商量了,我们在这里就是聋子哑巴,好在她们并不想害我们,饭菜也没下毒,我就看这些带来的书消遣吧。”
  灵犀笑道:“玉容倒沉着,我心里也是两个字,忍和等。”
  玉容瞧着灵犀:“二嫂这次怎么没哭?”
  灵犀摇摇头:“我想哭来着,可是哭有用吗?你二哥在跟前,哭才有用。”
  玉容就笑,伸个懒腰道:“就是这些书看完了,就太苦闷了。希望二哥尽快想出办法来救我们出去。”
  灵犀看玉容从容,心中感叹小苹果长大了,斟酌说道:“玉容,其实我还有一桩疑虑,因当年我曾见过护军府将肖赞囚禁在后花园中的藏书阁,逼着他和魏怡君成亲,我想……”
  玉容手中的书啪一下掉落在地,失色说道:“二嫂是怀疑,二哥也被她们囚禁起来,拿我们做筹码,逼着他娶公主?”
  灵犀点点头,玉容跳起来转了几圈,叹气说道:“那也只能等着二哥,他尽量与人周旋就是。”
  灵犀叹口气,玉容坐下又站起来:“二嫂,送饭的宫女总是那几个人,估计就是奉命一日三餐定时来送,问不出什么,门口守卫好像是四个人,两人一班昼夜轮值,我呢多往院门口蹭蹭,装得傻点儿,先混个脸熟,对了,桌上的果子也常给他们那几个,好喝的茶给他们端些。”
  灵犀笑道:“死马当做活马医,就试试吧。只是当心些,别与他们冲撞。”
  玉容答应着笑道:“我这就出去看看。”
  说完这句话,玉容常常出现在院门口,有时候扑蝴蝶,有时候与阆儿追逐打闹,有时候给卫士拿些果子,有时候给他们端些凉茶,没过两天,卫士看见她就笑,玉容就回他们一个憨笑,也有时候,玉容跟他们比划着想说什么,他们总是摇头,玉容就急得跺脚叹气,卫士不忍心,忙弯下腰笑着哄她,玉容还真学了几句胡语。
  眼看又是三日过去,玉容心想,这要靠着学胡语,多久才能跟他们交谈?他们如今对我没了警惕,我得来个险招才行。本想跟灵犀商量,又一想,二嫂肯定不让,就默默在心中打定了主意。
  第二日早起,窗外传来隐约丝竹之声,来送饭的宫女都换了新衣裳,脸上带着喜气,脚下却少了从容多了匆忙,玉容悄悄观察着,吃过饭到院门口看了一眼,守卫竟然没换,依然是昨夜那两个,其中一个正在打盹。
  玉容回屋对灵犀说:“二嫂,我看这王宫中有大事,侍卫没换班,宫女也行色匆匆的。”
  灵犀点头:“是啊,似乎是喜事,你看她们,都换了新衣面带喜色。”
  玉容啊的一声:“二嫂,是不是她们逼着二哥和公主成亲?”
  灵犀笑道:“放心吧,你二哥死也不会答应的。”
  玉容心想,二嫂和阆儿性命在人家手中,二哥说不定会行权宜之计。这话又不能对灵犀说,说了只会徒增不快,只暗暗下定决心,宫中既有喜事,这来往之人众多,该有人经过这所院子,今日一定要把握时机。
  果然不出玉容所料,一上午不时听到墙外有人说笑,午后,玉容看灵犀睡着,挠醒阆儿低声笑道:“阆儿,你爹爹回来了。“
  阆儿一骨碌爬起来,揉着眼睛问:“姑姑,在哪儿呢?”
  玉容指指外面,抱着阆儿蹑手蹑脚出了屋门。
  绕过游廊,玉容放阆儿到地上,听到外面有说笑之声传来,指指院门外道:“阆儿快去,你爹爹在外面。”
  阆儿一听,喊着爹爹就往外跑,因他人小,守卫又睡意朦胧,一不留神他已跨过门槛下了石阶。
作者有话要说:  

☆、夜访

  侍卫慌忙去追,玉容也追了出来,一把拉住阆儿说声危险,对侍卫歉意笑笑,作势往院子里走;其中一个侍卫弯腰抱起阆儿,另一个侍卫一侧身对她做个请的姿势,意思是让玉容回去,玉容朝他一笑,心砰砰跳着往院子里走,低了头眼角余光扫一下四周,心中无比失望,原来经过的几个人只是通过侧道,她只能远远看到他们的侧影,而他们,不有意回头朝这边看,根本就看不到她。
  这时灵犀醒来不见阆儿,到廊下寻找,一瞧二人都在院门外,忙高声喊着玉容快回来,前面的侍卫隔着门槛将阆儿交到她手中,转身下台阶去拉玉容。灵犀瞧出玉容心思,厉声喝道:“玉容快些回来,安全要紧。”
  二嫂面容严肃盯着她,眼眸中是无声的担忧与警告,身后两个侍卫堵着,玉容只得回走,心思急转间,一只脚已踏在石阶上,另一只脚也踏上来时,她微仰起头,张口唱起一曲桐城小调,歌声清越高亢:“哎,小娘子想郎想得痴,夜夜想郎郎不知,眼泪湿了三张席,一哭哭到月斜时,床下能养千尾鲤……”
  侧道上几个人停了脚步,侍卫叽里咕噜说句什么,催她进去。
  玉容顿住脚步,脸朝着侧道笑了笑,跨进了门槛,若无其事穿过游廊回到屋中。
  灵犀忙掩上门,急切说道:“小祖宗,你可太有主意了,也不跟我商量,多危险啊。”
  玉容腿一软坐到榻上,摁着胸口沮丧说道:“吓死我了,不过我看清楚了,二嫂,来往的人只经过小院侧道,若不特意绕道,没人会来到院门外,不过,我那首歌引起了几个行人的注意。”
  灵犀抚着她肩:“吓死我了,以后别再莽撞了。”
  玉容点点头:“二嫂,我想着这宫中一有喜事,大概得操办几日,这几日,我们再寻时机。”
  灵犀说不行,琢磨一会儿说道:“不过我觉着,唱歌是个好法子,我们就在院子里哼些歌,若听到门外有人经过,就大声唱,我想想唱什么才好……”
  灵犀突然正色瞧着玉容:“刚刚那不三不四的歌,从哪儿听来的?”
  玉容喝口茶笑道:“哎呀,我的好二嫂,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追究这个。”
  灵犀瞧着她肃容道:“不行,你二哥听到了,还不掌你的嘴。”
  玉容笑道:“听三哥唱的,我就记住了。”
  灵犀瞧着她:“你三哥没正经,以后别听他那些乱七八糟的。”
  玉容点点头,心想挺好听挺清新的,怎么就成了乱七八糟?嘴上又不敢说,这时灵犀道:“就唱南唐李后主被囚后的,无言独上西楼,多少恨昨夜梦魂中,春花秋月何时了,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这些,但不可太过凄婉,免得被侍卫听出情绪,只要懂汉话的,聪明些的,都知道我们被囚禁了,我来唱……”
  玉容笑道:“二嫂好点子,还是我唱,侍卫见惯了我胡闹,不会生疑,二嫂这些日子一直安静,若突然唱起歌来,他们难免怀疑。”
  灵犀点点头,不一会儿,玉容出现在游廊下,坐在木栏上背靠廊柱,低声唱了起来,侍卫一笑自由她去,听见院门外有人声时,玉容唱得大声起来,侍卫打着手势阻拦,玉容一脸委屈看着他,侍卫不忍就站了回去,如是三番,到傍晚时,玉容唱得嗓子都疼,灵犀忙泡了茶给她。
  夜里玉容待阆儿睡着,就早早睡下了,想着明日一早再起来接着唱,夜半醒来,就觉嗓子里冒烟一般,想要起来喝几口水,听到身旁隐约有啜泣之声,心中一惊悄悄侧头看去,看到自己的二嫂被子蒙了头,被子下的身躯微微发着抖。
  玉容揭开被子喊一声二嫂,灵犀泪流满面,正咬了被角在哭,玉容心中一疼,灵犀已坐起身,没事人一般说道:“玉容是不是渴了?”
  玉容点点头,灵犀下床倒了水递了过来,玉容接过去小心道:“二嫂刚刚在哭。”
  灵犀笑笑:“大概是做了噩梦,玉容一掀被子,我就醒了。”
  玉容借着灯光看着她,脸颊上还残留着斑斑泪痕,玉容咬咬唇:“二嫂别把我当孩子,过了年,我也十二了。”
  灵犀笑道:“十二也是孩子,快睡吧。”
  玉容喝了水躺了下去,却翻来覆去再睡不着,灵犀吹灭灯烛,在黑暗中说道:“以前有任何难事,都有你二哥陪在我身旁,这次只能靠我自己,我有些怕,也惦记他,为他担忧,我哭一哭发泄发泄,玉容放心,二嫂没事,快睡吧。”
  玉容想着她刚刚哭得身子发颤,怎么会没事,不大一会儿,身旁就传来灵犀轻微的鼻息声,玉容以为二嫂在装睡,又过一会儿,就听灵犀发出沉睡中的轻呼,均匀而绵长,她不禁笑了,翻个身也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中听到屋外有猫叫声,喵呜喵呜得扰人清梦,玉容起身披衣走到窗边,想着不如捉进来养着,院子里也多个伴儿,推开窗户眼前贴过来一张人脸,刚要喊叫嘴已被人捂上,那人小声道:“玉容仔细瞧瞧,我是谁?”
  玉容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原来是胡杨林中打猎的少年,她弯了眉眼连连点头,示意他进屋再说。
  少年跳了进来,玉容示意他放开自己,少年一笑松了手,玉容长呼一口气:“总算来了个懂汉话的西域人,我叫我二嫂去。”
  少年食指竖在唇边嘘了一声,低声道:“玉容先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
  玉容简短说了,少年点头:“请你二嫂来吧。”
  玉容推醒灵犀,悄悄说道:“二嫂,有人来了,就是那日在胡杨林中偶遇的蓝眼睛小郎君。”
  灵犀揉着眼睛坐起身,披了外衣梳好发髻整了妆容,出来盈盈下拜:“还望小郎君救我们于水火。”
  少年一笑:“你怎么知道我能救你们?”
  灵犀起身请他坐下,自己也坐了笑道:“小郎君懂汉话,通风报信也算相救,敢问小郎君是何来历。”
  少年笑道:“我是龟兹国的大王子,名叫帛素稽。”
  “王子?”灵犀笑道;“原来你是王子啊,依你们龟兹国的礼节,我们该如何拜见?”
  少年摆摆手:“那些俗礼就免了,我们说正事。”
  灵犀点点头:“那就失礼了,哦,对了,龟兹国的大王子,不是与傩萝公主订亲了吗?”
  少年嗤了一声:“傩萝公主快二十了,我才十五,怎么会跟她订亲。”
  灵犀愣了愣,玉容在旁急道:“二嫂快说正事要紧,万一侍卫发现,可就坏了。”
  少年笑道:“侍卫被我迷晕了,睡得正香,我们可以慢慢说。”
  灵犀简短说了一家人来于阗的前前后后,也不避讳仲秋与傩萝的过往,连同自己的疑心;一一向素稽道来,素稽沉吟道:“从未听说傩萝公主生病,定是有人设了圈套,你们稍安勿躁,容我明日去打听,此事若与于阗王有关,你们就难了,若于阗王也被蒙在鼓里,你们就有救。”
  灵犀压下心中不安,又起身下拜:“多谢大王子肯帮忙。”
  素稽笑笑摸着下巴道:“我可以帮忙,但是有个条件。”
  灵犀忙问什么条件,素稽笑看着玉容道:“那个眼泪能养鲤鱼的歌,我还想再听一遍。”
  玉容瞪大了双眼:“这么说,今日我唱歌时,你刚好从侧道上经过?”
  素稽笑道:“要不我怎么知道玉容在此处?”
  玉容愤恨道:“那你当时不说话,害我唱了一日,嗓子都冒烟了。”
  素稽笑道:“当时身旁还有其余几国的王子,我若跑过来跟玉容叙旧,只怕不妥。”
  玉容没说话,素稽笑道:“我的条件,玉容可答应?”
  玉容痛快点头:“答应就答应。”
  素稽笑道:“我现在就想听。”
  玉容张开口,却发不出声,白日里事出权宜,她张嘴就来,这会儿面对着高出一头的英俊少年,这男女相思的小调,怎么也唱不出口。
  灵犀看玉容害臊,站起身道:“大王子若想听,我来唱可好?”
  素稽笑看着玉容:“我想听她唱。”
  玉容转身背对着他,蚊子哼哼一般唱了一句,少年看一眼窗外,笑道:“今日先不听了,改日再听,这样,我帮了玉容这个忙,玉容怎么报答我?”
  玉容道:“你不是提条件了吗?”
  灵犀忙道:“大王子想要怎么报答,我与我家官人一定尽全力。”
  素稽笑道:“这样吧,玉容这次歌唱得不好,以后我什么时候想听,玉容就什么时候唱给我,算作报答,如何?”
  玉容咬了咬唇,素稽笑道:“那我就当玉容答应了。”
  说着话就要跳出窗台,灵犀追上来问道:“大王子,我还有一问,今日于阗王宫中,可是有喜事吗?”
  素稽点点头:“自然了,大喜事。”
  灵犀心中一凉,难不成果真被玉容猜中,她们以我和阆儿玉容的性命相要挟,逼迫仲秋成亲吗?又或者,将仲秋迷晕了,趁他人事不省,将他抬进洞房上了婚床?
  她心中混乱,紧紧绞了双手,用力咬着嘴唇,不觉唇角有血渗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Fannie亲的地雷,给我很大的动力,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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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高考的亲吗?吃好睡好精神好,放轻松考试,别紧张,祝福有理想成绩!!!

☆、交锋(上)

  玉容看二嫂的情状,忙追过来,想进一步问个清楚,素稽已纵身跃出窗台,回头冲玉容嘻嘻一笑,眨眼的功夫不见了人影,只余宫灯寂寥亮着,光晕中可看到天空飘落雨丝,极细极细,小针一般扎在心头。
  玉容踮起脚尖为灵犀擦着血渍,强笑着安慰道:“二嫂别再咬了,都破了。”
  灵犀放松了些,抹一下嘴角笑笑:“我又犯糊涂了,也没问清楚是什么喜事,这新王登基,不也一样是喜事吗?”
  玉容忙笑道:“就是就是,二嫂往好处想。”
  姑嫂二人将希望寄托在素稽身上,每日翘首以盼,不想三日过去,再不见素稽人影,宫女们已换了日常装束来去从容,侍卫又开始轮值,一切回答了刚来的时候,玉容又学了些胡语,却还是不够交流,侍卫打着手势让她唱歌,她只懒懒得摇头,指指嗓子,意思是嗓子疼痛。
  跟灵犀恨恨说道:“原来是个骗子,亏我还相信他,估计什么龟兹大王子身份,也是唬我们的,我们苦苦等着,他竟然一去不回了。”
  灵犀拍拍她手笑道:“我倒觉得素稽可信,只是这里是龟兹王宫,他是别国王子,恐怕事情不太好办。”
  又熬几日,这天早晨吃过早饭,进来一位女官,灵犀一看,正是王宫门口碰到的那位,待要站起身又坐下了,压下心中波澜,只稳稳端坐着,似没见过一般。
  那位女官一福身笑道:“娘子向来可好?”
  灵犀点点头,女官笑道:“王太后请娘子过去叙话。”
  灵犀笑笑站起身:“请稍等,待我换衣前往。”
  灵犀进了里屋,玉容也抱着阆儿跟了过来,灵犀颤声说道:“总算是有了转机,不管是好是坏,我先去闯闯。”
  玉容瞧着她:“二嫂,那位女官说只能二嫂一人前往。”
  灵犀跌坐在榻上,一会儿站起身来,若无其事对玉容说道:“玉容带着阆儿等我回来,千万不可莽撞,若是素稽再来,就求他带着你们两个先走,离了这王宫再说。”
  玉容点点头,灵犀打开柜子,看着其中衣衫,想了想挑一件浅青暗花的,颜色素淡做工精细,仔细梳了发髻,簪了玉钗,耳下悬了明月珰,淡施脂粉轻抹朱唇,对镜端详着点点头,瞧了玉容一眼亲亲阆儿,施施然出来,站到女官面前,淡淡说声走吧。
  玉容抱着阆儿追了出来,灵犀朝她摇摇头又点点头,玉容咬了唇,看着二嫂随那女官跨出院门,脊背挺得笔直,昂着臻首收着下巴,衣饰精致素雅,添了从未有过的贵气与从容,对二嫂喜爱中添了敬佩,她并不知道,灵犀掌心已渗出汗来,裙下两腿也微微发颤。
  极目处一片人间盛境,亭台楼阁殿宇错落有致,紧密处回廊深深飞檐重重,疏朗处或一汪碧水或一地绿草或满园繁花,灵犀走着走着慢慢放松下来,也不再模仿女官的仪态,闲庭信步一般,又走几步,索性笑着开口问道:“敢问这位女官,如何称呼?”
  女官笑道:“娘子唤我绿瑜就是。”
  灵犀笑道:“绿瑜绿瑜,绿色的美玉,绿瑜颜如美玉,果真人如其名。”
  绿瑜温和笑笑:“多谢娘子夸奖。”
  灵犀就笑道:“我出身中原的乡野人家,没什么见识,这王宫中的礼仪,还请绿瑜多加指点。”
  绿瑜一笑说道“王太后为人最是慈和,也不拘礼,娘子见着了,随心就是。”
  灵犀笑笑:“王太后再不拘礼,我也不能失仪。”
  绿瑜笑道:“娘子有所不知,王太后本是汉人,娘子行汉礼就是。”
  灵犀压下心中压抑笑道:“如此甚好,敢问绿瑜,傩萝公主的病,可大好了吗?”
  绿瑜摇摇头:“依然缠绵病榻。”
  灵犀哦了一声又笑问:“绿瑜,前几日,是不是王上登基的好日子?我们错过了吧?”
  绿瑜点头说是,灵犀暗自松一口气,王宫中的大喜事确实是王上登基,而不是别的,她心头一松,就笑嘻嘻看着绿瑜。
  状似随意得问道:“我家官人可好?”
  绿瑜点一下头并未说话,灵犀虽未得到她的回答,有她这一点头,心中更轻松下来,只要他无虞,只要他安好,旁的都不算什么。
  又绕过一个花园,绿瑜指指前方笑:“娘子,就是此处了。”
  灵犀仰头看着匾额上的三个字,慈安堂,看来王太后信佛。
  进了慈安堂,但见清幽雅致,空气中飘来若有若无的檀香,有宫女打起竹帘,灵犀走进去时,一个人正跪在佛像前,笃笃瞧着木鱼,口中轻声念诵着佛经,绿瑜在她耳边低低道,请娘子见过王太后。
  灵犀一心以为王太后是位白发苍苍的龙钟老态,这会儿一看,是一位着了缁衣的中年美妇,灵犀福下身去,王太后缓缓起身,接过宫女递过的香帕擦着手,不动声色端详着灵犀,好半天方说声,免礼。
  灵犀站直身子,王太后说道:“随我来。”
  灵犀跟在她身后,绕过香案出了后门,后面是一个幽静的小院,穿过游廊走进正堂,跨过隔间的木雕花门,里屋床榻上躺着一个人,王太后轻抚着她的面庞,回头问灵犀道:“灵犀看她可怜吗?”
  灵犀摸不清究竟没有说话,只在心中揣度,难道这就是那位傩萝公主?王太后幽幽道:“她是欢快的性子,比草原上奔跑的鹿还要活泼健康,可如今,因为相思成疾,她就要死了,而她青睐的男子,就是灵犀的官人,方仲秋。”
  灵犀凑近了瞧着傩萝,秀丽精致的面庞苍白如纸,叹口气道:“她,可是傩萝公主?”
  王太后点点头,回头瞧着灵犀:“将死之人只有一个心愿,我们是不是该满足?”
  灵犀也瞧着她:“请问王太后,仲秋他人在何处?”
  王太后笑笑:“他很好。”
  灵犀抿了唇不再说话,仲秋和阆儿玉容都在她手中,言多必失,她只能等,王太后似乎在与她较量耐心,也不说话,室内静谧得可怕,这时床上的人轻咳着唤声母后,声音虚弱,王太后忙转过身去,柔声道:“萝儿醒了?萝儿可觉得好些?”
  傩萝看着王太后,蓝色的眼眸中渗出大滴的泪珠,无声而泣,灵犀看得心都揪在了一处,
  王太后唤声来人,有四名宫女低头屏息进来,王太后吩咐道:“公主想吃什么,想做什么,你们但听她的吩咐。”
  吩咐完对灵犀说声请,出门进了偏厅,坐下对外吩咐上茶,喝一口茶看着窗外,似乎看到了多年以前,缓缓说道:“方先生进宫那年,傩萝十岁,自从瞧见他头一眼,她就陷了进去。虽说倔强有心气,说到底是个落拓少年,可先王看傩萝喜欢,就让他进了宫,从那以后,他走到那儿,傩萝就跟到那儿。他回了中原,傩萝几次闹着去寻,两年前真的悄悄去了,都到了平安州,我派她二哥将她截了回来,以后就关在宫中,我也问过她为何,她说旁的男子看到她只是惊艳,眼里只有她的美貌,而方先生眼里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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