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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蚀骨,总裁的野蛮妻-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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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秦念不免自嘲,他只是赤luo裸的在表达向可暖比她懂事呢,“那我叫你回去。”一点起伏都没有,让楚定天抓不住,心中很恼。
  抵在秦念肩窝处的下巴蹭了蹭,可怜兮兮的“阿念,你生我气。”不是疑问而是肯定,他知道她生气了,不止生他打伤虎仔的气,还气他在病房里打了他。
  “如果为这么点事,我都跟人生气,中国十四亿人,我不是早就被气死了。”
  她说这么点事,可是他是她丈夫,她却把她的丈夫跟中国其他十四亿人口相比较,这是不是意味着她把他当陌生人看待。意识到这一点,楚定天竟然开始慌了。
  于是扳过秦念的身体,把手枪塞在秦念的手里,他的手附在她的上面把食指搁在扳机上面,枪口抵在他的胸口处,“既然生气,那就开枪。也许这一枪打下去之后,你就会好受些。”
  整个动作几乎是在眨眼之间完成的,秦念被楚定天的这一出刺痛了眼。
  被逼放在扳机上的食指有一点颤抖,他竟然为了替向可暖赎罪,让她开枪打他,她那么爱他,她怎么做得到?如果做得到的话,他就不会三番两次的救他,如果做得到,在他开枪打虎仔的时候,她就不会任由他抱着向可暖离开了,因为她会先杀了他。
  他怎么可以这样狠,狠到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他在做这些的时候难道一点都不考虑她在想什么吗。
  见秦念没有丝毫转变,楚定天心下一横“咔嚓”拇指搬下击锤,让下一个樘室转正至枪口。他在赌她对他的情谊,赌她是不是狠得下心要他的命。
  秦念表情波澜不惊,见楚定天扣动击锤,既然他要看她对他的爱有多深,那么她现在想告诉他,她很累,爱已去而不返。
  扣动扳机,楚定天心下一紧,紧闭着双眼,听见了扳机的咔嚓声却始终没有痛传至大脑的神经中枢,缓缓地睁开眼睛。
  秦念还站在他面前,仰着头颅淡然的盯着他,枪口还是抵在他的胸口,浩若星辰的眸子一闪而过的惊讶,怎么会没子弹了?再扣动扳机,只空余一声扳机扣动的声音在空旷的医院门口徘徊不止。
  再看面前的女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通太了吗?”
  楚定天眸光暗淡下去,原来她早知道最后一枪下去压根就不会有子弹射出来,她在试探他,试探她在他心中的位置。可是他再一次让她失望了,而且还打了她一巴掌。
  “阿念,对不起。”楚定天从小大大就不太会用’对不起‘这三个字,但是所用的对象却一直是他的太太。
  把她一个人丢在伊基托斯他对不起她,伤害虎仔他对不起她,打她一个耳光他对不起她。
  秦念勾唇,“通太了就放手。”
  秦念的话让楚定天感到很无力,如墨潭的双眸紧紧地凝视着面前倔强如斯的小女人,“如果我放手,能让你舒服的话,那我就放手。”放开紧紧地拽着的小手,右手掐着那把根本就没有子弹的左轮手枪。
  楚定天的话还是让她心痛了,一点点失落从心间上腾起,眸子里本就淡然,此时却藏着失落,瞄了眼终获自由的手来掩饰眸间的尴尬。
  他在她心目中符合所有霸道总裁的条件,可是却又这么轻易地放开她的手。转身一句话都没有说,眼角滑落一滴清泪。
  望着秦念有点落寞但是却高傲的背影,“秦念!”楚定天突然喊出秦念的全名。
  脚下的步子似乎有点轻浮,停下稳住自己的步子,她都不记得他有多久没连名带姓的喊她了,自从结婚后,他似乎都叫她阿念或者是楚太太。
  “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调剂自己,如果明天我在盛世华庭看不见你,我会叫人把老三送走,然后亲自把你捉回来!”男人狂拽酷炫的话在秦念背后不远处响起。
  秦念落在车子门把上的手只停顿了几秒钟,就当做楚定天的话是对着风在说一样,就拉开门,发动车子,绝尘而去。
  一个人在医院门口,呆呆的望着,那个仿佛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女人,郁结在胸口处的火无处发泄,只得抬脚将地上的一颗石头踢得老远。他发现他真的越来越不是人了,两天不到的时间里接二连三的伤害她,伤害她的心。现在如果能选的话,他宁愿这把枪里面有子弹。
  车上的秦念忍虽然心底为楚定天最后那番话触动过,但是蓄积了许久的泪水终于还是决堤而出,她不是个爱哭的人,可二十五年来几乎每次的泪水都是因为一个人。
  第一枪没打中向可暖,她是有不甘,第二枪本来完全可以打中向可暖的,可是她怕他伤心,所以第二枪打在了病床边的柜子上。第三枪,她完全是在赌,赌她和向可暖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扣动扳机的那一瞬间,她就猜到了那样的结果,结果果真不出她所料,真是不枉费她爱了他十年,了解他胜过了解她自己。只是没想到当那一巴掌真的落在她脸上的时候,还是比想象中还要疼,不知是脸上**辣的疼,还有胸口处闷闷的痛。反正就是痛,痛得她只想找个地方蜷缩起来。
  人民医院,二十层,这里是高级病房聚集的楼层,能住进这一层的非富即贵。
  “啪嗒”一声,灯光照亮整间病房,病床上的男人坐了起来,此人正是那天秦世忠带秦念去探望的桌秉文。
  过了些天,他身上也不再裹得像埃及的木乃伊了,只是脑袋上还缠着绷带。脚似乎也还没有好彻底,仍旧被吊起的。
  点了支烟,深吸了一口,然后半晌吐出一个烟圈,“蔡准?外面什么事这么吵?”他也是被吵醒的,似乎还听见了枪声,从飞云路出事以来,他就有点恐惧枪声。
  被叫做蔡准的男人,戴着一副无框眼镜,看起来斯文丢丢的,扶了扶鼻梁上架着的眼镜,给桌秉文倒了一杯白开水,推到桌秉文触手能及的位置,桌秉文看了一眼,却没有伸手去端起来喝。
  “听外面的小护士说,楚家二少奶奶,抓小三杀到医院来了。”蔡准扯了一根板凳,坐在病床前面,双腿优雅的交叠,把刚刚到给桌秉文的那杯水端起来,自己喝了起来。
  桌秉文睨了他一眼,把剩余的半截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怎么回事?”桌秉文蹙眉,抓小三怎么会杀到医院,听外的动静似乎有点大,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蔡准轻笑一声,继续道,“还听说见了血。”蔡准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你说这楚家二少奶奶也够能耐的。居然在医院公然开枪,就不怕有人曝出去,影响楚家声誉。”
  坐在床上的桌秉文突然一滞,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小魔王能怕?那就不是秦念了!”
  “说得你好像很了解一样。”蔡准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不过,我对这楚家的二少奶奶还挺敢兴趣的。”
  “哎,对了。”桌秉文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住在病房的那位叫什么名字?”
  “听说姓向,什么名字倒是没听说。如果你想知道,以现在网络发达的程度,明天一早就算对方是什么家底都能翻出来。”蔡准无所谓道,但是又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从椅子上倏地站起啦,“那向小姐,不会是你的老相好吧?”
  桌秉文倒是没发表自己的意见,反而是撑起身子就下床,走到门口蔡准调笑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房间号是2018,千万别忘了,回头我也不知道了。”
  桌秉文停顿了会儿,然后就迈着漂浮的步子去2018号病房。
  向可暖所在病房被此刻正护士进进出出,还有人提着带血的垃圾从里面出来,桌秉文跛着腿拉住最近的一个护士问道,“住在这里面的病人可是叫向可暖?”
  小护士看见是桌秉文,连忙道,“是的、是的。”
  桌秉文几不可查的蹙眉,依旧没有放开小护士,“到底怎么回事?”桌秉文捏着小护士的手劲大了点。
  小护士被这样的桌秉文吓到,“卓书记?”小护士看了眼被捏住的手臂,示意桌秉文放开。
  桌秉文这才撒手,重获自由的小护士揉了揉手臂,然后拉着桌秉文到走廊尽头去,瞄了眼周围,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院长说了,今晚的事不能透露出去。我是看在你是卓书记的份上才悄悄告诉你的。”
  “我保证不会说出去。”
  小护士这才娓娓道来,把她所听到的,和猜测的,如数说了出来。
  原来秦念真的这么狠!也太无法无天了!居然敢在公共场合开枪杀人。
  等听完之后,向可暖的病房门口终于是安静下来了,也没有医生忽视进进出出。
  小护士端着医药工具走远了。
  桌秉文才一瘸一拐的走向向可暖的病房门口,透过病房上的玻璃,望向病房内。
  病床上,向可暖躺在洁白的床褥间,眼睛紧闭,看样子应该是睡着了,只不过那肩上和腿上的绷带却被血给浸染了。
  门口的桌秉文,眸子里尽是不言而喻的心疼,眼角也开始湿润。掏出从病房出来揣在包里的手机发了一条短信之后,才施施然的离开。
  ——华丽丽的分割线——
  楚定天最终还是没有回医院看向可暖,只是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并给向可暖请了个护工就驱车离开了。
  楚定天没有回盛世华庭,也没有回楚家。
  只是驾车到飞云路,在那晚的赛道上跑了几圈。
  最后停在泰帽山顶,长身玉立地靠在法拉利上,手指尖夹着一根烟。背影看上去很是萧瑟,头发在风中被吹得有点凌乱,线条分明的五官此时看上去是那么的落寞。
  幽黑的眸子间,没有一点生气,就这样一瞬不瞬的盯着远方。思绪渐行渐远,仿佛又回到了以前。
  耳边似乎又听见了汽车轰鸣声,还有人群的呐喊声。
  胸口阵痛,一个名字卡在喉间不能吐出,良久之后才慢慢地吐出两个字,“阿念。”
  “啊!!!”楚定天突然对着天空怒吼,山顶停歇的鸟都被他吓得离开了枝头,朝着远方的血染的朝霞飞去。
  颓废的坐在地上,衣裳凌乱,这个时候手机响了,快速的摸出来,本以为会是想象中的那个号码,但是在屏幕上跳动的却是顾瑾琰三个字。
  划开,情绪不高的喂了一声。
  “我大姐、二姐,都堵今天一块儿回来了,出来聚聚呗,我们几个好久没聚一起了。记得带上阿念,你们的婚礼,她们俩都没参加,得狠狠地宰她们两一顿。”那边的顾瑾琰兴致估计也没多高,不然他就已经发现了楚定天有气无力的声音。
  仔细算算楚定天还是有一天两夜没合眼了,胡渣也从脸上冒出来,眼袋从黛青色变成青黑色,“地点?”
  “铭人国际会所。”顾瑾琰报上地址,思忖了几秒,“记得带上阿念,不然那俩老巫婆肯定跟你急!”秦念在几个发小中除了索珩就属她是最小的,每个人都宠着她、偏袒她,顾瑾琰的两个姐姐顾瑾萱和顾瑾希更是疼得要命。以为秦念出国两年一直没回港城,所以她们也跟着硬是两年没有沾港城的边。
  记得去年顾瑾希本来在港城有一场时装秀,就因为秦念不在,弄死都没有回来。
  楚定天本就不高的兴致这会儿听到顾瑾琰的话,胸口闷得慌,说出来的话也是夹枪带棍的,“她不会来!我还不信她们俩能把我咬着吃了。”说完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
  从泰帽山顶到铭人国际会所,半个小时的路程,被楚定天开成了生死时速,只用了十几分钟就到了。
  门口,楚定天把车交给专门泊车的人,然后就穿着身上的汗渍浸过的衣裳就进去了。若不是这里的人大都认得他的话,估计早就被赶出来了。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楚定天去了他们一早包好的包间,推开门,众人一脸诧异的看着楚定天。
  素来被自己打理得一丝不苟的着装,此刻正穿着污渍满身的西装,了解楚定天的人都知道,他这个人只要下班回来就不会再穿上班时穿的正装。没有一丝刘海的短发,也能被弄得这么乱,他们真是服了!
  包厢很大,几个人什么都没点,就点了几瓶贵得令人咋舌的洋酒,珍藏版的皇家礼炮50年、轩尼诗李察干邑……等等
  走到门口,楚定天就注意到了今天的来人,顾瑾萱——顾家大小姐,长期居住在加拿大,为人低调,给人的感觉是文静型的,但是大家都心自肚明,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能跟秦念混在一起的人绝对不是看上去的那么柔柔弱弱。看得出来很赶,身上还有着长途跋涉的风尘味,穿的是香奈儿高级定制的纯黑色的薄纱长裙,施以夏蝉装饰,每只夏蝉的头都是缀着光彩熠熠的钻石。脚上是穿的是同季度的黄棕色的坡跟编织鞋。左手边坐的是顾瑾琰,右手边的顾瑾希,他进来之前他们三应该是在谈什么事。
  顾瑾希——顾家二小姐,早年在港城当过几年模特,私生活被媒体曝出不检点,但是他们圈子里的人都知道,顾家二小姐,思想保守。看不惯港城媒体的两面三刀,之身前往意大利米兰,自己独自创下一片天地,是国际上时尚圈中有名的时尚女魔头。一年世界各地到处飞,顾家二小姐不像顾家大小姐,文静温婉,反而是出了名的为人刁钻、毒舌、眼光犀利,这多半部分还是因为职业的缘故。
  顾瑾琰——顾家三公子,脾性中和了自己的两个姐姐,总结一句就是——腹黑外加犯二。别按比楚定天大五岁,心里年龄却不如楚定天成熟,是不是的还耍点小孩子脾气。
  楚定天再扫了一遍包厢,不免有点惊讶,偌大的包厢只有顾家三姐弟。
  拉开门,虽然身上穿的是有点邋遢,但是却掩饰不了他骨子里的优雅,找了个地随便坐下,装作若有似无的问道,“索珩怎么没来?”
  “我和大姐就是为这事正在给他上政治课呢。”顾瑾希率先开口道,声音有点没好气,看着顾瑾琰的眼神有点恨铁不成钢,“定天,真的不是我这个做二姐的说他,你看看,他和阿珩好歹也是快二十年的兄弟了,为了一个女人,兄弟之间反目成仇!你说这话也是传到爷爷那里,还不得揍死他!”
  这边顾瑾希跟楚定天滔滔不绝,那厢顾瑾萱拍着顾瑾琰的背语重心长的数落着。而顾瑾琰被两个姐姐架在中间就像是受气的小媳妇一般,头低垂着,时不时的点点头,应承着什么。
  看到顾瑾琰跟个小媳妇似的,楚定天不免觉得好笑,而他也没有忍着偏偏也就笑出声来了,“是该好好说说他!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还惦记着着人家小姑娘。真的是不懂事!”楚定天在旁边帮衬道
  顾瑾琰琥珀色的眸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眼睛里写着“小样儿,你别得意,等我老姐这个话题高一段落,看我怎么收拾你!”
  顾瑾萱该给顾瑾琰交代的基本上算是说完了,眼神突然锁在楚定天身上,而顾瑾希也似乎明白了什么,几个人就这样盯着楚定天,楚定天被盯得背脊直冒冷汗,伸手拿起桌子上的皇家礼炮51年珍藏版,打算给自己斟酒。
  手还没碰到酒瓶,就被顾瑾希打了一巴掌,“这就是我专程带给阿念的,要喝问你媳妇要去!她不允许,你想都别想!”说完就把酒装起来。他可是明眼人,从楚定天一进来就注意到了秦念压根就没来。
  “就是!简直不懂事!”顾瑾琰有仇必报,也帮着说楚定天,说案还对着楚定天挑了挑眉,似乎在说“叫你得瑟!现在怎么不得瑟了?”
  楚定天本来来了点兴致,但是被顾瑾希这么一嗓子吼下来,心情又跌倒谷底,没有说话,拿起桌子上朗姆酒就猛灌自己,失去了往常的优雅。
  顾瑾萱白了一眼顾瑾希,示意她别把自己工作上的毒舌用到朋友身上。通过顾瑾琰还有新闻里她也知道楚定天和秦念结婚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还是真的替秦念狠狠的高兴了一把,这么多年的等待,终于等来花开,也不枉费她那么多年的付出。
  也在报纸上看见楚定天和秦念度蜜月一前一后回港城的消息,也看见楚定天私会向可暖的新闻,但是她也看见过过楚定天和秦念成双成对的上班下班的新闻。她本以为他们的关系很好,但是看眼前的情形并非如此。
  她是他们这一伙人中最大的,所以她见证了这个圈子的兴衰。十年前楚定辰主动离开他们的朋友圈,十年后索珩跟楚定辰一样悄然离开,而云楚楚又远嫁川州江家,现在他们的圈子越来越小。
  顾瑾萱四十几岁了,光阴让她沉淀得比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任何一个人都还成熟,定了定神,以一个长辈的身份跟楚定天说道,“定天,你是不是爱上阿念了?”
  不断给自己灌酒的楚定天,手上的动作一滞,爱?什么叫做暧?两年前向可暖满足他的大男子主义算是爱的话,那么他就不爱。可是不如果爱的话,为什么看到她歇斯底里的时候,看到她用枪抵着他的太阳穴的时候,他的心会那么痛,痛到他几乎想分分钟了结自己。
  放下手中的酒瓶,楚定天看着对面的顾瑾萱,沉声道,“萱姐,我不懂,我不懂什么叫爱。我只知道,我不想看见她伤心,不想看见她把我推给别的女人。当初结婚我知道是她在爷爷面前用计,所以我很排斥,我甚至拿小暖当借口,说自己想娶的是小暖。甚至恶言相对,看见她听完之后很难过,自己也不争气的跟着难过起来。”楚定天说的很慢,仿佛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可是,萱姐,你们不知道,结婚之后,我发现秦念其实挺好的,就想着委屈下自己跟她过一辈子算了,反正楚家离婚又麻烦得要死。”
  楚定天喝了很多酒,再加上朗姆酒的烈,此时他的面前是的景物都是三头六臂几个分身,于是接着酒劲儿开始发委屈,“你们不知道秦念有多疼那几个畜生!”楚定天说这话的时候,顾家三姐弟明显问着包间里有一股子醋味。不由得替楚定天感到悲哀,情敌不是人居然是动物。
  “当初我们应爷爷的要求,搬进盛世华庭,结果不到一周,她就说要把五宝接过来住。”五宝他们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接过来就接过来吧,有时候赌气还把小四、小五带回卧室,你们不是不知道我洁癖有多严重。”
  还真是挺委屈的,众人也替楚定天委屈,不过这把蛇弄到卧室里跟主人一起睡的,秦念绝逼是港城第一人。
  “前天虎仔要咬小暖,我为了不让虎仔做傻事,就拿枪威胁它,可是谁知手一抖,就打伤了虎仔,她就要跟我拼命!你们说她是有多疼那三头畜生?!”楚定天是真的醉了,说起话来像一只醋坛子,酸溜溜的。
  翘着二郎腿坐在沙滑上的顾瑾琰听出了端倪,虎仔咬向可暖,秦念一般是不带虎仔遛弯的,怎么可能出得了别墅区要向可暖,要说两年前还有可能,现在完全没必要了,“你是不是把向莲花接到你们新房去了?”顾瑾琰一直把向可暖叫向莲花,自从向可暖和楚定天在一起,他就看不惯向可暖那副圣母玛利亚般的救世主模样,用秦念的话来说就一个字:作!
  楚定天一脸吃惊的表情,好像在说你怎么不知道。
  三人看楚定天的表情当下了然,异口同声道,“该你受!”
  看着顾家三姐弟,楚定天皱着眉头,虚起眼睛从眼缝看着他们,一副你们伤害了我的样子,纤长漂亮的手在空中瞎比划,“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三姐弟齐刷刷的把头偏开,不理楚定天的傲娇。
  喝醉了的楚定天思维断了片,智商好像回到了五岁之前一样,大脑都还没有发育完全,看着众人一副你活该的样子,当即撅起嘴,嘴里还嘤嘤着说不尽的委屈。其实楚定天那是思维断片,而是这两日他在秦念那里受了委屈,无处发泄,心下又难受,就跟着想躲起来。他以往喝醉酒那是这般小孩子的样子?完全跟没喝醉一样,算计得很!
  众人撇开眼,不理楚定天,别以为他们不知道,楚定天是有多狡诈阴险,就想等他们听了,回头帮忙在秦念面前说说他对人家秦念的成见,好让秦念迁就他。
  楚定天有把朗姆酒猛的抽了一大截,才施施然道,“有时候我真他妈的觉得,在这个家里我的地位还不如几头畜生来得高!”他所谓的家是世盛世华庭,他和秦念的家。
  “送走小四、小五,给我摆了几天的臭脸色,还带着那三头长毛的畜生一起不待见我。”借着酒劲,楚定天使劲给他们倒苦水,说着可爱的三只的话坏。
  “其实,我觉得定天挺爱阿念的。”看着这样的楚定天,因为秦念在这里买醉撒酒疯,顾瑾琰没有来的冒了一句。
  但是想到这里顾瑾琰脑海里就冒出一张清秀又倔强的小脸来,她就从来不在他面前发酒疯,每次喝醉,都安安静静的,只要有人把她弄上床休息都成。
  “甚至秦念更爱的是那三头该死的畜生!”而不是他!楚定天说完这句,就没再疯了,而是安静的窝在沙滑里,他坐的是单人沙滑,连他上半身都装不住,更何提整个装下,所以这会儿楚定天看起来要多委屈级有多委屈,嘴里还不断的呢喃着秦念的名字,“阿……阿念,你是……是……楚……太呃~……太。”酒喝得太多,中间抽了一个长长的酒嗝。
  “楚…太太……是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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