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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眼龙 作者:曹若冰-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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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豪听了保坤立即起程去“鬼王庄”,大家都感激保坤这一次救助的恩德,纷纷从看棚中起立,掌声如雷地欢送保坤离场而去。这时三山五岳群豪以及在较技时受伤的高手,经服保坤的药丸,调息数小时均已渐愈,他们先后都离开回到他们的住地,此处且按下不提。
  且说保坤一人离开洞庭湖直向鬼王庄奔去。
  鬼王庄在黄山附近,距离洞庭湖,千里迢迢,他昼行夜宿,半月之后,已来至距黄山不到百里的地方。
  这时,保坤的侠名,已传遍江湖,他走到任何一个地方,都听到人们在茶余酒后,畅谈他洞庭之会的侠行义举,这些人百分之九十九都不认识他,所以他们当着保坤面前也谈保坤,保坤只有颔首微笑。
  这天,正是九月最后的一天,保坤计算时间,在这天夜晚三更左右,可以赶到“鬼王庄”。
  深秋了,天黑得早,保坤在官道上见四野无人,便展开上乘轻功,向前飞奔,天快暗了,他想赶到一处有人住的地方,饱食一顿,然后歇歇,夜间好去鬼王庄。可是奔走了许久,四野仍是荒无人烟。
  这时,他已饥肠辘辘了,抬头向远处一看,只见远远一座山坳里,有一座破落的古刹。
  保坤穷目向那座古刹望去,古刹左右数间,均已倒塌,只剩中间一座正殿和后面几间小殿,但仍然是历年不修,倾斜欲倒的样子。
  保坤心中忖道:“先进去歇歇,喝一杯茶水,然后再走不迟。”
  他心念已决,便朝着那间古刹奔去。
  刹时之间,便已来到那座古刹之前,保坤向古刹一打量,古刹外面杂草丛生,断瓦颓垣,一片破败荒芜,仅余的一座大殿,也是年久失修,风雨剥蚀,已经是摇摇欲倒的样子了。
  殿门紧闭着,门上蛛网缭绕,似久已不开。
  保坤踌躇一下,便走到门前,手扣门环,“当!当”两声,久未见人出来,保坤正欲推门时,突然殿门“咿呀”一声打开,走出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和尚来。
  那中年和尚,身着陈旧黑色的袈裟,满面病容,有气无力地向保坤扫了一眼。
  保坤忙向前拱手一礼道:“在下因天黑附近觅不到客栈,权借贵寺休息一夜,明晨即走,不知大师允否?”
  那个中年面带病容的和尚,浓眉一皱,略有难色道:“不行,本寺今夜有要事不能借宿!”
  保坤忙道:“在下天黑前已找不到客栈,在贵寺后面随便找个地方休息,不致妨碍贵寺的事,祈大师行个方便吧!”
  那中年面现病容的和尚不再回答,面色一沉,站在殿门中央,意思就是防阻保坤,不准他入寺。
  保坤个性素来好强,宁折不弯,他见这和尚如此对付他,心中不觉很气,一股好奇心趋使,他想非要进寺看个究竟不可。
  于是,身形向前一迈,强行向门里走去。
  那中年和尚,突感一股巨大的劲力向他冲来,不觉面色一变,身子不由自主地向一侧闪避。
  保坤乘势便跨了进去。
  那和尚面色一沉,道:“施主既然强行借宿,半夜出了岔子,可别怪贫僧,不过贫僧要忠告施主,半夜如有什么声音,千万不可出来窥探,否则……”
  保坤点头回答道:“一切当遵照大师指示,请大师放心好了。”
  那和尚便转身到后面去了。不久,他端出一盘馒头,一碗素菜,来到前殿,面色严肃地说道:“施主速用素食后,躲在这大殿二层楼上,好好安息,千万不能出来……”
  保坤微微点头,坐下来很快用完素食,这时大殿中一片昏暗,并未张点灯光,保坤心中奇异而纳闷儿,他无心打量大殿设置,便走上大殿二楼。
  他刚刚走上楼去,便听到大殿门环急响起来。
  保坤好奇心动,便伏在楼板上,从板缝中,向大殿窥去。只见大殿的门左右洞开,走进来八个奇装异服的大汉。
  那八个大汉在身上一齐摸出火熠子,打燃后点亮各人手中的火炬,站在大殿两旁,一时大殿照耀得如同白昼。
  保坤仔细向那八个大汉身上略一打量,心中不禁暗暗吃惊!
  原来,他们的服装,均似来自异域,一个个奇服怪装,面貌狰狞……
  保坤忖道:“这些番人来此干什么,他们……”保坤心念未毕,突听到大殿的门环又急促地响了起来。
  还是那个中年带病的和尚去开门,门开处,走进来八个番僧,为首的身披黄色僧袍,其余七人,俱都着灰色僧袍。
  大殿中央已摆好了一条长桌子,为首的黄袍僧人,落坐在上面的位子,其余七人均坐在两旁。
  他们均面带严肃,没有一人说话。
  突然,大殿内一声喝喊之声,有四个番服的大汉,抬着一只大炉鼎,从殿外走了进来,炉鼎放置在大殿中央,燃起一蓬熊熊烈火。
  保坤越看越感觉奇怪,摒吸继续看下去。
  蓦然,忽听到殿外一阵脚步之声,由远而近,继而停止,坐在正中央的黄袍番僧,突大喝一声,道:“把他们押进来!”
  声音方落,大殿外便押进来七个大汉,保坤凝目窥去,那七个大汉都是中原武林道上人的装束。
  可是,保坤并不认识他们,一个个面貌都很陌生。
  那七人被一批番服大汉押着,他们双手反捆在后,面色非常凝重……
  过了片刻,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步履之声,接着,走进来一个白发萧萧的老太婆,手持拐杖,她后面跟着一个矮叟,和一位中年书生。
  保坤看清那三个人之后,不觉吃了一惊,暗暗自语道:“他们怎么会来这里?”
  原来那白发萧萧的老太婆,正是西域喀嘛教的云姥姥。
  云姥姥的后面那个矮叟,便是土行一叟,中年书生保坤以前也曾见过但不知其名。
  云姥姥走进大殿之后,便对黄袍番僧微微躬身一礼,道:“有劳‘活佛’久候了!”
  保坤这时才吁了一口气,忖道:“原来是西域喀嘛,他们今夜准备在这里干什么勾当?”
  那黄袍番僧一脸傲慢之色,鼻中哼了一声,单手微微一摆,意思是要云姥姥站在一旁。
  云姥姥和土行一叟,中年书生,均默然地站在一旁。
  这时,殿中充满了沉寂,恐怖,和杀机……
  没有好久,忽然听到殿外传来脚步之声,诸人一齐抬头,目光都集中到门口!
  保坤忙向大殿门口扫去,只见大殿门口走进来一个蓝裳拖地的女子,那女子用蓝纱蒙面,娇小身材,她后面有四个丫头打扮的少女,簇拥着缓缓走入大殿!
  保坤看得一怔,心想:“这蓝裳女子的身材,酷似喀嘛教公主,但又像未了和尚,和紫巾蒙面人,她到底是谁?……难道未了和尚,紫巾蒙面人都是喀嘛教公主乔装的?……”
  蓝裳女子身后那四个丫头,俱都是明目皓齿,光艳夺人,一个个俱都是天姿国色,体态婀娜……
  蓝裳女子莲步缓移,慢慢地步入大殿,这时,原先进来的八个番僧,一个个俱都面色一变!
  为首的黄袍番僧,略一定神,便道:“公主认识贫僧么?”
  蓝纱中传来黄莺般的声音,道:“恕本公主眼拙,并不认识大师!”
  她转面对云姥姥问道:“姥姥要我来此地,就是见见这位大师么?”
  云姥姥点头道:“是呀!他就是我们‘活佛’萨喀班林大师,孩子,你还不快行礼!”
  喀嘛教公主似有点不愿意施礼,停了一会,才柳腰微微弯了一下,道了一声“活佛”,便缓缓地走到云姥姥跟前去了。
  那着黄袍的番僧,萨喀班林一双眼睛,一直盯住喀嘛教公主,见公主婀娜身材,莺声燕语,不觉心中一动,突然发出狞笑之声,道:“好一个大胆的喀嘛女子,你见了活佛,用纱巾垂面,成什么礼貌?”
  云姥姥忙道:“启禀活佛,女子见客,必垂纱巾,这是喀嘛教的教规,活佛不要误会了。”
  萨喀班林忽然拍桌大喝道::“放屁!见了活佛,还株守你门什么屁教的礼节,还不赶快给我脱下!”
  云姥姥和土行一叟,中年书生的面色俱都一变,云姥姥讷讷地说:“活佛请息怒,要这孩子脱下纱巾就是!”
  萨喀班林口中发出几声冷嘿道:“这还像话……嘿嘿……”
  他转头望了捆住的七个大汉,冷哼了一声道:“你们七个兔崽子,见了活佛还不跪下叩头,是不想活了吧!”
  那七个大汉为首的黑衣劲装,面如重枣,一脸正气,他也重重地哼了一声,不屑地冷笑道:“你们番人是什么东西?我们堂堂大汉男子,岂有向番僧磕头之理?”
  保坤听了点头,暗暗道:“这人还有点骨气!”
  萨喀班林大怒,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道:“小子该死!”
  他手一指在座的七个着灰衣番僧道:“宰了他们!”
  七个灰衣番僧忙双手合什道:“谨遵活佛佛谕!”
  他们同时解开灰色僧袍,突地从他们七人身上飞出七条巨蟒,晃眼间,便飞至被捆的七个大汉颈上,立即从颈上缠起,一直缠到他们的腰际。紧接着,几声惨叫,七个大汉,便倒了下去!
  保坤想现身抢救,已经来不及,他心中一动,还是隐伏,看现场继续发展下去。
  黄袍番僧萨喀班林大喝道:“快奏起送葬哀乐,超渡这些亡魂!”
  喝声方落,站在大殿两旁的十二个拿怪乐器的人,开始奏了起来。
  怪诞的声音,随即响起,听来非曲非调,嘈杂刺耳,其中夹杂的鼓声,敲得使人怦怦心跳……
  保坤暗暗发笑,心想道:“这些番人,根本不知什么是曲,什么是调,礼仪之低级如此,实在可笑……”
  怪诞的乐曲,奏了一阵,黄袍番僧萨喀班林手一挥,便陡然而止!他又厉声叫道:“把那几个兔崽子丢到火坑里去!”
  那七个死在地上的大汉,身子立即被抛到鼎中央那熊熊的大火炉里!
  云姥姥、中年书生、土行一叟,面色俱都一变!
  黄袍番僧萨喀班林仰面发出一阵得意的狂笑!他笑了许久,才收敛笑容,冷冷道:“你们以为活佛手段太辣了,是吗?手段如果不辣,怎么能杀尽中原武林之人,与血潭万毒宫主共分天下?”
  保坤听了暗暗心惊,忖道:“原来这番僧还是那妖妇请来的,引狼入室,妖妇实在可恨!”
  保坤心念之间,突听到殿中又发出冷笑之声道:“怎么啦!你还不脱掉纱巾,好好上来拜上几拜,还要我亲自动手么?”
  喀嘛教公主,在纱巾中发出几声冷哼之声!
  云姥姥忙道:“孩子快脱下纱巾去拜见活佛,活佛会赐福给你的!”
  喀嘛教公主冷冷道:“姥姥你想他赐福,可上去多拜上几拜,我没有这份雅兴!”
  黄袍番僧萨喀班林,勃然大怒道:“你竟敢违抗活佛谕旨,罪该万死!左右给我拿下!”
  喀嘛教公主突然厉叱一声道:“谁敢动手!”
  她这一声虽极细微,但听来使人怦怦心跳,显示出她有着雄厚无比的内力。
  喀嘛教公主这一叱喝之声,颇出萨喀班林意料之外,他面色微微一变。其余的番僧,俱都一怔!
  云姥姥急道:“孩子,你疯了!对活佛怎能这样?”
  喀嘛教公主怒道:“姥姥少多嘴,谁认识他是什么妖僧,竟敢在本公主面前放肆!”
  萨喀班林仰面大笑道:“原来你还认为本活佛是冒牌的吗?你既斗胆敢说不认识本活佛,但活佛手中的武功,你大概会认识吧!”
  喀嘛教公主冷笑道:“就凭你这副尊容,本公主还看不起眼。”
  她顿了一顿又道:“人言活佛,不但才华盖世,品德威仪更是不凡,本公主心仪已久,所以今夜才专诚拜访,想不到竟是一个浪有虚名的妖僧……”
  原来喀嘛教公主在纱巾中已窥见黄袍番僧,一双淫眼,一直盯住她自己和身边的四个婢女,一副馋像。
  萨喀班林厉声暴喝道:“鬼丫头住嘴!你有何能敢批评活佛?难道真不要命了不成?”
  喀嘛教公主发出不屑地笑声道:“大凡要叫人敬佩者,不外乎才与德,你们就凭几条毒蛇,几支破乐器,用杀鸡惊猴的手段,就想要叫人臣服你,别作梦啦!”
  萨喀班林嘿嘿几声冷笑,接道:“听鬼丫头的口气,一定是胸罗奇学,本活佛倒想见识一二!”
  云姥姥忙插口道:“活佛不要理会这孩子了,她从来没有习过武功,哪里胸罗什么奇学,都是她父亲把她惯坏了。”
  喀嘛教公主娇叱一声道:“姥姥少多嘴!”
  她双目如电,扫了全殿番僧一眼,道:“本公主倒想见识你这个什么‘活佛’,有多大了不起的本领。”
  萨喀班林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本活佛叫几个高手表演一二门绝技,就够你惊服了。”
  他手一指左边坐着的一位番僧道:“铁手神魔,你先表演吧!”
  左边坐着的那个叫“铁手神魔”的番僧,撩衣而起,对萨喀班林拱手一礼道:“领遵佛谕!”
  他缓缓走到大鼎火炉边,运功于双手之上,然后将双手放进熊熊烈火之中,缓缓搓了起来。
  至少搓了三分钟之久,才收回双手,只见双手颜色不变,并未灼伤。
  云姥姥、中年书生、土行一叟看得面色俱都一变。
  保坤在楼上窥见也悚然心惊,忖道:“这魔头的手,已炼成一支铁掌,铁手神魔之名,果不虚传!”
  萨喀班林得意地笑道:“铁手神魔这一招绝学,鬼丫头你这一生见过没有?”
  喀嘛教公主冷笑一声道:“区区一招‘火中取栗’一点子功夫,有什么稀奇的,本教二三流角色亦会!”
  萨喀班林不由得暗暗吃了一惊,忖道:“这女娃儿竟能说出这一招绝学之名,必能有破解之法……”
  他忖念之间,突听喀嘛教公主格格大笑道:“你们还有什么压箱的本领,尽量搬出来给本公主看看!”
  萨喀班林转面对右边坐着的第一位番僧示以眼色,那番僧离座而起,他的头轻轻地向墙壁碰去,登时,大殿屋梁格格作响,瓦砾横飞,墙壁震动……
  喀嘛教公主见了轻视不屑一笑道:“他这一点‘羚羊戏角’功力,本公主还瞧不起眼里!”
  萨喀班林冷哼一声道:“你们七人各展绝学,叫他们喀嘛教的人,大开眼界!”
  那七个番僧中第三个突然仰面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有如虎啸龙吟,声音震动屋瓦籁籁作响……
  第四位番僧从容不迫的起身,从香案前取了四双蜡烛,把它点燃,插在大殿檐下,然后见那番僧返身步入大殿,距离蜡烛,约有七八步远,只见他右手虚晃一下,那四支红烛,登时灭了三支,只剩最后一双,烛火摇摇,行将熄灭,仍在风中挣扎!
  那番僧面呈得意地一笑,又缓缓伸出右手,向那支燃着的蜡烛横着一切,只听“波”的一声轻响,尺许火焰,竟自中分为二,番僧右手掌又一挥,半截火焰,竟缓缓落在第二支红烛之上。
  番僧手掌再次往外一切,第二只烛头火焰,便又应手一分为二!
  刹时之间,这怪异的番僧,以内家真力,将遥远七八步远的四支红烛一齐点燃!
  保坤屏吸而观,看得暗暗心惊!
  殿中诸番僧,一齐鼓掌喝采。
  喀嘛教公主竟毫不在意地发出冷笑之声。
  此刻,第五位番僧突然起身,从身旁站的番僧手中取过一柄长剑,身形一掠而起,但见青光一溜,笔直投向大殿檐外,有如惊虹电掣般一闪而没,那番僧飘落地上,大殿檐前烛火仍自无恙!
  保坤暗中窥视,不知他这一手剑法有何用处,突地又是一阵风吹过,那番僧长袖一拂,檐头四支红烛,一齐落在地上,竟断成四七二十八截!
  断处整整齐齐,显见乃是利剑所削。
  保坤这时才明白,那番僧方才施出的那一剑,他已在那四支红色火烛上,各个削了六剑。
  这等快速的轻功和剑术,看得云姥姥等人发愣了!
  喀嘛教公主斜目以视,冷冷地问道:“你们还有表演没有?”
  第六个番僧,灰袍一撩,大声答道:“好戏还在后头呢!”
  说着,身形一晃,人已到了大殿檐下,缓缓俯身下去,拾起地上那二十四条断烛,随手一抛,只听“噗”地一声,断烛抛去虽有先后,但落地之声,只有一声,这种暗器手法,又何尝不是足以傲视江湖的惊人绝技!
  保坤看了前后六个番僧,一个个都身怀绝学,心中又惊骇且佩服,正在这时,最后第七位番僧,并没有起身,仅只见他右手缓缓向大殿中央的炉鼎烈火中,推出一掌!
  看去他那一掌出手甚为缓慢,而且是轻描淡写,可掌风刚刚递出时,便有一股奇寒劲气,从掌中发出,那股奇寒越来越浓,殿中顿时恍似北极冰山,保坤在二楼上,也感寒气逼人。
  蓦地,听到那番僧口中沉喝一声,奇寒立即加剧,炉中熊熊烈火,登时发出“噗哧”之声,便告熄灭!
  第七个番僧绝技刚刚施毕,萨喀班林中便发出一阵狂笑道:“这七个人所施出来的招式,无一不是当今武林绝学,放目今日武林,能接得起他们一招半式的人恐怕不多了……”
  他顿了一下又道:“不过在本活佛手下的弟子,像他们这七人的技能者,多如恒河沙数……”
  他双目突然睁大盯住喀嘛教公主,奸笑又道:“鬼丫头,你说本活佛要征服中原武林,不是易如反掌吗?你现在该服了吧?哈……哈……”
  喀嘛教公主,也格格大笑起来。
  萨喀班林突收敛笑容,面色一寒,喝道:“鬼丫头你还有什么好笑的?你们喀嘛教哪一位能接得起这一招半式?”
  喀嘛教公主,突面色一整,娇叱道:“依本公主看来,你们都是井底之蛙,坐井观天,不知天之大也!”
  萨喀班林怒喝道:“鬼丫头,你斗胆竟敢侮辱活佛!左右给我把她拿下!”
  坐在左首第一名的番僧,撩起灰袍,弹身而起,向喀嘛教公主欺去!
  喀嘛教中的土行一叟暴喝一声道:“有理我们好好讲,你们想干什么?”
  那灰袍番僧似不太懂土行一叟的话,倏然止步,一双如铜铃似的大眼,对土行一叟瞪得大大的。
  萨喀班林厉声道:“大卫赫黎,先把那矮子毙了!”
  那被称为大卫赫黎的番僧,口中发出怪喝之声,双手缓缓向土行一叟推出一掌。
  土行一望见对方强烈的掌风袭至,正想硬封时,突闻喀嘛教公主道:“矮子,快撒手不能硬封,展开‘孤鹤摩云’,从速闪避!”
  土行一叟经公主一提,果然展开身形,拔起两丈多高,劲风从他脚下刮过。大卫赫黎见一招落空,一时之间,竟站在原地发愣。
  他以为这一招,一定可以制对方于死命,没有想到对方应变竟如此之速。就在大卫赫黎番僧站着发愣之际,公主急忙道:“矮子,快来一招‘蝴蝶入林’!”
  土行一叟人在半空中,听公主一指点,忙运足功力,头下脚上,朝着地上站住的大卫赫黎番僧面前撞去!
  大卫赫黎番僧见状,大吃一惊,忙向一侧闪避,土行一叟快要撞下而在大卫赫黎闪避之一瞬间,公主又急忙叫道:“矮子快变招!速施‘松树盘根’!”
  土行一叟的功力,本非泛泛之辈,又经公主一指点,如虎添翼,只见他双手一抡,两股掌风,便贴地扫了过去。
  大卫赫黎番僧,虽然胸罗奇学,但对敌经验缺乏,只有被动挨打,一时竟忘了施展绝学。
  土行一叟的掌风何止千百斤,两掌扫到大卫赫黎双腿上,只见“咔喳”一声,大卫赫黎双腿已被扫断!
  惨叫一声,番僧大卫赫黎便栽倒下去!
  不到三招,萨喀班林活佛的首座弟子,竟重创当场,不仅使萨喀班林作梦也想不到,就是云姥姥、中年书生、土行一叟都呆呆站着。
  只有喀嘛教公主在蓝色纱巾中,传出来哈哈的笑声道:“这就是你们活佛所教出来的弟子!”
  萨喀班林不禁勃然大怒,手指着公主喝道:“鬼丫头!死在眼前,尚不自知!”这时萨喀班林身旁突飞出两道人影。
  喀嘛教公主正欲移动莲步,准备出手时,突见云姥姥将手中铁杖在地上一顿道:“你们对公主无礼,老身也不要命了!”她手中铁杖一挥,便向左边欺近的番僧拦腰击去!
  在这同时,中年书生也从袖中取出折扇,手中一张,向右边奔过来的番僧扫去。
  那两个番僧中,一个用剑,一个使鞭,四人立即展开搏斗……
  大殿中,一时杖影如山,扇风如涛,剑光闪闪,鞭影茫茫……
  喊杀之声,不绝于耳!
  喀嘛教公主站立凝望,面色平静。
  萨喀班林坐在椅上,面色凝重而紧张,他没有想到喀嘛教几个人,竟能在他们的高手之下,走过三合。
  可是,事实大大地出于他想像之外,他两个高手,与云姥姥、中年书生,大战二十多合,竟占不到上风,这如何不使他吃惊和紧张呢?
  突然,他听到喀嘛教公主对中年书生道:“大师兄,速展开本教绝学‘飞鹰九式’!”
  那中年书生清啸一声,身形陡起,腾高两丈多,在半空中展开绝学,向下击攻!
  公主忽对云姥姥说道:“姥姥速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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