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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红线侠侣-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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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却挟着奇寒之气,旋荡激转,风涌而来。心头微微一怔,陡地一声大笑,左手一抹,右
手“劈天掌”也跟着劈出!
  双方掌力一接,只听震天价一声巨响,霎那之间,山摇地动,砂飞石漩,连数丈以外的
树林,都被掌风括得枝叶乱舞,声势惊人!崔文蔚红绡两人,虽然距离较远,也依然衣袂横
飞,耳鼓直鸣。这份声势,委实惊人!
  迟老残双目圆睁,轻“噫”了声:“玄灵掌!”
  他声音极轻,可能站在他身前的崔文蔚夫妇,也没有听清。楼一怪和千里孤行客同在此
时,各各震退了一步。但楼一怪却忽然打横里跃出,口中喝道:“住手!”
  千里孤行客微微一楞,他在这一掌之中,已试出对面两个长发老头,内力惊人。凭自己
数十年苦练而成的师门绝学,天下武林,莫之能御的“玄灵掌”,居然被他硬行震开!
  此时一见楼一怪不败而退,更使他大出意外,炯炯双目,宛若两道电炬,从黑纱中隐隐
射出,紧盯着楼一怪,沉声问道:“你待怎的?”
  楼一怪向千里孤行客胁下挟着的红衣女子一指,笑道:“你把女娃儿放下来,凭老楼的
身份,那能占你便宜?”
  千里孤行客阴嘿一声,果然疾退数步,把胁下女子,放到一旁,身形倏进,双掌如风,
连环劈出!楼一怪深知对方也并非易与,功运双臂,狂笑迈步,迎着千里孤行客劈出的奇寒
掌风,出掌反击。
  这一出手,又是不同,但听“砰”“砰”两声连震,双方身子,仍钉立在原地上,
谁也没有被震后退。楼一怪依然嘻开大嘴,神色自若,千里孤行客黑纱遮脸,瞧不出他的面
色,但身形晃动,显然是因他虽接住了楼一怪反击的两掌,却已感到吃力万分,心神受震。
  这当真是他数十年来,从未遇到过的强敌。厉笑声中,千里孤行客双袖一震,陡的露出
两只比墨还黑的手掌,双掌扬起,突然往楼一怪猛攻而出。
  他这一暴怒出手,果然威力大盛,寒飙四漩,凛烈无俦!两人激斗了七八招、楼一怪奋
起神威,大喝一声:“你试试我老楼这一掌!”
  喝声未已,双手一沉一托之间,“轰”的一声,一团劲气,发若雷奔,直往千里孤行客
激撞而去。千里孤行客和楼一怪硬架了一阵,虽然只有十来个照面,但这种硬拼,最是消耗
真力,此时早已成了强弩之末。
  楼一怪如山掌风,凭空涌到,他连转念头的时间都没有,不得不双掌一挫,奋力硬封!
他那知楼一怪这招“扬清凝浊”,乃是“鸿蒙三式”中威力最强的一招。双掌迎出,陡觉重
逾千钧,心头不禁大凛,连忙运集全身功力,咬牙推出!武功上的造诣,优胜劣败,差不得
一着。
  “蓬!”巨震骤发,千里孤行客一个身子,直被撞得踉路后退了七八步,才行站住。他
功力再深,也挨不了楼一怪这开天一劈,登觉内腑猛震,血气翻腾。楼一怪却得意的敞声大
笑:“千里孤行客,你说算不算输得心悦诚服?”
  千里孤行客虽受巨创,强压血气,厉声嘿道:“两位报个万儿,老夫当在长恨谷候教。”
  楼一怪还没回答,只听迟老残悠悠的哂道:“真是孤陋寡闻,当着咱们两个老不死的面,
还要噜苏,告诉你,去打听打听,四十年前的南怪北残,是何等样人?”
  声音不大,但“南怪北残”这四个字听到千里孤行客耳中,何异焦雷?
  “南怪北残!”他全身陡然一震,不由狞笑道:“好!咱们长恨谷再见!”
  双足顿处,倏然飞起,竟然连放置一旁的红衣女子,都不及再顾。
  瞬息之间,已飞出老远,楼一怪纵声笑道:“放心,长恨谷咱们两个老不死准到。”
  一面回头向迟老残道:“哈哈!老残废,下一场,就该轮到你出手了。”
  迟老残斜睨了他一下,问道:“老怪物,你可知这无名小卒的来历?”
  楼一怪皱眉道:“他掌劲之中,暗挟奇寒之气,如果不是雪山一脉,当是北海传人。”

  迟老残微微笑道:“你说得不错,那是‘玄灵掌’!”
  楼一怪惊奇的道:“你说他使的是北海老儿的玄灵掌……”
  他们正说之间,只听红绡尖声叫道:“老……前辈,她……是我妹子,你们快来救她!”
  原来方才她瞧到千里孤行客胁下挟着的红衣女子,觉得十分眼熟,先前还认为就是到少
林寺盗经的人,这时千里孤行客掉头一走,红绡走近她身边一瞧,不由一颗心险些直跳出来。
那双目紧闭,一动不动的红衣女子,不就是自己妹子红线是谁?她……她中了千里孤行客暗
算?
  “谁是你妹子?这女娃儿?”
  楼一怪瞧着红线,方才问话,只听迟老残自言自语的道:“不错!这女娃儿确实中了北
海老儿独门手法,‘阴跷’受闭。”
  楼一怪双目圆睁,偏头问道:“老残废,你能确定千里孤行客和北海老儿有关?”
  迟老残并未作答,右手缓缓伸出,却又奇快无比的往红线身上虚虚拍了几下!
  “嗯!”红线口中发出一声轻嘤,眼皮转动,倏地睁开眼来,接着又是轻轻一咦,翻身
坐起。
  红绡心中大喜,连忙扶住她问道:“妹妹,你身上觉得怎么?快别动。”
  “啊!姐姐,是你……”
  红线站起娇躯,试一运气,觉得并无不适,不由眨了眨眼睛,道:“咦!崔公子也来了,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呀?”
  崔文蔚含笑道:“红线妹子,你是被千里孤行客掳来,幸蒙这两位老前辈相救……”
  红绡白了他一眼,道:“崔郎,人家妹子刚刚醒转,不好让她憩息一会再说。”
  红线眼珠一转,娇声说道:“我不累呢,啊!姐姐,这两位老前辈是谁?快替妹子引见
才好。”
  红绡指着迟老残楼一怪两人,道:“妹妹,这是迟老前辈,这是楼老前辈,本领大呢,
江湖上从前叫他们‘南怪北残’。”
  红线知道姐姐红绡,从没出过大门,这会居然好像老江湖似的,介绍得头头是道。什么?
“南怪北残”?她听得心头大震,眼前这两个长髯怪人,居然会是数十年前名震武林的“南
怪北残”!
  她还恐自己耳朵听错了人,当下连忙向两人裣衽为礼。迟老残孩儿脸上,隐隐射出两道
闪烁精光,向红线打量了一阵,点头道:“唔!精气内敛,正宗内功已有相当根基,女娃儿,
你是何人门下?”
  红线听得大为惊奇,连忙答道:“晚辈昆仑门下。”
  迟老残目光电射,手拂长髯,呵呵笑道:“昆仑人材辈出,果然不凡,女娃儿,你可曾
听尊师说过,有一个姓迟的忘年之交吗?”
  红线听得又是一惊,照他口气,分明是师尊旧识,这就躬身道:“恕晚辈不知不罪,迟
老前辈想必就是当年的大方真人了?”
  迟老残微微一笑,楼一怪站在一旁,颇感不耐,大声说道:“老残废,你在女娃儿面前,
干吗倚老卖老!我老楼还有话问她呢。”
  他偏过头去,向红线道:“女娃儿,你一路可曾见到过崆峒门下那个姓江娃儿?”
  红线给他没头没脑的这么一问,心中一楞,蓦地晕红双颊,急急的道:“他……老前辈
你是说江……”
  红绡瞧着妹子听人提起江公子,就如此关心,不由暗暗好笑,这就接口道:“妹妹,楼
老前辈是说江公子,我们三人为了寻你,一路同来,不料……”
  红线听得更急,秀目圆睁,不待她说完,就道:“好姐姐,他……他怎么了?”
  红线见她急成这个模样,不由俏皮的向她笑着,故意停了下来。崔文蔚道:“我们在枣
阳客店,遭西川唐门的人掳劫,后来遇上楼老前辈,才被救下,据说江公子已被他们师傅追
了下去,至今还没有下落。”
  红线花容失色,莲足一顿,急道:“西川唐门,善于用毒,江公子武功最强,也决不是
他们敌手,妹子这就赶去!”说着急匆匆地便向四人告别,正待转身。
  红绡听她口气,西川唐门,似乎十分厉害,不由也着急起来,忙道:“妹妹,你也太以
性急,匆匆忙忙的,又到那里去找呀?”
  红线道:“妹子日前在九宫山附近,还遇上几个西川唐家的人,逗留未走,谅他们不会
走得太远,妹子只要赶上他们,自可打听出江公子下落。”
  红绡迟疑了一下,还待再说,红线早已玉腕轻扬,翩然掠出身去!
  红绡急道:“妹妹,那我们到那里去找你们呀?”
  “我们到江南见面好啦!妹子自会去找你们的。”
  红线话声传来,一条人影,当真像一缕红线,越去越远!
  迟老残望着红线去路点头道:“强将手下无弱兵,这女娃儿的轻功,着实也有些火候!”
  红绡黛眉微蹙的道:“老前辈,我们也得赶快跟去才好!”
  楼一怪道:“你们别急,区区唐门,成得了什么气候?姓江的娃儿,比你们不知强了多
少倍,包管吃不了亏。咱们还是先上一趟长恨谷正经,要是老毒物敢碰姓江的娃儿一根汗毛,
瞧我老楼不把他们唐门翻他娘个天!才怪!”
  迟老残接口道:“老怪物说得极对,咱们自然得先上长恨谷去,不然,还当咱们两个老
不死怕事了呢。”
  崔文蔚夫妇,瞧着这一对老怪物,真是啼笑皆非,楼一怪口口声声要找江青岚,但他被
唐门掳去,目前下落不明,却又偏不去找,非要忙着先解决和迟老残的无谓打赌,赶上长恨
谷去。
  而且又非拖着自己两人,前去作证不可,看来不上长恨谷,就是天大的事情,他们也决
不放开自己,崔文蔚和红绡对望了一眼,只好跟着两个老怪物,一同上路。
  口口   口口  口口
  小时不识月,呼为白玉盘,长恨谷外此时一轮玉盘似的皓月,高悬碧空,清辉如水,照
得远山近林,分外清幽,一片疏林,掩映有致!树林边上,却倒卧着一男一女,男的剑眉入
鬓,脸如冠玉!女的腰肢婀娜,楚楚动人。
  但他们都双目紧闭,敢情在昏迷之中,不省人事。只有松风竹韵,山溪流泉,散播着天
籁!蓦地,一条娇小黑影,沿着小径,飞掠而来,身法快捷,有若浮矢掠空,眨眼工夫,已
在林前飞落。
  那是一个身穿红色劲装的少女,她似乎从远处赶来,略一打量,正待往谷中奔去,蓦地,
她发现了地上躺卧着的两人,尤其是那个男的,身形是如此熟悉!
  她全身不期一震,往后连退了两步,宛若一桶冷水,兜头浇下,月光下面,一张刚才跑
得满脸娇红的粉脸,刹那之间,变成惨白,口中喃喃的道:“是他……他……他……我害
了……他……”
  “你害了谁呀?”
  一个娇美的声音忽然在林间响起!红衣少女闻声惊觉,凤目一掠,只见七八尺外,婷婷
袅袅地站着一个二九年华的白衣少女。
  长裙曳地,悄然而立,一双剪水双瞳,正注视在自己脸上,樱唇微启,娇声问道:“你
到长恨谷来,又是为了什么?”
  红衣少女心中蓦地一怔,她来得太以兀突,在这谷口现身,除了自己来路,那么只有从
长恨谷出来,她心念一动,脸色陡然下沉,颤声问道:“你……你是长恨谷的人?”
  白衣少女这时才瞧到地上还躺着一男一女,伤势沉重。
  她娇若春花的脸上,微露怔容,似乎方要开口,但给红衣少女一问,不由得螓首微微点
了一点。嗒!红衣少女柳眉倒竖,突然从腰间撒出一条蓝光闪烁的蛟形软鞭,随手一抖,娇
声喝道:“来!丫头,姑娘今天饶你不得!”
  红影倏闪,业已欺近身前,一片蓝影,激起触鼻腥风,往白衣少女当头罩下。白衣少女
想不到对方会骤下毒手,尤其那一股腥风,中人欲呕。她连忙轻举纤手,紧掩着鼻子,白衣
飘忽,从鞭影中闪出身来,脸含薄愠的道:“你敢到长恨谷撒野?”
  “哼!长恨谷,长恨谷有什么了不起?”
  红衣少女瞧到对方身法美妙,居然轻轻一闪,便躲了开去。心中更是气愤,说话声中,
皓腕一翻,重重鞭影,又已卷到。
  白衣少女被她激怒了,呛的一声,从裙边抽出长剑,娇声叱道:“我可不是怕你啊!”
  红衣少女道:“姑娘要是怕长恨谷,也不来了。”
  刷刷刷,一片蓝影,已像狂风暴雨,疾洒而出!白衣少女娇躯轻挪,右手长剑盘空一绕,
但见银花乍涌,划然生风,往鞭影中投去。
  “嗒!”鞭影相接,金铁轻震,红衣少女被这招眼花撩乱的剑法,震得后退了三步!只
听白衣少女娇声说道:“我不伤你,你快走罢!”
  红衣少女平日在师门中娇纵惯了,此时被人家一招震退,已是羞愤欲绝,那还受得了这
么一说。
  急怒之下,鼻孔中冷冷一哼,左手猛的往腰间按去。只听铮铮连响,一大蓬银星,挟着
凛冽寒风,劈面往白衣少女电射打去!白衣少女惊“啊”了声,玉腕扬起,银虹飞舞,月光
反映之下,幻成千条剑影,万朵寒蕾,缤纷而起。
  叮叮之声,清脆得盈耳不绝,一大蓬银星暗器,纷纷吃剑光迫落,消失无形。紧接着一
声清叱,匹练横飞,一道剑光,疾如掣电,往红衣少女当头落去!
  红衣少女自以为师门绝艺,冠绝武林,尤其是霸道无比的“北极寒星”,普天之下,无
人能破。
  那知对方年龄,只和自己相仿,但这一手剑法,简直神妙已极,此时剑风劈顶,自己那
有还手的余地。她自幼即得师尊宠爱,个性好强,几曾受人凌辱?何况眼看自己最为倾心的
他,业已横尸林下,本来早就痛不欲生!
  “也好,就和他死在一起罢!”她念头闪电般掠过,突然双目一闭,静待对方下手。
  那知过了良久,只听白衣少女娇声说道:“唉!我从来没杀过人,你去罢!”
  声音清脆得宛如出谷黄鹧,好听已极!红衣少女闻声睁眼,只见白衣少女早已收回长剑,
玉立亭亭,婀娜多姿的站在一丈开外。
  这真比杀了她还要难过,红衣少女气得差点哭出声来,双足一顿,一式“紫燕掠波”,
身如电射,往林中投去!白衣少女袅袅走近一男一女的身边,剪水双眸,细细的凝视着两人,
忽然一条白影,像行云流水般往谷中闪去。
  一会工夫,她又出现在两人面前,纤纤玉手上,却多了两片碧绿如翠的叶子。玉指轻拈,
用贝齿轻轻嚼了几下,放入少女口中,然后……
  她如法泡制,又把第二片翠叶,放入口中,嚼了几下……
  她春花似的脸上,陡地飞起两片红云,她面对这位脸如冠玉的美少年,他虽在昏迷之中,
还是如此英俊。她从心底泛起一丝微妙之感,娇躯也不由自主地起了一阵轻微颤抖,踌躇着
把翠叶送到他底口中。
  两片朱兰叶,已可保住两人性命,但她似乎还放不下心来。她连自己也弄不清,是对这
位身负重伤的少女,起了一见投缘的同情之心,还是对身中奇毒的他……
  她心中只是盘算着自己决不能半途而废,她桃腮泛赤,着实逡巡了一阵,终于轻舒皓腕,
把两人拦腰挟起,飞一般奔入谷去。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江青岚悠悠醒转,只觉口中清香有物,舌液生津,但眼皮沉重,浑
身百骸,似乎散了似的,一点也转动不得。心中不由大感惊奇,他慢慢记起自己在长恨谷外,
被碧目蟾蜍唐天生,暗施奇毒,真气痪散,后来,后来……
  难道自己还没有死?
  不错!唐天生命铁钱袋姜义,依样葫芦砍去自己一条右臂,他还向自己保证,决无痛苦?
此时这般光景,难道真被他们下了毒手?完了,自己这不是落个终身残废?
  他想到这里,不由惊出一身冷汗,用力睁开眼来!只见自己仰卧在一张板床之上,床前,
亭亭玉立着一位雾鬟云鬓,娇艳如花的绝色美少女。
  她,白衣胜雪,长裙曳地,一双黑白分明的剪水双瞳,正注视在自己脸上,流露着无限
关切。
  她……
  “啊!你醒过来了?”
  江青岚目注白衣少女,只见她真是秋水为神玉为骨,芙蓉如脸柳如眉,淡雅幽娴,不着
丝毫人间烟火。
  而且吐属清脆,使人听得赏心悦耳,一时不由得怔怔出神,忘了说话。白衣少女发现他
痴痴地瞧着自己,不觉玉颜发赧,羞涩的笑道:“人家在问你呢!”
  她这一笑,宛若百合乍开,越显得娇艳欲滴!江青岚蓦地回过神来,只觉自己太以失态,
俊脸一熟,嗫嚅说道:“小生误中无形毒气,身落人手,自分必死,想是姑娘所救?”
  白衣少女微微摇头道:“我只在谷口遇到一个红衣女子。 ”
  江青岚恨恨的道:“不错!那红衣女子,正是千里孤行客的师妹。 ”
  白衣少女听到他口中提到千里孤行客,心中十分奇怪,暗想怎么到长恨谷来的人,都会
说出千里孤行客,不知这千里孤行客到底是谁?沉吟了一下道:“千里孤行客又是谁啊?这
名字我时常听到谷外有人说起。”
  她说到这里,忽然又道:“唔!红衣女子,出手十分狠毒,后来给我打跑了,才看到你
们两人,一齐躺在地上。”
  江青岚见她说什么“你们两人”,不由也感到意外。暗想除了自己,还有一个又不知是
谁?造就问道:“姑娘说的另外一人,不知是谁?”
  白衣少女娇靥带笑,故作神秘的道:“你不认识她?”
  江青岚摇头道:“小生因至友夫妻,被千里孤行客掳来长恨谷,才追踪赶来,不想巧遇
仇人,被暗施迷药,迷昏过去,此后情形,小生记不起来。”
  白衣少女一双秋水妙目,紧盯在江青岚身上,幽幽说道:“她是一个女的。”
  江青岚越听越惊奇,脱口道:“女的?”
  “唔!”
  白衣少女唔了一声,抿抿嘴道:“她是被人震伤心脉,伤势还不轻呢!”
  说到这里,忽然眨着眼睛,玉颊飞霞,低声道:“你还没有告诉我尊姓大名哩!”
  江青岚挣扎了一下,避开她眼睛,道:“小生江青岚,敢问姑娘……”
  白衣少女听得低下头去,脉脉含情的道:“我……我叫白玫。”
  她声音轻得只有自己可以听到,那一种少女羞涩之情,只瞧得江青岚怦然心动,当下赶
紧收慑心神,正容道:“小生多蒙白姑娘施救,大德不言报,小生唯有永铭诸心。 ”
  他无心说出,白玫却听得螓首更低,轻嘤一声,羞红双颊,忽然黛眉微蹙,轻声笑道:
“你别谢哩,方才那片‘翠叶朱兰’,虽有解毒之功,无法尽祛脏腑余毒,要过了六个时辰
之后,等药力散开,还得另想办法呢,否则我也不会把你接到长恨谷来了。”
  “长恨谷?”
  江青岚心头猛然一震,双目一睁,急急问道:“姑娘,这……这就是长恨谷?”
  白玫点头道:“是呀,我就在这里长大的啊!”
  江青岚又道:“那么姑娘和千里孤行客如何称呼?”
  白玫螓首摇动,抿嘴笑:“我方才不是告诉你,千里孤行客,我不知道他是谁?”
  江青岚瞧她神色,似乎丝毫不伪,不由疑念大生。她自称从小生长长恨谷,怎会不知千
里孤行客其人?何况她方才还说把红衣女子打跑,那红衣女子,分明是千里孤行客的师妹。
  这当真十分离奇,难道这个长恨谷,不是千里孤行客住的长恨谷?他心中想着,暗暗行
功运气,那知不运气,只是浑身酸软,还没什么感觉,这一运气,骤觉气血痪散,内腑果然
隐隐作痛,功力难聚。
  完了!这到底还是毒侵内腑,还是自己昏迷之后,被千里孤行客废了武功?白玫因他半
响不语,不由嫣然一笑道:“你别心急,一片翠叶朱兰,功效可大呢?不过要等它药力发散,
须得六个时辰,目前你休息一阵。”
  说着伸手拉过一条薄被,轻轻替江青岚盖上,俏生生地走出房去。江青岚独自仰卧,思
潮起伏,渐渐神思昏倦,酣然入睡。不知经过了多少时候,蓦觉有一双软绵绵的玉掌,正在
自己身上按抚推拿,一股炙热暖流,每到一处,感到又酥又麻,百骸舒散,血气流畅!睁目
一瞧,那不是白玫是谁?
  她此时一双玉手,正按在自己胸脯之上,双颊如火,星目如水,那种绝世姿容,醉人笑
意,当真娇艳欲滴!不,她还娇喘细细,吹气如兰。
  江青岚瞧在眼里,不禁心神一荡,赶紧阖上双目,强抑遐思,带着颤动的声音,十分感
激道:“姑娘盛德,小生不知如何报答……”
  “嗯!”白玫娇喘着斜睨了他一眼,桃腮泛赤,低声说道:“你……你别说话,我正在
运功替你祛除内腑之毒呢!”
  江青岚玄关已通,自然知道她所说非虚,只好倏然住口。
  白玫那双玉掌,缓缓下移,肚中也立时响起咕咕之声,似乎有一团东西,被白玫内家真
气,逐渐下逼,积聚小腹!
  就在此时,忽然房门口黑影闪动,闯进一个人来。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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