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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衣云鬓-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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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沈奇峰必是水里夜叉章乐花的朋友。
  如此一想通,恍然大悟,水里夜叉让毒娘子投奔大洪山的另一个目的,是使九宫堡无法
料及她究竟藏身何地。可是偏偏遇到一个热心关怀九宫堡大事的彩虹龙女,听到毒娘子潜逃
的消息后,立即飞鸽命令各地分舵注意毒娘子和朝天鼻。
  江天涛揣不透萧湘珍怎会知道,毒娘子畏罪潜逃和调换小主人的事,他已不愿多费心思
去想,但他对今后不能利用三钗帮广大的人力去注意毒娘子的行踪,反而要处处防范三钗帮
的截击,感到非常懊恼。
  为了早日擒获毒娘子,他决心即日夜赶赴大洪山,免得毒娘子又潜往别处。心念已定,
放马如飞,沿着长江北岸,直奔正西。这时,他一心想着如何顺利地到达大洪山,和如何才
不受到三钗帮的阻扰,是以,对方才应允和邓丽珠打赌的事,早已置诸脑后了。
  天空依然密布着乌云,随时可降大雨,但心急赶路的江天涛,对迎面吹来的阵阵凉风和
天空滚滚的乌云,却根本没放在心里。由晨至年,由年至暮,虽然经过不少繁村大镇,也遇
到过不少可疑的人武林人物,但却毫末受到任何干扰和阻击。
  也许,三钗帮的高手自知不敌,不敢造次动手,也许另一个有计划的大阻击,正在前面
布置。由于天空阴沉,西牌时分,原野已然一片昏黑,遥远的天际,不停地闪着电光,传来
隆隆的沉雷。江天涛已有数天未曾安适入睡,身心多少感到有些疲惫,举目一看,前面已有
数点灯火出现;在漆黑的夜色里,显得是那么遥远。
  他想,既有灯光,必是镇店,由于天将落雨,他决心就宿在前面镇店上,明晨绝早上
路。一阵飞奔,发现前面的横着一座浓郁婉蜒,似丘似陵的多林岗山,而那数点灯火,就位
在岗山的半腰树林间。江天涛看后,断定那是小村或猎户,他想越过岗山也许会有镇店。
  就在这时,夜空衰然到过一道惊人的耀眼的电闪,按着一声震耳霹雳,惊得小青昂首发
出一声悠长怒嘶。江天涛仰首一看,夜空滚滚的乌云更低了。一阵冷风吹来,江天涛心知不
妙,所幸已到山下,一声吆喝,猛抖马疆,小青沿着碎石山道,如飞冲向半山腰。
  随着劲疾的冷风,大片大片的雨点洒下来。江天涛一手控疆,一手以袖遮头,眨眼已至
一座朱漆门楼前,他无暇细看,长身形,凌空纵落阶上,闪身倚在门坎前。
  再看小青,迳自奔向七八丈外一座大茅棚下。江天涛游目一看,这才发现由门前至山
脚,竟是结满了肥白大蜜桃的茂盛桃林。由于大雨已经倾盆,无法探首看看门楼有多高,院
落有多大,急忙抖了抖身上的雨珠,还好,仅肩头衫摆湿了少许。
  就在这时,门内蓦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江天涛暗自一惊,心说:我没有叩门呀!
心念末毕,随着急促的脚步,门内已响起一个老婆婆的埋怨声。
  “嘿哼!你这老酒鬼,不下雨你怎的知道回来?明知小姐这两天不高兴,你偏偏胆敢在
外喝马尿,哼……”话末说完,门内已响起一阵拉门声。江天涛一听,不由笑了,原来是老
婆婆骂晚归的老公公。
  心念间,门内又是一声怒哼,朱漆大门呼的一声开了,立有一阵灯光射出来,同时,暴
起一声命令似的怒叱道:“进来!”江天涛心头一震,本能地退后半步,这位老婆婆的嗓音
不但中气充足,就是沉重的大朱门,也开得轻易迅速,足证不是一个普通老妇。
  定睛一看,开门的果是个一头白发,满脸皱纹,手提一盏防风灯,穿着一身蓝布衣的老
婆婆。白发老婆婆一见门外立着一个腰悬佩剑的蓝衫少年,双目冷茫一闪,顿时愣了。江天
涛一见老婆婆的目光,知道老婆婆已有了不俗的内功根基,于是,急忙拱手恭声道:“天逢
大雨,无法赶路,请老妈行个方便,准小生在此暂避一时,大雨一止,小生便即离去。”
  老婆婆神态冰冷,毫无笑容,立即冷冷地道:“前面本有大镇,为何不知早些宿店,明
知天会下雨,偏偏冒着淋雨的危险?”江天涛见老婆婆尚未应允,就先来一顿教训,心里不
由暗暗生气,但念她是上了几岁年纪的人;强自忍着气忿,插言道:“小生不进府上打扰,
就在这门楼下暂避一时,雨停就走。”
  老婆婆翻着一双精芒闪烁的老眼,依然冷冰冰地道:“既然不进去,那你就在这里站着
等雨停吧……”话末说完,门内突然响起一个又焦急又紧迫的少女声音:“喔,林婆婆,你
快来……”江天涛循声凝目一看,只见黑暗中的屏门后,一个侍女装束的少女,一闪隐在门
后,那张俏丽的面庞,似是有些面熟。
  由于眼前有灯光,加之距离屏门尚有一丈,一闪之下,实在无法看得清楚。正在竭力回
亿,何时何地见过那个俏丽侍女之际,眼前一黑,蓬的一声大响,朱漆大门,被老婆婆猛的
关上了。江天涛不由吓了一跳,心中顿时大怒,恨不得一掌将朱门劈碎,看看阶下,大雨倾
盆,只得将升起的怒火忍下去。
  由于发现了那个面目熟悉,似是在哪里见过的俏丽侍女,对那个又老又横又不通人情的
老婆婆的无理,也很快地忘得一乾二净了。他仰首望着大雨如注的漆黑夜空,在强烈的闪
电,霹雳般的雷声中,他竭力去想。他在何时何处见过那个俏丽侍女。
  他首先想到自家的九宫堡,堡中那么多侍女,除了表妹汪燕玲的身边侍女小翠花四人和
幻娘、香莲、粉荷三人外,其馀侍女,俱都没有注意。其次是在三钗帮总坛,虽然有女性香
主、堂主、大头目以及数百背剑少女和侍女,可是当时俱都末加注意。
  但这个俏丽侍女的面目,竟然有些熟悉。他紧蹙着剑眉,喃喃自语:“这个侍女是谁
呢?”语声末落,身后门内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江天涛心中一动,断定来人可能是为他而来,而且,这次来的一定是个态度和蔼,颇通
情理的人。闩声一响,朱门应声启开了,一蓬灯光随之射出来。江天涛定睛一看,顿时愣
了。
  但是,这次在她满市皱纹的老脸上,却挂满了笑,而且,有丝祥和之色。老婆婆一开
门,立即笑呵呵地道:“我说这位相公呀,方才我老婆子顶撞了您,还生不生气?”江天涛
见老婆婆前据后恭,断定必与那个有些面熟的俏丽侍女有关,于是急忙拱手笑着道:“对老
人家的斥叱,怎好斤斤记在心里。”
  老婆婆一听,呵呵笑得更响了,按着愉快地赞声说:“你真是个好相公,方才不是我老
婆子不通情理,实在是因为我们家里没有男人。我那老头子,整天喝得醉酿酿的,一两天不
回来看看我们,方才我正在气头上,开门见不是我那个死鬼,心里一生气,便不自觉地顶撞
了相公您。其实,哪有下这么大的两,把人家关在门外头的道理,是不是?”
  说着,斜瞪着老眼,摒着薄薄的两片嘴唇,期待地望着江天涛,似乎要江天涛赞她一声
说得有理。江天涛心里仍在生气,知道老婆婆有意让他进去,因而故意笑着道:“小生无意
打扰府上,只是在门楼下暂避一时,雨停即走,所以小生并未叩府上的大门,老妈妈有事请
便,雨就停了……”
  老婆婆一听江天涛的口气,根本没有要进去的意思,顿时慌了。不由正色嚷着道:“哎
呀,这怎么成?这么大的两,别说一时半刻,就是一天两天也不见得停止,站在门外像什么
话,来,快进来!快进来。”
  说着,高高举起防风灯,急忙退至门侧。江天涛见老婆婆果真急了,加之他也急于要看
看方才那个俏丽侍女是谁;于是急忙拱手含笑道:“既然老妈妈一片诚心,小生只好打扰
了。”
  说罢,撩起蓝衫下摆,举步迈进高大门槛内。老婆婆一看江天涛的下摆,立即以埋怨的
口吻,嚷着道:“哎呀,您看,下摆全湿了吧,唉,真是的……”说话间,迅即关上大门,
同着江天涛一招手,亲切地笑着道:“来,跟我来。”
  说着,提着防风灯,当先向屏门走去。江天涛领首应是,随即跟在老婆婆身后前进,凝
目一看,这才发现屏门内,即是过厅。正待细看厅内情形,蓦闻老婆婆亲切地道:“您这位
相公是由哪里来呀?”
  江天涛毫末思索地回答道:“小生由龙宫湖来。”老婆婆一听,似乎感到有些意外,不
由正色道:“您去龙宫湖做什么?”江天涛听得心头一震,暗忖:她怎的知道我是去龙宫湖
办事而不是住在龙宫湖呢?
  继而一想,恍然大悟,必是那个面目熟悉俏丽侍女,已指出他的真正身份,因而老婆婆
才有此问。心念电转,警惕立生,急忙回答道:“小生奉命去拜访一位邓前辈…
  老婆婆一听,立即插言道:“可是飞蚊邓正桐?”江天涛心中又是一惊,不由急声道:
“老嫂嫂认识邓前辈?”说话之间,已进了屏门同的过厅。
  老婆婆自然地一笑,道:“那是出了名的老水鬼,凡是上了几岁年纪的人,没有不知道
他的。”说着,即将手中的防风灯,插在门框的灯插上。
  江天涛藉着灯光一看,通向内院的后厅门前,是一座贴金嵌玉的大屏风,正中横置一条
长几,上置古董珍玩,一张紫檀方桌,两张亮漆大椅,左右各有一间偏门暗室,在暗室的墙
壁上,悬着山水字画,显示出这家主人的脱俗,清雅。
  打量间,又听老婆婆亲切地道:“相公先请坐,她们马上就送茶点来了。”江天涛急忙
谦逊道:“入府借宿已感不安,怎好再行叨扰。”老婆婆呵呵一笑,正待说什么,玉屏后已
通进一蓬明亮灯光,接着是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
  笑呵呵的老婆婆一见,立即笑着道:“啊,她们来了。”话声甫落,玉屏后已急步走进
七八个年轻的侍女来,有的提灯,有的捧盘,大都闪动着一双明眸,神密地向着江天涛偷
看。江天涛急切地要知道方才那个俏丽侍女是谁。因而,也目光炯炯地在几个恃女的粉面上
扫来扫去。
  但是,那个面目熟悉的俏丽侍女,竟然投在其内。江天涛原本对老婆婆的前据后恭,提
高了警惕,这时又见那个俏丽侍女不敢露面,心中愈加怀疑。几个侍女一阵忙碌,提来的四
盏精致纱灯,已悬在左右纵梁上,同时,右侧的暗室内,也有了灯光。
  再看桌上,四盘精美菜点和两个盖碗的甜汤,腾腾的热气中,散发着诱人胃口的甜香。
江天涛看了这情形,疑虑更增,对素昧平生的避雨人,像来宾一样的招待,不能不令人迷惑
不解。他微蹙着剑眉,不时看一眼盖碗,有心掀开盖碗看看,又怕失了仪态。
  立在一例的老婆婆一见,立即呵呵笑了,按着亲切地道:“那是早已煮好的莲羹汤,怕
相公您淋雨受寒,特又为您放了几片老姜!”江天涛惊异地望了满面堆笑的老婆婆一眼,决
定这两碗莲羹汤还是不吃的好,于是,强自一笑道:“小生在前面大镇上已用过晚饭
了……”
  话末说完,老婆婆立即热心地道:“哎呀,您相公可别客气,这不是晚餐,这是驱寒生
热的莲姜汤……”说话之间,已经移至桌前,伸手取起碗盖,继续道:“相公,您看!”江
天涛的腹中,也的确有些饿了,情不由己地探首一看,圆润的莲子,淡黄色的姜汤,愈增他
腹中的饥饿。
  老婆婆亲切地看了江天涛一眼,风趣地笑着道:“我的傻相公放心吃吧!里面没有毒
药。”江天涛一听毒药,心头不由猛的一震,毒娘子在酒中放玉露香的一幕,闪电掠他的心
头;于是急忙摇摇头道:“小生的确不饿…”
  老婆婆也极知趣,立即笑着道:“既不饿,就待会儿吃吧!”说着,顺手放下碗盖,依
然退回原处。江天涛趁势自然地看了厅内一眼,发现除了两个侍女在内室整理床褥外,其馀
几个都肃立一角,以奇异的目光,望着他。
  打量间,蓦闻老婆婆笑着问:“我说你这位相公贵姓呀?”江天涛断定对方已清楚了他
的身世,因而,毫不迟疑地道:“小生姓江!”江字出口,几个侍女的明眸同时一亮。
  老婆婆也呵呵笑得更响了,接着问:“你的大名呢?”江天涛淡淡地说:“天涛!”天
涛两字一出口,肃立一角的侍女中,立即有一人神色紧张地悄悄溜走了。
  老婆婆愉快地呵呵一笑,高兴地赞声道:“呵呵,好名字,真是好名字。”说着一顿,
继续笑着问:“你的府上是……”江天涛免得老婆婆再问,索性拱手说:“小生世居幕阜山
九宫堡,家父江浩海。”
  老婆婆一听,一双老眼瞪得像明灯,先是一愣,接着兴奋地嚷着道:“我的天呀,你相
公真的是九宫堡的少堡主呀!我老婆子昨晚做梦都梦见有贵人临门,你相公准是我们家的大
贵人……”说话之间,急步奔至桌前,急忙掀开碗盖,双手将热气腾腾的莲羹姜汤送至江天
涛的面前。
  江天涛听了老婆婆的话,更具戒心,于是急忙欠身道:“小生的确吃过晚饭了。”老婆
婆一听,急忙改口催促道:“既然吃过了,就请安歇吧!”说罢,向着几个侍女,一挥手,
严肃地正色道:“林琼快服侍江少堡主就寝。”
  其中一个略具姿色,面庞甜甜的侍女,急忙恭声应是;率领着两个侍女迳自走进已有灯
光的寝室内。老婆婆似是有什么要事急待去办似的,也向江天涛一挥手,笑着道:“少堡
主,你一定累了,我老婆子不打扰你了。”
  说罢,含着满脸兴奋的微笑,转身走进玉屏,迳自匆匆地走了。江天涛看了这情形,既
令他猜疑费解,又有点莫名其妙。他愣愣地望着厅外门楼,凝神发呆,他竭力去想那个面目
有些熟悉的侍女究竟是谁?只要知道了恃女,便不难知道这家的主人是谁。
  根据老婆婆说的家中没有男人来判断,那位这几天不高兴的小姐,当然就是这家的主
人。他想,假设那个面目熟悉的侍女,是在三钗帮总坛见过,这家的小姐必是三钗帮之中的
人物。金钗富乔丽,身为一帮之主,不可能将帮务置之不顾,而跑到此地来守桃林。
  玉钗萧湘珍,尚在龙宫湖,虽然她行踪飘忽,但也不可能跑在他的前头,何况,那位林
婆婆说,小姐这几天原就不高兴。比较有可能性的是银钗皇甫香,但那位林婆婆却说,她们
家没有男人,难道玉扇秀士皇甫阳不是男人?
  尤其,银钗皇甫香,正在气头上,听说他来避雨,不兴问罪之师,追问以卫明拜山的原
因,已是幸运了,怎会再如此热心招待,视如贵宾。继尔又想:假设那个侍女是在自家九宫
堡见过,这家的主人,必是毒娘子无疑。
  江天涛一想到毒娘子,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怒火,同时,更加提高了警惕。他知道,毒娘
子一身是毒,她身上不但有七种以上摔有剧毒的暗器,而且有各种无色无臭无烟无味的毒
药。一想到毒药他不自主的看了一眼,桌上精美的糕点和莲羹姜汤。
  但转而一想,又觉不妥,那位林婆婆,虽然孤傲冰冷,突然变得十分热忱,可是在她的
目光中,似是没看出有什么诡诈游移的眼神。心念末毕,那个被称林琼的侍女,已由内室走
了出来,检任一福,恭声说:“请少堡主安歇!”
  江天涛心中一动,礼貌地一领首,谦和地问:“请问小姑娘,方才那位老妈妈姓林,你
也姓林,贵府的主人是否也姓林?”林琼明眸一转,抚媚地笑了,轻轻摇摇头道:“我家小
姐姓张!”
  江天涛一心想毒娘子章莉花,一听姓张,星目条然一亮,不由急声问:“什么?姓章?
哪个章?”几个侍女,见江天涛听说小姐姓张,似乎骤然吃了一惊,俱都忍不住掩口笑了。
林髻也笑着解释道:“是弓长张。”
  江天涛懊了一声,一双剑眉立时蹙在一起了,他在想:他从没有和姓张的人家交往过,
怎会认识张家的侍女?由于好奇心的驱使,他不自觉地脱口问:“你家小姐的芳名是……话
一出口,顿时惊觉失态,以下的话条然住口,俊面也红了。
  几个侍女俱都掩口而笑,林琼却神秘而大方地道:“提起我家小姐,少堡主必然知
道。”江天涛一听,心中似有所悟,他想也许是朝天鼻认识的少女,但他不愿失礼,依然谦
和地道:“是哪一位?”
  林琼笑着说:“张韵华!”江天涛一听,顿时愣了,他根本不认识这么一位张韵华小
姐,因而,愈加证实自己判断的不错,她是朝天鼻认识的人。
  继而一想,又觉不妥,如果是朝天鼻认识的少女,而自己对这位张小姐的侍女,怎的又
觉得有些面熟呢?心念末毕,蓦闻几个侍女,同时恭声道:“少堡主晚安,小婢等明晨再来
伺候您。”江天涛一定神,立即谦和地道:“诸位姑娘请便。”
  几个侍女恭声应是,同时一福,翩然走向后屏。江天涛望着几个离去侍女的背影,蓦然
心中一动,飘身跟至屏后。
  举目一看,厅后一片昏黑,院落不大,上有天庭,俱是昼栋雕梁的精工建筑,正中上房
和两厢,均无灯光,几个侍女,相拥相依,矶矶喳喳的低声私议,急步越天庭迳向上房右廊
下的角门走去。
  江天涛看了前院情形,知道那位张韵华小姐,必是住在后院内。于是,一俟几个侍女走
进角门,轻巧地越过天庭,闪身倚在角门后。探首一看,几个侍女正沿着山檐走廊同通出灯
光的圆形侧门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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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文《绣衣云鬓》 
第二十章 歌楼往事 

  这时,豪雨丝毫末减,依然是雷电交加。几个侍女将至圆门时,急忙散开,停止嘻笑,
自动形成一对一对的并肩队形,肃容走进圆门内。江天涛知道圆门里面即是内院,由于门内
有灯光射出,他不敢紧跟进入,同时,根据林婆婆的湛湛目光,断定那位张韵华小姐,也不
是等闲人物,因而,他不敢贸然进入。
  于是,依着上房山墙,摄步向圆门前移去。楼厅无窗,俱是通天落地的雕花门,门上糊
着云的窗纸,透出眩目的灯光。来至圆门前,隐身黑暗处,探首向内一看,只见门内,即是
侧楼下的廊檐,院中下着大雨,正楼厅内,灯光明亮,林琼几人正沿着侧楼下的迥栏,迳向
正楼前绕去。
  江天涛凝目一看,非常凑巧,那个面目有些熟悉的侍女,恰巧立在厅内,而正中似是坐
着有人,由于立身之处是侧门,无法看清中央椅上坐着什么人,但他断定,必是那位女主人
张韵华小姐。
  就在这时,林琼几人已绕至正楼门前,依序恭谨地走了进去。江天涛见机不可失,趁着
厅门人影闪动之际,闪身而入,极轻巧迅捷地奔至楼檐下,摒息向门前移去。江天涛刚刚到
达屏门的边沿,便听到林琼几人恭声道:“回禀小姐,江少堡主已经安歇了。”
  接着是一个甜润清脆的声音,关切地道:“他一点糕点也没吃吗?”一听这声音,心头
猛然一震,险些呼出声来,一个纤瘦适度,明艳清丽的绝色少女的影子,闪电般掠过心头,
心说:竟会是她?
  心情一阵激动,不自觉地举起手来,悄悄在雪白的窗纸上,拇指戳了一个月牙小缝,觑
目向内一看不错,正是东梁山下,启德镇圆韵楼上的名歌女冷萍。只见冷萍秀发高挽,一身
湖绿云棠环佩齐全,清丽秀绝的娇靥上,绽着一丝微笑,但清秀的眉宇间,却隐伏着一丝幽
怨。
  她端正地坐在正中大椅上,秋水般的凤目,正望着林琼她们。冷萍的左前方,立着白发
蓝衣的林婆婆,右前方即是那个面目有些熟悉的俏丽侍女。这时想来,才知她就是那天在圆
韵楼给冷萍姑娘送月琴的那个标致小丫头。
  另外两个端庄的中年仆妇,分别立在冷萍的椅后。打量间,只见林琼几人,同时恭声
道:“没有吃。”冷萍蛾眉微微一蹙,林婆婆立即笑呵呵地道:“这位江少堡主,也真是过
分小心了,瞪着一双朗星似的眼睛,望着莲羹只咽口水,硬是不吃。”
  冷萍有些幽怨地道:“为什么?”林婆婆一正脸色,但却笑着道:“人家怕有毒药。”
话声甫落,面目熟悉的俏丽侍女,突然不服气地道:“人家江少堡主本来要吃的,是林婆婆
叫人家放心,里面没有毒药。”
  林婆婆一听,顿时急了,不由正色嚷着道:“好哇,你这个死丫头片子,当着小姐的面
告御状,你可别冤枉好人,走,我们把江少堡主请来问一问。”俏丽侍女必是冷萍的贴身丫
头,似乎根本不怕林婆婆,小鼻子一耸,冷哼一声,反唇相讥道:“要去你去…”
  话末说完,只见冷萍娇靥一沉,立即沉声道:“小曼,你怎的总爱气林婆婆。”江天涛
看了厅内情形,忍不住哑然笑了,听了对方的对话,知道叫小曼的侍女曾立在过厅的玉屏后
偷听。由于厅外雨大,几个侍女又在厅内走动,再加上林婆婆的噜咽不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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