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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龙之首-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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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叫王小石。但把你给害得家破人亡的仇人,就叫做王小七。”
    一语惊醒梦中人。
    说来也是。
    但张烈心还是说什么都对王小石喜欢不上来。
    ——人与人之间的缘份,有时是很古怪、有趣的事。有些人,你会毫无理由的喜欢他,可是有些人,却一见便十分讨厌。
    张烈心便因此绝不肯加入“金风细雨楼”,这跟唐宝牛和方恨少等人恰好相反:他们是因为王小石而加入“金风细雨楼”而不舍不弃的。
    可能,里面还是有原因的。
    ——张烈心是因为痛恨使他家破人亡的大仇家“小霸天”王小七之故,而方恨少与唐宝牛,则一向有个十分刚猛凶悍的结义大哥沈虎禅,他们虽十分尊敬崇仰这个了不起的“老大”,但王小石的温和亲切、平易近人,都恰是他们在沈虎禅严厉刚烈的作风中所匾乏的。
    这本来就是件奇怪的事。
    缘份这回事本就是合情不合理的。
    一一有人因为这个原故而爱他,却也有人因同一原故而恨他;甚至是同一个人也会因同一原因而今日恨他、明日爱他,或者今日爱他而明日恨他。
    张氏双雄为了要“爬上来”,一度加入过七、八个帮会,也加入过镖局,从趟子手做起做到副总镖师,甚至也一度替笑脸刑总朱月明执过辔,为方应看方小侯爷赶过车,到最后,他们到底还是在蔡京麾下任事,而且,还是得负责跟进关七的事——不管他们是在刑部,其结果和对象都是一样。
    是以,他们二人,对关七自是又恨又爱,甚至说,他们的命途可以说是:
    成也关七,败也关七!
    他们好不容易才从蛛丝马迹中探悉:“六分半堂”将关七安排的藏身之处。
    他们因极然知关六性情,所以作出两点结论。
    一,六分半堂劫持关七,最主要的目的,当然是要利用他。
    ——利用他的武功、他的身份和他的影响力。
    尽管“迷天盟”而今已四分五裂,但仍在江湖上、市井中、黑白道保存了不少残余的势力,像忠心耿耿之如陈斩槐、厉焦红等,仍枕戈待旦,只等关七一声号令。
    如果要利用一个已完全疯狂了的关七,那只是敌友不分,毫无意义且相当冒险的事。
    要利用关七,就一定要抑制住他的疯性狂态。
    据他们所说:关七并不是全疯。
    他只是痴。
    他痴于一个女子。
    ——这女子是谁,他们也不确定,只知道关七常念着两个
    “小白”。
    ——小白,小白、小白,小白……
    那应该是一个人的名字。
    ——而且照推断还是一个女子的名字。他会走到一些比较奇特的地方,在那儿求生、调息、吐纳、运功,那些时候,他的神智,就一定清醒多了,甚至行动一如常人。
    而且,武功之能,也达至巅峰,令人叹为观止。
    可是他武功愈高,却愈痴,愈是念念有同那人的名字。
    小白。小白……
    ——小白是谁?
    谁是小白?
    在远方洛阳古城,确有位“黑旋风”小白,名动江湖。
    但关七所思念的决不可能是他。
    因为他是个男的。
    而且根据二张的调查:洛阳小白根本没见过关七,而关七一生中既未到过洛阳,对小白也非亲非故,素昧平生,甚至听到“黑旋风”这绰号,也完全无动于衷。
    于是,铁树、烈心把调查的重心改放在治愈关七这一点上,就发现了:关七到过的地方,诸如晶石山洞、矿坑、火山口、庙堂、古宅、古迹乃至当年名人烈士的故居旧屋,他的“病”都会神奇的“好”了起来。
    更重要的是:
    还功力大增!
    ——这样的一个绝世武痴、清醒了,但又不完全清醒,然而武功却更高绝,这就是御使之的最好时刻、绝佳时机!
    “六分半堂”在刑部、“风雨楼”、蔡京等人和“迷天盟”各路残部监视之下,要把关七这样一个桀骛不驯的人,运出京师,只怕不易。
    故而关七极可能便在京里。
    大隐隐于市。
    在城里,这样特别的地方,也不算太多、太杂。
    一下子,铁树、开花便收拢了搜寻的范围。
    二,第二个推断是一个问题。
    只要回答得了这个问题便可以有寻索关七的线索。
    问题很简单:
    在京城里,除开花、铁树之外,谁还可以解关七疯疯痴痴之禁制?
    几个人:大石公、诸葛小花、元十三限、树大风,以及还有一个人。
    吴惊涛。
    ——他擅“活色生香”功法,“欲仙欲死”神功,以晶石灵力练得盖世奇功,说不定,自可以制造出一种磁场、念力,使关七神智稳定,但依然为其所御。
    诸葛小花没有找着关七。
    他似乎与这件事无关,甚至不想插手这件事:
    ——他毕竟是太傅身份,加上又领御大内禁军,手下有四大名捕,总是顾惜身份,不宜涉及太多武林斗争。
    关七不止是武林人,而且绝对可以说是黑道上的枭雄。
    诸葛正我老稳世故,自然懂得进退之道,他与之周旋、争斗的人物既是蔡京、王黼、梁师成这种人物,自然就深谙活命存身之道。
    ——像这种事,他多插手不理。
    大石公是他的至交,也与谙葛先生是同一派系的人。
    大石公也理应无涉此事。
    元十三限已殁。
    树大风已成了“六分半堂”的人,他们当是盯着这个人。
    ——若树大凤的医术再加上吴其荣的功法,要治愈和纵控关七,决非难事。
    基于这两点,开花铁树二人,一个盯紧了“地点”,一个盯死了“人”。
    终于成功。
    他们终于发现吴其荣屡次在这司马温公旧宅出现。
    他们也在这月明之夜找着了关七。
    于是,他们就在这古宅内斗起法来。
    按武功,铁树开花自非吴惊涛之敌。
    可是惊涛书生要分心于关七。
    恰巧,不知是源自什么应力量的号召,驱使孙青霞和戚少商就在这上面的屋檐作出一场龙争虎斗。
    这使得杀气充溢。
    煞气暴增。
    剑气纵横。
    侠气峥嵘。
    就在悚涛书生吴其荣与张汉、张威互斗之际,关七已冲破禁制,震降屋瓦,冲上屋顶。
    同时也会上了质少商、孙青霞、朱月明、雷滚、狄飞惊、无情这一等一流一的好手。
    这一来,关七的功力更被涨发。
    斗志大盛。
    杀性也完全流露。
    汉、威和吴书生造此意被合作联手,先行制住关六的狂态再说,却已无及。
    关七好比冲出樊笼的飞鹰,鹰击长空,翱翔九天,再也收不回来,抓不回去。
    就在此刻,关七以一口血箭,把张铁树打得惨呼声中滚下屋橹,以十数记“惊神指决”,对矢吴惊涛的攻势,再以一指“惊蛰”,飞袭张烈心。
    这使得张烈心只好硬着头皮,面对这一指。
    而这一指却使他蓦想起一个人:
    一个他一直就怕会死在他手里的人,但又一定不会死在他手上的人。
    一个白衣白袍、冷漠孤傲、志大才高的人:
    白愁飞!
    ——想飞之心,永远不死的白愁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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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天人
    明月夜。
    飞檐上。
    铁树开花,惊涛书生、还有黑光上人,对上了白痴狂人关关七特别为修长蒙面汉子张烈心发了一指。
    “惊蛰”。
    乍见这一指,张烈心仿似见到那孤做不群但心狠手辣的白愁飞,在他面前晃了一下。
    不知怎的,张烈心一想到白愁飞,就觉得心寒。
    悚然。
    ——他必须要杀死这个人,否则终为此人所杀。
    而今,这人虽已死了,但他的指法绝学,却又在他面前陡现。
    他一见就怕。
    失了斗志。
    ——斗志虽失,但求生的欲望大盛。
    斗志是求胜,他己不求胜,只求生。
    他还要:
    一,活下去。
    二,好下去。
    他和他的结义兄弟张威,想法都完全一致。
    ——他要活下去,好下去,就不能死!
    他要挣扎求生!
    这刹间,他只求保命,眼看“惊蛰”一指,破空而至,他的“落凤掌”,五指如爪掌如绵,一手抓住了这凌空而至的指劲!
    抓个正着!
    “噗”的一声,他的手背已给指劲贯穿!
    ——原来“落凤掌”的功力只要运势干掌上,手软扣绵,刀切不断,枪刺不入,可是他的手掌只要沾在敌人身上,对方的那处着招的骨胳就会立即软了,而且从那一处的骨头开始软起,一直软到头骨去。
    所以,着了“落凤掌”的人,通常会软成像一滩泥,或者像刚溶化了的冰雪,或者像一具胚胎原形,但一时二刻还死不去,挣扎求生到头来仍不得不死。
    可是,夫七这隔空一指,”哩”的一声,击破了他的掌背。自掌心里直穿出去,仍疾取张烈心的咽喉。
    幸好,张烈心除了“落凤掌”,还有“卧龙爪”。
    他的“落凤掌”一破,“卧龙爪”立即一封,自锁住了咽喉。
    关七那一指,只射在他手心上。
    “卧龙爪”本来就是一种极刚猛的“外家拳法”。张烈心却把他完全当作“内家拳”来修习,爪一攻出,直扣人身十二大死穴,而张开花特别练得高明、高强的,是他出爪更毒辣,不是抓咽喉,就是挖眼睛,不然便是抓捏下阴、露蹊。
    他不仅在对敌跟男的对手出这种歹毒招数,连对付女性敌人时,也一佯递出这等阴招。
    更可怕的是:
    由于他把这两种掌、爪功力练到家了,练得他自己也成了不男不女身,这生理状况又影响了心理状况,使他出手更加恶毒,而且,别人与他交手对拆,以为他出手只要招架得住便了事,但他的“卧龙爪”,却可以透过任何阻碍以内劲传人对手体内,再自要害处爆炸开来。使他们形同着实中了一爪的效果并无大异。
    也就是说,他揉合了“落凤掌”劲的“卧龙爪”,只要凝紧内力于爪上、甚至根本不必真正的抓中对方,就可以同样使敌人致命。
    他的爪劲运布,即可在手掌、指尖五尺范围内全面运作。
    也等于是,关七这一指射至,根本未挨近他的爪,这一指谅必已让他至柔至阴至毒至狠的爪掌所化解。
    化解?
    没有用。
    “吃”的一声,指劲冲破爪劲,攻入爪心,血飞溅,张烈心的爪又出现了一个血洞!
    幸好张烈心虽连受二创,但他反应奇速,居然猛把脖子往后一仰,就像是着了迎面一拳似的,仰天而倒。
    他这一倒,关七那一指果然射空了。
    射了一个空。
    ——幸好他避得快。
    ——幸好他精通“卧龙爪”与“落凤掌”,先得把关七飞指阻得一阻,耽得一耽,他才来得及仰脖子避这夺命一指。
    由于他把领项仰得如此之急、这般的猛,他甚至可以椎心刺骨也分明的体会到,他的脖于是扭伤了筋。
    这一刹间,虽然惊险,但他隔中居然还掠过了这么一个好玩的想法。
    ——不知狄飞惊一直抬不起头来,是不是因为他腰脊断了,还是因为像自己一样,为了急于救命保身,因而扭伤了颈筋。
    痛。
    刺痛。
    刺痛的感觉令张烈心十分清醒。
    幸好,就是因为清醒,所以他的反应更快了。
    看到他那一仰,忍不住有人在下面喝了一声彩。
    那一声彩,不是发自狄飞惊。
    也不是来自在屋瓦上的戚少商。
    更不是正与戚少商并肩而立的孙青霞。
    甚至也不是在轿中的无情。
    马上的朱月明也没叫,他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屋顶上的拼斗,关七大发神威的指法。
    连吴其荣也没叫。
    他叫不出。
    因为关七以一指攻向张烈心,却向他攻了十六、八指,他已应付得手忙脚乱。
    他本来就是多汗的人,而今已迅即汗湿重衫。
    他平时是一面与人作战,一面以巾帕抹去脸上的汗渍。
    而今他已自顾不暇,哪还管那汗儿?只见汗珠已全沾在眉上、眼盖,有的还索性淌落、淌人眼眶里,惊涛书生已来不及揩上一揩、拭上一拭,哪怕是只空着手去抹一抹,也断无可能。
    叫的人亦不是孙鱼。
    他看得几乎屏住了呼息。
    当然也不是雷滚。
    他不敢叫。
    自然也不是杨无邪。
    杨无邪这种人,一向处事沉着,天塌下来了,也不见得他会变色。
    叫的人却是在黑暗里、长街外、巷子口前的那名“更夫”。
    他叫了一声:
    “好!”
    他失声叫的。
    ——也许,这一招使的是吴惊涛或同级的高手,那“更夫”显然就下会叫出这一声来:
    这一招变化,死里求生,险中舍身,尽时应变,实在已难能可贵。
    幸好张烈心有这一招,不然就死定了。
    但他有这一招也没有用。
    因为他遏止的是关七。
    关七向他发出了一指:
    他对上的是“惊蛰”。
    ——白愁飞的成名指法之一。
    指劲射空,在天空居然发出了波、波、波三声闷响后,像一记连花炮投掷于夜空发出连串的炸裂后,指劲竟然没有消失!
    它只折了一折,“飕”的一声,在半空往下击落!
    依然追击张烈心!
    仍然直取张烈心之咽喉。
    这一指就像阴魂不散,如蛆附骨一般,对张烈心缠绵下去。
    ——连关七脸上的神情,似也对自己之一指使得得心应手,而喜溢于色。
    张烈心完了。
    幸好张烈心是一个应变奇速和反应奇快的人。
    他大叫一声,双掌反拍。
    他的人已倒了下去。
    下面即是屋顶。
    他的双掌反击,就是扫在屋瓦上。
    轰隆一声,整块屋瓦塌了下去。
    ——尽管他“卧龙”、“落风”二种歹毒掌功已教关七的“白愁飞指法”洞穿攻破,但他此际求活运聚的毕生功力,仍是非同小可。
    哗啦啦一阵连响,张烈心已在瓦石迸溅中重急坠人那大宅里。
    屋顶又坍塌了一大片——要不是这古旧建筑都是用真材实料一一架构起来,如宅主人司马温公做学向下的功夫和底子。只怕这一上来就瓦坍塌的几下,这屋子早就立不住了,没有顶
    碎瓦四溅。
    屋顶穿了个大洞:倒像天还没有崩,地已殁裂了。
    对张烈心而言,这就是他最好的、最后的、也是最不能错失的求生契机。
    他立即滚了下去。
    轰隆隆声中,还夹杂着“嗤”的一声,然后还有一声似有若无的闷响,仿佛吞吐着许多发作不出的不甘与心翳。
    但在屋顶上震怖人心的惨烈格斗中,谁也没再来得及注意这些微的信息,谁也不愿分心于这些不重要的声息中。
    毕竟,张烈心还是逃过了“惊神指”。
    屋顶的破洞内很黑,尘土滚落,弥漫于空,谁也不知道下面的世界。
    但他毕竟是活了下来。
    ——逃过了关七的追击。
    只要他能活下来,光是这一役,他就足以扬名天下、名震武林。
    有些讯息虽然看来很不重要,微不足道,但在在后却可能造成十分严重的影响和后果。
    就像生病一样。
    以为咳嗽几声、生凡块斑疹就不去理会,往往会导致病发不可收拾,难以医治。
    张烈心一落下屋瓦,观战的人几乎都同时喝了一声彩:
    以张烈心的武功,这下避得更真不容易哪!
    但这一次,却有一人不发一声。
    那打更人。
    ——刚才他为张烈心急仰身避指劲而喝彩,而今却不发一声。
    只摆摆头。
    孙鱼也是喝彩的人之一。
    他最喜欢应变。
    应变使他感觉到自己才是一个真正活着的人。
    所以他也最善于观人应变。
    因为看人应变才能使自己的应变能更快、更准、更正确。
    一个高手纵有绝顶武功,但若不善于应变,他只能算是个中级高手。相反的,一个中级高手如果擅于应变,那么,其实就是位绝顶高手。
    因为懂得应变才晓得变招。
    要与人过招一定要懂得应变。
    孙鱼之所以为张烈心喝彩,不是因为这“张龙凤”的武功高到绝顶——若论武功,张开花只怕还高不过他——但就是因为张五圣主的武功不算太高,却因求生而迫出如此应变奇急的本能来,这才叫他喝了彩。
    他是喝彩的人之一。
    喝彩的当然不是他一个。
    但他一面喝彩,一面也留意其他人的“动静”。
    ——这也是他一向特长之一。
    有些人夭生就能够“心分数用”,而且可以“三心两意”。
    以前王小石重用孙鱼,就是看中和看重他这一点。
    大家都为此喝彩,便证实了他的眼光是对的——
    但显然有一人不是。
    他在众人喝彩声中叹息了一声:
    叹息很轻。
    轻如落叶。
    但份量却重。
    很重。
    因为他是孙鱼极注重的人:
    杨无邪。
    王小石走后的“金风细雨楼”里,杨无邪是楼子里的总管,同时也是军师,孙鱼统领的仍是“一0八公案”,他负责搞组织和执行任务。
    二人合作无间。
    因为杨无邪知道自己手上需要孙鱼这种年青人:他的身份和年纪,不可能事事都由他出面、冲锋。
    同样的孙鱼知道自己不可缺少了杨无邪这种人物在后面督导、撑腰,要不然,有些场面和事情、人物,不是自己够胆、够力、够狠就可以撑得起应付得了!
    故此杨无邪在他心目中的份量很重。
    ——这人可谓是“四朝元老”!
    在苏遮幕、苏梦枕乃至王小石、而今的戚少商在“金风细雨楼”主持大局时,这杨无邪都一直出任总管、白楼主持、军师和智囊,稳如泰山。
    唯一的例外是。
    他在白愁飞夺取“金凤细雨楼”大权时就失了踪。
    他始终忠心耿耿跟随失意负伤的苏梦枕,不为白愁飞所用。
    这点孙鱼也自觉不如。
    不过在当时他也无可选择:
    若他离开了“金风细雨楼”,“一0八公案”精英就会不受他掌管,白愁飞就一定会杀了他;如果他还要留在“风雨楼”,就非得要替白愁飞训练“一0八公案”的高手不可。
    何况,他还要接受梁何的监视。
    但他撑过来了。
    他用的方法是:
    他不急。
    他既下急着要去推翻白愁飞,但照样用心的去处事、训练人材。
    他不是替白愁飞做事,而是替“金风细雨楼”保住一口元气、一股精锐。
    结果,当苏梦枕重临之际,白愁飞下令梁何格杀孙鱼已迟。
    孙鱼更因为白愁飞已对他动杀机而义无返顾的在那要害关头,将“一0八公案”反叛白愁飞。
    倒戈一击,与杨无邪内应外合,更加速白愁飞的败亡。
    然而今晚他又见白愁飞的“惊神指”。
    ——那惊天地、泣鬼神的指法!
    而且是在关七手上使出来的。
    其中“悚蛰”一指,张烈心避得那么辛苦,眼看是避不过去了,但终于还是避过去了,所以他忍不住还是喝了一声彩。
    他乍见白愁飞的指法,竟有不自由主间生起了这样的想法:
    ——仿佛是白愁飞来报仇了!
    是以他甚至是衷心地希望张烈心能躲过这“惊神指”的杀法,好像,他也曾作过对不起白愁飞的事,因而只好跟张开花是站在同一阵线上。
    然而杨无邪却在叹息。
    叹息有很多意思。
    有时是感慨的表达。
    有的时候是哀伤的意思。
    有的则是不同意的一种表示。
    ——杨无邪到底是什么意思?
    孙鱼不明白。
    他不明白的便问。
    “先生为什么叹气?”
    “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张烈心。”
    “可惜这一指没杀了他?”
    “不。可惜的正是这一指还是杀了他。”
    “哦?!他不是到底还是避开了吗?”
    “他没有避开。”
    “何以见得?”
    “关七早已算准他这一避。这人的确是个战神,战天斗地,任何形式的格斗,早他在胸壑计算之中。他才落下身去。关七那射空的那一指,劲道激在一场飞溅的小碎瓦片上,那瓦块已击着了张烈心,而且还是在他落下身去的那一刹间命中的。”
    “真的命中……?!”
    孙鱼还将信将疑。
    “你不妨过去看看。”
    孙鱼真的穿入屋子里,看个究竟。
    不然他不死心。
    不然他不服气。
    他就是这种年轻人,什么事都是研究个彻底,不然到底不能服气。
    可是他最终也只有眼气。
    心中对杨无邪的观察力也只好在心里写个:“服”字。
    他穿身入宅。
    这是前朝重臣、当世大儒的房子,但而今已年久尖修,形同暖置。
    宅内一片黑暗。
    孙鱼认准张烈心掉落的地方窜了进去,很伙的他便从瓦碎中找到了这个人。
    这个人已死。
    额前穿了一个洞,血还汩汩淌出。
    的确,在他翻身落下宅里之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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