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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金笔点龙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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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翔行出大厅,道:“干什么?”
  桃花童子笑道:“玉姑娘陪你公子论诗喝酒,你们哥俩只好找两个丫头凑合一下了。”
  工尚生恐王翔情绝,急急接道:“是啊!咱们不能留在厅中打扰公子。”
  桃花童子道:“两位请跟我来吧。”一面举步而行,一面接道:“这叫做龙配龙,凤配凤、谁要你们命不好,作人的管家跟班呢。再说,玉姑娘的丫头,可也是挑的拣的,一个个貌美如花,也不合屈辱你们哥俩个。”
  玉尚只觉这桃花童子,口若悬河,胸罗渊博,小小年纪,竟似无所不知。
  再说玉姑娘目睹两个管家去后,抬手理一理鬓边插的王兰花。
  级缓说道:“公子请入内室,容贱妾治酒款客。”
  俞秀凡心头直跳,表面倒还算沉得住气,笑一笑,道:“在下的酒量不好。”
  玉姑娘道:“那么,咱们吃些点心。”
  俞秀凡道:“在下腹中不饿。”
  王姑娘啊了一声,道:“公子喜欢什么呢?”
  俞秀凡心中一动,暗道:“这丫头好大的口气,待我刁难她一下。星目转顾了玉姑娘一眼,道:“在下性喜音律。”
  王姑娘娇媚一笑,道:“好极啦!管弦两道,不知公子喜爱那样?”
  俞秀凡愣住了,暗道:“难道这丫头真也能兼通管弦两道么?心中念转,口中说道:
  “在下喜品洞萧。”
  俞秀凡暗暗忖道:此女娇嵋绝伦,又似具满腹才意,像这样一位姑娘,怎会沦落人风尘中呢?再说像这等闹中取静的深宅大院,仆从众多,每月必须要很大的开销,这丫头由那里弄来这么多的银子呢?
  他出身贫苦之家,深知金钱得来不易,一个年纪不到二十的女孩子,能够维持这样庞大的开销,这其问实有着很大的可疑之处。
  心念一转,顿时提高了警觉。
  玉姑娘缀缓站了娇躯,道:“贱妾替公子带路。”
  也不待俞秀凡答话,起身向前行去。
  俞秀凡缓缓站起身子,随在玉姑娘身后行去。
  绕过大厅后面的玉屏风,穿过一道木门,回廊曲折,到了一座小厅门前。
  一个青衣女婢,及时打起了布帘儿。
  玉姑娘停下脚步,回过头,理鬓浅笑,轻声说道:“公子请。”
  俞秀凡经过这一段行程,早已定下心神,人也恢复了镇静,玉姑娘一让路,俞秀凡潇洒的行了进去。
  这是一座布置雅致的小厅,紫绫馒壁,红毡铺地,厅中间摆了一张小圆桌子,小圆桌子两侧,摆了两张铺着红缎垫子的木椅。
  玉姑娘欠欠身,把俞秀凡让上客位,自己坐了主位奉陪。另一个青衣女婢,端著一个银盘儿,献上香茗。
  玉姑娘娇媚地笑一笑,道:“公子喜欢喝点什么样的酒?”
  俞秀凡徽微一笑,道:“随便吧!”他根本不去喝酒,要他决定喝些什么酒,那是叫他作难了。刁钻的玉姑娘回顾了身侧的女婢一眼,笑道:“准备竹叶青。”
  女婢一欠身,退了下去。
  玉姑娘转眼间向另一个女婢道:“去取我的玉萧、琵琶。”
  青衣女婢一欠身,回头而去。似乎是叮面随时准备着酒菜,女婢出去不过片刻已然俸着个大木盘行了进来。
  四个精致的凉菜,一壶二斤装的竹叶青。另一个女婢捧着玉萧。琵琶行进来。
  那送酒的女婢去而复返,送上了囚个瓷碗扣着的热炒。
  玉姑娘挥挥手,道:“你们退下去吧!有事情我再叫你们。”
  两个女婢对着俞秀凡欠身一礼,转身退下。
  俞秀凡忽然间想到了这地方的高贵、豪华,如若不花点钱,还算什么贵公子。
  伸手摸出了两片金叶子,道:“不成敬意,玉姑娘吩咐她们收下吧!”
  那两片金叶子每一片都重二两左右,用来赏给两个丫头,应该算很大方了。
  其实,俞秀凡出身贫寒,当年寒窗苦读,从未见过黄金,如今一出手赏人两片金叶子,实在心痛的很。
  但玉姑娘望也未望两片金叶子一眼,低声喝道:“回来,谢过公子赏赐。”
  两个青衣女婢应声回转来,谢过赏赐,脸上无有欣欣笑容,但也无鄙视之色。那证明了这赏赐不够大,但也不算太小气。
  两个女婢退出雅致的小厅,玉姑娘才提起玉壶,斟满了两只酒杯,笑道:“公子,我敬你一杯。”一举杯,竟喝个点滴不剩。
  俞秀凡愣住了,看姑娘娇弱不胜,竟然一口干杯,男于汉大丈夫,怎能示弱,只好也一口喝干。
  阅人多矣的玉姑娘,眼睛里揉不下一粒砂子,虽然那俞秀凡表现的已够镇静,但玉姑娘冷眼观察下,仍然找出了很多破绽,所有的破绽中,以那俞秀凡赏赐两个女婢时的破绽最大。
  玉姑娘暗自盘算一下,缓缓说道:“公子,贱妾有几句活,不知是当不当讲?”
  俞秀凡不善于饮,猛灌一杯竹叶青这等烈酒,只觉脸上直发烧。但幸好他带着人皮面具,外面瞧不出来,暗自运气压制,口里应道:“姑饭只管请说。”
  玉姑娘道:“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公子腰缠万贯,天涯访美,可是只为了一遣情怀么?”
  俞秀凡笑道:“周幽王宠褒蚁,为博一笑失江山,在下花点银子,又算得什么?”
  谈到诗书一道,俞秀凡自是大大的行家,随手拈来皆文章,玉姑娘微微一笑,道:“公子满腹经纶,出口有章有典。”
  俞秀凡道:“姑娘才气纵横,言来能歌能舞。”
  笑一笑,玉姑娘又替俞秀凡斟了一杯酒,道:“公子论人,看贱妾是否风尘女子?”
  俞秀凡哈哈一笑道:“千金买笑,只见天姿国色论什么张王李赵。”
  玉姑娘突然有着被伤害的感觉,黯然一叹,道:“薄奴弱女、断肠花,自不配和公子煮酒论英雄了。”
  俞秀凡道:“古往今来,大丈夫谁不儿女情长,姑娘想的太多了。”
  玉姑娘有些失措,面对着才气不凡的俞秀凡,暗生出惊栗之心。忖道:“桃花童子说他身负绝技,论文才似乎学富五车,究竟是一个什么人物呢,难道他文武并具,深藏不露!心念转了转,举杯说道,”公子文才丰茂,贱妾何幸识荆,来,咱们再干一杯。“俞秀凡缓缓举起了酒杯,心中暗道:俞秀凡啊俞秀凡,你不能再喝了。但见玉姑娘举杯一饮而尽,怎能对一个弱女示弱,只好暗里咬牙,再干一杯。目睹俞秀凡举杯的赳趄神情,玉姑娘心中一动,暗道:“莫非他不善饮酒,倒得灌他一下。打定了坏主意,娇声说道:“公子才气折人,贱妾敬佩万分,千金买笑,豪情万斟,由来才子必善酒,贱妾舍命陪君子,愿为公子一醉,咱们先行各尽三杯。”
  俞秀凡道:“使不得,在下酒量不好。”
  玉姑娘的动作很快,说完两句话的工夫,已然斟好了酒杯,道:“那是公子一句谦虚话,如何能当得真,贱妾先干为敬。”仰首一杯,立刻又自斟满,就这样干了三个满杯。
  俞秀凡虽然不甘示弱,但他心中明白,喝下两杯,已然全身发热,这三杯下去,非得当场出丑不可。
  这不是逞英雄的时候:随手抓起洞萧,道:“姑娘好酒量,在下吹一曲为姑娘祝贺。”
  举萧就唇,吹了起来。吹的是一曲合家欢。但闻萧声中散发出一片欢乐的音韵,有如身沐春风,令人舒畅。
  昔年俞秀凡家中贫苦,一面读书,一面为人放牛;那牧牛时唯一的快乐,就是身骑牛背,一萧就唇,吹出,心中欢乐、悲伤。
  但他吹的萧,都是一般圆竹随手作成,哪里像王姑娘这管洞萧,湘妃竹身,名匠精制,萧身有三道聚音金匝,音律极正。
  俞秀凡别说吹了,见也没有见过这样好洞萧,这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吹的十分有劲。
  忽然间,萧声一变,声音高拔,响冲霄汉,余音袅袅,散入云际。
  玉姑娘本来是心头有气,听完了一曲合家欢,闷气忽散,连连赞道:“好功夫。公子,贱妾妹妹中都是音律好手,但像公子这样,确还未闻。”
  俞秀凡道:“近年未品,生疏多了。”
  忽然间,两个人都发觉说露了嘴,不禁相视一笑,但却都未抓对方的小辫子追问下去。
  玉姑娘取过琵琶,扶正弦音,道:“公子,贱妾献丑了。”
  玉手拨弦,妙音应手而出。弹的是一曲金榜乐。
  琵琶声忽转繁急,如高山流水般一泄而下,霍然静止。
  俞秀凡低声道:“姑娘弹的一手好琵琶。”竟然自动端起了面前的酒杯,干了下去。
  玉姑娘眨动了一下圆圆的大眼睛,脸上是一股很奇异的神色,望望俞秀凡。忽然低声说道:“公子,我陪你一壶。”挽起酒壶,喝了起来。
  这是英雄豪客,大块肉、大口酒的吃法,一个千娇百媚的大姑娘,这样嘴对嘴的喝酒,倒少见,俞秀凡看的呆了,不知如何是好。
  玉姑娘一口气喝完了壶中的竹叶青,放下了酒壶,手扶着桌沿儿,笑道:“公子,你可是有些害怕了?”
  俞秀凡道:“怕什么?”
  玉姑娘道:“怕我这样疯疯颠颠的样子。”
  俞秀凡微微一笑,道:“姑娘好酒量啊!”
  玉姑娘不知是有点酒醉,还是有意卖俏,扭动一下腰儿,媚笑说道:“扶我上楼去。”
  那样小的一双脚,又喝了那样多的酒,想象中,实在也是站立不稳。
  两斤像竹叶青那样的烈酒,有口气灌了下去,就算是玉姑娘好酒量,也不禁脸泛红潮,隐现醉意,缓缓伸出了玉臂。
  这就使俞秀凡有些义不容辞,而且这地方也不宜太严肃,伸手扶住了玉姑娘。
  不知玉姑娘是有意还是无心,玉指儿一松桌沿儿,全身倒在俞秀凡的身上。
  玉姑娘轻启樱唇儿,吹出来一股浓浓的酒气,道:“扶我上楼去。”
  俞秀凡依言扶着玉姑娘登上了楼梯。二楼是姑娘的闺房,紫檀雕花大床,挂着白绫帐。
  笑一笑,玉姑娘柔声说道:“扶我上床去,我真的有些醉了!”
  俞秀凡道:“姑娘不该喝下那壶酒。”
  斜眼儿一瞟俞秀凡,玉姑娘娇声说道:“知道吗,一醉解千愁,我愁绪千种,为何不醉?”
  俞秀凡笑一笑,道:“你有什么好愁的,锦衣美食,老汉,侍婢,一个人爱怎么样就怎么样,难道还不快乐么?”
  玉姑娘道:“说的是吗,人就是不知足,得陇望蜀。再说,我每天香汤沐浴,身着绫罗,还不是都为了给别人看。”
  俞秀凡道:“女为悦己者容,古往今来,其理不变,有那样多人喜欢你。”
  叹口气,玉姑娘打断俞秀凡的话,道:“女为悦己者容,这句话坑苦了我们无数姐妹。
  不管他是什么人,我们都得打扮给别人瞧的顺眼,却不管我们喜不喜欢那个人。武则天作了皇帝,却不知救救我们女人。有一天,我如能号令天下,我要改了这句话。”
  俞秀凡啊了一声,接道:“怎么样一个改法?”
  玉姑娘道:“女为悦己者容。我们打扮自己,应该让我们喜欢的人看,如是不喜欢那个男人,为什么穿的花枝招展,为什么要缠这一双小脚?披头散发,大脚丫环,那又有何不可,反正我们不喜欢他。”
  俞秀凡眨动了一下星目。道:“话虽说的有一些离经叛道,但想一想,你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
  玉姑娘嫣然一笑,接道“你究竟是江湖浪子,还是位花花公子?”
  俞秀凡道:“姑娘的看法呢?”
  这时,玉姑娘已行到木榻前面,身子一歪,躺在床上,却抬手拍拍床沿,笑道:“坐下来,让我告诉你我的看法。”
  俞秀凡幼读诗书,非礼勿动,非礼勿视的礼教关防,早已在心中深植,虽然扮作了腰缠万贯,访美天涯的风流人物,但一时间,却很难适应这改扮的身份,要他和娇烧绝伦的美女,同处一榻,不禁有些犹豫起来。
  玉姑娘可是久历风尘的人,经过了不少的大凤大浪,侧卧娇躯,格格一笑,伸出一个嫩葱似的手指儿指着俞秀凡的鼻尖儿道:“你不是江湖浪子,因为,江湖浪子没有你这份拘谨。”
  俞秀凡心头一震,一跨步紧傍玉姑娘的身侧坐下来,接道:“玉姑娘看在下可像豪富之家的花花公子?”
  玉姑娘格格一笑,一笑道:“也不是出身豪富之家的花花公子。因为,他们都是急色儿,没有你这份镇静工夫。”
  俞秀凡道:“那么姑娘看在下,又是什么样的身份呢?”
  他生恐身份为人瞧出,壮着胆子伸出手,捏一下玉姑娘的小脚尖儿。
  玉姑娘没有闪避,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却盯在俞秀凡的脸上瞧着。
  幸好一张人皮面具,掩住了俞秀凡脸上的羞红,他故作轻松的笑一笑,接道:“姑娘看在下可是位风流人物?”
  整整容色,玉姑娘肃然道:“你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精明小子,只是你的运气太坏。”
  玉姑娘接道:“说出来,你别吃惊,也别生气。”
  俞秀凡道:“在下相信还可以自持。”
  玉姑娘道:“那很好,取下你脸上的人皮面具。”
  俞秀凡哈哈一笑,道:“好精明的姑娘,你是怎么瞧出来的,我相信,在人皮面具上面加上了药物,那应该不会被人发觉才对,再说,我连脖子里也抹上了易容药物。”
  玉姑娘道:“你的化装确实很好,实在令人很难瞧出来。”
  俞秀凡道:“那你又怎么瞧出来的?”
  玉姑娘道:“你不尚风流偏风流,为什么要捏我一下脚尖儿?”
  俞秀凡道:“那是因为我想证明一下,我是位久历情场的花花公子。”
  玉姑娘道:“可恶,为什么不再戴一双手套?捏我一下脚尖儿,羞的你两只手都泛起红霞,偏偏是一张脸瞧不出一点羞红。”
  俞秀凡叹口气,望着两只手,道:“这叫做百密一疏。”
  玉姑娘又是一阵格格娇笑,道“怪你生杏偏当熟桃卖,挑情挑的羞红了两只手,那倒是极为少见。我的公子爷,尝试一下风流滋味,怕不快把一颗心跳出口腔。”
  俞秀凡伸手取下人皮面具,笑道:“套着这劳什子怪不舒服,既被你瞧出来,我就不用戴了。”
  玉姑娘双目中放射出两道情焰,盯在俞秀凡脸上瞧了一阵,一下子挺身而起,娇声喝道:“坐着不要动”一扭柳腰儿窜出室外。
  望着那玉姑娘飞跃而出的背影,快如脱弦之箭,这那里是一个弱女子,分明是身负绝技的高人。只见玉姑娘端着一个银盆,盆内满是清水,和一条雪白的面中进房。
  放下手中的银盆,玉姑娘笑了一笑,道:“洗洗脸吧!”
  俞秀凡缓缓收起了人皮面具,道:“多谢姑娘。”
  老实不客气的就在银盆中洗去了脸上残余的药物。
  玉姑娘也不再装作,静静的站在旁边,像是在欣赏一件完美的杰作。俞秀凡放下面巾,玉姑娘立刻端出银盆。
  但她很快行入房中,俞秀凡本想坐在对面的锦墩上,心念才动,玉姑娘已到了木榻前面,嫣然一笑,道:“你想跑?”
  俞秀凡道:“我想换个坐位,揭下了面具,总不能还坐在你的床上。”
  玉姑娘道:“你自己心里早已明白,这地方用不着拘谨。”
  俞秀凡嗯了一声道:“这地方,究竟是什么所在?”
  玉姑娘道:“你找的是路柳墙花,桃花童子决不会带你到旁的地方,所以你不用拘谨。”
  俞秀凡回顾了一眼,道:“但这地方不像。”
  五姑娘钉了一句,道:“不像什么?”
  俞秀几道:“不像妓院。怎么看这里也不像花街柳巷。”
  玉姑娘娇媚一笑,道:“地方像不像什么要紧,你找的是人哪!只要你看人过得去,不论什么地方,都是一样。”
  俞秀凡道:“玉姑娘,你也不像。”
  玉姑娘道:“为什么?是我不解风情呢,还是长的太丑?”
  俞秀凡道:“是长的太美了,美的不像风尘中人。”
  玉姑娘道:“风尘女子,脸上也不会刻上字,你怎能断言我不是……”语声顿了顿,接道:“明白点说,这地方应该是高尚一点的花街,门前不挂招牌,女人也长的像点样子。”
  俞秀凡道:“玉姑娘,我问过了,这里你就是女主人。”
  玉姑娘道:“说的不算错,正确点说,我该是这里的当家花旦,要接待像你这样的贵公子,那就非得我出马不可。”
  俞秀凡澳了一声,道:“姑娘的意思是……”
  玉姑娘道:“什么马儿什么料,马虎点的人物,派两个丫鬟应付一下就是,这该说的很明白,你是不是还有些不懂?”
  俞秀凡道:“我懂,我懂。”突然摇摇头,笑道:“还是有些不像,你不像风尘女子,连那几个丫头也不像花柳巷卖笑人。”
  玉姑娘道:“你这人,夹缠起来没有个完,需要怎样说你才相信,良家妇人,岂能允许你公子来这里玩。不过,我们这里高尚些,价钱也贵的吓人,所以,不是腰缠万贯的有钱人,不敢登门。”
  俞秀凡道:“你这么一说,倒是有点象了。”
  玉姑娘道:“你这人,还要我怎么说,你如是再不信,那只有一个法子证实了。”
  俞秀凡道:“什么法子?”
  玉姑娘道:“我这里缠绵一宵,黄金百两,公子愿意花这笔银子,我就可以留客。”
  俞秀凡心中暗道:“我们订这个主意,原本就是要摆出奇异行径,引人注意,闹闹吵吵,倒是无妨,像这样真的缠绵深闺,洞房春暖,那就有些过分了。何况这女人,适才飞跃的身法极快,论江湖经验,我更难及她万一。留此一宵,凶险万端,中了她的阴谋诡计,那就大大的划不来了。但要一口拒绝,又很难有适当的措辞。”
  玉姑娘有些失望,但她失望神色,一现即隐,格格一笑,道:“怎么样?害怕了,是么?”
  俞秀凡道:“怕什么?”
  玉姑娘道:“怕花钱,还是怕我吃了你?”
  俞秀凡尽量保持着镇静,道:“百两黄金,区区可以奉赠,留宿大可不必。在下觉着玉姑娘的身价,应该更高些。”
  玉姑娘脸上闪掠过一抹讶异,道:“那你就出个价吧!”
  俞秀凡哈哈一笑,道:“在下风流不下流,姑娘请好好休息,区区告辞了。”
  玉姑娘呆了一呆,道:“你要走?”
  俞秀凡道:“不错,已睹姑娘姿容,我不信三湘地面上,还有美过姑娘的人,在下入湘访美已得,心己无憾,明天该走了。”
  他词锋曲折,婉转有致,简直使玉姑娘有些难测高深。见多识广的玉姑娘也有膛目结舌,不知如何措词之感了。呆了一会,才嫣然一笑,道:“是了,公子眼光高,贱妾配不上。”
  俞秀凡笑一笑,道:“玉姑娘言重了。”抱拳一礼道:“夜深了,在下也该告辞归去。”
  玉姑琅欠身还了一礼,道:“不再多想想么?”
  俞秀凡道:“美物不能多用,秀色岂可常餐,人贵适可而止,在下已经很满足了。”
  玉姑娘轻轻叹息一声,道:“公子,你不觉着你已经到了室藏的门么?”
  俞秀凡心中一动,道:“什么宝藏?”
  玉姑娘微微一笑举手理一理鬓边秀发,笑道:“公子,一个走马章台,访美天涯的花花公于,大概用不着用易容术吧,再说,你公子用这人皮面具,细巧的很,一般人也不会存有此物。”
  俞秀凡心头暗暗震动,忖道:“看来是入港了,这丫头和那桃花童子,都不是平常的人物。”心中念转,站起的身子,重又坐了下去。
  笑道:“姑娘对在下有些什么看法呢?”
  玉姑娘道:“寻仇,或是访查一些失物。”
  俞秀凡忖道:“这该是两种最普通的理由,且也使人容易相信的理由。”
  正想择一项承认下来,忽然脑际中灵光一闪,又自想道:“她虽然太过自负一些,但她的阅历,见识,自非我能及,编一套谎言出来,只怕要露出很多破绽,那就弄巧成拙了。”
  这一阵功夫间,他心中千回百转,换了不少念头,最后才缓缓说道:“玉姑娘自己想吧!在下么,无法奉告。”
  玉姑娘道:“蒽!够了,你能守口如瓶,就可抵消了很多阅历上的不足。”
  她似在说教,又似在指俞秀凡增进江湖上的经验。
  俞秀凡坐着未动,也未出声,但也没有走的打算。
  玉姑娘微微一笑,接道:“公子,我可不可以请教一件事情”俞秀凡道:“玉姑娘请说。”
  玉姑娘道:“能不能告诉我你姓什么?”
  俞秀凡沉吟了一阵,道:“我姓俞,玉姑娘不是真的姓玉吧?”
  玉姑娘蒽了一声,笑道:“玉是我的名字,我姓郭,叫郭玉珍。满意了吧?”
  俞秀凡笑道:“应该叫郭姑娘才对,怎么会叫玉姑娘呢?”
  郭玉珍道:,‘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应叫郭姑娘才对?“俞秀凡微笑道:“郭姑娘似乎已承认不是风尘中人了?”
  郭玉珍心中暗道:“看来是快入正题了!”口里却微笑说道:“俞公子也不是真的腰缠万贯,访美寻欢的花花公子吧?”
  锋芒相对,各不相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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