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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翡翠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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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主可有什么吩咐?”她虽在向盟主说话,但一双黑白分明的俏眼,却水灵灵的朝孟不假偷偷的瞟来!

  孟不假在她还没进来之前,先听到了银铃般那声娇唷,脑袋瓜子里就如响斯应,轰然一声,如同爆发了一般,感到有些晕眩。心头猛然一惊,倏地站起,沉喝道:“你……在茶中……”他究竟数十年修为,功力深厚,此时还算清醒。但他只说到“茶中”两宇,底下的话,还没出口,脑海已然感到一片浑噩,再也想不起什么来了!

  春云娇笑一声道:“孟老爷子可是要冲茶么?小婢这就给你来冲水。”
  孟不假看到的只是春云的媚眼、笑靥,嫣红的香唇、苗条的娇躯,听到的只是春云的娇美的笑声,柔婉的语调。春云一个人,倏忽之间,竟然由一而二,由二而四,衣香缤纷,眼花缭乱……他直着眼,盯住面前花枝招展的人影,目光之中,止不住冒出了贪婪的火焰,张口结舌,惘然的道:“冲……茶……好……好……冲……茶……”口中说着,一个人已是站立不稳,摇摇欲倒!

  裴元钧站起身来,含笑道:“春云,你快扶住盂老爷子,让他在这里歇一会,你要好好伺候。”
  春云脸上飞起两片红云,羞涩的应了声“是”,急忙走上一步,伸手扶住了盂不假的身子,低声道:“孟老爷子,你……”
  盂不假气息咻咻的道:“你……你……”猛地双臂一张,把娇小玲珑的春云,紧紧拥入怀里。
  裴元钧早已在春云去扶孟不假的时候,悄悄退出了这间充满青春气息的静室。
  上灯时分,花厅上,乐怀仁兄弟陪着智善大师,清尘道长正在谈天。
  楚秋帆是晚辈,自然不好插口,只是闷闷的坐在一旁。他心中一直惦记着孟师伯,怎么还不出来呢?他深知孟师伯的武功了得,当然不会有什么问题,但一颗心像是悬着一般,放不下来。
  天色逐渐昏暗下来,庄丁不待吩咐,关上了四周的花格子窗,在花厅四角点燃起明角灯,柔和的灯光,更衬托出雕梁画栋,鲜明的彩绘,何等富丽堂皇!
  楚秋帆几次要想站起身来,借口进去叩见师父,到静室里去瞧瞧,但都没有机会开口。因为智善大师、清尘道长和乐氏兄弟谈古论今,说得正在兴头上,自己究是作客来的,不好打断人家的话头。
  就在此时,只听一阵呵呵大笑,传了进来。
  那正是师父的笑声,楚秋帆从小听到大了,自然一听便知,心中暗暗一愣,忖道:“难道师父真的没死?”
  清尘道长道:“盟主来了。”
  花厅上坐着的几个人,已然纷纷站了起来,楚秋帆自然也只好跟着大家站起。
  笑声中,裴元钧、孟不假二人相偕缓步走入。
  楚秋帆仔细的打量着裴元钧,只觉他身材,举止、神情,无不和师父一模一样,不是师父,还是谁呢?他心中不由得惊疑不定!照说,师父来了,第一个上前去叩见的,应该是楚秋帆了。但据孟师伯的判断,师父明明死了,这个假冒师父的人,应该就是杀害师父的仇人了,自己怎能去叩拜杀师仇人?因此他站在众人后面,故作不见。

  裴元钧一脸俱是笑容,跨进书房,就朝乐氏兄弟拱拱手,呵呵大笑道:“哈哈,这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兄弟特来向贤昆仲讨个人情作冰人来的。”他要作撮合山,自然没工夫看到门人了。
  “冰人?”乐怀仁怀疑的望着裴盟主,堆笑道:“盟主是说小女……”
  他膝下只有一女,小名兰芬,今年正好十八岁,盟主要作冰人,自然是给他女儿说媒了。他目光轻轻掠过站在一旁拘谨而英俊的楚秋帆,心中自然想着:“有婿如此,于愿足矣!”
  裴元钧没待他说下去,呵呵笑道:“非也,兄弟是给我老哥哥说媒的。”
  他老哥哥,自然是指皮刀孟不假了,他给孟不假说媒?在场诸人,不觉齐齐一怔!
  裴元钧是和孟不假并肩走进来的,这两句话的工夫,已经走到中间。他虽在仁山庄作客,但他以武林盟主的身份,不待主人谦让,一抬手道:“大家坐下来好说,请,请。”口中说着“请”,人已大马金刀的在上首一张太师椅上坐了下来。

  大家依言落座,楚秋帆也跟着在原来的座位上坐下,心中不由得暗暗嘀咕:“听他口气,他要给孟师伯作媒,这一定是一个极大的诡计!”心中想着,忍不住朝孟师伯瞧去。
  孟不假虽和裴元钧并肩走入,也同时在上首落座,裴元钧说出要替他作媒的话来,他脸上除了浮现出欣喜的笑容,却一句话也没说。这情形,似是他对裴元钧说的替他作媒之事,表示欣然同意了。
  这一点自然看得楚秋帆更是狐疑不止!
  孟不假坐下之后,朝他瞪了一下眼睛,喝道:“小子,你见了师父,怎不过来叩见?”
  楚秋帆心中一动,暗道:“莫非孟师伯在暗示自己,目前还得装作不知,不可露出马脚?”心念这一转动,立即站起身,走到裴元钧面前,恭敬的躬身道:“弟子见过师父。”他明知面前这人不是师父,心头几乎要滴出血来,但表面上却不得不恭恭敬敬的叫他“师父”。

  裴元钧脸含慈笑,微微颔首道:“你回来了就好。”说完,略为抬手,示意他回座。楚秋帆回到原来的椅上坐下。
  “阿弥陀佛。”智善大师双手合十,望着裴盟主问道:“撮合姻缘,正是最大的功德,只不知盟主是替乐大施主庄上哪一位说媒?”他这句话,也正是乐怀仁,乐友仁兄弟想问的话。
  仁山庄主,只有大庄主有一位千金,今年才十八岁;二庄主膝下,只有一个儿子,今年刚满三岁。裴盟主说媒的乾方,是皮刀孟不假,已经六十开外,接近七十大关的人了,总不至于是给大小姐做媒吧?因此,他们实在想不出庄上还有什么人来。

  裴元钧得意的呵呵一笑道:“良缘天定,这是半点也由不得人,兄弟只是做个现成媒人罢了!”他似是有意卖关子,说到这里,取起茶盏,掀了下盖,轻轻喝着。
  花厅上没有人说话,大家都在等待着裴盟主的下文。
  裴元钧放下茶盏,轻咳——声,才道:“我这老哥哥,生平从不二色,自从四十丧偶,就不曾续弦。当年许多好友,都曾劝过他,老哥哥只自摇头,没有答应。这话一晃眼,又是三十多年了,一直是一个人过着光棍生涯,哈哈……”他突然打了个哈哈,接着道:“不道这回兄弟邀他到天台来,却动了红鸾星……”他依然没说出做媒的对象,却拿眼望了孟不假一眼。

  孟不假没有开口,只是吸着他的旱烟,但老脸是一副喜孜孜的神色。
  大家仍然没有说话,目光却集中在裴盟主一人身上。
  裴元钧含着笑,朝乐怀仁兄弟二人说道:“方才老哥哥到静室里去,看到静室里伺候茶水的春云姑娘,颇为中意,挽兄弟向二位庄主作伐,玉成其事。”
  楚秋帆听得大为惊异,孟师伯竟会看中仁山庄一个使女?不好,莫非孟师伯中了他什么诡计不成?不然,哪有这般凑巧的事?
  孟师伯几十年不娶,会在今天一见钟情,看中一名丫头?而这个丫头,又正好是伺候静室的,而这间静室,又恰好是这厮(假冒师父的人)运功的地方!
  他偷偷的朝孟师伯看去,孟不假只是吸着烟,神色自若,坐在裴盟主边上,看不出有何异样之处。
  乐怀仁大笑道:“盟主说的原来是春云姑娘。哈哈,孟大侠果然有眼光。春云姑娘本是宦家之后,流落台州,为人聪明温柔,知书达礼,去岁才到敝庄来。兄弟看她气质不凡,就把她派在静室工作。只是……这是她终身大事,兄弟还是问问她自己……”他在说话中,不称“春云”,还加上“姑娘”二字,是为了孟不假的颜面,抬高春云身份,表示她并非仁山庄的丫头。

  裴元钧手拂苍须,呵呵笑道:“乐大兄顾虑极是,至于春云姑娘,兄弟来时,已经问过她了。”
  乐怀仁道:“不知她的意思如何?”
  裴元钧含笑道:“春云姑娘似乎已经同意了,她对兄弟说:‘但凭庄主作主。’”
  “哈哈!”乐怀仁听得大喜,他们兄弟结交江湖好汉,此次能把武林盟主请到庄上来,这是何等光耀之事?如今孟不假居然会看上春云,再有盟主作伐,自然更觉脸上有光了。这就连连点头道:“如此就好,如此就好。”乐怀仁举手击了两掌。

  一名青衣童子急步趋入,垂手道:“小的在。”
  乐怀仁挥着手,催道:“快去叫乐荣进来。”
  青衣童子躬身应“是”,急步退出。
  不多一会,总管乐荣趋了进来,躬着身道:“大庄主有何吩咐?”
  乐怀仁道:“你去看看皇历,哪一天是黄道吉日?”
  裴元钧摇手道:“乐大兄,咱们都是武林人,不用俗套,拣日不如撞日,就是今天好了。”
  乐荣不知他们说的什么,愣愣的站在下首。
  乐怀仁一愕道:“这不太急促了么?”
  裴元钧大笑道:“老哥哥又不要你们嫁妆,有什么措手不及的?只要叫贵总管吩咐厨下备一席丰盛的酒菜,再给春云姑娘开个脸,穿上吉服。哦,还有,你还要替孟大侠准备一套新郎的吉服……”
  乐友仁含笑站起,说道:“大哥,事情太多了,乐荣一个人也照顾不来,这事你交给兄弟来办好了。”
  乐怀仁:“这样就好。”
  乐友仁率着总管乐荣,匆匆而去。
  裴元钧站起身,拱手道:“恭喜老哥哥了。”
  孟不假放下他“烟不离口”的旱烟管,跟着站起,感激又高兴的道:“谢谢盟主老弟,谢谢你的大媒。”
  智善大师,清尘道长也跟着站起,向乐怀仁,孟不假二人施礼道:“恭喜盂老施主,恭喜乐大庄主。”
  孟不假、乐怀仁连忙还礼道:“不敢,不敢。”
  裴元钧道:“大师,道兄,你们说话可得留神,如今老哥哥要做新郎了,你们称呼他老施主的‘老’字,可得取消了才好。”
  智善大师、清尘道长连连陪礼道:“盟主说得极是,孟施主多多原谅了。”
  楚秋帆冷眼旁观,自然看得出这场“喜事”,似乎是假冒师父的这厮一手造成的。他想不出孟师伯何以会听他的摆布,哦,莫非孟师伯是“将计就计”?想到这里,也立即趋上前去,拜道:“晚辈恭喜孟师伯。”
  孟不假重又点起了烟,笑嘻嘻的道:“小子,你想不到盂师伯一大把年纪,还会娶个新媳妇吧?这就叫做缘。”
  楚秋帆欢愉的道:“说实在,你老早该有个家了。”
  孟不假粗大的手掌,拍拍楚秋帆肩膀,口中喷着烟,笑道:“小子,你是不是也想成个家了?”
  楚秋帆涨红着脸,说道:“晚辈年纪还小。”
  仁山庄是台州的首富,有钱人家,办起事来,自然迅速有效,可以叱咤立就。
  这场婚事,不过在晚餐前才决定的,虽然仓促,但是有仁山庄二庄主乐友仁担任总提调,总管乐荣指挥着全庄人员,布置礼堂的布置礼堂,布置新房的布置新房,人多好做事,前后不到半个时辰,从大门到大厅上,张灯结彩,焕然一新。

  对仁山庄来说,这场婚事,虽然只是一名使女出嫁,但春云姑娘如今可不是使女了,她已由大庄主乐怀仁,二庄主乐友仁认作了义妹,新郎又是武林中大大有名的三奇之一皮刀孟不假,大媒是武林盟主三湘大侠裴元钧,观礼的有少林长老智善大师和武当三子的清尘道长,这是仁山庄天大体面之事,如果传出江湖,不知要如何轰动呢!因此纵然为时仓促,却也不能简陋。

  婚礼定在戌时(九时)举行,现在已经快要接近戌时了,大厅上灯火通红,四周雪白的墙壁,也张挂起大红绸幛,经灯光照耀,显得喜气洋洋。
  正中间挂上了一幅福禄寿三星的神像和大红泥金喜联,礼桌上已经点燃起一对儿臂粗的龙凤花烛。廊前右首,十来名吹鼓手肩披红绸,早已坐在几条长板凳上伺候,进进出出的庄丁们,衣襟上也都佩上了红绸,气氛就更显得热闹!

  两名帐房先生,早已分别站在礼桌左右两边,权充司仪,左边一个拉大嗓子高喊:“鸣炮,奏乐。”
  大门外立时响起三声“冲天炮”和一串“带子入朝”。
  右边一个跟着高喊:“奏乐。”右廊吹鼓手跟着奏起一阵悠扬的乐声《永结秦晋》。
  左边一个又在高喊着:“请新郎,新娘入画堂。”
  这是婚礼进入了高潮,首先步入大厅的是大庄主乐怀仁,他穿上了簇新的蓝袍大褂,走到礼桌前站定,他是今天婚礼的主婚。接着是观礼的智善大师、清尘道长、楚秋帆、总管乐荣以及仁山庄一千男女仆佣,一个个换上了新衣,脸上也洋溢着喜气。

  接着从左首厢房门内走出两名手提纱灯的童子前导,新郎孟不假由大媒裴元钧陪同,徐步踏进礼堂。这同时,从右首厢房门内也走出两名手提纱灯的宫装使女前导,由二庄主乐友仁和大小姐乐兰芬一左一右挽扶着头覆红巾、身穿霞帔绣裙的新娘徐步走入,双方在礼桌前站停。

  左首赞礼的高声道:“主婚人上香,献爵。”
  总管乐荣连忙把点好的香送到乐怀仁手中,乐怀仁朝上一拱,仍交由乐荣插入香炉,再从桌上取过酒爵,送到乐怀仁前面,乐怀仁举爵一拱,再交由乐荣放回礼桌。
  左首赞礼的又叫:“读祝。”
  右首赞礼的于是取出一份正楷书写的“祝文”,提高声音,抑扬顿挫的朗诵起来。等他读完,乐怀仁行礼而退。
  左首赞礼的高声叫道:“新郎、新娘跪拜天地。”
  新郎、新娘跪拜完毕。
  右首赞礼的又道:“新郎、新娘行交拜礼。”
  新郎、新娘对立交拜。
  左首赞礼的又高叫:“送新郎,新娘入洞房。”
  右首赞礼的高叫:“鸣炮!”
  于是门外又礼炮齐鸣,乐声大作,四盏纱灯前导,喜娘、丫环簇拥着新郎、新娘往后进新房而去。
  裴元钧呵呵一笑,朝乐怀仁,乐友仁拱手道:“恭喜贤昆仲。”
  乐怀仁、乐友仁也含笑还礼道:“多谢大媒。”
  智善大师、清尘道长也接着向乐氏兄弟道贺。再接下来的是仁山庄的男女仆佣,纷纷向大庄主、二庄主道喜。
  婚礼虽然仓促,但悉合古礼,简单而隆重。
  庄丁们在婚礼结束之后,立时迅速的在大厅上摆起一张圆桌,铺上红毯,摆上银筷银盏,由裴元钧和智善大师、清尘道长三人坐了上首,乐怀仁、乐友仁夫妇和大小姐乐兰芬作陪。楚秋帆是小辈,恰好和乐兰芬姑娘一同坐在下首,他身边坐了这么一个容色娟好,明眸皓齿的绝色姑娘,这下可把楚秋帆拘束得连头都不敢动一下。

  使女们端上酒菜,替每人面前斟满了酒。
  智善大师合十道:“孟大侠和新娘怎么不来入席?”
  裴元钧大笑道:“大师这就外行了,新郎、新娘的合卺酒,是设在新房里的。”
  智善大师用手一拍脑袋,笑道:“贫衲从没吃过合卺酒,怎会内行呢?”这话听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乐兰芬笑的时候,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贝齿,一双盈盈秋波还有意无意的朝坐在左首的楚秋帆瞟来。
  楚秋帆跟随师父多年,和智善大师极熟,他从小看到的智善大师庄严慈祥,从不说笑,哪有眼前这个“智善大师”举手拍着脑袋瓜这等庸俗举动?一个有道高僧,也绝不会说出“从没吃过合卺酒”这等话来,由此看来,他果然是假的了!

  别人在笑,他哪里还笑得出来,心中只是在想:“孟师伯如果这是将计就计,但婚礼已经举行过了,这总不能假吧?他以后该怎么办呢?”
  裴元钧坐在上首,正好是他的对面,楚秋帆的神情,他自然看在眼里了。
  这时,恰巧乐怀仁站起身来向盟主敬酒,大家开怀畅饮。
  酒过三巡,新郎,新娘由喜娘,丫环簇拥着步入大厅,前来敬酒,大家纷纷站了起来。
  楚秋帆跟着站起,仔细看去,只见新郎孟师伯容光焕发,满脸都是喜洋洋的神色,兴致极好,完全是一副做新郎的兴头!
  新娘身上依然穿着霞帔绣裙的衣服,但盖头红巾已经除去,在柔和的灯光下,只见她眼如秋水,脸如芙蓉,美中透艳,艳中带媚,果然美得出奇,艳得神秘!
  楚秋帆看得不禁一呆,暗道:“果然是美人计。孟师伯他……”
  裴元钧呵呵一笑,举起手中酒杯,说道:“恭喜孟兄,来来,兄弟就是等着敬你和大嫂一杯。”
  孟不假连连拱手,喜色洋溢的道:“盟主老弟,你是大媒,老哥哥打了几十年光棍,没有你老弟作伐,老哥哥哪来的如花美眷。今晚老哥哥第一个就是要谢你大媒,来,换个大杯子,我先敬你主大杯……”
  “慢着!”智善大师一摆手道:“杯子该换大的,但新郎、新娘可要各敬三杯。”
  孟不假道:“大师,换大杯子,是兄弟谢大媒的,新娘女人家量浅,还是用小杯吧!”
  智善大师道:“不成,你进了一趟洞房,就袒护起新娘来了,新娘也要谢大媒呀!”
  “大师怎么也作难起兄弟来了?”孟不假道:“这样好不,新娘的三大杯,也由兄弟代喝总可以吧!”
  一阵阵的喧哗,钻进楚秋帆的耳朵,他脑袋几乎昏胀欲裂,眼前的人影,也几乎模糊不清,这明明是喜筵,他却如坐针毡!
  不知何时,他耳中传来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徒儿,孟师伯大喜,你也该敬他们一杯。”
  楚秋帆心头一震,慌忙站起身来,随手取过面前的酒杯,朝一脸喜色的孟不假道:“孟师伯,晚辈敬二位一杯。”说罢,一干而尽。
  孟不假含笑道:“秋帆,谢谢你。”和他干了一杯,新娘媚笑着,举杯略为沾了沾唇。
  这是一杯苦酒,楚秋帆喝是喝了下去了,心头直是想吐。
  完了,看样子孟师伯已经中了这厮(假裴元钧)的诡计,自己该怎么办呢?
  这一席酒,足足吃了将近一个时辰,大家才带着几分酒意,起身散席。
  裴盟主囡需运功,单独住在书斋左首的静室里。智善大师、清尘道长是仁山庄的贵宾,被招待在西花厅右首一排五间自成院落的精雅宾舍之中。楚秋帆是盟主的高足,自然也住在宾舍里了。
  这时筵席初散,仁山庄上到处灯火辉煌,如同白昼。
  楚秋帆心中塞满了重重心事,一个人站在长廊上,手扶雕栏,凝视着远空,只是思索着自己该当如何行动。
  对了!当日进入翡翠谷查勘的三人,师父和智善大师都已遇害,而且被贼人假冒了,只有清尘道长并未遇害,他是武当三子的老二,在武当派,在武林中,都有极高的声望,并不下于孟师伯。
  如今孟师伯似已陷入对方圈套之中,自己何不去找清尘道长商量商量?
  清尘道长房中还有灯光,他刚回来,当然还没有睡。
  楚秋帆走近门口,在门上轻轻叩了两下。
  房门开处,清尘道长探出头来,看到楚秋帆,立即含笑道:“原来是小施主。”
  楚秋帆道:“道长还没睡吧?”
  “还没有。”清尘道长连连欠身道:“小施主请进。”
  楚秋帆跨进房中,清尘道长随手关上了房间,一面稽首道:“小施主请坐”。
  楚秋帆在他对面的一张椅上坐下,抬头道:“晚辈有一件事,想奉告道长,不会太打扰吧?”
  “那怎么会呢?”清尘道长蔼然笑道:“小施主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楚秋帆道:“是有关家师的事。”
  “令师?”清尘道长神情微凛,问道:“盟主有什么事呢?”
  楚秋帆目含泪光,神色一黯,惨然道:“家师已经死了。”
  清尘道长听得变了脸色,耸然道:“小施主,你说什么?”
  楚秋帆拭拭泪,低声道:“不瞒道长说,当日和道长一同到仁山庄来的,已经不是家师了,连智善大师也不是了。”
  清尘道长听得神色连变,目注楚秋帆,说道:“小施主此话不可乱说,盟主和智善大师,贫道相识数十年,如是有人假冒,贫道岂会看不出来?”
  楚秋帆望着清尘道长,郑重的道:“道长,晚辈说的是实话,也是实情。”
  清尘道长一手摸着垂胸黑须,面情严肃,问道:“小施主何有所据?”
  楚秋帆道:“事情是这样……”
  他从孟不假毒发说起,自己抱着他出外就医,中途也感到腹痛如绞,如何被人所救,在一处山洞中大概耽了七天之久,等到再度醒来,自己和孟师伯已在翡翠谷外……
  清尘道长目中神光连闪,问道:“小施主可知道救你们的青衣使女是谁呢?”
  楚秋帆道:“据孟师伯的推断,那位姑娘可能是翡翠宫的人。”
  “翡翠宫?”清尘道长脸有惊异之色,莞尔笑道:“翡翠宫绝迹江湖,事隔百年,怎么还会有翡翠宫的人?”
  楚秋帆认真的道:“后来证实那青衣姑娘确是翡翠宫的人。”
  清尘道长道:“如何证实她是翡翠宫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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