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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绝之月满南安寺by冷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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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只觉胸口剧痛传来,喉头一股腥甜涌上,当下已是一口鲜血喷出――也在同时,东方煜攻势未歇,一个旋身反挡下即将及身的兵器。随之送入的劲力令得对方虎口剧痛连退数步,手中兵器几乎当场便要落地。
六人一同出手,却只短短一刹那便已是三人负伤……这等实力差距让余下三人心下大骇,竟连出到一半的招都给忘了。
难怪「没命」的老大再三阻止他们报仇。以双方实力之差,这仇又岂有可能报得了?这柳方宇甚至连剑都没出鞘!若他有心,随之而至的,是挟带着破风声袭向柳方宇背后的银亮小箭――「小――」
铿!铿!铿!
那人惊喊方启,眼前青年一个旋身,长剑离鞘已是一朵剑花挽出――伴随着银白剑芒闪落,袭向俊朗青年的三支淬毒小箭,就这么给打落在地。
也在同时,围观人群中骚动忽起。一人撞开两旁群众便欲离去,诡若灵蛇的银鞭却已先一步缠上了他的咽喉。
此间变化甚是突然,四周众人一时有些来不及反应……可一旦回神,继之而来的,便是震惊。
就在赵记店前,那个身分成谜,本应歇坐的青年卓然而立。手中,还持着那条正缠着敌人喉头的银白长鞭。
一个本该殒命的人名瞬间浮上众人心头。
「列」……柳方宇,是这么唤那名青年的。
而那个本该死了的人,传言中也确实同这青年一半淡漠难亲……
「归……归云鞭李列!」
不知是哪个人最先喊出来的。但当这个称号、这个名字被喊出来之时,四周人群立时为之震动。但青年却无视于此。
神情淡冷如旧,手中长鞭亦分毫未松……他只是略一侧首、清冷眸光凝向仍给仇家「包围」着的友人,传音淡淡问:
「你也惹上了漠血?」
「有些冲突而已。」
得他此问,不希望友人担忧的东方煜轻描淡写地回了句,「是漠血的人?」
「不错。」
「放了他吧。此人多半也是被派来威吓我的小角色,不论杀了他还是擒下逼问,于你我都没什么帮助。」
「……便依你吧。」
白冽予本无杀他之心,遂依言松了长鞭。
如此举动,令那杀手及围观的群众同时大讶――前者毕竟保命为要,一回神后便即按着脖子,推开人群往外头逃遁而去;群众们则不免一阵议论,却因顾忌着青年而转为窃窃私语。
当然,以青年耳力,这些话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
但他只是径自收了长鞭,并将之缠回腰上。
「我去采买药品。马匹粮食便交由你吧。」
横竖都是要分头行动,瞧着眼下时机正好,白冽予这么传音罢,已自转身穿越人群而去。
稍嫌突然的举动让来不及反应的东方煜先是一呆,而旋即无奈一笑,于友人走远前传音嘱咐了句:
「今晚城东『翠竹居』再会吧!」
* * *
丝丝细雨,随风飘落于午后的远安城中。
任凭春雨沾衣,白冽予沿街独自前行。隔绝了雨丝的假脸上见不着分毫情绪,只有似乎更胜于前的冷漠,教人无从接近起。
打赵记店前离开后,未持兵器而没入熙攘人群间的他,似乎又从「归云鞭」变回了寻常路人。除了某些自他离开赵记后便一直追蹑着的人外,几乎勾不起他人分毫注意……但周身流泄的那份冷漠,却又将他与远安城内仍显得十分热闹的街道或多或少地隔绝了开。
明明是那样平凡地融入了人群之中,可一旦留心,这青年便又好似特出于人群之外,以着平凡至极的外表莫名地吸引着他人的目光。
但不论是平凡也好、特出也好……尽管身后至少有四、五人死死跟踪着,青年的面上都已然是见不到任何情绪的冷漠,让人不禁怀疑起这世上是否有什么东西能够影响到他。
――可便在这冷漠下,盘踞于青年心头的,却是与表面平静迥异的纷乱思绪。
为的下属,为的友人,也为的自己费心筹谋、一箭三雕的报仇大计。
回想起早先别前同关阳的一番谈话,白冽予心下已是一丝忧虑升起。
这一年多来,他能顺利收服冷月堂并建立白桦,作为其心腹股肱的关阳绝对是最大的功臣……他很清楚这一点,也十分信赖关阳,所以才确定是关阳未经他允许便泄露行踪给东方煜时,未再多言便接受了这一点。
很多时候,比起主从,他和关阳之间更像是朋友。可要说是朋友,对于他,关阳却有在称谓上有着绝对的坚持――尽管他也曾数度要关阳不必喊他「二爷」、不要对他用上什么敬称。
关阳会出言揶揄、会出于对他的关心而擅作主张……可于此之外,这个下属却又死死谨守着其作为「下属」的分际,揶揄之余绝不失恭敬。
在白冽予耳里,那一声声「二爷」有时甚至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所以他才会担心,在察觉了关阳提及东方煜的话语中隐带着的情绪之时。
不论是作为朋友还是主从,白冽予都不希望关阳有任何勉强。
――他已不想、也不愿见着那些真正关心他的人因他而受到任何伤害了。
所以他才会在那赵记店前出了手,即使清楚东方煜有足够的余裕避开。
毕竟,使东方煜和漠血结下梁子的原因,正是「李列」。便之时万一,若东方煜真因那暗袭而受了伤,他定无法原谅自己……
思及至此,白冽予面上神色冷漠无改,本就有些紊乱的心绪却已随之一沉。
直到目标所在的药铺映入眼帘为止。
这「长生堂」是远安城内颇有名气的一间药铺,也是冷月堂在远安的一个隐密据点,同「白桦」所在仅一街之隔。
入铺同店伙计吩咐了几句后,白冽予便给引到了内院――长生堂自来都如此处理特殊药材的买卖,故这番举动并未引起他人的注意。
而在内院厢房候着他的,是经由暗门先一步来此的关阳。
知他定已由早先在「赵记」的事推出了自己的动向,白冽予并不讶异,只是一个眼神示意下属一同歇坐。
「二爷。」
恭谨一唤后入了座,关阳神情间从容潇洒一如平时,见不得分毫别前的无奈、苦涩与压抑:「天方已经上钩了。『天帝』于月前遣使来信,希望能同我方分进合击,一起对付漠清阁。」
漠清阁便是「漠血」和「清风」两大组织的合称。漠血专司暗杀,清风掌管情报……二者皆为其所属领域的第一把交椅,于江湖上名声极响,却鲜少有人清楚这两大组织之间的密切关系。
而他的一石三鸟之计,就是以这「漠清阁」为引,诱使天方主动和白桦合作,藉此除漠清阁,壮大白桦,并趁机渗透天方。
李列三番两次坏漠血的生意就是个饵,一个昭示着「天方」将有机会取漠血而代之的饵……再加上白桦的兴起,屈居第二已久的天方自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关阳之所以说天方上钩了,原因便在于此。
如此话语令听着的青年唇角淡笑勾起,眸光亦随之转沉。
「分进合击么……这『天帝』可正是遂了我的意呐。」
面上搭着的仍是李列的脸孔,可这神采、这笑容,却是属于白冽予的:「详细的情形呢?」
「合作一事已大致抵定。之余详细的盟约和及进一步的计划,则待端阳面会时再行商议。」
「地点?」
「天方提议在洞庭湖上举行,船则由我方负责派遣。」
洞庭湖是擎云山庄和碧风楼于水域势力上的一个分界。但与远安的三不管不同,双方在这片水域上是处于一种互相制衡,暨合作又竞争的状态――甚至可以说,在白冽予同东方煜相识之前,多年来擎云山庄和碧风楼的交流便只局限于此地。
如此地点倒也还在白冽予意料之中,故仅是略一颔首后,便将心思移到了另一件事情上:
「对方可能派遣的人选呢?」
「天帝为展现诚意,打算让『四鬼』中的一位作为谈判的代表。而又来使的口风听来……」
说到这里,关阳笑了笑,「或许您有兴趣猜猜这个人究竟是谁?」
说是让他从四人中猜猜,可「四鬼」中真正有那个能力作为谈判使者的,却只有两个人。
所谓的「四鬼」,就如同漠血的「天榜」,是天方的王牌杀手。而四鬼之首,便是当初潜入擎云山庄的「青龙」严百寿;居次的,则是以使毒、易容见长的「朱雀」。四鬼之中,便只此二人有和地位相符合的智计参与谈判。
白冽予清楚这一点,也清楚关阳之所以这么问他的理由……幽沉眸子微凝,似是无意地,他抬掌轻按上了心口。
「是朱雀吧。」
回答的语调很轻、很淡,「虽然……我比较期待同青龙见上一面。」
过于平淡的反应瞧不出分毫情绪。可那以掌轻覆住胸口的举动,却让对坐着的关阳心神一震。
作为冷月堂的骨干,他对当年的事虽称不上一清二楚,但也知道得不少……其中,便包括当年不过九岁的主子,因那「青龙」而受了多么严重的伤这点。
那无暇右掌所覆的胸口,据说就曾为青龙用剑如今其名,一位羞耻……
在真正见过白冽予之后,关阳便将这些流传在冷月堂内部的事当成了过于夸大的谣传。毕竟,以主子眼下的实力,又有谁会相信那等事情确实在他身上发生过?更别提他身上根本见不着一丝伤痕。
但眼下主子那应是无心的举动,却等同证实了一切并非谣传……
思及至此,关阳呼吸已是一窒。心头痛楚泛起,因为震惊,因为不舍,也因为心底……那过于深刻却仅能压抑的情感。
而白冽予察觉了他的异样,由那突然一窒的吐息间。
幽眸因之轻移,而在望见下属眸间隐隐流泄的不忍时,扬唇淡淡一笑。
那是个迥异于前的……不带分毫冷意的和缓笑容。
本按于胸口的掌,轻轻地移了开来。
「看来,你对那件事倒是挺清楚的。」
「……仅略知一二而已。」
青年的反应让心绪仍未平复的关阳有些尴尬,忙刻意以恭敬的语调这么回了句――可一应方罢,望着眼前依旧淡笑着的青年,本该就此咽下的话语却已情不自禁地脱了口:
「若是我,绝不会让您遭受到那些……!」
话一出口便知不好。未待主子反应,关阳已忙压下心绪一个行礼:「是属下僭越了。」
「……我便说了不是『僭越』,恐怕也不能改变你如此想法吧?」
「这――」
「问题的答案,你仍未公布。」
「便知您所推测的,使者应是朱雀无疑。」
虽知主子一向弄得有些无措,但关阳毕竟不是寻常角色,听他已将话拉回正题,旋即便稳定了心绪如此答道。
「虽不是青龙,可对二爷而言,这个结果应该更令您高兴不是?因为您的目标……不只局限于青龙一人。」
「……是啊。」
回应的语调淡淡,眸光微沉,白冽予面上依旧见不着一丝情绪,却也因而更显难测。
「他一向能忍,可这么多年过去,他忍住了,作为『主子』的天帝却不见得能忍得下这根刺。」
顿了顿,「这洞庭之会,我会想办法抽身前去。」
「您是指……以『白桦』之主的身分?」
「不,以『李列』的身分。白桦之主的角色,便由你担当吧。」
「……那么,需要同天方事先泄露些口风吗?对于『李列』隶属白桦旗下之事。」
「等天方知晓『李列』已再次现身之时吧。这事儿也算个好引子――尤其是漠清阁。」
「有什么不寻常么?」
「只是个直觉而已……我有预感:此趟成败只在一线之间。而真正的关键,就在于漠清阁本身。」
语音初落,本自歇坐着的青年已然起身:
「我也该准备同他会合了。除方才交代的事外,其余一切照旧吧!」
虽未说出名字,可那一声「他」所指的,自然是东方煜了。
瞧着青年面上一瞬间隐添的一丝柔和,关阳心头一紧,却终只是点了点头:「属下明白。」
「一切便交给你了,关阳。」
如此一句罢,投给下属一个信任的目光后,青年已自转身、离开了房间。
目送着主子的身影渐远,这一日里的二度分别换来的,是关阳眸中更加添了几分的苦涩……以及,叹息。
第四章
江陵,杨府。
于偏厅里歇坐等候着,白冽予长指前探,轻拈了块桂花糕送入口中。
十分普通的动作,可衬上青年闲淡自适的情态、以及周身隐隐流泄的出尘气息,便有了足以掳获他人目光的魅力。
若东方煜在此,定会为之瞧出了神……只可惜,这个善于交际的俊朗男子眼下正在内堂同可能的「事主」说明对付练华容之事,自是无缘得见。
不大不小的偏厅里,便只青年一人独坐其间,煞是悠闲地品茶、用点心。
到达江陵也不过是半个多时辰前的事。在此之前,白冽予同东方煜连日急赶,便是为的能在练华容下手前先行警告杨家,并布设陷阱擒杀这凶残淫贼。是故由远安启程至今,他还是头一遭有这样品茗的闲情。
至于东方煜么……他的应酬手段本就高明,更是杨家的热门姑爷人选――东方煜从未提过此事。这消息还是他方进城时,由一旁的三姑六婆那听来的――说明二人来意、计划重责大任,自只能由他一肩担起了。
听着那隐隐约约由内堂透出的悦耳嗓音,回想起这一路行来的种种,白冽予容颜轻垂,深凝向杯中碧绿的眸子已然添上了一丝笑意。
先前在深山密林里还没什么感觉……这几日同东方煜沿道赶路下来,着实让他深切体会到有对方同行的好处――不但无需烦恼沿途食宿安排,还能在不影响行程的情况下尝遍途径各地的美食。如此照顾、安排虽是有些过了头,可眼下诸事缠身的白冽予而言,却不啻为一大助力。
一路上,他除了响应东方煜偶一为之的搭话外,便是潜心思考那一箭三雕之计的后策,以及种种情报的应对之法……连着几日细想下来,仍称得上困扰的,便只剩得师弟凌冱羽的行踪而已。
「凌少爷同聂爷争执后取了『碧落『私自下山,眼下应已到达荆楚一带。」
这是当日离开长生堂前,长生堂掌事、同时也是二十八探之一的「刘宓」告诉他的消息。
白冽予闲淡了解那个师弟,自不会对这样的消息感到太过意外。自是不知人心险恶的师弟就这样贸贸然拿着「碧落」入世,若让师叔以前的对头遇上,怕是吃不完兜着走了。更何况凌冱羽今年不过十五,正是年轻气盛之时。以他单纯却又喜好仗义行侠的性子,想来没等麻烦找上他,他已自个儿找麻烦去了……
思及至此,青年不由得暗暗苦笑――总是让东方煜和父兄挂心不已的他,这会儿也因个和他同样乱来的师弟而悬念若此,真可说是现世报了。
师弟身手虽好,却毕竟习武时短,平时又不甚认真,和所谓的一流高手仍有相当的距离……眼下,便只盼着师弟能以一贯的机灵和好运趋吉避凶、一路平安吧!若他真往荆楚而来,在这作为必经的江陵,他师兄弟二人或许真有机会在此一见。
――虽然,要真见了面,师弟认不认得出他还是另一回事;就算认出了,有东方煜在旁的此刻,他师兄弟二人要想相认,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却在此时,嘹亮鹰鸣乍响,中断了思绪。
这声绝不该在这江陵城内响起的清亮鸣声令青年神色微变,却旋即敛了心绪屏息细聆……但听鹰鸣初过,熟悉的振翅声由远而近。白冽予方回眸,便见一道褐影凌空而下,径直俯冲入厅。
眸间笑意几不可察地闪过。他右臂轻抬,任由让那只离乡背井的鹰儿熟练地停到了上头。
细细痛楚自被鹰爪揪上的臂膀传来。青年神色略缓,柔和中带着些怀念的眸光凝向臂上鹰儿……杂褐色的翎毛光泽丰盈,一双利眼更是明亮清澈。两年不见,便连这鹰儿,都让人觉得分外怀念。
「锅巴!你在哪儿?别到处乱飞啊!杨姐姐的兔子不能吃的……锅巴!」
心下正自缅怀间,少年清亮的嗓音入耳。那熟悉而精神的语调听着的青年放下了早先悬着的新,唇角亦已是一丝淡笑扬起。
可这笑容却只一瞬,因为那逐渐接近偏厅的两道足音,以及那回应着少年的、有些耳熟的女子音声:
「这样一只威武的鹰儿,你非要叫锅巴,也难怪它会不听话到处乱飞了。」
「净姐,锅巴这名字是它从小就用的,哪有理由突然就不听话了……而且锅巴一向很乖的,我也不晓得它怎会突然――」
脑海中二人身分浮现之时,白冽予神色一敛,瞬间已然变回了那个冷漠难亲的「李列」。也在同时,一男一女两道身影由远处直奔厅前,而在瞧着厅中的情景时,讶然。
这两人,便是凌冱羽和湘南剑门的桑净。
凌冱羽没见过师兄的易容,眼下又只是初见,自然认不出对方。他之所以讶异,是因为一向认生的「锅巴」竟然停在一个陌生人手上,还一派亲热地轻啄着对方……他和锅巴自小一起长大,却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事。
而桑净不同。她见过李列,更对这冷漠却有温柔的男子有着相当深刻的印象。此时见着传言中早已殒命的人,少女惊讶之余已是喜色泛起,瞬间亦已罩上了一层薄薄泪光。
「李……大哥……」
樱唇浅张一声轻唤罢,无视于身旁少年疑惑的神情,桑净已然微颤着抬步入了厅:「真、真是你么……李大哥?」
「……好久不见了,桑姑娘。」
知她多半未听闻「李列复出」之事,白冽予淡淡应着,心思,却有好一部分给放在了一旁的师弟身上。
只见急忙跟进的凌冱羽闻声微讶,神情间虽仍带着疑惑,眸中却已捕捉到什么似地,一丝喜色飞闪而过。
明白他已察觉了什么,青年并不传音解释,只是起身略一抬臂,问:
「你的?」
「嗯,它叫锅巴……锅巴,来!」
凌冱羽本就十分机灵,见对方并无任何表示,心下疑心虽起,却仍是顺其话意简单应过,并招呼锅巴回到了自个儿肩头。
锅巴似有些不舍,又啄了啄白冽予几下后才回到了主人肩头。而「伙伴」如此举动,自然让少年的疑心当下又更加深了几分。
但怀疑归怀疑,深怕坏了师兄大事的他终究还是忍住了疑问与好奇,转而轻扯了扯一旁仍自怔着的少女,问:
「净姐,你识得这位大哥?」
「嗯……是我失态了。」桑净毕竟不是寻常女子。一经回神便即镇静了心绪,简单同二人介绍了对方:「李大哥,这位是我的结拜弟弟凌冱羽;小冱,这位便是我以前提过的『归云鞭』李列李大哥,近年来江湖上最受期待的年轻高手。」
眼下的白冽予仍是「李列」,虽对师弟被桑净收为义弟的事情感到有些讶异,面上却只是木着脸同少年略一颔首示意。凌冱羽也不在意,一双清亮的眸子自瞅着青年,既高兴又好奇:
「久仰了,李大哥――我可握握你的手吗?」
之所以这么要求,便是为的确认眼前青年的身分。
可桑净不知此间因由,着实给如此问题吓了好大一跳。她知李列性子冷漠,十有八九不会同意,忙抢在青年回答前插开话题道:「没想到会在此遇上李大哥……李大哥是来找杨世伯的吗?」
湘南剑门和江陵杨家本为世交,故有此言。
白冽予也听出了这点,却只是淡淡道:「不错。」
肯定是肯定了,却没有半分接下去说明的意思……眼下他「李列」身分固然是个理由,可主要的原因,还是内堂里似已告一段落的对话。
果然,还没等桑净出言回应,东方煜和那石雕名家杨绿松的足音便已由远而近。沉厚嗓音随之转为清晰:「前辈,李兄弟实力高超,又曾花了好一番功夫研究练华容的案子,有他在,定能为擒杀练华容之事更添胜算!」
悦耳如旧的音色,搭着的,却是稍嫌急切的语调。
东方煜并未刻意压低声音,故不仅白冽予,连偏厅里的桑净和凌冱羽也都听得一清二楚――凌冱羽初入江湖,对此自没有太大的反应;一旁的桑净则是听得俏脸刷白,声惊呼:「『辣手摧花』练华容?」
这一声惊呼之时,二人也正好步入厅中。没想到桑净和凌冱羽在此,杨绿松先是一阵讶异,然后才问:
「净儿、冱羽,你们不是在院子里下棋么?怎么过来了?」
他十分疼爱桑净和这个机灵聪慧的少年,故连询问的语气都显得相当温和。
「方才锅巴突然飞走,净姐和我一路追着,便来到这儿了。」
凌冱羽首先出声答道:「对不起,打扰了伯伯的客人。」
他虽对那个和伯父一道入厅,似是同「师兄」一伙儿的俊朗青年十分好奇,可眼下厅中有些怪异的气氛却让他暂时放弃了询问。
一边的东方煜也是同样的心思,故并未插话,只是有些忧心地望着前方仍旧面无表情的友人――可杨绿松响应的话语,却让他听得眉头一蹙:
「只是个不速之客罢了,你无须在意。」
十分不客气的一句,针对的,自然是给凌冱羽二人「打扰」的白冽予。
这一切虽有些突然,可桑净和凌冱羽都是聪明灵慧之辈,哪里不明白杨绿松话中所指?望向白冽予的目光因而添了几分讶异;东方煜虽觉不当,却不好直接顶回去,只得苦笑着一个箭步来到了友人身边劝解:
「列,你别介意。这事儿便交给我,我一定会说服前――」
「贤侄不必多费唇舌。咱们杨家或许力薄,却还不至于得靠这等利字当头的小人来对付那个淫贼……李列,你也听到了吧?我这小小杨府容不下你归云鞭的大驾,请你离开吧!」
杨绿松原就是性情中人,对「李列」的成见又深,这话自然说得格外难听。
桑净虽也清楚李列的名声不大好,可两年前初识之时的印象,却让她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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