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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风雷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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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癫翁未防她有这一着,群豪也未料到他们居然敢擅自登山,顿时,暴喝震天——

  “贱婢你敢……”

  “站住……”

  “快拦住她……”

  人声雷动,百余人像狂涛似的向登山路口涌来。

  但群豪涌到路口时,着到“擅登山者死”五个威风凛凛的大字,都倏然收势不敢再进,一个个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垂头丧气,怏怏而退。

  就是正以性命相拼的五岳神丐等,也因此而停止战斗,望着那五个大字,怔怔出神。

  事情的演变,谁会料到,百余高手,竟不能阻拦个女娃儿及一个身罹痼疾的人怀宝登山。

  金童武功本不弱,如换取‘风雷扇’,不说练就冥谷那女人的秘笈武功,就凭“风雷扇”

  的威力,武林中巳鲜有对手了,而各派都与他有着直接或间接的仇怨,看来这场武林中浩劫难免了。

  于是,个个都心感焦虑,惶恐不安。

  唯有五岳神丐,古道老叟,翻天一掌,王一帖,暗地庆幸欣喜,但也有另一个忧虑,因为云梦山绝不准闲人攀登,是数十年的严禁之地,胡玉莲应属擅自登山之人,说不定会从比一别,竟成永诀。

  不说群豪在谷中愁肠百结,惴惴不安,且说胡玉莲拍着金童拼命往上攀登,一口气攀上了百来丈,停步回顾,只见雾霭重重,烟云弥漫,没有人影,也没有声音,知道群豪是慑于云梦仙姑之威,不敢擅自登山,才轻松地喘过一口呼吸。

  但想到自己是无故登山,不免又担心起来,因为她曾听她爷爷和王一帖说过,云梦仙姑已是将近二百岁的人了,性情怪绝,凡犯禁登山者,必处死无疑,数十年来,已不知处死多少人了。

  而事到如今,她又岂能退缩不前。

  她俯首看了一眼胁下的金童,见他脸色灰白,口溢黑血,双目微闭,似已气绝。

  她心头一愣,无暇多想后果,找了一块平地,将金童放下,在他胸口一按,发觉还未断气,即急由怀中掏出两粒丹丸塞入金童口中,不顾羞耻地用口对准金童之口,以真气将丹丸逼入金童腹中,然后以真气替他疗伤。

  半个时辰之后,金童悠悠醒了过来,睁目一看,见自己躺在胡玉莲怀中,再一定神,始恍然是怎么回事,精疲力竭的道:“姐姐”你救了我?谢谢你!”

  胡玉莲擦了一下额上汗珠,高兴的道“弟弟,你终于醒来了,真把我急死啦。”

  “姐姐,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云梦山腰!”

  “啊,没有人追来吧。”

  “他们慑于云梦仙姑之威,都不敢上山。”

  金童在胡玉莲的怀中,略休息了一会儿,吃力的站了起来,一眼看见胡玉莲衣衫破烂,玉体外露,并伤痕累累,血渍斑斑,不禁又惊又羞,将头别了过去,道:“姐姐,你受伤了,你的衣服……”

  胡玉莲闻言,仔细一看自己衣服,发现身体的大部分已暴露在外,甚至女人羞处也已无衣遮掩,顿时,羞得秀脸绯红,双手抱膝,低首一言不发。

  金童再一看见自己的衣服,并不比胡王莲的好看,只是未露出羞处,忽然觉得背上火辣的疼痛,翻手一摸,竟也外伤累累,不自觉地长叹一声。

  这场面十分尴尬,虽说二人以姐弟相称,情感甚笃,且无不轨之心,此时,赤身露体相对,怎不感到羞涩。

  尤其胡玉莲想到,自己尚是—个冰清玉洁的黄花闺女,刚才在情急之下,竟然与金童肌肤相亲,嘴唇相接,此生作何安排,作何了局?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的哭了起来。

  金童闻哭,大感不安,道:“姐姐,你哭了……”

  “弟弟,姐姐此生己无脸见人,你慢慢地由此路上攀,姐姐阴灵祝你……”

  “姐姐,我怎么啦?”

  金童忽有所悟,一把将胡玉莲抱住,道:“如果我金童不死,此生决不负你姐姐,弟弟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只是我恐委屈你姐姐罢了。”

  “弟弟!”她反抱着金童脖子和肩胛。

  此时,已是日薄西山,夕阳斜照,软弱的光线透过云层,使这终年雾郁云蓊的云梦山,抹上—层淡淡的红彩。

  一阵凉风掠过,吹动二人破烂的衣服,荡过外露的肌肤,把一对如醉如痴的少年男女吹醒过来。

  胡玉莲轻轻把金童推开,极快的牵了一块破衣遮住羞处,道:“时间不早了,你能走动呜?该上山了。”

  “你呢?”

  “我在这里等你。”

  “你为什么不同我一起去?”

  “云梦仙姑只许怀宝之人见她,如我与你同去,必将我处死,再说我这个样子怎么见人?”

  “走我是能走,只是我不放心你一人在此……”

  蓦然,传来一声娇叱,道:“什么人敢擅闯云梦山?”声音娇嫩低沉,却使人听之心气浮荡!

  二人心头一震,循声望去,见是一个年约十六七岁的少女,莲步姗姗!由上而下。

  只见她面如敷粉,眉如新月,双眸如秋波荡漾,鼻如悬胆,口若涂朱,美得简直不是人间有,而是天上的玉女,唯满面怒容,小嘴翘得老高,似乎很是气愤。

  金童急忙拱手答道:“在下金童,是携‘冷香玉钗’前来晋谒仙姑。”

  绿衣少女一怔,道:“‘冷香玉钗’?哪还来‘冷香玉钗’?真是见鬼!”

  “真的!”金童自怀中掏出过天云龙给他的玉盒,继续道:“姑娘不信,拿去一看便知。”

  “我当然不信,半月前我师傅就已把‘冷香玉钗’收了回来,难道有两支‘冷音玉钗’不成?”

  “什么?半月前有人送‘冷香玉钗’前来?”

  “嗯,我师傅已将‘凤富扇’交给那人了。”

  “糟,你师傅一定看错了。”

  “笑话,我师傅怎会看错?”她向前走上一步,道:“拿来我看看,若有假冒,别想活着下山!”

  金童将手上玉盒递了过去!道:“我这支玉钗决不是假的。”

  绿衣少女接过玉盒,反复细察,脸色阴晴不定,似乎她也看不出真伪,半晌才道:“就算这支玉钗不是假的,你们二人登山,也犯了禁例,必须立即处死一人,另一人俟我师傅判明玉钗的真伪后再行处决!”

  她双眸一转,小嘴一翘,道:“你们哪个先死?”

  

  翔天 扫描  zhuyj OCR  独家连载 
 



第 四 章  云梦留绝


  金童剑眉一扬,冷然道:“我们二人都不愿现在死,待令师判明真伪之后再说吧。”

  “不行,这是另一回事,不能混为一谈,你二人中,只许一人携钗换扇,另一个是违禁闯山,携钗之人,无论此钗是真是假,我都可以引见家师后,再行决定,闯山的人,可得立即处死的。”

  金童怒道:“我们二人都是携钗之人。”

  “我师傅没有二人携钗的规定。”

  胡玉莲因衣衫不整,缩坐在地上,喟然道:“那么,就请姑娘将我送掉吧。”

  绿衣少女道:“好,姑娘就对不起了!”微举玉掌,正欲上劈。

  金童陡然怒吼一声,道:“你敢!”不顾性命的向绿衣少女扑去,并运全身劲力于右掌,劈向绿衣少女胸脯。

  绿衣少女轻叱一声,道:“你找死!”莲足轻移,玉臂一圈一伸,把金童之势硬接下来。

  金童武功虽高,但内腑重伤,无法使出全劲,双方一接之下,竟被绿衣少女震出二丈之外,鲜血直喷,昏厥当场。

  胡玉莲见状,吓得魂飞天外,惊叫一声,忘记了自己衣衫破烂,大部分肌肤外露,扑至金童身边,把金童抱在怀中!衷衷痛哭。

  绿衣少女小嘴一噘,姗姗走上,道:“他还没有死,快把他放下,让我把他击毙,好带你去见我师傅。”

  胡玉莲倏然停止哭声,一掠头发,将金童放在地上,悲叱一声,道:“贱婢,姑娘与你拼了!”掌脚齐施,只攻不守,敢情是个不要命的打法。

  绿衣少女叱道:“你也想死?”运步如风,只见绿影飘飘,不见人影。

  胡玉莲使出了平生所学,又不顾性命的攻击,出手十余招,竟连绿衣少女的衣角也没有碰到过,反被对方弄得头昏脑胀。

  她陡然停止了攻击,轻身扑倒在金童身上,把口中溢血、昏迷不醒的金童抱得紧紧的,伤心哭着道:“弟弟你若死了,我也不愿活了,鸣,鸣……”

  绿衣少女冷哼一声,道:“我说过要暂留一个性命,你想作同命鸳鸯?休得妄想!”

  胡玉莲抬起头来,道:“那么你把我击毙,留我弟弟活下去吧。”

  “不行!我已把他打伤,若是留他,我师傅一定会骂我,还是你跟着我去见我师傅吧。”

  “我不要见你师傅,快把‘冷香玉钗’还我!我们走就是。”

  “登山者死!岂能由你来去自由?”运劲于掌,向金童小腹中的关元,中极二穴疾点。

  胡玉莲知道此绿衣少女武功高出自己太多,若要动手阻她是不可能的,忙即将自己的身子把金童的身子盖住,并道:“你要点死他,就得先将我点死。”

  “云儿!”云雾中突然飞来一个女之声。

  绿衣少女忙收势后退,回头一看,急道:“师傅。”

  胡王莲闻声}抬头看去,见一个身穿白衣,手执拂尘,两鬓斑白,脸色白中透红,年约五旬左右的道姑,她不怒而不笑,毫无表情,却有一种慑人威严。

  她走至绿衣|少女身边,道:“你们是什么人,胆敢违我禁令,擅入我云梦山?”语音冰冷冷,入耳生寒,

  朗玉莲知道这道姑玎扮的妇人,定是云梦仙姑,但听人传说,她已年近二百岁的人,何以那么年轻?

  胡玉莲怀怔地想着,一时忘了答话。

  道姑又道!“怎么不答话?”

  胡玉莲倏然惊醒,站了起来,向道姑一礼,道:“我们是携‘冷香玉钗’来换…风雷扇’的,老前辈就是云梦仙姑么?”

  道姑点了点头,毫无惊锷之感,似乎早知道胡玉莲等的来意一梓,冷然道:“‘冷香玉钗’呢?”

  “师傅,在这里。”绿衣少女将“冷香玉钗”递给道姑,继续道:“师傅你看是不是假的?”

  “不用看,是假的。”

  胡玉莲惊叫道:“假的?”

  “不错,真的我早已收回了。”

  “啊!”’

  “我将这假钗的来源说给我听听。”

  胡玉莲将金童于五年前得到“冷香玉钗”的经过,及月前失而复得的种种情形,说了一遍,并道:“江湖上都不知道这钗是假的,为夺此钗,不知死了多少人,我弟弟也为此钗因伤成了痼疾,几乎险些命丧黄泉!”

  “你说的与我所料一点不差。”

  “老前辈,你在谁手中收回真钗?”

  “蟠龙公子邱清璜!”

  “啊,是他,是他以假换真!”

  “哼!”他转对绿衣少女道:“将他们毙掉。”

  “师傅,是不是二人都毙掉!”

  “都毙掉!”

  绿衣少女将玉钗掷回胡玉莲道:“还你!”玉掌微举,正欲向胡玉莲劈去。

  道姑忽又喝止道:“慢点,叫她留下名来再杀。”

  绿衣少女忙刹住举手之势,小嘴一撇,道:“你叫什么名字?这男人叫什么名字?”

  胡玉莲听道姑之言后,一切已感到绝望,回头看了一眼昏厥中的金童,暗道:“我们既然不能同生,若能同死,也算是一件幸事。”思念及此,心情变得异常平静,双目微闭,悠悠答道:“我叫胡玉莲,我弟弟叫金童!”

  绿衣少女点了点头,抬掌向胡玉莲的脑门劈下……

  说时迟那时快,道姑陡然急喝道:“云儿住手!”拂尘一扫,一股暗劲托着绿衣少女之劈势。

  绿衣少女回过头来,迷茫的道:“师傅,你……”

  道姑神情有些激动,道:“喂,你说这娃儿叫金童?”

  胡玉莲睁开双目,淡然道:“是的。”

  “他叫金童?你知道他家还有什么人?”

  “据他说,他只有一个姑姑,可是现在生死未卜。”

  “唔,他姑姑可是叫金碧霞?”

  “是的!”胡玉莲大感惊异,道:“老前辈数十年未理江湖之事,怎知金碧霞之名?”

  “武林后辈,我只知道她一人!”顿了顿,继续道:“好,我不杀你们了,你们走吧。”

  胡玉莲未料到事情如此转变,而且变得那么快,内心不知是何滋味,追问金碧霞的生死下落,但道姑不肯告诉她。

  知道再问,也是陡然。只好俯身将金童抱起,但见金童脸色灰白,已没有了呼吸,心头一酸,忍不住伤心落泪,暗忖道:“弟弟己身罹痼疾,又被这绿衣少女贱婢击了一掌,看来已回生乏术了,若他死去,我一人活在世上还有何意思?倒不如一同死去的好。”

  心念及此,向道姑凄然一笑,道:“晚辈不想走了。”

  道姑愕然道:“为什么,你真不想活?”

  “我弟弟被令徒击了一掌,看来已回生无望,晚辈不想一人偷生世上。”话毕,把金童放在地上,并在金童身边坐下,闭目不语。

  道姑沉吟了一会,俯身检视了一下金童的伤势,道:“他是身罹痼疾,并非小徒将他击成这样。”

  “若非令徒击他一掌,他虽身罹痼疾,短期内也不会死去,现在请你给我姐弟一个痛快吧。”

  道姑又沉吟一会,道:“好!我索性好人做到底。”

  说毕,在衣袖里掏出半片形如菌状,色呈褐白,浓香四溢之物,塞入金童口中,随用手掌按着金童的嘴,吐劲将菌状之物逼人金童腹中,然后对胡玉莲道:“半个时辰以内,他的伤势即已会痊愈。

  胡玉莲感激地道:“谢谢老前辈救命之恩。”

  道姑并不理会,拉着绿衣少女的手,回身而去,但走了两步,又回问道:“蟠龙公子虽得去‘风雷扇’,但我见他不是善良之人,没有将扇诀给他,纵他有扇,也不能在冥谷裂山救人。”自袖中取出一本小册,递给胡玉莲道:“金童醒来之后,将此扇诀给他,叫他好自为之,切不可乱杀无辜!”

  胡玉莲接过“风雷扇诀”,喜得连声道谢。

  道姑冷哼一声,拉着绿衣少女的手,一摇身,即消失于云雾弥漫之中了。

  胡玉莲望着道姑等消失的方向一回神,运目一看手中小册,见是羊皮纸所制,封面写着“风雷扇诀”,略翻阅了一下,见只有三招,却神奇诡谲,不易领悟到其中奥妙。

  她将扇诀纳入怀中,抱起金童,一步一步地慢慢下山,心情说不出的喜悦,再一看金童脸色,已不象此时那么灰白,鼻间也恢复了呼吸,心中更是狂喜,暗道:“想不到竟会因祸得福,遇难呈祥。”

  不觉间,已走下数十丈,突然隐闻山下谷中一声吆喝,她心头一震,暗道:“谷中人还没有走!弟弟伤犹未愈,我不能此时就下山送死。”

  心念一落,就在附近找了一块平地,把金童放下,坐在金童身边运功调息。

  此时,已将近二更了,深秋的夜风掠过,感到有点凉意,仰首上望,虽云雾低垂,却不觉黑暗,显然,今晚是个月明星稀之夜。

  胡玉莲连运了三个周天,睁开双目,见金童竟坐她身边,也正在闭目行功,见他脸容,已恢复原有的颜色,剑眉星目,鼻如悬胆,朱唇闭成一个弧度,虽较以前清瘦,却更显得英俊,潇洒,她惊喜的“咦”了一声!芳心鹿撞,不自主的向金童移近。

  金童在她惊“咦”之时,也刚好运功完毕,慢慢睁开双目,道:“姐姐,我们没有死……”

  “好好的怎么会死?”

  金童握住胡玉莲手,道:“姐姐,这是怎么回事,这里好象离登山路口不远?”

  “是呀,最多四+余丈,但他们决不敢登山来!”顿了顿,将金童昏厥后的情形说了一遍,又自怀中掏出云梦仙姑送给她的“风雷扇诀”递给金童,道:“弟弟,你说是不是意想不到的事?”

  “是呀,简直是因祸得福!”接过扇诀,略翻了一翻便纳入怀中,继续道:“真怪,刚才我运功时,除痼疾己经痊愈之外,并觉得中元之气,比以前更加充沛,不知云梦仙姑给我服的是什么灵药?”

  “我也不知道什么是药,大概是灵芝之类的仙品,否则,哪有如此灵验。”

  此处原书缺失

  半柱香后,胡玉莲将整个脸埋在金童的怀中,低声哭泣。

  金童脸色泛白,轻抚着她的肩胛,道:“姐姐,弟弟真该死,不过弟弟决不会辜负你。”

  “别哭啦,你再哭,我可真要愧死了。”

  胡玉莲抬起头来,道:“你也不必惭愧,反正我已是你的人了,如你将来辜负我,我也无可奈何。”

  “你这话是何用意?”

  “我即一死作金家的鬼。”

  “你别胡思乱想,我金童岂是无义之人。”随将胡玉莲扶起,道:“姐姐,我们下山去吧。”

  “我这个样子怎么下山见人?再说谷中尚有许多人在等着我们。”

  “那怎么办呢?”仰首寻思了一会,道:“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

  “我到谷中去找一套衣服给你穿。”

  “怎么找法?”

  “待会你就知道。”耙胡玉莲拉起,慢步下山。

  行至距山口约二十丈许,金童道:“姐姐,你在这里暂等一会,我去就来。”

  “你一个人……”

  “没关系,我内伤已愈,他们决奈何不了我,再说我并没有得到‘风雷扇’,我正好趁机将蟠龙公子得去的‘风雷扇’之事当众公布……”

  “为什么?”

  “你不能公布扇的下落,只说扇已被换去就够了,如众人都知道扇落蟠龙公子手中,岂肯干休,江湖异人甚多,如果被人夺去,你要夺回,不知又要费多少周折了。”

  “我如不说出下落,他们可能不肯相信。”

  “你可以拿这假钗作证明,必要时将此钗送给他们,也可免掉麻烦。”自怀中掏出假玉钗送给金童。

  “对!还是姐姐想得周到。”强抱着她,在她脸上狠狠的吻着。

  胡玉莲猛力将他推开,道:“去去!人家这个样子,心急死了,哪有心情与你胡缠。”

  “好,我去,我去就来。”

  此时,四更已过,但前来抢夺“冷香玉钗”的百余人,却仍没有一个人走开,都认为未抢到玉钗不要紧,可以待金童下山来时,拎他换来的“风雷扇”,故百余人都没有为未抢到玉钗而有失望之感。

  蓦然,那竖着“擅登山者死”的巨石后面,象一只夜鹤般的飞出一个人。

  众人乍见之下,登时哄然而起,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向那人扑来,眨眼间,即将那个围在中央。

  那人就是金童,见他头发蓬散,衣衫褴褛,却眼神奕奕,英威逼人,他口角似笑非笑,悠闲的打量着向他扑来之人。

  癫翁哈哈笑道:“娃儿,快谢谢我老人家。”

  金童不懂的道:“为什么要谢你!”

  “昨天若非我一掌击退这家伙,你已没命了。”说时,指了一指茅山教主八卦子。

  “唔!不错,昨天确被他击了我一掌,可是你老人家并没有救我。”

  古道老叟忙走了上来,道:“是的,癫老头救了你和胡玉莲一命。”将昨天癫翁一掌阻止五六人向他扑击的经过略说了一遍,并急道:“莲儿呢?”

  金童“啊”了一声,道:“姐姐尚在山上!”说时,俊脸浮现出羞涩的红晕,心头狂跳,似乎古道老叟已知道他与胡玉莲的事一样。

  他忙将头别过,对癫翁拱手一揖,道:“如此说,晚辈真要谢谢你老人家了。”

  癫翁怪眼一翻,道:“空口白话,我老人家不稀罕。”

  “那你要我怎么谢你呢?”

  “将‘风雷扇’给我,才算恩怨分明。”

  离火阴魔冷笑着走上前去,道:“就看你癫兄这份德性,哪配使用‘风雷宝扇’,真是妙想天开。”

  “你离火阴魔难道就配使用‘风雷宝扇’不成?”此话是出自一个方面大耳,身躯魁伟,粗眉大眼,黑须飘胸,紫红脸色,年约五旬的一个老者之口,声音虽低,却十分有力。

  离火阴魔咭咭笑道:“龙家堡主,你也到了,大概除龙兄一个人外,都无人配使‘风雷宝剑’了,嘿!嘿!”语出不屑,内含无限的讽刺意味。”

  龙家堡主本站在五丈之外,听离火阴魔话后,即冷笑起来。

  这场面非常复杂,都为一己之私,勾心斗角,杀气弥漫,血战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金童本不想立即公布宝扇秘密,欲让群雄互战一阵再说,但他见眼前这些人,并非是江湖上的普通高手,如弄得不好,说不定自己也得惹上一场麻烦。

  他心念刚落,癫翁忽然喝道:“娃儿!你懂不懂受人之恩,必当涌泉以报?”

  金童淡然一笑,道:“老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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