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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风雷扇-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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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童心神一愣,道:“离恨天君钱如命?他脸上有否蒙着一块黑布?”

  “我只是听人说,并没有见他的面,他脸上有无蒙着黑布,我倒不清楚。”

  “啊!什么时候开始比武?”

  “就是今晚。”

  “我得赶去着着。”双手一拱,道:“谢谢你,再见。”即欲转身先走。

  红衣女人急道:“你也要参与打擂,夺那壁腹中的女人?”

  “不!我是要夺取壁腹中的密笈。”

  红衣女人格格笑道:“三+岁以上的人才有资格夺取密笈,你只能夺那女人,天下女人多的是,你何必为一个生长壁腹,未见过天日的怪女人拼命。”

  “什么三十岁四十岁的,我不管:我要夺密笈!”话后,转身向冥谷狂奔。

  “喂!喂!要夺密笈也不必那么急……”

  金童听若罔闻,片刻间,即奔出五六里,再翻过一座山,又越过一条涧,已离冥谷不足八里了。

  这里,随眼都可以看见许多各路武林高手,有的竟搭起了简陋的茅屋,住于屋内,有的宿于山岩,有的盘坐树下,只差没有生意买卖,否则,简直是一个市集。

  金童环目扫了一下,暗道:“那壁腹中密笈和女人的吸引力,实在太大了。”

  他偶一回头,不知几时,那红衣女人又已跟上,正站他身后一丈五六之处,口角含笑,娇艳逼人。

  他心头一愣,惊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红衣女人格格笑道:“我一路跟在你身后。”

  “哟!老跟着我干嘛?”

  “哟!这路又不是你的,你能走我怎么不能走?”

  “好!你能走!你能走!”纵身向冥谷奔去。

  七八里路,虽是崎岖不平,但在金童的脚下,也只不过片刻工夫的事。

  他进入谷口,放目一看,不知怎的,谷中反只有寥寥几人,暮雾迷蒙,阴风汩汩,谷中依然是那么的阴郁,那么的苍凉,那么的恐怖!

  那自壁腹逼出的叫声:“……夫君救我。”

  “救我者夫君……”

  声音也依然是那么的幽怨,那么的忧伤,那么的怅惘,那么的令人可怕而怜悯!

  谷的中间搭起一座高约二丈,宽只八尺,看去都十分庄严的擂台,擂台前檐,横挂红布墨书“比武台”三个斗样大字,擂台两侧,有一付对联,也是红布墨书而成。

  上联:“神功夺密笈。”

  下联:“英雄得美人!”

  擂台四角,各挂着一盏琉璃灯,却因时间尚早,没有燃亮。

  这些擂台上布置之物,不知由何人何地运来,看去颇为壮观。

  擂台之前,摆置有三十六块青右,除前排六块高约二尺五寸,宽二尺外,二三四排,每排十块,每块只尺许高大,排列得很是整齐。

  三十六块青石,上面都平滑如镜,似乎每块都经过一番工夫所制成的。

  金童站在谷口,怔然看了一会,内心有着一种莫名的感觉,暗忖:“离恨天君钱如命,是哪一个钱如命,是教我武功的钱如命老人家,抑是蒙面老人?

  “云梦仙姑说:得‘风雷扇’者,要会‘风雷扇诀’才能开山裂壁,难道摆擂台的钱如命,也懂得‘风雷扇诀’?唔!钱如命武功盖世,也许他另有方法裂壁。”

  心念间,慢步走到擂台之前,见台之左侧,竖着一块高可及人的石碑,上用金刚指功写着比武规则,其意与红衣女人所说的大致相向,只是漏说了一点,就是:规定一三五七九场为三十岁以上者夺密笈,二四六八十场夺美人,凡比武时,生死不论,却不可在擂台上复仇报怨,违者,视为公敌,由主持人率众联手格杀。

  金童阅后,心中很不高兴,愤然道:“这是什么规定,要美人的不得夺密笈,要密笈的不得夺美人,真正岂有此理,我不管,如他们不准我夺密笈,我即向蟠龙公子夺扇,裂壁自取。”

  话毕,转身向他每年都要来拜一次的坟墓走去,到达时,即跪在墓前,道:“我来时匆忙,忘了带纸烧给你,请你原谅。”顿了顿,继道:“我现在仍不知你与我是何关系,若你阴灵有知,请保佑我早日找到姑姑,待我问明姑姑后,必将你的灵骨捡回家乡,朝夕敬奉。”

  他话声刚落,突然一阵磔磔怪笑自他的身后,忙回头起身,见发笑之人,竟是蟠龙山庄二庄主过天云龙。过天云龙身后和两侧,站着五个老者,距金童约三丈之远。

  过天云龙道:“金小侠,这坟墓是你的什么人?”

  金童一见过天云龙,顿时火高三丈,冷笑道:“关你何事?”

  “当然与我无干,我只问问罢了。”

  “我也不知他是什么人,只是我自小就跟我姑姑每年前来祭拜一次,大概是我的亲人。”

  “这就对了,嘿!嘿!对不起,打扰你了。”欲率众而去!

  “喂!”金童忽然喝道:“你说对了,什么对了?难道你知道这是谁的坟墓?”

  过天云龙双目一漂,忙摇手道:“不!不!我也不知道,我说的对了,意思是你与墓中人可能有关系。”说时,指了一下金童跪拜的坟墓,又欲离去。

  “喂!你何以以假玉钗换去我的真玉钗?你好不要脸。”

  “嘿!嘿!难得你小侠情深义童,不究既往,并得你大力鼎助,引开众人视线,老夫侄儿才能顺利得到‘风雷扇’,此情此义,蟠龙山庄自有报答之日。”

  这话纯是讽刺金童缺少江湖经验,气得金童脸色变青,半晌才道:“令侄虽得了‘风雷扇’,可是别想得到壁腹中的密笈。”

  “老夫侄儿虽得不到密笈,可是得到壁腹中那女人也是一样,因为那女人很可能早已熟透密笈武功。”

  “啊!我金童岂会由令侄得去那女人?”

  “嘿!嘿!舍侄身怀威力无匹的‘风雷宝扇’,你小侠武功虽高,却也非他的对手了,请你小侠收敛贪念吧!”

  金童冷然一笑,暗道:“你只知他有‘风雷扇’,却不知我金童有‘风雷扇诀’,到时可知谁胜谁败。”

  心语甫落,道:“在下虽非令侄对手,也得一试。”

  “既这么说,晚上再见。”率众而去。

  过天云龙走后,金童忽然记起过天云龙的话,暗道:“对!他的话很有理由,那女人一定熟练了密笈武功,我只要得到那女人,不是也等于得到密笈一样么?我何必中途捣蛋,惹起公愤呢?”

  倏然间,他下了一个非得到那女人不可的决心,他咬牙切齿的道:“就是血溅五步,丧命此谷,亦得赢取那怀密笈武功的女人。”

  他心念决定后,就在那墓前坐下,运功调息。

  当他睁开双目时,已是暮霭重重,夜幕低垂了,谷中已来了不少人,喁喁低语,到处嗡然。

  擂台上的四盏琉璃灯,已经燃亮,照耀天空,犹如白日。

  他慢慢站起,向台前四排青石看去,却仍是空空如也;没有一人坐在其中。

  他想:“台前那些青石,定是武林中极有名望,有地位的人坐的,也许就是主持这大会之人的座位,他们都没有来,我也毋须去得那么早,以免为人注意。”

  他又在原地坐下,自背包中取出干粮,慢慢的吃着和等待。

  谷外不停的有人进人,不到半个时辰,擂台附近,已成拥挤状态,估计算来,不说也有四五百人之多。

  擂台前的青石上,也疏疏落落的有了五六人,都是六旬以上的老人,却没有一个是金童所认识的。

  至今,他还不知擂台主持人究竟是教他武功的钱如命,还是蒙面老人,他想:假使主持人是教我武功的钱如命,事情就好办得多了,他把吃剩的干粮,包入背包之中,略整理了一下装束,便向擂台走去。

  当他挤入台前时,只见一个胖大和尚和一个五绺长须的道士,徐步走到台前,在第二排青石的中座坐下,接着,又来了一个身躯高大,红脸红须的老人,走到台前,与胖大和尚和五绺长须道士微微点头招呼了一下,在第三排的中座坐下。

  红面老人刚坐下,又来了二个,和五绺长须道士热烈亲近了一阵,分坐在第二排二人左石。

  这些人,金童都不认识,不过可以猜得出,一定是七大门派的掌门人。

  接着,有龙家堡堡主,癫翁,洞庭老龙,五岳神丐,相继走来,癫翁和洞庭老龙在第一排左侧坐下,龙家堡堡主在第四排中座坐下,五岳神丐坐在二排的左侧。

  这四人,金童都很熟稔,他乍见五岳神丐时,心灵不由一震,暗道:“他也来了!翻天一掌,古道老叟二位前辈也一定来了。”即游目四搜,果见古道老叟和翻天一掌,还有王一帖和三个老化子,同站在擂台右侧,却不见胡玉莲,他心气有些下沉,暗道:“莲姐姐没有来?她真的因恨我,离了她爷爷?唉!我实在是对不起她。”

  陡然,群豪一阵骚动,擂台前的人纷纷向两边闪让,空出一条走道。

  突地,走道上出现二十余人,当首一人,是一个老年儒士,儒士两侧是过天云龙和蟠龙公子,三人身后,是徐娘和邱如凤,以后的,都是三旬至五旬的大汉和老者。

  金童一看,即知是蟠龙山庄的人,显然,那老年儒士,就是蟠龙山庄庄主九爪神龙;但他却奇怪,蟠龙山庄并非什么了不起的大帮派,九爪神龙更非武林硕果,何以众人如此恭敬让路?

  九爪神龙率领其应中高手,在群豪之前一站,向台前青石位略瞥了一眼,侧首对过天云龙道:“你们就在这里。”话毕,领着蟠龙公子,昂然走到第一排的中座坐下,其父子神情之傲,简直不可一世。

  金童见状,不自觉的冷笑出口,心道:“你们别狂,今晚我金童如不弄得你们灰头土脸,决不甘休。”

  “童哥哥。”一声娇嫩的低呼,起自金童身后。

  金童回头一看,见叫他之人,竟是九爪神龙之女邱如凤,也是他第一个恋人。

  只她,莠脸红若桃花,微垂着头,似乎含有无限的差愧,她身后,站着表情冷漠的徐娘。

  金童心头一震,道:“你叫我干嘛?”

  “童哥哥,你……你是不是不喜……”她本想说“不喜欢我了”;但碍于有人在侧,难以出口。

  金童也听懂了,冷笑道:“过去的事让它过去吧,不说你使过毒计骗我,就听说令尊可能是我杀父仇人,说不定将来要各处水火之间,甚至今晚就有不可预测的后果。”

  “童哥哥。”她忽然滚下两行泪水,道:“我骗你全是为了你,童哥哥,我不愿你以这梓的态度对我。”

  “现在什么也不能说,待我找到我姑姑后,若我的杀父仇人非是令尊,你以前一切的错处,及令尊对我的阴险诡诈,我都可以原谅。”

  “你要夺那壁腹内的女人为妻?”

  “为妻不为妻,我还未想到过,我的目的是要得到壁腹内的武功。”

  邱如内粉脸低垂,似乎十分难过,半晌又道:“你见过红儿么?你把她安置在什么地方?”

  “我见过她,可是我并没有收留她,唉!为她之事,我失了许多朋友,我现在正如一个无处狐魂,什么也没有了,若说有,就只有满腔的忧郁和满身的仇恨。”

  谷中倏然静如无人,听不到半点声音。

  金童心感到奇怪,向君豪看去,见人人都精神抖擞,两眼发光,一瞬不瞬的向擂台看去。

  金童忙循着众人的目光看去,不知何时,擂台上竟站了一个人,大概谷中突然静止,就是为着那人现身擂台之故。

  金童顿时感到很不自在,暗道:“是他!他并不是钱如命,由他主持今晚之会,我不相信会有好的结果。”

  只见擂台上,站着一个蒙面老人,他双目如电,颔前白须飘飘,虽不能完全看见他的脸容,却也有种使人懔慑的威严。

  他双目不停的转动,似想说些什么,却好久仍未听到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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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五 章  擂台扬威


  蒙面老人站在擂台之上,足有半柱香之久,才冷漠地道:“现在时辰已到,希望各位尽展生平绝学,最后胜利者,即是密笈之得主,老夫并负责保他平安离开阴山。”顿了顿,继道:“比斗开始。”话落,一式“大鹏展翼”飞落台下,在第一排中座坐下。

  蒙面老人下台后,台下又议论纷纷,一片嗡然,好半晌,仍无人登台挑战。

  蒙面老人见此情形,十分不悦,站立起来,沉声道:“老夫摆此擂台,是为减少过多的流血,不料各位都想隔山观虎斗,坐收渔人之利,如一盏茶时间内,仍无人登台,一三五七九场之比斗,即予作废,壁腹中之密笈,就归老夫收管。希望各位把握时机,争取天下至尊的宝座。”

  蒙面老人话声甫落,第三排中座站起一个红发,红脸,红须,身材魁伟,年约六旬的老人。

  他双目红光闪烁,扫了群豪一眼,转对蒙面老人道:“据在下观察群豪的情绪,并非想作渔人,其所以迟迟不登台之原因,乃系怀疑阁下裂壁取宝的能力,以及阁下的用心。”

  蒙面老人双目一瞪,射出两道慑寒光,但随即收敛,磔磔笑道:“如老夫尚无法裂壁取宝,请向天下间尚还有谁?至于各位怀疑老夫的用心,简直是多余,若老夫心怀不测,夺取蟠龙娃儿的‘风雷扇’只不过时举手之劳,何须摆此擂台?”

  红须红发老人道:“既如此说,何不称将宝取出?”

  “若先将宝取出,我相信各位决没有现在规矩。”

  “好!在下姑且信你一次。”

  红须红发老人话落,徐步走至台前,身形一缩一伸,纵上擂台,抱拳道:“在下风火教主祝心泰,敬候各位指教。”顿了顿,继道:“在下秉承台主减少流血的旨意,特先警告各位一言,就是在下所练的‘雷火功’,乃是一种异常霸道的武功,出手必伤人命,如自知无十足把握能胜在下者,最好不要冒险。”

  “嘿!嘿!简直是吓唬三岁孩童之言。”此声发自人丛中,接着发声处冲起一条人影,高达三丈有余,人影在空中连翻了两个筋斗,斜身飘落台上。

  只见是一个身穿黑色劲装,背负长剑,突目獠牙,满脸虬须,体形高大,年约四旬的大汉。

  大汉向风火教主微一拱手,道“雕虫小技,竟敢在此大言不逊,在下倒要领教领教‘雷火功’的厉害。”

  风火教主祝心泰轻蔑一笑,道:“台端高姓大名?”

  “大巴五虎之二,飞天吃人虎是也。”

  风火教主一捋红须,不屑的笑了笑,道:“久仰,请动手吧。”

  请声一落,不等飞天吃人虎作势进招,即双脚一挫,右掌前推,掌心中吐出一道红光,仿若火箭,疾射飞天吃人虎胸前。

  尺天吃人虎大喝一声,猝然运掌硬接。

  “嘭”的响起一声,热风四卷,数丈之外,犹感炙热难受。

  风火教主纹风未动,悠闲站在原地,但见飞天吃人虎却步履踉跄,摇摇晃晃,浑身倏然变成黑色,似如媒炭,使人怵目惊心。

  大巴五虎之首虎爪追魂,暴吼一声,纵身登台,将飞天吃人虎扶住,急道:“二弟伤得如何?”

  风火教主代答道:“令弟六腑已被老夫雷火烧焦,没有救了,请代他准备后事吧!”

  “嘿;嘿!你好不狠辣!”

  “老夫有言在先,哪能怨……”

  风火教主话犹未落,大巴五虎的老三、老四、老五已然飞身登台,并“咔嚓,咔嚓”地齐自拔出身佩兵器。

  老五吸血虎一抖手中大刀,喝道:“还我兄弟命来!”一招“樵子伐木”斜砍风火教主腰胁。

  五虎这一举劫,正触犯了擂台规章,顿时,引起台下一阵哄动。

  坐在台下的擂台主蒙面老人,立即站了起来,冷哼一声,右手一场,并不见有何俩迹象,擂台上,向风火教主攻击的吸血虎登时间哼一声,瘫痪倒下。

  吸血虎突然瘫倒,五虎中的老大、老三、老四都不禁一愣,尚以为是被风火教主所制,上前一看,见吸血虎太阳穴上,突然呈现一个鲜红印痕,心神又同自一愣,方始明白吸血虎的死因,乃是中了蒙面老人的“血指金钱功”,回头下望,见蒙面老人直立座前,双目如电,吓得魂飞魄散,忙抱起飞天吃人虎和吸血虎的尸体,一声不响的飞下台去。

  蒙面老人道:“第一场风火教主得胜,第二场开始!”即在原座坐下。

  风火教主向众人挥手,说了一声“侥幸”,纵落台下。

  风火教主刚离擂台,即见人影一晃,一个相貌英俊,唯眼角上翘,暗含戾气,年约二十七八的青年,纵上擂台。

  此少年身穿青色劲装,腰插两枝判官笔,熊背蜂腰,十分威武。

  他向台下略拱了一下手,朗声道:“在下酆都门令主百煞鬼王门下,铁面判官陆英涛恭候各位指教。”

  站在台下的金童,乍闻铁面判官之言,仇恨之火陡然上升,由双手中进射而出,热血奔腾,激动得四肢微颤。

  自王一帖告诉他,他可能是烈阳翁之孙,烈阳翁为抢“风雷扇”,被酆都门令主百煞鬼王毙于冥谷时起,他一直念念不忘,他虽不敢确定他就是烈阳翁之孙,却也对百煞鬼王起了一种仇恨之心。

  他脑筋倏然一转,顿时,似有所悟,回头向他刚才拜祭的坟墓看了一眼,暗道:“不错,那坟墓一定是祖父,否则,姑姑决不会每年都带我来祭拜一次,烈阳翁死于冥谷,那坟墓十有九是烈阳翁的了,我何不取下这小子的首级,作为祖父的祭礼。”

  “不,擂台规则不准寻仇。”他忽又犹豫起来,再说烈阳翁是不是祖父,尚有问题,若弄错了,岂不是要惹人笑话?”

  他朝铁面判官瞥了一眼,见铁面判官站在台中,双目乱转,口角含笑,英威奕奕,傲气横流,大有不可一世之概。

  金童一见之下,怒火更炽,暗道:“今夜之会迟早我都得出手,不说报仇,就是要得到密笈武功,也必须将这些人玎倒,又何必多耗时间!”

  念及此,陡然冷哼一声,即向台前挤去。

  “童哥哥!”邱如凤一把将他拉住,急道:“你……你要去哪里?”

  金童回过头来,怒目而视,道:“你管不着,快放手!”但见邱如凤脸色泛白,泪眼盈盈,神情十分凄楚幽怨,内心又不由一软,暗叹一声,道:“我说过,我们很可能是如不能相容的水火,以后我们最好不要见面。”

  “童哥哥……”二串泪珠顺颊而下。

  “待我查明我的身世后,若我父亲并不是被令尊所杀的青衫剑客金瑜,我一定会去找你。”

  “可是你要打擂台,娶那女人为妻!”

  “这也不一定,我只是要得到壁腹内的密笈武功,而我能否夺冠,尚很有问题。”

  “但愿金瑜前辈不是你的父亲。”

  “我也这样希望,好!你先回你叔叔那里……”

  铁面判官在台上,已等得十分不耐,忽然朗声道:“在下恭候如许之久,仍无人登台赐教,莫非是酆都门的武功不屑一视?”转对蒙面老人一揖,道:“无人登台,晚辈不能老站这皇,请示如何处理?”

  “你且再候半盏茶工夫,如仍无人登台,第二组的冠军就由你所得。”语音冰冷,毫无半点人味。

  铁面判官站立台上,神情显得狂傲。

  陡然,一阵微风掠过众人头顶,同时人影一晃.即见擂台上多了一人。

  群豪乍见登台之人,顿时激起一阵嗡然,神色紧张,内心大感不畅。

  原来刚登台之人,就是金童,武林中,没有一人不恨他入骨,本来五岳神丐,古道老叟,翻天一掌,尚对他不错,但为误会他强奸红儿的事,却也翻脸成仇,甚至比其他之人更为恨他,茫茫江湖,芸芸众生,却无一个同情他的人,若说有,就只有不知下落,生死不明的姑姑奔月嫦娥了。

  群豪恨他,但又怕他,自然都恐他得到密笈武功,如虎添翼,欠他血债的,自要如数清还,他欠人的血债,将无法向他索取,试问,群豪哪能不惊。

  金童落脚台上后,向铁面判官抱拳道:“兄台是百煞鬼王之徒?”

  “哼!”铁面判官双目仰望,神态异常傲慢,名震武林后起之物的金童,在他眼中,亦似不屑一顾,真是狂妄已极。

  金童对铁面判官早存仇恨之心,此时又见铁面判官狂傲神态,无异是火上加油,但他并末立即发作,只冷然道:“请问令师百煞鬼王有否莅会?”

  铁面判官不屑的冷哼一声,道:“你问这个干嘛?”

  “在下想一睹令师尊容。”

  “好吧!我就成全你的心愿。”一指台下第三排石座的紫堂色面孔,碧眼黄须,年约七旬以上的老人,继道:“那就是在下师尊,你还有什么心愿?”

  金童循指看去,见百煞鬼王双目绿光炯炯,仿如两把利剑,正向他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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