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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风雷扇-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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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以免被他们俘去。”

  柳绛珠点头道:“姑姑,你放心,我不会跟他们去的。”

  “他们如得不着你,也许会将你杀掉。”

  “我没有得罪他们,他们怎会杀我?”

  “唉!你太不懂事了,听我的话不会错,小心为要。”

  柳绛珠仍不解别人为何要杀她的原因,但情势紧急,已然不由她多问,只好茫然的点了点头。

  此时,仁世大师等已至距金童等二三丈处,令众僧停下,侧首对酆都门四高手道:“施主等有无特别战法?”

  四人齐道:“什么特别战法?”

  “如硬拼,我方即使不败,可能亦需付出很大代价,老衲意思是以巧取胜。”

  “以巧取胜?”四人本是来应景的,那会想到其他,一时间,四人都目瞪口呆。

  叶伯群双目一转,忙凑至他师父耳畔,咕噜,咕噜,说了几句话。

  仁世大师倏然脸有得意之色,连连点头,回过身来,以传音入密功夫,对众僧吩咐作战方法。

  众僧得令,立即四下散开,将金童等围在中央。

  金童见状,尚以为仁世也要用围攻的方法,群打群殴,暗忖:“这是你们自找死路。”

  但五岳神丐三老见势,却均心头忐忑,己知仁世此种部署,并非凡响,一定有特别厉害之处,因为他们见众僧均己将武器还鞘。

  只见众僧所站之地,周围都与金童等有三丈之遥,双目微闭,手捏念珠,似在诵经念佛。

  五岳神丐移步至金童身旁,低声道:“他们可能要施以诡计,你得小心。”

  “吴爷爷请放心,无论他们使什么诡计,也难占便……”

  他话犹未完,仁世突然高宣一声佛号——

  声音甫落!众僧也跟着高宣一声“阿弥陀佛”,紧接着.僧袖连挥。

  众僧每一挥袖,必然发一粒念珠,疾射向金童等数人。

  二十余僧不停的挥手,念珠也不断地飞出,顿时,伤若一挥猛风骤雨,朝着金童等打来。

  念珠出手时,必然发出刺耳的啸声,慑人心魄!

  金童乍见此情,勃然大怒,虎吼一声,双掌一挥,把射来的念珠震落地上,即欲向仁世大师扑去。

  五岳神丐急喝道:“不可妄动……”

  古道老叟也急喝道:“大家背靠背,互相照顾!”

  二人一句话犹未说完,各已劈出两掌,震落数粒念珠!

  金童闻言,赶忙镇压心头怒火,与奔月嫦娥并肩而立,同时挥掌封挡急射出来的念珠。

  金童,奔月嫦娥,五岳神巧,古道老叟,翻天一掌,及伤犹未愈的王一帖,均脸朝外,不停地挥掌封挡众僧打来的念珠,只有柳绛珠站在六人之中,吓得花容失色,不曾出手。

  这一战,可说是前古未有的打法,也是仁世大师不顾名誉,孤注一掷之战,若胜,就将金童除去,虽难免有人说些闲话,然料可立脚江湖,若败,仁世即使不死,少林寺的声望也将要一败涂地了。

  于是,仁世大师双目如电,脸容肃穆,凝神应付战局。

  众僧见良久不能伤及对方,便感发射念珠的速度太慢,却也不给对方有喘息之机会。

  一盏茶工夫过后,金童,奔月嫦娥,古道老叟,翻天一常等四人把守的方向,尚无问题,但伤犹未愈的五岳神丐和王一帖所把守的地方,可快要崩溃了,有好几粒念珠,都差一点攒隙而入,伤了他们背后的奔月嫦娥和古道老叟。

  仁世见势,陡然喝道:“东紧西缓!”

  此话一落,攻向五岳神丐和王一帖的众们,立即展开急攻,飞珠如蝗,啸声裂人心肺。

  五岳神丐和王一帖因伤运功不便,“卜卜”两声,五岳神丐的左腕骨,中了一粒念珠,王一帖的肩膀也中了一下,尚有一粒乘隙而入,射中翻天一掌的臂部,入肉三分。

  三人中珠,防守阵势顿时发生动摇。

  仁世见情大喜,疾呼:“快!快……”

  金童惊怒交加,暗想:“如此挨打下去,必然全体覆没。”

  当下,怒吼一声,双腿一拔,凌空四丈,一斜身,疾向仁世扑来。

  身犹未落地,双掌已经发出两道足可开山裂石的掌风。

  跟在仁世身旁的叶伯群,忙抢上一步,喝道:“小子找死!”一式“天王托塔”,双掌向上一托。

  平地一声震天价响,金童下泻的身子,平空上浮三丈,但兄叶伯群却蹬蹬后退,口中鲜血直喷,坐倒在地,一时爬不起来。

  金童一招得手,一个翻身,落在地上,接着又使一招“风卷残云”,一股雷声隆隆的旋风,把三名和尚卷得连翻了三个筋斗。

  就在金童与叶伯群对掌的同时,仁世脑筋一转,急忙侧闪五步,运集十成功力于双手,猛然一挥,打出十粒念珠,分射五岳神丐等六人。

  仁世内功精湛,打出之念珠,岂同凡响,不说五岳神丐和王一帖内伤未愈,不便运功,就是平时,如不以十成功力封挡,也难将念珠震落。

  眼见六人不死也得重伤——

  柳绛珠惊叫一声,咬着牙根,紧闭双目,主掌迎着射来念珠转微一挥。

  说也奇怪,她这一挥掌,毫无一些奇特之感觉,但十粒足可穿金贯石的念珠,竟像碰到什么钢墙一样,顿时向左右四射,打伤四个和尚。

  仁世见情大骇,慌忙后退。

  柳绛珠慢慢睁开双目,见仁世自动退走,不禁深吁了一口气。

  她从未与人动过手,她根本不知她有惊世骇俗的武功,不愿与人相打,更不敢出手打人,刚才那一招,是她在情急之下,本能的出手封挡。

  由她这招出手的情形看,不问而知,刚才震飞那和尚击向奔月嫦娥后脑的禅杖,救奔月嫦娥一命者,就是她了。

  她这一招真是神奇妙绝,除仁世和金童看清外,其余之人不但未看清,甚至还不知她动过手,弄得个个都莫名其妙。

  仁世急忙喝令众僧撤退。

  金童在第二招出手后,见仁世不向他攻击,反发珠攻向五岳神丐,心头大慌,急欲回身相救,但已迟了,幸见柳绛珠将手一挥,就把十粒念珠震飞方才放心。

  他感激地看了柳绛珠一眼,转向仁世走近,冷笑道:“大师乃是赫赫有名的掌门宗师,竟也使用下流手段,现在尚有什么话说?”

  “阿弥陀佛,施主别以为老衲已无法对付你。”

  “什么办法,尽管拿出来,今晚不是你们死,就是我们亡。”蓄功双掌,慢慢前向欺近。

  蓦然,一块红色绢帕,白空飘来,正落在金童与仁世之间,绢帕飘落时,散发上阵浓郁的芳香。

  这是一件怪事,在这旷野之地,又值深夜之时,哪里来的绢帕?若说是被人遗失之物,随风飘来,却又那么巧,正落在箭拔弩张的双方之间,而绢帕飘来时,尚带着浓郁香味。

  场中之人,不禁悚然惊愕。

  古道老叟急然喝道:“童儿快回来?”

  五岳神丐哈哈狂笑,道:“老要饭的,早该死了,有如许多人陪我而死,也不冤枉了!”

  古道老叟慌忙抢步上前,将金童拦退五步,急道:“如情形不对,不必照顾我们……”

  金童茫然道:“什么事?”

  “万年妖精来了。”

  “万年妖精?谁是万年妖精?”

  “是与云梦仙姑和茫茫大士齐名的女魔头,她比离恨天君还高出一辈,武功之高,手段之辣,犹胜离恨天君许多,早年,凡见到她红帕之人,必难幸免,即使不死,也必终身残废。”

  “啊!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万年妖精之名?”

  “她归隐已六七十年了,当今之人,以为她早已物化,故亦无人提及,不过前几年,听说她有一个传人,号称罂粟花,武功也高绝,但她行踪诡谲,没有人见过她的庐山真面目。

  罂粟花杀人,并不与她师父一样,先以红帕告人,显然,此方红帕一现,如非万年妖精,即是罂粟花无疑。”

  古道老叟虽给金童讲述万年妖精的经历,双目却不断地四下了望。

  金童也跟着四下了望,在星月之下,视界甚远,却不见有半个人影,内心大感疑惑,暗忖:“百丈之内,不见人影,难道这红帕是从百丈外飘来的?不可能,饶万年妖精武功再高,也不能将一方绢质手帕掷出百丈之外,而落的位置又是这样准确。”

  他收回目光,向仁世大师等看去,见个个脸色惊慌,惴惴不安。

  再看勾命阴差,神情亦复如是,推双眼乱转,似在想着逃命之法。

  古道老叟话落之后,横直十丈的麦田,虽站着三十余人,却是鸦雀无声,沉寂有如幽谷。

  柳绛珠悄悄地走至金童身旁,低声道:“夫君,有一个人在那里。”

  金童心头一震,急道:“在那里?”

  “就在那土堆后面。”说时,指了一下距他们十五六丈处的一个小土堆。

  “啊——”

  “刚才他探头看了我们一下。”

  “是什么人?你看清楚没有?”

  “好像是一个男人。”

  这话一出,仁世大师等都惊奇地睁开双目,齐向那土堆看去。

  古道老叟道:“不可能是男人,即使不是万年妖精,也必是她的传人罂粟花。”

  金童冷哼一声,道:“管他是什么人,让我去看看。”欲向那土堆走去。

  古道老叟忙把他拉住,道:“不可!你带柳绛珠走吧。”

  “不!我不相信她有如你说的那么可怕。”转向那土堆,沉声喝道:“什么人敢在此鬼鬼崇崇,有本事的,请出来相见。”

  古道老叟想阻止他,但他的话已经说出来了。

  金童声音甫落,土堆后立即发出一阵玉盘珠滚的笑声,既清脆,又悦耳,有如黄莺出谷。

  紧接着,一个书生打扮的青年,自土堆之后,徐徐站起,并慢步向众人走来。

  只见他,倜傥不群,有如玉树临风,论风流若宋玉再世,谈潇洒赛潘安重生,唯行动之间,有些女人神态,没有大丈夫的气概。

  那书生乍一现身,三十余人,无一不以惊异的目光,向他睦来,接着,冷笑,沉哼,连声而起。

  因为众人的心目中,万年妖精及其传人都是女人,这人个书生,当然不是他们料想的大魔头,认为这方红帕,一定是这书生借万年妖精之名,来戏弄他们的。

  场中之人,大多数都是老江湖,细想武林中的厉害人物,无不一清二楚,就是没有见面,也曾耳闻,却从来没有见过和听过像这书生一样的人物。

  倏然间,惊惧恐怖之情,全然消散,接踵而来的,是不屑和轻蔑之态。

  仁世大师低宣一声佛号,道:“堂堂男子汉,却借女人之物吓人,难道不怕贻笑大方?”

  那书生轻盈一笑,道:“堂堂男子汉却怕女人之物,难道就不怕人耻笑?”

  一少年和尚陡然走出一步,喝道:“小子好生无礼,竟敢顶撞本派堂门方丈!不想活了不成?”

  书生又轻盈一笑,并不理会,仰首阔步,走至金童与仁世大师等之间,向仁世大师睨了一眼,又向金童展颜一笑,然后,不慌不忙,俯身把那方红帕拾起,淡然道:“万年妖精是以红帕代表血,你们知道么?”

  趾高气扬,态度狂傲,视场中之人,有如无物。

  那和尚年少气盛,不禁大怒,喝道:“小子过于狂傲,贫僧要教训你一番。”即欲向前欺进。

  仁世大师见书生毫不慌张,知道必是狠辣之物,忙将少年和尚拉住,对书生道:“请问施主高姓大名,师出何人?”

  书生淡然道:“亏你还是一派宗师,见了这方红帕,尚不知我渊源。”说时,将手中的红色绢帕扬了一扬。

  仁世大师道:“你别脸上贴金,难道你还是万年妖精的传人不成?”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怎知我不是万年妖精的传人?”

  “阿弥陀佛,诳言也该有个谱,万年妖精的传人乃是个女人,哼!可惜你是个男子。”

  书生格格轻笑道:“你见过万年妖精的传人是女人么?”

  这话可把仁世问倒了,愣在当地无可答。他的确没有见过万年妖精的传人,乃是江湖上道听途说,人云亦云而已。

  书生又侧过脸来,向着金童轻盈一笑,神态悠闲雅致,使八无法猜出他此来是何目的?

  金童见他又向自己笑,心头很是奇怪。他自这书生现身,心中就蒙上一层疑云,他觉得此书生很是面善,可是,一时记不起来在什么地方会过,至听到书生话声时,更使他迷茫,因为书生的声音,也十分熟悉。

  他挖心苦思,在出道以来,他认识好几个书生打扮的人,知蟠龙公子,铁面判官陆英涛,风火教主之徒郝忠,崆峒派九音掌之徒血剑书生徐一元,但,这书生都不是他们。

  他越想越觉迷茫,忍不住好奇心的冲激,当下,拱手道:“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书生淡然一笑道:“你没听过万年妖精的传人的大名?”

  “刚才我听我胡爷爷说过,她叫罂粟花,难道你就是罂粟花?”

  “怎么?你觉得奇怪么?”

  “当然,罂粟花应是女人之代号,阁下乃是男人,男人名号多的是,何以偏偏要号‘罂粟花’三字?”

  “这名号并非我的本名,乃是江湖中所取的绰号,我有什么办法。”

  “那你贵姓?”

  “我早已告诉过你嘛。”

  金童心头又是一震,向书生自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翻,但仍记不起这书生是什么人,举手摸摸脑袋,道:“我真记不起了,只觉得阁下很面善,却忘记阁下大名。”

  “忘记就算啦。”

  “阁下此来有何指教?”

  “你不知这红帕的意思么?自怀中掏出那块红帕晃了一晃。”

  “刚才听你说过,是代表血。”

  “不错!凡见我红帕者,必要流血。”

  金童顿时将脸下沉,道:“你是来杀我们?嘿嘿!恐难如你之愿。”

  书生也沉下脸来,冷然道:“本来我是要杀你们,但现在转变了方针。”

  这话一落,众人登时有所错解,他们认为这书生决非万年妖精的传人。

  仁世大师冷然道:“你并非转变方针不想杀我们,而是力有不及,老衲忠言相告,请你立即离此是非之地,以免刀剑无眼,误伤你命。”

  书生悠然一笑道:“谢谢你的好意。”依然狂态毕露,不理不睬。

  一个中年和尚一抡禅杖,喝道:“你走不走?”

  书生淡然一笑,将折扇向那中年和尚轻摇了一下,登时,一股刺鼻香气攒入中年和尚的鼻孔。

  倏然间,那和尚即感脑海混沌,像喝了过量的酒一样,眼前金星闪烁,一个踉跄,倒地不省人事。

  这一下,可把众人震慑了,顿时,阴云低垂恐怖袭入每一个人的心房。

  “妖法……”

  “迷香……”

  “他真是万年妖精的传人。”

  场中惊声乱叫,人心惶惶。

  只见那倒地的中年和尚,在刹那之间,肤色大变,七孔流血,面面狰狞。

  沉声道:“你何不必慌,我说过不杀你们就不杀你们,请自便吧。”

  众人闻言,如获大赦,少林和尚立即抱起死尸,挟着伤患,像丧家之犬的一般,悄然而去。

  勾命阴差等六七人,更不敢久留,抱头鼠窜。

  五岳神丐道:“我们也该走了。”

  书生忽然喝道:“不!你柯留下。”

  金童冷然道:“尚有何吩咐∵

  书生道:“你已有了四个媳妇儿,可否将这位姑娘让给我带去。”说时,指了一下子柳绛珠。

  这话一出,吓得奔月嫦娥等目瞪口呆,金童却气得虎目圆净,剑眉倒竖,隐蕴杀机,怒形于色。

  柳绛珠花容顿变,忙靠近金童身旁,将手抱着金童的腰部,焦急道:“不!我不要你!

  我要嫁给救我的人,你快走开。”

  金童猛力压下一口怒气,冷然道:“阁下之意,原是为这姑娘而来?”

  “你猜得一点不错,这等天仙般的姑娘,谁人不爱。”

  柳绛珠急道:“不!我不爱你,我死也不嫁你。”

  书生道:“姑娘,你有所不知,他已有了四个媳妇儿,你如嫁给他,必要受气,你难道要嫁一个有四个媳妇儿的丈么?”

  金童陡地将柳绛珠推开,前跨一步,喝道:“你胡说!我那有四个媳妇儿?”意欲与罂粟花一拼。

  书生不慌不忙的道:“要我说出么?”将扇一敲左掌拇指,拇指即弯下掌心:“第一个,是九爪神龙之女邱如凤。”折扇又一敲食指,食指弯入掌中:“第二个,是邱如凤的丫环红儿。”

  折扇一指古道老叟,继道:“第三个,是他的孙女儿,叫玉莲,我不大清楚,第四个,是杨金花,对不对?”

  “胡说!胡说!一派胡言,我根本不知道谁是杨金花,你简直是胡说八道!”

  罂粟花悠然笑道:“杨金花就是在冥谷擂台上救你的那个女人,你忘了么?”

  金童忽有所悟,惊道:“你……你就是杨金花?”

  罂粟花摇手道:“我是男人,怎么是杨金花?我老实告诉你吧,杨金花是我的姐姐,她对我说:“你们虽还是没有夫妻之名,却有了夫妻之实。”

  奔月嫦娥等闻此言后,都大感骇然,一同惊异而含着责备的目光向金童看来。

  金童勃然大怒,喝道:“瞎说,她现在哪里?我要与她理论一番。”

  罂粟花道:“理论什么?”

  “她何以诬害我,毁我人格?”

  “诬害你?离恨天君的传人还会有好东西?我姐姐告诉我,她说:你感她救命及在石洞替你疗伤之恩,要娶她为妻,同时并向她求欢,她说,她也很喜欢你,就答应了你,不料,事过之后,你却立即翻脸将她遗弃。你这等行为……”

  金童怒喝道:“住嘴。”

  “哼!她千里迢迢来找我,要我替她作主,故我才找到这里来。”

  罂粟花这番话,说得头头是道,历历在国,使金童百口莫辩,只气得脸色由红泛白,由白转青,一动不动的站在当地。

  他想与罂粟花一拼,但又没有出师之名,而也恐不是罂粟花的对手,自己死不足惜,累及他姑姑等,罪可大了。

  初时,他觉得罂粟花很面善,至罂粟花提起杨金花时,记起杨金花的容貌,与罂粟花一模一样,他以为是杨金花的乔扮,不料,却是她的弟弟。

  自然,一切的不是,都不与罂粟花相干,而是他姐姐。他不知杨金花为什么要伪造这般事情来污辱他的人格?

  他侧看了一眼五岳神丐,古道老叟和翻天一掌,三老虽不出声,但脸色却十分难看,显然,三老对罂粟花那番话,好像信以为真,再看他姑姑,她却没有什么表情,猜不出她的想法如何?内心很不自在。

  一块美玉,不能有半点瑕疵,否则,人人都会估低它的价格。

  一个人也是一样,不能有半点错处,否则,他纵然作过千千万万的好事,但也不能使人相信,甚至怀疑他是一种阴谋。

  金童就是一个例子,他是离恨天君的武功传人,本来出身不好,为着救红儿一命的好心,冒认奸夫罪名,不料,竟引起三老的误会,弄得身败名裂,几乎溅血横尸。

  尚幸邱如凤情义深重,替他解释清白,刚刚言归于好,谁料,杨金花又伪造一番谎言,而这番谎言,正攻着他的忌讳之处,真是时乖命舛,复遭不白之冤。

  他越想越气,却没有法对付悠闲自得的罂粟花,独自暗叹。他转对他姑姑道:“姑姑,请你别听这小子胡说八道。”

  奔月嫦娥冷然道:“你是我从小抚养长大的侄儿,好坏我都有贲任,我不会不管你的。”

  说话时,热泪盈眶。

  金童悲然叹道:“姑姑你不必难过,童儿心可鉴天,将来自有水落石出之日。”

  “但愿祖宗有德,金家不出为万人祖咒的恶徒。”

  罂粟花道:“我也希望金家祖宗有怨,不出忘恩负义之人。”

  金童双目一瞪,喝道:“滚开。”

  “滚开?可以,请将这姑娘给我带走,免使你有了新人忘了旧人。”

  金童陡然地前冲三步,双掌平胸,喝道:“你再说。”

  罂粟花淡然笑道:“你想打么?就是我们七人一起上,也抵不住我一招。”

  “好!就接我这招吧。”话毕,“风卷残云”出手,掌至途中,向右猛地一扭,一道雷声隆隆的螺旋巨劲,向罂粟花卷去。

  罂粟花未料到金童掌劲,如此刚猛,顿时大骇,忙运扇护胸,斜退八尺。

  他将脸色一沉,喝道:“慢着。”

  金童道:“有何遗嘱?”

  “哼!你以为我打不过你,哼,我的迷香一出,要你立死当场,只是我恐我姐姐伤心,不便杀你罢了。”

  “只恐你没有能耐杀我。”

  “你别拿着我的弱点逼我,惹起我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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