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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风雷扇-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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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好了办法,绝不会有危险的走!我们回去再研究。”说着,疾步回房。

  且说金童看着二女回去后,心中若有所失,却也轻松了许多,他虽不想离开二女,却恐二女同去,遭遇不测。

  胡文魁在前,金童居中,后面是胡伯魁和庄中老少送行之人。

  胡文魁和金童向两边送行之人,频频挥手点头,接受各人的祝福。

  金童借与各人挥手的动作,陡然吐出一丝无形指劲,疾射胡文魁的尾尻穴。

  胡文魁突感尾尻骨微微一麻,当时,并未在意,但走了五六步时,越来越感不适,不禁大惊,暗道:“糟,这老毛病迟不发早不发,偏偏此时发作起来。”不自主地翻手在尾尻骨上轻拍。

  金童佯装惊骇地道:“伯父,你怎么啦?”

  胡文魁苦笑道:“真巧,几年未发过的老毛病,现在突然又发了。”

  “什么老毛病?”

  “风湿症。”

  “啊!伯父既是风湿症发作,就不要勉强了,快请回去休息,让我一人去好了。”

  胡文魁苦笑道:“不要紧……”

  “不!不!我一人去足够了。”不由胡文魁再说话,却挽着胡文魁的身子,调转身来,走回大门之前,然后,叫了二个庄汉,将胡文魁扶入大门。

  一个年轻庄汉走近金童身前,道:“庄主不去,我同你去好么?”

  金童拍了几下那庄汉肩胛,道:“你们都不要去。”一面向各人拱手告别,一面疾步而去。

  胡伯魁引着一二百人,直把金童送出半里之外,才互道珍重,分别回庄。

  由吉城通往登封城的官道上,今天自午牌至黄昏的时候,行人比往常特别多,而那些行人,都是些奇装怪服,身藏兵器的江湖豪客,三五成群,有的谈笑生风,有的神容凝重,各怀不同的心情。

  其中,有一个剑眉星目,玉面朱唇,风流倜傥,英气照人的书生,也夹在道中,同向登封进安。

  西斜的太阳,热力越来越弱,自西吹来的秋风,使人感到有些寒意了。

  田野间,农夫唱晚,天空中,宿鸟投林,赶路的人,个个脚下加劲,以便在断黑前,到达预定的地点。

  一僧一道健步如飞,一会工夫,超过了许多走在他们前面的人。

  当他们超过那书生前面时,都愣了一下,不自主的频频回头向书生冷笑。

  道士低声道:“就是他?”

  和尚道:“不错。”

  “他怎么独自一人,五岳神丐没有同他来?”

  “此次大会,以斗智为主,他们也许另有诡计。”

  “大会什么时候开始?”

  “他什么时候到达,就什么时候开始。”

  “明天可有好戏看了。”

  和尚轻蔑地冷哼一声,道:“据我猜测,也没有什么好戏看。”

  道士不解其意地道:“你这话我不懂。”

  “什么不懂,全武林精英,都为我们请来了,饶他小子通天的本领,也难支持半个时辰,即使有好戏看,也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

  道士点头道:“听说少林、衡山、武当的镇派之宝都搬来了,真有此事么?”

  “谁说不是,古风道人和千古一指也未免太那个重了,而且还在会场设立机关!”

  “唔!如此看那小子实难逃一死。”

  二人一面赶路,一面谈话,不觉已进入登封城。

  太阳下山后不久,那英俊书生也到了登封城。

  此地,他好像很熟路,左转右弯,进入一家饭馆,叫店小二拿来一壶酒,要了几样小菜,自斟自饮。

  店中许多客人,店外许多行人,都似对他很注意,不时在偷偷看他。

  但他视若无睹,不予理会。

  二更时,他出现在嵩山客栈,要伙计给他开一间房。

  伙计苦着脸道:“少爷请原谅,本店房间早已没了。”

  书生沉吟了一会道:“宝号有无一个叫铜菩提的大师住在店内?”

  “这里住着好几位大师,小的不知哪一个是铜菩提?”

  “是一个粗眉大眼,年约四旬,相貌很凶的和尚。”

  伙计想了一下,道:“哦!待我去问问看。”疾步向里面走去。

  不一会,伙计带着一个年约四旬,粗眉大眼,相貌十分凶恶的和尚,由内走了出来。

  金童乍L社8和尚,心头不禁一震,暗道:“糊涂,怎幺把这个恶煞引来!”

  那和尚双眉一挑,道:“是你小子找我么?”

  金童暗骂道:“这和尚好生无礼。”脑筋忽然一转,心忖:“这客栈一定不少与会之人,让我来害他一下,以惩他的无理!”

  当下,拱手笑道:“是的,噢!请恕小可善忘,大师佛号称呼?”

  “贫道慈面,施主贵姓大名?”

  金童乍闻“慈面”二字,差一点笑出声来,暗道:“这号安得正极其反。”

  当下笑道:“哦!原来大师也患有健忘症,小可立里,难道大师真也忘了?”

  “立里?贫道从未……”

  蓦然,一阵步声,由里传出。

  金童忙截断慈面僧的话尾,故意装成怕人听到的神态,低声道:“我是金童的朋友,前几天请你代查嵩山会场的情形,难道你没有替我查?”

  慈面僧巨目一瞪,正要发作——

  里面忽然出来二个太阳穴隆起老高的老者,四目如电,怒视着慈面僧。

  金童见二人神情,知道他们听到了他的话,忙佯装若无其事,道:“大师有空时请到对面喝店喝一杯,小可作东。”

  慈面僧陡然虎吼一卢,道:“小子你说什么?”

  金童佯装一愣,迷惘的道:“慈面大师你怎么啦,小可请你到对面酒店喝酒。”

  “我不认识你,你是什么人?”

  刚出来的二老者时冷哼一声,左边一个五短身材的老者冷笑道:“大师真会演戏,若非我们亲耳听到,亲眼看到,谁会相信慈面大师竟负有特别任务呢?嘿!嘿!”

  慈面大师猛地吐了一口涎沫,喝道:“你是谁?你敢怀疑我是奸细?”

  “三寸剑蒋刚,不敢,你自己明白就是。”

  “混账……”

  “喂!喂!慈面大师你骂谁混蛋?”

  “骂你王八蛋!”

  蒋刚的同伴冷笑道:“蒋兄与他噜嗦干吗?请他到外面去不是干脆么?”

  慈面大师怒吼道:“去就去,难道佛爷怕你们不成!”话落,领先“嘭嘭”走出店外。

  金童见情,又是好笑,又是不忍,正欲随后跟去,替其双方解除误会——

  蓦地,里面出来一个红衣少女,匆匆擦着金童身前而过,经过金童身前时,并有意无意地踏了金童的皮靴一脚。

  金童眼前一亮,心中顿时猛喜,正欲招呼——

  却见少女不理不睬,似乎与他不相识。

  金童脑筋一转,倏然体悟招呼不得,即欲随后跟去;但见那少女到店门时,忽然一扭腰肢,“啊”了一声,似乎忘了什么东西,旋即又匆匆返回,经过金童身前时,低声说了一声“跟我来”,即进入甬道。

  金童四下看了一眼,若无其事的大摇大摆,与少女保持六七尺的距离,跟入甬道。

  经过一个庭院,又经过一条甬道,转了一个弯,见那少女进入靠壁的一间房。

  他走至那少女的房门前,乘无人注意之时,一闪身,闪入那少女房中。

  少女连忙将门关上,低声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来此投宿。”

  “我不是来投宿,是来找一个人。”

  “找谁?”

  “铜菩提。”

  “找他干吗?”

  “他是我的探子,我要探听破阵的要诀,约定二更在这里相见。”

  “你想得太天真了,阵法乃人家的镇派之宝,就其派中之人,也不是个个懂得,哪肯泄漏外人,找到他没有?”

  “没有!”

  “待会我去替你找好了,若不在这里,就是被人扣起来了。”

  “啊!”

  “听说扣了许多奸细,铜菩提可能也在被扣之列。”

  “除铜菩提外,我并没有派其他的人呀`

  “其中内幕我不太清楚,听说南华双星也被扣。”

  “南华双星也被扣?糟!我没有请他们作此冒险之事呀!真糟糕,怎么那么糊涂?我无论如何得想法救他们出来!”

  “你自身都难保,还说救人,你自己小心你自己吧!”

  “杨姐,明天你也要登山么?”

  “是的,可是我无法助你。”

  “我不要你助我,只要你告诉我会场情形就成!”

  原来这少女就是追求金童的杨金花,她略沉吟了一会,将会场情形详说了一遍,所说的情形,大致与铜菩提所说的要同,之后问道:“五岳神丐等来了没有?”

  “没有,他们可能……”

  蓦然,一阵步声传来,接着,一个冷笑道:“你们未见他出店么?”此人声音苍老有劲。

  “他绝对没有出店,我们搜查一下,保险把他搜出来。”似是三寸剑的声音。

  “我看算了吧,却使将他搜出来,又能将他怎样?再说,他是应明天之约来的,我们不但不能干涉他,反要好好招待他才对呢!”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贫僧找他不是麻烦他,是恐他探听会场机密,这客栈统住着我们的人,如他能在这里立足,证明这客栈中有奸细,找到他即可以找出一个奸细。”

  金童“啊”了一声,凑近杨金花耳畔,道:“那说话之人,是少林的净世大师,他会不会到这里来?”

  “别出声,看情形再作处置。”

  只闻一阵杂乱的步声,谈话声,门响声,显然,净世等在搜查每个房间。

  金童心头狂跳,他并非怕他搜出来,有所为难他,而是恐牵累杨金花,一时不知所措。

  他看了一眼紧闭窗户,低声道:“杨姐,我由这里出去好么?”说时,指了指窗户。

  “不行,任何一个角落,都有与会的人,你若出去,必为人发现。”顿了顿,继道:

  “你睡在我床上好了。”说着,将金童推至床前,并将他按坐在床上,替他脱去皮靴,道:

  “安心睡吧,我会就应付他们。”放下罗帐,将金童的皮靴藏于床下,之后,熄灭桌上的灯,静静的坐在床沿。

  果然,不一会,即闻敲门之声,并闻净世道:“杨姑娘睡了没有?”

  杨金花乍闻敲门之声,心灵大震,但外表却装得若无其事,懒洋洋地道:“谁?刚睡下。”

  “对不起,有要事告诉你。”

  “啊!”杨佯装惊骇,却故意迟慢了一会,才大大方方地将门打开,向净世一福,道:

  “大师有什么要告诉我?”

  与净世同来的,有慈面僧,二寸剑和其同伴,还有一个道士,一共五人。

  房门打开时,五人的目光,一齐射入房中,却未发现可疑之处。

  净世道:“金童化立里之名,进了这客店,但忽然不见了。”

  杨金花惊讶道:“啊!有这等事?快搜哇!”

  “厨房厕所都搜过了,却没有!”

  “啊!你们是否怀疑我藏着他,请进房来搜吧!”闪身伸手,请五人入房搜查。

  五人见杨金花态度,不疑有他,齐声道歉退离房门。

  杨金花将门关上,心头虽仍在跳个不停,却忍不住笑了起来,一旋身跳上床去,将金童紧紧抱在怀中。

  一阵幽香袭入金童鼻孔,心头一荡,不由主地也抱着杨金花的纤腰。

  二人紧紧地互抱,半晌都未出声,也没有其他的动作,只闻两颗青春的心,跳得“噗噗”

  作响。

  足有半盏之久,金童才道:“听你师父说,你病了?”

  “唧!唧!我是假装的病。”

  “为什么要装病。”

  “我用绝食来抗议她参与大会。”

  “啊!”

  “可是,她不理我,依然照她的心意行动。”

  “她现在哪里?”

  “在少林寺,是大会的总督。”

  “大会总督不是古风道人和千古一指人?”

  “是昨天午牌才移给我师父的。”语毕,无限哀伤地坐了起来。

  金童也坐了起来,暗自叹息。

  刚才的情焰,此时已变成冷灰了。

  杨金花忧郁地道:“你休息吧,免得明天没有精神。”

  “你呢。”

  “别管我。”

  金童点了点头,重新躺下。

  天还未大亮,金童即起身来,见杨金花蜷曲在他脚下,正睡得香甜。

  他不忍叫醒她,轻轻地穿好皮靴,推开窗门,探首向外一看,目到之处,都是皑皑白霜,不见一个行人。

  他不敢迟慢,即一缩身,窜出窗外,再轻轻地将窗门关上,才大摇大摆地折回街上。

  他在一家早点店吃过早点,并买了一包干粮,即踏着皑皑白霜,出北门,登嵩山。

  晨阳突现,金丝万缕,照耀在霜地之上,相映成趣。

  因时间尚早,山路上,除了几个樵子之外,并无其他之人。

  金童的心,异常平静,似乎对此次轰动全武林的大会,看得十分淡然。

  他并没有预测,他此去是否能活着下山,也没有计划,万一得胜,应如何处置对方许多人,尤其是与他有杀父之仇的七大门派,只打定主意,有一步走一步,到了山穷水尽,无路可走之时,也就是到了人生的终站。

  他偶一回头,忽见他身后三四十丈处,匆匆来了七八人,只一看,认出都是武林人,同时也知道都是参与大会与自己作对的人物。

  他想先给几人吃点苦头,但转念一想,这些人都是人云亦云,跟着人走的尾巴份子,与他们动手,徒然降低自己的身份。

  于是,依然若无其事的一步一步登山。

  片刻间,七八人即已近及金童。

  当首一位老者拱手道:“小侠早!”

  金童拱手还礼,道:“各位早。”

  七八人也拱手道了一声“早”,即匆匆赶在金童前面。

  不久,又有五六人赶来,金童回头远眺,三三五五,健步登山者,足有数百人之多。

  渐渐地,一拨一拨的赶在金童前面,有的与金童寒暄几句,有的冷笑数声,有的拉长脸孔傲然而过……

  金童并不在意,依旧保持他原来的速度。

  约已牌时分,忽见武当派的掌门人,领着三僧三道三俗,一共十人,匆匆下山,一见金童,即稽首为礼,笑道:“施主早,请恕贫道等迎接来迟,请!请!”

  金童抱拳一揖,道:“道长何必客气,请!”

  三僧三道三俗九人,各与金童招呼了一下,旋即回身开路,由武当掌门人太虚上人陪着金童继续前进。

  走约一二百丈时,山上又迎来一起人,当首的,是少林寺掌门方丈仁世大师,仁世大师也领着三僧三道三俗,连他一共十人。

  仁世大师双掌合十,低宣了一声佛号,道:“施主驾到,寒山生翠,请!请入寺待茶。”

  金童拱手道:“小可何德何能,敢劳大师远迎?”

  “好说!好说!”说着,与太虚上人分为左右,由刚来的九人和太虚上人带来的九人在前开路,拥着金童继续前进。

  金童自恃有气功护体,并不在乎太虚和仁世中途偷袭,昂首阔步,豪气飞扬,大方地与工位掌门人一面前走,一回谈笑,那像是仇人?简直与多年的老友一样。

  巳牌三刻,已到达少林寺的门前广场,场中早有成千与会之人,一见仁世和太虚将金童接来,都纷纷迎上。

  金童一到广场,即四下扫视——

  只见广场方圆不下十亩,北面是重重叠叠的殿宇,东西两面,是千寻深谷,只有南方一面,才是上下的道路。

  东北角,一圈一圈的摆了许多红木椅,密麻麻地,估计起来,足有三千张之多。

  木椅的中央,有一块只有六七丈方圆的空地,为数千木椅围着,只有一条路可通入其中。

  空地的四周,置放着十余张小型方桌,桌上放着茶壶茶杯,及许多名贵的水果。

  金童见之,暗道:“那里可能就是会场,他们想得倒周到,四周摆着座位,防我不支而逃!哼!铜菩提说机关装在会场中央,大概就在那块空地之下,我又不是傻瓜,明知而故犯。”

  再向会场的两侧看去,果然布有许多若隐若现的新土和松叶,如预先不明情况之人,任何人也会怀疑那些新土和松叶不是疑人之物,而是机关的设置所在。

  就当他四下搜看之时,古风道人哈哈笑着迎了上来,稽首为礼道:“施主别来无恙?半年未到,又变得威风了许多。”

  金童拱手还礼,道:“道长辛苦了,为区区一人,披星戴露,栉风沐雨,奔走南北,实感抱歉!”

  古风道人倏然脸色一沉,即欲发作,毕竟因他的修养不同凡响,硬生生地将金童尖酸刻薄,含讽带刺,意味深长的几句话,吞入腹中,并旋即恢复笑险,客气地道:“贫道虽不辞劳苦,历尽艰辛,今日一见旋主威风,恐怕要白费了。”

  金童也客气地道:“不会的,道长的心愿即将来临了。”

  “无量寿佛!贫道因要务在身,未克迎接施主,尚请海涵。”说此话之人,是一个鹤发童颜,银须飘胸,年约百龄的老道士。

  古风道人忙一侧身,道:“金施主,我来替你引见,这位是衡山派掌门人清风真人。”

  金童忙抱拳一揖,道:“久仰!久仰!仙驾到此,使今日之会大为生色,区区在身价百倍了。”

  “无量寿佛,金施主不但武功盖世,英俊出众,口才也不同凡响,实令贫道佩服。”

  忽然,一阵侧侧笑声传来,金童侧目一看,见阴府圣君,满面奸笑,分开众人,向金童走来,一面前来,一面奸笑道:“小侠既已莅临,何以不请入殿中待茶。”

  清风道人呵呵笑道:“贫道真是老糊涂了,竟然忘了尽地主之谊。”向金童一稽首,道:

  “请施主原谅,请!请入殿中用茶。”

  金童本不准备主动,欲看他们究竟如何对付他,但一见阴府圣君,尤其是他诡谲的笑脸,令人厌恶的笑声,禁不住心头火起,而也怕中他们的诡计。

  当下,淡然一笑,道:“别客气了,区区干里而来,是领受各位教益,并非是来接受各位的招待。”

  清风真人道:“施主跋涉远来,哪能不休息之理,若为人笑话以逸待劳,今日之会就没有意思了。”句里言间,今日之战,他们一定胜利。

  金童闻言,暗骂一声:“狡猾”,心道:“你们如怕人笑话,就不要呕心沥血安装机关,搬出镇派之宝,以邪阵取胜。”他越看他们的虚伪假作,越是气恼。

  心语甫落,不觉冷笑道:“请各位别再口蜜腹剑,伪善行恶了,我知道你们都恨不得我金童立刻死,但要你们有能耐,我金童绝不皱眉就是!”音浪宏亮,豪气干云。

  清风真人、阴府圣君、古风道人,以及附近的各路高手闻言之后,都同自脸色一沉,冷笑连声。

  清风真人道:“施主真是快人快事。”

  金童朗声道:“反正我们势必一战,何必多费时间?”

  清风真人道:“施主既如此说,就请莅会场一试吧!”转对少林掌门仁世道:“施主既不肯赏光,就烦大师请万年妖精前辈莅会场吧。”

  仁世合掌宣了一声佛号,转身就走。

  场中气氛,倏然紧张起来,千数之人,双目发光,面无表情,不时进出一声冷笑或沉哼。

  清风真人一摆手,道:“施主请!”

  金童冷然道:“道长请!”

  清风真人、阴府圣君、古风道人陪着金童,领先向会场走来,其他干数高手同时随后跟上。

  一千多人,没有一人说话,只闻一阵“沙沙”的步声,步步起住,带起滚滚的黄尘,被风一吹,迷蒙了整个少室峰。

  清风真人忽然道:“施主,这边走,这边才有路进会场。”

  原来金童见将到达会场,即转向右边走。

  金童冷笑道:“如有能耐,任何地方都是一样,何必花那么多的心血,把会场布置这等讲究?”

  数人闻言,心头都不禁一震,同自暗道:“难道他知道了全场秘密?”

  阴府圣君心语甫落,即哈哈怪笑道:“小侠既怀疑会场有鬼,这块地方不错,就在这里也是一样!”说时,指了一指会场右边,布置着新土和松叶的平地。

  古风道人接道:“这块地虽然不错,可是没有打扫。”

  二人话意,都想提醒金童,使金童怀疑那块平地为什么有新土和松叶,而怀疑到地下有机关。

  但见金童一点不感怀疑,哈哈笑道:“有真本事的,高山深谷,皆可来去自如,何必为斗场斤斤计较。”

  “娃儿,好狂的口气!”此人声音虽不高,却震人心弦。

  金童循声看去,见万年妖精挟着一根乌木拐杖,由千古一指、仁世大师等一百多人,护拥而来。

  金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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