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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风雷扇-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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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童道:“你有什么事?”

  “没有。”

  “没有事就跟我走,别一个人在江湖流浪。”

  “哥哥,我跟你走,二位准嫂子会不会不高兴?”

  金童笑道:“你已是我的妹妹了,哪由得她们不高兴,走吧。”二人并肩疾步下山。

  到达登封城时,已是二更时分了。

  金童领着红儿,来至嵩山客栈,对伙计道:“贵号有没有二位少年书生投宿?”

  “有!有!请跟我来。”领着二人向里走。

  胡玉莲和柳绛珠投宿的房间,是在罂粟花房间隔壁。

  金童一看,不由一震,暗道:“这又坏了,都碰在一起,难免又要发生别扭。”

  伙计哈腰道:“二位公子就住在这房间。”

  金童点头道:“谢谢你,请吧!”

  伙计躬身退去。

  金童轻敲了一下房门,道:“睡了么?”

  胡玉莲应:“没有,进来吧!”

  金童将门推开,领着红儿进人房中。

  胡玉莲和柳绛珠乍见红儿,都不禁一愕,同时将脸一沉,冷淡地不理不睬。

  红儿忙抢上一步,向胡玉莲和柳绛珠各福了一福,道:“小妹不懂事,刚才触犯二位姐姐之处,万祈原谅。”

  胡玉莲和柳绛珠见红儿忽然变得这等客气,不由大感奇怪,心中虽是很不高兴,但人家以礼赔罪,却也不便再摆着脸孔不理。

  当下,同时站起还礼,道:“岂敢!岂敢!”语毕,同自向金童看来,意思是说要金童告诉她们,怎么将红儿带到这里来。

  金童装着未见,伸手拖来一张木椅一坐,将背靠在椅背上,跷起二郎腿,神态十分悠闲。

  红儿碎步走至金童身旁,左手扶着椅背,微弯纤腰,道:“哥哥,我肚子饿了,叫伙计拿饭来吃好么?”

  金童老气横秋地道:“唔!我也饿了,去吧,我要几个菜,还要一壶好酒。”

  红儿回身对胡玉莲和柳绛珠道:“二位姐姐要吃什么菜!”

  胡玉莲冷然道:“我们吃过了,你们请吧。”

  红儿一旋身,像一只蝴蝶似的,飘出门外。

  胡玉莲冷笑着对金童道:“你们定好了房间没有,这间不错,要不要我们让出来给你们作洞房?”

  金童道:“不必,叫伙计另开一间也是一样。”

  “还是这间好,我们让开好了。”转向柳绛珠道:“走!这房间让给他们。”

  金童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几乎喘不过气,好半晌,才收敛笑声,道:“这下可把你们气苦了吧?”

  胡玉莲冷笑道:“笑话,三妻四妾由你娶,与我们何干?”

  “不!我有你们二个娇妻就够了。”

  胡玉莲一拍桌子,道:“你说话当心点!”

  金童嘻皮笑脸地道:“谁叫你们尽往歪处想?”

  “你把她带来,不是要娶他么?”

  金童将脸一整,道:“告诉你们吧,我是看她可怜,并恐她受不了这重大的刺激,自寻短见,已与她结为义兄妹……”

  “哦!”二女同时“哦”了一声,方始体会到红儿为什么如此尊敬她们。二人的脸上,不自觉地,均飘上二片含着惭愧的红霞,很不好意思地也笑了起来。

  胡玉莲娇嗔地道:“我看你越来越坏了。”

  “谁叫你们老不相信我,我刚才见你气得脸色铁青的样子,真是高兴极了,活该,这是不相信我的报应。”

  胡玉莲半嗔半笑地道:“好哇!你记着。”

  “你是不是想报仇?”

  “你知道就是了。”

  “算了吧,我是同你们闹着玩的,何必认真呢,我知道你们还没有吃饭,让我去多叫些菜来,今天晚上我们好好地庆祝一番。”

  胡玉莲点头道:“这倒是真的,为今日之会,天天都在担心,而且还认了一个义妹,确值得庆祝,你点菜时替我叫个炒虾仁。”

  柳绛珠接道:“我要一个炒鸡丁。”

  “虾仁,鸡丁都有,不必再叫了。”红儿说着,由外走了进来。

  柳绛珠热情地迎上,握着红儿的手,道:“你已作了童哥哥的妹妹,怎么不告诉我们,害我们吵了一架。”

  红儿忙一福赔礼,道:“真对不起,是哥哥叫我不要告诉你们,他说:要气你们一气。”

  胡玉莲斜瞟了金童一眼,也上前拉着红儿的手,道:“你哥哥不大规矩,常常在外面沾花惹草,可是,我们查不到他的把柄,以后你得帮我们监视他。”

  “好,以后我一定会监视他。”

  金童笑道:“你别高兴,她是我的妹妹,即使我有什么无心之错给她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们的。”

  四人嬉闹着,伙计捧着许多酒菜进来。

  金童将窗下的一张八仙桌移至房的中央,帮伙计将酒菜置于桌上,再摆了四张木椅,四人各占一方,愉快地喝吃起来。

  这一顿酒,是几人有生以来最快乐的一次,三女平时都很少喝酒,两杯下肚后,三女的脸色,都像经雨桃花一样,既红又艳。

  只有金童还算有些酒量,一连喝了好几杯,仍不见脸红,可是人往往是不知足的。

  金童忽然叹道:“这顿酒要是姑姑和三老在,那多好呀!噢!他们现在哪里?”

  胡玉莲道:“在庐山。”

  “在庐山?”

  “钱如命老人家说,是庐山独翁把他们俘去的。”

  “庐山独翁!姑姑也是被庐山独翁俘去?”

  “是的,都是被庐山独翁俘去。”

  “庐山独翁为什么俘他们,是否拿他们作人质,要挟我将扇给他?”

  “钱如命老人家说,其中可能有蹊跷,大概是受人利用,绝非单纯的要你的扇。”

  “啊!庐山独翁乃武林硕果,数十年未理江湖之事,谁能利用他?那幕后主使者是谁?

  不是单纯的要我宝扇,还有什么目的?”

  柳绛珠道:“我们到达庐山后,自可知道,何必多加猜测。”

  金童点了点头,举杯喝了半杯酒,忽然将酒杯在桌上重重一顿,拍腿道:“糟!我忘了一些事。”又拍了几个脑袋,道:“真糟糕,我怎么会忘得一干二净。”

  三女同声问道:“什么事?”

  “铜菩提替我探查大会虚实,被古风道人等发觉囚禁起来了,听说南华双星也被他们认为奸细,关在少林寺内,下山时,竟将他们忘了。”

  柳绛珠道:“那怎么办呢?”

  “我得马上赶回少林寺,救他们出来。”

  “明天去不行吗?”

  “不行,若被他杀掉可糟了。”

  “你膀上伤口不要紧吧?”

  金童摸了一下伤处,道:“不要紧。”

  红儿道:“哥哥我同你去。”

  “不必,明天卯时就可回来。”

  胡玉莲道:“你吃几个馒头再去吧。”

  金童狼吞虎咽了两个馒头,即急告别,一出北门,即施展轻功,风驰电掣地复登嵩山。

  到达少林寺时,才四更刚过。

  寺前广场,有二三十个和尚地搬运尸体,清理善后。

  寺内各殿,虽可看见灯光,却十分静寂。

  金童躲在一株虬松之后,寻思道:“偌大一个禅寺,我不能挨殿找寻,我得想个办法才行。”

  金童想捉几个和尚来拷问一下,但转念一想:古风道人、干古一指、清风真人、阴府圣君等,可能还留在寺中,若拷问不出所以然来,为他们发觉,我金童虽不怕他们,但铜菩提和南华双星可就危险了。”

  他念及于此,暗道:“我还是先入寺一探,若找不到时,再捉几人拷问不迟。”

  当下,乘广场中的和尚不注意时,即猛一纵身,跃上殿脊,一殿过一殿,向寺的中央驰去。

  蓦地,隐闻谈话之声。

  他心头一震,忙煞步伏身,侧耳细听。

  忽闻一人怒道:“此次失败,并非金童有什么了不起,用是我们自败的。”

  金童闻言,即听出阴府圣君的声音。不禁暗自庆幸道:“我猜得不错,他们果然没有离开。”

  “是呀!若不推万年妖精为大会总督,由她独断专行,既然不能胜他,也不致败得如此之惨,死伤百人之多。”是仁世大师的声音。

  “若非万年妖精独断专行,当他毁去会场机关这时,即用阵势对付他,说不定早收战果了,试看,仅‘罗汉’一阵,就几乎将他废掉,若用上‘九九阵’和‘南斗阵’,饶他有三头六臂,也必死无疑。”是千古一指的声音。

  “那两个书生也来得太巧了,各位可知他们是谁门下,小小年纪,功力竟不在你我之下。”这是清风真人的声音。

  “阿弥陀佛,谁人门下,嘿!嘿!是两个丫头,那年长的是古道老叟的孙女胡玉莲,年幼的是冥谷石腹中出来的丫头,叫柳绛珠。”仁世大师一言,一顿!又道:“据本寺子弟的报告,我们走后,他们在下山路口处停留很久。本寺子弟听他们说:那丫头五招破阵的要诀,是离恨天君老魔教她的。”

  又听清风道人的声音道:“这失败的原因,除万年妖精独断专行外,我们保密的程度也不够,否则,会场机关就不会被他们毁去,下次会时,在保密上面,我们得特别注意。”

  “再说,后年中秋在冥谷争夺武林盟主,本是一个好机会,但我觉得距今远了一点,如待至后年,他的武功可能又要增进许多,我认为越快越好。”

  阴府圣君接着道:“对!我们何不将冥谷之会提前举行?冥谷之会,是本门令主,九爪神龙,混世巨魔三人发起的,他们据说拟于后年之原因,是欲借这段时间精练‘两仪神功’,殊不知‘两仪神功’武功并不难练,我离山时,本门令主已练得差不多了。”

  飙道人道:“不错,上月我见到混世巨魔时,据说,他也差不多了。”

  清风真人提议道:“他们既己练就‘两仪神功’,我们就将后年中秋之期提前在明年正月十五,各位认为如何?”

  “地点呢?”

  “仍在冥谷。”

  “好!我们就这样决定。”

  众人既经议定,清风真人急又想起道:“谁负责通知三人?”

  古风道人道:“九爪神龙宝扇已失,他去也不去都无关系,混世巨魔方面,由贫道和千古道友再走一趟吧。”

  阴府圣君道:“本门令主,我负责叫他依时赴会。”

  清风真人又道:“金童方面,由贫道通知,其他各路朋友,希望各位顺便邀请。”他忽然提高嗓子,又道:“冥谷之会,我们只能胜不能败,我们既有昨天之会的教训,各位邀请朋友时,最好慎重一点,以免泄露大会秘密。”

  仁世大师道:“对!别再把奸细邀来,噢!关在‘洗心阁’的那些奸细,应如何处理?”

  金童一听“洗心阁”三字,心头一震,脑筋回旋了几下,顿时大喜,暗道:“啊!他们原来被关在‘洗心阁’,真是天从人原。”

  原来他第一次到少林寺找寻柳绛珠时,他姑姑也同时前来,把寺中和尚大部引去寺后菜园,他在寺中横冲直撞经过许多殿阁,还记得“洗心阁”的坐落。

  当下,不想再听下去,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悄悄地离开。

  “洗心阁”位于寺的西南,专用来关禁寺中的罪犯之所,是一个十分坚固的独立屋,四周有二丈多高的围墙,墙内满植花草树木,环境十分幽雅清静。

  金童离开伏身之处后,提足十成真气,施展轻身法,流星似的向西南射来。

  距“洗心阁”尚有一殿之遥时,忽见“洗心阁”的门前,有四个手执戒刀的中年和尚,来往踱步,显系“洗心阁”的守卫。

  金童忙刹住前势,伏身暗处,暗忖:“糟!有人看守,我虽可跳墙而入,但阁中不止铜菩提和南华双星,若不知我的来意者,喝嚷起来,惊动看守的和尚,报知他们的掌门,难免又要血战一场。”

  蓦地,一条妙计闯入他的脑中,忙抬头四看,只见月色如银,除那四个看守和尚外,并不见另有人影。

  他提气一缩身,跳落地上,沿着壁脚,向四个看守和尚匍匐前进。

  至距四和尚约三丈外时,悄悄地在胸间掏出四枚制钱,运指猛然一弹,“卜卜”数声正中四和尚穴道。

  四和尚被制钱打中穴道,各只“哼”了一声,即昏倒在地。

  金童不敢怠慢,跃至四和尚身旁,即将四人搬至偏僻暗处,将其中一人的僧衣脱下,穿在自己身上,又将鞋袜也换了,之后,取了一顶僧帽戴上,拾起一把戒刀,大摇大摆地向“洗心阁”走去,俨然是一个年轻和尚。

  进入围墙之内,为至“洗心阁”的门前,见阁门是生钱铸的,门环上有一把足有十来斤重的铜锁。

  他皱了皱眉,暗道:“我看要悄悄地将三人救走是不可能了。”

  心语一落,刚欲伸手将铜锁扭掉——

  但当他刚伸出左手时,蓦然一阵步声传来,闻声判断,似乎不下十人之多。

  他心头一震,暗道:“莫非是仁世等前来处这些犯人?”

  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急忙伸手将铜锁一扭,“卡喳”一声,铜锁虽被他扭掉,门上铁环却被扭断一只,从容地推开铁门,运目一看,见里面,横三竖四,躺着足有二十人之多,每人都上了指头粗的手铐和脚镣,披头散发,神情萎顿,金童立即将门推开,视若无睹,一动不动。

  门内臭气冲天,使人嗅之欲呕!

  金童愕了一下,暗道:“这可糟了,哪一个是铜菩和南华双星呢?”

  忽然,十余人自外走入围墙之门。

  金童侧首一看,正是仁世大师,清风真人等十余人。

  金童模仿和尚的动作,一手握刀,一掌竖于胸前,对众犯道:“阿弥陀佛,各位施主快起来,本寺掌门方丈及清风道长等前来看各位。”话毕,闪至门侧,半弯身子,又宣了一声佛号。

  仁世大师等十余人,见铁门大开,都感奇怪,同时探首向里望了一望。

  仁世大师道:“就你一人在此看守么?”

  金童躬身答道:“是的,师兄们在外面巡视。”

  “铁门何以打开?”

  “弟子见师祖前来,知道师祖要查看犯人,故预先打开门等待。”

  阴府圣君道:“唔!你很聪明,不过,胆子太大了些。”说着,跟着众人进入门内。

  一阵恶臭扑了出来,十余人都不由一皱眉头,以手掩鼻,犹豫不前。

  千古一指道:“这里黑黝黝,臭气逼人,怎么审法?还是指到外面审吧。”

  古风道人道:“时间不早了,我看明天再吧?”

  阴府圣君冷笑道:“依我说,通通杀掉算了。”

  清风真人道:“无量寿佛,不可,这二十余人中,必有冤及者,我们不能拿人命当蝼蚁。”顿了顿,继道:“无论这里审或外面审,今晚一定要审明白,犯者杀,冤者放,决不能久延。”

  古风道人道:“道兄是恐金童前来救他们么?”

  “不见得没有此虑。”

  “他若要救他们,破阵后就不会扬长而去。”

  “即使他不来,也必须早些解决,免得拖泥带水,其中冤者,多受煎熬。”

  忽然,一个犯者怒声骂道:“入你娘的,要杀就杀,有什么好审?”

  备人运目循声看去,见发话之人,是个粗眉大眼,长相十分凶恶的和尚。

  阴府圣君桀桀笑道:“你铜菩提罪证确凿,已无什么审头了,嘿嘿……”

  铜菩提怒道:“他们也都是金童的探子,快杀吧……”

  “胡说?我是冤枉的,我不是金童的探子。”一个犯者骨碌坐起,急急截断铜菩提的话尾。

  另一犯者接着道:“我也是冤枉的,我根本不认识金童。”

  铜菩提道:“阴府圣君,你小心俺变鬼要你的命!”

  阴府圣君嚼嚼笑道:“我就杀了你,你快变鬼来要我的命吧。”

  话毕,退出铁门,向金童一挥手,道:“小和尚,你去替我将铜菩提拖出来!”

  金童弯腰一礼,道:“遵命!”提着戒刀进入铁门,直向铜菩提走去!

  

   
 



第十九章  游龙戏凤


  当金童向铜菩提走去,犹在途中之时,清风真人忽然喝道:“且慢。”

  金童忙停步回身,躬身一礼,道:“遵命。”

  清风真人也退出铁门,向阴府圣君稽首道:“道兄何必动气,让我们审查明白,一起处置不好么?”

  阴府圣君冷笑道:“什么时候才审得明白?”

  “我们立即就开始审问!”转对仁世大师道:“可否借贵寺的刑堂一用。”

  仁世大师道:“道长要将他们提至刑堂审问?”

  “贫道正是此意,看来不便,也不必勉强。”

  “刑堂是审犯人用的,没有什么不便。”回身对众人道:“请各位先到敝寺刑堂稍候,贫僧马上令人将犯人提来。”

  众人齐声道:“对,这里黑黝黝,臭熏熏,怎么能审得明白?”他们早已耐不住门内的臭气,倏间,全涌了出来。

  金童见状大喜,暗道:“机会来了……”

  他念犹未落,忽闻仁世大师喝道:“你叫什么名,还站这里干吗?”

  金童心头一凛,忙走至门首,双膝跪下,道:“弟子智禅,师祖有何吩咐?”

  “嗯!起来,通知师兄们,将这些犯人提到刑堂去!”话毕,未理会到这“洗心阁”无人看守,即返身匆匆而去。

  金童忙站了起来,随后站了几步,见仁世大师走出围墙大门后,即又回转身来,返回“洗心阁”,对众犯人道:“本寺掌门方丈要我提你们到刑堂应审,希望你们实说情由,免受冤枉。”话完,向铜菩提疾步走去。

  铜菩提见金童走来,怒喝道:“俺铜菩提没有冤枉,不必要提掩。”

  金童不理,一个箭步,跃至铜菩提身旁,蹲下身子,放下戒刀,咬牙忍着右膀的伤痛,对铜菩提手上的手铐用力一扭,“叮”的一声,指节粗的手铐,应声而断。

  铜菩提惊骇万分,道:“你……你……”

  “别吭声!”又把脚镣上的铜锁扭掉,极迅捷地松开镣环,道:“南华双星在哪里?”

  这突来的变化,使铜菩提失去灵敏的反应,呐呐地道:“你……你……”

  “快告诉我南华双星是哪两个?”

  “金小侠?我们在这里。”左角一个披头散发的老者骨碌坐了起来。

  金童无暇答应,一拔脚,跃至那老者身旁,“叮!叮”两声,扭去手铐和脚镣的铜锁,道:“快准备逃。”

  流星手李靖一指他身旁的一位老者,道:“吴广病了,你扭开他的镣铐铜锁,看他能不能走!”

  金童并不答话稳身至摘星手吴广身旁,将镣铐铜锁扭掉,道:“吴前辈能走么?”

  这时,铜菩提已走了前来;道:“让俺背他走!”

  金童道:“好!他们等着犯人审问,马上即有人来;你!们前走,我断后路。”

  锅菩提将摘星手吴广侠在胁下,刚要举步前冲时——

  他们身旁的一人,忽然急道:“金小侠,请你将我的镣铐铜锁也扭一扭好么?”

  金童闻言,犹豫了一下,道:“你们没同我做事,没有关系,我会使他们知道你们都是好人。”

  话一说完,即与铜菩提和流星手,疾步向铁门走去。

  出了铁门,金童道:“快点!”侧身在墙壁上!运指写道:“我的探子已救走,请别冤枉好人!金童留。”写罢,一拉铜菩提,道:“跟我来!”领着二人向西北纵去。

  他俩跳过围墙,走约+余丈时,忽闻一人道:“今晚没有智禅师弟的班,师祖怎说他在这里?”

  金童闻言!回头一看,见七八名中年和尚匆匆向“洗心阁”走来,不禁暗自好笑,心忖:

  “我一时心急,胡乱说了一个法号,无巧不巧,寺中僧侣中,真有人取号智禅,而辈份也没有弄错,真是福至心灵,天助我也。”

  金童一面随着铜菩提和流星手身后疾驰,一面暗自庆幸,又走约三四十丈时,忽闻“洗心阁”哄动起来。

  金童知道那七八名和尚已发现了他的留字,笑道:“他们已发觉你们被我救走了!”

  铜菩提一面前驰,下面道:“发觉也咬不掉俺的鸟!”

  金童道:“这边走,前面是菜园,菜园外有下山之路。”

  三人经过菜园,登上下山道路,金童道:“不要紧了,他们非常畏惧我的‘风雷扇’,决不敢追来,走慢点。”

  流星手略将脚步放慢,道:“昨天之会你胜了?”

  金童道:“算不得胜,只是我毙了他不少人,又碰了少林派的‘罗汉阵’,算是占了一点便宜。”

  “啊!少林寺‘罗汉阵’厉害无比,名满天下,你不知破阵要诀,怎能破阵?”

  金童将到达蒿山后的经过情形详说了一遍,并道:“你们说不来,怎么又来了?”

  流星手道:“我何是想暗探破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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