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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弹-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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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
  “你知道?”
  “我已向你那胡大叔打听过你。”
  “我也打听过你,你叫邓大吉。”全香兰说完,忽然站起来,望着西沉的月色,轻轻道:“我……我该回去了。”邓大吉没有动,也没有冉拉住她。
  全香兰欲走又停下,问:“你准备什么时候走?”邓大吉仰天躺了下去、有顷,才答道:“我不走,我等你。”
  “等我?”
  “无论我要耽多久、你那胡大叔绝不会赶我走的。”全香兰回眸一笑,人已如燕子般掠了出去。
  ※※※※※※
  旭日东升。
  邓大吉嘴里嚼着草,还是那么悠哉地,悠或走回盖世堡。
  巨大的拱门下,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人是海遇春,另一人看见他,就转身奔入了盖世堡。
  邓大吉走了过来,微笑着招呼道:“早!”海遇春的脸色却很阴沉,只淡淡回了声:“早!”
  “盟主已休息了吗?”
  “没有!他正在大厅中等你,大家全都在等你。”
  “哦?”当邓大吉走入大厅时,果然全都在这里,每个人的脸色都凝重。
  “嗨,各位早。”没有人回答,但每个人却都在看着他,桌上早点动也没动一下,只有石玉例外。_邓大吉坐下来,拿起筷子,馒头,吃了起来。
  等他吃完,全德仁才说:“现在已不早了。”
  “嗯,不早了!”
  “昨晚四更后,每个人都在房里,阁下呢?”
  “我不在。”
  “你在哪里?”
  “我睡不着,所以到处逛了逛,不知不觉中天已亮了。”
  “有谁能证明?”
  “为什么要人证明?”全德仁目光如刀,一字字道:“因为有人要追回二十条命!”
  “二十条人命!”邓大吉惊道:“犬马无辜,这人的手段也未免太辣了!”
  “难道你不知道这件事?”
  “不知道!”,全德仁突然不再问下去了,目中却现出杀机。
  只听一阵沉重的脚步响声,罗天北和海遇春二人,已走到邓大吉身后。
  “邓兄请。”
  “请我干什么?”
  “请出去!”
  “我在这里坐得蛮舒服的,偏偏又要我出去。”邓大吉叹了口气,慢慢的站起来,走了出去!罗天北和海遇春在后紧紧跟着,深怕他走失似的。
  每个人都知道,他这一走出去,只怕就永远回不来了。
  每个人目光都带着哀伤惋惜,但却没有一个人站起来替他说话。
  就连石玉也没有。
  难道他不关心邓大吉吗?不是的,因为他知道邓大吉死不的,也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死掉。
  全德仁目光一扫,沉声问道:“对这件事,各位是否有什么话说?”石玉道:“只有一句话!”
  “请说!”
  “盟主若是杀错了人呢?”
  “杀错了,还可以再杀!”
  “我明了。”
  “石公子还有什么话说?”
  “没有了。”
  “那好!全德仁拿起筷子,道:”请,请用早点。“※※※※※※
  阳光灿烂。
  邓大吉走到阳光下,长长的吸了口气,笑着说:“今天真是好天气。”
  海遇春冷冷道:“是好天气。”
  罗天北问:“昨夜四更后,邓兄究竟在什么地方?”
  “在一个没有人的地方。
  “可惜,可惜,的确可惜!”
  “什么事可惜?”
  “邓兄年纪轻轻,就这样死了,岂非可惜得很。”
  “谁说我要死了?我连一点都不想死。”
  “我也不想你死,可是有样东西不答应。”
  “什么东西?”罗天北的手突然在腰际的皮带上轻轻一拍。
  “呛!”的一声。
  一柄精钢打成的软剑已出鞘,迎风抖得笔直。
  邓大吉脱口赞道:“好剑!”
  “真的,我就让你尝尝好剑的滋味。”
  他长剑一挥,剑尖斜斜挑起、迎着朝阳闪闪生光。
  海遇春身形游走,已绕到邓大吉身后。
  “就因为我交代不了四更天后的行踪,你们就要杀了我?”
  “不错——”
  “太残忍,太不人道了!”他们能不能杀了邓大吉?邓大吉会让他们杀吗?
  不可能!那他如何来解这个围?还是有人替他解!那人会是谁呢? 
 
 

 
 
 







  
 第十三章 回眸一笑百媚生
 
  就在罗天北要杀邓大吉时,空听一个孩子的声音,说:“姨娘你看,他们又要在这里杀人了,我们看看好不好?”
  一个温柔的女子声音道:“傻孩子,杀人有什么好看的。”
  “很好看的。”罗天北皱了皱眉,剑尖生了下来。
  邓大吉忍不住回头瞧了一眼,只见一个白衣妇人,牵着穿蓝衣的孩子,正从屋角的后走了出来。
  这妇人有着高挑身材,满头乌黑秀发,一张瓜子脸却雪白如玉。
  她并不是那种令人一见销魂的美女,但一举一动间,都充满了成熟美。
  无论什么样的男人,只要见到她,都想要和她上床。
  那女人牵着的孩子,长得特别瘦小,但眼睛却特别大,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不停的转来转去,显得活漂又机灵。
  孩子一见到邓大吉,呆了一呆,大声叫道:“我认得这个人。”孩子却挣脱了她的手,跑到邓大吉面前,用手划着脸笑道:“羞羞羞,抱着我姐姐不放手,你说你自己羞不羞……”罗天北析着脸,道:“小不点,胡说八道什么?”
  “我才没有胡说八道,我说的是真话,我明明看见这人我姐姐抱在一起,叫他放手都不行。”
  “昨天晚上什么时候?”
  “就是快天亮的时候。”罗天北脸色变了。
  海遇春厉声道:“这事是不是你亲眼看见的?千万不可胡说!”
  “当然是我亲眼看见的。”
  “怎么会看得见?”
  “昨天晚上敲锣之后,姐姐就要出来看看,我也要跟她出来,她不肯。我就乘她一个不留神,藏到她马肚子下。”
  “然后呢?”
  “姐姐还不知道,骑着马刚走了没多久,就看见了这个人,后他们就……”
  话未说完,已被那女人拉走,嘴里却还在大叫在嚷,道:“我说的是真话,我亲眼看见的吗,我为什么不能说?”罗天北和海遇春面面相觑,脸上是一片死灰,那里还能开口。
  “你跟我来!”全德仁不知何时已走了出来,脸色铁青的向邓大吉招了手,大步走出了院子。
  邓大吉只有跟着他走了出去!全德仁上了马狂奔而去。
  邓大吉也只好跟着。
  这样策马狂奔,奔驰了一个多时辰,才到山坡上。
  山坡上一座大坟,坟上草色已苍,坟头矗立着一块九尺高青石碑。
  碑上几个大字是:“高德威侠士之墓。”全行仁直奔到石碑前,才停下脚步,跪了下来!邓大吉静静的站着,心里只觉凉飕飕的,说不出是什么味。
  良久,全德仁凝视着他,问道:“你看见了什么?”
  “一座高大侠的坟。”
  “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将他葬在这里。”邓大吉摇摇头。
  全德仁咬着牙,激动地道:“他是我的兄弟,当我找着他的时候,他的血肉已被饿狼啃光,只剩下了一堆白骨,无论谁都已无法分辨。”闻言,邓大吉的双手,不由自主的紧紧握起,掌心沁出了冷汗。
  全德仁转过身,遥望着远方,然后又问道:“现在你看见的是什么?”
  “草原,大地!”全德仁神色激昂,大声道:“大地上所有的生命,所有的财产,全都属于我!我的根已长在这块地里……无论谁要拥有这一片大地,都不是容易的事。你知不知道,这一切我是怎么样得来的?”
  “不知道!”全德仁突然撕开了衣襟,露出结实的胸膛,道:“你看看这是什么?”邓大吉见状,呼吸差点停顿,他从未看过一个人的胸膛上,有如此多的剑伤、刀伤!
  “这就是我付出的代价,这一切都是用我的血、我的汗,还有我无数兄弟的性命换来的!”
  “我明白!”
  “所以无论什么人,都休想将这一切从我手里抢走,无论什么人都不行!”
  说着,他拍拍邓大吉的肩,和蔼地说道:“我知道你是个很有志气的少年,宁死也不愿损害别人的名誉,像你这样的少年,我喜欢!”
  “这算不了什么。”
  “人做得不,我很想要你做我的朋父,甚至做我的女婿……”全德仁突又沉下目射光芒,盯着邓大吉道:“可是,你最好还是快走!”
  “走?”
  “不错,走,快走,越快越好!”
  “为什么要走?”
  “因为这里的麻烦太多,无论谁在这里,都难免要被沾上腥。”
  “但这地方你要不该来的,你应该回去,无从你要多少盘缠,我都可以给你。”
  “不,我不走,我只做我自己应该收的事,而且从不怕麻烦,也不怕血腥。”
  “你一定要留在这里?”
  “是。”邓大吉简单、干脆应了一声,就走了!全德仁怔住了!若是换了五年前,他绝不会让这少年走的。
  若是换了五年前,他现在早已将这少年埋葬在这山坡上。
  从来没有人拒绝过他的要求,他说出的话,从来也没有人违抗。
  可是现在已有了。他忽然发现自己的顾忌,已越来越多了。无论对什么事,都不如以前那么有把握。
  甚至在床上,拥着他最爱的女人时,也都不像以前那样能控制自如。
  这是不是正象征着他已渐渐老了?全德仁忽然觉得很疲倦。
  他只好躺在石碑前,看着石碑上刻的那几个字。
  他们本是好朋友、好兄弟,而他的确死得很惨!但他身为武林盟主,却不能替他复仇。
  为什么呢?这秘密除了他自己和死去的之外,知道的人并不多。
  这秘密已在他心里隐藏了十六年,就像有一根刺他心里,很痛!斯时,他感觉到有人走上了山坡,他知道是左太斗来了。
  只有左太斗,是唯一能跟他共享所有秘密的人。
  左太斗一口气奔上去,见状,立刻问道:“人呢?”
  “走了!”
  “你怎么能让他走?”
  “也许人你说得不错,我已老了,已有些怕事!”
  “怕事?”
  “怕事的意思,就是不愿再惹不必要的麻烦。”
  “你认为不是他?”
  “无论如何,至少昨夜的事并不是他做的,有人能替他证明。”左大斗没有再说,看到了石碑上的名字,双拳以紧紧握住,目光中充满了恐惧。
  “你确定高德威真有个儿子?”
  “嗯!”
  “你怎知这次是他的孤儿来复仇?”
  “这样的仇恨,本就是非报不可的。”
  “但我们做的事那么秘密,又怎会有别人知道?”全德仁长叹了口气,道:
  “无论什么样的秘密,迟早总有人知道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这句话你千万不能不信。”
  “这孤儿若长大了,年纪正好跟邓大吉差不多。”
  “跟石玉也差不多。”
  “你认为谁的嫌疑较大?”
  “照现在的情况看来,好像是石玉”。
  “为什么?”
  “这少年看来从胯下狗一般钻进来,也不愿杀一个人。”
  “这只因那人根本不值得他杀,也不是他要杀的!”左太斗的脸色变了!
  全德仁缓缓道:“一个天性刚烈温动的人,突然变得委曲求全,保有一种原因——仇恨!”
  “仇恨”
  “他若有了非报复不可,才会勉强控制住自己,才会委曲求全,忍辱负重,只因为他一心一意只想复仇!”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左太斗厉声道:“反正我们已有二十条命牺牲了,你难道还怕杀错了人?”
  “你错了。”
  “你认为他还有同党?”
  “这种事,不是一个人的力量能做的!所以我们这一次若要出手,就得有把握将他们的人一网打尽,绝不能再留下后患!”
  “但我们这样等下去,要等到几时?”
  “无论等多久,都得等!”
  “可是我们已送了二十条命,若是再等下去……”
  “只要是别人的命,再送三百条又何妨?”
  “我怕他先下手为强!”
  “你放心。”全德仁冷笑道:“他绝不会太快就对我们下的!”
  “为什么?”
  “因为,他,一定不会让我们死得太快,太过容易!”左太斗脸色铁青,巨大的手掌又已按上刀柄!全德仁阴笑又道:“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现在一定还没有抓住真实的证剧,能证明是我们下的手。所以,他才要使我们恐惧,好做出错事,他才有机会抓住我们的把柄!”
  “那我们现在什么事也不能做罗?”
  “是的!”全德仁沉声道:“我们现在只有等下去,等他先错!”
  ※※※※※※
  一粒粒比黄豆还大的雨点,落在窗户上。
  窗子是关着的,屋里暗得很。
  邓大吉斜坐着,伸长了两条腿,看着他那只破旧的靴子,喃喃道:“好大的雨”。
  胡俊小心翼翼的翻开了最后一张牌,凝视很久,才抬头笑着道:“这地方平时很少下雨。”
  “也许就因为平时很少下雨,所以一下就特别大。”胡俊点点头,倾听着窗外的雨声,忽地长叹一声道:“这场雨下得实在不是时候。”
  “为什么?”
  “今天本是她们每月一次,到镇上来采购花针线粉的日子。”
  “她们?她们是谁?”
  “她们之中,有一个是你很想见到的。”
  “你怎么知道我很想见到她?”
  “我看得出来?”
  “怎么看法?”胡俊轻抚着桌上的纸牌,道:“也许你不信,但我的确总是能从这上面看出很多事。”
  “你还看了出什么?”
  “我还看到一片乌云,笼罩在盖世堡上,乌云里有把剑,正在滴着血……”
  胡俊忽地抬头,盯着邓大吉,哀伤道:“昨夜盖世堡里是不是发生了一些凶杀不祥的事?”邓大吉怔了怔,才勉强道:“你应该改行去替人算命的。”
  “可惜我总是看到别人的灾祸,却看不出别人的好运。”
  “你……你有没有替我看过?”
  “你要听实话不是假话?”
  “废话。当然是实话罗!”
  “人头上也有朵乌云,显然你也有很多的烦恼。”
  “哈哈,我像是个有烦恼的人吗?”_“这些烦恼也许不是你的,但你这人一生下来,就注定有很多别人的麻烦纠缠你,你甩也甩不掉!”
  “乌云里是不是也有柄剑?”
  “就算有剑也无妨。因为你命里有很多贵人,所以无论遇着什么事,都能逢凶化吉。”
  “贵人?”
  “贵人的意思,就是喜欢你,而且能帮助的人,譬如说……”
  “譬如说你吗?”
  “不是的!你命中的贵人,大多是女人,譬如说红薇!”。
  他看着邓大吉襟上的珠花,微笑道:“她昨夜就一直在等着你,你为什么不去找她呢……”
  “床头金尽,壮士无颜,既然迟早要被赶出来,又何必去?”
  “你错了,这地方的女人。也未必全部是拜金的。”
  “我倒宁愿他们如此,这样子反而无牵无挂,也不会有烦恼。”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有情的人就有烦恼?”
  “对了!”
  “你又错了,一个人若是完全没有烦恼,活着也未必有趣。”
  “我还是宁可坐在这里发呆,也不要去招惹那些烦恼。”
  “随便你要坐到什么时候都行,但是我……我已老了,精神已不好,到了要睡觉的时候,整个人就是要瘫了下去。”
  “你昨夜没睡?”
  “老人总是舍不得多睡的,何况我又是个夜猫子。”说完,他拿起椅旁的拐杖,挟在肋下,慢慢的站起来,忽又笑道:“中午说不定雨就会停的,你说不定就会看到她了。”胡俊已上了小楼。
  这时,邓大吉才发现他长衫的下摆里,只剩下一条腿。
  另一条腿是怎么被砍断的?为了什么?邓大台沉思着,看到桌上的纸牌,就忍不住走了过去,伸手摸了摸,发觉这纸牌并不是纸做的,而是纯钢片打成的。
  唉!邓大吉叹了口气,只觉得胡俊实在是个很神秘的人,说出的每句话,仿佛都有某种神秘的含意,做出的每件事,也好像有某种神秘的目的。
  就连他住的小楼,都可能隐藏着一些秘密。
  邓大吉觉得这地方实在很有趣。
  ※※※※※※
  正午。
  雨果然停了!邓大吉穿过满是泥泞的街道,走向斜对面的杂货铺。
  杂货铺的老号叫“金山伯”是个很乐观的中年人,圆圆的脸,脸上常挂着笑容。
  邓大吉走进去时,正要四下打量,突听一阵马车声,一辆大车急驰过长街。
  他认得这辆车,正是昨天来接他盖世堡的,现在这辆车上坐的是什么人呢?
  邓大吉正想赶出去看看,金山伯已笑着说道:“盖世堡的姑奶奶和大小姐,又出来买货了,却不知今天他们要不要鸡蛋。”
  “她们又不是厨子,要鸡蛋干什么?”
  “这你就不懂了,女人用鸡蛋清洗脸,越洗越年青的。”
  “你老婆是不是每天也用鸡蛋洗脸?”
  “她呀,每天就算用三百斤鸡蛋洗脸,还是一脸的风干了的橘子皮。”金山伯压低声音道:“但盖世堡的那两位,却真是牡丹花一样的美人儿,大爷,你若是福气能……”突听一个孩子的声音,在门外大声道:“金山伯,你在乱嚼什么舌根?”金山伯朝门外看去,只见一个孩子手叉着腰,瞪着一只乌溜溜的眼睛,派头十足,金山伯一看见他,脸就吓得发白,陪笑道:“没什么,我正在想给少少爷你做个糖糊芦。”邓大吉立刻追出去,一把揪住了他的小辫子,笑道:“小不点、想溜?没那容易!”小不点有点发急,大声叫道:“我又不认得你,你找我干什么?
  “早上你不是还认得我吗?现在怎么不认得了。”小不点脸涨得通红,又想叫。
  “你乖乖听话,要多少糖葫芦我都买给你,否则,我就去告诉你爹爹,说你早上在说谎!”
  “我……我说了什么谎?”
  “昨天晚上你早就睡了,根本没有出来,也没有躲在你姐姐的马肚子下面,对不对?”
  “那只不过是我想帮你的忙。”
  “是谁教你这么说的?”
  “没有人,是我自己……?”
  “你不告诉我,我只好把你押回去,交给你爹爹了。”小不点脸又吓得发白,这孩子只要一听到他爹爹,立刻就老实了,垂下头道:“好,告诉你就告诉你,是我姨娘教我说的。”
  “你姨娘?”邓大吉惊道:“是不是早上把你拉去的那个人?”小不点点点头。
  “她怎么知道昨天夜里我跟你姐姐在一起?”
  “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不问她去?”邓大吉只好放开手,小不点立刻一溜烟似的逃走了,逃到街对面,才回过头来,做了个鬼脸,笑嘻嘻道:“你可以去问她,但是,却不能橡抱我姐姐那样抱着她,否则……我爹爹会吃醋的!”
  说完,人已溜进了一家绸缎庄。
  邓大吉皱着眉,沉思着。
  那姨娘是谁?怎么会知道他昨夜的行动?为什么要替他解围?邓大吉想不通,刚抬起头,就见到这位姨娘,正从绸缎庄里走出来。
  她打扮得很素净,不沾脂粉,也没有装饰,却有一种动人的风韵,令人不饮自醉。
  邓大吉看着她的时候,她也正向邓大吉瞟了过来,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向邓大吉嫣然一笑。
  邓大吉居然有些痴了,过了半晌,发现她身边还有双眼睛,他的心又跳了起来,跳得很快。
  全香兰脉脉的看着他,偷偷的朝他使了个眼色。
  邓大吉立刻点点头。
  全香兰这垂下脖子,娇羞地笑了。
  回飞仙楼的小楼上静寂无声,桌上散乱的纸牌,已不知被谁收拾了起来。
  邓大吉又坐到原来的那张椅子上,静静的等着。
  他明白全香兰的意思,却实在不明白那“姨娘”的意思。
  全德仁的妻子已去世,像他这样的男人,身边当然不会缺少女人。
  也只有她这样的女人,才配的上他这样的男人。
  邓大吉已猜出她的身份,却更不明白她笑的意思了。
  他不愿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就有点对不起全香兰了。
  邓大吉正准备站起来,心就已沉了下去。
  来的不是全香兰,是海遇春。邓大吉暗中叹了口气,知道今天很难再见到全香兰了。
  海遇春见到了他,显然觉得很意外。
  邓大吉笑了笑,道:“你是不是来找红薇姑娘的?是不是要问她,为什么要将这朵珠花送给别人呢?”。海遇春没有吭声,找了张椅子坐下。  “我是来找人,却不是来找她!”
  “找谁?”
  “石玉!”
  “找他干什么?”海遇春拒绝回答。
  “他不是还留在盖世堡?”
  “不在了。”
  “不在?”
  “什么时候走的?”
  “早上!”
  “他既然早上就走了。”邓大吉皱了眉头,道:“我倒什么没有看到他回镇上来?”
  “那别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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